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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木府跟翻天了似的。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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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我想娶你。”

木優魚笑了笑:“你胡說,那時候我還是個外室庶女,你卻是八王,你怎麽可能會想娶我個庶女。”

七爺眷戀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我想做的事情無人能攔我,娶一個庶女又如何?只要我心中想了無人能攔我。”

木優魚不禁淚眼,眼中湧出一陣陣的溫熱來,“你就不怕我的身份敗露了,讓你我難堪嗎?”

“想過。”七爺沈吟了片刻,又道:“可我寧願要你我難堪,也不想失去你。”

木優魚忍不住啜泣了一聲,“個死王八,你臭不要臉!”

七爺忽然猛一個翻身,將木優魚給壓在了身下,吻了吻那淚濕的眼,伸手去褪了薄薄的一層紗衣。

“你是我的妻子,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

木優魚便這般地回來了,以公主之身為太子妃,舅甥成了一家,她逐漸接受了便也不覺得什麽了,民間不也是處處表兄妹成婚,其實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她一個現代人都能自我催眠著接受了,更別說是這古代人了,朝野之中談論了許久,聲音便逐漸小了下去,接著便就是各種溢美之詞。

比如那荊軻剌的身世,荊軻剌如今可謂是身負純凈的皇室血脈,鐵定便就是未來的太子了。

木優魚回宮住了幾日,見木水秋接連幾天都不來了,忙派人去打聽了情況。

滾聃兒去打探一番,回來道:“娘娘,大喜事啊,常寧宮中的小宮女說,前幾天王妃娘娘落紅了!”

木優魚大喜:“好事,好事啊!”

看來她給木水秋的那小冊子起作用了,豐南王不懂那事兒,木水秋也一直不主動,便不見動靜。

相信很快便有好消息了。

滾聃兒還笑道:“這幾日豐南王得了好處,日日拉著王妃不讓出門呢!”

“果然是七爺他哥,跟七爺一模一樣!”

想當年,木優魚第一次跟了七爺之後,也是被按著連啪了幾天幾夜,啪得她魂都要飛了似的。

可沒想到,就在那一天,忽然有太監急匆匆地闖了過來,七爺不在,東宮之中是木優魚做主。

“娘娘,不好了,豐南王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了?”木優魚嚇得坐起,抓住那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道:“今早王妃一直叫不醒王爺,如今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豐南王可一定不能出事!

木優魚忙叫上了風嬤嬤一道過去。

入了長寧宮,老遠便聽見木水秋的啜泣聲,入了寢宮,見那宮中已經站了好些太醫,給豐南王看診。

豐南王睡著,面色如常,胸口還有起伏,可任憑人喚喊都不醒來。

“姐姐別慌!”木優魚忙去安慰木水秋,木水秋已經哭腫了眼,道:“昨夜裏還好好的,今早王爺便一直不曾醒來,任憑我怎麽喚都沒用,太醫也尋不出端倪來。”

木優魚看豐南王那情況也是拿不住主意,風嬤嬤已經鉆入了人群之中,只是稍微地替豐南王把脈,便見得她神色大驚,不顧在場眾人目光,伸手將豐南王的外衫扒開了,手順著那肋骨數了下去。

這般的情形似曾相識,木優魚恍然大悟,曾經七爺也曾這般昏迷過!

果然,見風嬤嬤數了那肋骨,大喜道:“也是十三對!也是十三對!”

豐南王居然也有軒轅皇族的血脈?

他不是七爺的姨娘的兒子嗎?

木優魚一頭霧水,可如今也是無計可施,便只等將太醫等請了出去,讓風嬤嬤守著豐南王去。

多了一個軒轅皇族,風嬤嬤就要高興壞了,日日守著給豐南王診脈。

七爺晚上回來得知了消息,立馬也過來看,等他來的時候,豐南王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

他也是如同七爺那般,不僅是昏迷不醒,而且還雙眼垂紅淚,木水秋正一點點地擦拭著那眼角流出的淚。

木水秋沒見識過這等陣仗,也不知道那軒轅皇族為何物,只是多看自家丈夫如此,心中擔心,又是一陣哭泣。

木優魚在一邊安慰道:“當年太子也是這般個情況,沒事的,沒事的,他過兩天就能好的。”

