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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是她第幾次聽到裴以楓不一樣的語氣了?好像記憶中他對她總是那樣平平淡淡的,沒有高低起伏,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感情,都那樣的平淡。

“放開我!”盧安怡手使勁的掐著裴以楓的手臂,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裴以楓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裴以楓,我讓你放我下來!”盧安怡再次大聲的吼著。

裴以楓依舊不理,抱著她往路口走,盧安怡憤怒的嘶吼著“你非要讓我恨你入骨嗎?”

盧安怡的這句話,讓裴以楓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月光下,漆黑的眸子裏那明亮的光芒好像也閃爍的顫抖了一下。

“裴以楓,你覺得這樣好玩嗎?你管我腳崴了在路邊走不走的了?你管我會不會被凍死,要丟掉就徹底丟掉,連我這樣曾經是個粘人蟲都能洗掉身上的粘液丟的徹底,你這樣眼裏沒有任何人的大神還在這演什麽瓊瑤劇情?”

盧安怡喋喋不休的刺激著裴以楓,裴以楓抱著她順著馬路往前走,緊緊的抱著。

盧安怡剛開口還想說什麽,突然裴以楓低頭,粗魯的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開口,盧安怡雙手用力的捶打著裴以楓的身體,使勁的想要推開。

裴以楓的舌頭順溜的滑進了盧安怡的齒內,在裏面狂野的糾纏著,盧安怡腦子沒有淩亂,她憤怒的用牙使勁的咬了下裴以楓的唇,一股腥甜沖進嗓子,裴以楓的唇被她咬破了。

裴以楓的唇離開盧安怡的唇,邪笑著用舌頭舔了一下流著血的位置。

☆、191.那個人突然出現(三)

盧安怡看到裴以楓那個邪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目光和那個動作,跟裴以楓淡淡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

接著她也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跡,惡狠狠的瞪著裴以楓,說“你這是非禮,我告你強、奸!”

裴以楓斜唇一笑“只不過親了一下,離強、奸還有好幾個步驟呢,不過,現在在法律上你還是我合法妻子!”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聽著讓人如沐春風,只不過語氣中仿佛多了點霸道和邪肆,這又讓盧安怡微微詫異了一下,這幾年裴以楓變了。

她想了一會,收回思緒,手使勁用力掰著裴以楓的手,身子一挺從裴以楓的身上跳了下來,擡頭站在裴以楓面前,手指裴以楓,說“婚內強、奸同樣是犯罪!”

裴以楓聳肩,臉上仍掛著邪魅的微笑,說“那你去告我吧!”

“裴以楓,沒想到你卻是退著發展,越變越無恥!”亂吃使勁的擦了下唇角,轉身瘸著腳走到路口招手打車。

裴以楓將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披在盧安怡個身上,盧安怡哪會領情,張開雙手將衣服脫下扔到了地上“別在我面前裝紳士!”

“我看你還是最好穿上,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在故意矯情,目的就是讓我在這裏多站會,多陪你一會!”

聞言,盧安怡輕笑一聲,譏諷的說道“裴以楓,原來臉皮真的可以越練越厚,沒想到當年的柳下惠,女生眼裏高傲的連話都不願意說的大神,如今臉皮也練的比城墻還厚了!”

“過獎了,我還以為我的級別現在只能達到太空艙呢,沒想到都到城墻厚度了!”

裴以楓剛說完,正好來了一輛空的士,盧安怡招手攔停了出租車,狠狠的甩了裴以楓一眼,迅速的鉆進了出租車內,招呼司機立馬開車。

裴以楓今天太反常了,或者是這幾年來他真的連性情都變了?

坐在出租車內,仰頭靠在座位上,通過倒車鏡他看到裴以楓在車子發動後立馬套上了羽絨服折回了夏婷一家的小區。

她的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感覺,反正很糾結,裴以楓剛才那邪魅的笑臉和那些讓她詫異的話語,讓她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最讓她緩不過來的還是裴以楓突然出現,應該說是她突然撞上了他,因為裴以楓可能壓根就沒想到她會這麽晚去夏婷一家。

她在想,如果今天不是她堅持要送夏婷一回家,那麽她還是不知道原來裴以楓經常來Z國,連夏婷一家的鑰匙他都有。

本以為她對這個男人已經絕望到了頂端,沒想到今天再一見絕望程度還能再加深,此恨綿綿無絕境了。

下了車忍著腳痛,慢慢的走近了小區,剛進小區,發現韓娜娜正急忙朝她走來,到她面前急忙扶住了她。

她好奇的看著韓娜娜,問“你怎麽下來了?”

