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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就在曲瀲快要招架不住時,淑宜大長公主身邊伺候的明珠過來了。

“給郡主、少夫人、幾位夫人們請安。”明珠笑盈盈地道。

平寧郡主顯然認出這是母親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看罷便笑道:“你這丫頭怎麽過來了?”

明珠回道:“公主讓奴婢過來瞧瞧少夫人忙不忙,若是不忙的話,讓少夫人去她那兒。”

曲瀲只是抿嘴笑著,沒有開口。

平寧郡主不禁笑道:“自然是不忙的,既然母親要找你,也不好讓她老人家久等,你便過去吧。”她對曲瀲道。

曲瀲笑著起身,對周圍的人告罪一聲,方裊裊娜娜地帶著丫鬟離開了。

平寧郡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旁邊一名婦人也跟著看來,見狀不禁笑著對平寧郡主道:“聽說暄和媳婦這個月上旬才及笄,看著身量卻小了點兒,柔弱了些,倒是長得頗為俊俏。”

這婦人說話的時候,旁邊很多正在聽戲的人也遞了個眼神過來,豎起了耳朵。

平寧郡主慢條斯理地道:“她是個孝順的,針線又好,時常做些衣服鞋襪等物孝敬長輩,雖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卻也是那孩子的一片心意。母親很喜歡她,也想讓她快點進門,所以便作主定下婚期。你們也知道,自從家父去世後,母親便不愛出門,性子也變得喜靜,難得有讓她老人家喜歡的,自然要快點娶進門來。如今看來,確實也是個好的,母親終於有個人陪著說話了,我這作女兒的心裏也為她開心。”

說著,她面上露出笑容,一副也喜歡那孩子的樣子。

其他人看了都跟著笑道:“剛才認親時,暄和媳婦孝敬你們的鞋襪可真是些精致的東西,不僅針腳細密,看著就像量出來的一樣,那繡紋也生動,而且我還註意到另有暗紋,可真是難得。”

“對啊,以前還聽說公主喜歡穿她做的衣服鞋襪,想著是不是旁人誇大了,如今看來確實是這樣。”

“難得她年紀小,卻有如此手藝,想來是個心靈手巧的。”

周圍的人紛紛讚起來,將先前那問話的婦人都撇到了一邊,讓她神色有些尷尬。

平寧郡主翹了翹唇角,嘴裏卻謙虛地道:“哪裏,你們太誇讚了,她小孩子家的,要學的可多呢。”

其他人都善意地笑起來,氣氛很快又恢覆祥和。

曲瀲不知道自己走後的事情,就算知道,也只是哂然一笑。

平寧郡主雖然態度不明,但不管怎麽說,也是鎮國公府的姑奶奶,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維護她這個侄媳婦的,她倒是不用擔心自己走後被人說什麽。

跟著明珠出了東跨院,正要去寒山雅居時,明珠卻笑著對她道:“少夫人不用去了,公主吩咐了,讓您回暄風院歇息便是。”

曲瀲有些愕然。

明珠看著她眼睛微瞠的樣子,加之她今日穿的是新娘子穿的大紅色織錦通袖衫,看起來就像個吉娃娃一樣,不禁覺得她真是可愛得緊,想到她也不過才及笄的年紀,又長得嬌小玲瓏,確實像個孩子一般,讓人很容易心軟。

當下她掩嘴笑道,“少夫人自回去歇息了便是,不用擔心,先前世子讓人特地去和公主說了一聲,公主方才會讓奴婢過去請您,省得你不好離開。”

曲瀲聽得真是又驚喜又甜蜜,沒想到紀凜竟然會為她做這種事情,有了淑宜大長公主發話,誰敢質疑?所以剛才明珠過來找她時,沒有人懷疑的原因。

曲瀲朝她笑著致謝,親自賞了她一份豐厚的紅封,拉著她軟軟地笑道:“明珠姐姐,謝謝你了,你幫我回去和祖母說一聲,謝謝她老人家體諒,稍晚一些,我再去陪她老人家說話。”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說話時帶有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綿,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人時,很容易便讓人對她心軟。明珠心頭越發的柔軟了,笑著接了紅封,將她送到了暄風院前,方才回寒山雅居。

回到寒山雅居時,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落下。

嬌蕊正坐在廊廡下吃著果子,見到她時,不免奇怪地問道:“明珠姐姐,你怎麽看起來這般高興?是有什麽好事發生了?”