可木水秋還是哭,整日整日地哭,將那眼眶都哭得紅腫了。

七爺在豐南王床邊坐了一會兒,看著他昏迷不醒,也是頗為悲痛,不禁用手摸了摸那額頭,還有些燙,回頭看木優魚正安慰著木水秋。

當初自己昏迷的時候,木優魚大概也是如此絕望吧。

七爺明白這種感覺,自己明明是有直覺的,可就是醒不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優魚一人在床邊獨自啜泣,他多想掙脫束縛站起來,將無助地她摟入懷中哄一哄,可卻無能為力。

他在豐南王身邊道了一聲:“放心吧七哥,沒事的。”

但也奇怪,他的母親和豐南王的母親雖然姐妹相稱,但是並無血緣關系,他的母親該是軒轅皇族的後裔,所以遺傳給了自己。

可為何豐南王也會有此血脈?

難道他們的血脈不是來自於母親,而是父親?

也就說,那老皇帝才是軒轅皇族的後人,可為何諸王諸多皇子,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覺醒了那血脈呢?

諸多的疑問讓七爺尋不到頭緒,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等豐南王醒來。

他所以昏迷,按照風嬤嬤的說話是每個軒轅皇族的人都要經歷的,當體內的純潔陰陽之氣失衡的時候,便要經歷一番脫胎換骨蛻變,昏迷上一段時日,醒來之後便宛若新生。

七爺也覺得自己那次醒來之後,渾身都是力量,功力也有所增強,腦子清醒了不少,視力也有所提升,大概是因為那血脈覺醒的緣故。

也不知道豐南王醒來之後會是個什麽模樣。

豐南王的情況跟七爺有所不同,昏迷三日之後,忽然見他渾身散發出惡臭,從皮膚之中滲出了許多汙物,似許久不曾洗澡的人沈積下來的泥汙垢。

木優魚才一入房便聞到了那股子臭味,不由得捏了鼻子,木水秋還在伺候豐南王,她倒是不覺得臭,畢竟是自己的丈夫。

房中點了熏香也沒什麽用,那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風嬤嬤卻高興地道:“喜事啊!王爺幼年的時候被人下過毒,那毒已經深入骨髓進了腦子,尋常辦法根本無法根治,可如今,他的血脈覺醒了,竟然主動地將那毒素給排了出來。”

木優魚上前去看,見豐南王滿臉的毛孔都在往外面滲出汗水,但是那汗水,卻如同渾濁的汙水似的。

守在一邊的木水秋不時便拿了帕子擦一擦,不一會兒,便洗出了一盆黑水來。

也不知道這豐南王小時候是遭了多少人的害,身上竟然有這麽多毒素。

雖然那氣味沖人,可木水秋還是衣不解帶地在旁伺候著,晚上便就隨便地尋個地方睡了。

木優魚也是天天守在一邊,七爺晚上回來,肯定是第一時間來看。

過了十天,豐南王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木水秋雙眼都哭成了核桃,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風嬤嬤也是沒見過這種情況,道:“大概是因為體內的毒素太多了,若是不排除幹凈,他便醒不來,不如老身熬制一鍋藥湯,將他放進去,用藥物加速毒物派出。”

七爺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是忙,後宮中的事情都是木優魚在忙,她立馬命人按照風嬤嬤給的方子做了藥浴,將豐南王給送了進去,木水秋還是自告奮勇地去照顧他。

------題外話------

豐南王也要覺醒了!

寒潮來襲,作者菌已凍成傻逼,所以今天六千更新

北方人過冬靠的是暖氣,南方人過冬靠的是自己催發體內的焚寂煞氣護體!

我手凍得僵硬了,實在是有心無力了嗷嗷嗷嗷!

☆、012 無名身份

風嬤嬤開的房子本就是排毒之用,用了她的方子之後,豐南王渾身的毛孔在藥浴之下張開,體內的毒素排得更順暢了。

那藥浴幾乎是每一日便要更換一次,每次早上擡進去的是藥浴,晚上送出來的就是下水道汙水。

木優魚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體內的居然能排出這麽多的毒素來,這該是多少年的積累啊!

算算那日子,豐南王該是在小時候便開始被人下毒,毒素讓他的智力發展受損,永遠停留在了小時候,毒素還在體內沈澱著,影響著他的身體。

如今毒素得以清除,也不知道以後他會如何?會不會變成正常人?

