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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突然麻煩不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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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不是第一次和流川楓一起去集訓,只不過以往都是全隊同去,宿舍房間不是每次都能一人分得一間,多數時候是合宿或兩三個人一間,有一次流川楓睡前無意中瞥到他偷偷對著一張什麽照片念叨,見他朝這邊看櫻木立即把照片掖到枕頭下面,因為不好意思啦,所以憤憤關上床頭燈。他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太蠢了吧,不就是那個晴子的照片麽,流川楓哼了一聲便爬到自己床上。“餵!”沒過一會兒,櫻木轉過身沖他這邊說話,“沒睡著吧?我、我可不是睡不著要找你聊天啊!我們可不是那麽要好的關系!”這蠢材,不是廢話麽!流川楓翻了翻眼睛沒動彈,但還是豎著耳朵。“你說……”櫻木的聲音較之剛才有低沈了幾分,“哎,本天才這不是詢問你的意見啊!就是想參考一下,你知道有什麽好去處嗎?就是、就是約、約會的好地方?你肯定有經驗吧,別告訴我你們成天都待在家裏啊!鬼才相信!”大概是為了掩飾羞澀他繼續說個不停,“嘁,要不是洋平他們只會出些鬼主意,才不要問你哩!洋平那家夥居然和我說什麽……‘約女孩子的好地方,不就是賓館麽?餵,如果她同意的話,那這事就有九成把握了,好好發展呦!’切,晴子小姐可不是他們隨便搭訕認識的太妹,竟說什麽賓館!太失禮吧!餵,死狐貍,你也這麽認為吧?”雖然他也清楚了解晴子性格的洋平是開玩笑的,但還是接受不了,當時就用頭槌把他擊倒了。“要是我自己想得出!切,我們最常去的娛樂場所就是柏青哥店,那種地方不適合約會吧?聽說呀,東京六本木有個很浪漫的地方誒,能觀賞夜景來著!但一定挺貴的,想想看那可是東京呀!我又沒什麽錢去不起太高檔的場所……游樂場怎麽樣?會不會太幼稚?其實迪士尼挺不錯的,就是遠了點,如果當天回不來那就、那就、那就……餵,不言語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你沒睡著!是在心裏取笑本天才吧?混蛋!”櫻木伸腿使勁踹對面的床。“白癡!”流川楓無奈重新打開床頭燈,除非睡著不然櫻木是無法安靜待半小時的人,有時故意說一兩句刺激他的話看他一驚一乍又蹦又跳的樣子倒也蠻有趣,如果嫌煩就不理會過一會兒他的註意力就自動轉移了,可是現在還是別刺激他吧,不然打鬧起來大夥也都別想睡了,啰嗦講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問平時兩個人都到哪裏約會,可一時間也想不出特別的地方,和仙道一起去哪裏都是約會都很愉快,但還是得敷衍一下讓這家夥趕緊老實躺下睡覺,“……動物園吧。”這倒不是隨口瞎說的,如今去動物園的都是帶著孩子的父母,年輕人越來越少,是個清凈的好地方,仙道說過“一一看過各種動物的各種表情,心情就像從楔形隧道走過,愈來愈開朗、豁達”,就是有點遺憾沒看到熊貓。“去看動物?嗯,好像不錯,如果逛一天的話,這個、這個還能一起吃飯,哈哈哈!”見他這副毫無心機的開心相,流川楓心說“白癡”,關上燈躺下去,這次決定無論他再怎麽嚷嚷也絕對不理會了。

打那以後櫻木就一直找尋能提出去動物園的機會,晴子是球隊的經理,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雖喜歡自稱天才有事沒事又愛自吹自擂一番,除此之外的時候他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爽快得很,唯獨單獨面對晴子的時候,舌頭打結,腦子空白一片,想好的臺詞也都說不利索了,往往東拉西扯一番,還沒說到重點,就已經分開了。這就連洋平那班櫻木軍團的各位都著急了,提示他幾次三番沒有效果,現在都懶得管了。於是,直到今天“動物園計劃”依然在醞釀中。

