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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潔癖到這種另類境界,在他的眼皮底下存活的機率,已經接近負數了吧。

就這樣,回家的麻生身上,無故多了一袋洗衣粉和……一瓶柔順劑。

隔天,為了不飽受相思之苦的麻生芽月離開她的電腦,跑去上學,順便找靈感。

她雙手托腮,眉眼彎彎地瞅著對面在翻書的文質彬彬少年,灼灼的眼神刺得綠間真太郎渾身不舒服,他輕擡眼鏡,冷冷的目光對上她可怕的笑容,她的笑容真是滲人地讓人抓狂。

想不到清凈的日子只有昨天而已,他後悔昨天沒好好珍惜。

綠間真太郎合起書本,起身,轉移到圖書館二樓的桌椅上。他才剛坐下不久,對面的椅子被拉動,坐下娉婷少女。

他怒目而視,她視之不理。

他又一次一次地轉移陣地,一次又一次地在書架上徘徊,她陰魂不散地輕輕悄悄地跟在身旁,迫於無奈,綠間幹脆投降。

定定地坐在窗旁的位子上不再轉移,反正她等會也會趴在這睡覺。

麻生芽月也乖巧地坐在他對面一聲不吭,圖書館說話很搶風頭的,她才不幹這種萬夫所指的事情,她賊兮兮地拿手機拍下少年認真讀書的臉孔,手機雖然沒相機像素高,可用手機偷拍更方便。

綠間真太郎看書專註,沒留意她的鬼鬼祟祟,他翻了一頁又一頁,沈醉在書中內容裏去。

麻生芽月見他翻了一頁又一頁,她的眼皮便漸漸變得沈重,昨日的熬夜,本來就困倦。

她輕拍她的臉頰,輕悄悄地離開位置,也走去找一本書籍來看看。繞了一圈,她找了一本攝影相冊來欣賞。

凡是一有驚艷的照片,她都輕拉綠間的衣袖,示意他看照片。綠間先是剜她一眼,再垂眼觀看。

少女活力笑靨,少年面無表情,一直如此重覆動作的少年少女,在明媚的日光下,透出淡淡的溫馨。

對於少女今日沒在圖書館睡覺的綠間表示很疲憊,讓她再度如冤魂地死纏。

“綠間君,這個周末我有事,你可能見不到我了。”

麻生芽月一臉惋惜,沒辦法,這個星期要去攝影取材。

在看書的綠間真太郎聞言,翡翠綠瞳亮了,唇角難掩喜色,“麻生同學,一路順風。”

麻生芽月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他話語間的欣喜,眉眼間赤裸的愉悅,她心口憋著一口氣,“見不到我,你有那麽高興嗎?”

“我的表情難道不足以證明我的高興,果然晨間占蔔沒說錯,巨蟹座的運勢有回轉的趨勢。”

麻生芽月悻悻然,她搶過他手裏的占蔔書本,大手一揮地打在桌子上,‘彭’一聲在圖書館格外引人嗔目。她丟給他一個怒瞪之後,轉身便離開圖書館。

這個該死的綠間真太郎!

身後的綠間真太郎一臉無辜,腦海只在架構明天的美好日子。

走出圖書館後的麻生芽月,在草地上氣地直跺腳,嘴裏謾罵著綠間真太郎。

周末,蒼穹未破曉,天色沈沈沒有一絲亮光,街道寂寥,人影稀疏。

少女3點多便起床,背著她的大書包出門,嘴裏撕咬著一塊土司,她打著哈欠,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地在街道上溜著滑輪鞋。

她滑了一個小時的滑輪,才到達山頂公園。

見蒼穹漸漸破曉了,她趕緊換鞋子,往山頂上奔跑,身體素質不怎麽好的麻生芽月是用生命來奔上山頂,幾乎斷氣在半山腰!