在那藥浴之中泡了兩日之後,豐南王總算是醒來了。

那一天,木水秋還是如以往那般,每日清晨早早起床,等藥房的送了藥浴進來,便將豐南王給擡進去泡入藥浴之中。

一泡便就是一整日,若是藥水涼了,還得及時加溫。

一整天的時間木水秋都不理左右,需得她親自伺候,畢竟是自家丈夫,別人伺候的她不放心。

今日豐南王身體之中滲出的毒素少得多了,皮膚也泡成了瑩潤白色。

身子之中慢慢沒了毒素滲出,味道也不似之前那般難聞了。

藥浴也是換了幾次,一直到沒有毒素滲出為止。

木水秋一整日都盯著那藥浴,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她用藥水將毛巾浸透了,慢慢地為豐南王擦臉。

出事那幾天,她正與豐南王做了真正的夫妻,豐南王發現這個‘游戲’特別好玩,天天纏著要來上兩三次,羞得她都不敢出去見人,怕是讓木優魚看見了取笑她。

想起那幾日,木水秋臉紅紅的。

見那水中,豐南王胸部以前是泡在水中,熱氣蒸騰上來,將整個人都整得出了汗,汗水之中便時常有黑色的惡臭毒素排出,她就得不斷用毛巾擦拭。

豐南王雖然傻,可依舊是身長七八尺,與七爺相差不到哪兒去,身材勻稱,長身而立,胸肌兩片十分健美雄壯。

木水秋紅著與豐南王擦了擦身子,又給擦了臉,忽然,水中急速伸出一手來,一把抓住了她那細長的手腕。

水中之人乍醒,身子一震搖晃。

“王爺!”

木水秋嚇了一遭,手中的毛巾也墜入了藥浴之中,濺起了藥湯,賤了那水中男人一臉。

豐南王終於是慢慢地睜開了眼,一雙眸子如深海之藍遼闊,木水秋似乎看見一道藍光在自己面前時而忽閃……

那消息第一時間傳入了七爺的耳朵裏,將朝中的事情處理了一番,便飛奔而來。

見豐南王坐在房中,白衣素帶,肌膚如雪,烏發未幹,隨意披散著,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輕薄衣袂交織一處飛舞著,顯得整個翩然若仙,特別顯眼的是,是一雙如海藍色的瞳眸,如七爺一般的海藍色眸子!

他正四處看著,對每個人都極端好奇。

人還是曾經那個人,可總覺得有些陌生,大概失去了曾經童真。

見得七爺入內,豐南王唇角總算是卷起了一絲微笑:“八弟,你回來了。”

七爺那急匆匆的腳步一怔,愕然停住,竟然發現豐南王的聲音不如以前那般幼稚,顯得沈穩有力,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氣度與穩重。

再看他的雙眼,似乎是充滿了清明透徹,不如以前那般懵懂無知,是和自己一般的海藍色。

“七哥,你……”他驚愕無比。

豐南王只是笑了笑,不曾多說話。

他的身側坐著風嬤嬤,豐南王正伸出如雪般的一只手來,風嬤嬤為他細細把脈,高興地對七爺道:“七爺,如今豐南王爺因為血脈覺醒,自動將體內的毒素給排了出去,如今他已經恢覆正常了,能如正常人那般思考了!”

七爺大喜:“好!好!好!”

遂上前與豐南王說話,如今的豐南王智商恢覆了,有了一個普通人的智力,可還不是十分的熟悉,話很少,反應有些慢,但該認的人還是能認得清楚。

若是想跟七爺一般正常的思考,他還需要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積累經驗,獨自思考與感悟。

他們兄弟二人說話,木優魚與木水秋坐在一邊看著,木優魚抱著自家的肉團子一齊看著豐南王。

見豐南王恢覆之後,雙眼清明,思維開闊,說話也十分的清楚了,只是有些東西他還是不理解,還得去慢慢地感悟才可。

就當他此時還是個幾歲的孩子,現在才開始慢慢成長。

木水秋雙眼紅紅的,不時便拭淚,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豐南王雖然是恢覆了,可恢覆過來的這半天,都不曾與自己說半句話,旁人喚他,也要許久才能恢覆過來,一直到七爺來了,他才肯說話了。

如此想著,心中也是頗為酸楚的,但他們男人的事情要緊,等七爺與他說完了話不遲。

木優魚也覺得懸乎,那豐南王除了七爺,誰都不認識了似的,鬼焰坐他身邊半天了,‘嗷’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豐南王去摸摸它的頭,一群狗子擁上去,豐南王都不看一眼。

以前他可是最喜歡狗的。

難不成他性情大變了?

