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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忍不住在他耳旁念了10遍cancer這個英文。

聽得腦門疼痛的綠間瞇起眼睛,帶有幽怨的目光瞥向她,“麻生芽月,你這是在恩將仇報。”

芽月立刻化身為貼心的小棉襖,給他送溫暖肉麻的話語,“哪有哪有,有cancer的人應該是我,中了一種巨蟹座病毒的cancer,現在已經到癌癥晚期無藥可治的地步了。”

果不其然,內心還是純情小男生的綠間,耳尖泛起了紅意,他把屬於cancer的單詞卡抽出來,故作鎮定嚴肅地說:“這個單詞太簡單,不用背了。”

“哦…”芽月故意拉長聲音應答,她眼睛飄向他班級裏面,發現好多人的位置都變了。

“小真,你們班級重新抽座位了?”

“恩,今早抽的。”綠間垂頭繼續看他的書籍。

芽月百般歡喜地說:“肯定是今早辛苦去拔的狗毛幸運物發揮了作用,不然你怎麽會抽到原本的位置。”

“……大概是。”他模棱兩可地說,手不自然地摸了摸用精巧的小布袋裝得幾條博美犬狗毛,總不可能跟她說是他特意和別人換了號碼這樣的蠢事吧。

因為上課鈴聲響了,芽月也沒再說什麽便沖回自己的班級裏面。可她忘記跟小真等會放學不和他回家了。

所以放學的時候,趕時間的芽月只好給綠間發了一條短信,‘小真,今天忘了跟你說,下午要暫停補習和不跟你一起回家,因為我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在體育館的綠間訓練許久才看見,綠眸掠過失落,他還是回覆:‘知道了,不要太晚回家,記得做數學練習題。’

另一邊的麻生芽月向著和小晨約好的地方走去。

秋天的風幹爽頗有涼意,街道的綠葉早已染上橙黃色了,黃澄澄的葉子隨風飄落,在她眼前劃過一個個美麗弧度。

麻生芽月比較喜歡冷的天氣,這樣就能穿上她最喜愛的毛衣。現在的她滿腦子都在描繪與她在網上成為志趣相投的朋友到底長什麽樣子,他既然到處拍攝,應該膚色有點黑,但也不至於會跟青峰一樣吧?

她抱有好多滑稽的想法想著,擡眸間,她睨到前方有一個頎長的背影拿著手機在拍街道的落葉繽紛。

她有種預感,就是他了。她靜悄悄地靠近他,他穿著一件白色長袖,再在外面套了一件墨藍色的背心毛衣,顯得他肩膀寬厚穩重起來。他發色居然如同秋日的落葉般金燦顏色,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眼熟。

“……小晨?”她在他背後輕聲地問。

聞聲的男子,轉身,一張如同冬日冰雪初融的笑靨鉆進了芽月的眼底,他的溫潤讓他好看到極致,根本挪不開任何目光。

驚喜的芽月喊道:“原來是你啊!”

而對方明顯比芽月還要震驚千百倍,他激動地一把摟住了麻生芽月,歡喜地說:“太好了,我們終於又見到了!”

並未留意到他的話的芽月傻傻的,因為他身上有一股空谷幽蘭般的花香,似乎是……太陽花。

可被摟得太緊的芽月掙脫開他的懷抱,“小晨,你先冷靜一下。”

太過高興的他平覆了一下激動的喜悅,他眉眼間溫柔似乎能把芽月給融化了。

“認識了兩年,現在才知道你長得這麽帥,我叫麻生芽月,你全名叫什麽啊?”樂滋滋的麻生芽月一下子對這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少年有了親切感。

可少年的神色驟然有點緊張,他咽了咽口水溫聲問:“芽月,你不記的我們之前是見過的?”

“沒忘啊,就是上次京都你在雨中救了暈倒的我。我們真有緣分。”

少年的臉色如同花兒般地焉了,可他很快便收斂起情緒,溫柔地看著眼前這個俏皮少女,他說:

“芽月,很高興看見你,我是椎名晨川。”

“既然你比我大兩歲,我以後叫你晨哥哥,怎麽樣?”

