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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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過程中，楊淵雲還被叫了過來。
這無聊中曲文懿可起勁了，提前整理好衣服，準備迎接他。
他們倆的緣分還是蠻深的。
看見楊淵雲推門而進的那一刻，灰溜溜的心情都變好了。本來他對這工作飯局就不感興趣，但奈何還不能不來，不來他覺得他大哥會暴打叫告狀一頓。
楊淵雲坐在了他一旁的位置，這也沒辦法，就那個空位置。
曲文懿收斂熱情，不溫不火地朝他打了招呼。
楊淵雲朝他點點頭。
人已到齊，話匣子打開。
楊淵博坐在中心位，閑談笑著開口:“曲總真是有才呀，這麽幾年就把天景曲氏經營得這麽好。”
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各色美食，視覺沖擊，逼人味蕾。但是兩位總裁沒動，其他人也沒敢。望著可餐的菜肴，只能吞吞口水，忍住鼻子。
曲文傑低頭笑笑，立馬回應他，“楊總真是過獎了，您才是能力過硬呢，還有您的弟弟，年紀輕輕就有一番作為。”
楊淵博聽這話很是滿意，繼續互吹道:“哎，曲總的弟弟也是一表人才，小夥長得多帥。”
曲文傑泰然，拍拍曲文懿的肩膀，開口:“我這弟弟就是玩性大，其它沒得挑。”
這曲文懿聽到後，心裏升起暖暖的小竊喜。他大哥雖然成天說他，但是關鍵時刻弟弟還是他的驕傲。那小鼻子立馬無形被拉長。
楊淵博笑呵呵地，扭頭對他弟弟說:“淵雲，你倆都邊邊大，多多交流，互相學習。”
楊淵雲表面看似很樂意地配合點點腦袋，內心可不愉悅，他心有芥蒂。
席間，曲文懿側頭偷瞄著他，發現了他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心裏猜測，莫非他和他大哥關系不好？不喜歡這場飯局。
其實人家只是煩你而已，曲文懿還傻乎乎以為人家兄弟關系問題，人家哥倆可好了呢。
小可憐曲文懿。
酒過三巡，人們在大聲談論一些無關工作的話題，有商業互吹還帶點八卦。楊淵雲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淺淺意思了一下。之前他去談工作，一些惡趣味的老板就喜歡往死灌人。
商場變得越來越戲劇，他不感興趣那些八卦，便悄悄地出去了。
室內昏暗，夜色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泳池。外面燈光微弱，但極其浪漫。在燭火的襯托下，氛圍神秘，極具一種異域風情。
他想在這吃燭光晚餐也是不錯的選擇。
“楊二少。”
一個讓楊淵雲聽了就皺眉的聲音傳入耳內，他被迫調整臉上的表情，面帶職業微笑，迎上曲文懿得意的臉，道:“曲二少啊。”
生活所迫。
曲文懿彎著眼睛笑瞇瞇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過來。如只高貴的波斯貓，仰起頭，踮起腳尖，來到楊淵雲的身旁，嘴唇輕啟:“酒局我不是很喜歡，看見你出來了，我也就溜出來了。”
“我覺得裏面一些悶，就出來了。”楊淵雲審視奪度地說。
楊二少還是那個理，現在處於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不喜歡也要忍。
曲文懿微微歪著頭，開口:“去外面看看啊，景看著很不錯，剛才看你也一直盯著外面，你一定也想出去看看吧。”
接下來是讓曲文懿意想不到的話。
“走吧。”楊淵雲做出一個請你先走的動作。
看這樣子，楊淵雲是避免不了和曲文懿周旋了。
外面有幾對小情侶在吃著燭光晚餐，有膩歪的也有冷漠的，望著他們的影子，都是溫馨的。
曲文懿先伸著脖子悄瞇瞇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伶俐地移回目光，看向遠處閃耀的燭火。
楊淵雲望著游池。周圍暖調的燈光照著池水泛著金黃色，波光粼粼的。
不經意間，曲文懿打斷看景色的楊淵雲，開口問:“你多大了啊。”
沒話找話唄，曲文懿即使知道，也還要問。
楊淵雲頭也沒回，視線直直看著前方，聲音淡然回答:“26。”
曲文懿想：他好冷漠啊。
片刻，楊淵雲開口:“你呢？”
曲文懿轉過來看向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25。”，又有主意道:“剛才看你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咱們給這裏吃點!”