她特意拍拍穿著開襠褲的荊軻剌的一對光屁股蛋子,道:“去,跟你伯父說說話。”

荊軻剌沖過去,小小的身子直接便撲入了豐南王懷中,高聲喚道:“伯父!”

豐南王看著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許久,才終於是想起了他的身份,高興道:“蛋哥兒!”

荊軻剌也高興地回應了一聲:“哎!”

木優魚也忙去露個面,笑問道:“我是誰?”

豐南王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想起來,看看七爺,再看看荊軻剌,終於是笑道:“你是魚兒姐姐。”

那笑容似乎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大概是因為少了幾分傻氣,多了幾分睿智。

木優魚忙將木水秋給拉了過去,問道:“這個呢?”

豐南王看了半天,楞是答不上來,木水秋眼圈一紅,忍不住落淚,啜泣道:“王爺,妾身是水秋啊!”

豐南王認識知道眼前這個人,知道這幅面孔曾經與自己朝夕相伴,可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起名字來,見她哭了,他心中也是一陣自責:“你別哭……”

他一說話,木水秋便哭得越發傷心了,可豐南王還總是想不起木水秋是誰,風嬤嬤解釋道:“他身體之中的毒素才排出來,很多事情都不太懂,還需要時間去重新認識,不要在為難他了。”

木優魚便扶著木水秋出去了,讓他們兄弟倆多說話。

豐南王如今清醒了,可身子還是十分虛弱,得好生地調理調理,七爺派人在長寧宮中守著,專門照顧他。

並且尋了許多高手,為豐南王梳理經脈,重塑筋骨,強健體魄,助他脫胎換骨。

白日的時候,七爺還要帶著豐南王去上朝,他處理國師的時候也讓豐南王在一邊觀摩學習,外出皇宮也肯定得帶上他,讓他逐漸去認識這個世界,他如今正對事事都好奇,是一個增長見識的好時機。

風嬤嬤眼見著軒轅皇族又多了一人,而且還是十分稀少的藍眸,高興得親自前去照顧。

木水秋暫時搬到了東宮來居住,木優魚便天天陪著她。

豐南王如今大不一樣了,每日有高手指點習武,還要跟著七爺一起去處理國事,他本身的領悟能力十分不錯,對於現世認知也越發深刻,總算是像一個正常人了。

七爺又忙著聯絡師門,要將豐南王送上師門去習武,忙得一派火熱。

木水秋便一直在東宮之中不曾回長寧宮,就算是回去了,豐南王也不在。

最近他又要上山學藝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同樣被拋棄的還有豐南王的一群狗子,全都被木優魚給接了過來,她每天遛狗也是十分不錯的。

眨眼便就是九月天了,秋高氣爽,天氣十分怡人,豐南王蘇醒之後已經是一個月多了,還是不見她來東宮看看木水秋。

大概因為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白天跟著七爺去上朝,學著處理事情,晚上還要去練功。

七爺不是想將他卷入政治泥潭之中,而是迫切地想要豐南王強大到足以自保的程度,他總不能一輩子保護他。

而且,那也是豐南王本人的意思。

木琦杏又得了個孩兒還是個女兒,得知了豐南王的事情便入宮來看看木水秋。

朝野之中現只是知曉豐南王得了高人指點,行為智商已經能如同齡人了,而且還日日與太子一道上朝,對於朝中之事逐漸地也能發表自己的見解,在朝中逐漸開始有了影響力。

入宮了才知曉豐南王已經認不得木水秋了,木琦杏來勸道:“王爺最近忙,暫時沒時間陪你,等他有時間了,肯定來看你。”

木水秋這段時日一直戰戰兢兢,內心是萬分的不安,怕的是豐南王真的將自己給忘卻了,人也是跟著憔悴了許多,下巴尖尖,顴骨突出,面色蒼白,整日整日的以淚洗面。

今日有木琦杏帶著一雙兒女入宮來探望,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可人看起來還是十分憔悴。

木琦杏在宮中坐了半日,晚間的時候還是回去了。

送走了木琦杏,木優魚回宮,不見七爺回來,忙喚了黑牧前去詢問,黑牧回來道:“王妃娘娘,爺的師傅今日來了,七爺帶著豐南王去見師傅了。”

無名來了?

