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真正的西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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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真正的西卡裏
西卡裏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終是恢覆了下來，對方既然已經洞悉了最大的秘密，說實話反而是最好的選擇：“摧毀赫拉之輪的話，所積攢的信仰之力會全部消散，真身和分身會同時遭到重創，但不會死。只是如果直接殺死真身的話，我們這些分身都會跟著死去，除非分身能吞噬真身的靈魂，變成真身。”
赫拉之輪是一件古老的神器，特特尼斯所知的並不詳盡，如今聽西卡裏的交代，陳睿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分身能夠吞噬真身的靈魂？”
“前提是他失去抵抗能力，”西卡裏苦笑道：“他的實力遠勝我們，手下有一批強大的死士，還有赫拉之輪在手，我們哪有這個機會？”
陳睿明白了那個魔皇初段西卡裏的委托，那個家夥的野心已經不止於得到自由和保住性命了，而且還想獲得赫拉之輪成為第二個西卡裏。
陳睿的心念飛轉，問道：“那麽，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麽？”
“活下去！還有這片領地的唯一掌控權！”西卡裏的心中也在飛快思考，“如果能得到更多，我當然不會拒絕。”
陳睿微微點頭，這個家夥同樣也有野心，但是要謹慎得多，面對著眼前的形勢，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底線交了出來。
“你比那個家夥更有誠意。”陳睿的語氣變得慎重起來，“所以我可以你，我們需要一個掌控白翎領地的領主，一般情況下不會幹預他的事務，但必要的時候，須得服從命令貢獻出最大的力量。所以，這個領主對我們的忠誠度是百分之百，明白了嗎？”
西卡裏眼神一閃，百分之百的忠誠？徹底臣服？他可以提供領地的一切資源給血湮，甚至是兵力，但要他將個人的命運完全交出來任人掌控，這就有點超乎心理價位了。
看著西卡裏猶豫的模樣，陳睿淡淡地加了一句：“魔界有句古語，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收獲和代價往往都是相等的。別忘了，以目前的形勢，我的選擇要比你多得多。”
西卡裏一震，最後那句話是說到了關鍵點，如果他現在拒絕，那麽屆時對方解決真身後，還可以扶植另外一個臣服者上位，可能是那個荒淫的分身，也可能是另外一個陌生人，甚至還可能是真身。不管是誰，屆時他肯定沒有活路。
“法科”可以選擇對象確實不止他一個，而他可以選擇的餘地……西卡裏沈默了。
陳睿沒有再逼他，只是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空間戒指，實際上等於一種無形的施壓，盡管對暗月的戰事十分擔憂，但在這個場景中，急的是西卡裏，而不是“法科”。
“我現在受到赫拉之輪的限制，無法簽訂主仆契約，如果你們能夠擒下那個真身，讓我吞噬掉他的靈魂，我願意臣服。”西卡裏遲疑了一會，“至於赫拉之輪，我的最低底線是摧毀它。”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也很知足，至少在我看來，比現在和帕蘭朵玩虐待游戲的那個家夥更有誠意。”陳睿知道對方狡詐多變，幾句話就直接俯首稱臣是不可能的，必須要用事實說話。所謂不見黃河不死心，屆時只要控制了西卡裏的真身，一切都好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可以選擇的對象不止一個。
西卡裏聽到“帕蘭朵”和“虐待游戲”兩個詞，暗暗悚然，只覺所有的秘密都被對方看穿一般，從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一直有這種處處被壓制的感覺，眼前這個法科無論是實力或心智都要遠遠超過預計，看來要達成最大的心願也並非不可能。