她喘粗氣,拉開書包拉鏈,拿出三腳架和專用攝像設備,在山頂上磨蹭許久才找到讓人滿意的拍攝角度。擺放好錄像機錄日出,她纖小的脖頸掛著厚重的相機,對準朝霞蔓延、日出東方之處,拍攝下此刻的永遠。

錄完日出,她再度回到地面公園,找到清凈的一塊綠草坪,準備拍錄小昆蟲。

朝陽懸掛高空,昏沈的天空已然一碧如洗,蔚藍如海洋,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少年手掌捧著翠綠的訂書機,一身休閑衣服穿出清雅之氣,板著一張俊秀的臉孔。

今日是籃球隊相約在公園籃球場練球,再者,沒有麻煩少女的糾纏,他的心情陡然變好,他瞄了瞄掌心的幸運物,感覺今日會是一個運勢好的一天,他已經盡了人事,只能等待天命。

身高挺拔的綠間真太郎,水平視線過高了,顯然沒留意到地面,他沈穩的步伐被絆了一下,腳踩到溫軟的東西,還聽到吃痛的輕吟聲,低頭一瞧,綠色草坪花壇外只露出一雙白嫩的腿,他驚悚地動容。

這是屍體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運動,一運動,兩只腳都酸痛兩天了。

麻生少女,羨慕爾的體能啊?

☆、夕陽情之將起

? 這是屍體嗎……

被踩到腳的麻生芽月,吃痛地喊了一聲,從草叢中彈跳起身欲想發火,擡眸,瞳光流轉著訝然與欣喜。

“綠間君,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少女的神出鬼沒,無處不在,徹底讓他的小心臟再次麻痹了,掌心的訂書機從指間滑落掉地。

他楞然地盯著呆萌少女淩亂的發絲上掛滿綠葉,纖細的脖頸還掛著不與之相稱的相機,他不就不小心踩到人,怎麽偏偏是她!

“麻生桑,真的……好巧!”如若他知道她在這,他必定不出門,真是失策了。

麻生芽月撿起地面可憐的訂書機,重新放回他的掌心,“摔壞幸運物,會有厄運的,綠間君。”

厄運已經到了。綠間真太郎在心底默默地說了一句,他頭疼地嘆氣,低垂眼瞼之際,瞄到她白潤的膝蓋有血痕,皺起眉,厲聲夾雜不易擦覺的擔憂。

“你的痛覺神經到底有多長,流了這麽多血都沒有知覺的嗎?”

無端端被罵的麻生芽月垂頭,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受傷了,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小事一樁。”麻生芽月半蹲,在背包裏翻出止血貼,將止血貼粘在傷痕上,擡頭對他一笑,

“這就OK啦!”

綠間真太郎的眸色漸漸加深,穿透過樹葉打下來的光,在他的眼鏡下折射出冷意的白光。

“當事人都這麽不盡人事,你愛怎麽樣便怎麽樣。”他直接越過她走了,她的事情與他無關,他沒必要去自找麻煩。

走了許久,沒有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綠間真太郎回頭瞅向原地,少女早已繼續鉆到草叢中,只露出一雙白皙的腿。

她的常識絕對是天生短缺的,傷口會感染,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懂,活該她以後留疤。綠間真太郎胸腔彈跳一簇小火花,他自個兒對自己說,不要去管她的事情,巨蟹座今日不宜遇到白羊座。

他繼續走了幾步,他緊捏著掌間的訂書機,低咒一聲,把訂書機塞到口袋裏,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他面無表情地踢踢那雙腿,“餵,麻生芽月,起來!”

他難得一番同情,結果慘遭少女怒目而視,破口大罵:“別碰我,不要說話!”