七爺前段時間是在聯絡無名,想將豐南王送入師門去習武。

那無名來了,豈不是代表著豐南王便要離開了。

木優魚回頭看了看木水秋,最終還是沒將此事提起,豐南王這一去便不知道是多少年後才能下山,怕的是木水秋知曉了傷心。

可她早晚也是會知曉的,早晚也是逃不過那一場傷心。

吃過了晚飯之後,木水秋便歸去休息了,木優魚在興盛園之中看著荊軻剌,一邊等著七爺回來。

荊軻剌今日出了個大醜,木琦杏帶著她的一雙兒女入宮來,那大的兒子已經四五歲了,小女兒才一歲多,與荊軻剌玩得其樂融融的。

那小女兒生得玲瓏剔透、光彩照人,十足的美人胚子,荊軻剌一見便喜歡上了,上前就抱著人家親了一嘴,將那小姑娘給親哭了。

惹得眾人哭笑不得。

此時木優魚正抱著他教訓。

“小小年紀不學好了,長大了怎麽得了!這麽小就開始耍流氓,長大了你還不得欺男霸女!”

荊軻剌十分不服氣:“我是小寶寶,小寶寶耍流氓不算耍流氓!我爹當眾親嘴就是耍流氓,我當眾親嘴算賣萌!”

木優魚瞪圓了眼:“你還有理了你,誰教你這些的!”

“月叔叔教的!”

“哪個月叔叔?”

“長得很帥的那個月叔叔。”

正說話,窗外忽起了一陣風,將窗戶給吹開了,一個人影如一朵飛花似地落在窗臺之上。

只見他白衣翻飛,發絲狂舞,素色衣帶與發絲纏繞糾結,月色之下,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琉璃似的光芒。

“小魚兒,哥哥又來看你了!”

木優魚嚇得乍起,隨手拿了個杯子扔了出去:“去你的死變態,你還敢來!”

這死邀月背著七爺幹了那等事情,差點害得他離婚,七爺震怒之下下了通緝令,全國範圍內若是看見他,當場格殺勿論,拿頭領賞。

七爺從未如此震怒,那邀月當真是敢下手!

更沒想到,如今他還敢入宮來!

木優魚當即下令:“來人,給我抓住這個登徒子!”

可那話一說,忽然外間飛來一物,正中邀月,將他從那窗臺上打了下去,原來是個石子。

七爺大步推門進來,正看見那從窗戶上摔下來的邀月‘五體投地’地趟地上,眼中不禁冒起了一股火苗,一腳掌就踩了下去。

“啊!”

邀月一聲慘叫,木優魚忙將荊軻剌的小眼睛給捂住。

七爺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兩招將那邀月打了出去,才上前來牽了木優魚的手道:“師傅已經到了東宮,隨我拜見師傅去。”

木優魚忙牽著荊軻剌一道出去了,看也不看那邀月。

七爺的師傅無名,無名無姓,在江湖之中也沒有名號,木優魚在心中默默地喚他無名。

無名端坐在堂中,荊軻剌順著他的大腿就往他懷裏爬,無名十分喜歡荊軻剌,雖然看不清他面目之下的模樣,可卻能清楚地看見他雙眼彎了彎,帶著無比的心喜。

荊軻剌也是十分喜歡無名,坐在他懷中嘻嘻哈哈地笑著,七爺看了也是心喜。

此時堂中便只有幾人,無名、七爺豐南王木優魚和荊軻剌,一會兒又來了風嬤嬤,還有個一瘸一拐的邀月。

怪不得七爺尋不到這廝,原來是真的去投奔他師傅了。

無名抱著荊軻剌逗了一會兒,荊軻剌便睡著了,木優魚派人將孩子給送下去休息了,又見豐南王正坐在七爺身邊發呆,笑道:“七哥,你怎麽不去看看水秋,她這些日子天天念著你。”

