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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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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裏。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有了幾分醉意,一個個也都不怎麽端著了,餐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連一向看上去優雅認真的amy姐也開始喝著喝著唱起了小曲兒。

“其實啊,我第一眼看到夢瑤就挺喜歡這姑娘的,要不是因為那讓人不愉快的事兒,或許我就直接簽下你做我們最新一季的代言人了。”amy姐唱著唱著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見到蔣夢瑤時的情景,當時她的助理受了冤枉,但是蔣夢瑤完全是鎮定應對,而且那渾身上下的氣場以及衣服架子一般的好身材簡直讓人覺得自帶無數光環,於是感慨道。

“什麽不愉快的事兒?”john滿臉好奇地問道。

“john,你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ini打趣道。

john趕忙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權志尨順勢笑著道:“amy姐,現在請夢瑤做你品牌的代言人也還來得及哦。”

他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蔣夢瑤以外全都一臉“就看你有木有誠意咯”的表情望著amy姐。

amy姐倒也很會順水推舟,直接舉著酒杯望向蔣夢瑤。

“夢瑤,如果願意新一季來做我們mcm韓國地區代言人的話,就和我幹了這一杯。”amy姐這話很巧妙,她特別點名了韓國地區,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而且她最後一句話的要求是幹掉一杯酒,這等於是把難題推到了蔣夢瑤的身上。

蔣夢瑤雖然對於做不做mcm代言人這件事並不是很在乎,但是要幹掉一杯酒,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於是便舉起酒杯,和amy姐碰了一碰。權志尨看著這一大杯酒,心裏發緊,眼看著蔣夢瑤快要將酒杯子送到嘴邊,他下意識地攔了一下。

“喲,gd,你這是什麽情況?”ini笑著看向他。

權志尨低頭一笑:“這杯酒實在太有價值了,如果幹掉一杯就能做mcm的代言人的話,我都想替夢瑤喝了。”

ini一拍手,看向amy姐:“看,好像又有生意來了。”

amy姐心裏也是十分有意願和權志尨合作的,於是大手一拍,道:“好,大家幹了這一杯,那麽這最新一季韓國地區的男女代言人都有了!”

蔣夢瑤一舉酒杯,頭一仰,將烈酒一飲而盡。

amy姐喝得很小口,一點一點的,舉止間不失優雅,只是喝完之後整張臉都紅了,連臉上的米分也不能遮住那由內而外的紅暈,然後她扶住了腦袋,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權志尨喝酒的當下一直註意著蔣夢瑤,但當他看到蔣夢瑤竟然如此豪爽的一飲而盡之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和擔憂,一直看著蔣夢瑤會不會喝完之後直接倒地不起,出乎意料的是蔣夢瑤完全就像只是喝了一杯白開水一般毫無感覺。

“gd,就你了哦。”john笑著催促。

權志尨舉起手中的酒杯,喝到一半便覺得胃部翻滾,他緩了緩,忍住身體傳來的稍許不適,強行將酒灌進了肚裏,只覺得這一杯下肚渾身的血脈都開始沸騰了,他強撐住,周圍其他人的笑聲和打趣聲在他聽來都變得十分遙遠,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然後趕忙往自己嘴巴裏送菜壓壓酒。

再回頭看一眼蔣夢瑤,完全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見鬼……”他揉了揉太陽穴,以前印象中蔣夢瑤的酒量並不如自己,甚至那些之前兩個人喝了酒之後做的那些酒後少兒不宜之事都歷歷在目,可是今天這個女人怎麽了,從開始到現在就好像超能量附體一般,真是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又大開眼界。

幾個人的晚餐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amy姐喝得實在是多了,於是叫家裏的傭人送他們出去。權志尨雖然穩住了自己的酒氣,但是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來到自己的車前,他眉頭一皺:“不對不對,我的車是金發大眼高鼻梁的美女,不是這個塌鼻梁。”

