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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是特別壞,排列得不是特別整齊,一顆門牙有點歪,平凡人看來還是一口好牙,但在宮妃競爭中毫無優勢。

木優魚便道:“二姐姐,小妹這門牙是用那高人留下之法補好的,高人還傳授了一些美齒之法,我正巧想給二姐姐你看看。”

木水秋正好奇,道:“什麽東西?”

便見木優魚拿出了自己的圖紙來,畫著一口牙齒,牙齒上畫著牙套,木水秋看得好奇,教習姑姑們也湊過臉來看。

“這是何物?”

木優魚道:“這叫牙套,戴在牙齒上,能慢慢地把歪牙掰正呢!你看妹妹我原先的牙齒也有些歪扭,用了這牙套,就正了!”

木水秋驚奇:“這也成?”

她一驚,便又露出了一口牙齒來,她的上牙有些齙牙傾向,若是矯正,難度不大,木優魚道:“自然是真的,高人指點的,如今我正在試驗,給我的另外一個小丫頭帶著試試,若是姐姐想看看,我下次帶她進來給姐姐看看。”

木水秋看木優魚那口牙,覺得神奇,道:“好好好,你下次帶丫鬟進來我瞧看瞧看。”

木優魚一邊卷著圖紙,一邊道:“那便好吧,讓爹爹也看看。”

“爹爹下個月就能回來了,你到時候回來就是了,我帶你去見爹爹。”

從木水秋的樓上下來,大丫鬟一路護著她出了院子,恐她被木婉伶給陷害了。

出了府,木優魚意氣風發,自己終於是邁出第一步了。

------題外話------

最近精神不太好啊…。啊啊啊啊

☆、049 暗娼之死

從木府回來,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木優魚進了門去,就聽說邀月回來了。

他最近又不知道往何處去了,大概是幫七爺搶地盤搶去了。

邀月一回來,就給木優魚帶了好幾個箱子來,道:“小魚兒,快來瞧,哥哥給你帶了好玩意來了。”

木優魚也興沖沖地去看,打開箱子,見那箱子裏面,是一箱子的各式各樣的牙套托槽,有金子做的,有銀子做的,也有一般的鋼鐵做。

邀月道:“你說的那什麽不銹鋼還在試驗之中,我就給你弄了這些出來。”

她望著一箱子的金銀,吞吞口水——特麽的,金銀做牙套,只有這位爺有這魄力!

她將牙套拿了出來,左右看看,簡直愛不釋手了,將那金銀都挑了起來,以後融了做成金銀錠也行,她可沒有那位爺的身價,不敢如此揮霍。

但看了看那金銀牙套,又打消了融的念頭,小心地收好了。

她當天便給木芽兒上牙套,先用開口器撐開了木芽兒的口腔,往嘴唇上又塗了些潤唇的口脂,才小心翼翼地貼托槽,當然是是鐵的,金銀的另有用處。

期間,某位爺又過來擋光,驚奇道:“這玩意一點都不好看,往牙齒上貼有什麽用?”

木優魚帶著口罩,囫圇道:“月爺,你先躲開成不成,你擋著我的光了!”

邀月歪過了腦袋去,不擋光了,看見木優魚給那丫頭齙牙上了托槽,等了一會兒,那丫頭都口幹舌燥的時候,她用一個小鉗子將鋼絲小心翼翼地往那托槽穿兩個過去,又用洗絲將鋼絲固定在托槽上。

擰緊了鋼絲,她讓木芽兒舔舔牙套,道:“可有紮舌頭的地方?”

木芽兒舔舔道:“還成,就是怪不舒服。”

木優魚收了家夥,木芽兒坐了起來,喝了口水,潤了口舌唇,對著銅鏡看自己的牙齒,見那上面多了奇奇怪怪、醜裏醜氣的東西,哭喪著臉道:“小姐,這東西的長得真醜!”

木優魚笑道:“你以後就少說話,牙齒露不出來就不醜了,等過個一年,我再給你摘了這玩意,保證你到時候,高興得哭。”

木芽兒還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邀月也好奇了,那東西醜得要死,木優魚吃飽了沒事幹往那丫頭牙齒上貼那玩意是幹什麽?

這難道是他們木家人責罰下人的刑具?