韓娜娜扶著她進了樓道,說“我看你這麽久沒回來不放心,所以下來看看!”

☆、192.你這是在逼我(一)

盧安怡看了韓娜娜一眼,在她的攙扶下回到了家。

新的一年,事務所幾個領導被調了A市分公司,盧安怡肩上的工作越來越多。

盧安怡正在忙著一天的最後一點工作,門口助理突然進來喊她“盧!”

盧安怡好奇的問“怎麽了?”

助理說“你家裏打電話來了!”

盧安怡一楞“我家裏?”

助理點頭說“說有急事找你,你電話打不通!”

聞言,盧安怡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確實關機“哦是,沒電了!”

將電話接進辦公室,她剛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韓娜娜呼吸急促的聲音“安怡,揚揚不見了!”

“什麽?”盧安怡驚恐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電話那頭韓娜娜的聲音依舊很著急“幼兒園老師說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把揚揚接走了!”

盧安怡心一抽,手緊緊的捏著筆“幼兒園老師怎麽會讓人把揚揚接走的?”

“我的接送卡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的?”

“我也不知道,放包裏怎麽就不見了,去學校怎麽找也找不到,我跟老師說讓我先登記一下把孩子先接走,老師說已經有人拿著接送卡來把孩子接走了。”

“是誰?”

“說是一個男人!”

盧安怡“幼兒園不是就算拿了接送卡也要確認身份的嗎?”

“老師說……說……”

韓娜娜吞吞吐吐的說著,讓盧安怡很著急“老師說什麽?”

“說那人拿著你跟裴以楓的結婚證,說是揚揚的爸爸!”韓娜娜一口氣說完。

盧安怡停了韓娜娜的話憤怒的將手中的筆砸到旁邊的墻上,彈了兩下碎成幾節“裴以楓你這是在逼我!”

聽到盧安怡發怒的語氣,韓娜娜忙又說“不是,安怡,我給裴以楓打過電話了,他說不是他!”

盧安怡心一驚,狐疑的問“你給裴以楓打過電話了?”

“是,我剛給他打過電話!”

盧安怡在電話這頭點點頭說“韓娜娜,看來你跟裴以楓聯系的很勤啊!”

“安怡……”

沒等韓娜娜說下去,盧安怡迅速的掛掉了電話,拿著包出了辦公室,開車去盧振揚的幼兒園。

幼兒園門口,韓娜娜站在那裏焦急的踱著步子,看到盧安怡過來,她立馬迎上去,著急的問“安怡,怎麽辦?”

“老師說那個人拿著我跟裴以楓的結婚證?”

“是啊!”

“把裴以楓電話號給我!”

盧安怡看著韓娜娜,目光中多了一層隔河,應該說從心裏就多了一層戒備,據她了解,裴以楓在兩年前就換了號碼,上一次蔣明給過她裴以楓的名片,她沒有要。

新號碼她沒有,韓娜娜怎麽會有,這種事就算老師說是裴以楓把小孩接走了,在正常情況下她應該也是要先打電話給她才是。

而她卻是在跟裴以楓確認以後才打電話給她,這讓她不得不多想,那晚她從夏婷一家裏出來歪了腳,韓娜娜正好到樓下接她。

以前她就算淩晨回家韓娜娜都沒有去樓下接過她,那晚怎麽會那麽巧?

☆、193.你這是在逼我(二)

韓娜娜直接將電話給了盧安怡,盧安怡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儲存的名字,裴以楓三個字讓她按下去的時候手指抖了一下。

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電話那頭裴以楓接起電話,沒等盧安怡說話裴以楓就急著問“娜娜,有揚揚消息了嗎?”

盧安怡翻眼看了韓娜娜一眼,她的懷疑果然沒有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孩子要緊,她手發抖的拿著電話。

盡量放穩語氣,對裴以楓說“裴以楓,你趕緊給我把孩子送過來!”

