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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直接切入了案件。女主並非女版夏洛克,詳見章節二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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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乘坐他的那輛小黑車離開了貝克街。她不想讓福爾摩斯和漢尼拔產生交集的唯一原因,就是雙方從來沒有兼容的可能性。

夏洛克並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高功能反社會。他的是非觀念健全,至少在普通人的水準上。

喬安娜站在窗前,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是太對。

當她註意到樓下還停著一輛黑色轎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木了一下。

——他的父親還在貝克街上!他去找夏洛克了?

但喬安娜確信自己沒有看到父親穿過馬路的樣子。

以父親這麽挑剔的品味,他總不會去邊上的咖啡店平常速溶咖啡。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漢尼拔那裏!

喬安娜想到這一條的時候,立即往門口沖去,她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打開了漢尼拔的家門。防盜鎖什麽的從來都不是可以限制一個人進入的手段。

喬安娜知道漢尼拔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這個男人的嗅覺已經進化到了恐怖的地步。可是,她的存在也是一種警告。

她都不想讓夏洛克見到漢尼拔了。怎麽可能希望自己的父親被漢尼拔邀請吃飯呢!

喬安娜倉促之間還穿著毛絨拖鞋。雖然不太適合奔跑,但毛絨的質地很好的阻止了聲音的傳播。

她小心的推開二樓的門,先看到父親和漢尼拔相談甚歡的樣子。

“喬安娜?”最微弱的一絲洗發水的味道傳入漢尼拔的鼻翼,他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坐姿,掩飾了自己略微向前傾的姿勢。‘率先’發現了喬安娜的存在。

如果這裏還是在美國的話,他一定會很個樂意邀請希爾德先生上門做客的。這為英倫紳士從各個方面都非常符合他的審美。唯一的缺陷是有希爾德先生有一個非常護短,而且目前還略顯神秘的女兒。

喬安娜很自然的走到了他們的邊上。

漢尼拔和她的父親邊上都還有空位。她站在當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客人的這一邊——也就是她的父親一側。

“喬安娜!”希爾德大聲的喊了喬安娜的名字。他聽起來十分生氣的樣子。喬安娜本來的精神高度緊張,突然有個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她嚇了一跳,緊繃著的那根弦差點崩斷了。

“什麽!”她也大聲的回答。

“你就是穿著這套衣服出現在你鄰居的家裏的!”希爾德訓斥完自己的女兒之後,轉頭質問漢尼拔:“你和我說喬安娜只是你的病人?”

喬安娜低頭,她還穿著那套毛茸茸的衣服,這確實有些失禮了。

“這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你會來見‘我的’心理醫生。”喬安娜特別強調了‘我的’這個單詞。

“是我邀請希爾德先生來做客的。我們沒有談論你的問題。”漢尼拔看著喬安娜的穿著也是搖了搖頭。

她知道的太多了。才會這麽提防和戒備。在外人還在欣賞他披著的人皮的時候,喬安娜已經看到了其中隱藏的惡魔。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喬安娜用和那一身毛絨娃娃的衣服不符合的冷淡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漢尼拔,“我的父親身份特殊···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的聯系。”

“這是作為病人的請求?”漢尼拔沒有小看喬安娜的警告,但他語氣平靜,似乎沒有聽出喬安娜威脅的意味。

“當然。畢竟你不會和病人做朋友的,不是嗎!”

喬安娜這句話才剛說完,風輕雲淡的表情還沒有從她的臉上的撤離下去。希爾德先生就敲了敲她的腦袋。

“啊!你在幹什麽!”喬安娜嚇了一跳。

“我和誰談話到時候,你都打定主意要弄一些小秘密了是嗎!”