第二天,果真聽見木芽兒起床疼得直哭,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只能吃一些熬爛的稀粥。

木優魚給她看了牙套,見嘴巴裏面被刮出了幾個口子,怕是要長口腔潰瘍,忙開了方子讓二丫去家中的藥庫裏取藥來熬些藥給她吃。

一邊叮囑道:“沒事沒事,帶牙套的前兩天牙齒是會疼,過幾天就好了。”

“帶了牙套以後,不能啃大骨頭,不能吃太硬的東西,不能吃粘稠性的東西,不能吃太冰的東西知道嗎?”

木芽兒都一一記住了的,邀月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什麽名堂來。

但是他最近的關註點不在木優魚這兒,因為京城天機樓送了一批兵器到了七爺的府上。

“這是什麽材料做的?”七爺拿起一把長刀來,見那刀刃是異常的亮眼,也鋒利了許多。

邀月興致勃勃地拿起一把長劍,“這都是用小魚兒說的新材料打造的,目前還在試驗階段,這只是一批樣本。”

木優魚給的?

七爺不由得奇怪了:“這東西有何特異?”

邀月眼中放光,唇邊現出了一抹輕笑,道:“不會生銹。”

七爺看著手中刀刃,眼中閃著一絲深思…

木優魚現在全部重心都放在矯正牙齒上,每天起床一睜開,就去看木芽兒的牙齒,親自給她煮粥,倒是將那木芽兒給弄的受寵若驚,幹活都比平日裏賣力得多了。

客棧生意一直十分不錯,暗娼的生意也是不錯,給木優魚的上供也是挺多的。

但那暗娼不老實,天天圍著邀月轉,讓木優魚好生頭疼,教訓了好幾次都沒用,反倒被那暗娼給教訓了。

暗娼一個名叫桃紅兒,一個叫水綠兒,穿著花枝招展、春光明媚,一個個掩扇笑著:“我們可沒有大小姐您這般的情操,只想找個男人傍身,下半輩子也就無憂了,月爺現在瞧不上咱,興許什麽時候就瞧上了呢!”

“若是他日爺擡我二人回家做了妾,定不忘的小姐您的提攜之恩。”

木芽兒在一邊也十分讚同地點頭,“說得對說得對,要是月爺能看上我,我也給月爺做妾去。”

可惜她如今帶這個牙套,一說話,一口烏光,被水綠兒和桃紅兒一頓嘲笑,“你就別想了!”

木優魚呵斥道:“月爺你們就別想了,若是他當真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們想怎麽勾搭怎麽勾搭,我絕不阻攔,但那月爺的身份非同尋常,小心惹火上身!”

桃紅兒和水綠兒才不管清白不清白,誰能給她們榮華富貴,她們就跟誰了,管她木優魚怎麽教訓都不管用。

這些女子都是無依無靠,做這皮肉生意也是無可奈何,若不是為了飽肚,誰願意在男人胯下屈辱求生呢?

可惜,兩位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沒幾天便就出事兒了。

那天永生嚇得一屁股屎尿地回來:“小姐,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怎的了!”木優魚忙問。

“桃紅兒和水綠兒方才在外頭拉客,誰料惹了七爺,被七爺的人給一掌斃殺了!”

聽此,木優魚兩眼一黑,今晨才聽見那倆女子說客棧生意冷清,要去官道上拉客,忙出去看,見大道上有許多人圍著,七爺已經不見了,他的手下正將桃紅兒和水綠兒兩人的屍體收拾了。

“住手!住手!”

木優魚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搶過了二人的屍體來,皆是七竅流血而死,身子還是溫熱的,但已經無力回天。

居然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七爺的人給活活打死了!

木優魚忍不住眼淚花往下滾,好歹也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那七爺的人下手為何這麽狠!

------題外話------

天亮了,註意添衣

☆、050 討個說法

聽說是桃紅兒和水綠兒不知天高地厚,鶯鶯燕燕著去勾搭七爺,還不曾近身,就被七爺的人給一掌弊了。

木優魚恨得只想哭,恨那兩人不聽勸,恨那七爺的無情。

是七爺的人下的手,青樓的人若是問起,自然是有七爺的人去擋。

所以那兩人死了就死了,死得毫無聲息,青樓的人來給收屍了,自此,好似沒人再談論起兩人了,就如兩人從來沒來過這客棧般。

好歹也是兩條人命啊!

木優魚恨紅了眼圈,被邀月給看見了,故意在一邊罵道:“七爺真不是個東西!”