旁邊的人再三和他說了這就是他的車,權志尨還是擺擺頭堅持認為自己的車不是眼前這個醜逼,蔣夢瑤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二話沒說捉起他的領子,直接將他塞進了副駕駛座。

幾個來送行的傭人見此都略感驚訝,其他人倒也沒在意,因為大家都喝得有些多。

被塞進車裏後的權志尨乖了不少,腦袋軟趴趴地靠在右側的車門邊上,呼呼呼地喘著氣,蔣夢瑤坐進去後,看了他一眼,嚴肅地命令道:“系上安全帶。”

權志尨一臉驚嚇地看了蔣夢瑤一眼,手抵在胸前,完全是無害又羞射的表情:“什……什麽……在這裏?不好吧……”

“快點。”蔣夢瑤實在受不了眼前這個智商已經快變成負數的家夥。

“不……不要啦……”兩團紅雲飛上了權志尨的臉頰,因為他剛剛一不留神把蔣夢瑤說的安全帶聽成了安/全/套,蔣夢瑤卻全然不知眼前這個家夥在羞射個什麽鬼,也懶得再和這種無法溝通的家夥浪費口舌,她直接俯過身去替他系安全帶,權志尨卻小小驚了一下,臉上的紅雲更紅了,就好像火燒雲一般,他弱弱地推了一下,嘴角卻露出似乎很期待的一抹笑來,蔣夢瑤被他一推,眉頭一皺,直接給他來了一記左勾拳,權志尨痛得叫了一聲,然後昏昏然地似是睡了過去。

這下的權志尨果然安靜了很多,蔣夢瑤表示很滿意自己剛剛的那一記左勾拳,車子“嗖”地一下開了出去。蔣夢瑤的開車技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簡直有一種開戰鬥機的即視感,權志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他所住的賓館,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後看到旁邊蔣夢瑤完美的側臉,他很幸福地瞇了瞇眼睛,道:“我怎麽睡著了……”

蔣夢瑤掃了他一眼,繼續開她的“戰鬥機”。

權志尨直了直身體,然後把手伸向車裏的音響:“來聽點世界知名音樂提提神吧。”

手一按,《fantasticbaby》的音樂便響徹了車內。

“這麽好聽的音樂,這麽酷炫的節奏,難以想象會有人不懂欣賞……”

“閉嘴,關掉。”蔣夢瑤冷聲下令。

權志尨滿臉受挫的表情:“不!”

蔣夢瑤不再與他費口舌,直接伸手按下了關閉的按鈕,權志尨可能是喝酒了的緣故,不服輸地嘟囔了幾聲,再度按開音樂,蔣夢瑤冷冷看了他一眼,權志尨下意識地把頭往旁邊撇了撇,然後不服氣地說:“明明很好聽啊……”

蔣夢瑤不理會,手一按,音樂再度停止。

權志尨坐起身,決定為了男人的尊嚴反抗到底。可是手指剛一觸摸到按鈕,他便“嚶t^t”了一聲,因為整個鍵都被按了進去,根本摸不著了。

“你好狠。”權志尨滿臉委屈又不滿地朝蔣夢瑤望去。

蔣夢瑤才不理他。

到了賓館,權志尨下車後小柳也跟著下了車,準備送權志尨進去,權志尨卻似乎不滿這個人選,他看著小柳皺皺眉,然後說:“小柳,你會開車嗎?”