“我在國內,孩子不是我接走的!”

“不是你怎麽會有結婚證,裴以楓我真他媽後悔當初走的時候沒有跟你離婚!”

“我也在找,你先別著急!”裴以楓耐心的安撫著盧安怡激動的情緒。

盧安怡根本不相信裴以楓的話“你接走揚揚有什麽目的?別告訴我你是想展現父愛吧,他姓盧,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是不給我把揚揚送回來咱們就法庭見!”

盧安怡憤怒的掛斷了電話,將電話甩給韓娜娜,接著上車啪的關上了車門,韓娜娜跟後面想要上車,她迅速的將車開走了,沒有看韓娜娜一眼。

車上,盧安怡將手機沖上了電,撥通了蔣明的電話“餵,蔣明,揚揚不見了,你幫我看看裴以楓是不是在國內!”

電話那頭,蔣明聽說盧振揚不見了,著急的問“揚揚怎麽會不見了?”“我懷疑韓娜娜是裴以楓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她跟我會所揚揚的接送卡不見了,後來幼兒園的老師說接揚揚的那個人拿著接送卡,還拿著我跟裴以楓的結婚證把揚揚接走了,我剛才打電話給裴以楓,裴以楓說他在國內,揚揚不是他接的!”

盧安怡跟蔣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電話那頭,將明停頓了一會,接著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國億!”

“國億?”聽到國億兩個字盧安怡一驚。

盧氏大樓就在國億商業區,裴以楓怎麽會在國億?不是在姚氏嗎?

她接著問“姚氏搬進了盧氏大樓?”

“我不跟你說了,我先去看看以楓在不在!”將明沒有回答盧安怡的話,沒等盧安怡再開口便掛掉了電話。

盧安怡心中的疑疑團越來越多,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有好多事情不知道,她調查的那些情報好像說盧氏被姚千萬糟蹋了一段時間之後租出去了。

蔣明既然能順口說出國億就證明裴以楓肯定是長期駐紮在國億。

她又撥通了張立恒的電話,也就是先前盧氏市場總監,盧安怡大部分資料和信息都是通過以前跟在盧正宇後面比較得力的手下獲取的,

張立恒接通了電話,盧安怡直接問“餵,舅舅,姚氏搬到國億了去了?”

張立恒說“沒有,怎麽了?”

“我知道了!”盧安怡立刻切斷了電話。

她忽然覺得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可靠,將車停在路邊,頭抵在方向盤上,覺得好無力。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蔣明,她激動的接起電話“餵,裴以楓在國內嗎?”

☆、194.你這是在逼我(三)

蔣明說“在!”

盧安怡聞言,篤定的說“肯定是他安排的人!”

聞言,蔣明安撫的勸著她說“安怡,你先別激動,以楓說不是他。”

盧安怡再也沒有心思聽蔣明說下去了,她坐在車內,擡頭看著天空,覺得好累,慢慢的拿起手機,撥通了張雪的號碼,嘟嘟的響了兩下立馬又給掛掉了。

張雪的身體從盧正宇走了之後就一直很差,不能給她打擊了,她打電話托人查了一下Z國首都兩個機場的出入境記錄,盧振揚還在Z國。

可是茫茫人海她該去哪裏找,她發現身邊沒有可靠的人,電話放在副駕駛座上響了一遍又一遍,看著來電顯示上面一會蔣明一會韓娜娜,她閉上一眼睛不去看。

為什麽這麽難?她還沒有開始,她感覺自己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四年來她的發展也是順風順水,雖說進RK是從小助理做起的。

但是一步步升上來好像沒有遇到過一點挫折。

開車繞著江邊轉了一圈,停了下來,江面很平靜,她的心理卻漣漪不斷,各種壓力壓在她的心頭,這幾年來她一直想讓自己變強。

她養長頭發,換穿衣風格,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在外表上不斷的讓自己改變,其實內心裏還是那樣的脆弱。

“爸爸,我好累啊,我發現我強不了,我可不可以只跟揚揚還有媽媽安逸的生活呢?”

“可以!”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讓她熟悉的聲音,轉身,姚易緩緩朝她走來。

她冷眼看著姚易,冷聲問“你來幹什麽?”