見木優魚沒搭腔,他又道:“這好歹也是兩條人命啊,怎麽能就這麽沒了,七爺當真是心狠手辣,爺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

木優魚啜泣著,罵道:“他何止不是東西,簡直就是個殺人魔、劊子手、變態狂!歪牙斜嘴的大怪獸!”

有道:“月爺您說這話摸過良心嗎!除了七爺,誰的命在你眼裏是條命,你們這些有錢人,哪個當人命是人命了!”

邀月忙一臉擔憂和傷感,澄清自己:“小魚兒,那七爺幹的事兒跟我可是沒半點關系,你想想,若不是哥哥我替你挨了七爺這麽多頓打,給他消氣了,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木優魚扭過頭去,不想理會他,獨自傷心。

七爺只手遮天,殺了人也沒受什麽罪,依舊是天天遛狼,可木優魚心裏堵得慌。

忽地她一拍桌子:“太目無王法了,就算他七爺是皇親國戚,也不能這麽作踐人命!”

邀月忙不懷好意地幫腔道:“對對對,就算是皇親國戚,也有禦史眼珠子瞧著,七爺太目無王法了!”

“我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不能殺了人,連個說法都沒有!”

“對,找他要說法!”邀月興奮至極,以為一場大戲要上場了,但木優魚只是一時沖動,隨口一說而已,她可沒那個膽子。

但晚上客棧打烊的時候,聽滾鎧道:“七爺牽著狼過來了!”

嚇得木優魚心神一晃,馬上就看見七爺牽著狼,登堂入室,一雙冷目毫無感情地看著木優魚。

“聽說你這小女子要找爺討個說法?”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兒!”木優魚嚇得直躲,驚恐道:“七爺您做什麽都是對的!”

七爺冷冷一笑:“殺人魔、劊子手,變態狂、歪牙斜嘴的大怪獸?”

木優魚嚇得臉一白,看見某位暗中看熱鬧的爺,忙擺手道:“小女子絕對沒說過這種話!”

那牙齒是七爺的絕對禁區,別的人在他面前連‘牙’字都不敢多說一句,木優魚是氣瘋了才會不知死活地說那些話兒,說出去就後悔了。

黑牧白牧赤牧等一眾人都知道,木優魚今晚別說是挨十三次,就算是三百次也休想保命,紛紛退遠了去,怕濺一身血。

七爺不多話,一把按住了木優魚的胳膊,往那案板上一按,不管木優魚怎麽掐、怎麽掙紮,那手似乎被定住了般。

七爺動了真怒,今夜是親自出手,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冷冷一笑:“這就是爺給你的說法!”

刀鋒之中的冷氣往木優魚面上一射,她整個人如墜冰窖,腦子裏一片空白。

完了!

吃飯的家夥不保了!

見七爺手起刀落,刀比話快,在木優魚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息之間,刀已經剁入了案板之中。

“啊!”

木優魚嚇得一聲大叫,整個手臂都沒了知覺,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沒了,渾身的血都冷如冰水,不知道哪兒的力氣,一巴掌朝那七爺扇過去,撞開人沖了出去。

她害怕極了,邊走邊跑,瀟湘異能上身,跑得比邊牧還快,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房中,留下一個黑面上印著巴掌印的七爺,和一屋子呆若木雞。

片刻寂靜之後,邀約一聲大笑,“哈哈哈哈,師兄,你被打了!”

七爺往面上摸摸,那半邊臉上印了個巴掌印。

他的痛處被人戳了,肯定心中有火,但今日只是想來給木優魚一點顏色看看,沒想過要他的命,沒想到,這丫頭嚇得直接跑了,今晚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會久留。

“走。”

七爺收了刀,案板上剩幾個整齊的指甲。

木優魚也沒跑多遠,就跑進了別苑附近的小樹林裏面蹲著的。

以為自己的手已經沒了,此時一模,小手還好得很,只是少了幾片指甲,那七爺下刀穩準狠,說斬手肯定是不斬指甲的。

難道是那七爺發了善心,不要自己的手了?

可現在如何是好,她扇了七爺一巴掌,算是徹底得罪了,也不敢回家。

這春夏之交的晚上還是挺冷的,木優魚蹲在小樹林裏直打哆嗦,一直到邀月牽著旺財把她給找了出來。

“小魚兒,快出來,夜深了該回家了。”

木優魚躲在樹林裏不露面:“月爺您害得我還不夠慘嗎?你嘴裏蹦出來的話,跟屎有什麽區別!”