豐南王也不是真的發呆,他只是在思考,他的智商恢覆之後,便時常用新的眼光去看周圍的事物,便時常發呆。

聽木優魚的話,他楞了楞,笑道:“好吧。”

以前的事情他也逐漸地回想起來,自然是不能忘了那陪著自己一兩年的木水秋。

自成婚以來,木水秋便一直順著他,饒他時常做出些不和身份的傻事來,也不見木水秋嫌棄。

兩年的相伴,若說是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木水秋正在房中獨自啜泣。

想她這一輩子也是挺苦的,本是名門嬌女,卻陰差陽錯地嫁了個傻夫君,她也認命了,傻夫君便就傻夫君,湊合著也能一輩子。

可如今,傻夫君不傻了,卻將她給忘記了。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苦的人了。

夜長冷清,木水秋一人睡著,那杯子似鐵皮冰冷,她蜷縮在榻上,想起了曾經的歲月。

以前豐南王總是喜歡將她圈著睡,她初來之時還覺得害羞,有些不習慣,可如今習慣了,他卻離開了。

不知道何時,木水秋忽然驚醒,忽見床邊坐了個一個人,不言不語,端坐那處,只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她。

木水秋乍醒,嚇得坐起,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見豐南王。

豐南王這些日子隨著七爺在外,還要練功,才一個月的時間,整一個人似乎氣質大變,此時的他,著了一身紫金色蟒袍,胸前四爪龍形張牙舞爪,頗有氣勢,烏黑的頭發在頭頂綰精致白玉冠之中,精致容顏棱角分明,在燭火之下,顯得無比深沈。

他不再是曾經的豐南王!

木水秋下意識地用被子將自己蓋住了,怯怯地道了一聲:“王爺。”

她還是喜歡那個曾經的豐南王,與他在一起毫無負擔,而此時的豐南王,眉眼面目雖在,可好似已經變了一個人,生出了幾許深沈的氣勢,對她來說,極具壓迫感,壓得她不敢說話,甚至是呼吸都覺得是異常的費力。

豐南王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對他們生活的兩年時光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也對眼前之人的身份理解透徹了。

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水秋。”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可人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木水秋越發心酸,不禁淚落,啜泣了幾聲,低垂美人面,喚道:“王爺還記得妾身,妾身好生高興。”

可她寧願要以前那個豐南王,眼前的豐南王對於她來說,那是絕對的陌生。

一雙凝脂白玉般的手伸了過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那面上的淚水都拭幹,那指尖傳遞出的溫度卻好似還是曾經的那個溫度。

想起曾經,木水秋才嫁過來,傻裏傻氣的豐南王讓她十分心酸,時常躲在暗處偷偷落淚。

豐南王便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眼淚汪汪地來哄她,那個時候,他似乎也是幫她這般擦淚。

木優魚淚眼滂沱,忽地投入了他懷中,抱住了豐南王,圈住了他的腰身,委屈地喚了一聲:“夫君……”

豐南王將她回抱住了,溫柔笑道:“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不曾忘卻,只是我需要時間來慢慢地接受,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水秋。”

……

豐南王一去不回了,木優魚大概知道他們夫妻正相聚。

她眼珠子正轉悠著,看著場中的幾人,只覺得現在這氣氛有些怪異。

場中也沒幾個人,只剩下無名七爺與邀月,還有她與風嬤嬤。

七爺似乎是有心事,少有說話,倒是邀月健談得很,擠眉弄眼地與眾人說話,無名也時不時地回應,風嬤嬤說起豐南王血脈的覺醒,那是有說不完的話。

已經絕種的軒轅皇族如今有三個傳人了,過不了多久,興許還有第四個。

如今三個,十年之後那可能就是三十個了,軒轅皇族早晚實現曾經的輝煌鼎盛!

她對於這無名也是十分好奇的,見他無論何時都是一張面罩示人,武力強得驚人。

可無名是神秘至極,風嬤嬤也探不出什麽底細來!

