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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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沒什麽娛樂活動，更沒有夜生活，吃過晚飯，兩人陪著奶奶看了會兒新聞，夜幕才剛剛降臨，老人家就關電視說要睡覺。
不像城市裏的那些霓虹閃爍，沒了太陽的照耀，小鄉村就像是被濃厚的黑暗籠罩著，伸手不見五指。
似乎除了回屋躺著醞釀睡意，也沒什麽可幹的了。
秦洛洛接了些水拿去西廂房給花逸洗漱，然後自己回屋收拾了一番，清清爽爽在奶奶旁邊躺下。
才剛剛八點而已，秦洛洛翻了幾個身，醞釀了半天還是沒什麽睡意。
想她以前十一點睡覺都算是早的了，八點實在是睡不著，也不敢玩手機，前幾天剛回來的時候晚上關了燈躺著玩手機被奶奶大罵了一頓，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秦洛洛瞪著眼看著天花板，感覺身旁奶奶睡熟了，她輕手輕腳下了床，摸到廳堂裏的手電，打著去院裏上廁所。
小心地關好廳堂大門，秦洛洛剛一轉身，手電的光亮在小院中掃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仔細一看，原來是花逸那小子坐在小板凳上。
秦洛洛順了口氣，“你不睡覺在這兒幹嘛？嚇死人了。”
“看星星啊。”
花逸拍了拍身旁另一個小板凳，“要不要一起？”
秦洛洛擡頭看了眼，天上群星閃爍繁繞，如同仙女散落的晶石，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摘，城市裏稀稀拉拉的那幾顆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
想想回來這幾天還真沒好好欣賞過夜空。
秦洛洛拉開小院裏昏弱的燈，坐在花逸身邊，兩個人一起仰著脖子辨認天上閃著的都是些什麽星。
奈何這方面知識儲備實在是有限，他倆看了半天也就能確定個北鬥七星。
仰了半天頭實在是脖子疼，秦洛洛低頭活動了下頸椎，這才註意到花逸手裏握著個銀色的口琴，很是小巧精致。
“你會吹口琴？”
花逸挑了下眉毛，“想聽什麽曲子？”
“我想想……”
秦洛洛環顧一周，小院裏有花香，有蟲鳴，有星河，這麽好的田園意境……
“來一首野蜂飛舞吧。”
“……”
花逸：“也不是不可以，等會兒我要是斷氣了麻煩幫我叫救護車。”
秦洛洛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離這裏最近的縣醫院有一百來公裏，不出兩個小時肯定會來救你的。”
“……你直接幫我打殯儀館電話好了。”
秦洛洛樂道：“不跟你瞎扯了，我想聽稻香。”
花逸把口琴舉到唇邊，悠揚的樂聲緩緩傳來。
秦洛洛托著腦袋認真聽著，是熟悉的稻香旋律，但有些地方似乎又有點不一樣，好像是加了些小改編進去。
不過她也不是學音樂的，搞不懂這些，只覺得很好聽。
好聽之餘，還有點想上廁所的感覺……
秦洛洛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出來上廁所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邊餵蚊子啊！”
奶奶啪啪敲著窗戶玻璃，聲音從屋裏穿透出來，如同猛獸在耳邊嘶吼。
秦洛洛跟花逸嚇得一激靈，逃命似的各回各屋，尿意都給震沒了。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露出個頭皮，天色還很昏暗，花逸睡的正香，意識朦朧間好像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
微微睜眼，眼前兇神惡煞的面容逐漸清晰放大，花逸瞳孔猛然收縮，驚叫一聲，從床的另一邊摔了下去。
奶奶身後原本困到睜不開眼的秦洛洛，被他摔的一下子逗精神了，噗嗤笑出聲來。
奶奶板著臉說道：“起來收拾收拾趕緊吃飯，一會兒都去給我挖野菜。”
花逸驚魂未定，爬回床上看了眼手機時間，才五點多點而已。
他高考都沒起這麽早啊！
倒也不是奶奶有意為難他們，村子裏的人幾乎都是這個點兒起，老人家幾十年如一日，早都習慣了，根本體會不到早起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起來吃了點飯，花逸拿著小鏟子跟著秦洛洛往野地裏走，漸漸困意上頭，忍不住連連打哈欠。
“這個是奶奶說的野菜嗎？”
秦洛洛蹲在一顆大樹底下，對著樹根旁邊的小綠草細細端詳。
花逸眼皮子搭了一下，也蹲了過去，“你在問我嗎？”
“……”
兩個人面面相覷。
花逸：“你也不認識啊？那咱們出來挖什麽？”
秦洛洛迥然道：“我小時候挖過的，現在記不太清了，我印象裏大概就是長這個樣子。”
“不管了，看著像的就挖，反正回去了奶奶還會在篩一遍的。”
秦洛洛揮動手裏的小鏟子，對著那顆植物的底部鏟去，連根拔起後抖一抖土，裝進麻袋裏。
花逸也學著她的動作，找到長得差不多的植物就鏟。
