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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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有些興奮有些疲憊的薛佳人把東西打包收拾好後，看著這間小破屋不禁有點不舍——其實並沒有。太好了，搬新家！
高興的竄了一圈，薛佳人想起幾天前同學的提醒電話還有白天電梯遇到林緣時，他們說的：網上有妖。
她立馬用手機登上網搜索自己的名字。刷刷刷幾下，幾百頁關於她的信息，連她簽約億時都人爆了出來，還有自己的百度百科。但最引人註目的還是占滿前一頁的討論帖。
《薛佳人整容不要臉，醜人扮美女》
《揭秘小賤人薛佳人的奇葩過往》
《薛佳人整容的具體項目》
……
看著她嗔目結舌，怎麽怎麽這麽多人罵她啊！點進去一看，更糟，各種辛辣的嘲諷、謾罵。不知道還以為她挖了別人家祖墳。
搖了搖頭，雖然她不是玻璃心但看到這些臟話還是很難受。
如果是事實就認了，關鍵是都是造謠啊！
點進去最開始的那篇黑帖，裏面什麽她的私人信息都有。還有在學校的一些亂編造的事。望著“整死你個小賤人”這個馬甲，薛佳人感覺對方一定是認識她的。但具體是誰，她猜不出來。
由著讓人這麽黑下去，不知真相的網民跟風，後果將對她非常不利。
沒有猶豫，薛佳人轉頭就把鏈接發給了鄭姐。作為最早接觸網絡的娛樂公司，他們經驗豐富。交給億時處理她完全可以放心。
不過一分鐘鄭姐發過來消息：[ok］給給我吧。
薛佳人也心大，沒再管網上的事，而是著手搬家。她的東西不多，都是細軟物品，搬了兩趟才搬完，臨走時王阿姨非常不舍，又拿出幾個本子讓她簽名。
新家是高級公寓，除了家電齊全、裝修精致外，還有一扇她非常喜歡的落地大窗，從窗外可以看到院落的景致和遠處的城市光景，就是她剛搬進來有點空。
這也沒什麽難的，根據上輩子的經驗。薛佳人前往b市幾個大的家具工廠，什麽掛飾、很有設計感的靠椅，當然還有幾大盆和幾小盆的綠植。
賣方只肯把東西放在公寓外，剩下的要靠她自己人力搬。沒辦法，薛佳人擼起袖子，胡亂的紮起頭發，也管不了烏蘇不烏蘇，東西一個重一個的運，重覆了幾次，整個人都累的喘氣。幸好她平時還運動，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回合就得躺地上了。
還剩兩小盆綠蘿和兩小盆吊蘭，薛佳人一手提兩個，滿身臭汗的提到電梯裏。到了樓層後，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提起四小盆，猛地跑出來。
然後———
對方怪異的目光鎖住她，薛佳人滿頭熱汗，手背青筋凸起，嘴唇微張有些發楞的看著正在開門的某人。
心裏只覺得有一萬頭草萌馬狂奔而過。
這是有多巧啊！
這裏一層只有兩家住戶，她是1502，另一家是1501。就在她搬家的時候，隔壁住戶剛好回來，而這個住戶是誰呢？正是林*oss！！！
“hi～”薛佳人舉起手中的兩盆吊蘭搖了搖，幾縷泥土從上面飄下來，飄了薛佳人一嘴。有土說不出，薛佳人強顏歡笑，吃著土道：“沒想到你也住這呢？沒住別墅嗎？”
有錢人不是都住郊區別墅什麽的嗎？！怎麽擠公寓了？
林緣上下掃了薛佳人一眼，嫌棄的撇開眼，“我周末住這。”說完，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見人走後，薛佳人連忙把嘴裏的土給呸出來。真是沒形象了，她是走偶像實力派的好嘛，要是粉絲看見了還不幻滅。
她運氣也是絕了，走哪都可以碰著林緣。
距離產生美，好員工就不應該跟老板住一塊！
連著休息了兩天，在第三天時，一輛紅色的per停在公寓樓下。