“恩?”小柳一時不解。

“你會開車嗎?”權志尨問了第二遍。

小柳不知其用意,點了點頭,道:“會的。”

權志尨很滿意這個回答,然後道:“那這車送你了,你開走吧,你把蔣夢瑤留下就行。”

“呃……”小柳郝然。

蔣夢瑤走過去,一把揪住了權志尨的領子,對小柳說了一聲:“你在這等我,我把他安頓好了就下來。”

“哦……”小柳連連點頭,臉上還帶著被剛剛如此直接的權志尨嚇到的小表情。

權志尨被揪著只得快步往前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回頭對小柳做了一個讓她快走的手勢,小柳看著自己偶像酒後被夢瑤姐像小綿羊一樣拖走的樣子,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閉上眼默念了幾遍三字經才算壓了壓驚,然後不知怎麽心裏忽然對自家的夢瑤姐又多了幾分崇拜。

蔣夢瑤直接將權志尨丟進了房間裏,正要走人,權志尨卻拉住了她的手。

“真要走?”他滾動了一下喉頭,掌心帶著幾分燥熱,眼裏閃著微弱的小光芒。

“當然。”蔣夢瑤很是堅決地點了點頭。

權志尨眼裏暗了暗,似是有些失望,他不開心地說:“蔣夢瑤,你最近怎麽回事,是不是吃錯藥了!”

蔣夢瑤仍是一張撲克臉,擡眼看了看他,道:“我沒病,不吃藥。”

權志尨心裏實在不想她走,可是這女人不吃硬的,於是他只好犧牲色相賣個萌了,他一嘟嘴,眨巴著星星眼,帶著幾分小可憐的樣子眼巴巴地望向她:“哄我睡著再走嘛,好不好……”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被自己小小的驚到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再蔣夢瑤面前變成這副嘴臉過,好像一般來說這種角色都該是蔣夢瑤扮演的才對,怎麽現在反過來了。

蔣夢瑤看著他賣萌的樣子,拳頭癢癢,但看在他今天還來接自己和小柳的份上,忍住了要給他臉上胖揍一頓的沖動,而是直接撩起胳膊,大手一揮,將他一個反手穩穩地貼住了旁邊的墻上。

“為什麽……這麽暴膩!?”權志尨臉被擠到了墻上,說話不是很清楚。

蔣夢瑤瞇著眼睛打量了他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庫裏蹦出一句古語來,她面無表情地說:“因為我在你臉上看到了溫飽而思淫/欲。”

“什麽!”權志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蔣夢瑤下一秒直接將他丟到了床上:“萬惡淫為首,淫者,必毆之。”

權志尨陷進了窗裏,一臉驚恐,以為她要打他。

“再見。”蔣夢瑤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轉身離開。

權志尨則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傻傻地楞了好久,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片段,就是蔣夢瑤狠狠地將自己丟進了床裏,然後縱身一躍直接騎到了自己的身上,用蠻力激/情地撕碎了他的衣服……

權志尨想著想著舔了舔嘴唇,傻笑了一下,倒到了床裏睡著了……

蔣夢瑤和小柳回到自己住的賓館後,果然看到一臉怨氣的sam哥好像一個怨婦一般地坐在黑暗裏,小柳被他嚇了一跳,叫了一聲,連忙跑過去開了燈。sam哥黑著臉看了兩人一眼,聲音裏是慢滿滿的怒意:“這都幾點了,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麽!作為公眾人物難道不知道要收斂一點嗎?”他最後一句話苗頭完全是對準蔣夢瑤的。

蔣夢瑤看了他一眼,進門,換下穿了一天的衣服,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sam哥看蔣夢瑤還根本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麽貨,虧他還今天為了這個丫頭各種賠禮道歉收拾殘局,這麽一想心裏就來氣,他站起來怒氣沖沖地走到蔣夢瑤身邊,仰起頭滿臉不爽地說:“你知道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麽嗎!”