不過,今天櫻木的心情還是奇好的,因為晴子陪他一同來超市購買這次帶去訓練營的日用品。其實還得多虧洋平他們主動放他鴿子,幾個男人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太那個了吧!只不過是買點東西而已,這方面還是女人細心,花道啊,約晴子小姐一起吧,不然……你就自己買嘍!晴子一點點了解到櫻木雙親都不在了,生活上的一切事務都必須親自動手搭理,平時訓練又那麽辛苦那麽忙,他如何兼顧的?便常常主動幫他一些小忙。這種平淡正常的相處啊,晴子可比這位天才爽快多,沒等櫻木把話全說完,她就答應和他一起去挑選日用品,反正以前也常陪哥哥買東西。無非就是買點毛巾啊牙刷那些……買東西不是重點,和晴子小姐一起逛街才是關鍵!哈哈哈哈!

離開超市賣場,櫻木鼓起勇氣建議,都中午了,吃點什麽再回去吧!(可以和晴子小姐共進午餐,還能多待一會兒,嘿嘿。)這附近的餐館……啊,有麥當勞,那個漢堡,薯條什麽的,很合年輕人的口味!晴子看看表,有點抱歉地問他,吃飯可不可以等一等,她想先到隔著兩條街的銀行去一趟。櫻木當然百分之百點頭答應了。

櫻木軍團常光顧的柏青哥店也在這條街附近,晴子去銀行的工夫,他繞到那家店去,估計洋平他們從早上打到現在應該還沒走,要向他們炫耀一下,本天才可是在約會哪!(不過是去個超市,或許一會兒再吃個麥當勞。)

嘿!果然和天才料想的一樣!洋平,大楠,高宮,還有野間四人正坐在機臺前面,不過他們沒有在打而是趴在上面看著走道對面鮮有人問津的現金機前坐的某個家夥,那家夥時不時用力捶打玻璃屏幕。

“餵,你們幹什麽呢?”櫻木好奇,把臉探到他們中間。

“呦,花道,你怎麽來了?”水戶洋平用大拇指指對面,“這個人,你也認識吧?”

“哦?”櫻木又往前探了探腦袋。看著這個人的背影,腦中頓時浮現出一片綠色,可不是嘛,翔陽高中的隊服不就是綠色的!“噢,是那個候補的嘛!”說起來,這個暑假他第二次碰到藤真,上次是在仙道打工的咖啡館。

“剛才呀,店員悄悄告訴我,”洋平小聲說,他們在這家店有那麽一兩個熟稔的店員,“這位小哥這幾天總是出入柏青哥店,其他店也有去的,每次都選絕對不會開獎的很少有人玩的機臺,本以為他是高手呢,誰知道每次都輸,所以幾家店的店員都對他有印象啦,今天看來也——”

“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了!”不等洋平說完,櫻木就跑到了藤真旁邊。他先是上下左右查看一遍這臺機器,表情頗為深沈地撫摸著下巴,“嘖,這機器上面什麽資料都沒有啊,我看不適合你玩,不過你非得玩的話,起碼要對準這個位置打吧!”他指著又上方某個位置的釘子說,“打這裏,看到沒?這樣才會有小鋼珠落入中獎口哪!”藤真先是吃驚,這會兒則是狐疑的眼神乜斜他。“怎麽?還不相信呀?難得我這個小鋼珠天才肯指導你!聽本天才的沒錯!照你自己的打法,用不了多久剩下的小鋼珠就都用完了,每一顆都算錢的,簡直浪費嘛!”說起柏青哥,櫻木這天才可不是自誇的,沒接觸籃球以前櫻木軍團每逢假期都要來店裏拼殺,他家境不好,完全拿這個當成輕松賺錢的一種方式,可以算半個專家了。

“誒?幹嘛特地用左手啊?你這姿勢怎能控制好轉把呀!要不是不允許代打,本天才可真想——太教人著急了吧!”