喬安娜默了一下。

貝克街對她來說是個有趣的地方,但並不適合她的父親。

“您一直在從我身邊的人那裏探聽消息。我們不能多一些信任嗎?”她硬著頭皮反問

對面依然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這讓她深感不安。

希爾德聽到喬安娜這麽說。他知道喬安娜一直都是這個意思。

但真的被點破的時候,在工作時無所不能的首相秘書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受傷的情緒來。

喬安娜自覺失言,吶吶的閉上了嘴。

漢尼拔的客廳裏陷入了一片沈默。

“你可以···和你工作的那些人談論,他們都會願意聽你說的。”喬安娜沒有放任沈默的氣氛太久。讓父親停留在漢尼拔這裏並非明智的舉動。即使漢尼拔目前還沒有在倫敦尋找食材的計劃,但他的本質還是危險的。

“你!”希爾德先生本來在等待來自女兒的歉意。

他最後沒有等到道歉。

反而被喬安娜冷嘲了一句。

希爾德先生憤憤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生硬的對漢尼拔告辭。

“希爾德先生···請等等。我能要一張你的名片嗎?”漢尼拔站起來,提出了請求。作為交換的,他也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喬安娜楞了一下,她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父親。藏在睡衣裏的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握成了拳頭。

“我想還是算了。她大概根本不想要她多管閑事的父親。”希爾德看看喬安娜,冷冷的回答。

他自顧自的下樓,留下心理醫生和他的病人在二樓單獨呆著。

喬安娜緊繃著身子坐在那裏。她有些絕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獨自離開。

···他大概真的被傷到了。

喬安娜閉了閉眼睛,讓心頭的酸澀略微的散去。

然後用相對平靜的一起對漢尼拔說:“你不該問他要名片的。”

“我只是想要邀請他來參加我的宴會——最普通的那一種。我暫時還不想要打破我在倫敦的寧靜生活。”漢尼拔喝完了杯子裏的威士忌。“你要一起嗎?”他問的是威士忌,也是問宴會的事情。

喬安娜站起來,她搖了搖頭,“我早上吃了止疼片,就···不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①立陶宛:漢尼拔.萊克特出身在立陶宛的一個貴族家庭,父親是立陶宛的一位伯爵,叔叔羅伯特萊克特是一個畫家,漢尼拔還有一位妹妹,米莎。來自原著的設定。

漢尼拔討厭無禮的人···喬爸肯定不是,但我喬就有點危險了。

%AR離開的消息,作者君昨天更文之後也看到了。第一本理智與情感同人就是因為對他飾演的上校的熱愛。一直說他是我的本命,不僅僅是斯內普教授這個角色,更多的是對演員本身。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情緒平緩過來了。

真的 很傷心。

但這不是斷更的理由。他是我的本命,本命的意義,是指引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只希望他走好。RIP

也但願,我有一天能去英國,看看他曾經走過的幾個地方,或許···還能獻一束墓上花。

☆、chapter24

冷風吹拂泰晤士河,淺淡的水紋一圈圈的起伏動蕩。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美好的早晨。對於晨跑者來說,也確實是這樣。

瑪索夫婦在沿著河畔晨跑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他們熟悉的岸邊,樹立起了一個十字架一樣的東西。

好奇心促使他們更加的接近觀察。當他們站到東西的近前的時候,很驚訝的發現,河灘邊上豎立起來了一個頭上套著麻袋的稻草人。

——這只稻草人捆紮的非常紮實,四肢的稻草比例均衡。他身上的穿著也十分高檔,考究的黑色西裝配上漂亮的寶劍花紋領帶···看上去,竟然像是真人一樣。

夫妻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對此的好奇,伸手動了動稻草人···

用黑紅色的液體從稻草人的身上慢慢的流出來,滴落在河灘的碎石上,味道刺鼻。

好奇的丈夫伸手揭掉了稻草人的麻袋,當他們看清麻袋下的青白色的人臉的時候,妻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片河灘。

喬安娜在犯罪雜志的網頁上看到這條報道之前,她剛剛送走了一個前來委托工作的委托人。看起來喬安娜是面帶微笑的,實則她非常不滿的聽著自己的委托人傾訴——這位委托人告訴喬安娜,他先去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家裏,試圖找到他幫忙,但對方拒絕了。

“那麽···請問您委托了什麽內容呢?”

