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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木府跟翻天了似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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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邪魅笑意:“你那東麟皇父此時怕是已經拜倒在我北楚金安公主的裙下。”

木優魚這才叫恨得牙癢癢,這太子說得這般輕蔑,好似根本看不起東麟,卻讓公主來勾引皇父,面對很明確了——他們要的是整個東麟!

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傳說中金安公主到底生得什麽逼樣,這太子敢這般囂自信囂張!

此時她倒是甜甜一笑:“本夫人知曉已經逃不出太子的五指山,但本夫人不能當眾受辱,不如我們去那邊假山之中如何?”

她纖纖十指一指,指向了那一邊荷花池畔的一處假山,情景幽深,周圍無人,似是個偷情的妙處。

夏侯律大喜,道:“好,夫人且放心,本太子定會憐惜夫人。”

夏侯律只見得一個小女子,完全沒放在心上,便隨著木優魚入了那假山。

那假山內部還是有些空間,幹凈幹燥,是個野合偷情的最好去處。

那太子入了假山之中,還彬彬有禮地朝木優魚拱手道:“夫人,本宮這廂有禮了。”

就在他低頭行禮的空檔,木優魚已經迅捷如風地出手了,一手刀穩狠準地扣了下去,正中那太子的後腦勺,當場將他劈暈了。

見他暈了過去,木優魚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但她今日還有事情要忙,便先放過了。

畢竟他是北楚國的太子,若是太子被人發現死在東麟皇宮之中,兩國免不得開戰。

雖然木優魚還是十分希望開戰,最好讓那北楚知曉東麟的厲害。

但若是打仗,害的還是老百姓,開戰是不得已為之。

揍得舒服了,她出了那假山,那外間守了許多北楚高手,見木優魚出來,還有些疑惑。

太子怎麽這麽快?

木優魚出現,走出那座小樹林,便有宮女尋了上來,方才她們眼一花便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太後已經不見了。

頓時都慌了,到處去尋木優魚,卻見她自己走出來了。

“太後,太後!”木優魚含淚上前來,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

木優魚鎮定地道:“沒事,將你們那哭哭啼啼的嘴臉收起來,隨本宮抓奸去!”

眾宮女這才擦擦淚,拾起來時的目的,隨著木優魚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捉奸了。

就在方才,那宮宴之上,舞姬忽然換下,上來了一個身著粉色薄紗的女子。

見那女子輕扭腰肢,輕擡素手,隨著那輕快的音樂跳起了一段輕紗細舞來,眾人只見得美人無雙,姝色絕艷,一段舞蹈魅惑人心,奪人眼目,似乎這時間所有的光彩都集於她一身,成為了眼簾之下當之無愧的搶眼紅顏。

水袖柔軟,身姿妖嬈,兩片紅唇微張,勾出誘人的蘭香,一對杏眼扇動著瑩瑩波光,正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往人群之中的七爺送去。

美人起舞,香汗淋漓,異香紛呈,隨著甩動的水袖偏轉在宴會每一個角落之中,近前的大臣們聞到異香撲鼻,越聞越是想聞,竟然壓過了宴會之上的美酒美食香。

半只舞才過,異香已經十分濃烈,忽見一群蝴蝶翩翩而來,隨著那女子起舞,一時之間,人與蝶舞,人似蝶,蝶纏人,美麗不可方物。

眾多大臣都是見過世面的,也從未見過此等情景,見那女子身上的異香竟然能將蝴蝶引來,紛紛目瞪口呆,三魂七魄早已經去了一半,被迷得團團轉。

有少數清醒的,心中也不免得讚嘆一聲:果然是北楚國第一美人!竟然能招來蝴蝶,世間罕見奇女子啊!

好歹對方是個公主,還跳得這般賣力,七爺也得禮貌性地看兩眼,便移了目光看過去,也就是那個時候,黑牧偷偷地溜了出去,去慈寧宮之中將七爺看了北楚公主幾眼的事情告知了木芽兒。

那話兒從木芽兒耳朵裏進去嘴巴裏再出來竟然就成了七爺被北楚公主迷得團團轉了。

誰知七爺只是禮貌性地看了兩眼,禮貌性地拍拍掌以示鼓勵,便又自己喝自己的酒。

這舞蹈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木優魚跳得好看。

夫妻二人晚上躲在那慈寧宮的床帳裏,偶爾會來點樂子助興,比如跳個艷舞。

木優魚跳起艷舞來,那個騷勁兒,簡直騷得不像話,騷得人合不攏腿,每次她一跳艷舞,七爺肯定得腎虛好幾天……

一舞完畢,夏侯靈緋下去換了衣裳,宴會之上還是異香繚繞,群臣總算是回神了,無論男女皆是沈浸在那絕美舞蹈之中。

可眾人也明白,方才那北楚公主看的可都是皇父!

