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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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鯨表演結束,有一個互動環節，只不過要收錢，拍照摸一摸餵食等是148一個人,如果要下水像馴養師那樣站在白鯨身上則是398一個人。
好多小孩都央求著家人帶他們去，蘇棠旁邊那個可愛孩子就在求奶奶，“奶奶,我要去，要去。”
“那麽貴,去什麽去,帶你來玩玩就可以了,說好的要聽奶奶話呢？”小男孩的奶奶嚴肅的拉下臉。
小男孩委屈的癟嘴,最後還是被他奶奶牽走。
“你想去嗎？”耳邊落下磁性的聲音。
蘇棠驚訝的轉頭：“我去？我去幹什麽呀,這都是小孩子喜歡的。”
“哪有，你看那不是有咱們這個年齡的嗎？”陸知白指向下方池子邊。
確實是有,但人家那是情侶，明顯是為了浪漫。
蘇棠擺手：“還是不花這冤枉錢了,人家那是情侶，男方哄女朋友呢。”
“誰說朋友就不可以了？”陸知白單手插兜站起,挺拔的身姿清長玉立,他稍稍斂眸，眉眼含笑：“走吧,我請你。”
“別啊……”蘇棠慌張的站起來跟上他，在後面像個小媳婦般勸道：“還是算了吧，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也不是很喜歡玩這種。”
“就當體驗,我也想試試。”
如此,蘇棠趕鴨子上架,和陸知白一起排在一對情侶後面，體驗了一把148的互動，不對，兩人就是296。
好貴！
她小心的攏著裙子蹲下，在馴養師的指導下，摸了摸白鯨軟軟的腦袋，她是第一次摸，欣喜出聲：“它腦袋真的好軟，以前我就是刷視頻知道它們這裏是軟的，但摸起來沒想到也這麽柔軟，你試試。”
陸知白看她笑起來，瞳眸裏暖意浮動，學她一樣摸了摸白鯨，“嗯，是很柔軟。”
白鯨被摸得很舒服，閉上眼發出空靈的叫聲，蘇棠瞬間被俘獲，連連誇它可愛。
互動完這個，馴養師給他們食物餵，還教他們一些手勢，白鯨聰明的照做，一會兒轉圈，一會兒爬上岸，超級柔順乖巧。
最後，馴養師指揮白鯨立起來，親吻蘇棠的臉頰。
觸感有些冰涼，蘇棠本能的縮了下脖子，笑得很開心，眼眸彎彎的，潔白的牙齒露出整齊的八顆。
哢嚓。
陸知白用自己的手機默默拍下。
他沒有做這個互動，兩人離開白鯨館。
從裏面出來，蘇棠意猶未盡：“感覺貴是貴了點，不過白鯨好可愛呀。”
“剛開始你還不願意。”陸知白打趣她。
蘇棠羞赧：“我是覺得貴了嘛，現在也覺得貴。”
“開心是買不來的，只要能從中獲得喜悅，那就值得。”陸知白微微揚眉，“不是嗎？”
蘇棠心跳怦怦，收緊飲料瓶：“嗯，你說得對。”
只是你可能把這當作是普通的花錢行為，而我卻當作是我們的約會。
雖然有點不要臉，但請讓我妄想一次吧。
五點半，蘇棠和陸知白從海洋館離開，兩人商量著去哪吃晚飯。
這時，蘇棠的手機響起來，是周琰打來的，蘇棠抱歉一笑，大方道：“周琰給我打電話，我先接一下。”
她走到邊上一些，劃開接起。
陸知白立在原地，眉眼淡淡下斂。
“相完親了嗎？”周琰爽朗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蘇棠笑道：“早就相完了，就吃了頓午飯。”
“那意思就是……”周琰站在窗邊抽煙，眸光有些波動：“沒成？”
“肯定沒成啊，不然能只吃一頓午飯？”蘇棠莞爾：“就是我師父介紹的，我推不掉，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這種人，能跟誰相親成啊。”
“說得也是，要跟，也是跟我。”他開玩笑。
蘇棠嫌棄的嘁了聲。
周琰又說：“那你現在是回家了？我來找你吧，買點菜給你做頓好吃的。”
“不用，我還在外面呢。”
“啊？還在外面？你還有什麽約嗎？”
蘇棠頓了下，側眸看向陸知白，他不知何時走到一顆樹下面，單手插著兜，懶洋洋的低頭把玩打火機。
隨意的動作由他做出來，怎麽看怎麽帥。
路過的女生很多都在打量他。
“餵？你還在聽嗎？”周琰在電話裏催說話。
蘇棠猝然回神，按捺住快節奏的心跳道：“我遇到老同學了，你知道是誰嗎？”
“誰啊？”
“跟你打過籃球的，就是高一下學期你們一中和我們三中那次籃球賽。”蘇棠引導著周琰自己想。
周琰皺緊眉頭，完全沒印象：“誰啊？你別給我賣關子，直接說，那麽久以前的事情，我哪記得啊。”
這人真是！
他竟然不記得陸知白了？
蘇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周琰說起來就跟陸知白有個一面之緣，哪裏可能記十年之久，也就是陸知白在她心裏特別，所以她才記了那麽那麽多年。
“就是陸知白啊，當年你不是還要打贏他要我聯系方式嗎？你忘了？”