打開車門，一襲紅色大衣高跟鞋，拿著一款雙色coach包，配上淩厲的短發。單從外表看，很難看出她有四十多歲。此人正是鄭文芝，只見她停好車，又從車裏拿出一個大紙袋，優雅的來到15樓，再從包裏掏出鑰匙輕松的打開門。
現在才早上八點，薛佳人還在睡覺。
鄭文芝反手輕聲關上門，換上拖鞋，拿著紙袋徑直來到廚房。
薛佳人是聞著香味醒得。這味道混合著肉味、青菜香味還有老道的高湯味，幾味雜全，光是聞著就把肚子裏的饞蟲全都勾了出來。
這誰啊……大早上做好吃的，味道都飄到她家了。
再嗅了嗅，味道太清晰了不像是隔壁的。她耳尖動了動，有聲響從廚房傳過來。一個激靈，薛佳人一咕嚕坐起來，歪著頭看向廚房。
一位穿著紅衣的禦姐端著粥走了出來。
薛佳人有些迷糊，“鄭姐……？”
“誒？起來了啊。快點洗漱一下把早飯吃了。”鄭文芝把皮蛋瘦肉粥和小菜放在桌上，擦了擦手，“我今天有正事要和你說。”
“哦。”薛佳人眨了眨眼，起身沖去洗漱。
刷牙洗臉梳頭發，十五分鐘搞定，坐在桌子上喝剛好涼了的粥。
嘗了一口，薛佳人大讚，“五星級！！！”
鄭文芝得意的甩了甩頭發，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這粥為什麽這麽好喝，一點也不溶！跟我在外面吃到都不一樣。”這不是她拍馬屁，而是這粥確實好吃，比她這二十幾年，不、三十幾年吃過的都好吃。
“我是從助理爬上來的，說不好聽點是助理，其實跟保姆沒有差別。既然是保姆怎麽都得有幾把刷子，抓住藝人的胃就是抓住藝人的心。”鄭文芝當著薛佳人這個藝人的面，直接道：“這皮蛋瘦肉粥，重點不是在皮蛋上也不是在瘦肉上，而是在米上。米要粳米，提前兩小時用清水泡軟，去掉表面的硬質物，大火煮沸後用小火熬，每隔兩分鐘用木鏟攪動一次，煮成濃稠的白粥。要一粒米一粒米的發亮，黏糊。最後還有個秘訣，蓋上一片洗凈的荷葉，用荷葉的清香去除肉腥味，聞著香又不油膩。”
聽完，薛佳人更覺得口中的一碗小粥難得。滿滿都是誠意滿滿都是愛啊，讓她做她都很難做到對藝人這麽好，“鄭姐……謝謝你！”
鄭文芝好爽的一揮手，“不用謝。我只是把它當見面禮，幾年也就做這麽一次，你以後想吃我也懶得做。”
薛佳人：“……”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想到以後都吃不到，她寧願沒吃過qaq“看你那可憐樣子。這樣吧，以後你要是表現好，我倒會給你熬幾碗。”鄭姐微笑臉。
“我就知道還是鄭姐好，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說完後，薛佳人總覺得哪裏不對。
那句‘抓住藝人的胃就是抓住藝人的心’也太正確了……怎麽感覺，鄭姐給她下了個套，她還樂呵呵的往裏鉆，完了還感恩戴德啊？
在她繼續深想前，鄭文芝切換嚴肅臉，“我這次來是有兩件事。”
“什麽？”薛佳人一邊喝粥，一邊擡眼問道。
“第一件事，是你在網上被黑的事情。我查了一下，你剛出道，沒有得罪藝人，剛簽約億時也不是我們公司對家做的。一個朋友認識海角論壇的版主，讓版主查了最開始那個馬甲的ip，順著ip我又查到了地址，就在b市。具體什麽人還要等幾天。”鄭文芝從紙袋裏拿出一拉罐黑啤，喝了一口，“你是不是以前念書的時候得罪什麽人了，這麽恨你。”
薛佳人茫然，“沒有啊。我以前就是個大胖子，人很和善還有點小慫跟同學關系都挺好的。”
“好吧。”經紀人又呷了口酒，“這種情況是小事，到時候把人糾出來，再請人發帖澄清一下，多請幾個多刷點帖子，輿論很快會被控制回來。”
薛佳人聽著這模式，覺得莫名熟悉，下意識的回答道：“請水軍啊？”
“水軍？”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鄭文芝口舌之間來回念了兩遍，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道：“這個詞好！水軍，水軍，很貼切嘛！”