邀月知道木優魚在跟自己生氣,道:“是我無意說漏嘴了,我給你道歉,對不住了!”

木優魚不回話,邀月道:“七爺已經走了,有哥哥我在,他不會追究你的。”

這一次木優魚是怎麽也不肯相信這邀月了,他就是拿自己的命戲耍,聽他的話,自己早晚倒黴。

興許七爺正明火執仗地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木優魚正恨自己勢力不夠強大,不能反抗七爺的淫威。

此時,她堅定了一個想法,一定要早日回木府去,做一輩子庶女足不出戶發黴,也總比做七爺的鄰居,戰戰兢兢過日子的強。

便宜爹升官在即,很快回京,她若是爭取到一個名額,入了京城,進了木家,諒他七爺天大的本事,那手也不敢往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裏頭伸。

邀月勸不走他,便自己走了,留下旺財守著木優魚,半夜的時候,木優魚才摸摸索索地往家去,大門沒關,滾鎧正守著門。

等木優魚回了家去,滾鎧才關了門,一問才知七爺早走了。

七爺能這麽輕易地繞過自己?

木優魚覺得很玄。

------題外話------

七爺的手很長,哈哈

☆、051 七爺暫離

七爺的人沒來了,黑牧白牧無精打采,邀月也不見了蹤跡,一問才知道,昨天半夜裏,七爺收到了什麽書信,大半夜的快馬走了,第二天,老管家也走了,五裏地的別苑差不多都空了。

根據木優魚看黑幫小說的經驗來看,肯定的七爺的堂口被人給踩了,他得去把堂口給搶回來。

一個堂口跟木優魚的命相比,自然是堂口重要。

沒人找木優魚的麻煩了,她倒是安生了幾日了,心中默默咒著七爺死在外面……

又有人說,七爺這一去是不會回來了,這畢竟不是他的家,他只是出來靜養的。

畢竟那士族大家的公子,誰願意住這荒村農地的,只有那犯錯的庶子才可能被罰到莊子上來,這一去,肯定不會回來了。

七爺走了,木優魚也敢早上起床出去跑步了,這一跑步,就遇見了七爺家早上出來放風的‘狼’。

哈士奇一見著木優魚,嚇得‘嗷’一聲,躲到了路邊一顆大樹後面,將腦袋給躲了。

七爺走得太急,連愛狼都沒牽走,白牧天天去七爺的別苑裏面把‘狼’牽出來遛彎兒。

不過那狼現在不敢遛太遠,畢竟全村兒的狗都被它給糟蹋過,它樹敵太多。

特別是木優魚的兩條,它見著就扭頭走。

那樹幹不粗,哈士奇躲了腦袋,躲不了屁股,木優魚看見那大尾巴一搖一搖,就知道是鬼焰。

更何況,還有個遛狗的白牧。

木優魚收斂了笑容,冷冷喚道:“過來。”

哈士奇躲著,露出半只眼睛看她,當真是怕極了。

木優魚失笑,裝作嚴厲,道:“怎麽的?屁股癢癢了不是!”

以前家裏的哈士奇一闖禍,木優魚就抽屁股,話都順口了,但這話落在鬼焰的耳朵裏,又是另一個意思,忙將尾巴一收,菊花一縮,從樹後面羞羞答答害害怕怕地出來。

那尾巴搖了搖,碩大狗頭微垂,小眼神懼怕至極,好似說:不癢不癢,咱屁股不癢。

白牧見那狼離木優魚這般進,怕是要傷人,忙勒勒狗繩,正想提醒提醒,豈料木優魚自己上前來兩步,蹲下摸了摸狗頭,笑道:“瞧這帥小夥子!”

七爺這條‘狼’品相自然是最好的,額頭上三把火威武不凡,眼珠子裏的藍也是神秘高貴,木優魚越看越是喜歡,捏捏耳朵,揉揉肚子,那哈士奇漸漸地也放松了,不似之前那般怕她了。

哈士奇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貨,幾次見面下來,就跟木優魚好上了,一看見人,就定要蹭上去玩耍。

七爺走了一段時間,木優魚就發現那哈士奇精神不太好,而且毛發也開始枯黃了。

養過哈士奇的木優魚一眼就認了出來,這狗是被餓的!

忙責問遛狗的白牧:“你這狗怎麽養的,怎麽餓成這般模樣!”

