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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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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淮霞這一晚上都沒再說話。

吃完晚飯洗漱完, 她回到房間裏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自己倒是沒帶多少東西來,來的時候就一個小包裹,收拾的大多是到城裏以後新買的。

到城裏之後買的, 再加上下午侍淮銘又新買的兩包,行囊便算是很多了。

看著這麽多的好東西, 侍淮霞心情倒也沒有特別糟糕。

收拾完躺下來睡覺, 睡得也還算踏實。

次日吃完早飯, 她又去斜對面找吳大鳳告別。

吳大鳳聽說她要走了, 很是舍不得,只問:“怎麽現在就走了?”本來不是說要等珍珍坐完月子再走嗎?

侍淮霞回答她:“再不走要被人拿鐵鍁趕了。”

吳大鳳一聽就明白了,看著她問:“珍珍趕你走啊?”

侍淮霞:“她倒是沒有出來說趕我走, 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吳大鳳嘆口氣, “我還真是舍不得你走呢。”

侍淮霞倒是想開了,“反正是我弟弟家, 得空我再過來。”

吳大鳳笑笑,“也是, 想來就來。”

***

侍淮霞在吳大鳳家呆了半天。

中午回來吃完午飯,便跟侍淮銘去了火車站。

臨走了,她情緒也沒那麽重了,上車之前跟侍淮銘說:“娘年紀大了, 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都不認識, 你可要照顧她, 別讓她受委屈。”

侍淮銘應聲:“我知道,二姐, 你放心吧。”

他幫侍淮霞拎了大包小包上車, 在月臺上看著火車慢慢走遠。

回到家正卡著時間。

他去房間看看珍珍和孩子, 便立馬上課去了。

***

侍淮霞走了,珍珍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渾身的神經都放松下來了。

心情變輕松變好了,不管做什麽也都感覺很開心。

晚上吃完飯,李爽又過來看孩子。

李爽打了招呼進房間,侍淮銘和鐘敏芬一起退出房間來。

李爽抱著孩子哄上一會,隨口問珍珍:“怎麽沒見你那個姑姐了?”

之前她每次來都能看到侍淮霞,侍淮霞都當看不到她,掛著臉連聲招呼都不打。

珍珍跟李爽說:“我讓三哥哥把她送回去了,中午剛走。”

“走了?”李爽轉頭看向珍珍,稍微想了一下,“你不會跟她吵架了吧?”

珍珍點點頭,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說給了李爽聽。

李爽聽得都震驚了,坐下來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誰要是進我房間翻我的東西,偷穿我的衣服還把衣服穿壞了,我非鬧得把屋頂掀了不可。還偷吃產婦的月子飯,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已經發過火吵過架了,人也已經走了,珍珍就不在這些事上動氣了。

李爽逗一逗懷裏的孩子又說:“還好你婆婆護著你,不然憑她這樣的人,侍淮銘上課的時候不能照顧到你,不誇張地說,你肯定被她虐待死。”

珍珍點頭,“嗯,我婆婆是好婆婆。”

李爽順著她的話說:“那你以後好好孝順孝順她。”

珍珍還是點頭,笑著道:“肯定是要好好孝順她的。”

***

有侍淮銘和鐘敏芬照顧,不管是心情還是身體都沒受委屈,珍珍月子坐得很好。

出了月子以後,她也沒有立即去上班,而是在家又多休息了兩個月。

準備去上班的前一天,侍淮銘帶著珍珍出去逛了半天。

兩人去絲綢鋪子裏選了布,買好布以後,又去裁縫鋪量尺寸,定做了旗袍。

珍珍做旗袍倒不是為了穿出去。

這年頭穿旗袍出去,那是真的各色,即便在城裏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只是自己喜歡,想要做一件屬於自己的旗袍。

從裁縫鋪出來,天色已經微微暗下來了。

珍珍坐上自行車的後座,把圍巾拉到臉上擋住風,侍淮銘騎上自行車載她回家。

兩人騎車到家的時候,鐘敏芬剛好抱著丹穗從李爽家回來。

鐘敏芬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也就和何母走得比較近,兩人時常一起帶孩子。

停好車進門,珍珍先抱著丹穗逗了一會。

逗完把丹穗給侍淮銘,她去廚房系起圍裙準備做晚飯。

鐘敏芬跟進來問她:“今天不去食堂打飯吃呀?”