周琰眼睛驀地瞪大，“是他？他不是轉學去國外了嗎？”
“早回來了，不過我也就是昨天跟他偶遇到的，他竟然是我同事網友的朋友，你說巧不巧？”
“那還真是很巧。”周琰瞇眸：“所以說，你們昨天偶遇到了，今天又約著一起玩？你們在哪？”
“剛從海洋館出來，商量著去哪吃飯呢。”
“你們去海洋館玩了？”周琰警戒拉響，“既然你不是跟相親對象了，不如捎上我吧，你這樣說了後，我也想見見陸知白，當年籃球賽輸給他的郁悶我還記得很清楚呢。”
“你幼不幼稚，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蘇棠笑嗔，轉念想到陸知白也提過約周琰吃飯，那叫上他應該沒問題吧？“我先問問他，可以的話，給你發地址。”
“行，你問問吧。對了，蕾蕾給我們寄了一些好吃的，她寄錯了，全都寄到我這裏了，讓我拿一份給你。”
“蕾蕾又寄東西了啊？她也太破費了。”蘇棠無奈，蕾蕾經常給她和周琰寄東西，有時候會寄錯，全寄到周琰那邊。
掛斷電話，她走向樹下的陸知白，他察覺她過來，撩眸看她：“打完了？”
蘇棠彎眉：“嗯，周琰也是約我吃飯，我跟他提了你，他就說想跟我們一起吃，我說先問問你可不可以，我記得你之前也說過想見見他。”
“……當然可以，你叫上一起吧。”陸知白頓了下回答。
蘇棠抿唇：“好，那我們去哪吃，訂下後我好給他發地址。”
“不如又在文德堂吧，正好你過去取車。”陸知白已經有了主意。
蘇棠眼眸一亮，“對哦，我都沒想到這點，學霸不愧是學霸，腦筋就是轉得快，那我跟周琰說。”
她低頭發微信。
陸知白盯著她側顏，子瞳晦暗不明。
兩邊幾乎是同時出發的，不過周琰先到達，他訂好包廂，等在大廳，當看到一身明黃裙子、清麗甜美的蘇棠走在挺拔清俊的陸知白旁邊，他心臟不安的懸起。
陸知白很快察覺他的視線，淡淡的看過來。
視線相交，周琰戒備四起。
蘇棠一點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火花，她笑瞇瞇的介紹：“陸知白，這就是周琰，他其實變化不怎麽大，你還認得出來嗎？”
陸知白比周琰高五厘米，他微微闔眸，“認得出來，跟以前還是像。”
“你也挺像，我還以為你去外國後，會美黑呢，沒想到還是那麽白。”周琰意有所指，伸出手：“這一次總該握一下了吧？”
“自然。”陸知白握上他的手：“好久不見。”
周琰：“好久不見。”
蘇棠來回看看他們，笑道：“你們兩個好正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談幾個億的合同呢。”
“這麽多年沒見，當然要有儀式感了。”周琰揉了下蘇棠的頭發。
蘇棠無語的拍開他手，“你幹嘛，頭發都給我弄亂了。”
“又沒有外人，你這麽在乎形象幹什麽，你平時也沒……啊——蘇棠，你輕點！”
周琰說著說著，被蘇棠踢了腳小腿骨，他疼得單腳跳起，彎腰抱住自己的小腿慘叫。
蘇棠尷尬的沖陸知白笑笑：“你別聽他亂說，他就是我損友，特別欠揍。”
氣死了，周琰這個拖後腿的！怎麽能在陸知白面前毀她形象？
可惡！
陸知白插在褲兜裏的手一根根繃緊，音色淡淡：“沒什麽，你們關系挺好的。”
“那當然了，我現在跟棠棠那簡直是不分你我。”周琰緩過勁來，又在大言不慚。
蘇棠要不是顧及淑女形象，真想再踹他一下，她抿抿唇，轉移話題：“你先來訂了包廂嗎？沒訂我去訂。”
“訂了的，走吧，先去包廂裏坐著。”周琰哥倆好的摟住陸知白肩膀，一邊往包廂方位走，一邊道：“雖然我和知白不是同學，不過這麽多年過去，咱們又因為棠棠你遇見，也是有緣，今天這頓我做東，知白，你敞開了吃，別客氣！”
陸知白掃一眼他的手，罕見的沒有拂開：“還是我請吧，本來這頓就是我請蘇棠的。”
“我請！必須我請！”
“該我請。”
“你倆別爭了，還是我請吧。”蘇棠插話。
周琰擡手朝她揮揮：“你一邊去，女孩子出什麽錢。”
陸知白看她一眼，讚同：“嗯，你別跟我們爭。”
蘇棠：“……”
她嘆氣，果然有周琰在的地方，就別想有什麽浪漫。
連陸知白都被他帶幼稚了。
這頓飯，蘇棠吃得最不緊張，因為全程都是周琰在和陸知白說話，兩人還為了爭請客，幼稚的玩起猜骰子點數大小。
最後，陸知白以33：17碾壓獲勝。
游戲結束，飯局也結束，陸知白托腮看著蘇棠，嘴角弧度向上：“我贏了。”
蘇棠咕咚吞下嘴裏的茶水，實在不理解贏比賽出錢為什麽他還很高興，她只能歸結於男人的好勝心，大拇指豎起：“厲害厲害。”
陸知白滿意，偏頭看向周琰：“服氣嗎？”
周琰嘖了聲，明顯不服氣，“算你今天運氣好，下次咱們再比。”
“可以。”陸知白道：“以後約約籃球，你還打嗎？”
“當然打了，我技術可是越來越好了，你呢？”周琰挑釁的擡起下巴。
“我也是。”陸知白優雅莞爾，“那下次約籃球，你叫幾個熟人，我叫幾個熟人，我們打全場。”
“可以啊！巴不得呢！”周琰興奮起來：“現在畢業了，湊點打球的都難，唉，還是學校裏好啊。”
