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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夫人都變成二夫人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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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它就是你們倆的私生子,不對,私生狼,你不能不負責啊!哈哈哈……”

七爺氣得甩袖離去。

邀月默默地數著他的步子,不出十步,肯定得折回去。

豐南王是這世上他唯一的軟肋!

果然,七爺還不曾走出十步便又折了回去,惡狠狠地一摸狗頭,大大地喚了聲:“兒子!”

鬼焰也立馬回應了一聲:“嗷!”

高興地搖了搖尾巴,歡喜極了,豐南王也不哭了。

哈士奇總算是不哭了,木優魚抱著那碩大狗頭,哄道:“兒子,我跟你爹沒成婚就懷了你,沒拿到準生證,官府不給你上戶口,若是讓人知道你是爹娘的兒子,你爹要被罰款,娘要被拉去侵豬籠,所以咱們暫時不能相認。”

哈士奇‘嗷’了一聲,連標點符號一起全信了。

木優魚又拍拍狗頭,道:“你放心,過幾年,我和你爹成婚了,就馬上給你上戶口。”

哈士奇忙吐吐舌頭,十分高興。

木優魚還想跟鬼焰多說兩句話,可七爺已經拉著她離去了。

七爺拉著木優魚氣匆匆地走了,豐南王也去牽哈士奇,摸摸它的頭,對它道:“好了好了,鬼焰有爹了,等魚兒姐姐跟小八成婚了,一定給你上戶口,你就不用當私生狗了。”

鬼焰吐著舌頭,屁顛顛地跟著豐南王走了。

以後那二貨信了這話會乖一點,沒想到從此之後,它覺得自己是七爺的兒子了,七爺肯定疼著自己,便變本加厲,在王府之中橫行霸道,連七爺都制不住它了……

邀月搖著折扇,看七爺與木優魚攜手而去,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師兄啊師兄,願你已經想好怎麽收場了……”

回了房,木優魚還教育七爺:“你就不能稍微順著點鬼焰的意思嗎!它還是個孩子,自小就被你養著,把你當爹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能偏偏它讓它高興高興嗎,它才兩歲,還是個孩子!”

七爺要吐血了,那年弄回鬼焰的時候,純粹就是為了嚇嚇木優魚和兩條土狗,再彰顯一下自己的霸氣而已!

沒想到沒把木優魚嚇住,還莫名其妙當了個狼爹。

“它就是爺養的一個畜生!”

木優魚氣得紅了臉,“畜生也有情,有些人無情無義,連畜生都不如!”

這又是在拐彎抹角地罵他冷血,七爺也知道木優魚就是個狗奴,不與她爭辯,順著她的意思道:“你愛當一條狼的娘你就當去,爺不伺候著!”

“不許,我都跟鬼焰說好了,你當爹,我當娘!”

“好好好,當爹!腿兒叉開些,爺不能總一輩子當狼他爹,怎麽也得當會兒人他爹!”

……

鬼焰有爹有娘了,高興死了,天天纏著七爺,吐著舌頭等著他喊‘兒子’然後再摸摸狗頭。

七爺快被氣死了,可答應了木優魚,也不能不作數,看見鬼焰上前來,趁著四下無人,偷偷地喊一聲‘乖兒子’,摸摸狗頭,扔個球出去,鬼焰便自己跑遠了。

可這麽一喊,就順口了,到後來,再怎麽也改不過來了……

木優魚失蹤了整整半個月,京中大亂,那帶著牙套的貴女們才看見了效果,如今便尋不到木優魚的人了,如何能不著急?

她們一著急,自家父兄便也跟著著急,幸好木家還有個橙牧,風嬤嬤也是十分厲害,貴女們還能尋到覆診的去處。

朝陽公主那邊有開始大肆招攬貴女入府,的確是有些人往那處去了。

她又開始將紫牧往宮中推薦。

紫牧如今是朝陽公主眼前的紅人,是駙馬的寵妾,在府中地位非同一般,被推薦著入宮,替了木優魚給幾位公主看牙。

木家上下,那可真是愁白了頭發了,幾個主子幾夜幾夜睡不著。

先是培養的金鳳凰,沒能飛入宮墻,卻落入了隔壁老王傻兒子的網裏面。

再是死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嫡子,還死得那般丟人,連死因都不敢公布,草草地完結了喪事。