野菜長得很分散，挖幾顆就得換換地方重新找。
兩個人像小學生春游一樣，一路走一路挖，花逸順帶著看看他從沒親眼看過的田野風光。
路邊大片大片金黃的油菜花海，一眼望不到邊際，連接著湛藍的晴空，上面掛著一團團松軟綿綿的雲朵，仿佛觸手可得。
花逸看得出了神，以前總覺得油菜花有什麽看頭，不過就是幾株植物而已，如今真的親眼看到以後才發現，花田藍天白雲結合起來，的確是種令人震撼的美麗。
秦洛洛發覺身後漸漸沒了腳步聲，回頭一看，花逸僵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被人勾了魂似的直直盯著前方，都不帶眨眼的。
“發什麽呆呢？”秦洛洛走回去，擡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花逸回過神，拉起秦洛洛走到花田稍裏面些的位置，然後打開手機相機，趁著秦洛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對著她按下快門。
“你在照我嗎？？？”
花逸把手機收回兜裏，悄悄後退著，“沒有啊，我在照花。”
“你剛才明明就是對著我，”秦洛洛伸手朝他走過去，“我都還沒準備好，妝也沒化，你拿來讓我看看照成什麽鬼樣子了。”
秦洛洛回鄉這幾天徹底懶惰了，不僅不化妝，面膜都懶得敷，衣服也穿得很隨意，有時候套上奶奶的外套就出門了，甚是入鄉隨俗。
“不用看，超漂亮的。”
花逸偷笑著，捂好兜裏的手機往田野小路上奔去。
“怎麽可能！”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秦洛洛臉上浮現兩抹紅暈，大叫著朝花逸追過去。
秦洛洛運動細胞賊弱，別說跑不過花逸，烏龜都不見得比她慢。
沒一分鐘她便跑不動了，扶著路邊的樹幹大口大口喘著氣，花逸見狀也不再逗弄她，乖乖走過來把手機上交。
秦洛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接過來手機，翻到相冊最近的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她戴著奶奶的大草帽，眼神懵懵地看著鏡頭，嘴唇也微張著，一副傻氣的模樣。
“這就是你說的漂亮？跟二傻子似的。”
花逸真摯道：“傻是傻了點，但不影響你的好看。”
“……”
秦洛洛冷著臉，毅然決然地點了刪除。
只是她並不知道那張照片花逸早就備份好了，並且在不久的之後還設置成了自己各個電子產品的屏保。
連玩帶鬧，一上午也算是挖了一麻袋野菜，花逸封好袋口，拎起袋子跟秦洛洛一起回去。
快到家的時候，秦洛洛瞅見隔壁門前停了輛白色suv，有兩個人影在後備箱那邊搬著東西。
隔壁家有人回來了？
秦洛洛漸漸走近，其中一身運動休閑裝的男生轉身看見她，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一臉興奮地湊過去打招呼。
“小洛姐姐！”
“你是……”秦洛洛瞇眼想了下，“豪豪？”
那人點點頭，“你還記得我。”
“真的是你呀？”
秦洛洛上下打量了一番，欣慰地笑著，“都長這麽高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眼前的男孩跟花逸差不多高，皮膚曬得有些健康的黝黑，運動短袖下的手臂肌肉線條緊實，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幹凈的牙齒，跟小時候的鼻涕蟲簡直是判若兩人。
小那會兒，秦洛洛跟豪豪都是被留在老家的孩子，而且兩人又是鄰居，兩個孩子天天在一起玩耍。
秦洛洛比他稍長兩歲，小鼻涕蟲天天追在她屁股後頭喊小洛姐姐。
後來兩人都被各自接到城裏念書，也就斷了聯系，秦洛洛回老家的時候也再沒遇到過豪豪。
再後來隔壁搬了家，兩個小玩伴徹底人海相隔了。
“這位是？”
一番寒暄過後，沈浸在重逢喜悅中的葉豪終於註意到旁邊冷著臉的花逸。
秦洛洛介紹道：“我朋友，他應該比你大點，你叫他小花哥哥吧。”
“……”
花逸滿頭黑線道：“叫我花逸就行。”
葉豪笑得瞇起了眼，友好地伸出右手，“你好小花哥哥，我叫葉豪。”
花逸：“……”
這小子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
在秦洛洛的熱切目光下，花逸不情不願地擡手挨了下他的，就算是握手了。
“這麽久沒見了，一會兒中午過來吃飯吧，奶奶一定也很想你。”
秦洛洛熱情邀請葉豪來做客，這小夥兒倒也不客氣，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說是收拾完東西就過去。
回到自家小院裏，花逸憋不住心裏疑惑，沈著眉頭問道：“剛才那人跟你什麽關系啊？”
“豪豪啊？他是我以前最好的玩伴。”
秦洛洛好像想起了什麽美好的畫面，唇邊漾起笑意，“那時候我倆天天光著屁股在田野裏跑。”
“光……光屁股？！”
花逸停在原地，瞪大了吃驚的眼。
秦洛洛微微皺眉，“突然喊這麽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鄉下嘛，小孩子都不是很講究，不過當時我已經五歲了，懂點事兒，還是穿著衣服的，豪豪才三歲，天氣熱的時候死活都不肯穿。”