“現在知道讀書好了？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不是天天盼著畢業嗎？”蘇棠笑他。
周琰唉了聲：“誰知道上班這麽苦逼啊？”
說起這個，他一只手橫搭在陸知白肩膀上，好奇問：“你們航空公司忙嗎？累不累？”
“只要是工作哪有不累的？”陸知白輕笑。
蘇棠非常讚同的點頭：“就是就是，只要上班永遠有煩惱事，可不上班就沒錢。”
“我養你啊。”周琰脫口而出。
陸知白倏然瞇眼。
蘇棠倒是聽習慣了這些玩笑話，稀疏平常道：“沒興趣。”
“那你養我？”周琰厚臉皮的又說。
蘇棠實在忍不住的翻他一個白眼：“做夢吧，休想惦記我的養老錢。”
“哈哈哈，你存多少養老錢了啊？”周琰戳戳蘇棠胳膊，“說來聽聽。”
蘇棠嫌棄的拍開他手：“你好煩，關你什麽事。”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那種親昵，不是旁人能插進去的。
陸知白曲指敲敲桌面，須臾，擡起自己那杯茶猛喝一口，起身道：“走吧，別一直坐著了，耽誤人家收拾餐桌。”
“啊？哦哦。”蘇棠終於想起身邊還有陸知白，她心狠狠一跳，有些不安苦惱。
剛剛她會不會表現得有些粗魯了？
陸知白會怎麽看她啊？
都怪周琰，煩死了，老是逗她！
陸知白在收銀臺付完錢，三人走向停車場。
周琰瞥一下陸知白，故意揚聲道：“棠棠，我打車過來的，你送我回去下。”
陸知白腳步一頓。
蘇棠好奇的偏頭看周琰：“你怎麽不開？”
“懶得開，想休息休息。”
蘇棠聞言，沒有多想，掏出鑰匙解鎖，“好吧，我送你。”
她望向陸知白：“謝謝你今晚請客，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回去開車小心點，到家了，咱們彼此發個消息。”
陸知白隱在夜色裏的眼眸很沈很黑，“好，回家告訴你，你也開慢點，註意安全。”
“我會的。”蘇棠燦爛彎眉，擡起手不舍的揮動：“拜拜。”
陸知白：“拜拜。”
蘇棠和周琰分別走到正副駕，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周琰卻是先看了眼陸知白，果然對方也在看他，對視一瞬，周琰神色覆雜的坐進車裏。
蘇棠先開出來，又跟陸知白揮了揮手，這才駛出停車場。
陸知白沒有立即走，他半倚在車頭上，磕出煙低頭咬住，摸出打火機點燃。
深吸一口，散漫的吐出煙圈，視野朦朧的擡頭看著夜幕下的彎月。
很像蘇棠的眼睛。
蘇棠一路把周琰送到他租住的地方，他讓她等一等，他去門衛室拿蕾蕾寄來的東西。
一兩分鐘後，他抱回一個紙箱，放到副駕駛的腳墊上：“你回去小心點啊，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周琰想要退出身體，卻遲疑的頓住，欲言又止。
蘇棠納悶：“怎麽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周琰擡頭看著她，“棠棠，你……”
“嗯？我什麽？”蘇棠好奇。
周琰沈吟片刻，搖搖頭道：“算了，不說了。你回去吧。”
“餵，你故意的吧，說話說一半最討厭了！”蘇棠抗議，“這樣我會一直想的！”
周琰挑眉笑得賤兮兮的：“那你就一直想著吧，最好夢裏都是我。”
“呸，你想得美。”蘇棠嫌棄揮手：“趕緊給我出去，把門給我關回來。”
“嘖，兇死了，你這樣，哪個男的喜歡你？”周琰習慣性的損蘇棠，掩住眸底的情緒，幫她把車門關上。
蘇棠毫不留戀的踩油門開走。
哼！
誰要男的喜歡了？
不是那個人，她寧願誰都不要喜歡她。
回到家，蘇棠疲憊的脫下高跟鞋，一瘸一拐的抱著箱子走向沙發，今天的高跟鞋足足八厘米，而她還穿了一整天，真是累死了，腳肚子超級酸。
她蹣跚的放下箱子，扶著沙發坐到地毯上，雙手力度適中的按摩腳肚子。
稍微舒服些了，她拿出手機報平安。先給陸知白發，經過昨晚他主動聯系，又加上今天一天的相處，她現在有勇氣給他發消息了。
【我到家了，你呢？】
發完，等了一小會，見他沒回，想著或許是在開車，就去給周琰發。
周琰回得很快，兩人順勢聊了幾句。
陸知白那邊終於回覆：【還在路上。】
【啊？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開車。】蘇棠劈裏啪啦打字。
陸知白：【好，回家跟你聊。】
回家跟她聊？
還要跟她聊？
蘇棠捧住手機，嬌羞的把臉埋向沙發。
好開心啊，今天一天都好開心好夢幻，她竟然跟暗戀的男生去海洋館了！
這完全是情侶約會愛去的地方吧？
不管，她就當做是！
蘇棠趴在沙發上，傻傻的癡笑。
一個人發了會兒呆，她拿起刀子拆紙箱，看到裏面各種老家的特產，她感動的給王蕾蕾打視頻。
這麽多年過去，王蕾蕾發型也變了，長度只到脖子，中分，很顯小，穿的睡衣也幼稚，叮當貓的，手上正拿著一袋辣條狂炫。