“好了，現在把你所知道和那個真正西卡裏有關的一切都告訴我……”
三天後，陳睿的身影出現在白翎領地最東面的老馬西莫鎮廢址。
馬西莫鎮曾是很繁華的一個大鎮，五年前，出現了一批兇惡的盜賊，戴著猙獰的面具，仗著機動性強大的魔獸坐騎，來去如風，經常在馬西莫鎮一帶制造虐殺和洗劫的慘案，鎮民們死傷甚眾，苦不堪言，苦不堪言。領主西卡裏聞訊，怒不可遏，親自率軍前往，結果將馬賊三千多人盡數剿滅，首級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而馬賊當初的荼毒也使得馬西莫鎮的居住環境遭到嚴重的破壞，境況大不如前。西卡裏又設法在馬西莫的西面新建了一個新鎮子，讓居民們都搬遷到了新鎮，重新開始了安定的生活，新鎮被稱為新馬西莫，而已經荒廢的原址被稱為老馬西莫。
據魔皇巔峰的西卡裏透露，當年的馬西莫鎮馬賊慘案其實是西卡裏真身一手導演的。起因是鎮裏的幾個獵人在偶爾的機會下，發現了附近大荒山中的某個秘密。為了滅口，西卡裏派親衛冒充馬賊，將可能洩密的獵人及所有相關家人朋友全部殺死，並派人潛入鎮內多方探聽後，直至確認秘密沒有洩露為止。
至於那些被斬下的人頭同樣是無辜者，與真正“馬賊”毫無關系，反正以西卡裏的聲望，只要在人頭附近丟下幾個馬賊用的面具，民眾就會毫不懷疑。
西卡裏在解決掉馬西莫鎮的麻煩後，將自己的“辦公地點”從白翎城遷徙到了老馬西莫鎮，只是在幕後發布一些指示，原本一直作為替身使用的分身們這才有機會走上前臺。
馬西莫鎮的真相更加堅定了陳睿對付西卡裏的決心，這樣一個暴虐兇殘的領主，在整個白翎領地有如此聲望，背後肯定施展了許多類似馬西莫鎮事件的卑劣手段來蒙蔽民眾。事實上，西卡裏大力發展領地、假惺惺地善待人民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赫拉之輪的信仰之力而已。
無論是魔皇巔峰或者是魔皇初段的西卡裏分身，對老馬西莫鎮蘊藏的真正秘密都知之甚少，從真正的西卡裏舍棄白翎城常駐此地的情況來看，只怕不是利用赫拉之輪修行這麽簡單。
老馬西莫鎮倚靠荒山，多有恐怖的傳說，自廢棄後已經基本看不到人影，穿著一身灰暗色鬥篷掩蓋了真面目的陳睿漫不經心在廢址一帶轉悠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這才朝大荒山走去。
大荒山是白翎領地極東大片未開拓的荒山統稱，地域極廣，這裏山勢險惡貧瘠，人跡罕至，山林深處還盤踞著可怕的魔獸。
陳睿根據兩個分身所提供的情報，在大荒山深處的一座巖山山脈中探尋，終於找到了一個附近遍布著防護魔法陣的洞窟，應該是西卡裏“基地”的入口。
可惜情報僅此而已，即便是兩個分身，也沒有進一步的情報了，不知道這個“基地”中到底有些什麽隱秘。
對於陳睿來說，洞窟一帶的魔法陣並不難破解，只不過要想不驚動裏面的人倒是要花費一番手腳。
通過洞窟的魔法陣後，陳睿順利地進入了洞窟，憑借著魔帝級的強大精神力，一路上小心地避開了無數機關。這洞窟與暗月城的暗魔總部有些相似，奧妙都在地底，越往下走空間越是開闊，沿途還有魔法燈照明。前面已經開始出現了巡邏的守衛，而且魔法燈的光線越來越亮，可藏身的位置越來越少。
好在這些守衛實力並不是很強大，也就是高階惡魔層次，陳睿小心地避開了他們，繼續朝前潛行。
借著偽裝和斂息的技能，陳睿不斷變化身形，尋找西卡裏真身的下落，這個地下世界非常大，似乎是將整座山脈的山腹都挖空了，工程之浩大，遠勝暗魔的總部。
終於，陳睿發現了一個防備森嚴、燈火通明的大廳，以他的感知，可以察覺到從中湧出的不尋常的力量波動。
陳睿耐心地觀察了一陣，終於選擇了一個拐角出手，擊殺了一隊巡邏守衛中的最後一個，在將屍體收入儲物倉庫的同時，迅速化作這守衛的相貌。轉了一個角，隊伍繼續朝前行去，渾然不覺最後的暗精靈已經換了一個人。
終於，這隊守衛路過了大廳，陳睿飛快地瞥去，遠遠地就看到那廳中空間極其巨大，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半田徑場的面積，內中矗立著數十根似是按照特殊規律排列的巨柱。最裏面有一個人端坐在地上不動，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出，這個人正是西卡裏的模樣，正在閉目養神。
可惜由於距離關系，解析之眼無法分析出這個人的具體實力，只是從通過靈魂感知隱隱察覺到，這個西卡裏的比曾經遇到的那兩個都要強大許多，很可能就是真正的西卡裏！