“好,你喜歡就好!”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絲,可一想到她兩年來口中的那一個他,一抹幸福又苦澀的情感漾上他的心頭,終究是苦澀來得多。

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因第一次見面而有陌生感,他們談天論地,言笑晏晏。

走得累了便去休閑店鋪吃甜品。

“晨哥哥,你一定試試這裏的甜品,超級好吃的。”芽月一臉雀躍替他介紹每一款甜品,椎名晨川倒也是很安靜地聆聽,時不時還搭話。

他抿著一杯清茶輕笑,雙眼的芳華流轉著最濃密的柔光,看得芽月不敢眨眼,她驚嘆:“你長得真好看,看來演藝圈失去了一個色才兼備的好人才。”

“你就會賣嘴乖!那你覺得我好看,還是他好看?”椎名晨川也不知怎麽的,他有點想比較、想知道的沖動。

麻生芽月當然知道他所指的那個他是‘小真’,她托腮看著他,誠實地說:“當然是你好看,小真的臉總是冷冷清清,一臉高貴冷艷到不可侵犯的地步。”

當然,板著這樣一張臉的他一旦別扭傲嬌起來,便是她眼中最可愛的地方。

椎名晨川失神地看著她比光芒還盛的清澈笑靨,便不自覺地想伸手去觸碰她,可到最後一厘米,他把手挪到她的頭發上,“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不然肯定又會擺著一張黑臉給你看。”

椎名晨川對於他們倆的事情可是知道很清楚,因為芽月把所有事情都通過網上告訴他,他還替她排憂解難出主意,哎,他只是當時並不知道是她罷了。

“小真也長得很好看的,只是沒你這麽溫潤而已。”芽月勺了幾口蛋糕吃,她轉動著狐貍般狡黠的眼珠子,說:“告訴你喔,我準備再跟他認認真真地告白一次,這次的成功率肯定很高。”

芽月甜滋滋地繼續吃蛋糕,因為她最近感受到他對她的親密溫柔,這樣暧昧無名分的她才不要,一定要趁機奪取名分。

“是嗎?他真是幸福呢!”椎名晨川垂頭,他眼底的落寞黯淡沒讓她擦覺到,他勺了幾口蛋糕放在嘴裏,只覺得苦澀得很。

周末,麻生芽月帶著自家百般不情願的弟弟去綠間真太郎家補習功課。

小洛一去到綠間家,便被好動的善美拖拉拽到房裏,還特意鎖上了房門。芽月表示對她深感佩服,她追小真都沒做到這個地方呢。

“在亂想什麽,趕快繼續做數學題。”綠間拿著一本筆記本輕敲在她發呆的腦門。

回神的芽月趕緊繼續研究她手上的練習題,一遇到不會,手中的筆變會在肉乎乎的臉頰上戳了戳。

“哪一題。”熟悉她小動作的綠間放下書籍,靠近她身旁問。

綠間花了3個小時才幫她解決掉一張中等水平的數學卷,見她一臉被折磨過的倦色,心生不忍,

“先歇一會,等會再繼續做。”

他一說完,芽月便充滿了活力,精神抖擻地托腮盯著他來回看,嘟起唇瓣對著空氣做親一下的動作,“小真真是善解人意!喜歡死你了。”

綠間心跳加快,看著她粉粉嫩嫩的櫻唇,他能記起和她在河中的纏綿深吻,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別過頭不敢再看她,偏生她又不記得,讓他獨自惱怒煩擾。

“你昨天是見誰了?”他別別扭扭地開口,假裝平靜地在看書。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認識兩年多的知己網友嗎?我昨天就是去見他了。”

“他?”綠間似乎抓到了關鍵詞,他一直以為是女性的。

芽月點頭,“是啊,他是晨哥哥。告訴你喔,他現在居然在秀德高中讀高二,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學長了。”

綠間不悅的皺眉,晨哥哥?叫得真是親熱,他停止翻書的動作,沈聲地說:“休息時間夠了,繼續給我做完這兩張數學卷。”

“這麽快…才5分鐘。”她弱弱地開口,還是不敢反抗某人,默默地做卷子去,做了一會她猛然擡頭問:“小真,月考結束後我,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有什麽話,現在說也是一樣。”

“不行,月考結束後再說,不然會影響我學習的。”芽月堅決否定。

“知道了,我會做好充足的準備。”綠間不由也有點期待,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恐怕怎麽也做不好準備。

麻生芽月一笑,心底萬分期待快點結束月考呢!

