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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夫人都變成二夫人了……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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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送到木優魚那兒去了,木優魚雖然定了婚事,可事業不能丟下,依舊是天天給各路上門的小姐看牙。

若是公子,便讓沙梁來看。

沙梁逐漸開始有了名氣,還得定期入宮為宮中的主子們看牙。

木家又開始和之前那般車水馬龍,先前曾經被退婚,如今那幾家都主動貼了回來,想再續前緣,都被木家人給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木家重回四大家族,風頭五兩。

就在七爺忙碌著查案的時候,豐南王府之中傳了消息出來。

王府要大辦宴席!

帖子是連夜印發,送到各家大臣手中時候還是熱乎的。

這寧王一朝發跡,按理說是該要大宴一場的。

可他答應了皇帝要在十日之內查明那刺客一案,並且給個交代,可為何要在第九日那一天大辦宴席呢?

不管百官心中如何想,寧王府的宴席已經開始籌備了,木優魚偶爾得空過去看,都見王府上下一派匆忙。

雖然不知道寧王是何想法,百官個個興致勃勃,一直想認識認識寧王,這一次大宴是個絕好的機會。

大宴一日日將近了,七爺還是沒回府,赤牧回來說,晚上都是睡在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

有時候還要去南山之中跑一跑,勘察現場,還得走訪群眾。

七爺利用這幾日的時間,迅速地將自己的人馬塞進了各個部門,逐步滲透,木清安重傷不能出,他的職位暫時落在了景陽侯手中。

就在七爺接下任務第七日的那一天晚上,他忽然派兵突擊城外的一處別院,抓到紅蓮教教眾數百人,全部活捉。

主犯供認不諱,在南山獵場之中行刺的便就是紅蓮教!

他們在禁軍之中的內奸也被揪了出來,還不曾認罪便畏罪自殺了。

南山獵場一案總算是告破!

主犯從犯伏法,數百紅蓮教教徒也進了刑部地牢。

寧王承諾的時日,才過去了八日!當真是神速!

老皇帝喜出望外,賜寧王府邸一座、黃金五千兩,另外賜自己用了多年的佩劍!

寧王一戰成名,揚名京城內外,美名如雷貫耳。

也是八日那一天晚上,七爺總算是回了王府,可明日便就是第九日了,正好是王府的大宴,木優魚去了王府,連七爺的面兒都見不著。

他要準備那宴席的事兒。

木優魚懨懨地在七爺房中對燭枯坐了大半個晚上。

忽然‘咯吱’一聲響,門開了。

“爺,您來了!”

木優魚驚喜地出去迎接,卻不見七爺,只有鬼焰搖著尾巴進來了。

木優魚無精打采地坐了回去,依舊是叉開了坐,揉了揉鬼焰的毛。

鬼焰吐著舌頭,臥在她腳邊,也是將睡不睡的模樣。

深秋時節,便已經開始有些陰冷了,房中燒了小火爐,木優魚守著火爐,燒著炭火,倒是不冷。

丫鬟進來換了炭火,道:“王爺今晚還有事情要忙,王妃娘娘便先歇下了吧。”

木優魚‘恩’了一聲,準備就寢。

若那王八不回來,今晚正好和鬼焰睡,讓鬼焰玷汙了他的玉塌去!

看不氣死他!

她正起身,忽然聽見那窗戶‘砰’一聲被風吹開了。

邀月坐在那窗臺之上,著一襲粉紅色長袍,騷氣一身,行頭十分惹眼。

那窗戶一開,秋風便灌了進來,撩得那窗戶之上的他衣袂飛揚。

一看見他,木優魚就來氣。

“死變態,給我出去!”

邀月風度翩翩地一甩頭發,三千青絲便如同是蕩了個舞,劃出一道柔滑的曲線來,又落回了他的衣袍之間,垂直而下,或是隨風微微飄蕩。

他嘆息一聲:“小魚兒,你別等了,皇上見七爺他辦事伶俐,有勇有謀,府中卻連個暖床的妾都沒有,賞了他十個美人,那一個個的傾國傾城,你比還好看,美得七爺樂不思蜀,如今他正在美人那處呢!”

木優魚心頭一動。

皇帝賞了他十個美人……

那他這幾日,便是在美人那處過夜的?

見木優魚面色有變,邀月大喜,笑吟吟地道:“唉,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如哥哥我這般的好男人哪兒去尋,不如你便跟了哥哥我,不跟他了!”

話一落,便聽邀月一聲慘叫,整個人便墜了出去,一個陰測測的人影便在他身後,直接拳腳相加,將他揍得落花流水。

七爺陰冷無比的聲音傳了進來:“景陽侯深夜為何還在此處?你府中那十個美人怕是等急了,還不速速滾!”

“師兄饒命,我滾,我滾,我這就滾!”

邀月連滾帶爬地跑了,七爺少有的沒下狠手,他居然還能自己跑!

七爺直接從那窗戶進來,順手便將那窗戶給關了。

進門看見木優魚坐在那燭火前發呆,一只手無意識地摸著鬼焰,七爺過去,將鬼焰牽開了,自己頂替了上去,接了木優魚的小手去。

“你這丫頭,又在想些什麽?”

木優魚自然是在想方才邀月的話,若是皇帝給七爺指個側妃小妾,送個美人,七爺會拒絕嗎?