鄭姐雙眼閃閃發亮，“決定了，回公司上報一個‘水軍項目’好好研究一下。肯定有很多值得利用的地方！”
“……”
所以水軍是從她這開始的嗎？薛佳人垂頭懺悔三秒鐘。
“想什麽呢？”鄭文芝拍拍薛佳人的肩膀，“更重要的是第二件事。”
薛佳人打起精神，“第二件又是什麽事？”
“現在民國情緣熱播，為了擴展你的人氣，讓大家更認識你。稍後會給你安排些綜藝節目和通告之類的。”鄭文芝補了一句才說第二件事，“知道許老怪嗎？”
“知道啊，以拍‘美’出名的一線導演許葵。他的鏡頭下多美人美景美故事，電影中充斥著一股妖氣，畫面非常具有神韻，故事則張力異常。”
“喲，對導演知道的蠻多的嘛。”鄭姐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又說：“那你知道楊子凱導演嗎？”
薛佳人眼睛更亮了，“知道啊！中國電影協會主席，出道即巔峰，一部《戲姬》驚艷亮相，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獎，至今無影片超越！也是中國獲獎無數的頂級導演之一！”
“呵呵呵。”鄭文芝被感染的笑了起來，“對。就是他們。兩位一線導演現在同時各自籌備電影，你猜誰投資了他們的電影？”
“不會是……”薛佳人捂住嘴，“億時吧？”
鄭文芝老神在在的喝了口啤酒，把薛佳人等的望眼欲穿，才說：“不是億時還能是誰？兩個導演一個比一個燒錢，除了財力雄厚的億時，誰能啃下這塊骨頭？！”
“那……”薛佳人聲音帶了點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你今天跟我說的這第二件事是？”
鄭文芝笑瞇瞇的看著她，“小姑娘，你運氣太好了。我們公司決定讓你也參與試鏡。你有機會上許老怪許葵的戲或者楊子凱戲。而且不是什麽亂糟糟的女二號，是正主，女一號。”
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猛地睡起來，發現被一塊大餡餅砸中。整個人都樂的暈乎乎。薛佳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腳下的地都軟綿綿的。
媽媽呀，她不是在做夢吧？
想不起來，老姜鄭文芝還是淡定的多，涼涼的拋過來一句，“你也別太開心，試鏡而已。到時候很多女演員都會參與試鏡，甚至是尹歌……我們公司會幫助你和尹歌，但並不能保證你們一人一部片子。”
薛佳人找回理智，理了理，“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派出我和尹影後參與試鏡，但同時也有其他公司的女演員參與試鏡？所以我不僅要和別的藝人競爭還要和影後競爭？”
點了點頭，“對。你也不用太大壓力。參與試鏡的加上你也就七、八個。那幾個都是花瓶，你的勝算很大。現在就看尹歌了，你不可能競爭過尹歌——不是說你演技不好。而是對方演技又好又有獎又有國名度，方方面面碾壓你。”
“我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鄭文芝手捏了捏拉罐，半響沒說話，忽然反問她，“你不是要自己挑本子嗎？你準備演哪個導演的戲啊？”
“我都不知道他們要拍什麽。但從導演上選的話當然是楊子凱導演的戲……”
許老怪之所以被叫老怪，就是他的戲風不是很正統，論起來還是楊導演稍勝一籌。
“哦。”鄭文芝搖頭，“那你沒戲了。”
薛佳人淚目。
“楊子凱的片子被尹歌看上了，她要去試鏡。你只能選另一部。”
好吧，挑影後剩下的也不丟人……
薛佳人仰頭問道：“那究竟是哪兩部電影啊？”
鄭文芝道：“許導演的電影名叫‘幻影’楊導演的叫‘虛空’”
……好對稱的名字。擺明了想打擂臺啊！
不對。虛空……2006年……不就是那個片子嘛！！！