☆、冰冷拒絕心痛

? 月考結束已然是秋末,芽月實行她的告白是月考結束後的晚上。

秋末的夜晚,月色皎潔醉人,秋風瑟瑟地拂過一棵古老的樹,幾乎成赤裸的枝椏只零零丁丁地掛著澄黃葉片。

樹下的少女穿著粉色的針織衣,手裏攥著一只與秋日相悖的太陽花和一把墨綠色的雨傘,她的腳輕踢著腳下的落葉,靜靜地等著。

秋末的風有初冬的冷意,她攏了攏衣服之際,看見在跑過來的著急少年。

“麻生芽月,大晚上出來很危險的。”綠間一收到她的短信便火急火燎地沖過來找她。

見晚風微冷,剛想脫下外套給她卻被芽月給制止了,她揚起笑說:“沒事的,我沒那麽嬌弱。不是跟你說過,月考過後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找個好一點的地方說,這裏偏僻陰冷。”綠間環繞四周,寂靜的街道上鋪滿了樹的落葉,只有伶仃幾個人在街上,蕭條地很。

麻生芽月拒絕,她認為這裏是最好的地方,她把一朵太陽花放在綠間的手裏。

綠間滿臉不解地看向今日特別不同的麻生芽月,便靜靜地等待她的話。

“小真,對我來說,太陽花是我遇到過最美好的幸運物,給我帶來了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人。”

忽而,麻生芽月一笑醉人,唇角的笑容比他手中的太陽花甚為艷麗,眼底似有千萬縷絲絲溫柔在織成一張細密的網。

“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你告白說的話嗎,我想要當你一生的幸運物,想帶給你開心,想帶給你最美好的幸福。”

她的每一句話在綠間的心間融化,他不感動不心動才是假的,他一早便把她放在心尖上寵著。

他的手輕撫她的臉,溫柔地說:“小芽,有些事情該讓我主動,不要總是搶了我的事情。”

芽月把手放在他撫摸她臉頰的手,她蹭了蹭他帶有薄繭的手,把雨傘在他面前揚了揚,“你還記得這把雨傘嗎?”

綠間把放在她臉上的手收回,轉而把全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墨綠色雨傘,細細地打量,它傘柄上還有他當時自己刻上去的名字,驚訝道:“雨傘怎麽會在你手上?”

“你肯定忘記了,這是你當時救我的時候落下的。”芽月把手指向街道不遠處高聳的東京綜合醫院,提醒道:

“4年前,就在東京綜合醫院,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當時把太陽花送給每一間病房裏的病人,在住院的我也收到了你的花。”

“你…你在說什麽……”綠間真太郎完完全全地懵了,只見少女依舊滿臉幸福地繼續說。

“你怎麽那麽健忘,4年前你救了我兩次,一次在樓梯,另一次是車禍。你兩次都是不顧生命地沖過來救我,把我從痛苦絕望中拉了上來。”

“是你教會我怎麽笑著活下去,從那時候起,你便是我這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人。好在你當時落下了雨傘,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叫綠間真太郎呢!”

顧著沈醉在回憶當中的芽月並未發現綠間手中的太陽花早已從手中滑落,跌落在澄黃枯萎的樹葉當中。

如被人澆了盆冷水的綠間,他感到刺骨的冷意,腦海似乎隱隱約約記得有一次在醫院樓下聽見有女孩呼喊他的名字,但他並不知道是她。

她如今臉上溫柔笑靨在他眼裏成了諷刺。

他臉色緊繃著如一條欲斷裂的弦,沈聲沙啞地問:“我問你,如果沒有4年前醫院的事情,你還會……喜歡我嗎?”