“找回失蹤的貓!這難道不重要嗎!他可是我的家人啊!”坐在喬安娜沙發上的大男孩難過的低著頭。

像他這樣的客戶,喬安娜每年都要見到好多。尋找貓貓狗狗的都有,這完全可以被歸結在同一個類型當中,甚至桑菲爾德先生尋找兒子,本質也都是一樣的。

這種工作的特點是——工作量不大,收入極高。

喬安娜本來應該很喜歡這樣的工作才對,但當她聽說自己的委托人先去找了夏洛克的時候,還是很心煩的拒絕了。

“這種案件您就不應該去221B!他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上報紙。根本不會理會失蹤的是否是您的家人。”喬安娜不動聲色的黑了一把夏洛克。她用手機接收了那只貓咪的照片。

喬安娜送走自己的客人,她拿著平板,看到了最新的犯罪案件。

網絡版的標題是——《河岸邊的稻草人》

標題的下方,記者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混進了現場,他拍攝到了現場的一手照片。屍體被困在木架上,四肢完全捆綁牢固,手腳被砍掉,改用稻草填充,頭部套上麻袋,腹部全部掏空,內臟失蹤,用填充的是草料。

喬安娜不經意的看到被刊登出來的照片。熟悉的身體輪廓讓的她的手一軟,平板直接落在了地毯上,屏幕碎裂成了好幾塊。

她的手抓緊了沙發,坐在原地呼吸了一會兒,重新撿起地上的平板

——屏幕雖然碎了。但總算還能夠使用。

喬安娜仔細的觀察了死者的樣貌,這才松了口氣。

——有人給死者船上了和她父親日常穿著類似的西裝,死者的四肢被砍掉,填上稻草。這樣的手筆在這種時間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喬安娜心裏非常生氣,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但最後,她沒有匆忙的跑到隔壁去質問漢尼拔。而是換好衣服,趕往報道當中寫的案發現場。

老套的黃色膠帶封鎖,漂亮的藍色天空,平靜的泰晤士河。喬安娜再次在現場看到雷斯垂德,還有···夏洛克。

辦案的探員是老班底的幾個人,前幾次他們對喬安娜的印象深刻,所以這一次即使喬安娜不是偵查班底裏的人,他們都還是讓喬安娜穿過了警戒線。

基本從那天晚上的倉庫事件之後,喬安娜後臺驚人,這個認知,就超越了‘夏洛克後臺論’成為大家私下裏議論的焦點。無非還是‘一個小姑娘,追求新鮮刺激’之類的評價。大家樂意看喬安娜的笑話,畢竟她沒有夏洛克那麽出色的推理能力。

喬安娜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夏洛克對案件的分析。

“兇手是個外科醫生,或者從事過相關的工作,熟悉人體的構造。受害人只是普通的流浪漢,即使手腳都被砍掉了,但還是能確認他生前的狀態。所以,兇手只是在警告,而不是···炫耀。”

夏洛克回頭,很不客氣的說:“你怎麽又來了。”

喬安娜聳聳肩,她一眼都沒有敢去看那個豎著的稻草人。畢竟一開始,她差點以為被豎起來的是自己的父親!

“我接到了一個你不要的委托,尋找貓貓狗狗的。但我明明記得,你還幫一個孩子找過兔子呢。”

“兔子?”華生奇怪的問。

“我看了華生的博客···關於獵犬的那篇文章。我可從來都沒有用過我父親的通行證。或許那會很有意思?”

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誰都沒有要對喬安娜的冷笑話接梗的意思。就連華生都看著地上的某一處,很認真的發呆。

倉庫那晚之後,私下裏,所有人都認為喬安娜和那個死者之間沒有聯系。

她一定不是單純去尋找所謂U盤的。一切不可能只是出自巧合。

喬安娜被晾在那裏,也沒有太尷尬。她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路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周圍幾個探員本來還期待著她和夏洛克能有什麽‘始料未及’的精彩沖突。但喬安娜的戰鬥力甚至都沒有超過安德森,這讓他們非常失望。

喬安娜走回到街道上,她打了一輛的士。

“小姐,你要去哪裏?”