“你又在吃辣條，不怕明天上班拉肚子啊？”蘇棠揶揄。
王蕾蕾舔舔手指頭，笑道：“怕什麽，我要帶薪拉屎。”
“噗——”蘇棠笑噴：“你真是夠了，我可沒在吃東西。”
“不怕，我不嫌棄我自己。”王蕾蕾挑眉：“你收到我寄給周琰的東西了吧？我寄錯了，讓他拿給你。”
“收到了。”蘇棠把鏡頭對準紙箱：“所以我才給你開視頻，謝謝王總你的投餵啊。”
“切，少來，你們才是總，我就是一個小蝦米。”王蕾蕾撇嘴：“你跟思靜在大城市賺錢，我就在咱們老家養老。”
“賺什麽錢哦，每個月房租生活費都不得了。”蘇棠托腮嘆氣：“壓力大啊，不像你，成功上岸。”
“那是你們兩個當年不肯考公，非要獨自在大城市闖蕩。”王蕾蕾繼續吃辣條：“我才不想那麽累呢，錢夠用就行，多不多也無所謂。”
“你這想法挺好的。”蘇棠羨慕，停頓片刻，她又像當年第一次跟王蕾蕾提起陸知白那樣，眼眸亮晶晶的道：“蕾蕾，你猜我在A市偶遇了誰？”
“誰啊？”王蕾蕾問。
蘇棠：“你猜嘛。”
“你不提示我，我怎麽猜？範圍也太大了。”
蘇棠微囧：“就是……出國了的那個！”
“出國？我們什麽時候還認識出國的了？”王蕾蕾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完，她猛然瞪大眼睛：“你是說那個那個那個……校草？”
蘇棠用力點頭：“對，就是他，我遇到陸知白了！”
“我天，他回國了？長殘了嗎？現在長啥樣了？”王蕾蕾依然跟以前一樣，很顏控，最先關註顏值問題。
蘇棠哈哈笑，和她講了一些這兩天跟陸知白之間的事情。
王蕾蕾聽完，蠢蠢欲動：“我想立馬買票來看看他了，媽呀，他竟然當機長了？這也太帥了吧！我竟然也認識當機長的了，嗚嗚嗚，你還說他變帥了，以前就夠帥了，現在得帥成啥樣了啊？”
“反正帥得咱們高攀不上的樣子。”蘇棠給予高度評價。
王蕾蕾氣結：“你又跟當年一樣，沒照片，只知道給我使勁描述！你好煩！”
蘇棠彎眉：“下次有機會我拍給你看嘛，我也是才跟人家重逢，也不太熟，肯定不好意思拍照啊。”
“行吧，記得拍了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這條消息進來的時候，陸知白也發來回家的信息，蘇棠看到手機頂部的提示，立馬重色輕友，找借口道：“蕾蕾，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點事。”
“好，你去忙吧。”
兩人掛斷，蘇棠抱著手機快速回覆陸知白：【看來你家離文德堂也有點遠，那下次約吃飯，我們找個離你家近一點的。】
陸知白看到這信息，心情終於有所好轉，笑了下。
其實文德堂回他這裏並不怎麽遠，他只是在停車場那待了比較久的時間。
【不遠，我就是在路上有別的事耽誤了下。】
嗯？不遠嗎？
那是什麽事耽誤了？
跟彭依涵有關？
蘇棠控制不住的往彭依涵身上想，今天知道彭依涵跟陸知白半年前就重逢後，她真的很酸很酸。
然而，這種事情她根本沒有資格問。
【哦，好吧，我還說遠呢。】
【跟朋友出去玩，就算遠一點也沒什麽。】陸知白單手打完字發送，拉開冰箱拿出礦泉水。
在國外他唯一養成的習慣就是愛喝冰水。
背靠冰箱門斜倚著，他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幾口。
蘇棠失落的戳戳朋友兩個字，他果然當她是朋友，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吧？
她還是不要多想了！
【嗯，你說得是，那我們下次再約。】
【好，對了，今天拍了你一張照片，我發給你。】
嗯？
他什麽時候拍了她？
蘇棠心臟揚高。
不一會兒，一張照片進來，她迅速點開原圖，竟然是白鯨親吻她的照片，她當時全副心神都在白鯨身上，都沒註意陸知白拍了她。
他這就是好心給她留個紀念吧？
蘇棠回：【哇，你拍得太好了，謝謝啊，我保存了，那個，你可以刪了，免得占你內存。】
陸知白：【嗯。】
蘇棠：“……”
明明是自己要求刪的，可看到陸知白回一個嗯，她心臟驀地跌到低谷。
好吧，這至少能讓她保持腦子清醒。
【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漱了。】蘇棠沒有心情再聊天，難受的丟開手機。
陸知白：【好。】
他回完，切到相冊頁面，將白鯨親吻蘇棠的照片移至一個名叫：【她】的相簿裏。
這個相簿裏面，加上這一張，總共三張。
一張是2016.08.12拍的天臺照。
一張是當年21班給他辦歡送會時，他和蘇棠照的那張——兩人都穿著藍白校服，女孩站在他身邊，在臉頰邊比了個剪刀手，他又在她頭頂同樣比了個。
指腹掃過女孩曾經青澀的臉，又掃過如今長開些的小臉，一如既往的可愛。
作者有話說：