木家正在積極行走,木允熙在戶部的肥差空缺出來了,準備讓木清安頂上去。

可那頂差的事兒一直受阻撓,木家上下都是焦頭爛額的。

最煩惱的事兒,還是木優魚丟了,王夫人那是眼睛都快哭腫了,畢竟人是她帶出去了,大半夜遭賊了,處處人仰馬翻的,她也確實是嚇懵了,沒能將木優魚給護住了。

木家侍衛一批一批地往城外去,又砸銀子請了好些雇傭兵來,官府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出城去,山賊倒是抓了不少,可就是沒尋到木優魚。

當真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大家心中都明白,失蹤半個月的人了,鐵定是尋不回來了。

就算是尋回來了,那也……

畢竟,木優魚是個女兒身,又生得貌美,在那土匪窩裏面可是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就在十五天當日的下午,焦頭爛額的木常榮下了朝回府,木府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處處都是洞。

難道木府真的是氣數已盡?

才回了府來,便聽有人急匆匆地來匯報:“老爺,門外有八王爺求見,說是他將七小姐給救回來了!”

“八王爺!”木常榮嚇得坐起,“哪個八王爺!”

“便就是隔壁王府的八王爺!”

木常榮聽得頭發發麻,怎麽木家盡招惹些這般的麻煩人物!

但木優魚回來了便好!

木常榮親自出府迎接,與自己的兩位兄弟一起,看見那府門口站了十幾匹高頭大馬,又站了十幾個八尺男子,個個都是異常的宏偉挺闊。

當先的男人,身穿鐵甲衣,卻戴了一方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雖然只是一雙眼睛,可木常榮還是認得,他便就是隔壁那連個封號都沒的八王。

“八王爺,小女何在?”

八王爺眼神示意一番,一輛鐵馬車便使了過來,忙有木芽兒等丫鬟上去接人,從那鐵馬車之中接了個奄奄一息的女子下來,正是失蹤了半月的木優魚。

“魚兒啊!”木常榮激動得上前,將這女兒從頭看到尾,還好,還好,不缺胳膊少腿兒!

“你可回來了!”

木優魚也是眼含熱淚,快步上前,“爹!”

終於是回家了,她都被七爺弄得腿軟了,再不回家,早晚死在隔壁王府!

木常榮老淚縱橫,這是這半個月裏,木府唯一的喜事兒了,忙對眾丫鬟道:“快快扶小姐回府!”

眾丫鬟哭哭啼啼地將木優魚扶著回府了,木優魚身子軟得很,特別是腿軟腰酸,道都走不動了,入府便有小轎子來擡。

“多謝王爺!”木常榮忙上前,與七爺道謝。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木常榮不好將人晾在門口,道:“還請王爺入府一敘。”

“也好。”

眾人將七爺迎了進去,雖然這隔壁的八王位份低,在朝中連個官職都沒有,甚至連自己的王府和封號都無,可畢竟是救了木優魚,眾人不得怠慢。

入了木府花廳,丫鬟奉上香茶,眾人在主客位各自落座了,木常榮不由得問道:“不知王爺在何處尋到小女,木府出動了大批侍衛也不曾將人給尋到。”

“日前,本王在南山之上狩獵,遇上一夥流寇,見本王人少,意圖搶奪財物,被本王人馬全滅,救得一女子,細細詢問了才知曉是府上小姐。”

原來是如此……

眾人心頭有根刺,也不知道木優魚到底是不是。

七爺不曾吃茶,坐如鐘,除了頭發絲,渾身無一物不是靜止,也只有軍中之人才能有這舉止。

他用那已經恢覆了正常顏色的黑眸,看了一眼那木家三兄弟,道:“本王見木小姐貌美又遭此大難,心中憐愛,在救得她當晚,便與她有了夫妻之事。”

哐當!

木常榮落了手中茶杯,瞪圓了眼:“王爺,您、您……”

七爺多的話不想說,起身:“本王既然做下了,便自會負責,一年之內,定備齊了聘禮上門!”

說罷,轉身便去,大步出了木府,留下那目瞪口呆的木家一眾人。

沒想到,木優魚不是被山賊,而是被那八王爺給……

這是欺人太甚!

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也敢如此待他們木家!