語畢,淩厲的少女繼續把頭鉆回草叢中。

綠間真太郎磨牙,他真是前世欠了這只有病的白羊!他隱忍著怒氣,蹲下身,去偷窺她到底在幹什麽神聖的事情。

他順著她的目光,也漸漸地平躺在草坪中,她的相機不知在對準什麽來拍攝,他側頭看向少女稚氣的輪廓,沒有平時的隨意慵懶,她濃墨的眼瞳底下,有他所熟稔的專註認真眼神,她的唇角緊抿成一個小小的弧度,她在笑的。

這樣的神色,他當然懂,他投籃時,也會如此專註並快樂著。這麽陌生的少女,他第一次見,卻也很炫目奪人。

看來,她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的。

在拍螞蟻的麻生芽月,所有的專註力都給了在草葉上爬行的螞蟻,她拍了數十張後,才松下緊抿的唇瓣。她轉頭打算起身,對上近在咫尺的俊臉,她見鬼般地往後仰,還不忘尖叫一聲。

綠間真太郎反而才是被她的尖叫聲嚇到的人,他無奈地看向四腳朝天的少女,好心地拉她起來。

“綠間君,你怎麽還沒走?”麻生芽月憂心忡忡地整理好相機,將相機放回背包裏,才起身看這位今日行為特迥異的少年。

綠間真太郎再三斟酌,該怎麽組織語言說,還沒組織好,打救他的電話鈴聲便響了。

“小綠,你這是睡晚了嗎,赤司的臉色很不好看喔!”桃井五月毫無同情的聲音隔著電話,都能聽出她的戲虐。

“小綠間,遲到可要受罰的喔!”

“餵,綠間,你再不來,老子等會就殺上你家!”

“青峰君,請不要這麽粗俗地說話。綠間君,你還是快點來。”

“小綠仔,順便買些吃的過來!”

綠間真太郎眉間的抽搐,越來越嚴重,捏緊手機,這群坑爹的隊友!他剛想說些什麽,便被赤司溫和聲音給徹底打斷了。

“真太郎,你還有10分鐘。”

渾身打了個顫的綠間真太郎立刻掛掉電話,略有怨氣地盯著害他遲到的麻生芽月,“麻生芽月,你還要不要拍照?”

“不拍了,我找張桌子處理一下圖片。我剛剛聽到五月他們的聲音,你還是快去打球,你也知道赤司君的怒火,是人都抵擋不住。”

“籃球場旁邊有休閑桌椅!” 說完,他便後悔把話說出口,他覺得他可能抽風了。

反射弧微長的麻生芽月,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露出燦爛笑意,“我去,我去啊!”

麻生芽月,再次認為今天的巨蟹座大概間歇性抽風了。

在赤司征十郎規定的時間的最後1分鐘,綠發少年及時趕到,不遠處還多攜帶一只寵物。

“喲,是小芽月!”黃瀨涼太兩眼發光發亮,跑到跟他同班同學兩年的麻生芽月。

“啊!小二,你也在啊!”

“看來我們是有砍不斷的緣分,小芽月!”

黃瀨涼太表示對這個臉長得可愛又絕不花癡的少女,好感是日增日長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是小研的閨蜜。

“小黃,你這麽說就不對了。砍不斷的緣分應該是小綠和芽月。”桃井五月緊緊擁住嬌小的麻生芽月,“對不對啊,芽月?”

“我和綠間君的緣分,是砍不斷,理還亂。”

麻生芽月一臉溫柔似水地瞧向在運球的綠間真太郎,感知到她灼熱目光的綠間真太郎,運球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小芽月真是傷透我的心肝,你看著,我打球比小綠間帥多了,得分更多!”黃瀨涼太一張帥氣到掉渣的臉容,掛著兩行委屈的淚水,晃動兩條腿奔去球場。

綠間真太郎停止運球,輕推一下鼻翼上的眼鏡,勾起一抹笑,“黃瀨,那你就試試看。跟你說明,巨蟹座的運勢今天是第一名!”

接而,他們一群人分為兩個隊伍,開始在烈日下相愛相殺!