配角都是助攻！不用擔心！【留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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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小孩都央求著家人帶他們去，蘇棠旁邊那個可愛孩子就在求奶奶，“奶奶,我要去，要去。”
“那麽貴,去什麽去,帶你來玩玩就可以了,說好的要聽奶奶話呢？”小男孩的奶奶嚴肅的拉下臉。
小男孩委屈的癟嘴,最後還是被他奶奶牽走。
“你想去嗎？”耳邊落下磁性的聲音。
蘇棠驚訝的轉頭：“我去？我去幹什麽呀,這都是小孩子喜歡的。”
“哪有，你看那不是有咱們這個年齡的嗎？”陸知白指向下方池子邊。
確實是有,但人家那是情侶，明顯是為了浪漫。
蘇棠擺手：“還是不花這冤枉錢了,人家那是情侶，男方哄女朋友呢。”
“誰說朋友就不可以了？”陸知白單手插兜站起,挺拔的身姿清長玉立,他稍稍斂眸，眉眼含笑：“走吧,我請你。”
“別啊……”蘇棠慌張的站起來跟上他，在後面像個小媳婦般勸道：“還是算了吧，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也不是很喜歡玩這種。”
“就當體驗,我也想試試。”
如此,蘇棠趕鴨子上架,和陸知白一起排在一對情侶後面，體驗了一把148的互動，不對，兩人就是296。
好貴！
她小心的攏著裙子蹲下，在馴養師的指導下，摸了摸白鯨軟軟的腦袋，她是第一次摸，欣喜出聲：“它腦袋真的好軟，以前我就是刷視頻知道它們這裏是軟的，但摸起來沒想到也這麽柔軟，你試試。”
陸知白看她笑起來，瞳眸裏暖意浮動，學她一樣摸了摸白鯨，“嗯，是很柔軟。”
白鯨被摸得很舒服，閉上眼發出空靈的叫聲，蘇棠瞬間被俘獲，連連誇它可愛。
互動完這個，馴養師給他們食物餵，還教他們一些手勢，白鯨聰明的照做，一會兒轉圈，一會兒爬上岸，超級柔順乖巧。
最後，馴養師指揮白鯨立起來，親吻蘇棠的臉頰。
觸感有些冰涼，蘇棠本能的縮了下脖子，笑得很開心，眼眸彎彎的，潔白的牙齒露出整齊的八顆。
哢嚓。
陸知白用自己的手機默默拍下。
他沒有做這個互動，兩人離開白鯨館。
從裏面出來，蘇棠意猶未盡：“感覺貴是貴了點，不過白鯨好可愛呀。”
“剛開始你還不願意。”陸知白打趣她。
蘇棠羞赧：“我是覺得貴了嘛，現在也覺得貴。”
“開心是買不來的，只要能從中獲得喜悅，那就值得。”陸知白微微揚眉，“不是嗎？”
蘇棠心跳怦怦，收緊飲料瓶：“嗯，你說得對。”
只是你可能把這當作是普通的花錢行為，而我卻當作是我們的約會。
雖然有點不要臉，但請讓我妄想一次吧。
五點半，蘇棠和陸知白從海洋館離開，兩人商量著去哪吃晚飯。
這時，蘇棠的手機響起來，是周琰打來的，蘇棠抱歉一笑，大方道：“周琰給我打電話，我先接一下。”
她走到邊上一些，劃開接起。
陸知白立在原地，眉眼淡淡下斂。
“相完親了嗎？”周琰爽朗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蘇棠笑道：“早就相完了，就吃了頓午飯。”
“那意思就是……”周琰站在窗邊抽煙，眸光有些波動：“沒成？”
“肯定沒成啊，不然能只吃一頓午飯？”蘇棠莞爾：“就是我師父介紹的，我推不掉，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這種人，能跟誰相親成啊。”
“說得也是，要跟，也是跟我。”他開玩笑。
蘇棠嫌棄的嘁了聲。
周琰又說：“那你現在是回家了？我來找你吧，買點菜給你做頓好吃的。”
“不用，我還在外面呢。”
“啊？還在外面？你還有什麽約嗎？”
蘇棠頓了下，側眸看向陸知白，他不知何時走到一顆樹下面，單手插著兜，懶洋洋的低頭把玩打火機。
隨意的動作由他做出來，怎麽看怎麽帥。
路過的女生很多都在打量他。
“餵？你還在聽嗎？”周琰在電話裏催說話。
蘇棠猝然回神，按捺住快節奏的心跳道：“我遇到老同學了，你知道是誰嗎？”
“誰啊？”
“跟你打過籃球的，就是高一下學期你們一中和我們三中那次籃球賽。”蘇棠引導著周琰自己想。
周琰皺緊眉頭，完全沒印象：“誰啊？你別給我賣關子，直接說，那麽久以前的事情，我哪記得啊。”
這人真是！
他竟然不記得陸知白了？
蘇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周琰說起來就跟陸知白有個一面之緣，哪裏可能記十年之久，也就是陸知白在她心裏特別，所以她才記了那麽那麽多年。
“就是陸知白啊，當年你不是還要打贏他要我聯系方式嗎？你忘了？”
周琰眼睛驀地瞪大，“是他？他不是轉學去國外了嗎？”
“早回來了，不過我也就是昨天跟他偶遇到的，他竟然是我同事網友的朋友，你說巧不巧？”
“那還真是很巧。”周琰瞇眸：“所以說，你們昨天偶遇到了，今天又約著一起玩？你們在哪？”
