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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算是困擾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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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渾身都散發著瀕臨噴發的火山般的氣息。

也難怪啊,一口氣輸掉了2萬元,滿不在乎才奇怪哩。牧小心翼翼在他背後約半米的位置跟著,免得不留神觸怒了他變成出氣筒,出來打柏青哥可是他的提議,就算輸錢了也只能說自作自受吧,當然這話只能放心裏可不能說出來。

今天一早接到藤真的電話,由於一天前困擾牧的“命題”還在持續,他多少有心心慌聲音也不太自然,藤真似乎感覺到了打過招呼之後頓了頓,才說快要開學了,想趁著回東京之前做點特別的事,不等牧詳細問問,他說了個見面地方就掛斷了電話。嘖,這可有點進退兩難了,還沒調整好狀態帶著如此詭異的心境和對方見面態度肯定有古怪,可是爽約不好而且顯得更加心虛就好像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對方的事故避而不見似的,再說他也對藤真說的“特別的事”存有好奇。於是,匆匆換好衣服出門去了。

藤真罕見地穿了以黃為底色的花花綠綠夏威夷衫和牛仔褲,見到牧的高爾夫徑直拉開車門坐到後面,瀟灑地說:“找家柏青哥店。”

牧對這玩意兒可沒研究,不過柏青哥店隨處可見,並不難找。“柏青哥這東西啊,現在當然都玩流行的卡片機啦,現金機臺啊那可是屬於專家的,高手中的高手才玩得起哪!”——色胚室友得意洋洋發表的小鋼珠感言。藤真見店裏現金機臺空位多就隨便找了一臺一屁股坐下,牧提醒他要玩還是卡片機穩妥,再說別人都選卡片機,現金機臺無人為津就說明中獎率肯定低,藤真不屑一顧,徑自掏出五千元,本想讓他先試一千元輸了趕緊收手但眼見勸不住牧只好作罷,環視店內正好見一個人站了起來,他過去占住那臺機器,買了三千元份小鋼珠的卡片,回來坐在那臺機器前插入卡片。雖然是新手,轉動把手的方式不得要領,不過稍加分析一下玻璃屏幕下釘子的位置鎖定某一點彈,打散的小鋼珠就會有一定數目落入下方中獎口,以這臺機器來說就是寫“START”的地方,然後華麗的畫面開始轉動並發出聲音,只要對上三排數字一樣的時候就會開大獎(說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嘛……很難說哦,打小鋼珠也需要天份),機器上方有中獎信息就是連續轉多少次會開大獎,牧覺得不大可信,如果都是真的只要有毅力不就能發財了?就按自己的方法打好了,三千元的小鋼珠真的很不禁打啊,但是獲得了些許經驗,於是他又買了五千元份,這次出珠了,他沒再繼續,直接拿去計數然後拿著收據換了贈品又到指定的地方換回現金,共一萬二千元,多餘的一些小鋼珠他直接換了一包香煙,扣掉投入的八千賺到四千,就新手而言算不錯了吧,還有運氣問題呢,第一次進賭場的人都會贏錢也就是所謂的給些甜頭才會繼續,往下就難說嘍,反正他不會總玩就是了。再次回到藤真旁邊,正見他對著那臺現金機拳打腳踢,王爺啊,少爺啊,要是這樣能讓機器把錢吐出來也罷了……似乎他認為輸錢的原因是機器把手設置的地方不好,對哦,一般人都是習慣用右手,轉把手也不例外,而他卻是左手更靈活,如果用左手去轉,勢必要傾斜身體,這樣更加難以把握小鋼珠的流向,發洩夠了,他理了理頭發,“走了!這家店和我氣場不和!”

難道“特別的事”就是指打柏青哥嗎?嗯,對於一向除了學習只拿體育當消遣的好學生來說算是很特別了,牧還以為他想……緊張啥呢!藤真忽然轉過來問他收益如何?他一陣尷尬,忙咳嗽兩聲,裝出失望的樣子說馬馬虎虎算平手吧,告訴他自己贏錢了只會更加刺激他爆發,會變成小鋼珠爆發臺連續開大獎,非常可怕的哦!