他早已經打好主意，至於實不實現，他真的沒有想結局。
楊淵雲臉上平靜如一攤死水，聲音無任何波瀾，拒絕道:“你看這合適嗎。”
簡直一針見血。
曲文懿扭頭假裝環顧了一下四周，饒有興致一笑，毫不尷尬。
“那不有一對男生嘛？”
楊淵雲默不作聲，雖然得罪不了曲文懿，但是也不能任著他的性子來。
楊淵雲客套地說:“實在抱歉，我胃口不大，剛才已經吃飽了。”
曲文懿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想再試一下，“那我餓了，你陪我吧，我一個人也怪尷尬的。”
臉皮稍許厚了一點，但是這招管用概率在他這裏還是蠻大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曲文懿什麽想法，楊淵雲他又不是傻子。
他也算是見識到曲文懿的厚臉皮了。
這時，一通電話拯救了楊淵雲。
他接起電話。
“大哥，嗯，好。”
曲文懿趁著夜色打量著楊淵雲，越看越喜歡，合口味。
楊淵雲心裏暗暗舒了口氣，可算要離開曲文懿了。
“我大哥打電話過來，說要回去了。”
曲文懿臉瞬間冷了下來，計劃突然被打亂，放誰身上都小小生氣一般。最後只能無奈和楊淵雲一起回到房間。
倆人回到房間，楊淵博道:“看吧，他倆肯定一塊出去，都邊邊大。”
曲文傑順著他說:“是啊，倆人很快就成朋友了，楊二少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以後還要麻煩帶帶我家這個孩子氣的弟弟。”
楊淵博象征性一笑，“曲總客氣了。”
他大哥看了一眼他。楊淵雲領意，即使心裏一萬個不想和曲文懿成為朋友，但是為了工作和人情世故還是開口回應。
“曲二少也很聰明，和聰明人成為朋友我也很樂意。”楊淵雲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尊笑面佛。
曲文懿看著他裝爛好人的形象，意味不明笑了。曲文懿倒是非常樂意，這不就是一個契機嘛。
曲文傑又替弟弟鋪墊道:“曲文懿，楊二少比你大，你以後要尊重他，別老鬧孩子脾氣。”
曲文懿嘴唇一抿，得意地點點頭，順便又偷看了一眼楊淵雲。
楊淵雲倒是沒瞧上他一眼。
之後，他們一行人就下了樓，準備告別回家。
在酒店門口，總裁紛紛道別。楊氏的車子先開來的。一個門童匆匆忙忙跑過去，拉開車門。楊淵博先上的車，之後門童拉開副駕駛的門。
“先生，請。”
楊淵雲禮貌道謝。躬身進了車裏，隨後修長的腿也挪了進去。
那門童好像很喜歡楊淵雲的身材，一直盯著。
曲文懿看到這一幕鷹眼似的緊緊盯著獵物，雙眼發綠光一般。
這門童幹什麽啊，老盯著人家的腿。
此時那門童心裏的想法卻是，“他腿可真長”。
楊淵雲這個男人真的按曲文懿審美長的。對他越看越有興趣了。
楊淵雲離開曲文懿，放下懸著的心。
車行駛在馬路上，突然楊淵博開口:“你和曲家二小子真交朋友了？”
楊淵雲老實回答:“沒有，就是出去偶遇到了。”
楊淵博揉揉太陽穴，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疼痛。隨後放心道:“那還行，一看那曲家二小子就不省心，你也別攬那閑事。”
楊淵雲看著前方的綠燈滅了，紅燈亮起。
他穩重回答:“嗯，大哥放心。”
楊淵雲皺著眉，想起了曲文懿的樣子。
慢慢的，他閉上了雙眼，漸漸遠去，被隔離起來。
他半夢半醒，穿梭在夢的回廊裏。
暗粉色長廊，墻紙細細看去有著些閃絲，望上去像是亮白天潺潺的流水，順勢而下，水面成現無數顆滑落的鉆石。
隱隱約約楊淵雲感覺到自己貌似和他的身體分離出來。
身體先前走，待到接近終點，他斂額。
終點是寬口明亮的，前方是一個和他一樣高的雙開門衣櫃，衣櫃的樣子很古老。
他眼裏浮現喜悅之色，他喜歡這個衣櫃，無論是款式還是色澤，都嗜愛。
神經上了發條，楊淵雲伸手就去打衣櫃的鎖頭，可這個衣櫃偏偏不讓他打開，周轉幾回，最後費了好些力氣終於打開了這倔強的鎖頭。
楊淵雲舔舐著嘴唇，胸口起伏，心跳加速，按捺不住第拉開衣櫃。
一個人從裏面倒了下來，靠在了楊淵雲的肩膀上，他沒有重量，像一張紙。
楊淵雲側首，鼻尖觸碰到了他柔軟的發絲。聞到了，頭發香香。不，應該是整個人都是香香的。細細品，像是那種埋在泥土裏發酵的甜酒。
然後，楊淵雲穩穩將他移開，去看他的臉，那面紗被掀開。戛然，楊淵雲猛地睜開雙眼。
有車燈在黑暗的車內劃過，楊淵雲的額頭泛起一層絲綢般的汗。
是夢。
竟然夢到了他。