如今倒好,木優魚已經被那八王給占了,木家看來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景鴻苑裏面,人擠得打個轉都難,木優魚被接了回來,有婆子來給她檢查了身子,發現那處子之身已經被破了,而且便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王夫人知曉了那事情,面色慘白。

他打的主意是要將木優魚送入宮中的!

木優魚在房中尋死覓活,絕食哭鬧,不得安寧,木水秋木清歌都來了,勸了半天,也是跟著落淚。

見著了王夫人,木優魚哭道:“母親,那日出事之後,流寇帶著女兒躲避官府追查,女兒雖是艱難了一些,可不敢從了那流寇,一直保著處子之身,八王將女兒救下的當晚,便對女兒求歡,還道救命之恩,理應以身相還,女兒無法拒絕,便將身子給了他,女兒有罪,無顏茍活於人世……”

王夫人的確是心中有氣,氣木優魚不該從了那無權無勢的八王,不能給木家掉個金龜婿。

可如今想起,這也不是她的錯,那八王人多勢眾,木優魚只一個體弱姑娘,他若是硬來,木優魚也是無從抵抗。

“沒事沒事,我與你爹都不曾怪你,這救命之恩當是以身相許,你也是沒錯,何況,八王已經許諾了一年之內定來提親,你且放心了,到家了一切都好了,我與你父親定給你掙個名分來。”

木優魚得了這話兒,才不哭了,終於是開始吃東西了。

鬧騰半天,她都要餓死了。

就沒見過王八這麽臭不要臉的人,連吃個飯都不讓她安寧,還道兩個嘴兒一起吃才好,天天弄得她吃不飽肚子。

木優魚便這麽回來了,修養了兩日身子,吃了好些補品,才將那被七爺啪得酥軟的身子力氣給補出來了。

風嬤嬤也回了木府,大概是得了七爺的命令,繼續來伺候保護木優魚。

畢竟,振興軒轅皇族的大計得看她的肚子。

七爺答應了一年之內定來迎娶木優魚為正妻,只是因為現在時機不成熟,他再不得寵、再無權勢,可也是龍子,斷然娶不得一個地位卑賤的庶女做正妻。

木優魚回府之後,他也收斂了許多,只是半夜從地道裏入了木優魚的房,與她享受一下魚水之歡。

白天,木優魚自由活動,恢覆元氣,一邊又開始接待上門來覆診的貴女們。

回來不到五天,宮中便傳了話來,讓她入宮去,幾位公主都等急了。

木優魚便也整頓了衣裳嘴臉,倒騰出了自己最趁錢的幾樣頭面,準備入宮。

可就這麽一個關鍵時間點上,木府又出了風浪了,木允熙的死因竟然被人抖落而出,禦史那邊得了消息,連參了木家幾本,道木家養兒不教、養女不賢,竟然幹出了這種齷齪事情來。

皇帝大怒,將木家三兄弟連降兩級,罰祿半年!

於是,木優魚進宮的事兒又黃了。

------題外話------

昨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十分悲觀的事情,整容醫院打電話讓我去他們的年會,我尋思著肯定是騙我去割雙眼皮,就沒去,結果後來看他們的微博,發現他們包了一個五星級大酒店開了年會,還請了明星、名模表演,最重要的是,還請了五六七八個金發碧眼的大長腿鮮肉,我特麽想吐血!

☆、031 元氣大傷

士族大家作為當世禮教之表率,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被禦史們時時刻刻地盯著,若是有一點出軌之處,便有被彈劾的危險。

可身為士族表率的木家卻出了這種事情,上朝時候,被禦史拿出來彈劾,木家三兄弟被扔了一臉的奏折。

木常榮和木恒泰都被連降兩級,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木家元氣大傷,府中亂成一鍋粥。

今年的木家真是流年不利啊!

府中大房和二房是徹底地幹上了。

“若不是你二房養出個不知廉恥膽敢勾引族兄的女兒,咱們木家也不至於出這檔子事兒!”當著李老夫人的面,孟夫人罵王夫人道。

王夫人拍案而起:“你大房養出那等欺男霸女連族妹都不放過的畜生,你還有臉說!好生檢查檢查吧,看你那大房還剩下幾個幹凈的!”

孟夫人和王夫人那是臉紅脖子粗的,李夫人也是怒了,一剁拐杖,道:“好了,都走都走,讓老婆子一個人安靜安靜!”

