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一聲令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突然響徹了這個潮濕的地牢中，銀時握住青年腳踝的手猛然用力，清脆的骨折聲，讓銀時不可抑止地爆發出狂笑。兩人的聲音淹沒在互相交換著空氣的吻中，噬咬著對方的嘴唇。

在陰冷潮濕的地牢裏，銀時的手緩慢而溫柔地撫過土方的腿，以一種只有情人的私語才能聽見的音量，低頭對臥伏在他的懷裏近乎昏迷的青年說著。

[你再也不需要什麽廢刀，]銀時的手滑過土方剛剛被折斷的腳踝，這個動作讓懷中的人疼痛地倒吸了一口氣，[由我來保護你，十四。]

【銀土/三十題】17、醉狂

【銀土/三十題】17、醉狂

[阿銀我啊，有位心愛的人呢。]銀發的武士斜靠在酒桌的一側，捏著手中的酒杯，瞇著眼望向前方。

屋子的門前掛著朱紅的燈籠，屋瓦門檻無不是艷麗的紅色。夜晚的吉原，燈火燦爛，卻還似乎是還是白天般。形形色（度娘去死）色的人在接到上行走著，充滿香氣脂粉的氣味充鼻，到處是情（度）色的痕跡。然而那種紅色，卻更接近浪人廝殺的時候帶著惡臭的鮮血...

[客人是位癡情的人麽。]端坐在另一側的人垂著頭，用著軟糯的京都腔低低地說著。

拿著酒杯的人突然回過神來，望向對面垂頭的色子。在這種煙花之地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未免太過失禮了呢。

[癡情什麽的，]銀時端著酒杯倒進嘴裏，掛著若有若無地微笑，[那家夥啊，明明就是笨蛋一個，卻還是讓人喜歡的不得了呢。]

[對方一定是位漂亮的人吧。]

[是呢，的確是...]阪田銀時重新仔細地看著這個少年，黑色的直發順服的樣子，精致的臉孔，削瘦的讓人憐愛的身形，一副溫順平和的感覺，笑起來全身洋溢著清新的氣息。

[那家夥啊，就只有長得好看這點優點了。]銀時不滿地嘆了口氣，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記得我以前還沒進軍隊前啊，做著小生意，可以天天看見他晃來晃去，總是一副認真地樣子呢。]

[阪田先生是加入軍隊後，一步步才成為高級軍官的麽，那得積累多少戰功啊，好厲害。]

黑發的少年睜大眼，露出驚訝的神情，向前微微傾著身子。

然而被打斷的人只是放下了空的杯子，[那家夥總是一絲不茍的，一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心裏從來只是工作工作，連阿銀一面都不見啊。不過也沒辦法，那家夥...是幕府重要的人嘛。]

[她是幕府的人？！]色子的驚呀的叫了出來，然而這並沒有影響銀時的回憶。

[於是阿銀就非要天天跑到他家去和他幽會，一次次去偷偷潛入他家，一次次去見他的面，一次次把他壓在底下，狠狠地疼愛他。]銀時的話語，引來色子的一聲驚呼，明顯第一次接待客人的少年，因為聽見這樣的話語而尷尬地紅了臉，低下頭，諾諾地應了一聲。

[他每次也會像你這樣的反應，又含羞又惱怒，可愛得不得了。]銀時輕笑著，拍了拍對面的少年的臉，示意他把手邊的兩個酒杯倒滿。

[後來啊..戰爭爆發了呢。]提起酒壺的少年擡頭看了一眼停下來了的訴說者，發現銀時正認真地看著自己，這讓男孩的臉更加紅了，連註酒的手也不禁顫抖了起來，讓一半的酒水都流到了杯外。

[像他這麽好看又可愛的人怎麽能上戰場呢？阿銀犯了錯誤呢...]認真的客人突然大聲地叫喚了一聲，煩悶地把手邊的酒杯甩到一邊，讓酒水潑了一地。[我怎麽會放走他！]

這讓剛剛倒滿酒的色子嚇了一大跳，緊張地跪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一言不發。

[你生氣了麽，]短暫的沈默以後，銀時開口，厲聲地問著地下的人，[你擡起頭來。]

色子慌忙地擡起頭，望向站著的人，那人微微帶著暗紅色的雙眼，讓少年不自禁地心怦怦地飛快地跳著。

[剛剛說，戰爭開始了是麽。]

少年點了點頭。

[後來，他在戰場上見到了我，好生氣呢。把阿銀我一頓好揍，沒辦法，因為阿銀，進了新政（度）府軍嘛。]喝醉了的客人委頓地蹲坐了下來，揉著自己亂糟糟的卷發，開始混合著呢喃地自言自語。[可是，阿銀好喜歡好喜歡他啊。]