“你這個暑假過得真是愉快哈!”藤真忽然恢覆了往日優雅的笑容,但口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善,牧不得不警覺起來。

“這話怎麽說?”他聳了下肩,“無非找回些往日在神奈川的樂趣而已嘛。”

“呵呵,”藤真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海灘,沖浪,釣魚,燒烤……還嫌不夠熨帖呀?”

噢——!牧萬分後悔來這家柏青哥店的路上無意中和他說起了前幾天碰到仙道還聊天吃飯的事,等等!他再怎麽遲鈍,這會兒也恍悟了,如果假設命題成立的話,就可以順利解釋一提起仙道他就激動的原因了,人類七宗原罪之一的妒忌,通俗說法:吃醋?噗——太荒唐了!再怎麽說也太牽強了,不過是聊過幾次而已,構不成妒忌的理由吧,再說自己已經把假設命題否定了呀,而且就算成立,認為他就對自己有意思實在太自戀了吧,以他的外形條件來說……自己長得不難看,只是稍嫌老氣而已!不成立,絕對不成立,不然太玷汙多年來對手間的交情了!可是、可是,那就實在無法說明他對仙道抱有敵意的原因了。回過神來藤真已經獨自往前走了一大段距離,牧的半舊高爾夫還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呢,算了,先跟上去吧。

“我必須指明一件事。”

牧洗耳恭聽。

“我的生日不是十月,是四月!中間差多少你自己算吧!”說完,藤真又加快了腳步。

四月?和自己同年的四月嗎?肯定是了,如果是來年的話,他應該小自己一屆,這麽一來豈不是……原來他比自己年長啊!

“嗨,我記錯了嘛,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你又沒刻意和我提過。”

“呵,就算提過你也未必記住。真不曉得你能記得什麽,哼,仙道的生日八成是十月吧?”

“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牧點頭,確實不知道啊。“那你憑什麽認為我的生日在十月?”

“不是……”牧咂咂嘴,沈吟片刻。“你為什麽總揪著他說事啊?我實在不明白和那家夥究竟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呦?”藤真站住,抱著胳膊上上下下審視他。“你回到神奈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記得的也是他,每次敘舊也少不了談起他,更是經常往他打工的咖啡館跑,究竟為什麽你自己說吧!”

“……”好像進一步證實了剛才的想法的正確性,就是那個,妒忌了。眼下要緊的是把他的猜疑解釋清楚了,他的話是事實,可自己並沒有他臆想中的那種目的啊,半點都沒有,他自己想歪的事再怎麽解釋也只能起反作用吧。

“哼,你沒話說了吧?”

牧深深籲了口氣。“餵,那些不過是因為偶然,你問我原因我也答不出嘛,總之沒有所謂特別的目的,而且你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咄咄逼人嗎?”

“抱歉,不覺得。”藤真放下胳膊,繼續快步往前方路口走去。

“藤真,”牧追上去,“接下來去哪,還是等我開車過來吧。”

“你想去哪?”對面路口的交通燈變紅,藤真順勢收住步子。

“聽你的嘛,我奉陪就是了。”

藤真略帶疑惑的轉過頭來,牧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等待他開口。

“你,當不了彼得.潘的夥伴。”

“小飛俠的故事嘛!我已經重溫過了,每個孩子都會長大,你我也不例外,玩玩樂樂過一輩子是不可能的。”

“所以,彼得.潘很寂寞,但他不會讓隨便哪個孩子都能成為夥伴。”

“OK,這我懂,也不是每個孩子都向往進入彼得.潘的世界。”

藤真直視即將變綠的交通燈,“那你向往怎樣的世界?”

“我不會去向往,只會想辦法讓生活的世界變得美妙。”

交通燈變綠了,藤真卻不忙於隨著人流走到對面,“餵,接下來去電子游藝廳,卡拉OK也行,要集裝箱那種的。”

“啊?”

“你不是說聽我的嗎!”