這麽一看,這兩人還真是絕配,而且皇父身為東陵掌權者,居然只有一位夫人,實在是不合理數。

若是那公主能嫁入東麟,為皇父之妻,對東麟也是極好的!

群臣蠢蠢欲動,準備撮合撮合。

七爺自然是沒那興致。

而且自從箍牙之後,他看人先看牙,這北楚公主容貌是絕頂的,可七爺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先是看了牙,那牙口生得忒醜了點,歪來扭去的,還黃,完全滿足不了七爺對於整齊牙口的強迫癥,第一眼看了便對整個人的映像都是大打折扣,心中特別不舒服。

他只對宮中那條美味的魚兒情有獨鐘的。

忽然司徒玄光雙眼炯炯地看著自己,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七爺倒是知曉他心中所想,他是巴不得自己娶了這北楚公主,讓木優魚死了心,他正好替補上來。

想得美!

七爺忽然很想木優魚,想回宮中去看看,可就在此時,木清安上前,在耳邊道了幾聲,七爺聽完,面色豁然一變。

“查出是誰了嗎?”

木清安也是雙眼綻出了冷光:“是那北楚太子,不過幸好太後無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七爺面色不變,可若是細看,可見他唇角微微抽搐,已經是暴怒至極。

竟然有人在這宮中對他的女人欲行不軌!

很好,很好!

沒一會兒,北楚公主已經整裝完畢,換下了那一襲舞衣,穿的是一身宮裝曲裾,長裙垂枝曳地,垂雲髻燒藍頭面一整套,鬢角邊斜斜掛著一串流蘇,十分端莊大方。

她生得眉眼無雙,一雙杏眼雙眼皮不肥不瘦,大眼幽深,似一汪清泉,一出現便就被人環繞著,十分受人矚目。

她徑直朝七爺走來,手中持著酒壺酒杯,紅唇輕抿,步步生姿,光是一個身影便看得人心醉。

上前來,倒了一杯酒,對七爺柔弱無比地道:“不知本宮可否為皇父斟酒一杯?”

七爺似乎是沒聽見一般,眼睛也不看她,正與木清安低聲說話。

夏侯靈緋又喚了一遍,那聲音還是如方才的無骨柔軟,動聽之極,“皇父,本宮可否為您斟酒一杯。”

七爺還是當真聽不見,他正雙眼冒火,恨不得滅了那北楚一國!

旁邊有個不懂事的大臣,還好心地提醒了七爺一下?

“皇父,公主在喚您。”

七爺狠狠地將那大臣瞪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老丈人木常榮,便將那眼給收了回來,對那公主冷冷道:“今日本王飲酒已多,不便多飲,這一杯便免了吧!”

那夏侯靈緋面色一陣僵硬,雙眸黯然失色,滿臉都是被拒絕之後的委屈,令那周圍大臣心肝都疼了一遭,恨不得替七爺接了那酒。

見她眨著盈盈雙眼,委屈十分地道:“小女子遠道而來,為的便就是為皇父您斟酒一杯,難道您真的忍心拒絕嗎?”

她自信,這世上無人能拒絕。

她的美貌無人能敵,從來不曾有人不為自己著迷。

她自信,皇父多看自己幾眼,一定會被自己的美麗所傾倒。

皇父果然是朝她看了一眼,這北楚公主身材嬌小玲瓏,七爺身長七八處,兩人差了足足差了腦袋到吱嘎窩的距離,七爺看她需俯視,似乎帶著一番深深的蔑視。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一口歪牙現出來,七爺便更不舒服了。

皇父好齊齒,宮中皆箍牙。

還未見皇父有動靜的,便聽傳令太監高聲道:“太後娘娘到!”

太後來了!

眾臣忙跪地相迎:“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那不遠處的花叢小徑之中,急匆匆地步來一個華服鳳冠女子,長袍曳地,威嚴無比,步步走來,便就是步步風臨天下,眾臣低垂著頭,便已經感覺到了非同一般的煞氣。

眾臣好似明白了,太後是來捉奸的!

