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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夫人都變成二夫人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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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譏諷笑了笑:“嘖嘖,你這小丫頭,還生了兩副面孔不成?”

他低頭,捏著木優魚臉上的肉。

木優魚怕死了,他若真是豐南王,以他的手段和城府,將來坐上皇位的多半是他。

她忙憋出一張笑臉來:“哪兒能,哪兒能,昨晚只是和爺您開個玩笑。”

七爺從密道中走出,似閑庭漫步走自家暖閣隨意,手中還提了個箱子,往木優魚面前一放。

木優魚一看便知曉那是裝備盒子,裏面都是消毒之後裝備,原來七爺是過來找她看牙的。

她忙將裝備打開了,凈手之後,讓七爺躺在軟榻上,她借著燈光給看了看。

她不在的這一段時間,都是七爺身邊的醫道高手們看的牙,雖然不如木優魚的手段高明,但已經像模像樣了,大問題是沒有,七爺的矯正進行得也是不錯。

看完了牙,木優魚端茶讓七爺漱口,又忙不疊地端來了痰盂讓他吐茶,伺候得可是盡心盡力。

開玩笑,這可能是未來的皇帝,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肆!

而且,七爺見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她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

七爺見木優魚諂媚的模樣,又捏捏她的小臉,那臉上的肉是越來越多了,直在她臉上擠出一團肉出來。

“離了爺幾日,你過得挺好啊,肉都多長了幾斤。”

他到處摸她的肉,往那最有肉的地方摸。

木優魚心裏苦逼卻還是得強顏歡笑,“爺,其實我離了您,一直在想念,一想,我就吃得多,這多長的肉,其實都是我對您的思念堆積而成。”

七爺哈哈一笑,往她的床上一坐,似個大爺,木優魚已經十分狗腿的上前去替他脫靴脫襪。

這日子屈辱得……

再屈辱也比丟了命強啊!

七爺脫了鞋襪上了床,見木優魚還站著,怒道:“還要爺親自動手不成?”

木優魚認命地去吹燈,而後脫了衣裳往那床上去了……

七爺沒真的弄她,只是跟那宮裏的太監宮女似的與她‘對食’。

新床,木優魚睡不太踏實,七爺在身邊就更不踏實了。

他如今可都十七歲了,是個大老爺們了,該長的零件都長齊了,該做的事兒也都會了,興許什麽時候……

木優魚占據高地,趴在七爺身上睡。

一想到自己睡了皇帝的兒子,就覺得特別微妙。

她動了動身子,悄悄地在七爺耳邊問道:“爺,您當真是豐南王?”

七爺回答得十分幹脆:“不是。”

“那你說誰?”

“豐南王的八弟。”

第二天,木優魚找紅殊問了那豐南王的事兒,著重地問了八王爺的事兒。

紅殊歪著腦袋:“小姐,咱府裏有郡主,皇上有幾個兒子咱們都是知曉的,可從來沒聽說有什麽八王爺。”

------題外話------

原來七爺是隔壁老王家的兒子,專治木魚家的不孕不育!

☆、007 木府一家

“真的沒有八王爺?你可曾記錯了。”

七王爺的八弟,不就是八王爺嗎?

紅殊只管搖頭:“按照規矩,皇子們成年之後才能封王立府,現在京城的王爺也就那幾個了。”

木優魚又忙問道:“那可聽說八皇子?”

紅殊又是搖頭。

木優魚完全不懂了。

那七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呢?

她什麽都沒問出來,也不好問得太明顯了。

想必七爺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甚至連名號都沒有,那紅殊不是還說了嗎,朝野之中知曉豐南王的人少,想必七爺也是這種情況。