兩位夫人互相不服氣得很,便都是甩袖而去。

府中烏煙瘴氣,下人行走都是小心翼翼的。

大房二房都被降了官職,甚好三房老爺的官職不曾變動,木清安的位置也不曾變動。

木家想讓木清安頂了木允熙的官職,可武官轉為文官不容易,如今出了這事兒,更是不可能了。

那肥差幾經變動,最終落在了新科狀元張德俊的頭上。

木家出了這種葷腥事兒,京城之中很快便知道了,好事之人還編了木家的葷段子在風雲場之中流傳著。

這麽短短的幾個月裏,木家接連幾次上了京城小報的頭條,先是木水秋和豐南王那檔子事兒,又出木優魚被山賊劫掠的事兒,如今,木允熙的事兒露出來,真是丟盡了士族大家的臉面。

以前的門庭若市,今日成了門可羅雀,木家下人出個門辦事都被人指指點點的。

眾多貴女們也不上門了,怕是沾上木家的葷腥事兒了,但也有一兩個膽兒肥的,依舊是從後門偷偷地進來,換了牙套便走,其餘的都想了辦法通了關系往朝陽公主那兒去了。

木優魚也清閑了,只是每天在三房那裏走動走動,看看木嵐華的牙,便往木水秋那裏去坐坐。

若是在自己的院中,隨時可能被住在隔壁的人形泰迪鬼焰他爹抓過去‘操練’。

前院男人們的事情,深刻地影響著後院女人們的生活,木優魚才入了木水秋的院兒,便看見那木水秋正在愁眉苦臉。

連木清歌都不繡花了,跟著木水秋一道愁眉苦臉。

木優魚上前,放了食盒,裏面裝了些自己做的點心。

問道:“你們怎麽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木水秋雙眼布滿了哀愁,道:“小七,方才得了消息,榆陽侯來退親了。”

“榆陽侯?”

好似前段時間,榆陽侯來木家議親了,納大房的庶女木湖春做妾,本是已經商定了,就等選個良辰吉日讓那榆陽侯來擡人了。

如今木家出了這般的醜聞,和木家有婚約的都趕著上門來退婚,榆陽侯第一個。

“今日是榆陽侯,誰知道明日又是誰。”木水秋嘆息道。

若是被退婚了,那便就是奇恥大辱,人生汙點,怕是以後再難尋到門當戶對的婚事了。

若是尋不到,那一輩子就差不多毀了。

木水秋也是有婚約的人,也忍不住拭淚,日夜焦心著。

第二天又聽了消息,說是五王也上門來退婚了,他本要娶木家嫡女木如裳做側妃的。

可出了這事情,木家勢力大減名聲受損,他若是娶一個帶著葷腥味的側妃,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木家嫡子和庶女做出那種事情來,誰知道這嫡女是不是幹凈的?

五王的借口頗多,進門對木恒泰道:“本王昨日夜觀星象,今日又蔔算一卦,見發現府上三小姐與本王命格相克,若是嫁與本王為側妃,怕是活不出二十,為了三小姐好,那婚事還是作罷了吧!”

木家自知理虧,屁都不敢放一個。

便當場解了婚約,將荊暮北給送走了。

當天,大房炸了,個個尋死覓活的,木如裳上吊好幾次,都被人救下了。

木湖春也是鬧著自盡,說是救得不及時,死了,她這是以死明志。

木優魚聽到的消息是,木湖春的確是不幹凈了。

也不知道那大房還有幾個幹凈的庶女,三房才入府幾個月,便有木冷嫣遭了鹹豬手,木優魚和木清歌也是差一點。

木湖春‘以死明志’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第三天,又有人上門來退婚,大房有兩位庶女議親了,今日來退的是第二件。

木恒泰痛失嫡子,又出了這種事情,沒幾天便告了病假在家。

二房急得團團轉,自家還有兩個女兒有婚約呢,木水秋和豐南王的婚約是定了,但保不準傻子聽了什麽風言風語就上門來退婚。

木優魚更慘,身子都讓人給占了,對方只是一句承諾,連白紙黑字都沒一個,依現在木家的勢力,若是對方上門來退婚,也只能擔著了。

木水秋也是愁得瘦了好些,她也是怕豐南王上門來退婚。

木優魚天天沒事就往她的院兒裏,也是學著做嫁衣,忙著給狗兒子做件衣裳。

“二姐姐你就放心了吧,豐南王不會來退婚的。”木優魚一邊低頭做衣裳,一遍安慰道。

木水秋勉強笑了笑,可還是心不在焉,若是她也被退婚了,便更無人敢上木家議親了。

看木優魚就淡定許多了,她被人占了身子,連個婚約都沒有,若是那八王聽了什麽話兒去翻臉不認人,她過得豈不是比自己還差?