白牧也是不知情:“這狗是養在七爺別苑裏的,我平時都見不著,也就是早上去遛遛它。”

大概之前這狼讓七爺失了面子,不受寵了,七爺走的時候又不帶它,別苑裏面餵食的人偷懶,或者是偷了它的吃食,才餓成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

木優魚就是心軟,縱然因為這哈她差點吃了麻辣燙,拍拍狗頭道:“走走走,帥小夥子,上我家吃飯去。”

一聽說有吃的,哈士奇搖著尾巴就跟了上去,但進門的時候看見那兩只兇悍的土狗,它嚇得躲在了木優魚背後。

“去去去,以後不許日它,誰日我就打斷誰的丁丁!”木優魚一頓呵斥把狗給趕走了,讓白牧牽著哈士奇進後院她住的地方。

哈士奇一來就嚇哭了二丫,木優魚讓木芽兒去哄二丫,她給哈士奇端了菜飯出來。

自從沒蹭邀月的飯後,木優魚吃得寒酸了,但肉還是兩天能吃上一頓,當下給那拿了吃剩的肉來。

哈士奇一點都不挑食,一會兒就吃光了肉,還擡頭朝木優魚舔嘴巴,似乎還想吃。

“傻孩子,可憐見的,餓成這般模樣了,以後來我家,不去七爺家了,我給你管飽。”

木優魚摸摸狗頭,滿眼都是喜歡,反正七爺不回來了,這狗在七爺那兒被下人虐待也是挺可憐的。

反正木優魚這兒都養了四條狗,兩條邊牧兩條土狗,多一個哈士奇也不多了。

哈士奇就在這兒不走了,木優魚用繩子給拴著養,養在後院,免得它出去嚇人。

還是再三地叮囑了兩條土狗:不許日它!

客棧生意逐漸好了起來,七爺一走,白牧黑牧也被留下來了,天天在客棧裏面幫工,還不給工錢,加上滾家兄妹,陳伯一家,客棧的人手是足夠了。

又一個月,木優魚給木芽兒調整那牙套,換了鋼絲加力,現在效果還看不太出來,但總體來說,進行得十分不錯,木芽兒也覺得自己的牙有些變化了。

換了鋼絲第二天,木芽兒又牙疼了一整天,連續幾天都只能吃流食。

也不知道那便宜老爹到底是回來沒回來,木優魚讓陳伯去到處打聽了一番。

村裏有木家的莊子,有好些良田,負責給木府每日送些新鮮的蔬菜,隨便一打聽便知曉,那便宜爹已經回來了。

等著每個月回府拿錢的日子,木優魚便穿戴一新,帶著木芽兒一道回府去了。

她又是從後門入府,還是那幾個熟悉的護院,木優魚首先就送了荷包過去,問道:“老爺可曾回府了?”

護院的收了荷包,掂了掂那裏面的銀子,態度也好了,道:“老爺前幾日就回來了,今日在府中呢!”

木優魚謝過了護院,從後門入了府去了,先是尋到了賬房。

如今當家的回來了,小妾做不得妖了,那一吊錢輕松領到了,也不需要去覃姨娘那裏拜會了。

拿到了錢,木優魚故意放慢了步子在園子裏走著,等人上鉤。

但沒等來木水秋,倒是見覃姨娘身邊的大丫鬟來請她:“七小姐,覃姨娘讓你過去問話呢!”

怎的又是她?

------題外話------

好冷,嗷嗷嗷嗷嗷

☆、052 父女相見

“覃姨娘喚我有什麽事情呢?”

木優魚忙問道。

那大丫鬟笑:“覃姨娘這是在幫七姑娘呢!”

木優魚一頭霧水,那覃姨娘這麽好心幫她?真特麽笑話!

木優魚的印象之中,那覃姨娘是個十分陰沈不好惹的人,也難怪,生了一副好身段好外表,奈何覃姨娘也是從小妾肚子裏出來的,嫁人也做不了當家主母,只能看著自己處處不如人,內心自然是不高興。

一不高興,看誰都不順眼。

木優魚嘆息著,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命運,自己也不是個小妾生的不是?

現在才知曉什麽是寧做寒門妻,不為高門妾。

在她浮想翩翩的時候,已經到了覃姨娘的院兒了,見識了木水秋的院兒,再看這院,也寒酸了幾分。

妾再受寵也只是妾啊!