蔣夢瑤喝完水後,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怒氣十足的sam哥,然後在他面前拿起杯子,緩緩地說:“那你知道,欺騙的下場是什麽嗎?”話音剛落,手裏的杯子忽然發出“砰”的一聲,好端端的杯子瞬間變成玻璃渣子掉落了一地。

sam哥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整個兒傻眼了。

蔣夢瑤逼近一步,氣場臨人。

“說,你臨時起意安排漂流背後的目的是什麽。”她的語氣是平緩的,卻有著一種讓人害怕的震懾力。

sam哥受到驚嚇斷片兒了的腦子緩了好久才意識到蔣夢瑤明明是那個闖禍的壞丫頭,自己才是那個收拾殘局的悲劇的人,為什麽現在好像角色倒置了一樣。

“你……你先有話好好說!”為了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sam哥說完後直接跳到了沙發背後,以免被眼前這個暴力女無辜中傷。

“行,那你先說。”蔣夢瑤又是上前一步,隔著沙發望著他。

“你你你……我我我……你……我……”sam哥看著蔣夢瑤這種一臉冷面殺手的樣子,一時思緒混亂,舌頭打結。

“好!好!說!”蔣夢瑤實在是受不了地球人類讓人捉雞的智商和語言表達能力。

“你……你你……為什麽在漂流的時候忽然跑了!還有……還有打傷了那麽多人!”sam哥拿起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抱在胸前,才覺得有了些安全感。

蔣夢瑤反聲質問:“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口口聲聲說跟在我們後面的你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你到底去了哪裏?還有那個掌艇者是誰?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家夥又是誰?”

sam哥終於意識到此時此刻的蔣夢瑤還完全不知道那是在錄節目,所以才會這樣生氣地質問自己,他當下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於是長嘆一聲,道:“《隱藏攝像機》這種綜藝你是沒看過嗎!給不知情的藝人安排出乎意料的情況看他們現場的反應和表現,這就是節目索要展現的內容,難道這都猜不出來嗎?你忘了去年你還眼紅和你一起出道的朋友可以參加《隱藏攝像機》漲米分了嗎!作為藝人怎麽會連這點綜藝感和敏銳度都沒有!si不si傻!”

蔣夢瑤將sam哥的話放進腦海裏回顧了一遍,一挑眉:“節目?”

“是啊!節目!《隱藏攝像機》!”sam哥怒吼。

蔣夢瑤往前一步,一下子將沙發往墻邊移了移,而躲在沙發後面的sam哥順便被擠出了翔。

“啊……咳咳咳……你想擠扁我嗎你!真的是越來越放……噗……”話還沒說完,又被一擠,只感覺渾身的大腸小腸盲腸和十二指腸都要被擠在了一起,“……放肆了……”

“為什麽會有這種節目!”蔣夢瑤顯然對於這種不告訴藝人實際情況故意刁難之好讓觀眾看笑話的這個節目表示了不滿。

“什麽為什麽!哪有為什麽!收視率高的節目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咳咳咳……”sam哥伸出手抵擋住,以防蔣夢瑤再推動沙發來擠他,“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和節目組簽了保密協議,為了確保節目的效果我才不說的,要知道我為了爭取這個節目可真的是花了不少臉面啊!誰知道就被你這麽三下五除二給搞砸了!你說我的心裏能好受麽!”

“那是當下應該有的反應。”蔣夢瑤雖然無法理解地球人為什麽老愛搞這麽作的事,但是從sam哥的話來判斷他們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麽好像是自己搞砸了一樣,而且可以斷定sam哥並沒有說謊。

“你你你……你反應那麽激烈做什麽!那些人也沒把你怎麽著啊,你就給人家扔樹杈上掛著了,要我怎麽和節目組交代呀,這每一期錄制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的,他們好不容易同意給咱錄一期,而且是拋血本要錄一期大的,現在變成這樣,受傷的演員還在醫院包紮傷口呢,你說怎麽辦!以後還怎麽在sbs混啊!”