她思想了大半天,沒想出個頭緒來,旺財旺福又從狗洞鉆到了隔壁去,將八哥犬給帶過來吃飯。

“虎子,虎子。”木優魚喜歡死那八哥犬了,像抱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逗著。

小八哥十分乖巧,一張憨厚呆萌的嘴臉看著木優魚,木優魚餵它吃什麽它就吃什麽。

木優魚專註逗狗,逗到中午,八哥犬在她這邊吃得脹鼓鼓的,又從狗洞鉆回去隔壁老王家吃飯。

木優魚吃了飯之後,又一頓刷牙,便往木水秋那裏去了。

木水秋的院兒離她有些遠,由紅殊領著,在附中兜兜轉轉了大半天才算是找到了。

木優魚這庶女的院兒已經是有竹樓環水、亭臺軒窗,算是別樣的精致了,更別提嫡女的院兒,還未入門,木優魚便看見那廂一座金碧輝煌彩繪環繞的二層小樓亭亭玉立。

果然,珍珠鋪路、黃金勘地也就這麽了。

進到那院中,木優魚只當自己入了博物館,左拐又轉,往那最深處去了,從那軒窗看進去,正見木水秋還在練功。

說起木水秋,木優魚還不得不感嘆一聲,真的跟那現代的優等生是一模一樣的。

她在院中練完琴棋書畫,還得練唱曲舞蹈,此時正劈著叉坐在地上,柔軟的身段橫在房中地毯之上,面前還有一方暗紅漆小案,上有圍棋棋盤,一個女子正與她下棋,教習姑姑等站在一邊瞪大眼認真地看著。

木清歌早就過來了,正在一邊做著針線活計,頭也不擡一下,只是木優魚來了,她才擡了一次眼。

棋夫子眼生得很,也就十七八歲的年齡,但卻有著比同齡人沒有的成熟與貴氣,大概是個才配來的夫子。

王夫人和木常榮恨不得將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木水秋,那棋夫子自然也是最好的,又見那女子氣質高貴容貌美麗,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兩人你來我往,一步一步地下棋,木優魚也安靜地等著。

見棋夫子從頭到尾皆是從容淡然,木水秋卻有些潰敗之勢,玉色額頭之上已經凝出了汗珠來,眼中閃過了幾絲焦急。

木優魚對她們下的圍棋不是十分了解,但她也看出,木水秋的白子氣數已盡了。

最終,棋夫子落了一下,宣告戰局結束,木水秋的白子落得滿盤皆輸。

“唉——”

木水秋嘆了口氣,滿面挫敗。

棋夫子已經收了棋子,道:“小姐,下棋需走心靜氣,您最大的問題便就是一個‘心’字,切莫浮躁。”

木水秋點點頭,喚大丫鬟來:“將前幾日才得的瑪瑙瓔珞賞給棋先生。”

棋夫子拜謝:“多謝小姐。”

棋夫子得了賞賜,今日的課程便也結束了,外頭已經有人在催了。

這女子來頭不凡,府中小姐少爺們的棋藝都得她來教,木水秋這邊教完了,還得去另外的主子那裏。

棋夫子道:“四小姐,奴婢告退。”

木水秋道:“先生請便,莫讓兄長等急了。”

在這府中,順序都變了,木水秋便就是整個木府的嫡出四小姐,前頭還有三個嫡出的姐姐。

棋夫子起身,看見那前來的木優魚,恭敬地沖她點點頭,算是見面禮了,木優魚也恭敬地點點頭回禮。

看著棋夫子出去了,木優魚忙來給木水秋看牙,她的時間緊迫得很,學過棋,看了牙齒,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完成。

木優魚只是匆匆地給她看了牙齒,便要收拾東西走了,她下午還得練書畫。

木優魚才收了東西,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陣腳步聲來了,聽那人數,還不少。

她忙避開,聽有丫鬟來報:“四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和五小姐來了。”

原來是那另外兩房的嫡出小姐來了。

木水秋站起身,語氣淡淡地道:“這個時間也該是她們練功的時候,怎的過來了?讓她們進來吧。”

又道:“小七,你先走吧。”

雖然庶出的在這府中是沒有排名的,可木水秋還是習慣了叫木優魚‘小七’。

木優魚這才出了門,見木水秋拿了一方絲帕將臉給遮了,才起身去迎接。

外間很快便進來了三個女子,見那穿著,都是嫡女標配,一個穿著西瓜紅的及地襦裙,胸前是一串的貓眼瓔珞,又一個女子是火紅色對襟褙子,又來一個大粉紅長裙及地的,丫頭在身後忙著擼裙擺。

又見那幾女,都有著逼人的美貌,滿頭珠翠著得十分考究,露富卻不浮誇,端莊典雅,自有一個小家碧玉的嫡女無法比擬的貴氣。

果然是嫡女啊!