“剛從海洋館出來，商量著去哪吃飯呢。”
“你們去海洋館玩了？”周琰警戒拉響，“既然你不是跟相親對象了，不如捎上我吧，你這樣說了後，我也想見見陸知白，當年籃球賽輸給他的郁悶我還記得很清楚呢。”
“你幼不幼稚，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蘇棠笑嗔，轉念想到陸知白也提過約周琰吃飯，那叫上他應該沒問題吧？“我先問問他，可以的話，給你發地址。”
“行，你問問吧。對了，蕾蕾給我們寄了一些好吃的，她寄錯了，全都寄到我這裏了，讓我拿一份給你。”
“蕾蕾又寄東西了啊？她也太破費了。”蘇棠無奈，蕾蕾經常給她和周琰寄東西，有時候會寄錯，全寄到周琰那邊。
掛斷電話，她走向樹下的陸知白，他察覺她過來，撩眸看她：“打完了？”
蘇棠彎眉：“嗯，周琰也是約我吃飯，我跟他提了你，他就說想跟我們一起吃，我說先問問你可不可以，我記得你之前也說過想見見他。”
“……當然可以，你叫上一起吧。”陸知白頓了下回答。
蘇棠抿唇：“好，那我們去哪吃，訂下後我好給他發地址。”
“不如又在文德堂吧，正好你過去取車。”陸知白已經有了主意。
蘇棠眼眸一亮，“對哦，我都沒想到這點，學霸不愧是學霸，腦筋就是轉得快，那我跟周琰說。”
她低頭發微信。
陸知白盯著她側顏，子瞳晦暗不明。
兩邊幾乎是同時出發的，不過周琰先到達，他訂好包廂，等在大廳，當看到一身明黃裙子、清麗甜美的蘇棠走在挺拔清俊的陸知白旁邊，他心臟不安的懸起。
陸知白很快察覺他的視線，淡淡的看過來。
視線相交，周琰戒備四起。
蘇棠一點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火花，她笑瞇瞇的介紹：“陸知白，這就是周琰，他其實變化不怎麽大，你還認得出來嗎？”
陸知白比周琰高五厘米，他微微闔眸，“認得出來，跟以前還是像。”
“你也挺像，我還以為你去外國後，會美黑呢，沒想到還是那麽白。”周琰意有所指，伸出手：“這一次總該握一下了吧？”
“自然。”陸知白握上他的手：“好久不見。”
周琰：“好久不見。”
蘇棠來回看看他們，笑道：“你們兩個好正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談幾個億的合同呢。”
“這麽多年沒見，當然要有儀式感了。”周琰揉了下蘇棠的頭發。
蘇棠無語的拍開他手，“你幹嘛，頭發都給我弄亂了。”
“又沒有外人，你這麽在乎形象幹什麽，你平時也沒……啊——蘇棠，你輕點！”
周琰說著說著，被蘇棠踢了腳小腿骨，他疼得單腳跳起，彎腰抱住自己的小腿慘叫。
蘇棠尷尬的沖陸知白笑笑：“你別聽他亂說，他就是我損友，特別欠揍。”
氣死了，周琰這個拖後腿的！怎麽能在陸知白面前毀她形象？
可惡！
陸知白插在褲兜裏的手一根根繃緊，音色淡淡：“沒什麽，你們關系挺好的。”
“那當然了，我現在跟棠棠那簡直是不分你我。”周琰緩過勁來，又在大言不慚。
蘇棠要不是顧及淑女形象，真想再踹他一下，她抿抿唇，轉移話題：“你先來訂了包廂嗎？沒訂我去訂。”
“訂了的，走吧，先去包廂裏坐著。”周琰哥倆好的摟住陸知白肩膀，一邊往包廂方位走，一邊道：“雖然我和知白不是同學，不過這麽多年過去，咱們又因為棠棠你遇見，也是有緣，今天這頓我做東，知白，你敞開了吃，別客氣！”
陸知白掃一眼他的手，罕見的沒有拂開：“還是我請吧，本來這頓就是我請蘇棠的。”
“我請！必須我請！”
“該我請。”
“你倆別爭了，還是我請吧。”蘇棠插話。
周琰擡手朝她揮揮：“你一邊去，女孩子出什麽錢。”
陸知白看她一眼，讚同：“嗯，你別跟我們爭。”
蘇棠：“……”
她嘆氣，果然有周琰在的地方，就別想有什麽浪漫。
連陸知白都被他帶幼稚了。
這頓飯，蘇棠吃得最不緊張，因為全程都是周琰在和陸知白說話，兩人還為了爭請客，幼稚的玩起猜骰子點數大小。
最後，陸知白以33：17碾壓獲勝。
游戲結束，飯局也結束，陸知白托腮看著蘇棠，嘴角弧度向上：“我贏了。”
蘇棠咕咚吞下嘴裏的茶水，實在不理解贏比賽出錢為什麽他還很高興，她只能歸結於男人的好勝心，大拇指豎起：“厲害厲害。”
陸知白滿意，偏頭看向周琰：“服氣嗎？”
周琰嘖了聲，明顯不服氣，“算你今天運氣好，下次咱們再比。”
“可以。”陸知白道：“以後約約籃球，你還打嗎？”
“當然打了，我技術可是越來越好了，你呢？”周琰挑釁的擡起下巴。
“我也是。”陸知白優雅莞爾，“那下次約籃球，你叫幾個熟人，我叫幾個熟人，我們打全場。”
“可以啊！巴不得呢！”周琰興奮起來：“現在畢業了，湊點打球的都難，唉，還是學校裏好啊。”
“現在知道讀書好了？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不是天天盼著畢業嗎？”蘇棠笑他。
