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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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蠻回到《追兇》之後, 不管是拍戲還是生活就再一次進入正軌, 只不過, 這個好景並不長。
最後一段, 蘇蠻開始拍屬於她和“齊盛” 的感情戲, 而且是不斷不斷NG，蘇蠻、章程、薛億都有些表情崩裂。
旁邊的白呈蓋上眼，假裝沒有看到。
甚至是忍不住直接扭頭過去, 不忍直視，就算知道蘇蠻在感情戲上肯定會卡, 可也沒有想到，蘇蠻會卡成這個樣子。
卡到慘不忍睹！
薛億放下手中的擴音喇叭 ，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卻還要繼續講戲，“‘齊盛’是和這麽多年，唯一一個和她旗鼓相當，相生相惜的對手。”
“哪怕是臥底，哪怕要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你依舊應該有掙紮，這是一種愛, 一種欣賞, 一種糾結和掙紮 。”
蘇蠻點點頭，覺得這個說法沒問題，很有道理，按照“霍丹鳳”的性格, 唯一一個有好感的就是自己的警察師兄。
但人都不是石頭 ，和“齊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齊盛對她的好，她也不可能始終無動於衷。
甚至，這是唯一一個和她打平手的男人，她不得不欣賞他。
她知道“齊盛”錯了，但在下手的時候，也難免要遲疑。
難免有異樣情緒。
看著他，打算動手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難過和不舍。
薛億點頭，明白就好，“再來一遍。”
蘇蠻跟著點頭。
然後又是一遍的ng。
薛億哭了。
“就是你試鏡時的那一幕，那種感情。”
蘇蠻默默不說話，試鏡的那一幕，有什麽感情？什麽特殊情緒嗎？
“我練的是殺人的招，很難控制住自己 。”蘇蠻老老實實道 ，“所以，我只能想辦法在最後的時候盡量收手 。”
“最近控制力好多了，所以，文有點感覺不到那種……剎車的感覺了。”她遲疑了一下，“而且這一段戲，沒有動手。”
這下，輪到簡承安毛骨悚然了！
他……他就說哪天陪著蘇蠻一起試鏡的時候，怎麽殺氣淩然的，直接逼得他一身冷汗。
原來，他當時真的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章程回頭去看蘇蠻 ，吞咽了一下口水，畢竟試鏡的那一場他和蘇蠻早已經拍過了，就在蘇蠻剛剛入組沒多久。
當時，薛導還專門誇了蘇蠻這種糾葛情緒處理的很好……
他，他是不是應該感謝蘇蠻的不殺之恩？
一時之間，整個片場都是安安靜靜的，說實話 ，對蘇蠻稍微有點了解，熟知的人，都明白，蘇蠻說得不是開玩笑的。
蘇蠻真的有這種實力。
尤其是導演和動作指導更是如此，他們很清楚，蘇蠻的每一個的動作都是……最有效的殺人方式。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蘇蠻……
跟著吞了吞口水 ，薛億覺得自己需要做一個更加正確的選擇，比如……
“暫停這一幕的拍攝！”
蘇蠻一臉無辜的表示自己的無奈和上進的意思。
薛億看著蘇蠻，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蘇蠻默默的看著對方。
“對某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的好感或者喜歡？”薛億抱有最後一點期望。
蘇蠻繼續看回去。
“心動呢？”薛億崩潰的看過去，“你就沒有對某個人，某個角色，甚至某個瞬間有所心動？”
蘇蠻皺眉。
在末世，她可以裝作可憐讓人憐憫，可以做仰慕狀讓人高興，可以做妖嬈讓人心動……
但是 ，讓她心動。
蘇蠻目前還沒有這種感覺 。
指著蘇蠻，把白呈喊了過來，“去 ，把你藝人領回去，今天，明天，後天，我給她放三天假！讓她不管用什麽方法！必須找到感覺！哪怕是，每天都讓她給我看戀愛劇 ，偶像劇！”
白呈終於從角落裏走出來，無辜攤手 。
“三天，她如果找不到感覺 ，白呈……”薛億冷聲道，“你等著。”
白呈：……
白呈很想問憑什麽，就算蘇蠻找不到感覺，也應該直接去找蘇蠻的麻煩，找他幹什麽……
但是看著薛億那明顯在暴怒邊緣的樣子 ，白呈很理智的自己幫對方找了個理由，恩，很顯然，蘇蠻是薛億的寶。哪怕是文戲上過不了關，那也是薛億的寶。
他罵誰都行，不能罵蘇蠻。
這個時候，他自然就是個很好的替代者的。
白呈帶著蘇蠻灰溜溜 ，悄咪咪的跑了。
看著蘇蠻，白呈也覺得頭疼的很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蘇蠻討論這個問題。
他和薛億兩個人都很明白 ，蘇蠻缺得不是演技，缺得是感悟。
只要蘇蠻懂這種感受，她自然也就可以表達出來，但蘇蠻不懂。
又或者說，蘇蠻的字典裏面沒有一個可以讓她的“原則”動搖的人或物，所以她表現不出對“齊盛”的那種掙紮。
又或者她表現的那個動搖和掙紮，不是薛億想要的那種。
“我們先來看看愛情劇……”白呈覺得，這……可能是個很蠢的決定 。
蘇蠻跟著點頭 ， “的確很蠢。”
厲明宗回來的時候，屋裏的電視聲還響著的。
“我不相信，不可能！你真的不愛我了？”