麻生芽月擡眸看他繃緊的臉,似乎在隱忍壓抑著什麽,她想伸手去抓他,卻被他躲開。

“告訴我,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他問地急切,胸腔快速地起伏波動。

芽月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她從未想過的問題,他的神色告訴她,她不能隨便搪塞,唯有苦苦埋頭沈思。

分分秒秒就像針似的,每過一秒便刺在綠間的身上,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他需要答案來解救他。

許久她才咬唇支支吾吾地說:“大概不、不會。”

話音一落,綠間的臉色驟然凝結成霜,一聲不吭地直接轉身走人,心知回答錯誤的芽月心切地追上他,慌慌張張地解釋:“小真,你不要生氣啊!那只不過是假設而已,又不是真的。”

麻生芽月緊緊拉扯著綠間的手臂,卻被他大手一揮地甩開,他結霜的眸中迸出寒光如利劍地在她心臟揮刀,芽月從未見過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綠間真太郎。

更為慌亂的她都快要憋出淚了,她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襟,“小真,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你可以罵我的。”

“放開。”綠間的聲音一出,似乎是帶著秋瑟的涼意,他冷眸轉向她,“麻生芽月,不要再來煩我。”

“…我不要,我不要!”她紅著眼搖頭拒絕。

綠間閉了閉眼,把她的手從他身上拿開,他的話從牙縫中擠出,如冰的聲音再次襲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一看見你就感覺我的自尊在被人踐踏。”

“麻生芽月,你是我第一個這麽厭惡、痛恨的人。”

綠間不再看她,邁著一步步沈重的步伐離開這裏。身後的芽月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雙眼空寂無光,卻有一行淚從眼角處滑落。

心底的千根針紮得她難受地喘不上氣,啜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可滾燙的眼淚還是怎麽抹都抹不停。

麻生芽月坐在冰冷的公路不知坐到了什麽時候,手腳都僵硬發麻,她勉強地想站起來,可著實雙腳麻痹地很,再次襲向地面時被一只溫熱的手臂摟住腰肢。

她被他摟入懷中,驚喜的她一擡眼便失落了,不是小真,不是他。

“芽月,你怎麽了嗎?”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椎名晨川路過這裏便看見極其像她的人坐在地面。

他擔心不已地看著滿臉淚痕的芽月,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膛,他的頭抵在她的發頂,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暖,“芽月,難受就說出來,發洩完就不會再難過了。”

麻生芽月的手捏緊他的衣服,綠間的話語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耳邊重播,她哭喊著:“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他為什麽無端端像變了一個人。”

她哀戚地低聲:“他不讓我再去煩他了,他說討厭我。晨哥哥,我是不是又被……舍棄了。”

椎名晨川溫柔地輕拍幾下她顫栗的背部,然後握住她的雙肩讓她站好,他走到後邊撿起地上的一枝被落葉鋪蓋著的太陽花。

他彎腰與她平視,耀眼的金色眼瞳倒映著她的狼狽害怕,他把太陽花放在她的手裏。

“傻瓜,亂想什麽呢,太陽花還是在你手上。”

芽月握緊手中的太陽花,片片嬌嫩的花瓣在秋風中搖曳,漸漸地,她似乎又找回了些許零散的堅定。

“走吧,我送你回家。這麽晚了,你的弟弟會擔心的。”椎名晨川揉揉她的頭發。

“恩,先等一等。”芽月在不遠處撿回她珍藏的雨傘,小心呵護地拍掉它身上的塵埃,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

在她身後的椎名晨川,眼色一變,深邃地盯著她手中的雨傘,散散亂亂的事情似乎能夠串在一起了。

他閉眼輕嘆。

☆、冷漠無視心酸

? *

回到家中的麻生芽月面對這小洛憂心的眼神,她明明想要撒謊騙他不讓他擔心的,可他們是家人,她說不了謊話。

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給小洛聽,思想的成熟早已超越他年紀的冷泉洛靜靜地聽完她把事情說完。

冷泉洛去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把牛奶放到她的手上,“應該是有什麽誤會,你睡個好覺,明天再去問他。”

聰慧敏銳的冷泉洛自然是擦覺到他們之間似乎哪兒出了差錯,不然以理智的綠間不會突然翻臉。

但對於把心事告訴他而不是欺騙他的麻生芽月,他感到很開心,起碼她對他坦誠以待。

喝了杯熱牛奶的芽月,或許哭的太久了,很快便閉上了眼淺眠。可就算淺眠,她還是會做著一遍又一遍的噩夢。

早早起床的麻生芽月已經迫不及待去綠間家門前等待他的出現。

愁眉苦臉的她一看見綠間出門,便如同往日的想要撲上去,可綠間真太郎一個側身便躲開她所有的觸碰。

綠間冷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之後,便徹底地無視她,越過她身旁走路上學。

“你幹嘛不理我,都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什麽氣都消了吧。”芽月緊緊跟隨他身側委屈地說。