晴子走出銀行,四下看不到櫻木的身影,便循著他說的地方找到這家店,一進店門,洋平便熱情地沖她招手。她走到四人中間,一下子就看到櫻木在對面又蹦又跳,此時他似乎已經忘記了炫耀約會和約會本身這件事。

“咦?那個是……藤真同學啊。”

“呀,晴子你也記得誒。”

“嗯,他畢業以後就沒再聽到什麽消息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啊。”

“是啊,是啊,說起來啊,神奈川還真小呢。”洋平瞅了眼對面,歪頭笑笑。呵呵,花道到底還是約晴子一同買東西了。

最後藤真玩的那臺現金機也沒開獎,櫻木不承認是他指導有誤,聲稱這臺機器大概被做了基本不能開獎的設定,除非一些特殊情況……再說,沒有轉到一定次數小鋼珠就用完了,如果按照他說的打法繼續下去,誰知道一定不能中獎哩?要不然再買幾千塊的,繼續試試看。

“哎呀!晴子小姐,對不起啊!那個,我剛才一時間把什麽都忘了!都怪我不好!對、對了,吃飯去吧!”

“餵,花道啊,正好我們幾個人也餓了,那就一起去吧。”洋平看看大楠他們三人笑道。

這家夥是故意的吧?“哼,你們接著玩吧!不要跟過來啊!”

“別這麽說嘛,我們幾個今天運氣不錯呢,能吃一頓好的,餵,一起吧!”

“切!真拿你沒辦法啊!那就走吧!”盡管如此,櫻木還是有點喪氣啦,難得和晴子小姐獨處一下來著。

藤真望著櫻木他們一群人咋咋呼呼走出店門,轉回來坐正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元,櫻木是個蠻奇特的家夥,說不定會帶來轉機,再試一次好了!如果不被看好的機臺開獎了……他就是故意挑選沒人問津、覺得不會開獎的機器,要是中獎了,興許會有奇跡發生。

中午越野和三井離開流川楓家,這一上午越野說了不少話,不免有些口幹舌燥,但似乎覺得依然沒怎麽涉及重點,不是要好好問問關於橋本小姐的事麽!三井低頭看看腕表,告訴他不吃飯了,這就去橫濱坐車去東京,要去雜志上介紹的中野的模型店買個什麽游戲裏面的人物模型,可能再去趟秋葉原,晚上大概不回來了,一揮手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消失在巷子盡頭。他絕對不會想到此行會惹來麻煩。

嘿,還不承認是禦宅族呢!早上討論到了各位母親的情況,越野不由得有點想回家看看了,家就在神奈川啦,可是整整一個暑假都沒回去過幾次,他朝著車站方向走去。

回到久違的家(說法有點誇張了),母親正在看電視,見到他一點也不熱情親切,竟隨便將昨晚剩下的飯菜熱了給他吃,還蠻不耐煩地說什麽,又不是重要的稀客,一定是生活費花光了才跑回家蹭飯的吧,也不知道去打工,真是的!然後懶洋洋回到客廳坐在電視機前看她的主婦劇場。越野真是百感交集啊,自從搬出家裏之後,母親輕松了不少卻也變得格外懶散了,只要父親不在,家事什麽都是能簡則簡了,看著盤裏的剩菜剩飯——好像還是超市裏加工好的熟食直接放在盤子裏端上桌那種,他想,戀母情結什麽的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啦。

牧今天也匆匆趕回了東京的宿舍,這色胚室友,一定趁他不在凈瀏覽些不三不四的網站吧!得了,得了,要是數落他的不是,那可是罄竹難書,會沒完沒了的,眼下要緊的是拿電腦找專業人士修理,看看還能不能把論文、資料還有一些翻譯稿挽救回來。

他對電腦無論是軟件還是硬件都是菜鳥級別的,屬於那種只會用不會修的類型,他學的不是計算機專業,會使用就夠了呀。這臺電腦是入學後不久,一位電工學的朋友帶他在秋葉原的電器行買的,那位朋友蠻在行,可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學,找不到他,只好自己拿著電腦來秋葉原了,先付了一部分修理費,裏面的數據究竟能不能如數保留目前還不好說,總之讓他一周之後再來。