桃井五月在樹蔭下記錄數據,而麻生芽月找了張陰涼的石桌石椅下坐下,拿出平板電腦,把她今日所拍下的照片錄像做一個處理。

空氣的炎熱,促使少女額間的發絲都濕潤了,綁著的馬尾還是那般淩亂,參雜在發間的綠葉還未拿出來。

在球場的熱血少年們也是不知炎熱地繼續打著球,球打落地面的抨擊聲,筆尖在頁面的刷刷聲,手敲打鍵盤的啪嗒聲,極其融洽地合成一曲。

打累的少年們,汗流浹背地坐到一邊,用水澆灌在臉上,緩緩皮膚的熱度與汗水。

綠間真太郎用毛巾擦了擦臉,透過餘光瞄向不遠處的少女,她的手指不停歇地在鍵盤上飛舞,斑駁的光錯落有致地印在她的身上,他似乎記起什麽,側頭對身旁優雅喝水的赤司征十郎說:

“赤司,我先離開一會。”

洞悉一切的赤司征十郎,溫柔淺笑,“去吧,20分鐘。”

綠間真太郎起身離開,他一離開,少女便收起在鍵盤上舞動的手指,凝睇在歇息的少年們,發現綠間真太郎不見了,左顧右盼也找不到人,不禁有點失落。

她在背包裏拿出她用冰塊浸泡的酸梅湯,這種天氣喝,可是解暑的必備飲料。她把酸梅湯和紙杯遞給累趴在地面的少年們。

好在她平時出門準備充足,不然都沒有那麽多杯子給他們用!

“這是酸梅湯,可以解渴解暑!”

毫不客氣的紫原敦把整壺都抱在懷裏,打算一次喝完,好在赤司征十郎及時開口:“敦,大家一起喝。大家都累了,不能這麽自私。”

最聽赤司征十郎話的紫原敦扁著嘴放下,不情不願地施舍一點倒給他們。

“小紫原,你怎麽那麽小氣!明明這是小芽月給我喝的。”黃瀨涼太對於紫原敦的食物範疇內的吝嗇,算是折服了。

“餵,紫原,倒多點,我都快中暑!”

“小紫,我也要多一點!早知道我也煮酸梅湯帶過來。”

“五月,你是想讓我們死在這!”

“混蛋青峰!”

“紫原君,請不要遺漏我。”

“你們好麻煩啊!”煩躁的紫原敦不甘不願,很想捏爆他們!

赤司征十郎對麻生芽月禮貌一笑,“謝謝你了,麻生同學。”

“沒關系!紫原,你得給綠間君留一杯!”驚醒的麻生芽月誓死保護獨屬於綠間真太郎的一杯酸梅湯。

回來的綠間真太郎,輕嘆一聲,遙遠就能聽見他的白癡隊友鬧鬧騰騰的吵雜聲,他的視線落在在玩耍的少女身上,他悄無聲息地把手裏的袋子放在石桌的電腦旁邊,才走回隊友身旁。

“綠間君,你回來啦!你快喝,這是我用生命捍衛的酸梅湯!”麻生芽月見少年歸來,趕緊把杯中的飲料遞到他的唇邊。

少年不知所措地拿過杯子,往後退一步才喝了一口酸梅湯,把心間的火熱驅除。

擡首間,睨到她發間還有綠葉,剛想提醒遲鈍的她,一只小麥膚色的大手已然幫她拿下來。

“小芽月,你去幹什麽啦,怎麽滿頭綠葉!”

黃瀨涼太雖說他平時沒什麽正經的,可在女生方面也算是溫柔,他小心幫她抽出綠葉,還順手揉了揉她觸感很好的發絲。

“小二,不要揉亂我的頭發!”麻生芽月踢他一腳,實在不明白這個黃瀨涼太怎麽那麽喜歡捉弄她的頭發,在班級裏也是經常這般捉弄她。

黃瀨涼太捏了捏她鼓起的臉龐,“你頭發本來就亂,小芽月,你還是女生嗎?”

“你管我啊!這叫淩亂美!”

站在一旁的綠間真太郎,沒心思看他們吵,直接無視他們坐到一旁閉眼歇息,他們吵架的聲音真是擾人!