入了門去,還沒見著人,便聽見了聲聲歡笑。

“爹爹好久不來,女兒給爹爹繡了個荷包,爹爹一定得收!”

“五姐兒的女紅越發出眾了,鳳兒有心了了。”

木優魚的心一跳——原來那便宜爹在覃姨娘這處。

裏面的談話還在繼續,大丫鬟掀開了竹簾子進去,回話:“老爺,姨娘,七小姐來了。”

裏頭馬上傳來個男人的疑惑聲音,“七小姐,哪個七小姐?”

木優魚一撇嘴兒——便宜爹果然沒心沒肺,女兒多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也難怪,木優魚長這麽大,壓根不記得見沒見過那爹,或許尚在繈褓中的時候見過一兩眼。

覃姨娘笑道:“老爺,您見著就知道了!”

大丫鬟出來,給木優魚打了簾子,道:“七姐兒,快快進去吧,老爺等著您呢!”

木優魚這才輕移了步子進去,那大丫鬟見木優魚行走有度,小碎步走得比二小姐還標準,不像個庶女,不由得心中讚嘆。

殊不知,她為了入府來,專門讓瀟湘教了許久的規矩,這般的高門之中規矩最是多,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腔調、吃茶的動作,都有講究的,恐是規矩不到位惹了那便宜爹不樂。

入了門,房中一陣歡聲笑語,木優魚不敢擡頭,低眉順眼地走到了堂中,還不曾開口,覃姨娘便道:“七姐兒,還不快來給老爺請安!”

木優魚恭順地向前走了兩步,拿出一個女兒該有的溫婉模樣來,行了個萬福,道:“女兒見過爹爹。”

堂中便傳來了聲驚愕:“這、這是?”

他驚得掉了手中的荷包,木優魚聽那聲音也是微微擡頭看,見堂中坐著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著錦衣瀾衫,發冠將發絲束在腦後,氣質十分幹凈瀟灑,面容儒雅俊美,帶著書卷氣息,不曾蓄胡,顯得比較年輕,不出三十歲的模樣。

這就是那便宜爹?

木優魚想象中的爹,該是腦滿腸肥、一臉橫肉、一口黃牙、中年謝頂的老頭才對。

這麽年輕,若是前世職場之中,分明還是個黃金單身漢,木優魚前世才剛相親,那準男朋友差不多就是這個年紀。

也難怪,這個時代裏,男人十五六歲生子也是十分正常的,木優魚十三歲,便宜爹三十出頭也差不多。

可對著這麽一個‘同齡人’叫爹,木優魚心裏別樣的別扭。

她低頭,恭順地道:“爹爹,女兒的娘親是紅釵。”

紅釵,木優魚親娘的花名。

“紅釵、紅釵……”

木常榮回想起了那個女子,那一夜燈火酒綠,妓館之中人潮來往,之間紅紗飄舞之中,緩緩走出一個抱著古琴的紅衣女子,緩緩對他道:“公子,奴家紅釵。”

那女子有著一雙彎彎似柳葉的眉、瑩瑩似燦星的眸,身著紅裳,烈焰紅唇點著萬般風情,回眸一掃,便收卻萬千關註與驚艷,更令他一見傾心,不惜千金買下。

此時回想,才發現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那一張絕色容顏一度被迷霧遮蔽,卻在看見木優魚的時候,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眼前這女子,十三四的模樣,一雙盈盈杏眼泛著點點水光,分外有聲,瓊鼻柳眉櫻桃口,面色紅潤柔嫩,如一朵開在枝頭的桃花,正是青春旺盛豆蔻年華。

竟然與那記憶之中紅釵的面容無限重疊。

木常榮喜道:“原來是魚兒,原來都這般大了,快過來爹瞧瞧!”

木優魚依舊是低著頭,邁著碎步走到了木常榮跟前,微微擡起頭,任木常榮看著。

見木常榮如此高興,覃姨娘也喜道:“老爺,七姐兒如今可都十三了呢!”

木常榮也感嘆道:“是啊,十三年了!”