一周之後就開學了呀,一時情急他從橫濱搭新幹線過來的,半舊的高爾夫留在家裏,這一兩天還回神奈川一趟嗎?沒有車子也不是就有多麽不方便,留在家裏的衣物麽,也沒什麽必需的,幹脆打個電話回去告知一聲自己先留在宿舍了,過段時間再回去。至於藤真的事……喏,他也快回學校了,真該仔細問問他們學校的地址才對,唉,其實有再試著打他的手機但還是無法接通,只能等他打過來,總之,那家夥不會再到自家來找自己了吧,盡管有時有些不可理喻但他倒是不喜歡給別人家人添麻煩……

邊琢磨邊走著,左邊的店鋪門霍地被推開了,緊接著幾個人推搡著湧出門來,還在叫罵什麽。打架呀,他不愛看這種熱鬧總是躲得遠遠的,這次卻不由得停住了,看到了認識的家夥!

就是有那種視東京戶籍以外的人全是鄉巴佬的家夥,非常不巧被三井遇上了,他站在這家店的亞克力櫃前對著裏面的模型不禁脫口而出“在神奈川完全找不到這種呀”一句很平常的話,卻引來旁邊兩個四眼的冷嘲熱諷,“打扮得挺像那麽回事,原來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嘻嘻,就是呀,分明很平常的東西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三井的脾氣不怎麽好,這些話灌進他的耳朵曾經不良少年的血液爆發了,沖上去和他們理論,發生了口角,接著就扭打起來了。

大概有人報警了,就在牧上前企圖把他們勸開的這當兒警車駛到了跟前,三名巡警上前把他們拉開,不由分說押上警車,有什麽話回局裏解決!

牧心裏大呼不走運,可想想並沒有他什麽責任,他認識三井,見他和兩外兩個家夥起了沖突上前勸阻,還挨了幾下哩,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講明,警察很快會讓他回去,三井可能會比較麻煩。

和他不同,三井心裏倒是感到幸運,多虧是在東京呀,若是神奈川的話,鬧出暴力事件傳到學校裏是要被禁賽的!三井過去並非沒因為打架進過警局,通常挨上一番教育,交上罰金,就沒事了,最多被關過三天而已,況且如今他業已成年了,不用聯系家裏完全可以承擔責任,這次雙方都沒受嚴重的傷,所以他也並不緊張,怎麽說也是那兩個混蛋的錯吧,吵起來之後先動手的也是他們!哼,這兩個混蛋一準不承認!算了吧,承不承認最後處理結果都差不多,誰讓自己也動手了呢。倒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牧,警察來得也忒巧了,要是早幾分鐘,他就完全不用來了。

事情正如牧的預料,待了一個多小時,負責盤問他的警察便告訴他可以走了,只是他的朋友還需要多留上一會兒。看三井還在那邊爭執誰對誰錯,他沖警察點了下頭,就打算走人了,三井卻趕到他身邊,小聲問他能不能先借些錢,因為可能要賠償損壞的店裏的東西,還有其他的手續費……擔心身上的現金不夠,總之留個電話,一回去就還給他!牧想說他近期不回神奈川了,不過他還是把錢包裏的現金如數交給了三井,三井合掌拜謝。

走到外面,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橫豎又折騰了一大天,連續好多天沒得消停了,牧覺得若去稱體重,絕對變輕了。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郵件的提示音。很陌生……本以為是垃圾郵件或是廣告,可上面只有一行字“我中獎了”,是誰啊?發錯了吧。他沒當回事,將手機放回口袋。

間隔不到五分鐘,郵件提示音又響起。這次幹脆告訴對方,“你發錯人了!”

“我在帶籃架的公園等你。”牧一驚,這不可能是別人了!問題嚴峻了,此時馬上要趕回神奈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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