“你說話啊,幹嘛不說話。”

芽月一直不死心地路上想逼迫他說話,但無論她說什麽都好,他臉部表情都冷得滲人。

課間她去他班級想要攀窗臺,誰知綠間真太郎把窗戶給關上,還冷著一張臉當著她面把窗簾給拉上,徹底的眼不見為凈。

不死心的芽月忍住心裏頭的酸澀,拿著單詞卡走進他的課室裏面,站在他的桌前背單詞。

放學後也只能在體育館外靜靜地等他,可他還是把當成透明人般,沒有任何起伏。

給他打電話,他不掛掉也不接,給他發轟炸性的短信,沒有一條是回過的。

芽月覺得他們回到了一開始她追他的時候,不,應該比那時候還要冷漠到苦澀。

秋末早已漸漸消去了,到臨的寒風侵肌的冬天,學生們都已經裹上了溫暖的大衣,圍上圍巾帶上針織帽,開始度過這年的冬日。

哪怕到了冬日,麻生芽月照常每天跟在身邊軟磨硬泡,使勁渾身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整整2個月了,他都還是冷冰冰不理她。她快懷疑他的心是不是冰做的。

冬日的白晝很短暫,5點多便已經夜幕降臨,刮著一陣陣寒風,坐在東京體育館裏面觀看比賽的麻生芽月,喝著熱飲的麻生芽月發現心底的涼意怎麽也捂不熱。

看著籃球場她曾經熟悉的籃球隊友在球場上奔跑,兩隊伍之間的實力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芽月卻感不到一點高興,她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以往的任何熱情,他們只不過把比分當成了一種隨意控制的游戲。

她不知道原來籃球部已經變成這般了,懷念曾經的那段歡笑,卻也心疼如今強大到如奇跡般的他們。

麻生芽月沒有把比賽看到最後,她覺得太殘忍了,實實在在看不下去,只好中途退場在外面等比賽結束。

她站在走廊沒精打采地喝著飲料,忽而走廊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麻生芽月把眼神瞥向路過的一個球隊,紅白相間的球衣,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她曾熟悉的熱情與歡快。

一支很溫暖的隊伍呢,芽月心裏暗想。自從秋末那晚開始,她好久沒有能像他們這樣打從心底裏面歡快起來了。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會,比賽便結束了。麻生芽月看著他們幾個跟她打了聲招呼後便各自走一個方向離開。

芽月只小跑跟在綠發少年的身後,這段日子他似乎又長高了,仰得脖子總是泛酸。

“打球累不累啊?剛剛一開場你便在中場投三分球了呢,說不定以後能夠全場投三分球。”

習慣他不冷不淡的表情的芽月倒也沒什麽,自顧自地歡快地說:“小真,以前我們經常去的拉面館旁開了一家新的占蔔店鋪,裏面應該會有很多關於星座的幸運物。”

“對了,今天巨蟹座的運勢也是非常不錯的,晨間占蔔說你最近的愛情指數很高喔!”

麻生芽月從手袋裏拿出一瓶紅豆小豆湯的飲料遞給他,“給你,你最愛喝的飲料。”

麻生芽月的手在他面前晃了許久,綠間都沒有接過,直到芽月把手舉累了,才慢慢收回手,喃喃道:“剛打完球和甜膩的東西肯定不好,還是不要喝了。”

她顧著想把飲料放回手袋裏,並沒註意腳下凸起的石頭,笨拙的她絆了一下,整個人狼狽地摔落在地面,吃痛地喊了一聲,白嫩的手掌和膝蓋擦出了血痕,手中的飲料滾落到一旁變了形。

她趴在地面擡頭百般期待想要看看前面停住腳步的人會不會回頭,可她等了幾秒便希望落空了,他沒有回頭,依舊不受任何影響地繼續往前走。

芽月垂頭看著手中的血痕,心裏泛酸委屈地很,眼眶發熱卻強忍著掉淚,她把變了形的飲料扔到一旁的垃圾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趕緊追上已經走遠的人。

她故作沒事地開玩笑:“小真,我沒事的。剛剛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都快成了能和自己聊天的達人了,接下裏的路程她沒再說話了,她覺得很冷,這個冬天怎麽就那麽冷。

看著綠間進入了他家裏後,她靜靜地站在凝睇緊閉的大門,眼裏泛酸,她是不是再也打不開這扇門了。

挫敗的麻生芽月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公路一旁,她憂心地小跑上前摟住她。

“五月,你怎麽蹲在這裏哭啊!”