沒吵多久,麻生芽月的手機便響起鈴聲,她掏出手機,一驚一乍地關掉鬧鐘,急急忙忙地跑回石桌收拾東西,驚現桌面多出的一袋東西,她打開一看,原來是一些消、毒、藥水之類的包紮藥品。

焦灼的心情片刻化為千絲萬縷的清甜,她的指腹輕撫藥品,指腹的觸感動了她的心,柔了她的情。

綠間君,你無意間的溫柔,會讓她越來越貪心的。

“芽月,你怎麽了?”桃井五月上前輕拍她的肩膀,麻生芽月清醒過來,把一大袋藥品趕緊放到背包裏面。

“沒什麽,我要去山頂把日落錄下來,我就先離開了。”

桃井五月把目光掃向癱坐一邊歇息的少年們,唇角一勾,拉著麻生芽月的手,走到少年們身旁,

“我們要不要陪芽月一起上山頂看日落?”

“好啊!小芽月一個人上山太危險了。”黃瀨涼太對這樣的事情永遠都是第一個最感興趣的。

“不要,回家睡覺。”青峰大我轉動著指間的籃球,慵懶地開口,卻被桃井五月勒住脖子,他斷斷續續地開口,“我…去…去”

“我也去,好久沒看日落。”黑子哲也舉起右手。

紫原敦打了個哈欠,瞧向他們,隨便地點頭說去。

在閉眼歇息的綠間真太郎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麻生芽月濕漉漉的期待眼神,他鬼使神差地開口:“我隨意。”

麻生芽月心扉漾開甜蜜的漣漪。

接而,他們都把目光投到存在感無法忽視的隊長大人身上,赤司征十郎低頭看一下手機的時間,又擡頭凝眺晴朗的天空。

“你們先把濕衣服換了,再一起去山頂。”

赤司征十郎話一出,全體人員都去換衣服。

體能超乎常人的籃球部,風一般地沖上了山頂,徒留可憐兮兮的麻生芽月和桃井五月,兩個女生的體力當然沒他們好。

她們爬得滿頭大汗,大氣直喘,才爬到山頂,那群籃球部早早就坐在山頂上歇息聊天,真是無形中的氣死人不償命。

麻生芽月走到幫她拿包的黃瀨涼太身旁,拉開背包,把三腳架那些工具拿出來。

找回今天清晨錄日出的好位置,她認真地調好角度和光度之類的,忽而,青峰大輝輕拍她的肩膀。

“你怎麽那麽磨蹭!你的錄像機擋住我的視線了。”

麻生芽月擰眉,怒目,“餵,青峰大輝,你的身高不是擺設。我警告你,還有你們,你們要是敢觸碰我的錄像機,我會讓你滾下山去。”

少女突而全身散發霸氣凜然氣場,全體人員除了綠間真太郎,都怔住了,卻也沒有惱怒,對於喜歡的事物,不容許被玷汙,這個道理,他們是理解的。

麻生芽月見他們點頭之後,便走到綠間真太郎身旁的位置坐下,六個青春昂揚的男生,兩個清麗可人的少女,他們肩並著肩,慵懶地坐在山頂的石頭上歡聲笑語,言笑晏晏。

夕陽西下,斜暉映照在每個人的笑臉上。

麻生芽月抿了抿唇,低聲對身旁的綠間真太郎開口:“謝謝你的藥。”

綠間真太郎不自在地把頭瞥到另一邊,任由夕陽在他臉上染上紅暈。

“只是順便買,不要誤會。”

“恩。綠間君,夕陽真美呢!”一整天的疲憊,她都甘之如飴,能和大家一起看到這麽美輪美奐的落日,什麽都值得了。

綠間真太郎把視線移到身旁的女孩,她巧笑倩兮,夕陽的落紅映在她的雙頰,平日不怎麽起眼的臉容,霎時如夕陽般醉人。

他淺笑。

“還算過得去!”