“貝克街。”

司機回看後視鏡的時候,被喬安娜的冷臉給嚇到了。他手下的方向盤一抖,差點開到人行道上去。

喬安娜的聲音涼涼的在他的耳邊響起:“MI6的特工?現在都已經是這樣的水準了!”

“我只是個普通的司機。”收到委派的特工不可能暴露自己身份。他很艱難的強調:“你剛才說···MI6?”

表演可以給九十分。但實在還是太稚嫩。

喬安娜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的‘司機。’

她突然說:“算了。往第歐根尼俱樂部開。”



不管一個體制外的無關人士,三天兩頭的找麥克羅夫特,或者被他找到是多麽離奇的事情。喬安娜這次還是拜訪了全倫敦設定最詭異的俱樂部。

地板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完美,即使是穿著皮靴在上面,也沒有走出一點聲音。

喬安娜的父親有一段時間也很喜歡在這個地方呆著,那還是幾年之前,他和上一任首相工作的時候了。

喬安娜對這裏的規矩非常了解。

她輕車熟路的沿著走廊找到靜室的位置,推人進入。

第歐根尼俱樂部不常有女性出現,即使這裏坐著大半個外交部和大半個政府,也一樣缺乏女性的角色的存在。

福爾摩斯坐在靠外一個能曬到太陽的座位上。他背靠著門,手邊的茶幾上是一疊報紙、曲奇和紅茶。

喬安娜站在他座位的後面。麥克羅夫特差不多同一時間回頭。光線的微妙變化讓他註意到了有來客的到訪。喬安娜對著他比劃了一串手語。

她比劃的很快——我要和你談談。很重要的事情。你會有收獲的。

麥克羅夫特並不驚訝喬安娜的拜訪,他也看到了關於河邊的稻草人的報道。

這種事情戳到喬安娜的痛處,並不讓人奇怪。

麥克羅夫特在幾個老家夥看好戲的註視中從容的跟著喬安娜離開。

如果明天議院裏都是流言蜚語的話,那該頭疼的也是伯頓·希爾德。

他總是無所謂的。

“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他們到了唯一可以說話的房間裏。

麥克羅夫特給喬安娜倒了一杯紅茶,氤氳開來的水氣和茶香是喬安娜家裏的那些茶葉無法比擬的。

“今天河邊發生的那件事情···我需要確保我父親的安全。”

“他當然是安全的!MI6並沒有收到任何情報,可以確認,他是在被刺殺的名單上的。況且···以希爾德先生的人品,他可沒有什麽敵人。···你可以完全放心。”

麥克羅夫特掌握了主動權。他很好奇喬安娜會被逼出些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喬安娜聽著他的官腔,暗地裏咬了咬牙。

“他怎麽會沒有危險!有一個殺人犯關註了他,那家夥就差在屍體上貼一張名牌了!那具屍體的打扮和我的父親一模一樣,你告訴我,他怎麽會安全呢!”

“這麽說,你知道是誰做的案?”

喬安娜頓了頓。她拿起茶杯喝了口,紅茶香味醇厚,很好的起到了安定的作用。

——和麥克羅夫特談話不能太著急。

喬安娜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慢吞吞的說:“夏洛克說他是個高功能反社會。但事實並非如此。莫裏亞蒂說欠他一個墜落,我打賭,夏洛克最後還是會跳的。”

“我們在說你父親的事情。是你過來,讓我保證他的安全的。”麥克羅夫特冰藍色的眼睛因為光線的問題更加深邃。

喬安娜在做的事情很危險。

“這是一件事。”喬安娜搖頭,堅持把話說完:“莫裏亞蒂委托了我一些事情。我可以拿這些和你交換。”

作者有話要說: AR離開的後勁有點大,還是傷心QAQ,作者沒話說orz

☆、chapter25

麥克羅夫特沒有立刻被喬安娜開出的條件所吸引。

他看著喬安娜,一言不發。

喬安娜只覺得他的視線仿佛從頭掃到了尾,她知道和她有關的線索會在很短的時間裏被拆分到最細微的地方。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本來,她身上有一些超自然的東西,即使在福爾摩斯的眼裏,恐怕也只能用一個個問號來作為解釋了。