淚花帶雨的美麗容顏此刻如同一朵任由河流沖刷的花骨朵,憔悴無助地很,桃井五月埋入麻生芽月的懷裏,痛哭著:

“芽月,籃球部這一次真的回不去了,所有人都變了。就連哲君也變了。我該怎麽辦……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我卻什麽都做不到。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大家笑了,我真的好難受。”

麻生芽月抱緊在痛哭的桃井,任由她哭訴,她也已經沒有能力去安慰她了,因為她同樣也是一個對現狀無能為力的人。

真的變了,好多事情都變了。

她們兩個小女人在冬日寒風中的夜晚似乎在各自取暖,桃井哭完後便精神很多,麻生芽月也就放心了。

而另一邊回到家中的綠間真太郎,一進門口便疲倦地揉著太陽穴,想回房間便被他妹妹綠間善美給堵住。

善美氣呼呼地站在她哥哥面前,罵道:“你到底要折磨芽月姐姐到什麽時候,她一天比一天瘦了,你還想怎麽樣,你到底發什麽瘋!”

這段日子,她和小洛看著他們倆都覺得難受,小洛都已經想要沖到她家揍她哥哥了。

綠間真太郎無力了,他輕推眼鏡,聲音清冷,“善美,我和她的事情,你不要管。”

“不管,我能不管嗎!看見你這樣我覺得難受,你明明還很在意芽月姐姐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在看芽月姐姐制作的每一個視頻,每一張海報!”

“你每天都發呆地看著芽月姐姐送給你的手腕,你敢說你不在意她,不喜歡她!”

著實看不過眼的綠間善美不禁第一次對她敬仰的哥哥怒斥,而綠間真太郎沈默不語,走回房間把門給關上,不想再聽見他妹妹的話。

無力的他倚靠在門上深呼吸,他走到他的課桌,摸著桌面上的東西,有她曾經拼命塞給他的U盤,他早已把裏面的作品看了一遍又是一遍。

還有這對手腕,他已經不敢再戴了,這樣的沈重他受之有愧。看著她每日在他面前強顏歡笑,他心裏比誰更不好受。

看著她撥過來的電話,不敢接卻也舍不得掛斷,看著她發過來的信息,忍住不回信息卻也期待她繼續發過來。

他眼鏡底下的綠眸沈澱著無盡的痛苦與掙紮,他也是人,也會心痛,他只是痛到說不出話。

也不知道她手上和膝蓋的傷痕嚴不嚴重,也不知道她擦了藥沒有。

每天都要忍耐壓抑自己不要去觸碰她,不要去擁抱他,可他知道他心底蟄伏的小獸一直吶喊著要和她在一起。

“為什麽不是我,麻生芽月。”綠間真太郎極其痛苦的呢喃。

沒有人知道,在一個漆黑的夜中,有一個少年特意出門走回方才少女摔倒的地方,在垃圾箱裏翻找一瓶早已變了形狀的紅小豆湯飲料。

☆、樹下獨自等待

? *

“芽月,你現在怎麽樣了?”遙在中國的本田研憂心忡忡。

麻生芽月拿著話筒,本想裝得很有精神的,可說出的聲音怎麽也掩蓋不了其中的疲憊。

“我挺好的,還是老樣子,”

“不要再去找他,他都把你折磨成什麽樣了。芽月,休息一下吧。”

其實本田研有更想說的話,可話一到喉中便怎麽也說不出口。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心裏冒出,她不敢跟芽月說,因為她比誰都知道那段回憶對她有多重要,她怕她崩潰。

“不會了,我今天不想去找他。我覺得有點累。”

“芽月,你可以帶著你弟弟一起出去走走啊!散散心比什麽都好的。”

“可能吧。”

和本田研聊完電話的麻生芽月雙眼無神地趴在窗臺凝望著周末明朗的天空,今日居然出太陽了,她眷念地把手伸出去想要感受冬日裏的暖意。

忽而房門被人拉開,小洛對著死氣沈沈的麻生芽月開口:“我們今天去騎自行車,陽光很好。”

麻生芽月想開口拒絕便被冷泉洛打斷,“不能拒絕。”

麻生芽月為好乖乖地陪著自家弟弟出門,剛出門便撞上兩個人,一個是來找小洛的綠間善美,另一個則是來找芽月的椎名晨川。

椎名晨川把手中的小袋子遞給芽月,“我是來給你一些我在國外拍的明信片,你打算出門騎自行車嗎?”