明珠失笑,走到她身邊,說道:“世子成親算不算好事?”

“自然算是好事了。”嬌蕊笑嘻嘻地道,眼珠子轉了轉,“難不成你真的是因為世子夫人進門而高興成這樣?明珠姐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你娶媳婦呢。”

寒山雅居中幾名大丫鬟,就數明珠和曲瀲的交情好,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明珠因為世子夫人進門而高興,也說得過去。

明珠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心裏確實高興,自從知道世子是雙面人開始,她確實害怕過一陣子,直到後來再次見到曲姑娘,發現曲姑娘和世子相處的情況後,突然覺得曲姑娘確實很了不起,對她也有幾分親近之意。這種親近,自然能改變一個人的印象,至少明珠對世子夫人的印象非常不錯。

剛才看到她難得露出那麽孩子氣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她的請求,心裏也莫名地高興著。

和嬌蕊說了幾句話後,明珠便去伺候淑宜大長公主。

此時淑宜大長公主屋子裏也多了幾位和她年紀差不多的老夫人,都是一些王府太妃、郡太妃和勳貴府裏的老夫人等。

淑宜大長公主不愛出門,也不出去湊熱鬧,她們只好自己過來陪她說話,都是同一輩的人,有共同的話題。

正說得熱鬧之際,便聽說平寧郡主過來了。

等平寧郡主過來,一位郡太妃笑道:“平寧郡主怎麽來了?不和那些年輕人一起看戲?”

平寧郡主沒想到母親這兒有這麽多客人,她的目光往室內掃了一眼,沒看到曲瀲的身影,心裏有些納悶,面上卻笑盈盈地道:“您也知道我許久未回京,甚是想念母親,也想念你們,戲隨時都有機會聽,但是這種時候卻不是常有,自然是要過來聽你們嘮叨兩句了,這可是平寧的福份?”

眾人被她逗笑起來,“我們一群老婆子只會說一些針頭線腦的事情,還怕你聽了煩。”

“絕對不煩的,我也可以陪你們懷念一下當年的事情。”

眾人都被她逗樂了,淑宜大長公主嗔怪了女兒一眼。

等這群老夫人們去花廳抹牌後,平寧郡主扶著淑宜大長公主回房。

“你怎麽過來了?”淑宜大長公主今兒心情好,連聲音也軟和了許多,不如平時那般冷硬。

平寧郡主感覺到母親的變化,面上笑道:“女兒許久未見您了,就想來和您說說話。對了,暄和媳婦呢?明珠不是說您找她過來了麽?”

“我讓她回暄風院去歇息了。”淑宜大長公主說道。

平寧郡主沒想到母親這般愛護曲瀲,暗暗地吃了一驚,雖然先前就聽大嫂說過,侄子的婚事是母親一力促成的,對那曲家的姑娘更是擡舉,讓她都有些輕狂起來。以前還想是大嫂誇大了,如今看來卻是誇小了。

她微微蹙著眉,勸道:“娘,您這樣可不好,到底大嫂才是暄和的娘,你對那曲氏這般擡舉,大嫂心裏會不舒服,往大了說,這可要破壞她們婆媳情份了。”

淑宜大長公主不甚在意地道:“暄和媳婦是個可人疼的孩子,我多疼她一些有什麽不行?你也別說我偏心,就暄和娘那性子,她不愛往我這邊湊,我也懶得理她,彼此相安無事便罷了。但是暄和是我養大的,和我親近,我自然要擡舉他們。”

平寧郡主聽得十分無奈,她娘的性子便是這樣,愛擡舉誰就擡舉誰,十分霸道自我,連她這當女兒的,年少時也沒少在母親這兒碰壁,當年只覺得母親太過強勢,讓他們兄妹幾個幾乎喘不過氣來,直到她出嫁後,父親戰死後,母親才軟化一些。

“怎麽,你不喜歡暄和媳婦?”淑宜大長公主看著女兒,自然發現女兒眉眼間的端倪。

平寧郡主抿了抿嘴,然後點點頭。?