木優魚覺得那腦袋上隨便擼一個首飾下來,都夠自己置辦一身了。

幾名嫡女前來,木優魚上前施禮之後,便也離去了。

但回頭看看那木水秋,總覺得這三人來勢洶洶不懷好意,不由得有些擔心木水秋了。

果真,那當先進來的,一張口便取笑道:“三妹妹為何在房中還帶個面紗,姐姐聽聞你帶了個什麽牙套子,正趕著來瞧呢!”

那開口的不知道是誰,但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木水秋淡淡笑道:“就是個普通的牙套子,沒什麽好看的,京城不是很多人也帶嗎。”

那一個嫡女捂嘴笑道:“早聽說那些三教九流的下三濫愛往牙齒上貼金,只是我等不曾見過,得知姐姐您也帶了,特來見見呢!”

聽著那話還真是難聽,木優魚惱火,好歹她和木水秋還是一個爹生的,比那另外兩個親得多了。

可那是她們嫡女之間的戰爭,她也插手不得,只得離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見那艷陽高照的,日光將大地的寒氣去了七八分,身子也不是這麽寒了。

回來經過外院,看見黑牧白牧在附近巡邏,這後宅主子們每一個都配備了幾個侍衛,木優魚的外院也配備了幾個侍衛,黑牧白牧就混跡其中。

木優魚想起了七爺,忙黑牧問道:“邊牧,你說,七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黑牧理也不理:“不該問的就別問,反正爺虧不得你,早晚讓木家老二送了你過去做房小妾!”

木優魚惱道:“什麽木家老二,那是我爹!”

黑牧不說話了。

下午,隔壁的八哥犬又過來玩耍,不用旺財旺福去接它都知道從那個狗洞鉆過來找木優魚。

木優魚把狗抱回了屋裏,見它脖子上還掛了個小小的荷包,掛在項圈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裝了些什麽。

“喲,來就來吧,還給我帶東西,虎子真乖!”

木優魚笑著將那荷包給拿了下來,見那裏面是些玩具,有個撥浪鼓、有個布娃娃、還有一些小點心。

“你給我帶的?”

木優魚捏捏小八哥,小八哥不說話,一臉憨厚,只顧著吃東西。

此時,鸚鵡去了隔壁回來,蹲在鳥架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木優魚。

木優魚以為隔壁的七爺要給自己帶個什麽話兒來,卻聽鸚鵡清清嗓子,揚天一陣長嘯。

“嗷嗚——”

木優魚:“……”

那語氣都跟哈士奇一毛一樣。

木優魚餵小八哥吃了點東西,將它的荷包取了下來,換了另外一個大荷包,裝了些吃的東西和小玩意,裝了鼓鼓一口袋,放在了旺財的背上。

又往旺財送小八哥回去。

這叫禮尚往來。

看著旺財和小八哥走了,木優魚便聽有人匯報,道木清歌來了。

她忙將木清歌請入房中。

木清歌整日只知道低頭做刺繡,方才在木水秋那裏做刺繡,到了木優魚這兒還是做刺繡,天天手下的花樣不重,繡得栩栩如生的。

她自己的一律物事都是刺繡,連地毯上都是繡得各種花花草草,到木優魚這兒來,給她繡了月事布、褻褲肚兜,又開始繡鞋底鞋面,繡荷包香囊,繡手帕。

最近給才給旺財旺福做了新衣裳,她倒是喜歡那小虎子,又嚷著要給虎子做件新衣裳。

她的人生,除了吃喝睡,就是繡。

木優魚一邊看著她做狗衣服,一邊餵鳥,不由得道:“方才那三位小姐都跟四姐姐說了什麽?我聽著那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好。”

木清歌頭也不擡地刺繡,“還能說什麽,就是些女兒家的話,都是來看四姐姐牙套的。”

“沒欺負四姐姐吧?”

木清歌搖頭,頭上的流蘇也跟著左右甩動,她來了京城,得了好些賞賜,衣裳也穿得體面了,面上也吃得有些血色了。

“四姐姐說了,都是些女兒家的無心話,圖個一時高興,她哪兒能往心裏去,往大了說,咱們都是姓木的,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只道嫡庶有份,可外人看來都是木家。”

木優魚默然,想不到那木水秋還有這麽高的覺悟。

一件狗衣服不需要多少布料,木清歌也是個高手,見她拿了剪刀、針線忙活到了晚上,在木優魚這兒吃了飯之後,又做了一會兒,那狗衣裳就做好了。

是一件大花綢緞的衣裳,還有簡單的繡花,她拿著那狗衣裳到木優魚面前亮了亮,“小七,虎子穿這衣裳好不好看?”