陳睿並沒有急於動手，跟著隊伍巡邏了幾圈，終於選了一個機會，在路過大廳門口時無聲無息地潛行了進去，他已經利用斂息術將自身的氣息壓制到了最低點，憑借著S＋級的精神力，就算西卡裏已經達到了魔帝層次，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陳睿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兆，感覺到有許多較為強烈的氣息慢慢朝大廳圍攏了過來。
陳睿心念電轉，謹慎的朝大廳退去，就看到西卡裏的眼睛慢慢睜開了，開口道：“既然來了，為什麽又想離開？”
這時外面傳來的氣息越來越多，包圍了整個大廳。
陳睿如何還不知道中伏了，卻沒有慌張，索性漫步走了出來，沈聲道：“反正已經走不掉了，在死之前，能否滿足我一點好奇心？領主大人？”
西卡裏傲然一笑，雖然只是坐著，卻給人一種需要仰視的感覺：“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的潛行術和變形術很高明，可惜這個大廳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進來，我就察覺到了，那些柱子其實是赫拉之輪的一部分，對了，有個家夥告訴你的名字是‘赫爾’之輪。”
最後一句話讓陳睿的瞳孔驟然一縮，原來西卡裏對那個分身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連這麽小的細節都知道了！
那麽，這裏分明就是為了“歡迎”他而一早布下的陷阱！
面對著惡劣的形勢，陳睿飛快的思考了起來，魔皇初段的西卡裏分身即將被真身吞噬，命在旦夕，應該不會出賣他這個最後的救命稻草；所謂唇亡齒寒，在他對付真身之前，魔皇巔峰的分身同樣不會這樣做，那麽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
“很疑惑吧。”西卡裏露出溫和的微笑，“其實答案很簡單，我有一個好妹妹。那個愚蠢的家夥自以為掌控了她的身體和心靈，從而獲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實際上，那蠢貨只是她的一件玩具而已。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這個哥哥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主人？這個詞匯讓陳睿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恨之入骨的仇人，剎那間，眼中湧起冰寒，西卡裏那張微笑的臉龐變得更加可憎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這麽多，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麽下場了。”西卡裏顯出了幾分遺憾：“本想釣一條大魚，想不到卻只是個小小的魔皇，不過拿來獻祭倒是勉強可以。”
這時，大廳外的一大群人已經湧了進來，為首的是兩個魔皇級頭目，那些護衛的實力也相當不凡，個個身披重凱厚盾，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
最顯眼的還有一隊約兩百人的魔法師隊伍，這些魔法師的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實力最低的也達到了魔王級，這種層次的戰鬥力已經不下一支帝國級別的魔法師軍團了。
西卡裏的笑容多了一份胸有成竹：“我知道你是血湮的殺手，所以我不會接受任何降伏之類的詭計，你只有死路一條，束手就擒的話，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陳睿整個人驟然冷卻了下來，眼中的寒意已經變成迸放的森冷殺機。
“這些就是當年在馬西莫鎮作惡的真正馬賊吧，相信在其餘的很多地方也扮演過類似的角色。”
這種情緒讓西卡裏微微詫異：“是又怎麽樣？到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多餘的精力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拖延時間是沒用的，還是乖乖受死吧。”
