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太子說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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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二表兄終於耐不住先過來低頭了？鶴染心情頓時好了點，倒也不急著起身。
“告訴他，說我還在睡著，讓他要麽等會兒，要麽改日再來！”呵，既然是主動送上門來，又是你理虧在先，本座先把譜兒擺足了再說！
門外的墨封頓了一頓，“這······是。”
鶴染翻來覆去，覆去翻來，肆意折騰，把雕花大床每個角落來回滾了個遍！才慢條斯理的下了床。抓過外袍往身上那麽一披，變手為爪，隨意抓了抓散落的如絲綢般順滑的黑發，鶴染嫌麻煩，沒有束起來，就那麽披散著，露出額中央半朵妖艷的紅蓮。
她想，反正二表兄是自己人，談不上失禮。形象這東西，就是給不相熟的人看的而已！
鶴染心情頗好的大步跨出寢宮，待看清外殿裏坐著的來人時，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靈的寒顫。剛剛還一副得意洋洋的臉上笑意頓消！
墨封就立在一旁，感受到主子投來的責怪意味濃厚的眼光，不由得頓感十分委屈：屬下又沒和您說是二太子，這位自稱太子的屬下又沒見過······況且屬下明明稟告說的是‘天界太子’，又沒說是‘二太子’！
那人聽見動靜，優雅的轉過身來，看鶴染確實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臉上又是一陣毫不掩飾的風雲變色，不由得淡淡一笑，輕聲笑道：“怎麽，不歡迎我嗎？”
來人不是二太子，卻是大太子殿下，夜鴻。
確實不能怪墨封，整個魔界除了鶴染，還真的沒人見過大太子尊容。
鶴染此時真是恨不得拍墨封一掌，‘敵情’有誤！失職，大大的失職啊！自己這副樣子出現在大太子面前，還有什麽形象可言！
罷了罷了，眼前這位勉強也算自己人！反正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估計就好不到哪裏去！
於是鶴染給墨封遞了個眼神。墨封心裏松了一口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便三步並作兩步走，幾步便沒了影。
鶴染看出夜鴻應是孤身一人前來，因為並不見碧瑤仙子跟隨在側。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淡淡的看著她，仿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倒顯得她像個突兀的闖入者。鶴染整了整袍子，才吶吶的開口道：“大表兄早上好！我，我不知是大表兄前來······還請大表兄不要責怪。”
夜鴻抿唇一笑，若有所思道：“你以為是夜鵠？難道，他在你這裏一直受的是這般待遇？”
這下鶴染才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想辯駁兩句又覺得沒有必要。於是她只得訕訕一笑，“不知大表兄一大早來此，是有什麽事嗎？”
夜鴻寬大的白色衣袖一揮，桌子上便多了兩壇子酒。“上次你走得匆忙，忘了叫你帶上，我便只有送來了。”
這······鶴染一楞，她平時不好酒啊，贏決才是酒壇子！莫不是，莫不是上次自己真的是酒後說了什麽胡話？
“怎麽，不喜歡嗎？你上次不是說很喜歡酒仙的手藝？”夜鴻眼角含笑。
“嗯，喜、喜歡！”鶴染哪兒敢說不喜歡！呼，不要白不要！酒仙的酒肯定一般，留著說不定有用呢！就算自己不喝，也可以借花獻佛，給贏決那個酒壇子做個順水人情！
夜鴻打量了她兩眼，溫聲道：“我瞧你今日好像氣色不太好。”
鶴染摸了摸臉頰，“有嗎？可能是，可能是最近太清閑了，有點悶。”
“妖皇最近很忙？”夜鴻皺眉道。
“最近······是挺忙的！”鶴染覺得這關註點怎麽完全不對呢！明明是她閑得發悶，怎麽扯到贏決身上去了？
鶴染一驚，該不會，該不會大表兄也是來‘收劍’的吧？別說還真是有可能！舅舅說不定也是不樂意此事的，先前二表兄不行，這回便索性換了大表兄來！
可這回，她，她可是不敢和大表兄動手啊！怎麽辦怎麽辦！鶴染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於是，她只得小心翼翼道：“大表兄怎麽問起妖皇來了？他最近確實有點忙，可是有什麽事要找他嗎？我，我可以代勞。”
夜鴻嘴角微不可察的一僵，覆又笑了開來，“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能有什麽事，我倒是希望永遠也沒有找他的一天。”
鶴染呼出一口氣，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不是來找茬的就好！至於有沒有那一天，鶴染覺得應該沒有那一天的！妖界不會蠢到和天界作對，天界也不會輕易打破六界平衡。
可她怎麽無端端的覺得，大表兄好像情緒一下子便低落了？雖然還是在笑著，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鶴染可不敢問為什麽，借她十個膽也不敢。這大表兄雖說和印象中不大一樣，也還算相處得來，可是她心底總是抗拒離他太近。雖說勉強算得上相熟了，可是和二表兄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二表兄就像個酒壇子，不用打開酒封便知道裏頭的酒是如何，這大表兄卻像是個深淵，深不可測，望不到底，更叫人猜不透。
鶴染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窩囊的，這很正常！人對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便是畏懼。好奇她沒有，便只剩畏懼了。
此時又聽見夜鴻溫聲道：“既然嫌悶，為何不出去走走？”
鶴染一楞，這大表兄好像還挺關心她的？
“是想出去走走，不過······他們都在忙，等過些日子再說。”
夜鴻眉頭一皺，略沈思一番，最後才看著她溫和的笑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鶴染看著那誠摯的目光不由得犯難，這大表兄的問話方式還真是，讓人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喜不喜歡都問出口了，難道她能張口說‘不喜歡’？
“大表兄喜歡的，自然不會差，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不在天界，在人間，一個叫無回島的地方。”