☆、第 118 章

? 見女兒點頭承認,淑宜大長公主並不惱,反而悠悠地道:“你不喜歡她什麽?別說是從你大嫂那兒聽了什麽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也懂這個道理,就不用我教了。”

“娘!”平寧郡主有些羞惱,按母親的意思,那豈不是她偏聽偏信,然後誤會好人了?哪有當娘的這麽埋汰自己女兒的?

淑宜大長公主接了烏嬤嬤呈上來的茶抿了口,神色輕松怡然。

平寧郡主坐到母親身邊的鋪著軟墊的黑漆太師椅上,有些堵氣地道:“暄和是什麽身份,曲家是什麽身份?說來這樁婚事也是曲家高攀了。不過誰讓當年曲家老爺救了大哥一命,這樁婚事就當報答曲家好了,可是那曲氏,看著人嬌嬌弱弱的,也不知道她將來她能不能擔起宗婦的責任,想要作好鎮國公府的主母可不容易。而且她的身子骨……看著過於單薄,於子嗣不利,暄和將來可是要支應門楣的長子嫡孫,子嗣可不能輕忽。”

淑宜大長公主笑道:“我現在還沒有老到眼盲耳聾的地步,還可以幫看著,多教教她便會了,她是個機靈的孩子,可沒有你想象的那般不懂。至於身子骨……是看著單薄了點兒,可卻是個健康的孩子。你不知道,有一回大雪天的,她和語丫頭去堆雪人,語丫頭當晚就病倒了,她倒是活蹦亂跳的,還親自跑過來探病。”

說到這裏,淑宜大長公主忍不住抿嘴笑起來,想起了那時曲瀲的回答。

“我娘在我爹去世後就開始吃齋念佛,隔三岔五的就要去寺裏上香,常州府的濟明寺位於山上,我娘就帶著我從山腳爬上山,爬多了,身體就好了,我可以一口氣爬到山上也不帶喘的。”說著,她伸出手,作了個很強壯的姿勢。

淑宜大長公主當時被她逗得笑個不停,後來在她的慫恿下,也時常在寒山雅居爬上爬下,倒是覺得身體輕快不少。

平寧郡主見母親的神色,心裏便知母親這心眼已經偏到邊兒了,認定一個人好,那就是真的好,愛護到骨子裏。

“可縱是如此,娘也不應該越過大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才是暄和媳婦的婆婆呢。”她勸道,“你不是常和我說,家和萬事興麽?為著曲氏好,娘也不應該太過擡舉她,將大嫂置於何處?今兒您讓明珠將她叫過來,就這麽讓她回去歇息,客人們一直未見到她,也不知道暗地裏要說什麽了。”

淑宜大長公主看了女兒一眼,笑道:“你還說我是個偏心眼的,你不也偏心?認準了暄和媳婦不好,旁人怎麽說都不會理,你這點像我。不過,你是出嫁的姑奶奶,和個娘家小輩較什麽勁兒?別忘記了,以後這個家可是暄和當家的。”

平寧郡主如何不知道這個理,她不應該管那麽多,但是紀凜是大哥唯一的嫡子,將來要承爵的,心裏對他的婚事自然關心一些。

她才進京,就從大嫂那兒知道了自己不在京時的這幾年的事情,也知道因為她娘對這樁婚事指手畫腳,使得大嫂心裏十分不憤,跟著也不喜歡家世品貌皆配不上侄子的曲氏,如今曲氏進門,怕是過不久就會出現婆媳不和之事。