聽完秦洛洛解釋，花逸心情並沒有好起來。
秦洛洛是穿著衣服，可是那個裸男！豪豪！
竟然就那麽裸露著身體天天在秦洛洛跟前晃悠！
本以為那個什麽師兄就夠難搞的了，沒想到回鄉下還重逢了個更有威脅性的豪豪。
花逸頹著頭，蹲到了墻根底下。
人生處處是情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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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八點而已，秦洛洛翻了幾個身，醞釀了半天還是沒什麽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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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洛瞪著眼看著天花板，感覺身旁奶奶睡熟了，她輕手輕腳下了床，摸到廳堂裏的手電，打著去院裏上廁所。
小心地關好廳堂大門，秦洛洛剛一轉身，手電的光亮在小院中掃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仔細一看，原來是花逸那小子坐在小板凳上。
秦洛洛順了口氣，“你不睡覺在這兒幹嘛？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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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拍了拍身旁另一個小板凳，“要不要一起？”
秦洛洛擡頭看了眼，天上群星閃爍繁繞，如同仙女散落的晶石，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摘，城市裏稀稀拉拉的那幾顆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
想想回來這幾天還真沒好好欣賞過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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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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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首野蜂飛舞吧。”
“……”
花逸：“也不是不可以，等會兒我要是斷氣了麻煩幫我叫救護車。”
秦洛洛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離這裏最近的縣醫院有一百來公裏，不出兩個小時肯定會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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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洛樂道：“不跟你瞎扯了，我想聽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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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吃了點飯，花逸拿著小鏟子跟著秦洛洛往野地裏走，漸漸困意上頭，忍不住連連打哈欠。
“這個是奶奶說的野菜嗎？”
秦洛洛蹲在一顆大樹底下，對著樹根旁邊的小綠草細細端詳。
花逸眼皮子搭了一下，也蹲了過去，“你在問我嗎？”
“……”
兩個人面面相覷。
花逸：“你也不認識啊？那咱們出來挖什麽？”
秦洛洛迥然道：“我小時候挖過的，現在記不太清了，我印象裏大概就是長這個樣子。”