眾人說了些事情,大概是豐南王入山習武之事,便就各自散開了,木優魚也起身了,可誰料,她起身的時候,七爺卻忽然開口了。

“師傅,今日徒兒問您的事情,您是否該有個解釋了。”

眾人停住,紛紛看向了七爺與邀月。

木優魚想,大概是七爺身世的事情,他表面看來似乎是荊家太子,軒轅皇族傳人,可豐南王覺醒之事推翻了一切,他和豐南王的身世都另有隱情,無名便參與其中。

而且無名為何當年會潛入深宮,尋找兩個不受寵的皇子?

七爺逼視著無名,大有他若是不說他便派人將他關押的氣勢,木優魚看無名,高大的身軀頓在那處,面罩之下的面目十分神秘,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可邀月正擠眉弄眼地看木優魚。

終於,無名一聲嘆息:“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再也無法瞞你。”

他緩緩褪下面罩,一雙深沈黑眸看向了七爺,那一刻,眾人驚呆了——無名居然與七爺生得一模一樣!

------題外話------

終於把這一章難產出來了,嗷嗷嗷,明天要考試,明天的章節等我考試回來,下午才開始寫,麽麽噠

最近趕上了幾十年一遇的寒潮,我大重慶這個大火爐冬天居然下雪了,真是活久見。

作者菌整個人都凍成了傻逼,坐在電腦前雙手凍得僵硬,嗷嗷啊,所以更的少不是我的錯啊

☆、013 親家相見

無名那面罩之下,居然是一張和七爺一模一樣的臉!

眾人驚呆了,包括七爺自己。

見那無名面罩之下的臉,與自己是七八分相似,若說那區別,便就是七爺的五官更立體,眉骨更高,除此之外,那氣質面目已經差不多是一模一樣!

無名究竟何許人也?

無名一雙眼睛掃過了眾人,褐色的瞳孔之中全然是疏離冷漠,與七爺一模一樣,仿佛飽含心事,不屑於任何人說起,天生一雙有故事的深眸。

風嬤嬤更是大驚失色,上前問道:“你是……”

無名看著風嬤嬤,深眸洞悉一切,笑了笑,道:“你乃軒轅皇族十大護衛之一風族後人,十大護衛家族守護軒轅皇族世世代代,幾十年前的動亂之中,十大護衛家族護軒轅皇族,忠心耿耿奈何滅雲峰世上一戰,十大護衛家族連同軒轅皇族幾乎被屠殺殆盡,你那個時候該是已經十幾歲了。”

風嬤嬤驚愕地看著無名,“你怎麽知道,你……”

當年軒轅皇族訓練了十大護衛家族為皇室近身侍衛,鼎盛時期,那十大家族出了上前絕世高手,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將軒轅皇族的統治推向了鼎盛。

可是後來,鴉片橫行,莫說是軒轅皇族,就連那十大護衛家族也不少人吸食上癮,全然忘記了修煉,十大護衛家族逐漸衰落,到風曳雲那一代,十大家族之中能稱得上是絕世高手的,竟然湊不足一百。

這個時候,軒轅皇族也已經雕零了,皇城被攻占,族人死傷大半,護衛家族帶著軒轅皇族躲避追殺,逃至滅雲峰之際,追兵殺來,將那殘餘的眾人屠殺殆盡。

雖然高手輩出,但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抵抗半天,還是落敗。

統治軒轅大陸數百年的軒轅皇族算是徹底消失了!

但那一戰,戰況混亂,也有不少落網之魚,風嬤嬤當年已經十七歲,修得一身武藝,從死人堆之中爬了出來。

醒來面對的是軒轅皇族,連同十大護衛家族無一人幸免,全部成了刀下亡魂。

風嬤嬤心灰意冷,本該是自盡而死,可她最後一數遇難之人,發現還少了幾個,斷定了一定有人逃出去,便一直在各地尋找,這麽一尋,便尋了幾十年,終於是尋到了七爺與豐南王。

而眼前的無名……

她打量著無名,實在是猜不出他的來頭。

看無名似乎年歲不大,頭發烏黑,渾臉無一絲皺紋,算來如今那年歲也只有三十歲出頭,甚至看起來和七爺一般大,在那滅雲峰一役中,他大概也就是剛出生而已。

當時逃出來的時候,無論是皇族還是護衛,都有不少嬰孩兒。

但無名是誰,風嬤嬤真的認不出來。

七爺也看著無名,眼中盡然是不可置信之色,這無名難不成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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