又過了一會兒,麥克羅夫特才開口問道:“你知道莫裏亞蒂正在做的事情的吧。”

喬安娜幹脆的點頭。

“一串很有意思的代碼會釀成一個世界範圍內的大危機。”因為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所以喬安娜反而能夠以比較調侃的一起來概括。

“承認你和莫裏亞蒂有聯系,對你沒有什麽好處。”麥克羅夫特看著喬安娜,他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神情凝重的像是在嘲弄一個犯人:“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你的父親,他有危險了呢?”

“我的父親一直都是文職人員。就算他知道消息,也沒有任何的幫助,最多只是心煩意亂而已。”喬安娜說到這裏。真心的嘆了口氣。

她剛傷了自己父親的心,實在是不想再帶給他什麽壞消息了。更何況,就算要有個人告訴父親,他有危險了,也不該是他從事私家偵探行業,從來沒有經歷過陰暗面的女兒。

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喬安娜在父親心中的設定了!

“不到最後一刻,誰才是無辜的,誰才是犯人,都是說不清楚的。”喬安娜非常篤定麥克羅夫特不會采取逮捕的舉動。

麥克羅夫特看著喬安娜,大腦裏迅速的跳出了和她有關的所有信息。——出版讀物、推特紅人的部分顯然都只是她的偽裝。他確實在確認喬安娜身份的方向上有了進展。

本來這可以是一張控制喬安娜的王牌,因為一開始,他認為喬安娜是希爾德的弱點。

現在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希爾德是喬安娜的弱點才對。

這真是,一對很有意思的父女。

“為什麽要找我呢?為什麽是我?”麥克羅夫特這麽問喬安娜。

他並非不知道答案,只是喬安娜的回答裏,會透露出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

“我還欠我一條人命。這算是理由嗎?”

麥克羅夫特擺手,不置可否。

“我可以對你保證,我父親活著的時候,夏洛克也一定是絕對安全的。隨後我會把和莫裏亞蒂有關的消息傳遞給你。如果可以的話···停止對我的分析,福爾摩斯先生!”

相信福爾摩斯的話還是非常冒險的做法。

喬安娜這麽做,最重要的理由還是——想要阻止一個記憶宮殿,一定需要另一個。

“如你所願。”福爾摩斯站了起來,他走到喬安娜身後的書架邊,從裏面抽出了一份文件。在他這麽做之前,背後的書架看起來一直的都是裝飾品,現在看來,還是有人用這些東西來存儲資料的。——真是足夠老派的風格。

“又是文件?”喬安娜接過來,有些吃不準裏面是什麽內容。

“是和你有關的。”麥克羅夫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容的給自己續了杯茶。

“我?”喬安娜打開了文件。

同時,她聽到麥克羅夫特解答文件裏的內容。

“——那天晚上倉庫裏死掉的男人已經查實他的身份了。他的名字叫查理,是附近一片區域的掌舵人。從事各種生意,消息非常靈通,已經盤踞在這一帶很多年了,一直都拿他沒有辦法。他還算識趣,我是指,背後一直有人在幫他謀劃。”

“那他為什麽死了呢?”

“哈!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報喪鳥’小姐。”麥克羅夫特笑了一聲。

盤踞在那一片附近的一個傳聞——出現就帶來死亡的報喪鳥。查理只是在為喬安娜服務而已。當他做的事情不符合喬安娜的心意了,他就該離開了。

一個人的名字可能會起錯,但綽號並不會。

喬安娜一邊聽麥克羅夫特說話,一邊快速的瀏覽文件。“我不知道你們還要對這個綽號糾結多久?只是憑借我手上的一個水印紋身,還是因為你們需要一個替罪羊,來解釋你們高智商的頭腦所無法解答的問題?”