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她基本上沒有跟姚易說過話,見面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看到姚易她就想起姚千萬,看到姚千萬她就想起她爸爸。

姚易走到江邊,站在盧安怡的旁邊,白光路燈下,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對盧安怡說“你就一五八,還想捅破天,不累死你才怪!”

盧安怡擡頭,怒看著姚易,說“姚易,你最好滾,你們姚家我一個人都不想看到!”

姚易將目光看向平靜的江面,淡淡的笑著說“我不姓姚!”

盧安怡詫異的看著姚易,他臉上的表情跟此刻的江面一樣平靜,剛才的語氣亦是一樣,她剛才一剎那間好像在姚易的臉上看到了裴以楓的表情。

她甩了甩腦袋,仰天大笑“哈哈,姚千萬他是有多失敗,連他兒子都想要改姓了?”

“我本身就不姓姚!”姚易說完,對盧安怡裂唇一笑。

盧安怡詫異的看著姚易“你不姓姚?哈哈,那你姓什麽?姓胡嗎?姓騙嗎?你們都是一夥的,跟裴以楓都是一夥的,還有韓娜娜,說的那樣每晚說出去倒垃圾其實都是去你那了吧?”

看到姚易,她突然想起韓娜娜經常夜裏出去,之前對韓娜娜是一百個信任所以沒有去跟蹤過,現在想想真是挺可笑的,怎麽會夜裏下樓到垃圾呢?是她自己太笨而已。

那麽晚出去,經常她起來倒水碰到她還只穿了睡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去姚易那了。

☆、195.為什麽不告訴我?(一)

姚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移話題,不經不慢的說“孩子失蹤是以楓媽媽做的!”

盧安怡手一抖,看著姚易,問“你怎麽知道?”

姚易垂眸,深嘆了一口氣,說“我剛查到的!”

“袁曼玲,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麽,是她跟你爸爸聯手整垮我們家的沒錯吧?”

姚易勾唇低頭,將雙手搭在江面的護欄上,沒有回答盧安怡的問題,但是他那個似有似無的笑容好像是默認了盧安怡的話。

盧安怡見姚易不說話,接著怔怔的說“我現在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所有人都站在迷宮的上面看著我繞,一直繞一直繞……”

“竟然是袁曼玲,我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我怎麽得罪她了?害我家破人亡,現在連孩子也不放過!”

姚易雙手離開護欄,站直了身子,看著盧安怡,嘆了一口氣,說“她只是在逼以楓!”

盧安怡驚訝的瞪著雙眼“逼裴以楓?”

姚易點點頭,說“以楓他太累了!”

聽到裴以楓,盧安怡的心不由的被牽住“裴以楓他不是在姚氏當著大領導嗎?”

“你這一五八的身高和腦子是成正比的,能在RK跳的那麽快你以為真是濃縮到腦子裏面去了嗎?你每打官司之前那些資料證據你以為得來的真那麽容易嗎?”

姚易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平淡,明明應該是炙熱的疑問,卻被他平平淡淡的說出來了。

盧安怡心被姚易這些模棱兩口的話說的像是被一根線牽著一樣,那根線隨著他的一句又一句話越拉越緊。

是的,這些年她確實走的很順序,進RK,從助理開始,雖說是一步步升上去的,但是沒有遇到一點兒挫折,平步青雲。

她低頭,對姚易說“繼續說下去!”

姚易轉身懶懶的靠在江邊的護欄上,眸子裏帶著淺淺的笑意,打量著盧安怡,玩笑的說“你這麽笨,我真不知道裴以楓他看上你哪一點了,長的這麽一般,還這麽笨!”

盧安怡現在心裏那根線越牽越緊,再也沒有了耐心“不要跟我繞了,說!”姚易說“那都是以楓,以楓動用了所有他的關系和以前你爸爸的關系,結合到一起,RK國內分公司就是以楓投資的?”

姚易說完目光又思緒又飄向遠方,接著說“幾年來他除了在姚氏,還在外面不斷的接事情做,照顧你媽媽,你爸爸走的那段時間給任何人估計都奔潰了,姚氏的一大堆沒處理完的業務,瓊姨生病,她媽媽不斷逼迫!”