少女側目,明明夕陽很美,這是什麽破眼光!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節快樂~~

為了表達我非薄荷我非心涼的爬4樓,今日雙更喔~~~~~~~~?

☆、進軍誤會冷淡

? *

日子漸漸地逼近夏末,東方的魚肚白才剛泛出來,少女已經打著哈欠如一只小貓咪慵懶地倚靠在墻壁上等待少年的出門。

她凝眺遠處的蒼穹,渾濁的天空也阻擋不了她此刻的好心情,今天的溫度比昨日更高,夏天究竟什麽時候離開啊!

蟬鳴聲從濃密的樹葉間隙溢出來,沒有毒辣的光,靜靜地聆聽也算是一種享受。少女的齊肩短發在清風中輕微地搖曳,露出了她小巧的耳朵,耳朵上帶著白色的耳機。

寂靜的街道,能微微竊聽到耳機裏面的沙沙聲響,似乎是有這麽幾個詞漏了出來,“巨蟹座今天的幸運物是熊貓瓷娃娃。”

少女摩挲著下巴,似乎在琢磨,今天該怎麽攜帶少年的幸運物問題,還未等得她多想,少年的家門已被推開了。

今日依舊風華秀麗的少年,今天有所不同,便是他身邊多了一部……自行車,還是沒有後座的公路車。

麻生芽月靠上前,盯著他的單車,指著自行車輕問:“綠間君,今天是要騎自行車上學嗎?”

“沒錯,騎自行車能促進我的身體訓練,況且晨間占蔔說我今日不宜走路。”綠間真太郎扶了一下眼鏡,對於今天能擺脫少女的糾纏感到很滿意。

少女瞪著眼雙手叉腰,斥責道:“你撒謊,晨間占蔔今天根本沒說這個。”

被識破的少年眉眼沒有一絲慌亂,他騎上自行車,回頭對少女說:“我今天是要騎自行車上學的了,麻生同學,再見。”

麻生芽月小跑追一下他的後面,可惜,那騎著自行車的少年早已遠去,“綠間真太郎,今天算你狠!”

遠去的綠發少年,還能傾聽到她的怒罵,腦海不禁想象她小貓炸毛的模樣,唇邊不禁挽起一抹笑意。

她罵完之後便洩氣地開始她的孤身一人上學之路,她游魂似地走,反正她也不趕時間,原來一個人上學…好無聊啊!

她低垂頭,腳尖踢踢地面的小石塊,沒精打采的她連自己的耳機落在地面都不自知。

“麻生同學。”一句幾不可聞的聲音。

麻生芽月也沒聽清楚,她左顧右盼,發現空無一人,便以為自己多心。

“麻生同學,我在這。”這次聲音清晰了,稚嫩的嗓音在麻生芽月的左側,她轉頭便瞠目結舌,心臟一下子被提起來,這個透明少年是何時站立她旁邊的啊!

“你好啊,黑子君。”麻生芽月知道他,他就是桃井五月所愛慕的男生,今日她總算見識到所謂的存在感稀薄的可怕威力。

黑子哲也對於這種狀況早已熟稔,他把耳機遞給她,“你的耳機掉了。”

“謝謝啊。”麻生芽月接過耳機,依舊那副沒什麽精神的模樣。

黑子哲也觀察到她的神情,再三推敲一下,似乎知道怎麽回事,“麻生同學今天沒跟綠間同學一起上學。”

被一針見血的麻生芽月更是哭喪臉,“他今天居然踩自行車上學,把我一個人遺留在路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越想越氣憤的麻生芽月煩躁地在地上跺了幾下,“黑子君,你們男生是不是一個月都有那麽幾天特別…抽風還是只有巨蟹座的綠間君才這麽奇怪?”