“那還是開車去吧。據我說知,你說的那種……有點遠。”說實話,牧對唱歌沒啥信心。

“……總之啊!以前神奈川的飛車黨特別……那個詞怎麽說來著?餵,大叔你知道吧?就是特別、特別——激進!對對,總之是很激烈的一群人!尤其是橫濱這個地方哪!大約十年以前吧,淩晨十二點以後就能在國道附近聽到吵死人的那種引擎聲,整條路都被飛車黨的機車占領了,特攻服上凈是‘喧嘩上等’,‘極惡非道’這種字樣,其實還是蠻帥的吧?其實啊,初中的時候我也能加入,雖然沒有機車,不過要搞的話還是有辦法的,哈哈!都是洋平那家夥說什麽要考重型機車駕照,歲數不夠,嘁,他自己還不是連輕型機車駕照都沒有就偷偷開小綿羊,肯定是考不到吧!那家夥!還總不戴頭盔哩,哼,早晚有一天被逮住!”

啊,暴走族啊飆車黨啊不會在乎駕照吧?總覺得他們規規矩矩去考駕照才奇怪呢,那樣不就體現不出叛逆性了?沒有駕照照樣敢上高速公路狂飆的才是標榜反社會的飛車黨吧?不過或許也有老實取得重型機車駕照才上路的家夥吧,不管哪個群體都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哩。

店長是個話極少的人除了必要的吩咐很少開口但那種沈默不會令在座的客人感到不適或尷尬,他對櫻木一番吹噓飛車黨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瞇著眼和藹地笑著抽煙,平時多半時候也這樣,身上頗有點神秘色彩——仙道的感覺,這也是吸引他留下來打工的一個原因。

“以前我家老頭子啊——”櫻木停了一拍,“就是我老爸!他說飆車很危險,再說也不能一輩子不務正業,做人還是要踏踏實實工作才對。反正吧,種種原因我最後也沒加入,不然啊現在肯定能成為飆車的天才!哈哈哈!”

櫻木倒是不怎麽介意別人在不在聽,總能興致高昂地說完自己想說的。再看看流川楓這邊,今天湘北的訓練是下午,結束後他們一起來到咖啡館,櫻木好像還是為了取材,此時流川楓戴著耳機邊翻雜志邊吃三明治,對他的話絲毫不感興趣,完全置若罔聞。作為高三畢業生,他倆還真是悠閑,仙道知道其中原因,經由安西教練(非常愛才,似乎覺得他倆的天分要是因為文化課成績不好而埋沒太可惜了)推薦他們獲得了某所體育大學的入學資格,也就是可以跨過全國聯考只參加大學的入學考試就可以了,雖然可以松口氣了,但高中成績太差依然可能畢不了業啊,要是留級了,即使有推薦名額也不能去大學吧。

對待學習,流川楓一向秉持敬謝不敏的態度,成績自然是差得可以。櫻木以前和他半斤八兩,但高二的時候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開始玩命念書提高成績來著,這是他自己說的,那怎麽還能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啊?唉,仙道覺得別人說他無欲無求不對,這形容用在流川楓身上才真正合適,和籃球無關他全然能做到置身事外,假如他能把對待籃球的熱情拿出十分之一,哪怕五十分之一用在學習上,成績至少應該可以在全年級中游水平徘徊,湘北只是所普通的公立學校,是有留級制度的,可他卻滿不在乎地說“補考合格了就行”,對於總催促他看課本的仙道很不耐煩,說什麽既然仙道這麽喜歡念書那幹脆幫他把作業都寫了得了,如果有替考制度更好。沒有那種制度,以後也不會有的!這把仙道噎得說不出話來。他還有個最理直氣壯的借口,“實在畢不了業就幹脆不讀了,直接去美國。”於是就有了下面的對話:

“《獨立宣言》是誰起草的?”

“……林肯。”

應該是本傑明.富蘭克林和托馬斯.傑斐遜等等。

“百元美鈔上的頭像是?”

“……林肯。”

是本傑明.富蘭克林。

“那,起草《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的又是誰?”

“……林肯。”

“……是不是事關美國,你都答林肯啊?亞伯拉罕.林肯的確是位偉大的總統,民間評價甚至超過了華盛頓,可是《獨立宣言》是在他出生以前起草的哦。餵,既然你這麽向往,好歹多了解一點美國的歷史和發展啊,你的英文也不好啊,打籃球也要學習理論知識,留學也要上文化課,這就有語言障礙了吧,生活會非常吃力的啊。你最喜歡的喬丹,人家可是大學畢業生,似乎沒聽說過他的學業很糟糕哦。別說我瞎操心啊,你眼下這個狀態去美國,誰也不能放心呀!”