周琰唉了聲：“誰知道上班這麽苦逼啊？”
說起這個，他一只手橫搭在陸知白肩膀上，好奇問：“你們航空公司忙嗎？累不累？”
“只要是工作哪有不累的？”陸知白輕笑。
蘇棠非常讚同的點頭：“就是就是，只要上班永遠有煩惱事，可不上班就沒錢。”
“我養你啊。”周琰脫口而出。
陸知白倏然瞇眼。
蘇棠倒是聽習慣了這些玩笑話，稀疏平常道：“沒興趣。”
“那你養我？”周琰厚臉皮的又說。
蘇棠實在忍不住的翻他一個白眼：“做夢吧，休想惦記我的養老錢。”
“哈哈哈，你存多少養老錢了啊？”周琰戳戳蘇棠胳膊，“說來聽聽。”
蘇棠嫌棄的拍開他手：“你好煩，關你什麽事。”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那種親昵，不是旁人能插進去的。
陸知白曲指敲敲桌面，須臾，擡起自己那杯茶猛喝一口，起身道：“走吧，別一直坐著了，耽誤人家收拾餐桌。”
“啊？哦哦。”蘇棠終於想起身邊還有陸知白，她心狠狠一跳，有些不安苦惱。
剛剛她會不會表現得有些粗魯了？
陸知白會怎麽看她啊？
都怪周琰，煩死了，老是逗她！
陸知白在收銀臺付完錢，三人走向停車場。
周琰瞥一下陸知白，故意揚聲道：“棠棠，我打車過來的，你送我回去下。”
陸知白腳步一頓。
蘇棠好奇的偏頭看周琰：“你怎麽不開？”
“懶得開，想休息休息。”
蘇棠聞言，沒有多想，掏出鑰匙解鎖，“好吧，我送你。”
她望向陸知白：“謝謝你今晚請客，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回去開車小心點，到家了，咱們彼此發個消息。”
陸知白隱在夜色裏的眼眸很沈很黑，“好，回家告訴你，你也開慢點，註意安全。”
“我會的。”蘇棠燦爛彎眉，擡起手不舍的揮動：“拜拜。”
陸知白：“拜拜。”
蘇棠和周琰分別走到正副駕，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周琰卻是先看了眼陸知白，果然對方也在看他，對視一瞬，周琰神色覆雜的坐進車裏。
蘇棠先開出來，又跟陸知白揮了揮手，這才駛出停車場。
陸知白沒有立即走，他半倚在車頭上，磕出煙低頭咬住，摸出打火機點燃。
深吸一口，散漫的吐出煙圈，視野朦朧的擡頭看著夜幕下的彎月。
很像蘇棠的眼睛。
蘇棠一路把周琰送到他租住的地方，他讓她等一等，他去門衛室拿蕾蕾寄來的東西。
一兩分鐘後，他抱回一個紙箱，放到副駕駛的腳墊上：“你回去小心點啊，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周琰想要退出身體，卻遲疑的頓住，欲言又止。
蘇棠納悶：“怎麽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周琰擡頭看著她，“棠棠，你……”
“嗯？我什麽？”蘇棠好奇。
周琰沈吟片刻，搖搖頭道：“算了，不說了。你回去吧。”
“餵，你故意的吧，說話說一半最討厭了！”蘇棠抗議，“這樣我會一直想的！”
周琰挑眉笑得賤兮兮的：“那你就一直想著吧，最好夢裏都是我。”
“呸，你想得美。”蘇棠嫌棄揮手：“趕緊給我出去，把門給我關回來。”
“嘖，兇死了，你這樣，哪個男的喜歡你？”周琰習慣性的損蘇棠，掩住眸底的情緒，幫她把車門關上。
蘇棠毫不留戀的踩油門開走。
哼！
誰要男的喜歡了？
不是那個人，她寧願誰都不要喜歡她。
回到家，蘇棠疲憊的脫下高跟鞋，一瘸一拐的抱著箱子走向沙發，今天的高跟鞋足足八厘米，而她還穿了一整天，真是累死了，腳肚子超級酸。
她蹣跚的放下箱子，扶著沙發坐到地毯上，雙手力度適中的按摩腳肚子。
稍微舒服些了，她拿出手機報平安。先給陸知白發，經過昨晚他主動聯系，又加上今天一天的相處，她現在有勇氣給他發消息了。
【我到家了，你呢？】
發完，等了一小會，見他沒回，想著或許是在開車，就去給周琰發。
周琰回得很快，兩人順勢聊了幾句。
陸知白那邊終於回覆：【還在路上。】
【啊？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開車。】蘇棠劈裏啪啦打字。
陸知白：【好，回家跟你聊。】
回家跟她聊？
還要跟她聊？
蘇棠捧住手機，嬌羞的把臉埋向沙發。
好開心啊，今天一天都好開心好夢幻，她竟然跟暗戀的男生去海洋館了！
這完全是情侶約會愛去的地方吧？
不管，她就當做是！
蘇棠趴在沙發上，傻傻的癡笑。
一個人發了會兒呆，她拿起刀子拆紙箱，看到裏面各種老家的特產，她感動的給王蕾蕾打視頻。
這麽多年過去，王蕾蕾發型也變了，長度只到脖子，中分，很顯小，穿的睡衣也幼稚，叮當貓的，手上正拿著一袋辣條狂炫。
“你又在吃辣條，不怕明天上班拉肚子啊？”蘇棠揶揄。
王蕾蕾舔舔手指頭，笑道：“怕什麽，我要帶薪拉屎。”
“噗——”蘇棠笑噴：“你真是夠了，我可沒在吃東西。”