“唉——”

木水秋嘆息了一聲,忽然那大丫鬟匆匆來報:“小姐,豐南王入府來了!”

木水秋一聽,那隨時在腦子裏繃緊的線,似乎是‘嗒’一聲,全部斷了,腦子便就是一陣空白。

終於還是來了……

她連問都不敢問,怕豐南王真的是上門來退婚的。

木優魚卻興致勃勃地道:“豐南王一定是給二姐姐送好吃的來了!”

大丫鬟笑道:“魚姐兒說得沒錯,豐南王新得了宮中賞賜,親自送上門要給二小姐送來呢!”

聽這話,木水秋那懸吊著的心落了地。

不是退婚便好。

大丫鬟喜道:“王爺不僅是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呢,還正在前院和二老爺商量確定婚期呢!”

木水秋笑了笑,放開了那咬得死緊的下唇,飽滿的唇瓣之上都留了兩個牙印。

若豐南王今日真的是來退婚的,那她當真是再也無望了。

莫名的對那一面之緣的豐南王好感再提升。

雖然傻,可是真心地待她好,能嫁過去,也算是她的福氣。

這麽尷尬的時候,人人都是想辦法和木家撇清關系,也只有豐南王主動地上門來示好。

這算是木家這半個月裏聽到的唯一一件好事情了。

第二天,又有客人上門了,不是來退親,卻是來提親的。

來人正是新科狀元張德俊,他才剛大婚,如今是來木家求娶一位庶女為妾。

這事兒大房的人不敢參合了,自知自家的庶女都不幹凈了,三房的都還小,便只有二房了。

二房之中,如今不曾出嫁的庶女,只有那幾個,木優魚木清歌自然是不必說了,都定了人家了,木元衣得力,王夫人舍不得,便只有木婉伶了。

成清流也來了,作為木家的女婿,他還是時常上門,並不會因為木家遭此大難蒙了羞便不來了,此時還是他穿的關系。

如今正在前院商量婚事。

木琦杏也是來了的,帶著那胖嘟嘟的兒子一道來。

平哥兒如今已經一歲多了,十分機靈,能跑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瞧著那眾人,一個個地喊人。

那平哥兒生得機靈又乖巧的,眾多的女眷喜歡得很,紛紛爭搶著哄過來抱。

木優魚也是覺得那肉滾滾的一個小漢子可愛死了,抱著揉了揉,平哥兒對著她齜出自己的一口小嫩牙來。

“姨娘,看牙牙!”

“好,姨娘給你看牙牙!”

木優魚將他放在自己的懷中,喜歡得不了,裝模作樣的給他看牙。

一屋子的女眷都是歡笑,這平哥兒實在是太討喜了。

平哥兒在眾人懷中輪流蹭了一會兒,便開始打瞌睡了,便放在木水秋的床上去睡了。

成清流正在前院之中談大事情,女眷們在後院談自己的小事情。

木琦杏也知道了木優魚的事兒,怕是木優魚傷心,還勸道:“小七也別太傷心了,那八王雖然生得面醜,但好歹是個王,如今也肯負責,你的婚事有著落比什麽都好。”

木優魚心中其實偷樂,卻還是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這都是命啊!妹妹如今也認命了,全憑父兄做主了。”

木琦杏又問道:“你跟那八王有了那檔子事兒,這幾日可感覺身子有異常?月事是不是來得準時?”

木優魚知道她問的是什麽,羞羞答答地道:“這幾日倒是一切正常。”

“若是身子有什麽不如平常的地方,便就要趕緊找大夫給瞧瞧,若是那八王在你肚子裏落了胎,便該早日將那婚期定下了。”木琦杏諄諄教導道。

木優魚羞澀點點頭。

下意識地摸摸那扁扁的肚子。

七爺那般兇狠,現在那肚子裏不會真的已經有了吧?