盧安怡心裏那根線突然斷了,心猛的顫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不是的,是裴以楓讓我離開的,他說他要保護他生命中那個重要的人。”

姚易收回思緒,皺眉看著盧安怡,說“果然你的腦子很不好使!”

盧安怡搖頭追問“這些為什麽不跟我說?如果真的有苦衷為什麽不跟我說明白?”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開始在發慌了,姚易說那些事的時候目光中帶著色彩,忽明忽暗,她開始動搖了。

☆、196.為什麽不告訴我?(二)

姚易說“當時你懷孕了,其實懷孕也是你爸爸臨走前的一個願望,我只能說以楓他對你估計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以至於愛屋及烏那麽細心的對待你的家人!”

盧安怡的心顫抖的好像停不下來了,身體也跟著不斷的顫抖著,那段時間她還不知道盧氏危機的事,裴以楓每天都跟她提種太陽。

‘安怡,又想種太陽了?’

那個暴風雨過後在寧靜的工作室裏,裴以楓對她霸道的索取,出差前前天晚上他拎著包戀戀不舍的索取。

“這麽多事,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盧安怡蹲在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抱著頭身體不斷的抽動著。

姚易垂眸看著地上的盧安怡,淡淡的說“他說你這個腦子不適合想太多東西,不過為什麽還是你自己去想吧!”

姚易說完,深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我是不想看以楓這麽累了,每次來看你只躲在對面,趁你睡著了,給你煮面條從我屋裏端過去,還差點把我家燒了,要不然我不會大晚上來這裏跟你吹風。”

盧安怡的回憶隨著姚易的話不斷的切換。

‘安怡,出來吃長壽面了!’

‘你也會煮長壽面?’

‘姚易,你們家著火了,哈哈哈!’

‘哈,原來你男女通吃啊,我要把這件事發到網上去!’

原來那個房間裏是裴以楓,她如果當時推開門會怎麽樣?

站起來,瘋狂的一把揪住了姚易的衣領“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以楓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那麽對他自己?”

“你們都是混蛋……”

盧安怡再一次蹲地,抱頭大哭,這四年多她飽受愛與恨之間糾結的痛苦,那樣默默為她付出的一個男人她卻糾結的恨了他四年多。

原來他那麽多次與她那麽近,她握拳使勁的垂著她的腦袋“盧安怡你是有多傻,多笨啊!”

“以楓的家庭很覆雜,愛之深恨之切,不要靠近他,他累你也會受牽連,揚揚失蹤就是個列子,婷一家那晚,他沒有忍住不管你,這就是袁曼玲接走揚揚的動機,她一直在監視裴以楓跟你,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帶你去見了瓊姨!”

瓊姨!那個慈眉善目的阿姨,教會了她包水餃,拉著她的手給了她溫情的人,想起袁曼玲那一次在醫院對她那些惡言,不知道她跟袁曼玲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

“揚揚這件事他估計要和他媽媽徹底翻拍對立了,我希望他這一次能忍住,他一直站在平衡秤上,只能保持在原點,上前一步對面的那些人就掉下去了,包括你,所以他只能遠遠的看著你們!”

盧安怡忽然覺得這一切既覆雜又可怕,袁曼玲不過是個檢察院的檢查長而已,她難道能只手遮天?

忍不住好奇的問姚易“袁曼玲到底有多少實力?”

姚易沒有回答盧安怡的問題,加重了語氣,笑著說“一五八,我跟你說的夠多的了,你腦子也該想想問題了吧!”

☆、197.為什麽不告訴我?(三)

盧安怡看著姚易那張俊臉,好奇的問“你跟以楓什麽關系?”

這是盧安怡心中的一個謎,想要解開,因為姚易這四年窩在Z國她覺得背後肯定也有什麽事。

“就當我們是兄弟吧!”姚易淡淡的說完轉身朝他停車的地方走去,修長的北影在月光下,顯得是那麽的輕松,跟來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盧安怡正看著姚易的北影發呆,姚易突然轉身,笑著說“告訴你這麽多了,晚上娜娜可以不回1013了吧?”

‘親愛的,今天怎麽這麽早?’