“不怕，我不嫌棄我自己。”王蕾蕾挑眉：“你收到我寄給周琰的東西了吧？我寄錯了，讓他拿給你。”
“收到了。”蘇棠把鏡頭對準紙箱：“所以我才給你開視頻，謝謝王總你的投餵啊。”
“切，少來，你們才是總，我就是一個小蝦米。”王蕾蕾撇嘴：“你跟思靜在大城市賺錢，我就在咱們老家養老。”
“賺什麽錢哦，每個月房租生活費都不得了。”蘇棠托腮嘆氣：“壓力大啊，不像你，成功上岸。”
“那是你們兩個當年不肯考公，非要獨自在大城市闖蕩。”王蕾蕾繼續吃辣條：“我才不想那麽累呢，錢夠用就行，多不多也無所謂。”
“你這想法挺好的。”蘇棠羨慕，停頓片刻，她又像當年第一次跟王蕾蕾提起陸知白那樣，眼眸亮晶晶的道：“蕾蕾，你猜我在A市偶遇了誰？”
“誰啊？”王蕾蕾問。
蘇棠：“你猜嘛。”
“你不提示我，我怎麽猜？範圍也太大了。”
蘇棠微囧：“就是……出國了的那個！”
“出國？我們什麽時候還認識出國的了？”王蕾蕾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完，她猛然瞪大眼睛：“你是說那個那個那個……校草？”
蘇棠用力點頭：“對，就是他，我遇到陸知白了！”
“我天，他回國了？長殘了嗎？現在長啥樣了？”王蕾蕾依然跟以前一樣，很顏控，最先關註顏值問題。
蘇棠哈哈笑，和她講了一些這兩天跟陸知白之間的事情。
王蕾蕾聽完，蠢蠢欲動：“我想立馬買票來看看他了，媽呀，他竟然當機長了？這也太帥了吧！我竟然也認識當機長的了，嗚嗚嗚，你還說他變帥了，以前就夠帥了，現在得帥成啥樣了啊？”
“反正帥得咱們高攀不上的樣子。”蘇棠給予高度評價。
王蕾蕾氣結：“你又跟當年一樣，沒照片，只知道給我使勁描述！你好煩！”
蘇棠彎眉：“下次有機會我拍給你看嘛，我也是才跟人家重逢，也不太熟，肯定不好意思拍照啊。”
“行吧，記得拍了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這條消息進來的時候，陸知白也發來回家的信息，蘇棠看到手機頂部的提示，立馬重色輕友，找借口道：“蕾蕾，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點事。”
“好，你去忙吧。”
兩人掛斷，蘇棠抱著手機快速回覆陸知白：【看來你家離文德堂也有點遠，那下次約吃飯，我們找個離你家近一點的。】
陸知白看到這信息，心情終於有所好轉，笑了下。
其實文德堂回他這裏並不怎麽遠，他只是在停車場那待了比較久的時間。
【不遠，我就是在路上有別的事耽誤了下。】
嗯？不遠嗎？
那是什麽事耽誤了？
跟彭依涵有關？
蘇棠控制不住的往彭依涵身上想，今天知道彭依涵跟陸知白半年前就重逢後，她真的很酸很酸。
然而，這種事情她根本沒有資格問。
【哦，好吧，我還說遠呢。】
【跟朋友出去玩，就算遠一點也沒什麽。】陸知白單手打完字發送，拉開冰箱拿出礦泉水。
在國外他唯一養成的習慣就是愛喝冰水。
背靠冰箱門斜倚著，他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幾口。
蘇棠失落的戳戳朋友兩個字，他果然當她是朋友，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吧？
她還是不要多想了！
【嗯，你說得是，那我們下次再約。】
【好，對了，今天拍了你一張照片，我發給你。】
嗯？
他什麽時候拍了她？
蘇棠心臟揚高。
不一會兒，一張照片進來，她迅速點開原圖，竟然是白鯨親吻她的照片，她當時全副心神都在白鯨身上，都沒註意陸知白拍了她。
他這就是好心給她留個紀念吧？
蘇棠回：【哇，你拍得太好了，謝謝啊，我保存了，那個，你可以刪了，免得占你內存。】
陸知白：【嗯。】
蘇棠：“……”
明明是自己要求刪的，可看到陸知白回一個嗯，她心臟驀地跌到低谷。
好吧，這至少能讓她保持腦子清醒。
【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漱了。】蘇棠沒有心情再聊天，難受的丟開手機。
陸知白：【好。】
他回完，切到相冊頁面，將白鯨親吻蘇棠的照片移至一個名叫：【她】的相簿裏。
這個相簿裏面，加上這一張，總共三張。
一張是2016.08.12拍的天臺照。
一張是當年21班給他辦歡送會時，他和蘇棠照的那張——兩人都穿著藍白校服，女孩站在他身邊，在臉頰邊比了個剪刀手，他又在她頭頂同樣比了個。
指腹掃過女孩曾經青澀的臉，又掃過如今長開些的小臉，一如既往的可愛。
作者有話說：
配角都是助攻！不用擔心！【留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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