流川楓登時出現一種慪氣、不服氣卻又無法辯駁、極度不滿糅合在一起的覆雜神情,見他這樣仙道的態度多少軟化了,“你很仰慕林肯是不是?”流川楓點了下頭,原來他欣賞這樣只憑個人奮鬥取得豐功偉績的人啊,可沒想到他卻說了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理由,“林肯,他,沒怎麽進過學校就當上總統了。”——餵,你是不是只聽到這裏就睡著了?林肯因為家境貧寒的確一生受過正統教育的時間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年,但是、但是,課堂上肯定有講過他非常勤奮好學,忙碌的工作之餘總不忘讀書,精通歷史,文學,當年通過自學考上律師,至少聽完整堂課再睡啊!哪有人會因為崇拜美國的林肯總統就對學校的制度和考試不屑一顧的啊,如果林肯知道了一定會一邊嘆氣一邊敲他的頭,絕對的!“你呀,”仙道不由得有點生氣,拍了他的腦袋,“幹脆申請自願留級,一輩子留在神奈川讀高中,打一輩子全國大賽算了!”流川楓不知是說氣話還是不耐煩了竟答“好。”如果他能一輩子待在神奈川仙道自然高興,可也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留級啊,真教人發愁,但願今年和前兩年一樣,只好補考順利通過就行了……仙道正嘆氣的當,店長接了通電話,匆匆走出吧臺,告訴他要去處理點事情,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這段時間讓他暫時代理一下。

仙道走進吧臺,雙手托腮趴在臺面上,看著這會兒正打鬧的櫻木和流川楓琢磨剛才的事,無論他的流川再怎麽不情願也要拖他去圖書館盯著他覆習。

“對了!”櫻木忽然拿著本子站起來走到吧臺前,“開始的部分差不多寫好了,我看就這樣吧!白天已經拿給洋平他們看了,他們說——嘿,他們的意見沒正經的,切!”

“啊,我看看。”仙道拿起本子,從第一行看起。

“三年前的櫻花四月,本天才櫻木花道升入神奈川縣立湘北高中,成為天才籃球運動員的路程由此拉開序幕!開學第一天,在走廊裏遇到了晴子小姐,她的全名叫做赤木晴子,正是晴子小姐帶著本天才第一次來到學校的體育館,那時本天才就在她面前表演了完美的一記灌籃!雖然——當時對籃球不怎麽熟悉,所以不算成功也是很自然的吧?不許介意,也不準批評本天才!後來才知道她是籃球隊大猩猩隊長的妹妹,兄妹兩個完全不相似啊!那麽粗魯的大猩猩為什麽會是溫柔又可愛的晴子小姐的哥哥呢?實在教本天才匪夷所思啊!大猩猩不但粗魯而且瞧不起人哩,不過呀,開學當天,本天才就憑借天生的才能在體育館對決的時候打敗了他!哈哈哈……”原來櫻木加入籃球隊是迷上了後來成為球隊經理的晴子,仙道想了想,對這位經理有印象,他最初在球隊只有練習基礎的份,運球,運球,運球……一星期後得以學習新的東西:傳球!非常想和大夥一起練習,但是赤木隊長就不是不允許!直到快和陵南打練習賽前夕,徹底學會了帶球上籃,他說完全是自己摸索加上晴子小姐在公園裏的指導,練習賽前夜赤木隊長才教給他搶籃板的技巧——到此為止,第一章結束,後面就是那場練習賽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掌握基本的帶球上籃技巧和搶籃板的要領的確是有才能,一般人的話大概最少要三個月才比較熟練地帶球上籃。

“櫻木啊,稱呼就直接用第一人稱吧,少提幾次‘天才’比較好吧。”

正悶頭吃意大利面的櫻木擡起來,“為什麽?為什麽呀?”

“剛開始就自稱天才,總會給不知實情的讀者那種……”仙道歪了下頭,“吹牛的印象吧?”

“才不是哩!”櫻木霍地站了起來,遂眨眨眼,“誒,好像,洋平也說了類似的話啊,切!”