薛佳人又高興了，不接《虛空》實在是太好了！這是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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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嗔目結舌，怎麽怎麽這麽多人罵她啊！點進去一看，更糟，各種辛辣的嘲諷、謾罵。不知道還以為她挖了別人家祖墳。
搖了搖頭，雖然她不是玻璃心但看到這些臟話還是很難受。
如果是事實就認了，關鍵是都是造謠啊！
點進去最開始的那篇黑帖，裏面什麽她的私人信息都有。還有在學校的一些亂編造的事。望著“整死你個小賤人”這個馬甲，薛佳人感覺對方一定是認識她的。但具體是誰，她猜不出來。
由著讓人這麽黑下去，不知真相的網民跟風，後果將對她非常不利。
沒有猶豫，薛佳人轉頭就把鏈接發給了鄭姐。作為最早接觸網絡的娛樂公司，他們經驗豐富。交給億時處理她完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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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佳人也心大，沒再管網上的事，而是著手搬家。她的東西不多，都是細軟物品，搬了兩趟才搬完，臨走時王阿姨非常不舍，又拿出幾個本子讓她簽名。
新家是高級公寓，除了家電齊全、裝修精致外，還有一扇她非常喜歡的落地大窗，從窗外可以看到院落的景致和遠處的城市光景，就是她剛搬進來有點空。
這也沒什麽難的，根據上輩子的經驗。薛佳人前往b市幾個大的家具工廠，什麽掛飾、很有設計感的靠椅，當然還有幾大盆和幾小盆的綠植。
賣方只肯把東西放在公寓外，剩下的要靠她自己人力搬。沒辦法，薛佳人擼起袖子，胡亂的紮起頭發，也管不了烏蘇不烏蘇，東西一個重一個的運，重覆了幾次，整個人都累的喘氣。幸好她平時還運動，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回合就得躺地上了。
還剩兩小盆綠蘿和兩小盆吊蘭，薛佳人一手提兩個，滿身臭汗的提到電梯裏。到了樓層後，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提起四小盆，猛地跑出來。
然後———
對方怪異的目光鎖住她，薛佳人滿頭熱汗，手背青筋凸起，嘴唇微張有些發楞的看著正在開門的某人。
心裏只覺得有一萬頭草萌馬狂奔而過。
這是有多巧啊！
這裏一層只有兩家住戶，她是1502，另一家是1501。就在她搬家的時候，隔壁住戶剛好回來，而這個住戶是誰呢？正是林*oss！！！
“hi～”薛佳人舉起手中的兩盆吊蘭搖了搖，幾縷泥土從上面飄下來，飄了薛佳人一嘴。有土說不出，薛佳人強顏歡笑，吃著土道：“沒想到你也住這呢？沒住別墅嗎？”
有錢人不是都住郊區別墅什麽的嗎？！怎麽擠公寓了？
林緣上下掃了薛佳人一眼，嫌棄的撇開眼，“我周末住這。”說完，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見人走後，薛佳人連忙把嘴裏的土給呸出來。真是沒形象了，她是走偶像實力派的好嘛，要是粉絲看見了還不幻滅。
她運氣也是絕了，走哪都可以碰著林緣。
距離產生美，好員工就不應該跟老板住一塊！
連著休息了兩天，在第三天時，一輛紅色的per停在公寓樓下。
打開車門，一襲紅色大衣高跟鞋，拿著一款雙色coach包，配上淩厲的短發。單從外表看，很難看出她有四十多歲。此人正是鄭文芝，只見她停好車，又從車裏拿出一個大紙袋，優雅的來到15樓，再從包裏掏出鑰匙輕松的打開門。
現在才早上八點，薛佳人還在睡覺。
鄭文芝反手輕聲關上門，換上拖鞋，拿著紙袋徑直來到廚房。