厲明宗控制輪椅的手都忍不住一楞，田助理在背後跟著有片刻的傻眼，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得這是什麽話？
他們倆都不是將寶貴時間放在電視，電影上面的人。
幾乎是肉眼可見，田助理發現厲明宗身上的氣氛變得格外冷厲 。
臉色也立馬就沈了下去 ，田助理也有些懵逼 。
聽到這一句臺詞根本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聽到蘇蠻的聲音傳來，“真是太蠢了。”
門外的兩人：……
下一秒就聽到白呈近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穿過來，“感情！感情！你體會一下兩人不得不分開，被迫說謊的那種糾結，痛心！”
蘇蠻：……她體會不到，她只知道 ，只要是個人，都不會這樣選擇，喜歡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哪有那麽多錯綜覆雜。
哪有那麽的誤會和抱歉 。
說到底，無非就是一點，沒實力，如果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未來，哪裏還用考慮這麽多 ，一個喜歡的人都不能擁有，算什麽男人？
像這樣的男人 ，她更欣賞“齊盛”那樣的，起碼，強大。
又或者，蘇蠻看了一眼房間門，厲明宗的輪椅緩緩推了進來。
至少也應該像是面前這個男人一樣的臉吧？
蘇蠻開口直接將白呈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見到厲明宗，白呈也不敢胡鬧了，連忙打招呼，“厲總 。”
厲明宗十分冷淡的點頭，目光落在兩人旁邊的電視上，看著那個男主角一臉深情的樣子，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田助理十分懂事的就開口緩解情緒了， “白先生，今天劇組這麽早結束？剛剛聽到裏面你們在討論什麽？”
“在討論劇本的問題，蘇蠻在觀摩學習。”
白呈琢磨了半天，終於想了一個稍微合適一點的措辭。
厲明宗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蠢片子？白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蘇蠻代表的是厲氏的顏面。”
白呈淚流滿面，是的，蘇蠻的確代表的是厲氏的顏面，要學習，要準備，要代表的東西更多。
可問題是，那並不代表蘇蠻連這樣的片子都不能學習了。
再說，說句不好聽的，感情上，蘇蠻的演技顯然是還不如那本片子的男女主！
但是 ，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說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是，厲總，我一定註意，絕對不會讓蘇蠻的形象出現任何問題，蘇蠻的進步很明顯，在劇組也是十分受到歡迎。”
厲明宗瞥了他一眼 ，順便將眼神落在那個電視上。
白呈手一抖，直接將電視關了。
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之後，白呈更想哭了，真的是年紀大了嗎？
他竟然都開始手抖了，他怕是真的不適合再繼續做經紀人了……
“厲總，那我就明天再來。”說完，白呈匆匆溜走。
田助理幹笑兩聲 ，也不敢留在修羅場，迅速脫離戰場。
蘇蠻看了看厲明宗 ，“你比他好看的很多。”
至少，誇獎，或者表達什麽情感的話，蘇蠻更願意放在厲明宗這個符合她審美的男人身上。
厲明宗咬牙，“蘇蠻！”
“誇也不行？”蘇蠻越來越覺得厲明宗難以伺候了。
不能罵，不能動手，不能吐槽，現在竟然誇都不準誇了。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那好吧。”
白呈以一種十分小心的態度緩緩退了回來，看了蘇蠻一眼，聲音壓低了，“記住，別忘了我和你說的那種帶入！”
在厲明宗看過來之前，白呈以極快的速度溜走。
厲明宗皺眉看著蘇蠻，“我希望你應該知道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蘇蠻直接表示認可，可轉念一想到白呈得話。
目光再落在厲明宗身上，她眼裏多了幾分情緒，這麽看著厲明宗，她也不是真的那麽難以表達出那種情緒？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如果表達出這些想要的情緒，他會用什麽樣的表情。
回憶道白呈得話，她又用一種十分覆雜的眼神看著厲明宗 ，糾結 ，錯亂，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帶著濃濃的遺憾的扭頭去了洗手間。
停留在原地的厲明宗被蘇蠻看得汗毛都起來了，完全不知道蘇蠻那個女人到底想要搞什麽鬼。
可，總覺得她那個眼神是別有深意，有什麽話想說。
可偏偏蘇蠻那個女人扭頭就走了 ，直接去了洗手間，厲明宗覺得心裏都是異常不給勁，像是貓抓著撓著一樣 。
然而，蘇蠻這種異常不是這麽一會，晚上等他洗漱之後出來的時候，蘇蠻迅速看了一眼 ，那種眼神的格外深邃，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內涵。
厲明宗看過去，眉頭皺了起來，蘇蠻那個女人要幹嘛？剛要問，蘇蠻立馬將自己那邊的燈關掉，蓋上了薄被。