“肯定不是我們男生的問題。”黑子哲也眉色淡然地說,從側方指控是綠間君的問題。

麻生芽月恍然,略有同感地點頭。

“如果麻生同學想要更加了解綠間同學,可以嘗試加入籃球部的。”

黑子哲也湛藍色的眼眸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他的聲音冷靜如涓涓流水潺潺流到人的心扉,似乎再多的煩躁也會因他而平覆下來。

麻生芽月對於這樣的建議先是怔楞,而後再三想想,似乎覺得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她回頭望入黑子哲也湛藍色的瞳孔,問:

“可是赤司君不會讓無用的人加入籃球部的,我有什麽是籃球部所需要的嗎?”

“我覺得麻生同學的拍照技術和電腦技術很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麻生芽月頃刻豁然開朗,她激動地拉住黑子哲也,“太謝謝你了,黑子君,不是不是,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小哲。”

“嗯,麻生同學,你不要拉這麽大力,很痛。”黑子哲也平靜的瞳孔也微微有了些許波瀾,似乎對於多了個朋友,感覺很不錯的樣子。

麻生芽月細細地打量這位少年,淺藍色的頭發過於淡,似乎是要與空中銜接,白皙得快要透明的肌膚讓少年湛藍色的眼眸更為清澈見底,晨間的朝夕,朝霞淺薄暖人的暉,簡直與透明少年融於一體,寧靜而美好。

“小哲,你真特別。”

異於常人的純凈,這個少年很純粹。

今日被綠間真太郎甩了幾條街的麻生芽月,本以為黴運就此結束,然而並非如此。

她傍晚一回到家,便收到上司大人的短信,說有一些人物照片急著讓她美圖,還要她明天早上10點前交,按理來說她沒有簽…賣身契啊。

當她打開郵箱,更是當場石化了,這張二貨傻逼的臉孔,正是她的後桌,黃瀨涼太這個呆楞賣萌的模特。

想到今晚要對著他一晚,她就感覺心好累,以後都不想再回學校看見他了。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非常認命地開始她的工作時間。

窗外繁華的夜市,霓燈七彩嵌在黑黢黢的東京中,漸漸地,夜更深,燈光陸續熄滅,而在全神貫註美圖的人兒仍舊忙碌。

“該死的黃瀨涼太,是最近籃球打太多,打到皮膚缺水嗎?”

“….吱吱,這黑眼圈肯定是不知道三更半夜幹了什麽…”

麻生芽月用鼠標放大黃瀨涼太的圖片,幫他的皮膚做修補工作,這混蛋,平時不保養的嗎?你還笑得這麽傻!

怎麽辦,好想把他的臉給摳出來。

今天白羊座的運勢是走到盡頭的意思嗎?

熬了一天的夜晚,她照常早早起床去綠間真太郎家守候,不過,今日的綠間真太郎,你可逃不掉了!

並未預測到厄運的綠間真太郎經過昨天自行車,今早他依舊神清氣爽地推著自行車出門,可當他一出門對上少女狡黠的眼神,頓時石化了。

少女墨黑的短發綁成了一條馬尾,齊劉海下是一雙美麗的剪水雙瞳,但今日她的美目下面的青黑眼圈也特為嚴重。

即使如此,她瑰麗的唇瓣也照舊挽著好看的弧度,她的腳下沒有穿平時的鞋子,而是穿了一雙滑輪鞋。

背著沈重雙肩包的麻生芽月熟練利落地滑到他面前,“綠間君,早安啊!”

“…早啊,麻生同學。”綠間同學瞬間覺得無力了,對付這個讓人棘手的女生,不能輕心。

他瞇起眼睛,目光落在少女憔悴的臉容和眼底的黑眼圈,讓他頗為有點在意,想要開口卻無從開口。

綠間真太郎,不要再讓她的事情騷擾自己,他如此對著自己說。

遲鈍的麻生芽月沒察覺他神情的變化,她從褲兜裏掏出一條綠色的發帶,不嬌柔做作地直接拿起

綠間真太郎的手腕,後者驚嚇得整個人哆嗦了,臉色發熱地吞吐說:“你…你..幹嘛?”