誰不知道太後娘娘是東麟第一妒婦!

“免禮!”

木優魚威嚴無比地道了一聲,眾臣起身。

她目光向宴會之中看去,見得百官和家眷都跪地相迎接,只有幾人只是微微福身而已,便就是此次來的外國使節,其中確實是有一個女子非同一般的貌美。

她就是北楚公主?

木優魚撇撇嘴,十分不屑,美則美,這世上三條腿的女人難找,兩條腿的美女多得是。

七爺已經十分著急地上前來,握了她的手,道:“無事吧。”

木優魚冷冷一笑,:“我沒事,你放心,那人已經被教訓了一頓。”

教訓一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夏侯靈緋看著那兩人雙手相握,正垂耳低語,眼中徒然冒出一團酸火來。

她看中的男人居然被別的女子這般霸占!

很好,很好!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一雙妙目看著木優魚,步步走來,也是步步絕色,只一個身影便能令人神魂顛倒。

相比之下,木優魚的確是要遜色得多了!

木優魚知道自己不如這小騷狐貍的漂亮,也沒多做打扮便匆匆地來了。

容貌之上她是勝不了的,沒關系,主要看氣質。

那北楚公主也上前來,款款行禮道:“拜見太後娘娘。”

“公主免禮。”木優魚聲音不重不輕,帶著幾分威嚴,自是有她風臨天下的傲視神威。

北楚公主看木優魚,容貌的確是不如自己,渾然來了幾分自信,上前道:“皇父先前還道太後身體有恙不便前來,本以為無緣得見太後,還想著去慈寧宮中拜訪,未料太後親自擺架前來,讓靈緋好生榮幸。”

說那話好似覺得木優魚今日來都是為了看她似的!

趁她說話的時候,木優魚一雙眼神炯炯地看著她,第一眼果然是先看牙。

虎牙太尖,切牙凸出,門牙太擠,大牙太黃,還有蛀牙!

太不講究了,她平日裏肯定不刷牙!

牙齒一不好看,不張嘴還好,一張嘴,整個人的氣質都掉了幾分,木優魚敢保證,如今宴會之上,隨便拎出一個貴女來,牙齒都生得比這小狐貍精好看得多。

如今的東麟士族那可是全民箍牙,特別是最先箍牙的一批效果出來之後,大臣貴胄們都趕著將女眷送到太醫院去箍牙,還有太醫院的禦用洗牙神方,能將牙齒脫胎換骨地改造一番。

兩相一對比,木優魚來了底氣,反正這北楚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居高臨下地道:“本宮與皇父有事情商量,公主還請自便。”

說罷,正臉也不給一個,拉著七爺便走了,將那如花似玉的一個公主晾在那處。

夏侯靈緋那還持著酒壺的小手顫抖著,雙眼之中有星光點點,暗潮湧動,似是委屈得快要落下淚來,想她一個眾星捧月般的公主,何曾受過此等委屈,竟然被人這般無視。

那滿朝的男眷們看了心中直嘆息,暗嘆太後太蠻橫,攝政皇父太不會憐香惜玉了,諸多貴女們正暗自偷笑。

有皇太後那個悍婦在,這小狐貍精是絕對勾引不著皇父的!

木優魚急匆匆地拉著七爺去了花園,將方才的事情與他說了,七爺聽罷,那叫一個怒發沖冠,恨不得提劍去殺了那狂徒。

木優魚忙勸道他道:“莫氣,眼下開戰不宜,還是不要與北楚撕破臉皮的好。”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又道:“皇父,我忽然想起,風嬤嬤說過那軒轅大陸曾經八大家族,如今只剩下四個家族,有四個家族被滅了,其中的夏侯家族全族離奇消失,你看那軒轅大陸消失的夏侯家族,是不是和眼下這個……”

七爺也是恍然大悟,這夏侯家族是近來才在北楚興起的,算那時間,他們出現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若說他們是軒轅大陸的夏侯家族,逐鹿之中失敗,一族遷址,再圖東山再起,也是極有可能的。

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這夏侯家的目的不僅僅是一個北楚!

木優魚見七爺沈思,自袖中拿出了一張紙來,正是那北楚送來的國書,按照規矩,國書是要寫本國字體,那國書之上,寫的赫然正是簡體字!