陳睿笑了，怒笑，渾身的殺氣暴射而出：“沒錯，乖乖受死……不過！死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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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之輪是一件古老的神器，特特尼斯所知的並不詳盡，如今聽西卡裏的交代，陳睿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分身能夠吞噬真身的靈魂？”
“前提是他失去抵抗能力，”西卡裏苦笑道：“他的實力遠勝我們，手下有一批強大的死士，還有赫拉之輪在手，我們哪有這個機會？”
陳睿明白了那個魔皇初段西卡裏的委托，那個家夥的野心已經不止於得到自由和保住性命了，而且還想獲得赫拉之輪成為第二個西卡裏。
陳睿的心念飛轉，問道：“那麽，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麽？”
“活下去！還有這片領地的唯一掌控權！”西卡裏的心中也在飛快思考，“如果能得到更多，我當然不會拒絕。”
陳睿微微點頭，這個家夥同樣也有野心，但是要謹慎得多，面對著眼前的形勢，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底線交了出來。
“你比那個家夥更有誠意。”陳睿的語氣變得慎重起來，“所以我可以你，我們需要一個掌控白翎領地的領主，一般情況下不會幹預他的事務，但必要的時候，須得服從命令貢獻出最大的力量。所以，這個領主對我們的忠誠度是百分之百，明白了嗎？”
西卡裏眼神一閃，百分之百的忠誠？徹底臣服？他可以提供領地的一切資源給血湮，甚至是兵力，但要他將個人的命運完全交出來任人掌控，這就有點超乎心理價位了。
看著西卡裏猶豫的模樣，陳睿淡淡地加了一句：“魔界有句古語，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收獲和代價往往都是相等的。別忘了，以目前的形勢，我的選擇要比你多得多。”
西卡裏一震，最後那句話是說到了關鍵點，如果他現在拒絕，那麽屆時對方解決真身後，還可以扶植另外一個臣服者上位，可能是那個荒淫的分身，也可能是另外一個陌生人，甚至還可能是真身。不管是誰，屆時他肯定沒有活路。
“法科”可以選擇對象確實不止他一個，而他可以選擇的餘地……西卡裏沈默了。
陳睿沒有再逼他，只是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空間戒指，實際上等於一種無形的施壓，盡管對暗月的戰事十分擔憂，但在這個場景中，急的是西卡裏，而不是“法科”。
“我現在受到赫拉之輪的限制，無法簽訂主仆契約，如果你們能夠擒下那個真身，讓我吞噬掉他的靈魂，我願意臣服。”西卡裏遲疑了一會，“至於赫拉之輪，我的最低底線是摧毀它。”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也很知足，至少在我看來，比現在和帕蘭朵玩虐待游戲的那個家夥更有誠意。”陳睿知道對方狡詐多變，幾句話就直接俯首稱臣是不可能的，必須要用事實說話。所謂不見黃河不死心，屆時只要控制了西卡裏的真身，一切都好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可以選擇的對象不止一個。
西卡裏聽到“帕蘭朵”和“虐待游戲”兩個詞，暗暗悚然，只覺所有的秘密都被對方看穿一般，從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一直有這種處處被壓制的感覺，眼前這個法科無論是實力或心智都要遠遠超過預計，看來要達成最大的心願也並非不可能。
“好了，現在把你所知道和那個真正西卡裏有關的一切都告訴我……”
三天後，陳睿的身影出現在白翎領地最東面的老馬西莫鎮廢址。