她以前沒見過曲氏,但是她素來和大嫂的關系不錯,自然比較相信大嫂的話。今兒認親時,再看那曲氏,長得柔柔弱弱的,看著就讓人憐惜,為人行事暫時還看不出來,但光是那長相,實在是讓她心裏有些膩味。

不得不說,平寧郡主的性子,是比較欣賞那種英姿颯爽的女性,像她娘、襄夷公主、鎮國公夫人,曲瀲這小白花款的,著實不欣賞。

既然不欣賞,又有大嫂的話在前,怎麽可能喜歡得上來?

*****

另一邊,曲瀲回了暄風院,便見碧春等幾個丫鬟坐在那兒實在是無聊,見到她回來,都十分高興的樣子。

因為是陪嫁,沒有給新姑爺磕頭之前,這些陪嫁丫鬟和仆婦都不用來當差的,可是來到一個新環境,就這麽幹晾著,對於當下人的來說,著實不利,讓她們差點閑壞了。

曲瀲見狀,便對宮心道:“你派個人,帶她們去熟悉一下暄風院。”

宮心笑著應了一聲,她親自進房去伺候曲瀲梳洗,讓琉心去安排碧春等幾個陪嫁的丫鬟婆子。

琉心也有心和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打好交道,笑盈盈地帶著她們下去了。等琉心發現,世子夫人陪嫁的仆婦中,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粗壯仆婦時,頓時沈默了。

碧夏趕緊陪笑著道:“琉心姑娘別看她們如此,力氣卻極大,有什麽粗重的活都可以吩咐她們。”其實心裏也有些虛,不明白為何曲瀲一定要欽點這些婆子陪嫁。

那些婆子也忙討好地朝琉心笑著,紛紛叫著琉心姑娘,雖說長得也不是多醜陋,但是作為女人,那滿臉的橫肉,仍是讓人心塞。

琉心木然地看著她們,心說粗重的話計什麽的,自是有專門的小廝來做,用不著女人來。實在是不知道曲家怎麽陪嫁了這些粗壯的仆婦,琉心也不好說什麽,帶她們去熟悉暄風院的同時,也將暄風院的規矩講了一遍。

在講暄風院的規矩的時候,她的語氣有些嚴厲,倒是讓碧春等人駭了一跳,喏喏地應著,又變得拘謹了幾分。

琉心看在眼裏,暗暗地點頭,不怪她如此嚴厲,給她們下馬威,世子的情況不同常人,在暄風院當差,不僅要有眼色,還要有一張能守住秘密的嘴。

曲瀲不知道琉心對自己陪嫁的那幾個粗壯婆子的驚異,她在宮心的伺候下,更衣洗漱,終於滿足地躺到床上後,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她打了個哈欠,吩咐宮心道:“我先睡會兒,到了時間便叫我,別太遲了,等會我還要去給祖母請安。”

宮心笑著應了一聲,見她閉上眼睛,便輕手輕腳地將帷帳放下,退出了內室,將內室的槅扇也掩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曲瀲被人叫醒時,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腦袋暈沈得厲害。

這是疲勞過度了。

“瀲妹妹,晚膳就要到了,今晚再睡。”紀凜將她從被窩裏抱了出來。

曲瀲一時間意識不清,怎麽舒服怎麽來,將腦袋往他胸口一窩,就不動了。

他看得好笑不已,就坐在床邊抱著她,叫了宮心打來清水,親自伺候她洗臉。

宮心幾時見過他這模樣?在她心裏,平時的世子就像一塊蘊秀溫潤的美玉,一舉一動,無不優雅,從未為了哪個人如此將就。就算以前也感覺到世子十分在意曲姑娘,可是也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倒是現在……