麥克羅夫特的文件和喬安娜想象中的一樣,並沒有能查到什麽直接關聯的線索。

“或許兩者都有。對此,你有什麽建議呢?”

“建議?···我希望你們以後簡化一下報告的格式,寫的通俗一些可能會更好!”

諸事已畢,喬安娜不想留在這裏被一個福爾摩斯分析。

她把文件扔在了茶幾上,起身告別。



夏洛克最近一直不缺乏刺激的案件。

下午三點鐘左右,雷斯垂德探長親自跑到221B,他顯然還沒有下班,在喝了一杯哈德僧太太泡的的紅茶之後,也差不多對夏洛克講清楚了發生的案件。

河邊的稻草人事件發生之後一周,都沒有人再次作案。除了分析出了動機之外,兇手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一周的時間,那條河灘的警戒線剛剛拆除。就在今天的下午,再一次有人看到了那裏佇立的稻草人。

“一些細節被覆制的非常完美——插放木樁的位置,稻草和小麥的來源,還有繩子的捆綁圈數。但受害人穿的衣服不一樣了,這次他們似乎在影射不一樣的個體。”雷斯垂德嘆了口氣。

“還有什麽,你應該把案件全部描述清楚,分析是我的事情。”

“但這次沒有死者。”雷斯垂德說。

“等等···你剛才不是說,受害人穿著的衣服不一樣了嗎?”華生疑惑的問道。

“但這個受害人是自然死亡的。”雷斯垂德解釋道。

這算什麽呢?褻瀆屍體,還是那個兇手的崇拜者?

“但這兩個案件的行為極其類似,我想還是應該帶給你看一下。”

雷斯垂德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拍立得的照片,放在了夏洛克的面前。

夏洛克看著自己看了一眼照片,就閉目思考起來。

華生湊近了看了一眼,這次的‘受害人’是個長相清秀的青年。和上一個死者的年齡體態都有很大的差別,他有一頭微卷的頭發,和夏洛克有些類似。

華生轉頭看了一眼夏洛克——他還坐在那個熟悉的沙發上,這個時間,房間裏的燈還沒有開。只有窗外的落日傾灑下來,光線下的塵埃飛揚歷歷可見,夏洛克像是一座雕像一樣,不知道在思考哪個維度的事情。

“我讓手下保持了現場。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夏洛克的拒絕讓慣性要出門的探長楞了一下。

鑒於夏洛克過往的行為,他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這已經很明顯了。”夏洛克對這種事情幾乎沒有說了的念頭。

“夏洛克!”華生大聲喊道。

夏洛克這種‘我明明知道,這麽簡單,你們都不知道,我都懶得說’的樣子。真是讓人非常火大。

被吼了。

夏洛克坐直身子,不太情願並且語速飛快的說:“這是模仿作案。作案的人根本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她和之前的那個兇手認識,這麽做是為了要警告兇手,讓她不要做的太過分。”

“你···用了‘她’?模仿者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是的。你們都認識她。”夏洛克簡直不能容忍雷斯垂德這一臉茫然的表情了。“思考!這很簡單。她還原了犯罪的現場,說明她到達過現場,甚至還擁有調取內部資料的權限。她不是你們的敵人,而是你們的認識的人,你們合作過,所以不拒絕她的到訪。”

雷斯垂德依然沒有回想出那個人是誰。

他茫然的樣子有些可憐兮兮的傻氣。

但這並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而是他陷入了某種誤區。

雷斯垂德很仔細的回憶了蘇格蘭場合作過的女性警員的名稱,甚至他還努力的回憶了那天來報案的夫妻當中,那位受到很大驚嚇的夫人的資料。

倒是在局外的華生,隱約猜到了夏洛克的想法。

但他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做這件事的人是···喬安娜?”

“啊!喬安娜!”聽到這個名字的探長如釋重負的停止了思索。

但鑒於夏洛克總是和喬安娜不對盤。他還是比較疑惑的懷疑道:“可是喬安娜當時很專註的和你鬥嘴,我不記得他有檢查過犯罪的模式?而且···你確定她有這麽大的膽子,一個人做這些事情嗎?”