木優魚正想如何才能抱緊木家的幾條大腿,冷不防被木清歌給打斷了,見她亮著那衣裳,一臉滿足。

這女子啊,整日腦子裏都是些針線活,這麽一點小小的東西便能讓她樂成這般。

木優魚不由得心中感嘆,她倒好啊,什麽都不用想。

木優魚看了看那大花布,跟個村姑似的,勉強道:“好看,好看。”

木清歌將那衣裳放木優魚這兒,站起身,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道:“衣服就放在你這兒,虎子來了就給它穿上,明天我再抽空給旺財旺福做幾身衣裳。”

她說著,便拎著形影不離的小籃子回去了。

木優魚將那花衣裳收了放好了。

晚上,七爺又趁夜摸過來了,上次木優魚將他給冒犯一頓後,他的臉就臭不可聞,如今還是那張臭臉看著木優魚。

木優魚連忙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湊近就聞到了一股沐浴之後的清香味,見他青絲已經散開,還散著微微的濕漉漉意味。

真正的古人裝扮並不像電視劇裏面演的男人還能披頭散發,只有晚間沐浴之後七爺才會將頭發散開。

七爺的矯正已經進行了幾個月了,地包天正在逐漸地回縮,如今那效果已經出來,人看起來美貌得多了。

在那燭火之下,見七爺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眉目精致,眉峰犀利,雙眼更是似一雙明珠,臉蛋竟然比女人還美幾分。

柔光讓他鋒利的曲線變得微微有些柔和,再配上那齊腰的青絲,當真男女不辨。

原來,世上真的有人能長得和那網絡手繪美男圖裏的美男一樣美……

不知道一年之後,這人又是何等的模樣?

木優魚證給他更衣,一擡頭就看見那美容,不由得看呆了。

七爺瞧著她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他捏著木優魚下巴,將她的臉兒擡高了。

“怎麽?沒見過爺這般的秒人嗎?”

以往的七爺可是極端厭惡別人談論自己的容貌,可如今,他覺得自己脫胎換骨了,倒是喜歡讓木優魚盯著看。

木優魚將面別開了的,紅了臉。

“七爺您怎的都開始取笑我了。”

七爺便也不逗她了,面露疲態,“爺乏了,吹燈,睡覺。”

他率先往那床上去,自己脫了鞋襪就躺下了。

他今晚,不折騰她了?

木優魚有些狐疑,吹燈,摸摸索索地脫了外裳上了床,躺到了七爺的胸膛上去。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睡下了,今晚七爺是異常的乖巧,沒亂來。

倒讓木優魚十分不習慣。

七爺摟著她,順了一會兒頭發,便也入眠了,只是木優魚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以後,真的要當皇帝嗎?

七爺一向起得準時,在木優魚這兒他睡得十分安穩,天還不曾亮便醒了,感覺自己這一夜睡得十分滿足,精力十分充沛,在隔壁肯定睡得沒這麽舒服。

他摸了摸還趴在自己身上木優魚,她若是睡著之後,就跟個死人似的,一動不動,睡前是那個姿勢,睡醒了還是這個姿勢。

正好,七爺是個睡眠淺的人,懷中的木優魚隨便動一動,他肯定會被驚醒,抱著她睡上一晚他也不會被驚醒。

木優魚被摸得醒來,睜開眼,打個哈欠,起床給七爺拿衣裳來伺候他的更衣了。

七爺張開雙臂讓她給自己穿衣裳,瞧著她那睡得紅彤彤的小臉,忽然就俯身親了一口,驚得木優魚面更紅了。

她羞得轉身,看見木清歌給自己的那件小衣裳,忙塞給七爺:“爺,這個給您。”

七爺見她遞過來的那一件綢緞料子,上頭的繡花太別致了,栩栩如生,七爺瞧著還十分高興。

“你這小丫頭,終於知道給爺做點女紅了!”

木優魚見七爺似乎還特別高興,她忙弱弱地道:“這是給虎子做的……”

七爺那尚還有笑顏的臉頓時冰冷了下去,拿了狗衣裳,甩袖而去,大袖蕩起清風,甩了木優魚一臉高冷。

七爺走了兩步,又回頭,解了自家腰帶,扔了木優魚一臉,厲聲道:“給爺繡花,繡到爺滿意為止,若是不然,爺今晚*哭你!”