厲明宗所有打算說出口的話頓時被憋了回去……
蘇蠻那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麽！
厲明宗憋了一肚子的話 要說，只得憋了回去。
他拽著自己被子，直接睡在了最邊緣的地方，擺明了也不打算搭理蘇蠻，只是很顯然，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睡著之後立馬就纏繞在了蘇蠻身上……
再怎麽被嫌棄，也不放開。
第二天厲明宗回來的稍微早了一點，剛一回來，就感受到蘇蠻用十分幽怨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每一次在他發現並且看回去的時候，蘇蠻就迅速收回了視線。
厲明宗抓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再一次看起了那個他已經看了接近十遍的開頭。
滿心惱火，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田助理， “策劃寫成這個樣子 ，我看了十遍都看不進去，要你們有什麽的用？不會直奔主題嗎？這麽個東西我連看都看不進去，你還的想要用你這個爛策劃打動誰？”
電話掛斷，厲明宗直接將文件丟到書桌上，扭頭去了洗手間，順便表達了明顯的低哼
田助理看著手頭上的文件，看著那個，第一行簡明扼要的介紹，第二行就已經進入主題的策劃案……
完全不知道厲明宗這又是怎麽回事……
可他還能怎麽辦？哪怕已經是晚上十點，他還是一個電話打給了另一邊的負責人，“厲總說您的策劃沒有能直奔主題 ，沒有辦法讓他將策劃看完，這樣的東西無法吸引他，更加無法吸引到客戶。”
那邊的項目經理，看著自己手頭上這個策劃 。
整個腦子都有些懵逼，他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然後十分客氣的詢問 ，“田助理，麻煩您給提點一下 ，厲總…這是什麽意思？”
就只從策劃案的描述還有文件上來看，他就算是自己也看不出什麽毛病的 。
畢竟是要提交給厲明宗，這文件他不知道過了幾遍。
難不成是對策劃哼內容有什麽不滿意？所以故意用了這樣的理由？
“是對這個策劃的方向……不滿意？”
田助理都不好意思說厲總恐怕都沒有看完你策劃的第一行，只能幹咳兩聲，“厲總今天心情不好，剛剛好翻到了你的策劃，你看著重新弄一份上來，按照厲總的意思。”
那邊的項目經理頓時欲哭無淚，所以這叫什麽，這就是點背唄？
田助理也知道下面的策劃經理不好做，所以也願意多提點，“厲總不會放在心上的 。”
“是是是。”
蘇蠻也終於放下了她手中看了一整天的小白花視頻資料 ，滿意的打了個哈欠，睡了。
第三天一早，剛剛起床，厲明宗就十分警惕的看向了蘇蠻，想知道她今天又是個什麽情況，想要追問一下蘇蠻為什麽這麽看他，嫩不能把那副倒胃口的幽怨眼神收一收。
想要什麽，想說什麽就直接說 ，別自己沒有憋死 ，把他憋死了。
可這一扭頭看過去，就見到的是眼神冷冷淡淡，甚至是帶著幾分疏離的蘇蠻，他剛要開口，蘇蠻就瞥了他一眼，直接率先去了浴室。
厲明宗：！！！
蘇蠻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是瘋了還是瘋了！還是瘋了！
蘇蠻擺弄著所有差不多的鏡頭，以及《追兇》的劇本看了一遍又一遍。
腦海裏是白呈的所說的話。
“糾結 ，愛，不愛 ，你愛！但是厲總問您喜歡不喜歡 ，您不得不說，不喜歡。”
“不 ，我還是會說喜歡！ ”
“不！這是‘霍丹鳳’！‘霍丹鳳’不說！”白呈切斯底裏。
蘇蠻看著浴室內的門，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覆雜。
……
“幽怨，這是你想吃，但是太燙，又沒法入口的那種。收一收你的那副覬覦！那份貪婪！只是幽怨！”
“冷漠。這是別人的，與你無瓜的食物！嗯，你也不喜歡的。”
“很好！這是你最愛的蝦餃，但是，吃了之後就犯法，就是原則性的錯誤 ，別人的！但是你愛了，你喜歡 ，你不能舍棄 ，但只能離開的！”
厲明宗剛剛走出浴室，就被這種眼神看得整個人都有慌，那種……蘇蠻要走，要松手 ，要離開……
“蘇蠻！你在幹嘛！你有什麽話 ，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說！”
蘇蠻點點頭 ，跟著，“就是，想要什麽就應該直接說 ，用這樣眼神和表情又有誰能知道？”
那些電視裏面的角色，真要是有話能好好說，肯定三集之內就結婚生子了。
厲明宗：？？？
蘇蠻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
他和她說什麽，她聽懂沒有？
蘇蠻覺得自己應該差不多在三天時間裏完成了薛億的要求的 ，嘴角也翹了起來，“ 好了 ，我們睡覺。”
厲明宗：蘇蠻你TM，到底在幹什麽？
蘇蠻恢覆了往常的表情，詫異的看回去，“沒事，我，我就是琢磨劇本。”
厲明宗：？？
白呈這個經紀人到底能不能行！接得都是什麽有毛病的片子 ，把蘇蠻都快要折磨瘋了嗎？
還有，蘇蠻這個女人到底的在幹什麽？
他聽著 身邊已經變得均勻的呼吸 ，想要跟著一起睡覺，卻怎麽都睡不著 。
蘇蠻那個幽怨的眼神，是有什麽不滿？還是覺得他不應該說之前的那句話 ？
厲氏的資源給他也就用了，他又不缺那點錢，那點人脈。
再說，多得是人追著求著他欠他們的人情。
給蘇蠻那個女人一點好的資源，起碼不讓她在娛樂圈過得太艱難 。