七爺早將她的想法看清楚了。

她這身份雖然提了上來,可那思想覺悟還沒提上來,還是太自卑,太敏感了。

他捏了木優魚的下巴去,對準了自己。

“你這丫頭,整日胡思亂想些什麽,難道真以為爺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

木優魚沒說話,只是一雙杏眼瞧著七爺,眼中盛滿了恐慌。

若是七爺為了自己拒絕了皇帝的賞賜和另外的指婚,惹得老皇帝龍顏大怒怎麽辦?

為何自己要愛上一個王呢?

如今他入了皇帝的視線之內,那今後便就算是伴君身側了,所謂伴君如伴虎,今日那老皇帝寵他上天,明日便可能因為一兩句話而奪了他的性命。

若是個普通人,那便沒這般多的煩惱了。

“爺,我什麽都沒想,就是有點累了。”

木優魚低著頭,將臉埋伏了七爺懷中,他似乎才沐浴完畢,身上還有些清爽花香,嗅著十分舒服。

七爺將她輕輕地摟了,順著那披散的青絲,青絲從指甲如泥沙似的穿過,他的心也柔軟了幾分,道:“你且放心了,爺說好了不納妾,便就不納妾,老皇帝送來的那十個美人爺送到邀月那處了。”

說起邀月,木優魚忽然道:“風嬤嬤不是說好了要給邀月解毒嗎?那毒解得如何了?”

七爺也是微微地蹙眉:“風嬤嬤也說那毒有些棘手,若是想徹底解了,要打斷渾身的骨頭,怕是半年之內不得動彈,邀月挺過了這麽多年,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原來如此。”

邀月也是個悲催之人,雖然說話的確是有些賤!

房中蠟燭已經快要燃到了底,空氣彌漫著淡淡的清香,七爺捏起了木優魚的下巴來,將那張越發明艷的小臉對了自己。

她長得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那秘密註定塵封永遠。

“本王多日不曾摸到愛妃的身子來,心中頗為想念,來讓本王好好疼疼。”

……

第二天,王府大宴,朝中權貴、大臣都收到了請帖。

木王孟李四個家族都要去,一大早,木常榮便整頓了衣裳,坐了轎子去了隔壁。

府中的主子們都要去,大房二房三房,王夫人也去了,只是木優魚和木水秋與王府有婚約,為了避嫌便不能去。

木優魚和寧王的婚約雖然定下了,可成婚之日還是遙遙無期,得另外商量,這士族嫡女,一般都是十三四歲議親,十五六歲出嫁。

若是要成婚,至少得等木優魚年滿十五歲之後,還得等嫡姐木水秋嫁出去之後。

木優魚那院裏這幾天一直有貴女上門來正牙,還有些夫人親自上門,看牙便看牙罷,還問一些寧王的事兒。

王夫人也來問了好幾次,若是出嫁的話,得帶一個陪嫁媵妾,看看府中誰最合適。

二房之中除了一個木元衣,已經沒有庶女能陪嫁了,王夫人舍不得木元衣,讓木優魚在大房之中選一個庶女過去。

孟夫人也是日日來煩她,要她挑一個庶女過去。

大房經過了那些事兒,還是剩了兩三個庶女,定然都是幹凈的。

可木優魚肯定不會讓那狐貍精往自己老公的房裏爬,一直不曾給孟夫人答覆。

那事兒若是不早日給個結果,怕是孟夫人那邊還以為木優魚是得了嫡女之位尾巴便上天了,看不起她們這些正經主子了。

木優魚再次長嘆了一口氣,有一針沒一針地做著針線活計。

她婚事定下來了,便得開始做嫁衣了。

她這手藝還給自己做嫁衣,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看木水秋的嫁衣已經能看出個大概了,二回袖,繡金絲,裏面是牡丹滴露,外間是孔雀起舞,金光閃閃的,光是衣料便用了上百兩銀子,加上那繡工,實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木優魚便沒那手藝了,而且還沒那個心情。

想想此時的隔壁王府,該是何等的熱鬧,百官匯聚一堂,名流來往,貴胄去留,還帶著自己的美貌女兒。

想象那各色的美人圍著自家的未婚夫轉的情形,木優魚心裏便堵得慌。

那些貴女早聽說了寧王俊美,都等著今日去看呢!

再加上他如今有了爵位實權,破了南山獵場的刺客案,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都在想方設法地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去。

正妃雖然有了,可哪個王沒三五個側妃的,便都是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去做側妃,有那庶女的,也是想方設法地送進去做妾。

萬一王八和哪個綠豆看對了眼,那木優魚豈不得哭死了?

她才繡了幾針便開始長籲短嘆了,木水秋與她道:“我昨晚聽父親說,陳大人、宋大人、江大人都托了爹牽線呢,要將自家的女兒送到王府給寧王做側妃。”

她也知道木優魚心裏頭難受,寬慰道:“別多想了,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現在沒有妾,遲早也是要有妾的,昨晚母親還特意告誡我,以後入了王府,要給豐南王多尋妾室開枝散葉呢!男人若無妾室,多寒酸啊,而且還是個王,你想開些便好了。”

木優魚如何能想得開!

現在的女人,命太賤了!

“我還聽母親說,大伯母想將二姐姐送到王府去給寧王做側妃,還讓爹在寧王面前美言幾句,以後咱們姐妹三人,便在王府團聚了。”

木優魚翻了個白眼,看木水秋的意思,還挺期待的!

此時王八在幹什麽呢?

肯定是被百官環繞著,忙不疊地將自家女兒送上門去。

王八啊王八,你得挺住!挺住!不能為美色所迷惑!

隔壁的宴席進行了一整天,木優魚便就是一整天不得安寧,一靜下來便就是王八的身影。

一直到傍晚,木優魚望眼欲穿之下,才見了眾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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