珍珍笑著說:“食堂吃膩啦,今天我下廚,給娘和三哥哥做好吃的。”

鐘敏芬不客氣,也笑著說:“那今天我們有口福了噢。”

侍淮銘抱著丹穗哄,時不時往廚房來一趟。

珍珍在廚房裏洗菜切菜做飯,鐘敏芬則在旁邊搭手幫她的忙。

冬日裏吃的自然都是熱乎的菜。

煎得兩面金黃的豆腐煲上娃娃菜,再做上一盤軟糯鮮香的粉蒸排骨。

吃飯的時候屋子飄著熱騰騰的飯菜香氣,珍珍、侍淮銘和鐘敏芬坐下來在桌邊吃飯,丹穗躺在她的小搖床上蹬著腿啊啊啊,日子也是香噴噴熱騰騰的。

吃完飯洗漱完,鐘敏芬習慣性帶著丹穗再玩一會。

珍珍和侍淮銘也是老規矩,在臺燈下學會習看會書,聊一聊現在的生活,聊一聊書裏的廣闊世界,或者聊一聊未來,然後抱了丹穗回來睡覺。

從鐘敏芬房裏把睡著的丹穗抱回來放到她的小床上。

侍淮銘上床伸手拉掉燈,在珍珍旁邊躺下來。

一到冬天珍珍手腳就很冷。

侍淮銘仍是把她的手攏到懷裏捂著,腳也勾過來捂著。

捂上一會,侍淮銘深深吸口氣,在珍珍耳邊小聲問:“親愛的老婆,我還要忍多久?”

珍珍自然明白他在問什麽。

她也小聲說:“你再忍忍嘛,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雖然早就出了月子了,身體恢覆得也挺好的,但想到這事她就忍不住忐忑。

侍淮銘攬上她的腰,勾起衣擺輕輕揉一下。

聲音落在珍珍耳邊輕得含了些啞,“再忍我就要爆炸了。”

珍珍慌得一把按住他的手,“等我再恢覆幾天。”

侍淮銘把臉埋在她的頭發裏,又深深吸口氣,聲音裏染著疼意,“好……”

***

次日起來,珍珍恢覆了自己的上班日常。

早上吃完早飯,把丹穗托付給鐘敏芬在家帶著,侍淮銘去上課,而珍珍則拎上自己的包,和生產之前一樣,跟李爽一起按時去上班。

走在去副食店的路上,李爽笑著問珍珍:“是不是感覺都不適應了?”

珍珍笑著點頭,看著李爽說:“好想把穗穗帶來一起上班。”

李爽明白她的感受,只道:“你掐著時間回來餵奶,我給你看著櫃臺。”

之前李爽也是這樣的,珍珍又沖她點點頭,“謝謝嫂子。”

畢竟好長時間沒來上班了,回到工作崗位上,珍珍開始重新適應。

常來店裏買東西的顧客看到她回來了,對她都很熱情,有個老太太還站著和她扯了半天的閑篇。

老太太問她:“你孩子生下來啦?”

珍珍笑意明亮地沖她點頭,“是呀,娃娃都三個月啦。”

老太太說:“要不是之前看著你肚子大起來的,我都不相信你回家生了個孩子。你這看著都沒什麽變化呀,瞧著還越變越好看了,養得真好。”

珍珍笑得臉上紅光重,“是養得挺好的。”

生了這個孩子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幸福,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一直都很好。

她現在笑起來,也比生孩子之前看著更甜蜜幸福了很多。

臉上好像發著光一樣,白白嫩嫩水靈靈的。

***

回到崗位上工作完兩天,珍珍就適應得差不多了。

她和侍淮銘不在家的時候,就鐘敏芬在家帶著丹穗,她和侍淮銘回來了,就他們自己帶丹穗,當然珍珍要餵奶,所以會抽空多回來兩次。

這樣一個星期來,日子便又穩穩當當駛入了新的軌道。

星期天侍淮銘和珍珍一起休息,兩個人一起在家帶帶孩子看看書,在太陽好的時候到外面曬曬太陽,帶著大白一起玩一玩。

鐘敏芬空閑的時間做針線,珍珍也會幫她一起做。

下午侍淮銘騎車出去了一趟,丹穗玩累了睡著了,珍珍便陪著鐘敏芬在外面曬著太陽,在暖暖的陽光下做針線活。

珍珍給丹穗做虎頭小棉鞋,鐘敏芬則給丹穗做虎頭小帽子。

雖然東西非常小,連個拳頭大都沒有,但珍珍做得十分細致,一針一針繡得很慢,等侍淮銘出去一趟回來,她才繡出來一只老虎眼睛。

看著侍淮銘在屋子前停好車,珍珍期待地出聲問:“做好了嗎?”