紅釵死了也有十多年了。

那目光卻不離木優魚,道:“魚兒,這些年爹爹忙碌公事,少有回後院,疏忽了你,是爹爹的不對。”

木優魚心中鄙夷著,但面上卻還是謙恭:“爹爹前院兒的事情要緊,女兒哪裏有那責怪之意。”

木常榮滿臉欣慰,忙喚了木優魚坐下了,父女倆真真假假的敘了幾句舊,此時那木婉伶沒了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模樣,滿臉都是機靈乖巧,在一邊道:“爹爹,前段時間七妹妹的門牙磕掉了一顆,遇見高人給補回來了,這幾日,我們都在議論這事兒呢。”

“哦?還有這事兒?”木常榮才回府沒幾日,最近要升官了,前院公事要緊,也少聽後院的事情,忙問道:“魚兒,這是怎麽的?”

木優魚似乎是猜到了覃姨娘的用意,也從善如良地道:“女兒不小心摔了一跤,斷了門牙,托了爹爹的洪福,得遇高人,為女兒將這門牙給補齊了。”

覃姨娘也笑道:“可不是,瞧現在七姐兒這口牙,可真是好看,那高人也著實是厲害了,不僅是將門牙補齊了,這牙口也亮了幾分呢!”

木優魚那牙口的確是搶眼,木常榮與她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地往那如陶瓷般美麗的牙口看,卻不得嘆了聲:“若是你大姐有你這般的福氣就好了。”

這話說的自然是那因為牙口不爭氣而錯失了入宮機會的大嫡姐了。

覃姨娘溫和地挽了木優魚的手去,仿佛一家人拉著家常,頗有些傷感地道:“是啊,七姐兒這是大幸了。”

木優魚忙道:“這都是托了爹爹的福。”

一旁的木婉伶忽然道:“那高人不是還傳授了七妹妹一手絕技嗎?怎麽不拿出來給爹爹瞧瞧!”

木優魚算是懂了,這覃姨娘在木水秋身邊使喚了人看著,早將她那日的話聽了去,今日是拿木優魚來邀功。

不過,這對於木優魚來說,真是個天大的機會!

------題外話------

雙十一要到了…。現在剁手還來得及嗎

☆、053 偶遇醫鬧

木優魚大概猜到了,覃姨娘的人埋伏在木水秋那裏,早將她那日的話兒給聽了去,如今拿她邀功呢!

若是木優魚這玩意真有用,覃姨娘引薦有功,就算沒用,她也不吃虧。

無論如何,木優魚都要緊抓這次機會!

她忙笑道:“爹爹,那高人教我鑲牙之法,還傳授了我一門正畸之法!”

木常榮好奇道:“何為正畸之法?”

木優魚解釋:“高人道,若是一人脫了一牙,空出了位置,臨近的牙也會很快松開,因為牙齒終身都是可移動的。”

她找木芽兒招了過來,“若是用工具附著在牙齒上,通過外力,一點點地改變牙齒的位置,便能使歪扭的牙,回歸正途。”

木常榮聽得驚了:“還有這等神奇方子!”

木芽兒過來,張開了唇,便露出了一口齙牙,和齙牙上的牙套,木優魚給木常榮解釋道:“爹爹,這便是女兒按照高人的指點,做成的牙套,貼在這丫鬟的齙牙之上,用鋼絲固定,慢慢加力於牙齒之上,一月更換一次鋼絲,等一年半載,這婢女的齙牙便會回歸正途!”

覃姨娘和木婉伶都聽得奇異,木常榮也是對著那牙套左看右看,心道:這麽個難看的齙牙也想縮回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木優魚缺牙都能補成這般完美的模樣,那高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木優魚也是知道木老爺可能不相信,她笑道:“爹爹,女兒也只是拿這丫鬟試驗試驗而已,具體效果還看不出,得等個一年半載呢!”

與木常榮等敘話一番,眼看著便已經是下午了,木優魚才告辭出府。

這一次效果不錯,至少讓那便宜爹看見了自己的牙套,等以後多多領木芽兒進府來,早晚讓那爹看到效果。

看得出來,木常榮還是對她的娘念著一分舊情。

但他不曾提半個關於讓她回府的事兒來,果真是如瀟湘所言。

出了府,上了回程的馬車,木優魚召喚出了瀟湘。

瀟湘道:“先穩住,就算此次你爹開口讓你回府,你也不要操之過急,現在你的價值還沒突顯而出,等有了效果再回府不遲。”

木優魚點頭,瀟湘又分析道:“那覃姨娘這一次是在試探你的價值,若是下一次你回府,她讓你留下,你也千萬要拒絕。”

“為何?”

“你是木府女眷,所有女眷的去留,都是有正房夫人說了算,若是她不曾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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