[客人，你真好呢，黑發的那位有您這麽癡情的情人，一定...很幸福..]少年垂著頭，想著自己悲慘的人生，突然有點嫉妒對方的那位情人，不論對方是怎樣的絕色也好，一輩子有這樣的男人疼愛，一定也是幸福的吧。

酒勁開始發作了的銀時，攤開手靠在桌邊，陷入自己深深的回憶之中。[戰爭爆發以後，他總是不顧自我地沖殺著，最後，他差點就沒命了。那次啊，是阿銀救了他哦，阿銀不顧安危地救了他哦，]銀時閉上了雙眼，喃喃地說著，[阿銀，替他擋了一刀....一定是這樣的...]

[阪田先生...]少年微微紅了雙眼，似乎為這樣的故事深深地感動了，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一聲沈重地推門留下的吱呀聲突然打斷了這樣的寂靜，讓少年驀地從故事中回過神來，回頭看房間的外面。一個已經過了五十歲的女人此刻恭敬地跪在門外，朝裏面的人鞠了一躬，然後擡起了那張塗抹了濃艷的脂粉的臉。

[抱歉吶，阪田大人，不過我得把油子帶走了，今晚還有另一位客人買斷呢。]女人略帶歉意地垂了垂頭，將跪坐在一旁的色子扯了起來，把他推到一邊。

[可是這位大人還沒有把故事說完....]色子慌張地擡起頭，隨後聲音越來越小地垂了下來。

女人略帶歉意地點了點頭，在得到醉酒的人一個微笑後，將少年帶離了房間。[不用在意吶，上次那位客人還說，是黑發的那一位救了他的性命，誰知道哪個是真的，這種事，客人只是和你說笑而已...]

銀時聽著門外壓低的談話，露出無聊的笑容，擡頭望著紙門外露出的月亮，漫不在意地用手指敲擊著傾倒在桌上的酒杯。

[後來，他死了。]

阪田銀時漠然地撿起酒壺，倒入自己口中。

扶著欄桿滾爬著回來的阪田銀時感覺自己似乎是有點醉意了。他從摔了一個跟頭的泥坑裏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府邸。站在自己的房間前，他沈默了一會，然後一腳踹倒了自己的房門。

[我回來了哦。]

他搖搖晃晃地走前了兩步，眼睛慢慢適應了一片漆黑的房間，他透過門外微亮的月光，能夠看清睡著的黑發青年，此刻正安靜地一動不動地蜷伏在地上。除卻青年身上大小不一的可怖傷痕，他毫不防備的恬靜睡顏，似乎使青年那尖刻分明的精致眉眼，變得清凈又柔和起來。這樣安靜的氣氛，讓銀時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直到昏倒的青年由於冰冷的地板和夜晚的寒風，而哆嗦地更緊地蜷起赤（度）裸的身子。這讓安靜地看著的阪田突然像被激怒了一樣，轉換了面孔。原本溫柔的表情也因為這樣的暴怒而猙獰起來，他快步上前，中途由於醉意而打了個趔趄，然而這並沒有影響酒醉的人的意圖。他走上前兩步，一腳踹在臥伏在地上的青年身上，使昏迷中的青年由於劇痛而捂住肚子蜷起身子，驚恐地睜開眼掙紮著退後著。他的動作，使房間突然響起了一陣嘩啦的聲音，鎖在青年腳踝上的鐵鏈，相互摩擦著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後退的幾步，使鐵鏈的長度也拉伸到了極致，不可能再有動作。

逼上前的銀時只能看見土方十四更加驚恐地環起身子顫抖著，失去知覺的右手垂在一邊，擡起來的眼睛裏空洞的沒有一絲情緒。[你這個賤貨，]他毫不費力地一把把地上的人扯起，扔在一邊，一只手按倒了害怕的呼救的青年。倒在地上的青年掙紮著想要逃跑，阪田銀時雖然沒有看著鏡子，但他相信自己此刻的眼神必定猙獰的和怪物一般。

然後，某個瘋狂的念頭突然閃過腦海。

他一把狠命揪住散落的頭發向後拉扯，頸部的線條完全繃緊。緊接著，右手握上他的咽喉，掐緊。

“嗚呃！！！.....”瀕死的窒息感湧來，土方十四驚恐地瞪大雙眸。求生的本能讓他拼命踢腿想要拒絕，然而阪田的十指繼續施加壓力。土方眼前漸漸翻黑，嘴唇浮起青紫的顏色，氣若游絲。

“十四....”

猛然醒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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