紀凜接了絞好的帕子,仔細地給懷裏的人擦臉,看她因為壓著臉而顯得紅嘟嘟的嘴,喜愛非常,忍不住在上面親了好幾下,直到她睜開眼睛,方才有些窘然地朝她笑著。

睜開眼睛後,看到這麽溫柔的美男子——雖然在吃她豆腐,但是曲瀲依然生不起氣來。睡了一個午覺,此時渾身軟綿綿的,壓根兒就懶得搭理其他,指不定此時被人壓倒了,她也懶得反坑,攤平了就是。

“什麽時辰了?”她掩著嘴打哈欠,從他懷裏爬了起來。

“申時正了。”

紀凜見她慢吞吞地坐在床上,伸腳就要勾腳踏上的繡鞋,忍不住蹲下身,拿起那雙小巧的繡鞋為她套上。

這時候,宮心的神色已經不是驚訝可以形容了。

曲瀲的睡意也嚇跑了,直勾勾地盯著蹲在床前幫她穿鞋的少年,這樣的姿勢,如同跪在女人面前一般地謙卑,對於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這種事情根本想象,也無法形容。可是看他的舉動,就是這般的自然,甚至沒有一絲謙卑,仿佛在做一件正常不過的小事情。

直到他幫自己穿好鞋,她依然反應不過來。

紀凜拉著她起身,有些擔憂地道:“瀲妹妹身體還難受麽?”說著,他的視線忍不住往她身上某個地方瞄。

曲瀲:“……還好。”明明他在做這麽流氓的事情,卻正直得不行,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等曲瀲坐在梳妝臺前讓宮給給她梳頭時,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銅鏡裏他的面容,問道:“你怎麽回來了?”他此是不是應該在外院陪今兒過來認親的客人麽?

紀凜站在她身後,伸出一只修長白晳的手,打開了她的首飾匣子,邊悠然地為她挑首飾,邊道:“爹和二叔他們都在那裏,我見沒什麽事情,就回來看看你。”

曲瀲將上翹的嘴唇往下壓,嗔道:“哪裏沒事?我先前還聽說寧王世子和席公子等人正在賭博,正鬧得兇呢。”

紀凜笑道:“阿瑯的性子便是這樣,難得大家都在一起,便要鬧上一回,放心,不會有事的。”

曲瀲笑了下,也不再說什麽。

宮心給曲瀲梳好了頭發後,便識趣地退開了,讓已經挑好了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的紀凜將之插到曲瀲綰起的發髻上。那綴著的三排垂下鬢角的紅寶石被打磨得如蓮子米大小,垂落到她頰邊,襯得她一張臉越發的白晳細膩,瑩瑩如玉,一雙眼睛顧盼有神,盈盈一笑,如畫中走來的仕女,教人難以移目。

紀凜突然又覺得這支步搖不太好,想要換一支。

曲瀲已經站了起來,笑得有些靦腆地看著他,說道:“暄和哥哥,我們出去吧。”

嫁了人後,就不好生疏地再叫紀哥哥了。等以後熟悉了,說不定她的稱呼會更自在。

紀凜只得作罷,牽了她的手出去。

曲瀲雖然有些別扭,但是看他眉眼舒展,唇角含笑,面容比那枝頭上綻放的玉簪花還要美好,便由了他。她的手小小的,被他一只手就能裹住,牽著她往前走,穩穩的步伐,讓她的心裏也變得安心。

好在出了暄風院時,他便放開了她,沒有因為自己一時高興,做出讓人說三道四的話來。

晚膳就要開始了,鎮國公夫人正忙得團團轉,見到曲瀲過來,神色頓時有些不好。

“你剛才去哪裏了?”

曲瀲細聲細氣地答道:“祖母叫我過去了……”

鎮國公夫人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吐不出來,能說什麽?說她這兒忙不過來,她這作媳婦的不會過來幫襯下婆婆麽?可是淑宜大長公主是長輩,就是她也不能說什麽,只得將這口氣咽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你過來了,就跟我來。”

曲瀲笑著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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