盧安怡突然想起她在Z國過的第一個生日,吃完長壽面她吵著要去姚易家罵姚易助消化,姚易打開門那陣興奮勁。

她忽然勾唇,原來姚易跟韓娜娜早已經暗中相好,她記得她剛來Z國沒幾天她就發現韓娜娜經常晚上出去倒垃圾,那麽意思就是說韓娜娜跟姚易的事是在來Z國之前了。

她站在原地突然呵呵傻笑“盧安怡,你真是又蠢又笨,果然是所有人在看著你一個人繞,蠢極了!”

她在想,這些事估計張雪也已經知道了,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她站在江邊,江面上依舊平靜無波瀾,她的心比剛來的時候波瀾壯闊。

“裴以楓,我是個傻瓜……”

眼淚不斷的下滑,倒映著江邊白光路燈的倒影,回憶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

客廳裏裴以楓那看上去很累的背影,手指夾著那根點燃的香煙。

‘盧氏那批問題設備跟你有沒有關系?’

‘安怡!’

那時候裴以楓喊那聲安怡的時候,那目光明顯就是帶著一絲傷痛,他當時心裏是有多難過?他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卻懷疑他。

‘你要守護的那個人,很重要嗎?’

‘我視她如命!’

‘懷孕是你爸爸生前的一個願望,我只能說你對以楓來說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盧安怡回憶完,哭著對著江面上大聲的喊著“裴以楓,我就是這麽笨,明明知道我轉不過來彎,想不了那麽多東西,為什麽不說出來?你非要擺大神譜嗎?我又不是大神,我算不到也猜不到,我很白……”

“如果你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好,我想說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自責!”她說完,順著護欄蹲了下去,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孩子還在袁曼玲手裏,她到底要怎麽才能把孩子要回來,她知道,姚易今晚跟她說這些的目的有一半實在提醒她,孩子必須她自己去要,不能再給裴以楓找煩惱了。

蹲了一會,站起身無力的走到車子上面,坐在駕駛座上,拿起電話,撥通了韓娜娜的電話“讓姚易接電話!”

“安怡……”

“我有點事想問他,你把電話給他吧!”

“怎麽?”

聽是姚易的聲音,盧安怡直接問“袁曼玲的電話告訴我!”

姚易說“短信發給你!”

掛了電話,姚易快速的把袁曼玲的號碼發給了她,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那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她果然猜到了姚易今晚跟她說出這些的原因。

☆、198.為什麽不告訴我?(四)

但她想,姚易說的那些關心裴以楓的話也都是真的。

按照姚易短信上的號碼撥了過去,響了三聲那邊就有人接電話了。

“你好!”袁曼玲接起電話,聽聲音應該知道是盧安怡打的。

盧安怡說“你好,袁檢察長!”

“好久不見!”袁曼玲的話語可以聽出她現在臉上肯定帶著某種笑容。

盧安怡勾唇,用同樣的語氣問“我想應該是我好久不見你,你可能天天都在了解我吧?我也不繞彎子了,到底怎樣才肯將揚揚還給我?”

電話那頭,袁曼玲繼續笑著說“揚揚好歹也是我孫子,你怕我吃了他?”

盧安怡說“那可沒準,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直接說出目的吧!”

袁曼玲仍繞著關子說“沒有目的,就是想見見我孫子,教育教育他!”

聽到袁曼玲後面教育教育那幾個字故意加重語氣,盧安怡開始按耐不住,罵道“袁曼玲,你很變、態!”

袁曼玲同樣換了語氣,冷聲道“果然很沒家教,怪不得聽說你那會使盡渾身解數才貼上了以楓,跟那個賤女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盧安怡不用想,就能猜到袁曼玲口中那個賤女人指的是瓊姨,看來她有必要了解一下瓊姨跟袁曼玲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以至於袁曼玲對她這樣恨之入骨。

姚易的一句話又在她腦海裏想起‘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帶你去見了瓊姨!’

‘丈夫兒子我甩不掉,一個小丫頭我不相信我還制服不了了!’這是袁曼玲當初在瓊姨病房臨走前的一句話。

難道是因為這個她才這麽費勁心思的對付她以至於牽連到她父母他們家公司嗎?

在心裏搖了搖頭,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她接著袁曼玲的話,對著電話說“前面的話我們就先不提了,直接說出帶走揚揚的目的吧,我不想跟你廢話!”