無回島？有去無回的意思麽？還真是個好名字！
鶴染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改日一定去看看。”
先承了這個情，去不去再說，反正現在不能當著大表兄的面回了人家的好意。或許等見著妖月，再拉她一起去，反正妖月就是個愛到處玩兒的主。
夜鴻眼中溫柔一頓，“為何還要改日呢？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如何？”
又是這種語氣！鶴染想，這大表兄好生霸道，明明就是強迫著她說‘去’！還是說這人說話一向這樣？況且聽這話裏的意思，這大表兄是要一起去？！
鶴染心裏說不出的不痛快，明明和大表兄相處讓她一點都不自在，可是又不能說破！那就躲著點，不往他身邊去就是了，偏偏他還時不時出現，還是自己出現。她又不能說‘你別老往我眼前來’。
於是她猶豫一番，才看著夜鴻道：“大表兄的意思是，你也要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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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見動靜，優雅的轉過身來，看鶴染確實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臉上又是一陣毫不掩飾的風雲變色，不由得淡淡一笑，輕聲笑道：“怎麽，不歡迎我嗎？”
來人不是二太子，卻是大太子殿下，夜鴻。
確實不能怪墨封，整個魔界除了鶴染，還真的沒人見過大太子尊容。
鶴染此時真是恨不得拍墨封一掌，‘敵情’有誤！失職，大大的失職啊！自己這副樣子出現在大太子面前，還有什麽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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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染看出夜鴻應是孤身一人前來，因為並不見碧瑤仙子跟隨在側。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淡淡的看著她，仿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倒顯得她像個突兀的闖入者。鶴染整了整袍子，才吶吶的開口道：“大表兄早上好！我，我不知是大表兄前來······還請大表兄不要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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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鶴染才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想辯駁兩句又覺得沒有必要。於是她只得訕訕一笑，“不知大表兄一大早來此，是有什麽事嗎？”
夜鴻寬大的白色衣袖一揮，桌子上便多了兩壇子酒。“上次你走得匆忙，忘了叫你帶上，我便只有送來了。”
這······鶴染一楞，她平時不好酒啊，贏決才是酒壇子！莫不是，莫不是上次自己真的是酒後說了什麽胡話？
“怎麽，不喜歡嗎？你上次不是說很喜歡酒仙的手藝？”夜鴻眼角含笑。
“嗯，喜、喜歡！”鶴染哪兒敢說不喜歡！呼，不要白不要！酒仙的酒肯定一般，留著說不定有用呢！就算自己不喝，也可以借花獻佛，給贏決那個酒壇子做個順水人情！
夜鴻打量了她兩眼，溫聲道：“我瞧你今日好像氣色不太好。”
鶴染摸了摸臉頰，“有嗎？可能是，可能是最近太清閑了，有點悶。”
“妖皇最近很忙？”夜鴻皺眉道。
“最近······是挺忙的！”鶴染覺得這關註點怎麽完全不對呢！明明是她閑得發悶，怎麽扯到贏決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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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染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窩囊的，這很正常！人對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便是畏懼。好奇她沒有，便只剩畏懼了。
此時又聽見夜鴻溫聲道：“既然嫌悶，為何不出去走走？”
鶴染一楞，這大表兄好像還挺關心她的？
“是想出去走走，不過······他們都在忙，等過些日子再說。”
夜鴻眉頭一皺，略沈思一番，最後才看著她溫和的笑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鶴染看著那誠摯的目光不由得犯難，這大表兄的問話方式還真是，讓人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喜不喜歡都問出口了，難道她能張口說‘不喜歡’？
“大表兄喜歡的，自然不會差，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不在天界，在人間，一個叫無回島的地方。”
無回島？有去無回的意思麽？還真是個好名字！
鶴染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改日一定去看看。”
先承了這個情，去不去再說，反正現在不能當著大表兄的面回了人家的好意。或許等見著妖月，再拉她一起去，反正妖月就是個愛到處玩兒的主。
夜鴻眼中溫柔一頓，“為何還要改日呢？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如何？”
又是這種語氣！鶴染想，這大表兄好生霸道，明明就是強迫著她說‘去’！還是說這人說話一向這樣？況且聽這話裏的意思，這大表兄是要一起去？！
鶴染心裏說不出的不痛快，明明和大表兄相處讓她一點都不自在，可是又不能說破！那就躲著點，不往他身邊去就是了，偏偏他還時不時出現，還是自己出現。她又不能說‘你別老往我眼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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