木優魚苦著臉接了那腰帶。

他麽的,這屈辱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七爺俯身,在她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表達自己心中的一腔不滿,這才進了暗道離去了。

木優魚拿著那腰帶一臉恭順地目送七爺離去。

等確認他離開了,木優魚將那腰帶狠狠地往地下一摔。

“去他麽的七爺!”

摔了還不夠,又是狠狠地踩了幾腳才算是洩恨了。

可洩恨了還得好生地撿起來,找個沒人的時間將那花給繡出來。

真是一輩子都逃不出七爺的五指山啊!

院中日子照常,王夫人這幾日事情多,木優魚也不用去請安,每日都得往木水秋那裏走走。

木清歌也是每天都要去木水秋那裏給她繡嫁衣,兩人便是一道出門。

府中景致不少,兩姐妹提早出發了,由丫頭領著去那附近轉悠轉悠。

紅殊對兩姐妹道:“二位小姐,這附近有個園子,奴婢引二位去瞧瞧吧!”

木家的園子肯定不比別家的園子,木優魚一進門就驚呆了——居然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紅殊介紹道:“這園子還是十幾年前三夫人嫁進來的時候,皇上給修的,三夫人娘家多湖,入京之後諸多不習慣,皇上便直接送了這麽一個園子,做給三夫人的陪嫁,這邊是湖,那邊是花園,還有一座山頭,都是一擔土一擔土的堆起來的。”

木清歌目瞪口呆,木優魚也有些失態了。

怪不得大家削尖腦袋也要做皇帝!

入了園子,兩人怕誤了時間,只是在那湖邊走了走,見湖水之上,有一處湖心亭,用長廊連接,湖心亭之上,居然有一處小樓。

湖對面是綠茵繞水,重重疊疊的樹尖之中能瞧見一處處的八角亭頂,瓊樓玉宇,鱗次櫛比,岸邊是楊柳迎風,雖然只有風,沒有楊柳枝條。

花兒都還不曾開,但若是開花了,此地必定是一派精美絕倫。

幾人走在岸邊,紅殊忙著給二人介紹:“三夫人的院兒在那對面,前方是花園,此時花還不曾開,沒什麽景致,再等幾日再來,便能看見非同一般的風采了。”

木優魚也興致勃勃地等著,想看看這木府的花園開花是個什麽形狀,忽聞前方一陣陣歡笑傳來。

原來是幾個美貌女子,大多都是面生之人,但木優魚還是認出了那其中的木婉伶。

紅殊道:“那是府裏姨娘養的小姐們。”

原來是些庶女,看來木婉伶已經融入了她們的團體之中,結伴在湖面漢白玉長廊之上慢慢行走,往那湖心亭去了。

她們這一房來的嫡庶都怪,都在家悶著不去見人,木水秋帶著牙套不出門,木優魚整天想著怎麽抱大腿,木清歌整天刺繡,木冷嫣更是從來不與他人來往,只有個木婉伶在積極走動。

木清歌也是恐懼與她人來往,拽拽木優魚的衣角:“咱們快走吧。”

三人沿著來路返回,那湖心亭裏面五六個庶女已經有人瞧見了木優魚。

“那是誰?怎的看見我們在此便走了?”有人指著木優魚和木清歌的背影道。

木婉伶想起木優魚還在惱,如今覃姨娘還被禁足著,全因木優魚,她又想起這些深閨女子在府中無事可做,嫡出的不敢惹,就喜歡抱團整整同樣庶出的。

便道:“那是我的七妹妹啊,她本事大,從來不屑於和我們這些姨娘養的來往呢!”

那庶女們都不樂,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一看便是其中老大,也生得有幾分容貌和氣質,彎眉斜眼道:“怎的?生她的姨娘得寵不成?”