電話那頭,袁曼玲換回陰笑的語氣,說“你這麽快知道孩子在我這,證明你身邊還是有很厲害的人在幫你!”

盧安怡怒極“到底是怎樣的打擊造就了你這樣的變態?”

電話裏頭,袁曼玲不緊不慢的說“你的脾氣很硬!”

盧安怡再一次不耐煩“廢話不要說了,能爽快點嗎?”

‘哼!’袁曼玲冷很一聲,接著說“什麽時候脾氣軟了再來跟我談!”盧安怡氣的手緊緊的捏著手機,狠狠的說“我告你!”

‘哈!’袁曼玲不屑的笑著了一聲,接著得意的說“證據?理由?奶奶想孫子接孫子過來玩玩,你覺得你去告我你會站上風嗎?敗了官司你還要留不孝的罵名!”

盧安怡說“你做了那麽多壞事一定會有報應的!”

“記住,什麽時候脾氣軟了,什麽時候來找我!”袁曼玲說完當即掛斷了電話。

盧安怡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雙手使勁的捶了一下方向盤,袁曼玲這個女人到底在密謀著什麽?

☆、199.為什麽不告訴我?(五)

發動了車子,迅速的回了家,敲開姚易家的門,姚易穿了套銀灰色綢面睡袍看著滿面怒氣,渾身發抖的盧安怡,問“怎麽了?”

“裴以楓到底以為他是誰?真的是神嗎?什麽都能做到嗎?為什麽?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既然說我笨我就笨吧,我猜不到,告訴我,到底他在顧及著什麽?這樣對我好,還不如讓我跟他一起承受的好!”

“他四年來為我掃除了一切學習上,工作上的障礙,我會感動嗎?不會,我不會感動,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那個連天然氣開關都不認識的千金大小姐了,我們家破產了,我爸爸去世了,這些我都能承受的了,還有什麽我承受不了的?”

“這樣我會瘋,四年來我到底在多少人眼皮子底下生活著?你,還有你,甚至還有更多人,你們都太自私了!”

盧安怡手指著韓娜娜跟姚易,一口氣發洩完提著包又沖出了家門,迅速的下了樓,進了小區旁邊的便利店“一包煙!”

她手夾著長長的女式香煙,蹲在馬路邊上,身體不斷的發抖,嘴裏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手中的香煙‘咳咳!’

這幾年,裴以楓就像一把枷鎖,鎖著她的心,折磨著她想逃離他又逃離不掉,繼續愛著,可是自尊心和連連的打擊又告訴她不能愛。

這種痛苦只有她親歷親為了才懂的,她將頭埋在兩個膝蓋之間,抽泣著“裴以楓,你比我更笨更傻,我又何嘗不是視你如命?”

就那麽一撞,那個高大英俊被所有女生仰慕為大神的男人就撞進了她的心理,風雨無阻,喜他所喜,厭他所厭。

“你讓我以後要怎麽心疼你才能彌補四年裏你為我受的這些苦?你這是在害我,害我自責,四年來你讓我飽受愛恨糾結的痛苦,知道真相後你讓我怎麽能坦然接受?”

香煙點了一根又一根,嗆的她咳嗽聲不斷,一包香煙抽了一半,她無力的站起身晃回了家,屋裏漆黑一片。

韓娜娜坐在沙發上,見盧安怡回來,她立馬站起來迎上前“安怡!”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去姚易家吧!”

韓娜娜擔憂的看著盧安怡,輕聲的說“安怡,你別這樣,洗洗睡吧!”

盧安怡臉上全是淚痕,怔怔的傻笑著問韓娜娜“睡?你讓我怎麽睡的著?我被你們所有人當作傻瓜一樣騙了四年多,現在孩子又被袁曼玲那個變、太女人給接走了,你讓我怎麽睡的著?真當我是沒心沒肺嗎?”

“公司危機,我最後一個知道,懷孕了我不知道,爸爸生病我不知道,去世那麽久我才知道,我多傻啊,多好騙啊,說是受涼了我就相信是受涼了,說是胃腸炎我就相信是胃腸炎……”

提到盧正宇,她淚又止不住的如雨下“爸爸,我是不是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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