曲文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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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楊淵雲推門而進的那一刻，灰溜溜的心情都變好了。本來他對這工作飯局就不感興趣，但奈何還不能不來，不來他覺得他大哥會暴打叫告狀一頓。
楊淵雲坐在了他一旁的位置，這也沒辦法，就那個空位置。
曲文懿收斂熱情，不溫不火地朝他打了招呼。
楊淵雲朝他點點頭。
人已到齊，話匣子打開。
楊淵博坐在中心位，閑談笑著開口:“曲總真是有才呀，這麽幾年就把天景曲氏經營得這麽好。”
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各色美食，視覺沖擊，逼人味蕾。但是兩位總裁沒動，其他人也沒敢。望著可餐的菜肴，只能吞吞口水，忍住鼻子。
曲文傑低頭笑笑，立馬回應他，“楊總真是過獎了，您才是能力過硬呢，還有您的弟弟，年紀輕輕就有一番作為。”
楊淵博聽這話很是滿意，繼續互吹道:“哎，曲總的弟弟也是一表人才，小夥長得多帥。”
曲文傑泰然，拍拍曲文懿的肩膀，開口:“我這弟弟就是玩性大，其它沒得挑。”
這曲文懿聽到後，心裏升起暖暖的小竊喜。他大哥雖然成天說他，但是關鍵時刻弟弟還是他的驕傲。那小鼻子立馬無形被拉長。
楊淵博笑呵呵地，扭頭對他弟弟說:“淵雲，你倆都邊邊大，多多交流，互相學習。”
楊淵雲表面看似很樂意地配合點點腦袋，內心可不愉悅，他心有芥蒂。
席間，曲文懿側頭偷瞄著他，發現了他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心裏猜測，莫非他和他大哥關系不好？不喜歡這場飯局。
其實人家只是煩你而已，曲文懿還傻乎乎以為人家兄弟關系問題，人家哥倆可好了呢。
小可憐曲文懿。
酒過三巡，人們在大聲談論一些無關工作的話題，有商業互吹還帶點八卦。楊淵雲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淺淺意思了一下。之前他去談工作，一些惡趣味的老板就喜歡往死灌人。
商場變得越來越戲劇，他不感興趣那些八卦，便悄悄地出去了。
室內昏暗，夜色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泳池。外面燈光微弱，但極其浪漫。在燭火的襯托下，氛圍神秘，極具一種異域風情。
他想在這吃燭光晚餐也是不錯的選擇。
“楊二少。”
一個讓楊淵雲聽了就皺眉的聲音傳入耳內，他被迫調整臉上的表情，面帶職業微笑，迎上曲文懿得意的臉，道:“曲二少啊。”
生活所迫。
曲文懿彎著眼睛笑瞇瞇的，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過來。如只高貴的波斯貓，仰起頭，踮起腳尖，來到楊淵雲的身旁，嘴唇輕啟:“酒局我不是很喜歡，看見你出來了，我也就溜出來了。”
“我覺得裏面一些悶，就出來了。”楊淵雲審視奪度地說。
楊二少還是那個理，現在處於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不喜歡也要忍。
曲文懿微微歪著頭，開口:“去外面看看啊，景看著很不錯，剛才看你也一直盯著外面，你一定也想出去看看吧。”
接下來是讓曲文懿意想不到的話。
“走吧。”楊淵雲做出一個請你先走的動作。
看這樣子，楊淵雲是避免不了和曲文懿周旋了。
外面有幾對小情侶在吃著燭光晚餐，有膩歪的也有冷漠的，望著他們的影子，都是溫馨的。
曲文懿先伸著脖子悄瞇瞇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伶俐地移回目光，看向遠處閃耀的燭火。
楊淵雲望著游池。周圍暖調的燈光照著池水泛著金黃色，波光粼粼的。
不經意間，曲文懿打斷看景色的楊淵雲，開口問:“你多大了啊。”
沒話找話唄，曲文懿即使知道，也還要問。
楊淵雲頭也沒回，視線直直看著前方，聲音淡然回答:“26。”
曲文懿想：他好冷漠啊。
片刻，楊淵雲開口:“你呢？”
曲文懿轉過來看向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25。”，又有主意道:“剛才看你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咱們給這裏吃點!”