木婉伶嗤了一聲:“哪裏有什麽娘,一個外室養的,娘早死了。”

眾人聽之不免得鄙夷,這京城木府的兩個老爺也有幾房外室,在她們看來,那外室出的比他們這些庶出的更低賤。

“一個外室出的,那姿態都上了天了,算了算了,既然人家不屑與我們來往,我們也休得腆著臉上去。”

到了木水秋的院兒外,木優魚又發現有客人。

進門便看見木水秋坐在堂中,身側坐了一個容貌端莊大方,氣度非凡的美貌女子,看那女子,似乎十*歲,著西瓜紅色的薄夾襖,裏面又是一身稱身的襖子,烏發潘成了覆雜的發髻,一流流蘇墜下,斜躺在飽滿的額頭之上。

身邊另外坐著兩個男子,正是兩個嫡子木清安和木澤羽。

見木優魚進來,木清安喜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魚兒小妹,快快進來見過大姐。”

原來那方的美婦人,便就是木常榮的大女兒狀元夫人木琦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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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情耽擱了,現在才來更新,嗷嗷嗷,我的錯我的錯,努力碼字,遁走

☆、008 細思極恐

木琦杏,木家的嫡長女,木家將她從小培養,為入宮做足了萬全準備。

她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又是著書達理,容貌傾城,身為木家嫡長女,她為木家爭足了風頭,整個京城的公子莫不為她傾倒,當年她也有一段艷冠風華的歲月,被奉為京城第一才女,甚至連外國使節都知曉木家嫡長女木琦杏的傾城容貌。

適逢選妃,木琦杏入宮候選,所有人都大概猜到了結局,這般一個女子,就算不是做皇妃,也能做個皇子正妃、王妃之類的。

可結果令人大跌眼鏡,這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竟然落選了,而且還是第一輪對外貌的篩選之中就落選了!

宮中對於宮妃的挑選那是嚴格至極,容貌身材身高,甚至頭發的顏色都有著嚴格規定。

對於牙齒也是要求嚴格,不能太尖,不能太歪,不能太黃,木琦杏便就是吃了牙齒的虧,功虧一簣。

事情一傳出去,整個京城都在討論,木家也是無顏見人,顛城的木常榮氣得大病一場,趟家中幾日不曾起身。

本以為木琦杏入宮之後,他也能盡快回京,沒想到……

木琦杏也是無顏面見世人,尋死了幾次未遂。

最終,木琦杏嫁給了新科狀元,皇帝為了補償木家,還送了一大批嫁妝。

早聽聞了那一場的京城軼事,此時見到當事人,木優魚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

木琦杏也是對這位的庶出的妹妹好奇得很,特別是見識了木水秋的牙套之後,忙用眼打量這木優魚,見那小小一個女子,容貌已經是上等,一雙眼珠子機靈得很,像兩顆黑曜石,在眼眶子裏滴溜溜亂滾。

“魚兒見過大姐姐。”木優魚恭敬地上前行禮。

木清歌也是慌忙行禮。

木琦杏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木優魚和木清歌乖巧地站在了木水秋身邊去。

木水秋將木芽兒招了過來,對木琦杏道:“姐姐你瞧,這丫頭,以前是個齙牙,如今,都快收得差不多了,全看小七本事啊。”

那一邊的木清安和木澤羽不常看見木優魚,木芽兒也是少見,此時一見木芽兒,紛紛嚇了一跳。

木清安還笑道:“這丫頭,一次變一個模樣啊!”

木澤羽則是對木優魚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小七好本事!”

木芽兒羞澀地低頭去,捂住了嘴。

木優魚倒是十分謙虛:“兄長姐姐謬讚了,只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木琦杏對木優魚十分感興趣,笑道:“小七今年多大了?”

那聲音,說不出的溫柔親切,聽得木優魚骨頭都酥了,心情也似乎好了幾分。

忙回道:“回大姐姐,魚兒今年十四了。”

木琦杏道:“十四了,都該找個人家了。”

木優魚裝作是羞澀地低低頭,道:“魚兒不忙,得等四姐姐的牙齒好了,尋到人家了才行。”

眾人紛紛哈哈一笑,也都是明白的,木水秋的牙齒不好,木優魚是走不掉。

木琦杏說話的時候,木優魚也在偷偷地看她的牙齒,她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只是偶爾露出一點牙齒尖來,木優魚見她的牙齒算是十分白凈整齊,只是下牙有一顆有點外凸,將上牙給包住了,上牙門牙也有些歪。

這點瑕疵於嘴型沒什麽影響,但就是這幾顆牙,讓她錯失了入宮為妃的大好機會。

太可惜了……

木琦杏忽然語重心長地對木優魚道:“還是小七有本事啊,看如今水秋的牙已經慢慢地變了模樣,好好正牙,咱們這一房的,就看你了,莫讓叔叔伯伯們看了笑話了。”

木水秋點點頭,木家培養出來的嫡女那都是個頂個的強大,今年的大選,木水秋是鐵定能入宮的。

木清安也有些感嘆:“若是小七能早一些回府來便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這氣氛忽然便就冷了,還是木澤羽出來打圓場,“怎麽的一個個這般感傷,如今姐姐也不是挺好的嗎,姐夫是狀元郎,姐姐又生了個小狀元,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呢!”