“今天的幸運物不是少女的綠色發帶嗎?善美和伯母都不用發帶的,我猜你肯定沒有,所以我先借我的發帶給你,還有,別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模樣,我又不是病毒。”

麻生芽月抱怨道,手也不放開他的,見他啞然,她繼續低頭做她的事情。

“你比病毒還可怕。”少年小聲呢喃著。

他低頭凝看,她的馬尾發絲隨著風撩撥到他的肩膀,少女的指間在他的手腕上小心翼翼摩挲,似乎他的心也受到這樣的摩挲,癢癢的,軟軟的。

她把紡紗的發帶在他如白瓷的手腕上捆了兩圈,才輕輕地打了個結,她自動地往後退一步,“綁好了。你今天也會很幸運的。”

“……謝謝。”伴隨著少女手指的離開,綠間真太郎居然有種不太舍得的感覺,他想他最近應該瘋了。

也是從今天清晨,他才知道,少女的滑輪技術是高手,嬌小的身影在公路上翩翩起舞,如同一只落入凡塵的精靈,害他一開始白操心了。

今天她的眼神,看著他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狡黠險詐,是他錯覺了吧。

他也沒多猜想,反正她的心思怎麽猜,也猜不透。

上完一整天的課程,他便到體育館更衣室換衣服準備練習。

換好衣服的紫原敦,咬著玉米棒,下垂眼晶晶亮地盯著黃瀨涼太手上的袋子,問:“小黃仔,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能吃嗎?”

“不能吃的,小紫原。這是護膚品,是小芽月送給我的貼心禮物!”黃瀨涼太愜意地抱著懷裏的護膚品。

也不知道小芽月今天怎麽良心發現了,說他皮膚幹燥,特意給他送了這幾盒護膚品,要他多保養,他就知道小芽月對他這個朋友是很好的。

要是他知道麻生芽月送給他的真正目的,他大概會把護膚品都給扔了。

那些談話,一字一句地落入綠間真太郎的耳裏,他餘光瞥向黃瀨涼太手裏的袋子,記憶力甚好的他,記得清晨少女的手裏的確拿著那個袋子。

他眸光不明地繼續折疊衣服,折疊好的衣服居然出現了折痕,他也沒在意,直接關閉衣櫃,走出更衣室。

一走出更衣室,便看見話題中的少女站立在籃球場邊緣。

作者有話要說: 麻生芽月:“小二,快補水!”

綠間:“我會畫個圈圈詛咒你的,黃瀨!”?

☆、進軍誤會冷淡(2)

? 一走出更衣室,便看見話題中的少女站立在籃球場邊緣,看來他的直覺很準確,這個少女已經進軍到他的社團活動裏面。

綠間真太郎稍稍地提高音量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等會你就知道啦,等赤司隊長過來跟你說。綠間君,是不是很高興看見我在這。”麻生芽月湊近他,逗弄他發窘的臉龐。

黃瀨涼太遠遠瞄到她來了,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欣喜道:“小芽月,你來看我打籃球,真高興!”

“才不是,我是為了綠間君才來的。”麻生芽月戳破黃瀨涼太的幻想,順便推開他撒嬌的臉蛋。

“你看,小綠間一聽到你要來我們社團,臉色都青了。”黃瀨涼太揉揉麻生芽月柔軟的發絲,觸感真好,摸幾次都不膩。

麻生芽月聞言,直直瞧向綠間真太郎的神情,也沒去推開黃瀨涼太,她瞧見綠發少年的臉色暗暗的,黑框眼鏡下的眼神晦澀不明,讓麻生芽月的小心臟猛然抖了抖。

這樣可怕的靜止對峙不到1分鐘,赤司征十郎已經拍手掌集合所有人了,絕代風華的紅發少年如帝王般迎面而來,聲音低沈有磁性,低回婉轉而來。

“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這位是麻生芽月,從今天開始便是負責籃球隊的拍攝。就這樣,繼續練習。”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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