他早已經打好主意，至於實不實現，他真的沒有想結局。
楊淵雲臉上平靜如一攤死水，聲音無任何波瀾，拒絕道:“你看這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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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懿扭頭假裝環顧了一下四周，饒有興致一笑，毫不尷尬。
“那不有一對男生嘛？”
楊淵雲默不作聲，雖然得罪不了曲文懿，但是也不能任著他的性子來。
楊淵雲客套地說:“實在抱歉，我胃口不大，剛才已經吃飽了。”
曲文懿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想再試一下，“那我餓了，你陪我吧，我一個人也怪尷尬的。”
臉皮稍許厚了一點，但是這招管用概率在他這裏還是蠻大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曲文懿什麽想法，楊淵雲他又不是傻子。
他也算是見識到曲文懿的厚臉皮了。
這時，一通電話拯救了楊淵雲。
他接起電話。
“大哥，嗯，好。”
曲文懿趁著夜色打量著楊淵雲，越看越喜歡，合口味。
楊淵雲心裏暗暗舒了口氣，可算要離開曲文懿了。
“我大哥打電話過來，說要回去了。”
曲文懿臉瞬間冷了下來，計劃突然被打亂，放誰身上都小小生氣一般。最後只能無奈和楊淵雲一起回到房間。
倆人回到房間，楊淵博道:“看吧，他倆肯定一塊出去，都邊邊大。”
曲文傑順著他說:“是啊，倆人很快就成朋友了，楊二少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以後還要麻煩帶帶我家這個孩子氣的弟弟。”
楊淵博象征性一笑，“曲總客氣了。”
他大哥看了一眼他。楊淵雲領意，即使心裏一萬個不想和曲文懿成為朋友，但是為了工作和人情世故還是開口回應。
“曲二少也很聰明，和聰明人成為朋友我也很樂意。”楊淵雲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尊笑面佛。
曲文懿看著他裝爛好人的形象，意味不明笑了。曲文懿倒是非常樂意，這不就是一個契機嘛。
曲文傑又替弟弟鋪墊道:“曲文懿，楊二少比你大，你以後要尊重他，別老鬧孩子脾氣。”
曲文懿嘴唇一抿，得意地點點頭，順便又偷看了一眼楊淵雲。
楊淵雲倒是沒瞧上他一眼。
之後，他們一行人就下了樓，準備告別回家。
在酒店門口，總裁紛紛道別。楊氏的車子先開來的。一個門童匆匆忙忙跑過去，拉開車門。楊淵博先上的車，之後門童拉開副駕駛的門。
“先生，請。”
楊淵雲禮貌道謝。躬身進了車裏，隨後修長的腿也挪了進去。
那門童好像很喜歡楊淵雲的身材，一直盯著。
曲文懿看到這一幕鷹眼似的緊緊盯著獵物，雙眼發綠光一般。
這門童幹什麽啊，老盯著人家的腿。
此時那門童心裏的想法卻是，“他腿可真長”。
楊淵雲這個男人真的按曲文懿審美長的。對他越看越有興趣了。
楊淵雲離開曲文懿，放下懸著的心。
車行駛在馬路上，突然楊淵博開口:“你和曲家二小子真交朋友了？”
楊淵雲老實回答:“沒有，就是出去偶遇到了。”
楊淵博揉揉太陽穴，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疼痛。隨後放心道:“那還行，一看那曲家二小子就不省心，你也別攬那閑事。”
楊淵雲看著前方的綠燈滅了，紅燈亮起。
他穩重回答:“嗯，大哥放心。”
楊淵雲皺著眉，想起了曲文懿的樣子。
慢慢的，他閉上了雙眼，漸漸遠去，被隔離起來。
他半夢半醒，穿梭在夢的回廊裏。
暗粉色長廊，墻紙細細看去有著些閃絲，望上去像是亮白天潺潺的流水，順勢而下，水面成現無數顆滑落的鉆石。
隱隱約約楊淵雲感覺到自己貌似和他的身體分離出來。
身體先前走，待到接近終點，他斂額。
終點是寬口明亮的，前方是一個和他一樣高的雙開門衣櫃，衣櫃的樣子很古老。
他眼裏浮現喜悅之色，他喜歡這個衣櫃，無論是款式還是色澤，都嗜愛。
神經上了發條，楊淵雲伸手就去打衣櫃的鎖頭，可這個衣櫃偏偏不讓他打開，周轉幾回，最後費了好些力氣終於打開了這倔強的鎖頭。
楊淵雲舔舐著嘴唇，胸口起伏，心跳加速，按捺不住第拉開衣櫃。
一個人從裏面倒了下來，靠在了楊淵雲的肩膀上，他沒有重量，像一張紙。
楊淵雲側首，鼻尖觸碰到了他柔軟的發絲。聞到了，頭發香香。不，應該是整個人都是香香的。細細品，像是那種埋在泥土裏發酵的甜酒。
然後，楊淵雲穩穩將他移開，去看他的臉，那面紗被掀開。戛然，楊淵雲猛地睜開雙眼。
有車燈在黑暗的車內劃過，楊淵雲的額頭泛起一層絲綢般的汗。
是夢。
竟然夢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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