七爺還不曾主意到這一點,此時拿過了那國書來,先前只是覺得北楚國師字體十分簡潔,如今看來是大有學問。

木優魚指點了幾個字出來:“這個字是簡體的‘車’,北楚寫法與你那玉佩上的軒轅二字的部首是一個寫法,這是簡體字無疑,那北楚國夏侯家來頭非凡。”

怪不得一個個尾巴上天了,原來真是從軒轅大陸來的,風嬤嬤說軒轅大陸比東麟南垣等國都要富饒強大得多,那夏侯家曾經是軒轅大陸八大世家之一,權勢滔天的,來北楚就跟下鄉似的,自然是看不起這一眾鄉巴佬。

木優魚瞪眼看著七爺那一臉的嚴肅,心中吶喊著——小婊砸來意不軌,千萬別上當!

七爺不曾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那國書收了,拍拍木優魚的肩膀道:“你才出來一趟便出了事情,我派人護送你回去。”

木優魚出來了便肯定不想回去,大袖一摔,發簪之上的黃金九頭鳳簪微微甩頭:“本宮且去會會那北楚公主!”

七爺無奈了,只得派人出手去保護她,但其實她本事大,不缺那點保護。

宴會繼續,太後召集女眷們在花園之中擺了戲臺看戲,貴女在坐,木優魚的身邊該是要坐諸位公主的,可左手邊坐了十一公主,也就是她未來的嫂子,十一公主與木澤羽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右邊卻坐了那美貌絕頂的北楚公主,似乎是要與木優魚一較高下似的,一張美人臉早將木優魚的光芒都掩蓋了,還獨自洋洋得意,故意與木優魚說話,炫耀自己的出眾。

看她那眼神,真以為自己是下鄉送溫暖的城裏人。

木優魚也不拆臺,忽然對北楚公主笑道:“公主看我東麟女子,可貌美?”

夏侯靈緋看了看那在座諸位貴女,完全是不放在心上,只是那一個個笑起來都是異常好看,牙齒白得晃人眼。

她心中嫉妒,掩唇笑道:“東麟美人之鄉,自然是名不虛傳。”

木優魚笑了笑,又指了一個女子上來,見那女子年方二八,生得那叫一個精美絕倫,一笑,便就是一口美麗無比的牙齒,又整齊又白凈,似兩排玉石似的。

“這是本宮的妹妹嵐華,如今已經十六歲了,馬上便要成婚了。”

自從箍牙之風興起,東麟女子笑口常開,一個個皆是明眸皓齒,一口白牙異常顯眼,這木嵐華自小便箍牙,如今取了牙套,那一口牙齒好看無比。

木優魚又指了一個貴女:“那是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也是齜出了一口整齊白牙,對那夏侯靈緋笑了笑。

“宋家小姐,也是個出了名的美人。”

那宋家小姐也是聽話地笑出八顆牙來。

眾人看那夏侯靈緋面色越來越難看,說話都是小聲小氣的,不敢將那牙齒露出來,眾女算是明白了,她牙齒長得不好看!

眾女總算是尋找了平衡點了,紛紛拿出自家牙口來,故意去氣她。

忽然,木優魚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大驚道:“啊呀,公主你牙口挺黃的啊,怎麽平時不註意註意?這牙口是重中之重,要多刷牙,不然那一口臭氣,熏再多的香氣也是無用!”

眾女皆是笑,一刻薄女子見太後都正興起,也是道:“太後說得極是,若是一日不洗牙,那口氣當真是熏死個人,我們東麟女子早中晚三次刷牙,飯後還得用牙線剔牙清理,一日都不能停!”

又有人笑道:“你們誰出門沒刷牙,老遠我就聞到一股臭!”

“可不是我,我出門之前仔仔細細地刷過了!”

眾人笑作一團,卻見那北楚公主低頭不語,衣袖掩面,似乎是無限嬌羞,可眾人都明白,她牙口不好看,自卑了!如今連話都不敢講了!

------題外話------

啦啦啦,我又來了

☆、018 北楚野心

夏侯靈緋被羞辱得面紅耳赤,話也不敢說半句,與諸位貴女一對比,她那一口牙可謂是又黃又醜,醜陋至極。

眾人開懷大笑,一口口大白牙亮瞎人眼,也只有她夏侯靈緋不敢說話,只是一直低著頭。

木優魚見眾人笑,她也跟著笑,一口烤瓷牙那是異常搶眼,彰顯出她的非同一般。

“公主為何不說話?”