馬西莫鎮曾是很繁華的一個大鎮，五年前，出現了一批兇惡的盜賊，戴著猙獰的面具，仗著機動性強大的魔獸坐騎，來去如風，經常在馬西莫鎮一帶制造虐殺和洗劫的慘案，鎮民們死傷甚眾，苦不堪言，苦不堪言。領主西卡裏聞訊，怒不可遏，親自率軍前往，結果將馬賊三千多人盡數剿滅，首級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而馬賊當初的荼毒也使得馬西莫鎮的居住環境遭到嚴重的破壞，境況大不如前。西卡裏又設法在馬西莫的西面新建了一個新鎮子，讓居民們都搬遷到了新鎮，重新開始了安定的生活，新鎮被稱為新馬西莫，而已經荒廢的原址被稱為老馬西莫。
據魔皇巔峰的西卡裏透露，當年的馬西莫鎮馬賊慘案其實是西卡裏真身一手導演的。起因是鎮裏的幾個獵人在偶爾的機會下，發現了附近大荒山中的某個秘密。為了滅口，西卡裏派親衛冒充馬賊，將可能洩密的獵人及所有相關家人朋友全部殺死，並派人潛入鎮內多方探聽後，直至確認秘密沒有洩露為止。
至於那些被斬下的人頭同樣是無辜者，與真正“馬賊”毫無關系，反正以西卡裏的聲望，只要在人頭附近丟下幾個馬賊用的面具，民眾就會毫不懷疑。
西卡裏在解決掉馬西莫鎮的麻煩後，將自己的“辦公地點”從白翎城遷徙到了老馬西莫鎮，只是在幕後發布一些指示，原本一直作為替身使用的分身們這才有機會走上前臺。
馬西莫鎮的真相更加堅定了陳睿對付西卡裏的決心，這樣一個暴虐兇殘的領主，在整個白翎領地有如此聲望，背後肯定施展了許多類似馬西莫鎮事件的卑劣手段來蒙蔽民眾。事實上，西卡裏大力發展領地、假惺惺地善待人民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赫拉之輪的信仰之力而已。
無論是魔皇巔峰或者是魔皇初段的西卡裏分身，對老馬西莫鎮蘊藏的真正秘密都知之甚少，從真正的西卡裏舍棄白翎城常駐此地的情況來看，只怕不是利用赫拉之輪修行這麽簡單。
老馬西莫鎮倚靠荒山，多有恐怖的傳說，自廢棄後已經基本看不到人影，穿著一身灰暗色鬥篷掩蓋了真面目的陳睿漫不經心在廢址一帶轉悠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這才朝大荒山走去。
大荒山是白翎領地極東大片未開拓的荒山統稱，地域極廣，這裏山勢險惡貧瘠，人跡罕至，山林深處還盤踞著可怕的魔獸。
陳睿根據兩個分身所提供的情報，在大荒山深處的一座巖山山脈中探尋，終於找到了一個附近遍布著防護魔法陣的洞窟，應該是西卡裏“基地”的入口。
可惜情報僅此而已，即便是兩個分身，也沒有進一步的情報了，不知道這個“基地”中到底有些什麽隱秘。
對於陳睿來說，洞窟一帶的魔法陣並不難破解，只不過要想不驚動裏面的人倒是要花費一番手腳。
通過洞窟的魔法陣後，陳睿順利地進入了洞窟，憑借著魔帝級的強大精神力，一路上小心地避開了無數機關。這洞窟與暗月城的暗魔總部有些相似，奧妙都在地底，越往下走空間越是開闊，沿途還有魔法燈照明。前面已經開始出現了巡邏的守衛，而且魔法燈的光線越來越亮，可藏身的位置越來越少。
好在這些守衛實力並不是很強大，也就是高階惡魔層次，陳睿小心地避開了他們，繼續朝前潛行。
借著偽裝和斂息的技能，陳睿不斷變化身形，尋找西卡裏真身的下落，這個地下世界非常大，似乎是將整座山脈的山腹都挖空了，工程之浩大，遠勝暗魔的總部。
終於，陳睿發現了一個防備森嚴、燈火通明的大廳，以他的感知，可以察覺到從中湧出的不尋常的力量波動。
陳睿耐心地觀察了一陣，終於選擇了一個拐角出手，擊殺了一隊巡邏守衛中的最後一個，在將屍體收入儲物倉庫的同時，迅速化作這守衛的相貌。轉了一個角，隊伍繼續朝前行去，渾然不覺最後的暗精靈已經換了一個人。
終於，這隊守衛路過了大廳，陳睿飛快地瞥去，遠遠地就看到那廳中空間極其巨大，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半田徑場的面積，內中矗立著數十根似是按照特殊規律排列的巨柱。最裏面有一個人端坐在地上不動，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出，這個人正是西卡裏的模樣，正在閉目養神。
可惜由於距離關系，解析之眼無法分析出這個人的具體實力，只是從通過靈魂感知隱隱察覺到，這個西卡裏的比曾經遇到的那兩個都要強大許多，很可能就是真正的西卡裏！
陳睿並沒有急於動手，跟著隊伍巡邏了幾圈，終於選了一個機會，在路過大廳門口時無聲無息地潛行了進去，他已經利用斂息術將自身的氣息壓制到了最低點，憑借著S＋級的精神力，就算西卡裏已經達到了魔帝層次，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陳睿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兆，感覺到有許多較為強烈的氣息慢慢朝大廳圍攏了過來。