當然 ，那是因為這點東西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東西，也一點都不稀罕 ，不介意給這個女人 。
他也不願意自己每天看到的都是苦瓜臉，畢竟每天休息最重要，蘇蠻的情緒太差 ，也是會嚴重影響他的心情的。
哼，至於蘇蠻那個女人想要玩欲擒故縱，表現什麽放手離開的樣子，他是絕對不會被那個女人騙了的 。
還有誰有他厲氏的資源和錢多？
好不容易有三年合約，蘇蠻那個女人恐怕是巴不得要攀在他身上。
相通這一點之後，厲明宗也嘴角翹了起來，慢慢進入睡眠。
第二天跟著一起高興的還有白呈 ，看著蘇蠻在薛億鏡頭下的表現，差點抱著蘇蠻喊姑奶奶。
薛億雖然還是覺得蘇蠻的眼神那個感情傳遞過來的，有一點點奇怪，但……總比之前要好 。
他利索的的“卡 ，過了。”
章程也感動壞了，扭頭就去找簡承安，他真的有點擔心……擔心……蘇蠻一個收不住，雖然剛剛那一幕沒有武戲。
簡承安：……
白呈：……
今天，讓白呈高興的還有一點，《漂亮的莊園》剪輯完成，剛剛就已經發布了預告。
網上和電視同步上第一季的第一期。
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蘇蠻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節目組宣傳之中，以 “ 神秘嘉賓”來代表了簡承安和蘇蠻。
簡承安幾乎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了 。
哪怕節目組的官博根本沒有提及，依舊有無數人簡承安的粉絲在下排刷著留言。
並且瘋狂@簡承安，“神秘嘉賓你好。”
簡承安被的@得實在沒有辦法了 ，忍不住下場 ，在微博上直接做了回應 ，“都已經說了是秘嘉賓，就給我留一層面紗，讓我假裝一下神秘嗎？”
一瞬間 ，簡承安的粉絲就被簡承安這幅無奈的寵粉語氣，直接刷上了熱搜。
“今天還是假裝不知道神秘嘉賓是我老公！”
熱搜來得又快又急 。
簡承安的確的不是流量，不是小鮮肉，但是他是實打實的雙料影帝 。
他的粉絲 ，上到媽媽粉 ，下到小學生 ，幾乎是拿下了所有年齡層。
又是這樣以往幾乎沒有的態度 ，在白呈的推手下 ，《漂亮的莊園》一下子就未播先火 。
整個節目組的人都忍不住感慨 。
這就是的為什麽他們花那麽大的代價，就算收下蘇蠻也要讓簡承安來的原因，他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
白麗麗也在感慨，“白呈命太好 ，明明已經徹底垮了，卻偏偏又將簡承安徹底捧了起來。”
姜昕悅在旁邊微微有些沈默，《宮》已經順利殺青，她在其中的表現得到了劇組的一致好評，可，她也很明白 ，那也只是個配角，就算她會有一定的熱度，也不會太誇張。
蘇蠻卻會借著簡承安的熱度，《追兇》，《漂亮得莊園》的熱度直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也知道如果蘇蠻不下去，在蘇蠻巨大的光環下 ，她肯定不可能有什麽大的亮點。
“白姐，您查到了嗎？《漂亮的莊園》那邊是什麽情況。”
白麗麗嘴角翹起來，“放心，查清楚了。”
姜昕悅心中一動，幾乎不可控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蘇蠻嗎？”
白麗麗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她是真沒有想到，白呈為了蘇蠻這麽一個滿身黑料的新人竟然做到這個程度。
她不可否認，蘇蠻肯定是傍上了哪條大魚，但是 ，那也是命不好。
姜昕悅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麽一瞬間心跳都快了兩分。
大概是直覺，她知道，只要有蘇蠻在她前面 ，她永遠掀不起大的波，無法受到所有人關註。
“白姐，那我們現在……”
“不要著急 ，慢慢等著看。”白麗麗嘴角勾起來，和身邊的姜昕悅道，“娛樂圈頂尖的資源有限，還要先供著幾個頂尖和一線，然後才能輪得到你們瓜分。”
“目前最好的角色就是《追兇》和《仙途》上，只可惜，唯一可以角逐的角色已經在蘇蠻身上，再等等。”
姜昕悅當然知道，娛樂圈每年的大制作原本就是有限的 ，頂尖的劇組她這種小新人基本是不要想 。
皇冠力捧蘇蠻，金鼎押註在她身上。
就看是誰能翻身了。
就在簡承安那條微博熱度逐漸下滑的時候 ，幾個公眾號都發了幾個小道消息上去。
“《漂亮的莊園》拍攝過程中出現巨大事故 ，工作人員因某藝人失誤墜下直升機。”
這個消息一出，簡直又是一下坐過山車一樣的，一下子被再次刷上了熱門。
包括簡承安，雲冉、谷子墨等人的粉絲紛紛求問，自家愛豆是否安全。
不管是因為安全隱患，還是因為藝人導致有人墜機，這都是巨大熱點問題。
在白麗麗的水軍作用下，熱度一點點發酵，問題也一點點突出
“明星藝人是人，工組人員就不是人嗎？”
“工作人員提鞋端茶倒水就不說了 ，現在連命都要搭上？”
“工作人員也是人，這是草菅人命！”
“如此巨大安全隱患，《漂亮的莊園》難辭其咎！”
“《漂亮的莊園》安全隱患，致工作人員墜下直升機！”
“我們是社會主意社會，不再是奴隸主義社會！知情權，人身安全！都必須得到保障！”
“我們是普通人，我們也是人 。”
……
人大概都是喜歡同情弱者，也喜歡站在弱小者的角度考慮問題，甚至將自己帶入其中。
在節奏的帶領下，頓時一個個都忍不住義憤填膺起來。