夏侯靈緋掩面低聲道:“本宮忽然覺得身子不舒服。”

木優魚忙關切地道:“那公主便下去休息吧。”

夏侯靈緋告退,誰料她才起身,木優魚便喚道:“公主慢走,本宮正好是有禮物要送給公主。”

夏侯靈緋回頭,真巧看見木芽兒送了一個錦盒上來,木優魚接了那盒子,笑吟吟地將東西送給夏侯靈緋,笑道:“此乃我東麟特產牙線,是剔牙之用,公主正好拿去,剔剔你牙縫裏的菜葉。”

眾人一楞,隨即哈哈大笑,整一群貴女笑得東倒西歪,那夏侯靈緋面色一陣青紅,站在那處微微顫抖著嬌軀,似要倒下似的,可謂是風吹薔薇惹人憐。

最終她沒接那牙線,甩袖而去,頭都不敢回。

聽見身後有人道:“放肆,太後賞東西竟然敢不接!”

又聽木優魚道:“算了算了,出門牙都不刷的鄉下丫頭,牙縫裏夾了菜葉都不知道,想是沒見過世面,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讓她下去洗洗牙再來正好。”

雖然說為難一個女子不是什麽大丈夫作為,可木優魚也不是什麽大丈夫!

眾人笑成一團,那夏侯靈緋羞憤而去,轉身瞬間,眼紅落下紅淚來。

她是北楚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是北楚第一美人,卻被這東麟太後一頓羞辱,簡直奇恥大辱!

好一個皇太後!此仇不報她便不歸東麟!

木優魚那邊見那夏侯靈緋離去,心情十分爽快,與眾女吃吃喝喝一頓,便也性質闌珊地準備回宮了。

正此時,北楚太子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擡進來了。

整個宴會瞬間安靜了,眾人只看那北楚太子夏侯律一身是賞,身側幾個高手隨行。

只見得那夏侯律一雙眼是別樣的陰冷,目光掃著場中女子,正尋著今日的那個女子。

北楚使臣憤怒道:“今日我北楚太子入宮赴宴,卻不想遭人暗算,太子乃我北楚儲君,遭受此奇恥大辱,望皇父給我們一個交代,交出兇手!”

七爺早知道那回事,看那夏侯律好似也沒多傷重,暗嘆木優魚下手還是太輕了。

他故作驚奇地道:“這是怎麽回事?”

夏侯律腿被打斷了,不能行走,一雙似毒蛇陰冷的眼繼續在人群之中掃射,一邊咬牙切齒道:“今日本宮在宮中閑游,卻不想遭人暗算,兇手便在在座諸位之中,若是本宮尋出兇手,還望皇父莫要偏袒。”

七爺還不曾說話,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宮中對太子下此狠手。”

太子聽那聲音,已經是怒發沖冠,再看走出來的木優魚,驚愕得雙目圓瞪。

就是她!

木優魚走出,面色威嚴,對那一臉震怒的夏侯律笑了笑。

“就是你!”夏侯律一指指向木優魚,“是你傷了本宮!”

群臣驚詫,這太後怎麽和和北楚太子攪上了?

七爺似面露難色道:“太子可是確定?這位可是本皇父的嫡妻,東麟皇太後,太後與你無冤無仇,尚未謀面,為何對你下此狠手?”

太後!

夏侯律面色大變。

想不到這賤人竟然是太後!

若是太後,他便多了一層顧慮了。

旁有朝中大臣成清流笑道:“皇太後若是出手傷害了太子,這便就是關系兩國的大事了,極有可能還會引發戰事,事關重大,太子您再回憶回憶,肯定是看錯了。”

滾凱也幫腔道:“若是開戰,太子和公主便就走不了了,太子絕對不會這般傻。”

木優魚見太子瞬息幾變的神色,內心十分舒暢。

料定他不敢當場指認自己。

若是他敢指認,木優魚便敢將他冒犯自己的事情抖出來,到時候東麟就算不打仗也必須打了,若是開戰,這太子公主便休想走脫,他自然是不敢。

權衡利弊之下,夏侯律終於是道:“本宮的確是看錯了,並非太後娘娘,只是與太後娘娘生得有幾分相似。”

七爺勾了勾唇角,對那夏侯律道:“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定為太子查出下手之人,來人,送太子去太醫院看傷。”

夏侯律被人擡走了,臨走之前還將木優魚狠狠地瞪了幾眼,也是無濟於事。

宴會不會因為一些小插曲而結束,熱鬧繼續,木優魚與七爺坐在一處說著話。

木優魚有些擔憂,這北楚國太過於囂張了,東麟總不能一輩子當軟柿子,若是對方再繼續如此囂張,一戰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現在的東麟有那個實力與北楚叫板嗎?