薛佳人是聞著香味醒得。這味道混合著肉味、青菜香味還有老道的高湯味，幾味雜全，光是聞著就把肚子裏的饞蟲全都勾了出來。
這誰啊……大早上做好吃的，味道都飄到她家了。
再嗅了嗅，味道太清晰了不像是隔壁的。她耳尖動了動，有聲響從廚房傳過來。一個激靈，薛佳人一咕嚕坐起來，歪著頭看向廚房。
一位穿著紅衣的禦姐端著粥走了出來。
薛佳人有些迷糊，“鄭姐……？”
“誒？起來了啊。快點洗漱一下把早飯吃了。”鄭文芝把皮蛋瘦肉粥和小菜放在桌上，擦了擦手，“我今天有正事要和你說。”
“哦。”薛佳人眨了眨眼，起身沖去洗漱。
刷牙洗臉梳頭發，十五分鐘搞定，坐在桌子上喝剛好涼了的粥。
嘗了一口，薛佳人大讚，“五星級！！！”
鄭文芝得意的甩了甩頭發，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這粥為什麽這麽好喝，一點也不溶！跟我在外面吃到都不一樣。”這不是她拍馬屁，而是這粥確實好吃，比她這二十幾年，不、三十幾年吃過的都好吃。
“我是從助理爬上來的，說不好聽點是助理，其實跟保姆沒有差別。既然是保姆怎麽都得有幾把刷子，抓住藝人的胃就是抓住藝人的心。”鄭文芝當著薛佳人這個藝人的面，直接道：“這皮蛋瘦肉粥，重點不是在皮蛋上也不是在瘦肉上，而是在米上。米要粳米，提前兩小時用清水泡軟，去掉表面的硬質物，大火煮沸後用小火熬，每隔兩分鐘用木鏟攪動一次，煮成濃稠的白粥。要一粒米一粒米的發亮，黏糊。最後還有個秘訣，蓋上一片洗凈的荷葉，用荷葉的清香去除肉腥味，聞著香又不油膩。”
聽完，薛佳人更覺得口中的一碗小粥難得。滿滿都是誠意滿滿都是愛啊，讓她做她都很難做到對藝人這麽好，“鄭姐……謝謝你！”
鄭文芝好爽的一揮手，“不用謝。我只是把它當見面禮，幾年也就做這麽一次，你以後想吃我也懶得做。”
薛佳人：“……”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想到以後都吃不到，她寧願沒吃過qaq“看你那可憐樣子。這樣吧，以後你要是表現好，我倒會給你熬幾碗。”鄭姐微笑臉。
“我就知道還是鄭姐好，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說完後，薛佳人總覺得哪裏不對。
那句‘抓住藝人的胃就是抓住藝人的心’也太正確了……怎麽感覺，鄭姐給她下了個套，她還樂呵呵的往裏鉆，完了還感恩戴德啊？
在她繼續深想前，鄭文芝切換嚴肅臉，“我這次來是有兩件事。”
“什麽？”薛佳人一邊喝粥，一邊擡眼問道。
“第一件事，是你在網上被黑的事情。我查了一下，你剛出道，沒有得罪藝人，剛簽約億時也不是我們公司對家做的。一個朋友認識海角論壇的版主，讓版主查了最開始那個馬甲的ip，順著ip我又查到了地址，就在b市。具體什麽人還要等幾天。”鄭文芝從紙袋裏拿出一拉罐黑啤，喝了一口，“你是不是以前念書的時候得罪什麽人了，這麽恨你。”
薛佳人茫然，“沒有啊。我以前就是個大胖子，人很和善還有點小慫跟同學關系都挺好的。”
“好吧。”經紀人又呷了口酒，“這種情況是小事，到時候把人糾出來，再請人發帖澄清一下，多請幾個多刷點帖子，輿論很快會被控制回來。”
薛佳人聽著這模式，覺得莫名熟悉，下意識的回答道：“請水軍啊？”
“水軍？”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鄭文芝口舌之間來回念了兩遍，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道：“這個詞好！水軍，水軍，很貼切嘛！”
鄭姐雙眼閃閃發亮，“決定了，回公司上報一個‘水軍項目’好好研究一下。肯定有很多值得利用的地方！”
“……”
所以水軍是從她這開始的嗎？薛佳人垂頭懺悔三秒鐘。
“想什麽呢？”鄭文芝拍拍薛佳人的肩膀，“更重要的是第二件事。”