白呈看著這個免費的熱度，也忍不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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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 蘇蠻開始拍屬於她和“齊盛” 的感情戲, 而且是不斷不斷NG，蘇蠻、章程、薛億都有些表情崩裂。
旁邊的白呈蓋上眼，假裝沒有看到。
甚至是忍不住直接扭頭過去, 不忍直視，就算知道蘇蠻在感情戲上肯定會卡, 可也沒有想到，蘇蠻會卡成這個樣子。
卡到慘不忍睹！
薛億放下手中的擴音喇叭 ，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卻還要繼續講戲，“‘齊盛’是和這麽多年，唯一一個和她旗鼓相當，相生相惜的對手。”
“哪怕是臥底，哪怕要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你依舊應該有掙紮，這是一種愛, 一種欣賞, 一種糾結和掙紮 。”
蘇蠻點點頭，覺得這個說法沒問題，很有道理，按照“霍丹鳳”的性格, 唯一一個有好感的就是自己的警察師兄。
但人都不是石頭 ，和“齊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齊盛對她的好，她也不可能始終無動於衷。
甚至，這是唯一一個和她打平手的男人，她不得不欣賞他。
她知道“齊盛”錯了，但在下手的時候，也難免要遲疑。
難免有異樣情緒。
看著他，打算動手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難過和不舍。
薛億點頭，明白就好，“再來一遍。”
蘇蠻跟著點頭。
然後又是一遍的ng。
薛億哭了。
“就是你試鏡時的那一幕，那種感情。”
蘇蠻默默不說話，試鏡的那一幕，有什麽感情？什麽特殊情緒嗎？
“我練的是殺人的招，很難控制住自己 。”蘇蠻老老實實道 ，“所以，我只能想辦法在最後的時候盡量收手 。”
“最近控制力好多了，所以，文有點感覺不到那種……剎車的感覺了。”她遲疑了一下，“而且這一段戲，沒有動手。”
這下，輪到簡承安毛骨悚然了！
他……他就說哪天陪著蘇蠻一起試鏡的時候，怎麽殺氣淩然的，直接逼得他一身冷汗。
原來，他當時真的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章程回頭去看蘇蠻 ，吞咽了一下口水，畢竟試鏡的那一場他和蘇蠻早已經拍過了，就在蘇蠻剛剛入組沒多久。
當時，薛導還專門誇了蘇蠻這種糾葛情緒處理的很好……
他，他是不是應該感謝蘇蠻的不殺之恩？
一時之間，整個片場都是安安靜靜的，說實話 ，對蘇蠻稍微有點了解，熟知的人，都明白，蘇蠻說得不是開玩笑的。
蘇蠻真的有這種實力。
尤其是導演和動作指導更是如此，他們很清楚，蘇蠻的每一個的動作都是……最有效的殺人方式。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蘇蠻……
跟著吞了吞口水 ，薛億覺得自己需要做一個更加正確的選擇，比如……
“暫停這一幕的拍攝！”
蘇蠻一臉無辜的表示自己的無奈和上進的意思。
薛億看著蘇蠻，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蘇蠻默默的看著對方。
“對某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的好感或者喜歡？”薛億抱有最後一點期望。
蘇蠻繼續看回去。
“心動呢？”薛億崩潰的看過去，“你就沒有對某個人，某個角色，甚至某個瞬間有所心動？”
蘇蠻皺眉。
在末世，她可以裝作可憐讓人憐憫，可以做仰慕狀讓人高興，可以做妖嬈讓人心動……
但是 ，讓她心動。
蘇蠻目前還沒有這種感覺 。
指著蘇蠻，把白呈喊了過來，“去 ，把你藝人領回去，今天，明天，後天，我給她放三天假！讓她不管用什麽方法！必須找到感覺！哪怕是，每天都讓她給我看戀愛劇 ，偶像劇！”
白呈終於從角落裏走出來，無辜攤手 。
“三天，她如果找不到感覺 ，白呈……”薛億冷聲道，“你等著。”
白呈：……
白呈很想問憑什麽，就算蘇蠻找不到感覺，也應該直接去找蘇蠻的麻煩，找他幹什麽……
但是看著薛億那明顯在暴怒邊緣的樣子 ，白呈很理智的自己幫對方找了個理由，恩，很顯然，蘇蠻是薛億的寶。哪怕是文戲上過不了關，那也是薛億的寶。
他罵誰都行，不能罵蘇蠻。
這個時候，他自然就是個很好的替代者的。
白呈帶著蘇蠻灰溜溜 ，悄咪咪的跑了。
看著蘇蠻，白呈也覺得頭疼的很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蘇蠻討論這個問題。
他和薛億兩個人都很明白 ，蘇蠻缺得不是演技，缺得是感悟。
只要蘇蠻懂這種感受，她自然也就可以表達出來，但蘇蠻不懂。
又或者說，蘇蠻的字典裏面沒有一個可以讓她的“原則”動搖的人或物，所以她表現不出對“齊盛”的那種掙紮。
又或者她表現的那個動搖和掙紮，不是薛億想要的那種。
“我們先來看看愛情劇……”白呈覺得，這……可能是個很蠢的決定 。
蘇蠻跟著點頭 ， “的確很蠢。”
厲明宗回來的時候，屋裏的電視聲還響著的。
“我不相信，不可能！你真的不愛我了？”
厲明宗控制輪椅的手都忍不住一楞，田助理在背後跟著有片刻的傻眼，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得這是什麽話？