“誰告訴你她是一個人的。還是你認為那天晚上在倉庫裏躲著的,只有喬安娜一個人?”夏洛克很不滿的嘲諷道:“是不是所有和你們認識了的,並且沒有案底的人,從此都會被排除在你們的懷疑名單裏面?你以為我需要看幾眼,才能還原出這麽個兇案現場!”

這麽說已經很明白了。

夏洛克的推理總是天馬行空,在許多繁瑣的細節之後,完滿的得出一個結論。

但這一次,他的推論還是略帶科幻的色彩了。

雷斯垂德總結了一下,不屈不撓的問道:“那麽···喬安娜是個高功能反社會?”

“不,她只是道德真空而已!”夏洛克看上去很生氣,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的記憶宮殿真是超級多啊——【神夏方面】麥哥,夏洛克,馬格努森。【漢尼拔方面】漢尼拔、威爾。

我喬還不算是有記憶宮殿的人,但記憶也很強就是了。

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

嗯,馬格努森【神夏第三季最後一集的報業巨頭,演員是拉斯·米科爾森】漢尼拔【美劇版,演員是MADS,也姓米科爾森】,——他們是兄弟,親的(^o^)/~

☆、chapter26

隨後數個小時,犯罪報道的網站就快速以《河邊的稻草人續集——模仿還是再犯?》作為標題,編造了一系列的文章。

喬安娜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立體音響裏播放最普通的流行音樂。

在刷到這條消息之後,她一路下拉到留言板塊,很滿意的看到下面的留言已經過千。

網站如同喬安娜預期一樣的放出了受害者的近身照片。

要尋找一個長相和威爾·格雷厄姆如此相似的人,著實花費了喬安娜不小的功夫。只能說活著的相同相貌者好找,但死去的人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找到了。

屍體從愛爾蘭運過來,加上一路上的通關,著實花費了喬安娜不少的人脈和金錢。

但這是值得的,在已經被人懷疑了的情況下,光明真大的作案,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

喬安娜遙控關掉了音響。

這條消息可以算是一種宣告,每個人所掌握的信息量不同,他們看待這件事情的反應也是不一樣的。

樓下的門鈴又響了。

這個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拜訪。但喬安娜著實說不準,最先到來的會是誰。

她下樓打開了門。

不是漢尼拔、不是夏洛克、不是雷斯垂德、甚至不是她的客戶。

門口站這樣個穿著工作服,手上拿著工作包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袖口磨損的也挺嚴重的。

喬安娜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您有什麽事情?”

“您是希爾德小姐吧。您預約了的安保系統上門安裝,裝置都已經配到了,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喬安娜一楞。距離她和她的父親吵架,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她以為氣憤的父親至少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從消氣了。這還是幸運的,她的父親在工作的場合,可從來沒有原諒這個說法。喬安娜根本沒有指望過還能見到防盜門。

她確實不太需要這個,但看到實物的時候,心裏還是暖暖的。

對著一扇沒有裝好的防盜門大哭,未免太沒有分寸了。

喬安娜眨了眨眼睛,側身,讓安裝的人員進來。

房屋的細節都是希爾德先生通知給安保公司的。這家公司的服務主打的就是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便捷而迅速。當然,價格不菲,但都已經被預先支付掉了。

喬安娜坐在樓梯上,看著幾個裝修工人認真的打洞鉆孔。

其中一個接線工人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有些無所事事的看著同事繼續工作。

喬安娜對他招招手,她拍了拍自己邊上空出來的半截樓梯,示意他坐過來一起聊聊天。

接線工人的年紀比其他的工作人員要大很多。他看起來似乎是退休後被重新聘用的,所以身上的制服相對比較新一些。

“你們一個月能接幾單這樣的工作?”喬安娜給老先生遞了一支煙。

香煙盒子之前被她藏在樓梯的夾層裏,她藏東西的習慣,是早年被父親定期搜查所養成的。

“不超過十單吧。但都很昂貴···你有一個很愛你的父親。”電線工有些驚訝的從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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