薛佳人打起精神，“第二件又是什麽事？”
“現在民國情緣熱播，為了擴展你的人氣，讓大家更認識你。稍後會給你安排些綜藝節目和通告之類的。”鄭文芝補了一句才說第二件事，“知道許老怪嗎？”
“知道啊，以拍‘美’出名的一線導演許葵。他的鏡頭下多美人美景美故事，電影中充斥著一股妖氣，畫面非常具有神韻，故事則張力異常。”
“喲，對導演知道的蠻多的嘛。”鄭姐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又說：“那你知道楊子凱導演嗎？”
薛佳人眼睛更亮了，“知道啊！中國電影協會主席，出道即巔峰，一部《戲姬》驚艷亮相，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獎，至今無影片超越！也是中國獲獎無數的頂級導演之一！”
“呵呵呵。”鄭文芝被感染的笑了起來，“對。就是他們。兩位一線導演現在同時各自籌備電影，你猜誰投資了他們的電影？”
“不會是……”薛佳人捂住嘴，“億時吧？”
鄭文芝老神在在的喝了口啤酒，把薛佳人等的望眼欲穿，才說：“不是億時還能是誰？兩個導演一個比一個燒錢，除了財力雄厚的億時，誰能啃下這塊骨頭？！”
“那……”薛佳人聲音帶了點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你今天跟我說的這第二件事是？”
鄭文芝笑瞇瞇的看著她，“小姑娘，你運氣太好了。我們公司決定讓你也參與試鏡。你有機會上許老怪許葵的戲或者楊子凱戲。而且不是什麽亂糟糟的女二號，是正主，女一號。”
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猛地睡起來，發現被一塊大餡餅砸中。整個人都樂的暈乎乎。薛佳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腳下的地都軟綿綿的。
媽媽呀，她不是在做夢吧？
想不起來，老姜鄭文芝還是淡定的多，涼涼的拋過來一句，“你也別太開心，試鏡而已。到時候很多女演員都會參與試鏡，甚至是尹歌……我們公司會幫助你和尹歌，但並不能保證你們一人一部片子。”
薛佳人找回理智，理了理，“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派出我和尹影後參與試鏡，但同時也有其他公司的女演員參與試鏡？所以我不僅要和別的藝人競爭還要和影後競爭？”
點了點頭，“對。你也不用太大壓力。參與試鏡的加上你也就七、八個。那幾個都是花瓶，你的勝算很大。現在就看尹歌了，你不可能競爭過尹歌——不是說你演技不好。而是對方演技又好又有獎又有國名度，方方面面碾壓你。”
“我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鄭文芝手捏了捏拉罐，半響沒說話，忽然反問她，“你不是要自己挑本子嗎？你準備演哪個導演的戲啊？”
“我都不知道他們要拍什麽。但從導演上選的話當然是楊子凱導演的戲……”
許老怪之所以被叫老怪，就是他的戲風不是很正統，論起來還是楊導演稍勝一籌。
“哦。”鄭文芝搖頭，“那你沒戲了。”
薛佳人淚目。
“楊子凱的片子被尹歌看上了，她要去試鏡。你只能選另一部。”
好吧，挑影後剩下的也不丟人……
薛佳人仰頭問道：“那究竟是哪兩部電影啊？”
鄭文芝道：“許導演的電影名叫‘幻影’楊導演的叫‘虛空’”
……好對稱的名字。擺明了想打擂臺啊！
不對。虛空……2006年……不就是那個片子嘛！！！
薛佳人又高興了，不接《虛空》實在是太好了！這是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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