他們倆都不是將寶貴時間放在電視，電影上面的人。
幾乎是肉眼可見，田助理發現厲明宗身上的氣氛變得格外冷厲 。
臉色也立馬就沈了下去 ，田助理也有些懵逼 。
聽到這一句臺詞根本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聽到蘇蠻的聲音傳來，“真是太蠢了。”
門外的兩人：……
下一秒就聽到白呈近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穿過來，“感情！感情！你體會一下兩人不得不分開，被迫說謊的那種糾結，痛心！”
蘇蠻：……她體會不到，她只知道 ，只要是個人，都不會這樣選擇，喜歡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哪有那麽多錯綜覆雜。
哪有那麽的誤會和抱歉 。
說到底，無非就是一點，沒實力，如果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未來，哪裏還用考慮這麽多 ，一個喜歡的人都不能擁有，算什麽男人？
像這樣的男人 ，她更欣賞“齊盛”那樣的，起碼，強大。
又或者，蘇蠻看了一眼房間門，厲明宗的輪椅緩緩推了進來。
至少也應該像是面前這個男人一樣的臉吧？
蘇蠻開口直接將白呈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見到厲明宗，白呈也不敢胡鬧了，連忙打招呼，“厲總 。”
厲明宗十分冷淡的點頭，目光落在兩人旁邊的電視上，看著那個男主角一臉深情的樣子，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田助理十分懂事的就開口緩解情緒了， “白先生，今天劇組這麽早結束？剛剛聽到裏面你們在討論什麽？”
“在討論劇本的問題，蘇蠻在觀摩學習。”
白呈琢磨了半天，終於想了一個稍微合適一點的措辭。
厲明宗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蠢片子？白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蘇蠻代表的是厲氏的顏面。”
白呈淚流滿面，是的，蘇蠻的確代表的是厲氏的顏面，要學習，要準備，要代表的東西更多。
可問題是，那並不代表蘇蠻連這樣的片子都不能學習了。
再說，說句不好聽的，感情上，蘇蠻的演技顯然是還不如那本片子的男女主！
但是 ，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說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是，厲總，我一定註意，絕對不會讓蘇蠻的形象出現任何問題，蘇蠻的進步很明顯，在劇組也是十分受到歡迎。”
厲明宗瞥了他一眼 ，順便將眼神落在那個電視上。
白呈手一抖，直接將電視關了。
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之後，白呈更想哭了，真的是年紀大了嗎？
他竟然都開始手抖了，他怕是真的不適合再繼續做經紀人了……
“厲總，那我就明天再來。”說完，白呈匆匆溜走。
田助理幹笑兩聲 ，也不敢留在修羅場，迅速脫離戰場。
蘇蠻看了看厲明宗 ，“你比他好看的很多。”
至少，誇獎，或者表達什麽情感的話，蘇蠻更願意放在厲明宗這個符合她審美的男人身上。
厲明宗咬牙，“蘇蠻！”
“誇也不行？”蘇蠻越來越覺得厲明宗難以伺候了。
不能罵，不能動手，不能吐槽，現在竟然誇都不準誇了。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那好吧。”
白呈以一種十分小心的態度緩緩退了回來，看了蘇蠻一眼，聲音壓低了，“記住，別忘了我和你說的那種帶入！”
在厲明宗看過來之前，白呈以極快的速度溜走。
厲明宗皺眉看著蘇蠻，“我希望你應該知道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蘇蠻直接表示認可，可轉念一想到白呈得話。
目光再落在厲明宗身上，她眼裏多了幾分情緒，這麽看著厲明宗，她也不是真的那麽難以表達出那種情緒？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如果表達出這些想要的情緒，他會用什麽樣的表情。
回憶道白呈得話，她又用一種十分覆雜的眼神看著厲明宗 ，糾結 ，錯亂，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帶著濃濃的遺憾的扭頭去了洗手間。
停留在原地的厲明宗被蘇蠻看得汗毛都起來了，完全不知道蘇蠻那個女人到底想要搞什麽鬼。
可，總覺得她那個眼神是別有深意，有什麽話想說。
可偏偏蘇蠻那個女人扭頭就走了 ，直接去了洗手間，厲明宗覺得心裏都是異常不給勁，像是貓抓著撓著一樣 。
然而，蘇蠻這種異常不是這麽一會，晚上等他洗漱之後出來的時候，蘇蠻迅速看了一眼 ，那種眼神的格外深邃，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內涵。
厲明宗看過去，眉頭皺了起來，蘇蠻那個女人要幹嘛？剛要問，蘇蠻立馬將自己那邊的燈關掉，蓋上了薄被。
厲明宗所有打算說出口的話頓時被憋了回去……