蔣夢瑤終於松了手,站在原地,似是在思考。

sam哥趁機從沙發的邊緣溜了出來,揮開了一直站在邊上一臉“信息量好大我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表情的小柳,然後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疊a4紙的合同,將合同丟到蔣夢瑤旁邊的茶幾上,然後又敏捷地一步跳開。

在保持好適當的安全距離之後才說:“你看吧,半個月前簽的合同,還有保密協議也在裏面,全部都是按照程序來的,就唯獨在你這裏出了岔子,這樣也就罷了,還大打出手,我有預感你馬上就要被他們電視臺封殺了……”sam哥說完絕望地望天。

“這麽說來……我也上電視了?”小柳從各種信息量中探起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本來是的,但現在我認為這個節目並不具備可以播出的前提了。”sam哥一邊說一邊對小柳翻了個白眼。

“為什麽?”小柳弱弱地問。

“你覺得一個充滿暴力和血腥的節目電視臺會讓播嗎!電視臺即使想播廣電局也不同意啊!”sam哥氣極得嗆聲。

“哦……”小柳弱弱地走到了一邊,表示戰火太旺她想避一避。

蔣夢瑤拿起合同,認真又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三秒鐘後擡起頭,嚴肅地說:“該賠的賠。”

sam哥扶額:“現在不是賠不賠的問題,現在是這個節目播出的問題,還有人情的問題,最最關鍵的是你在這個電視臺快要混不下去了的問題。”

蔣夢瑤把合同一方,淡定地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sam哥聽她這麽一說,沈默了幾秒鐘,然後略微深沈地點了點頭:“難得你還能說出一句這麽符合國情的話。”

其實蔣夢瑤心裏想的是:“如果能用暴力解決的話,就更好辦了。”

回國後的第三天,sam哥便去找了耀陽娛樂的韓總,請他幫忙牽線組局,邀請sbs的高管和節目組的負責人以及相關工作人員共進晚餐。去找韓耀陽之前,sam哥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心了,因為江湖傳聞這個韓總是一個十分難搞又老謀深算的家夥,而且一句話說得不對得罪了他,那在娛樂圈裏也就不用混了。不過這過程卻出乎sam哥想象得容易,韓耀陽在聽了他的敘述之後,竟然笑了起來,而且據說還笑了很長時間,然後一臉好心情地問他:“所以你希望我幫忙將你們的歉意傳達給節目組?”

sam哥一臉感激不盡地點頭,連聲說:“還請韓總幫幫忙,還請韓總幫幫忙……”

韓耀陽頭一點,說:“你等一下。”然後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之後直接對sam哥說:“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就安排在明天晚上,具體地點我稍後會短信給你,你看如何?”

sam哥簡直是受寵若驚,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可以進展得如此順利,連連鞠躬道謝。

順利地得到了韓耀陽的幫助之後,sam哥便開始四處張羅各種禮品和錢物,另外也千叮嚀萬囑咐蔣夢瑤當天晚上不許再出現任何差池。

第二天晚上,sam哥做東在首爾最貴的餐廳訂了一桌最高檔的酒席,全程賠笑地迎接各位來到的電視臺領導和節目組負責人,蔣夢瑤雖然也是站在一邊迎接,但表情則僵硬多了。說實話這件事情她認為自己錯得很冤枉,不過既然生活在地球上還是得按地球上的原則來辦事,況且受到皮肉之傷的確實是那些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們,那麽既然人家都受傷了,她也願意退讓一步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韓耀陽是最晚一個到的,眾人看到他紛紛起立和他問好,韓耀陽也是很有禮地一一回應,一邊回應一邊經過蔣夢瑤的身邊,很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前來參加酒席的各位都很賣韓耀陽面子,餐桌上氣氛十分融洽,大家在說到蔣夢瑤在參加《隱藏攝像機》的拍攝過程中發生的特別意外的狀況時,也都沒有顯示出憤怒的意思,而韓耀陽的一句“sam,你這個藝人很有意思啊”讓在座的各位都很心領神會地交換了一個眼神,sam哥也是心下一楞,然後連忙阿諛奉承起來。電視臺的領導聞言,說道:“其實那個拍攝的視頻我看過了,我認為剪輯一下還是可以播出的,而且最後……”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見蔣夢瑤和sam哥似乎都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便又道,“我們最後在終點的地方拍到了蔣小姐坐車離開的畫面,如果這些剪進去播出的話,也算是有頭有尾了,完整性應該是具備的。”