“是啊,小洛說今天的陽光很好。”芽月接過他手中的袋子,淺笑道。

“這樣啊,我也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美。”

“可以啊,一起去!”芽月倒也沒拒絕,一旁的善美便急了,著急地舉起手,“芽月姐,我也去。”

“你去什麽,沒人想你去。”小洛搭話,他才不要和以調戲他為樂的人一起去。

善美挽著的他的手,死活不放,“我就是要去,出游這麽危險,我當然要保護好我的小美人。”

當然她也絕對要阻礙眼前這位長得比她哥哥帥氣溫柔的男子想和芽月姐姐親密。

可椎名晨川一對她溫柔淺笑,善美整顆心都化了,壓根就忘記要堤防他的事情。

小洛和善美吵吵鬧鬧一會,他們四個人才開始出發,椎名晨川載著麻生芽月,而冷泉洛載著綠間善美。

椎名晨川負責在前方帶路,小洛載著善美在身後鬧鬧騰騰的,麻生芽月卻靜靜地坐在後座,手抓住椎名腰間的衣服。

許久未出來好好看過周圍景色的她,眼睛對初冬的美景應接不暇,煩悶的心情有點開朗起來。

“芽月,等到我在前方轉角後,你就唱一首歌給我們聽。”椎名晨川微微偏頭,風隨著他溫柔的語調傳到芽月的耳旁。

“好。”芽月偏頭看向在在吵鬧的二人組,問:“善美,晨哥哥說等會前方轉角處開始,我們就唱一首歌。你會唱什麽歌?”

“綠間善美,你還是省省吧,你的歌聲就是一種噪音汙染。”小洛毫不客氣地對她進行攻擊,卻遭到少女一個狠劈到他的背部,小洛痛到叫出聲。

“哼,小洛,我唱歌可好聽了,你等會給我洗耳恭聽。芽月姐姐會不會唱名まえのない道?”

“雖然不是很熟,還是會一些的。”芽月想了想,這首歌似乎很溫馨的呢。

當少年們悠哉地騎著自行車進行拐角的瞬間,善美和芽月都被這一條種滿楓樹的街道給驚嘆到忘記言語。

初冬的楓葉正式嬌艷極致之際,絢麗如晚霞,擡頭仰望近在咫尺的楓葉讓人如墜霞雲當中,楓葉流丹,隨風搖曳如同殷紅的燭火在你眼中燃燒。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忘記唱歌了?”椎名出聲提醒道。

兩個少女回過神一笑,如黃鶯初啼般悅耳的歌聲從少女的櫻唇中緩緩溢出。

“その目(め)は今(いま)何(なに)を映(うつ)すだろう ,目(め)に見(み)えない真実(しんじつ)が本當(ほんとう)はあって,全(すべ)てが閉(と)じる(空(そら)へ)眠(ねむ)りについた夜(よる)も……”

盛放的楓葉下,少年少女的表情似乎被楓葉染上了暖意。善美摟緊小洛的腰,貼著他的背清唱。

而冷泉洛難得沒有掙脫她,靜靜感受身後少女帶給他如同楓葉般熱情的溫暖,他把視線瞥向前方的一雙極其相配的背影,心底不知該嘆息還是高興。

麻生芽月柔聲輕唱,感受著清冷的風拂過她的發絲,這段時間的疲憊也隨著歌聲、隨著風漸漸地散開。

她伸手接過從樹上飄落下來的一片火紅楓葉,不由地記起曾經和綠間真太郎去清水寺游玩的那日,她記得他答應過她,秋天會帶她去看楓葉的。

他無故的轉變打碎了一切。至此,她的歌聲戛然而止,頓時難受地捏緊手中的楓葉,楓葉在她的掌心碎成幾片,隨著風飄落後方。

“芽月,楓葉很熱情的,就像你一樣。不要把真實的自己給封閉,去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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