她才十四歲,哪有這麽早就懷孕的道理!

不行,一定得做點防護措施了!

晚間的時候,成清流來接了木琦杏和平哥兒去,還與眾人說了個好消息。

木婉伶與張德俊的事兒成了,婚期不遠了。

如今,敢和這滿是葷腥味兒的木家結親,也算是一件大事兒。

別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呢!

可這次的打擊太大了,木家怕是從此要從四大士族中除名了。

木優魚一直尋思著,那木允熙的事兒,木水秋落水的事兒,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整木家。

具體是誰呢?

好像十分明朗,可好像又猜不出那人的具體身份。

木家到底是木家,底蘊在那裏,除了木家本家,還不知道多少旁支,在朝中為官也不少,如今還與王府結親,更有木清安等一批後起之秀,等這陣葷腥過了,聲譽還能慢慢地恢覆過來。

這麽一件風波過去了,府中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夫人責問了孟夫人一個教子不賢的罪名,割除了她的掌家大權,大權旁落,便宜了王夫人。

二房在這事兒之中沒受多大影響,兩個女兒的婚事還在,還結了狀元親,還得了大權,木清安的仕途也沒受多大的影響,算是皆大歡喜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事兒也能慢慢地被人遺忘,便又有貴女陸陸續續地上門來覆診了。

現在木府最大的事兒,除了兩位老爺要將功補過,便就是等著八王上門來提親了,可那八王遲遲不見動靜。

木優魚也有些著急了,好幾次趁著七爺過來與她享受那魚水之歡的時候問上一口那事兒。

可七爺只是道:“時機未到。”

木優魚大概也是明白的,她如今一個庶女之身,如何能嫁給身為龍子的他為正妻?

現在他們這關系,木優魚這身份又擺在那處,就算來提親,也怕只是能算作是納妾,從後門直接擡過去了事。

一旦做了妾,便就是一輩子不得翻身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七爺肯定在做著努力。

婚期定不下來,木優魚心裏煩躁,七爺又天天把她往死裏啪,她氣死了,將那地道門給堵了,不讓七爺過來,她也不過去。

她想故意氣一氣七爺,也順便讓自己休息休息,緩緩勁頭,讓相應的零件也停工幾日,免得有一日真的讓那七爺給啪出個毛病來了。

七爺一天啪不到人,心裏面便就急慌得很。

他最多只能等兩天,便放了木優魚兩天假。

第三天,小魚兒飛到隔壁去轉了一圈,回來便停在鳥架上,看木優魚正在房中寫工作日志,便清清嗓子,抖抖羽毛,開始昂首高叫:“什錦葛仙米、鰨目魚、八代魚、海鯽魚、黃花魚、鰣魚,滾湯燙背,讓讓讓讓誒——”

咕!

木優魚一聽那菜名,肚子就餓了,工作日志也寫不下去了,嘴巴裏沒味得很,不由自主地開始流口水。

隔壁王八又在吃好吃的!

木府如今正是危機時刻,吃穿用度不敢鋪張,廚房進出的肉食都少了不少,有些養在牲口棚裏的野物都放出去了,就怕被禦史抓到把柄。

木優魚都好久沒有大朵快頤了……

小魚兒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還在鳥架上打著拍子,將王府之中學來的菜名覆述一遍。

“帶魚、扒海參、扒燕窩、扒雞腿兒、扒雞塊兒、扒肉、扒面筋、扒三樣兒、油潑肉,熱菜冷菜上桌咯!”

木優魚饞死了,擱了筆,關了房門,在房中裝睡,費力地將那地道挪開了,從地道鉆了進去,到了隔壁王府。

入了王府一路探頭探腦,警惕四周,若是遇見王八趕緊跑。

一路溜達到了膳房,興沖沖地進門去,但見那餐桌之上,飯店卻是空蕩蕩無一人。

“糟糕,中計了!”

她扭頭便跑,轉身便撞上了一堵人墻。

七爺那高大的身軀堵了門,將她給堵了回去。

七爺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看那無處可逃的木優魚。

“怎麽?看見爺不高興?”