侍淮銘沖她點點頭,“做好了,拿回來了。”

珍珍嘴角忍不住彎起來,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起身跟侍淮銘進屋去了。

鐘敏芬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也沒多好奇,坐著繼續做自己的虎頭小帽子。

珍珍滿臉染笑跟著侍淮銘去到房間裏,接過他手裏的包。

她打開包,拿出裏面的衣服拎起來展開,是她喜歡的旗袍樣式。

看了一會她比到身上,問侍淮銘:“怎麽樣?好不好看啊?”

侍淮銘看著她點點頭,“好看,要不要試一下?”

珍珍是挺想試的,但看一眼窗外明亮的天色,她忍了忍說:“晚上再試吧。”

剛說完這話,丹穗剛好醒了。

珍珍忙把旗袍收起來,和侍淮銘一起給丹穗換了尿布,又餵了奶,然後抱著丹穗到外面繼續曬太陽做小虎鞋去了。

***

晚上洗漱完回到房間裏,珍珍又把旗袍拿出來。

他們房間裏燒了爐子,暖氣是有的,所以穿得單薄一點也不冷。

丹穗已經睡著了,珍珍打算試一下旗袍。

但在解扣子的時候,擡眼碰上侍淮銘的眼神,她忽又頓住了。

她想了想,果斷把侍淮銘推出了房間,讓他等會再進來。

把侍淮銘推出房間後,珍珍趕緊解扣子換上旗袍。

旗袍穿好以後,她又坐在鏡子前,認真仔細地梳了個簡單的發型。

卷發盤發她自然是不會的,就把兩側長發卷起別到了耳後,用發卡給固定住。

頭發別起一半留下一半,長長地披在身後,配上身上的旗袍也十分好看。

收拾完了,珍珍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去打開房門。

等侍淮銘進來,她關上門站在侍淮銘面前,仰起頭問他:“怎麽樣啊?好看嗎?”

侍淮銘目光落在她的眉間,然後一寸寸下落,直至落到她的小腿上。

她這會比生孩子前稍微豐滿一些,臉蛋白嫩發亮有水光,身材凹凸有致。

掃視完珍珍全身,侍淮銘伸手攬上她的腰。

他低眉看著她,眼神深暗,忽出聲說:“我確實是個俗人。”

嗯?珍珍對著他的目光稍稍疑惑了一下。

疑惑還沒從眼睛裏完全冒出來,侍淮銘手掌忽又用力,直接把珍珍按進了自己懷裏。他低頭在珍珍耳邊,聲音低低地問她:“你覺得呢?”

珍珍感受到了什麽,臉上的熱度一下子炸開了。

侍淮銘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手掌捧住她的臉,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他把珍珍親得渾身綿軟,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又抱起她,讓她坐在鏡子前面。

很長時間沒親熱了,侍淮銘渾身都是火,珍珍有些招架不住。

她嗚咽了一會找到自己的呼吸,勾著侍淮銘的脖子顫著聲音說:“娘會聽到的。”

侍淮銘低下頭咬開她旗袍的扣子,“怕什麽?”

片刻後又落吻在她耳邊,低著聲音說:“娘年紀大了,耳朵沒那麽好。”

珍珍壓著呼吸,被他勾著腰,往他懷裏貼過去。

後來實在壓不住了,也就沒管那麽多了。

***

窗簾縫裏露進微弱的月光。

侍淮銘和珍珍躺在床上,珍珍趴在侍淮銘懷裏,兩人呼吸都還未完全平覆。

珍珍鬢角的發絲沾著微微的濕意,淩亂地貼在臉頰上。

她掀起目光看侍淮銘,在起伏的氣息中找到聲音,仍是問他:“娘會不會聽到啊?”

侍淮銘把她往懷裏攬一攬,看著她說:“聽到也沒事。”

珍珍把臉往下埋一埋,“多不好意思啊。”剛才他倆都失控了。

侍淮銘撫撫她的背,“沒事的。”

珍珍埋著臉看他一會,想起一些細節,臉上又不自覺燒起火來。

她猶豫一會,清清嗓子,又看著侍淮銘小聲問:“那個……奶水是什麽味道啊?”

侍淮銘被她問得一楞。

他下意識微微支起腦袋來,往珍珍看了一眼。

珍珍被他這樣的反應弄得面紅耳赤,連忙翻個身背對他,悶著聲音又說:“我就是有點好奇,你當我沒有問過好了。”

侍淮銘笑出來,側起身聲音落在她耳邊,也小聲:“甜的。”

珍珍把臉埋在被子裏,用胳膊重重搗了他一下。

侍淮銘還是笑,把她抱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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