sam哥聽到這節目還能播,真的是感覺好像天上掉了餡餅一樣,他原本只是希望可以通過這次晚餐消除因為之前錄制的意外狀況而導致電視臺的負責人們對蔣夢瑤有意見、看法或者封殺蔣夢瑤的意圖,但完全沒有奢望這樣一期被搞砸了的節目還能播出來,於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電視臺的領導:“已經因為有那樣的失誤而感到十分抱歉了,真的很怕因為節目播出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剪輯給電視臺造成壓力,也擔心節目的播出……”

“你放心sam,我們絕對會把蔣小姐剪輯得很完美,不會給你們招黑的。”電視臺領導笑著說。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sam哥忙解釋道,“我是擔心會給電視臺造成困擾,如果那樣真的死掉一百次都無法謝罪了。”

“不需要說得這麽嚴重,我看那個片子還是很有可以剪輯的點的,況且我們的節目本來就這樣排好了,如果臨時撤掉恐怕會造成更大的人力物力的損失,這次最慘的是那些扮演原住民們的演員,蔣小姐,你的下手可真不輕啊哈哈哈哈哈……”電視臺領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不好意思。”蔣夢瑤簡短地應付。

晚餐最後在和諧的氣氛下結束,sam哥躬身送各位來參加晚餐的電視臺負責人們離席,蔣夢瑤呼了一口氣,只覺得這種應酬簡直就是折磨,再多待一秒都能窒息,sam哥這時回過身來,給蔣夢瑤手裏塞了一張房卡,說:“待會兒到房間等,房間號在卡上有寫明。”

蔣夢瑤不解:“我為什麽要去這個房間等?”

sam哥看了他一眼,一臉“你怎麽這麽不識時務”的表情,然後說:“別問那麽多,快點去,你的包和外套我也都要服務員給你放在房間裏了,你就去那裏等著便是。”

蔣夢瑤沈下臉來:“今天我配合你這一出已經算是表達了我的歉意,坦白說,我忍很久了,你要是再給我出什麽幺蛾子,我不會再忍。”

sam哥因為還有領導要送,沒時間和蔣夢瑤再說下去,便甩了甩手,眉頭一皺,示意她快去房間等。

蔣夢瑤握了握拳,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上了電梯去了房卡上所寫的房間,進了房間後,果然看到自己的包和外套都放在陽臺處的茶幾上,她走過去,拿起包和外套,忽然感到背後有人的氣息,一回頭,韓曜陽正斜靠在門邊輕笑著望著她。

蔣夢瑤朝他點了點頭示意,然後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朝門口走去,韓曜陽攔住了她的出路,笑得有些輕浮:“難道你的經紀人沒有告訴你你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嗎?”

蔣夢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張“溫飽而思淫欲”的臉。

“讓開。”蔣夢瑤冷聲道,目光註視向他,韓曜陽瞇起眼睛,他頭一次在一個女人的眼睛裏看到如此濃厚的殺意,這種殺意讓久經沙場的韓曜陽都心裏咯噔了一下,但他自然不會怕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在他面前好幾次展現過了強有力的戰鬥力,但是作為耀陽娛樂的大boss,他不認為眼前這個女人敢賭上自己的前途去冒犯他,所以他上前一步,很近距離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的氣場強度和蔣夢瑤保持一致甚至蓋過她。

“不要鬧,你知道這是現實生活,那種‘從來沒有人敢跟我作對,這個女人竟然敢,所以我記住你了’的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只喜歡乖女人。”韓曜陽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好像電臺播音員一樣,可是他滿臉的那種邪惡的光芒實在是讓蔣夢瑤炸毛。