店門口的風鈴響了,然後看到了越野的臉。

“哦?嗨,你們也在啊。”越野先看看仙道,而後對著流川楓和櫻木招手打招呼。

“噢,是你啊!”看到他本人,櫻木記起他的名字了。“那個和三井合住的就是你吧?你們那公寓,本天才跑了兩趟都沒人誒!”

“哎呀,你來之前打個招呼啊!仙道沒告訴你電話呀?”越野拉過旁邊的空椅子在他們這桌旁邊坐下。“仙道,我要金槍魚三明治。”

“啊,做不了。不著急的話,你等兩個小時再吃吧。”

“什麽?”越野看看桌上的食物,“餵,怎麽他們點的東西就能上啊!”

“那是店長在的時候點的啊。”仙道聳了下肩,側身指指後面操作間,“店長出去辦事了,裏面沒人,所以沒法做啊,我也無能為力。不過再過一個多小時店長就回來了,你等等,要不換其他地方吃嘍。”

“那你站在那兒算怎麽回事呀?”

“店長不在,讓我暫時代理一下嘍。啊,如果有客人進來點餐只能說聲抱歉了呀,”仙道搔搔頭,“不過是你的話,不介意當試驗品試試我做的東西吧,哦?”

越野的臉一下綠了,忙擺手,“算了,那算了!既然這樣,幹脆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不就好了,反正也沒得吃!”

“不行啊,”仙道稍微指了下靠門那面墻最裏面的位子,那邊坐著一對學生情侶模樣的人,“還有客人沒走,不好掛牌。不過,你要是點飲料的話,那還是沒問題的。”

“呃,那我來杯咖啡好了,最普通的。”

“好的。”

“流川,實在不好意思呀,修理廠那邊本來告訴我一個星期就可以去取,誰知道他們拖延啊,今天才拿回來。”越野是來還自行車的。

“……”流川楓楞了楞,沖他點點頭,自行車的事仙道已經告訴他了。

“那個,車就在外面啊。”

仙道將咖啡端上桌。“宏明,你專程跑一趟送車呀?”

“我給你的公寓打電話了啊,給他家也打了,”他看了下流川楓,“但都沒人接啊,我就想著來你打工的地方,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

“三井呢?最近都沒看到他呀。”

“是呀,是呀!那家夥怎麽樣了?”櫻木接著問。

“沒怎麽樣啊,還是老樣子。”越野攤了攤手,“就快開學了,訓練挺忙的。”

仙道回到吧臺裏面,流川楓也跟著站起來,兩人隔著吧臺小聲說了幾句什麽,仙道側過流川楓忽然貼上去咬了一下,這個冷血暴力男也有性感的時候誒,仙道整個耳朵頓時都紅了,小心地左右看看在流川楓鼻子上戳了一下,越野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呷著咖啡,櫻木則是皺著眉頭審視自己的稿子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流川楓連同櫻木那份錢一起付過之後經過越野身旁,“車,我騎走了。”

“噢、噢!”

“那個,他……”越野指著走出去的流川楓看著仙道,仙道笑而不語,他便沒再問下去。

“哎!”櫻木突然拍了下桌子,“我借電話用一下啊!”

“好,就在那邊。”

櫻木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每次掛斷都要摔話筒。“哼,這幫家夥!”他有點憤憤地走回桌旁,收起自己的東西,“明明講好的等我電話,結果一個都不在,哼!我也告辭了啊!”

“那……”他走後,仙道遲疑的目光落在越野身上。

“哎,你不是想讓我陪你聊到店長回來吧?餵,好好工作呀!”越野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要是有吃的就罷了,問題是沒有啊,我還沒吃飯哩!”

“啊,我不是覺得無聊哦,就是想到學長們這幾天沒出現,不知有沒有下文呢。”

“學長們?下文?”越野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般點頭,“你說牧他們?哎呦,牧還好吧,那個藤真他……莫不是受了什麽打擊?實在難以和過去的印象重合啊,嗯,不過我也不了解他。”

“宏明啊,好像一旦迷上誰,人都會變傻,變得不怎麽正常哈。”

“哈哈哈!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啊!”

門口的風鈴又響了,店長出現了。

“嘿,你運氣真好,這回能吃到金槍魚三明治嘍!”仙道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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