七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憂慮道:“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個婦道人家,想這些作甚。”

木優魚接過了七爺遞過來的一杯果酒吃了,內心裏還是焦躁不安,怕的是真的有一天打起來了,東麟勞民傷財。

才吃下了一杯酒,聞見場中一陣陣異香撲鼻,各種香氣都有,聞了令人精神一陣,十分舒暢。

登時,木優魚整個人神經都是一激!

那不是普通的香味,那裏面定然還含有其他的東西!

“是什麽東西,竟然這般香!”

七爺還未說話,便見司徒玄光尋著了空檔上前來道:“是北楚香料的味道。”

木優魚再聞,那香味之中包括著非同一般的味道,絕非好事。

七爺瞪那司徒玄光,司徒玄光好似是看不見,還與木優魚笑道:“我南苑出海產,北楚便多香料,北楚之人,無論男女,皆是愛香。”

他是想與木優魚多說話,瞧著她如今的模樣,可是感慨良多,可木優魚好似完全沒看見司徒玄光似的,雙眼犀利地在場中四處看。

見北楚使節們皆是掛著香囊,無論男女皆是異香撲鼻,那香味果然是非同尋常,聞之令人精神振奮,如夢似幻,忘乎所以。

就連司徒玄黃腰間也掛了一個,還笑道:“北楚國的香料果然名不虛傳,夏侯律送了我一個,本是不想要的,可是這味道實在非同尋常,便不由得掛上了。”

木優魚忽然一把奪過了司徒玄光的香囊來,解開了香囊,看裏面的香料,鼻子輕輕地幾嗅之後,露出了十分嚴肅的神情來。

七爺從方才便感覺木優魚非同尋常,此時見她一臉緊張,忙輕聲地問了問。

“怎麽了?”

木優魚將那香囊收了,對七爺詭異地笑了笑:“怪不得北楚國的香料非同尋常,原來加了料。”

司徒玄光不明白,還問到:“加了什麽料?”

七爺面色瞬間嚴峻萬分。

這香料之中有鴉片!

他早該想到的,這香味太詭異了,而且夏侯家還是軒轅大陸來人,在那軒轅大陸之上,罌粟花已經種滿了整片大陸,夏侯家族也肯定是有。

此次北楚前來,帶了大量異香,而且還有北楚商隊隨同前來,主要便就是販賣異香,如今那香料早已經流入了平民之中,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皆是用此異香。

若這裏面真的有鴉片,東麟很快便將回被北楚用這異香控制住。

司徒玄光看兩人那嚴峻的神色,還是不明所以。

這個時代消息閉塞,而且東麟皇室染上毒癮的事情外界只是知曉一許,南垣還不知其中內情。

先前國師制造出來的只是半成品而已,如今北楚國制造出來的,才是精細無比,混入了香料之中,沒有鴉片的味道,但卻有鴉片的神韻,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而且效果更好。

才經歷過流毒之亂的七爺現在是異常敏感,軒轅皇族便因鴉片而衰落,這東麟絕對不可以成為第二個軒轅皇族!

他喚了宮女將木優魚給送走了,他自己便匆匆地召集了數個心腹大臣離去,司徒玄光還是一頭霧水,忙問木優魚。

木優魚道:“少用這北楚香料,這香料的來頭可大了。”

司徒玄光雖然不明白其中之意,可如今南垣使節團都被贈送了大量香料,從太子到侍衛,皆是攜帶香囊,而且太子還另外購買了一批準備送回南垣。

若這香料有問題的話……

他忙神色嚴肅地回去告知了南垣太子。

木優魚也準備退場了,可才起身,忽然木青城匆匆忙忙地敢了過來,急得直掉眼淚:“太後,方才嵐華妹妹在湖邊失足掉進了湖裏……”