蘇蠻那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麽！
厲明宗憋了一肚子的話 要說，只得憋了回去。
他拽著自己被子，直接睡在了最邊緣的地方，擺明了也不打算搭理蘇蠻，只是很顯然，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睡著之後立馬就纏繞在了蘇蠻身上……
再怎麽被嫌棄，也不放開。
第二天厲明宗回來的稍微早了一點，剛一回來，就感受到蘇蠻用十分幽怨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每一次在他發現並且看回去的時候，蘇蠻就迅速收回了視線。
厲明宗抓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再一次看起了那個他已經看了接近十遍的開頭。
滿心惱火，直接打了個電話給田助理， “策劃寫成這個樣子 ，我看了十遍都看不進去，要你們有什麽的用？不會直奔主題嗎？這麽個東西我連看都看不進去，你還的想要用你這個爛策劃打動誰？”
電話掛斷，厲明宗直接將文件丟到書桌上，扭頭去了洗手間，順便表達了明顯的低哼
田助理看著手頭上的文件，看著那個，第一行簡明扼要的介紹，第二行就已經進入主題的策劃案……
完全不知道厲明宗這又是怎麽回事……
可他還能怎麽辦？哪怕已經是晚上十點，他還是一個電話打給了另一邊的負責人，“厲總說您的策劃沒有能直奔主題 ，沒有辦法讓他將策劃看完，這樣的東西無法吸引他，更加無法吸引到客戶。”
那邊的項目經理，看著自己手頭上這個策劃 。
整個腦子都有些懵逼，他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然後十分客氣的詢問 ，“田助理，麻煩您給提點一下 ，厲總…這是什麽意思？”
就只從策劃案的描述還有文件上來看，他就算是自己也看不出什麽毛病的 。
畢竟是要提交給厲明宗，這文件他不知道過了幾遍。
難不成是對策劃哼內容有什麽不滿意？所以故意用了這樣的理由？
“是對這個策劃的方向……不滿意？”
田助理都不好意思說厲總恐怕都沒有看完你策劃的第一行，只能幹咳兩聲，“厲總今天心情不好，剛剛好翻到了你的策劃，你看著重新弄一份上來，按照厲總的意思。”
那邊的項目經理頓時欲哭無淚，所以這叫什麽，這就是點背唄？
田助理也知道下面的策劃經理不好做，所以也願意多提點，“厲總不會放在心上的 。”
“是是是。”
蘇蠻也終於放下了她手中看了一整天的小白花視頻資料 ，滿意的打了個哈欠，睡了。
第三天一早，剛剛起床，厲明宗就十分警惕的看向了蘇蠻，想知道她今天又是個什麽情況，想要追問一下蘇蠻為什麽這麽看他，嫩不能把那副倒胃口的幽怨眼神收一收。
想要什麽，想說什麽就直接說 ，別自己沒有憋死 ，把他憋死了。
可這一扭頭看過去，就見到的是眼神冷冷淡淡，甚至是帶著幾分疏離的蘇蠻，他剛要開口，蘇蠻就瞥了他一眼，直接率先去了浴室。
厲明宗：！！！
蘇蠻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是瘋了還是瘋了！還是瘋了！
蘇蠻擺弄著所有差不多的鏡頭，以及《追兇》的劇本看了一遍又一遍。
腦海裏是白呈的所說的話。
“糾結 ，愛，不愛 ，你愛！但是厲總問您喜歡不喜歡 ，您不得不說，不喜歡。”
“不 ，我還是會說喜歡！ ”
“不！這是‘霍丹鳳’！‘霍丹鳳’不說！”白呈切斯底裏。
蘇蠻看著浴室內的門，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覆雜。
……
“幽怨，這是你想吃，但是太燙，又沒法入口的那種。收一收你的那副覬覦！那份貪婪！只是幽怨！”
“冷漠。這是別人的，與你無瓜的食物！嗯，你也不喜歡的。”
“很好！這是你最愛的蝦餃，但是，吃了之後就犯法，就是原則性的錯誤 ，別人的！但是你愛了，你喜歡 ，你不能舍棄 ，但只能離開的！”
厲明宗剛剛走出浴室，就被這種眼神看得整個人都有慌，那種……蘇蠻要走，要松手 ，要離開……
“蘇蠻！你在幹嘛！你有什麽話 ，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說！”
蘇蠻點點頭 ，跟著，“就是，想要什麽就應該直接說 ，用這樣眼神和表情又有誰能知道？”
那些電視裏面的角色，真要是有話能好好說，肯定三集之內就結婚生子了。
厲明宗：？？？
蘇蠻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
他和她說什麽，她聽懂沒有？
蘇蠻覺得自己應該差不多在三天時間裏完成了薛億的要求的 ，嘴角也翹了起來，“ 好了 ，我們睡覺。”
厲明宗：蘇蠻你TM，到底在幹什麽？
蘇蠻恢覆了往常的表情，詫異的看回去，“沒事，我，我就是琢磨劇本。”
厲明宗：？？
白呈這個經紀人到底能不能行！接得都是什麽有毛病的片子 ，把蘇蠻都快要折磨瘋了嗎？
還有，蘇蠻這個女人到底的在幹什麽？
他聽著 身邊已經變得均勻的呼吸 ，想要跟著一起睡覺，卻怎麽都睡不著 。
蘇蠻那個幽怨的眼神，是有什麽不滿？還是覺得他不應該說之前的那句話 ？
厲氏的資源給他也就用了，他又不缺那點錢，那點人脈。
再說，多得是人追著求著他欠他們的人情。
給蘇蠻那個女人一點好的資源，起碼不讓她在娛樂圈過得太艱難 。
當然 ，那是因為這點東西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東西，也一點都不稀罕 ，不介意給這個女人 。