陳睿心念電轉，謹慎的朝大廳退去，就看到西卡裏的眼睛慢慢睜開了，開口道：“既然來了，為什麽又想離開？”
這時外面傳來的氣息越來越多，包圍了整個大廳。
陳睿如何還不知道中伏了，卻沒有慌張，索性漫步走了出來，沈聲道：“反正已經走不掉了，在死之前，能否滿足我一點好奇心？領主大人？”
西卡裏傲然一笑，雖然只是坐著，卻給人一種需要仰視的感覺：“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的潛行術和變形術很高明，可惜這個大廳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進來，我就察覺到了，那些柱子其實是赫拉之輪的一部分，對了，有個家夥告訴你的名字是‘赫爾’之輪。”
最後一句話讓陳睿的瞳孔驟然一縮，原來西卡裏對那個分身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連這麽小的細節都知道了！
那麽，這裏分明就是為了“歡迎”他而一早布下的陷阱！
面對著惡劣的形勢，陳睿飛快的思考了起來，魔皇初段的西卡裏分身即將被真身吞噬，命在旦夕，應該不會出賣他這個最後的救命稻草；所謂唇亡齒寒，在他對付真身之前，魔皇巔峰的分身同樣不會這樣做，那麽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
“很疑惑吧。”西卡裏露出溫和的微笑，“其實答案很簡單，我有一個好妹妹。那個愚蠢的家夥自以為掌控了她的身體和心靈，從而獲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實際上，那蠢貨只是她的一件玩具而已。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這個哥哥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主人？這個詞匯讓陳睿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恨之入骨的仇人，剎那間，眼中湧起冰寒，西卡裏那張微笑的臉龐變得更加可憎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這麽多，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麽下場了。”西卡裏顯出了幾分遺憾：“本想釣一條大魚，想不到卻只是個小小的魔皇，不過拿來獻祭倒是勉強可以。”
這時，大廳外的一大群人已經湧了進來，為首的是兩個魔皇級頭目，那些護衛的實力也相當不凡，個個身披重凱厚盾，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
最顯眼的還有一隊約兩百人的魔法師隊伍，這些魔法師的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實力最低的也達到了魔王級，這種層次的戰鬥力已經不下一支帝國級別的魔法師軍團了。
西卡裏的笑容多了一份胸有成竹：“我知道你是血湮的殺手，所以我不會接受任何降伏之類的詭計，你只有死路一條，束手就擒的話，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陳睿整個人驟然冷卻了下來，眼中的寒意已經變成迸放的森冷殺機。
“這些就是當年在馬西莫鎮作惡的真正馬賊吧，相信在其餘的很多地方也扮演過類似的角色。”
這種情緒讓西卡裏微微詫異：“是又怎麽樣？到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多餘的精力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拖延時間是沒用的，還是乖乖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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