她一聽,忙急匆匆地趕了過去,一邊命風嬤嬤前來救人,趕到現場,見風嬤嬤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在給木嵐華施救。

此時湖邊圍了許多人,木嵐華還沒醒來,荊郡主已經哭紅了雙眼,幸好木嵐華很快她便醒來了。

眾人高興,木嵐華只是睜眼,呼吸了幾口便又暈了過去,眾人忙將她擡到宮中去休息。

方才落水的不止她一人,還有個陳家小姐,和各自的兩個丫頭,據說是兩人帶著丫鬟在那湖邊走道的時候,不小心墜落湖中。

可惜,只有一個木嵐華被救了回來,那陳家小姐和兩個丫頭都不幸去世了。

這湖摔得有點詭異!

木優魚一邊命人將那消息都給壓了下去,一邊急匆匆地去看屍體。

陳家夫人與陳家老爺都趕來了,一見女兒如此,那陳家夫人差點當場哭暈過去。

陳家小姐如今才十五歲,剛摘了牙套,生得嬌俏可人,特別是一口好牙十分招惹人。

可如今,方才還坐在木優魚面前談笑風生,可如今竟然便成了這間躺著的一具屍體。

木優魚默默無言,鐵青著臉蹲下身去,查看著陳小姐的屍體。

目光掃過那潔白的脖頸,發現那上面滿是青紫,她落水之前曾經被人掐打過,而且臉有些腫,有鼻血自鼻中慢慢地湧出來,而且牙齒也缺了好幾顆,在湖邊的草叢之中,還有人發現了帶血的一塊石頭。

陳小姐和兩個丫鬟都曾經被人毒打,而且兇手殘忍至極,直接用了石頭迎面抨擊唇部,打落了牙齒,還有頭骨骨折,後又被人按入湖中之中生生地嗆死!

就在那短短的時間之內,皇宮之中竟然便發生了這般事情,那下手之人當真是猖狂至極啊!

不用調查,木優魚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可疑之人。

安撫了陳夫人一番,她又去宮中看木嵐華。

木嵐華也是如那幾人一般,頭發淩亂,鼻青臉腫,脖子上都是青紫掐痕,鼻梁骨都被人打斷了,牙齒被利齒迎面抨擊之後,掉了好幾顆。

她受了巨大驚嚇,方才醒來之後情緒失控,一陣嚎啕大哭,完全沒有意識,風嬤嬤只得給灌了一些湯藥讓她先睡了過去。

她算是幸運的,兇手將她們幾人虐殺,正巧得有人來了,兇手退走,木嵐華才得了一命。

木優魚來問了荊郡主,那木嵐華肯定是看見了兇手的樣貌,荊郡主支支吾吾,雙眼不敢看她,最後道:“嵐華說她與陳小姐在湖邊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踩了空掉下去的。”

木優魚冷冷一聲笑:“郡主不必說,本宮早已經知曉那兇手身份。”

荊郡主的心思她都懂的,兇手來頭不凡,怕是東麟都招架不住,就算是木嵐華道出了兇手身份,木優魚也沒那權利處置兇手,很可能為了息事寧人,還會讓木嵐華永遠開不了口。

所以荊郡主才不得已隱瞞。

木優魚也沒多的話,看過了木嵐華之後,發現宴會已經散場,方才的事情沒多少人知曉,七爺早已經離去,正有太監宮女收拾東西。

木優魚念著宮中的荊軻剌和木水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回走,豈料才走過今日出事的小樹林,便聽見周圍風聲異動,人影憧憧,幾片飛花射出,身邊的幾個宮女無聲無息倒下,喉嚨之上都是一道血痕,已經在那瞬間斃命。

此時天已經黑了,這小樹林裏影影綽綽,完全看不清楚道路,宮女倒下了,手中的指路燈籠滾了一地,很快便燒了起來,木優魚忙將身上的鳳袍脫下,投入火中,很快便就是沖天大火,將這小樹林都照亮了。

這小樹林不是時常有人來,只因為今日木優魚有事情才風風火火地來此地抄近道,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兩次在此設伏。

某些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大火越大,照亮了一方,幾個人影在木優魚上方騰空而過,似一個個幽靈,竟然都是一個個絕世高手。

果然是夏侯家的高手!

風嬤嬤曾說,世間高手分為幾個段位,一般高手、俗世高手與絕世高手。

如今東麟之中,能稱得上是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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