“我再說一遍,讓開。”她努力讓自己沈住氣,畢竟這是在地球,脆弱的地球人類經不起她的拳頭。

可是韓曜陽顯然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人身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他更近一步地要靠近她,甚至伸出了手想要去攬她的腰,蔣夢瑤終於不想再忍,因為地球人一直都在die,所以她直接一把拉住了他伸過來的手,然後就近地將他壓制在了墻上,只聽到哢嚓一聲,然後是韓曜陽痛苦的冷哼。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韓曜陽難以置信這個女人敢這樣對自己,要知道得罪了他就等於是單方面宣布不想在娛樂圈混下去了。

蔣夢瑤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道:“面容枯槁,體虛汗多,舌苔泛白,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縱欲過度的人。”

韓曜陽活到現在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羞辱過,但是此時此刻,他根本被她壓制得無法動彈,無論從氣場上還是氣力上都感覺自己矮了一大截,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表面上假笑了一聲,然後說:“得罪了我,剛剛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不是嗎?”

“剛剛的飯局只是表明我妥協的誠意,但並不會改變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的原則,從我的角度,不管是之前在洛杉磯還是現在,我都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我樂意。”她說著,手上加大了力度。

“哎哎哎,你先松手。”韓曜陽感覺再這樣下去他的手臂該被蔣夢瑤卸下來了,心裏不禁有些慌。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電梯“叮”地一聲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權志尨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果然在這裏。”權志尨完全是黑臉,但是走近看到面前兩個人拗的這個造型,腳步遲疑了。他之前看到蔣夢瑤拿著房卡走在走道上的時候,就覺得有鬼,於是特意去查了一下房間,果然看到熟悉的名字,便以為蔣夢瑤是要去陪/睡,心裏氣得不行,必須要上來看看,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呵呵……哦不對……應該說自己是想得太單純了……而且,這一幕忽然讓他想起之前在洛杉磯被蔣夢瑤反背著手抵在墻上的畫面,於是整個人的腳步都有些發虛……

“你怎麽在這裏?”蔣夢瑤很詫異這個前幾天剛剛在洛杉磯分開的人現在怎麽又出現在首爾的賓館裏。

韓曜陽痛得不行,顫抖著說:“二位,別聊天了,能先松手麽?”

蔣夢瑤看了一眼韓曜陽,他已經痛得滿頭大汗了,雖然她自己只用了三成力,但對於地球人的脆弱她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出於你今天出現在這裏是應了sam哥的請求美其名曰幫助我解決困難,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是你記住,驕奢淫逸使不得。”看著蔣夢瑤一本正經地說出“驕奢淫逸”四個字,韓曜陽只覺得想噴出一口老血。

蔣夢瑤說完,松了手,然後撥開擋路的權志尨,徑直朝電梯方向走去。權志尨看看門口這個臉色很難看的韓總,其實之前他和韓總還是有一些合作的,但是現在鬧了這一出,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來對待他了,便也跟著蔣夢瑤一齊走了。

電梯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該說你傻呢還是傻呢。”權志尨嘴上這麽說著,不過對於蔣夢瑤堅持自己、不見利獻身的精神還是一萬分滿意的。

“你跟蹤我?”蔣夢瑤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權志尨嗤之以鼻,道:“切,你別自作多情,我不過是剛好在這裏也有飯局而已。”

蔣夢瑤並不在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便不再說話,而權志尨想到之前在洛杉磯發生的那一切事,心裏升起濃濃的尷尬和面子掛不住之情,於是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看到蔣夢瑤的包裏傳來的藍光。

“什麽東西在你包裏發光?”他指指她的包說。

蔣夢瑤聞言一看,心下一緊,再看看權志尨,已經兩次證明原始血脈不是他了,那麽……

第一次是電影見面會之後的聚餐戰盾亮了,第二次是時裝秀的現場戰盾亮了,第三次是現在……這三次除了權志尨以外,還有一個人也都出現過,那個人就是……韓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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