“不管了，看著像的就挖，反正回去了奶奶還會在篩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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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大片大片金黃的油菜花海，一眼望不到邊際，連接著湛藍的晴空，上面掛著一團團松軟綿綿的雲朵，仿佛觸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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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洛回鄉這幾天徹底懶惰了，不僅不化妝，面膜都懶得敷，衣服也穿得很隨意，有時候套上奶奶的外套就出門了，甚是入鄉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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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偷笑著，捂好兜裏的手機往田野小路上奔去。
“怎麽可能！”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秦洛洛臉上浮現兩抹紅暈，大叫著朝花逸追過去。
秦洛洛運動細胞賊弱，別說跑不過花逸，烏龜都不見得比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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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接過來手機，翻到相冊最近的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她戴著奶奶的大草帽，眼神懵懵地看著鏡頭，嘴唇也微張著，一副傻氣的模樣。
“這就是你說的漂亮？跟二傻子似的。”
花逸真摯道：“傻是傻了點，但不影響你的好看。”
“……”
秦洛洛冷著臉，毅然決然地點了刪除。
只是她並不知道那張照片花逸早就備份好了，並且在不久的之後還設置成了自己各個電子產品的屏保。
連玩帶鬧，一上午也算是挖了一麻袋野菜，花逸封好袋口，拎起袋子跟秦洛洛一起回去。
快到家的時候，秦洛洛瞅見隔壁門前停了輛白色suv，有兩個人影在後備箱那邊搬著東西。
隔壁家有人回來了？
秦洛洛漸漸走近，其中一身運動休閑裝的男生轉身看見她，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一臉興奮地湊過去打招呼。
“小洛姐姐！”
“你是……”秦洛洛瞇眼想了下，“豪豪？”
那人點點頭，“你還記得我。”
“真的是你呀？”
秦洛洛上下打量了一番，欣慰地笑著，“都長這麽高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眼前的男孩跟花逸差不多高，皮膚曬得有些健康的黝黑，運動短袖下的手臂肌肉線條緊實，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幹凈的牙齒，跟小時候的鼻涕蟲簡直是判若兩人。
小那會兒，秦洛洛跟豪豪都是被留在老家的孩子，而且兩人又是鄰居，兩個孩子天天在一起玩耍。
秦洛洛比他稍長兩歲，小鼻涕蟲天天追在她屁股後頭喊小洛姐姐。
後來兩人都被各自接到城裏念書，也就斷了聯系，秦洛洛回老家的時候也再沒遇到過豪豪。
再後來隔壁搬了家，兩個小玩伴徹底人海相隔了。
“這位是？”
一番寒暄過後，沈浸在重逢喜悅中的葉豪終於註意到旁邊冷著臉的花逸。
秦洛洛介紹道：“我朋友，他應該比你大點，你叫他小花哥哥吧。”
“……”
花逸滿頭黑線道：“叫我花逸就行。”
葉豪笑得瞇起了眼，友好地伸出右手，“你好小花哥哥，我叫葉豪。”
花逸：“……”
這小子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
在秦洛洛的熱切目光下，花逸不情不願地擡手挨了下他的，就算是握手了。
“這麽久沒見了，一會兒中午過來吃飯吧，奶奶一定也很想你。”
秦洛洛熱情邀請葉豪來做客，這小夥兒倒也不客氣，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說是收拾完東西就過去。
回到自家小院裏，花逸憋不住心裏疑惑，沈著眉頭問道：“剛才那人跟你什麽關系啊？”
“豪豪啊？他是我以前最好的玩伴。”
秦洛洛好像想起了什麽美好的畫面，唇邊漾起笑意，“那時候我倆天天光著屁股在田野裏跑。”
“光……光屁股？！”
花逸停在原地，瞪大了吃驚的眼。
秦洛洛微微皺眉，“突然喊這麽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鄉下嘛，小孩子都不是很講究，不過當時我已經五歲了，懂點事兒，還是穿著衣服的，豪豪才三歲，天氣熱的時候死活都不肯穿。”
聽完秦洛洛解釋，花逸心情並沒有好起來。
秦洛洛是穿著衣服，可是那個裸男！豪豪！
竟然就那麽裸露著身體天天在秦洛洛跟前晃悠！
本以為那個什麽師兄就夠難搞的了，沒想到回鄉下還重逢了個更有威脅性的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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