他也不願意自己每天看到的都是苦瓜臉，畢竟每天休息最重要，蘇蠻的情緒太差 ，也是會嚴重影響他的心情的。
哼，至於蘇蠻那個女人想要玩欲擒故縱，表現什麽放手離開的樣子，他是絕對不會被那個女人騙了的 。
還有誰有他厲氏的資源和錢多？
好不容易有三年合約，蘇蠻那個女人恐怕是巴不得要攀在他身上。
相通這一點之後，厲明宗也嘴角翹了起來，慢慢進入睡眠。
第二天跟著一起高興的還有白呈 ，看著蘇蠻在薛億鏡頭下的表現，差點抱著蘇蠻喊姑奶奶。
薛億雖然還是覺得蘇蠻的眼神那個感情傳遞過來的，有一點點奇怪，但……總比之前要好 。
他利索的的“卡 ，過了。”
章程也感動壞了，扭頭就去找簡承安，他真的有點擔心……擔心……蘇蠻一個收不住，雖然剛剛那一幕沒有武戲。
簡承安：……
白呈：……
今天，讓白呈高興的還有一點，《漂亮的莊園》剪輯完成，剛剛就已經發布了預告。
網上和電視同步上第一季的第一期。
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蘇蠻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節目組宣傳之中，以 “ 神秘嘉賓”來代表了簡承安和蘇蠻。
簡承安幾乎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了 。
哪怕節目組的官博根本沒有提及，依舊有無數人簡承安的粉絲在下排刷著留言。
並且瘋狂@簡承安，“神秘嘉賓你好。”
簡承安被的@得實在沒有辦法了 ，忍不住下場 ，在微博上直接做了回應 ，“都已經說了是秘嘉賓，就給我留一層面紗，讓我假裝一下神秘嗎？”
一瞬間 ，簡承安的粉絲就被簡承安這幅無奈的寵粉語氣，直接刷上了熱搜。
“今天還是假裝不知道神秘嘉賓是我老公！”
熱搜來得又快又急 。
簡承安的確的不是流量，不是小鮮肉，但是他是實打實的雙料影帝 。
他的粉絲 ，上到媽媽粉 ，下到小學生 ，幾乎是拿下了所有年齡層。
又是這樣以往幾乎沒有的態度 ，在白呈的推手下 ，《漂亮的莊園》一下子就未播先火 。
整個節目組的人都忍不住感慨 。
這就是的為什麽他們花那麽大的代價，就算收下蘇蠻也要讓簡承安來的原因，他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
白麗麗也在感慨，“白呈命太好 ，明明已經徹底垮了，卻偏偏又將簡承安徹底捧了起來。”
姜昕悅在旁邊微微有些沈默，《宮》已經順利殺青，她在其中的表現得到了劇組的一致好評，可，她也很明白 ，那也只是個配角，就算她會有一定的熱度，也不會太誇張。
蘇蠻卻會借著簡承安的熱度，《追兇》，《漂亮得莊園》的熱度直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也知道如果蘇蠻不下去，在蘇蠻巨大的光環下 ，她肯定不可能有什麽大的亮點。
“白姐，您查到了嗎？《漂亮的莊園》那邊是什麽情況。”
白麗麗嘴角翹起來，“放心，查清楚了。”
姜昕悅心中一動，幾乎不可控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蘇蠻嗎？”
白麗麗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她是真沒有想到，白呈為了蘇蠻這麽一個滿身黑料的新人竟然做到這個程度。
她不可否認，蘇蠻肯定是傍上了哪條大魚，但是 ，那也是命不好。
姜昕悅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麽一瞬間心跳都快了兩分。
大概是直覺，她知道，只要有蘇蠻在她前面 ，她永遠掀不起大的波，無法受到所有人關註。
“白姐，那我們現在……”
“不要著急 ，慢慢等著看。”白麗麗嘴角勾起來，和身邊的姜昕悅道，“娛樂圈頂尖的資源有限，還要先供著幾個頂尖和一線，然後才能輪得到你們瓜分。”
“目前最好的角色就是《追兇》和《仙途》上，只可惜，唯一可以角逐的角色已經在蘇蠻身上，再等等。”
姜昕悅當然知道，娛樂圈每年的大制作原本就是有限的 ，頂尖的劇組她這種小新人基本是不要想 。
皇冠力捧蘇蠻，金鼎押註在她身上。
就看是誰能翻身了。
就在簡承安那條微博熱度逐漸下滑的時候 ，幾個公眾號都發了幾個小道消息上去。
“《漂亮的莊園》拍攝過程中出現巨大事故 ，工作人員因某藝人失誤墜下直升機。”
這個消息一出，簡直又是一下坐過山車一樣的，一下子被再次刷上了熱門。
包括簡承安，雲冉、谷子墨等人的粉絲紛紛求問，自家愛豆是否安全。
不管是因為安全隱患，還是因為藝人導致有人墜機，這都是巨大熱點問題。
在白麗麗的水軍作用下，熱度一點點發酵，問題也一點點突出
“明星藝人是人，工組人員就不是人嗎？”
“工作人員提鞋端茶倒水就不說了 ，現在連命都要搭上？”
“工作人員也是人，這是草菅人命！”
“如此巨大安全隱患，《漂亮的莊園》難辭其咎！”
“《漂亮的莊園》安全隱患，致工作人員墜下直升機！”
“我們是社會主意社會，不再是奴隸主義社會！知情權，人身安全！都必須得到保障！”
“我們是普通人，我們也是人 。”
……
人大概都是喜歡同情弱者，也喜歡站在弱小者的角度考慮問題，甚至將自己帶入其中。
在節奏的帶領下，頓時一個個都忍不住義憤填膺起來。
白呈看著這個免費的熱度，也忍不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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