一波巨大的陰影投了下來,木優魚步步後退,逃無可逃。

王府的膳房也是極盡豪華,陳了一張小榻,還有茶幾宮燈等物,七爺關了門,就近將木優魚按在小榻上,又急慌慌地將自己的子子孫孫往她身子裏送去,行那匡扶軒轅皇族的大業……

古有守株待兔,今有七爺守桌待魚。

魚兒雖然滑溜不好抓,但手中若是有魚餌,總是很容易釣到了。

木優魚被七爺‘吃’了半天,又兜了他積存了兩天的祖傳染色體去,直覺得腰酸背疼又腿軟。

七爺意猶未盡,覺得有了那檔子事兒,連吃飯都可以省了。

可木優魚是省不了,方才一邊配合著七爺‘嗯嗯啊啊’,卻一直不在狀態,一會兒便就問:“什麽時候開飯?”

一會兒又問:“今天吃什麽?”

“有八荒*唯我獨尊大龍蝦嗎?”

七爺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怒道:“爺難道還不如一盤蝦不成!”

“你重要你重要。”木優魚忙道。

可一會兒又問道:“今天到底是什麽好吃的?”

七爺大怒:“若再問,爺弄死你!”

“行行行,弄死我,可我想吃飽了再死。”

七爺恨鐵不成鋼,匆匆了事,放她去吃飯。

一得了自由,上一刻仿佛還被弄得渾身癱軟面色潮紅的木優魚,下一刻便來了力氣,活蹦亂跳地站起來,一提裙子,就催促七爺:“快開飯!快開飯!”

她還親自去開門,朝門外探頭探腦地看,她早聞到香味了,傳菜的一直在門外候著,可知曉七爺正行樂,便只能在那門外等著。

傳菜的進來,個個頭也不擡,擺了菜便出去了,今日又是十幾個菜,擺了一大桌子。

旁邊還有專給狗擺的一桌子菜。

一會兒豐南王牽著鬼焰抱著虎子,領著自己的一大幫狗來吃飯了。

“鬼焰,去你爹娘那兒。”豐南王進門便一拍鬼焰的狗屁股。

鬼焰屁顛顛地到了七爺身邊,狗頭放在飯桌上,一雙藍眸盯著他,七爺瞪了它一眼,無可奈何。

“乖兒子,到娘這兒來!”木優魚高興地一喚,鬼焰便過去了。

木優魚揉揉狗頭,便開飯了。

三人吃飯,旁有夾菜的小廝忙碌著。

木優魚想吃什麽便自己夾,吃得高興極了,也不枉被七爺一頓蹂躪。

豐南王玩心很重,匆匆地扒了幾口飯,便牽著狗出去了。

見他出去,木優魚將最近木府發生的事兒與七爺說了一遭。

張德俊來找木家提親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明面之上說得是成清流介紹,可木優魚知道,那是七爺的意思。

有人想弄沈了木家這艘船,七爺正不動聲色地想將之扶起來。

“爺,我總覺得木家有內奸!”

連木優魚都感知出來了,若不是內奸出賣,木允熙那事兒怎麽會被人所知曉?

木家的家醜也不至於鬧得沸沸揚揚,讓木家無光。

七爺優雅地吃了一口菜,放了筷子,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這女兒家少插嘴。”

“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

來京城大半年了,木府裏面的情況木優魚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木允熙那事兒瞞得死死的,知情人很多都被殺了。

可還是有很多人知曉那事情。

比如木冷嫣的娘商姨娘。

木優魚低聲道:“風嬤嬤說她一眼就看出商姨娘會功夫呢!”

七爺也不否認:“那是太子的人,以後離她遠些。”

在那木府之中,木優魚極少和商姨娘來往,見面的次數都數不過來。

只知道此人十分冷艷,極少和別人來往。

得了七爺的承認,木優魚便一個人大膽地推測:“商姨娘若是太子的人,那木冷嫣肯定也是她的人,說不定這兄妹亂輪的事兒便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七爺默默吃飯,讓木優魚獨自胡猜。

木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木清安和木澤羽都是七爺的人,他總不能看著木家這條船沈了。

說完了木家的事兒,木優魚忽然一放筷子,怒道:“你怎麽讓那張德俊來木府提親,你明知曉此人蛇蠍心腸心術不正!”

雖然木優魚也討厭木婉伶,但那張德俊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七爺重用他,她心頭總不會踏實。

七爺倒是問道:“你可知曉張德俊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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