說起自家的夫君,木琦杏也是顯出了一絲羞澀的笑意。

看得出來,現在的她很幸福。

木水秋拿了一雙虎頭鞋來,送予木琦杏:“我這做姨母的,好不容易見一次平哥兒,總不能空著手,這是妹妹親手做的鞋子,送給平哥兒。”

木琦杏驚喜地拿了過去,道:“妹妹有心了。”

木澤羽看那小鞋子,道:“姐姐,這鞋兒這麽小,怎麽比得了平哥兒那腳長的。”

木水秋假嗔道:“好歹我還有一雙鞋能抵一陣子,你這做舅舅,連塊緞面都舍不得出,還敢說我!”

木澤羽尷尬地摸摸鼻子,眾人不由得哈哈一笑,氣氛十分融洽。

眾人笑過之後,木優魚忽然突發奇想地道:“不如,大姐姐您也來做一個正牙?我看您的牙齒已經十分整齊了,稍作調整,一年半載的便就行了。”

木琦杏一楞,似乎有些微微失神,眾人也是紛紛附和,想讓木琦杏做個正牙,了結了這場遺憾。

但她最終卻搖了搖頭:“我都嫁人做娘了,還倒騰那些作甚,我看三房的嵐華倒是可以試試,她年紀也小。”

她既然不願意,眾人也不再提了,木水秋又拿出了木水秋給做荷包來,與木琦杏現眼一番,那精美的繡工頓時讓木琦杏也驚艷了,忙也要木清歌送一個荷包過去。

木清歌癡癡傻傻、唯唯諾諾,話也沒幾句,木水秋也知道她的性格,便不強求了。

木優魚就機靈得多,有問有答,話也多,句句戳心,惹得眾人時而哈哈大笑,這氣氛和睦得不能再和睦了。

正說著話,忽然見外面步來一個年輕人,生得是玉面風流,年輕俊逸,一襲白袍素帶雅致,長身而立,懷中還抱了個粉玉雕琢的奶娃。

奶娃一落地,小腿奔得飛快,幾步飛到了木琦杏身邊,甜甜喚道:“娘親!”

木琦杏將那孩子抱入了懷中,見著那朝自己走來的俊面郎君,臉蛋紅了紅。

“你們這是在說什麽?”

那男人走上前來,道。

那聲音是說不出的儒雅細膩,聽得人癡醉,宛若是一道清風混著竹葉青。

木水秋捂嘴一笑,“我還道姐姐怎麽一直心不在焉呢,原來是少了姐夫!”

原來那人便就是上一屆狀元,木家的女婿成清流。

“胡說!”木琦杏臊得臉通紅。

成清流笑道:“方才帶著平哥兒和岳丈大人說話去了。”

木優魚方才還在可惜木琦杏沒能入宮,此時才知道,她若是入宮做了那老皇帝的小老婆,才是浪費了。

這狀元爺多好。

木優魚忙捅了捅那癡癡楞楞的木清歌,兩人一道行禮。

“見過大姑爺。”

成清流只是朝她們微微地點點頭,倒是木琦杏先提起:“夫君,這位便就是我曾與你提起過的小七了。”

“小七?”成清流將木優魚從頭看到腳,忽然拍拍手,讚賞笑道:“小七好本事啊!”

木優魚害羞極了,“大姑爺謬讚謬讚!”

成清流似乎對那正牙的事兒十分感興趣,道:“小七,你可否將那正牙的事兒與我們細說細說的。”

木清安與木澤羽一聽如此,也是好奇得很:“對對,小七,快說說!”

木魚與便清清嗓子,從醫箱裏面拿了一個模型出來,與眾人說起那矯正的原理。

她講得繪聲繪色,眾人也是聽得認真,不時還有人詢問,木清歌就在一邊做她的針線活,木琦杏則是抱著平哥兒打瞌睡。

說了一通,便已經是下午了,木優魚給木琦杏發了點洗牙神方,木琦杏便也隨著成清流走了,成清流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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