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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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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修羅王宮濼源宮,夜)

知然回到濼源宮來,喚出帝皇給她的那個盒子,坐到座上。

把盒子啟開,看著盒子裏的那顆弒血珠。

知然:如果一切真如父帝所說的那樣。那王上一定會記起我與他的過去。

第二場(回憶片段)

地:天宮大殿前

時:日

人:修羅王,知然(幼年)

知然站在緊閉著的宮廷前哭。

修羅王路過,看到她在那裏哭。

修羅王(走過去問):你為何在這裏哭?

知然把手拿開,看著他。

知然:修羅哥哥!

修羅王:你為什麽要哭?

知然:我父帝不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修羅王:你父帝不在這裏,你不用在這裏等他。

知然:那我去哪裏才可以見到他?

修羅王:你父帝這幾日很忙,他時常不在天界,你回芙蓉花宮等他,等他回來了,自然會去看你。

知然:我不要回去,我回去會被他們欺負。

修羅王:有我在,他們不敢欺負你的。你回去吧。(轉身就要走)

知然(叫住他):修羅哥哥!

修羅王第二次為她止步,第二次為她回頭。

知然:你會來看我嗎?

修羅王(輕淡地說):會!

知然看他離去,不哭不鬧,期盼他來看她。

第三場

(修羅王宮濼源宮,夜)

知然撫著手中的盒子

知然:(旁白)真希望弒血珠可以讓一切回到過去。

但她不知它是一切噩夢的起端。

第四場

地:修羅王宮瑜珈宮

人:鳳雲,凰羽,修羅王,知然

修羅王借通天鏡與回魂鈴之力施以伽羅之法。

凰羽與知然站在一旁,看他作法。

回魂鈴射出的力量匯入鳳雲的體中,助他凝魂集魄。

修羅王幾度□□,圍在冰榻前一同施法。

幾個一模一樣的他圍著鳳雲轉,手點上他身上的幾處大穴。

鳳雲坐起身來,兩個修羅王一左一右擡起他的手,往他手上註入回魂力。另兩個修羅王立於他的身後,往他後背註力,最後兩個修羅王往他身前註力。

六個修羅王合一後,修羅王把回魂鈴與通天鏡一並收回手中。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一點虛勞。

知然(上來要扶他):王上!

修羅王:我沒事!

凰羽:作法成功了嘛?

修羅王:成功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了。

凰羽和知然聽到他那麽說,皆是歡喜。

凰羽:我看你方才耗力過度,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修羅王:我沒事!(向外走去)

凰羽和知然都不知道他怎麽了,他似乎有什麽心事。

修羅王:(旁白)一直以來,都以為修羅只會殺人,這是我第一次救人。雖不懂何為愛何是情。但不知為何,我竟不想讓它毀滅。

第五場

(修羅王宮絡繹宮,夜)

修羅王一人回到絡繹宮裏來,把回魂鈴與通天鏡放到桌上。自己隨之坐下來,想著今天所做的事,不知是對是錯。

但他的心是要他那麽做的。

修羅王輕輕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去想。

第六場

地:修羅王宮瑜珈宮

人:鳳雲,凰羽

凰羽趴坐在冰榻前,看到鳳雲面色變得如往常溫潤。握他手時,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

凰羽:鳳,你要快快醒來。

凰羽親吻他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手心裏。

夜裏,凰羽已趴在鳳雲的手邊睡著。

鳳雲手指一動,終是醒來。

鳳雲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忙支起身來,看到凰羽趴在他的手邊上睡著。

鳳雲:凰!

凰羽雙眼微動,醒過來。一擡眸就看到他。

凰羽:鳳!(滿是歡喜)

鳳雲:凰!

凰羽滿心歡喜地抱住他。鳳雲也回抱住她。

第七場

地:修羅王宮絡繹宮

人:修羅王,知然

知然來看修羅王。看到他在閉目冥思。

修羅王聽到她來,睜開眼。

修羅王宮(看她):你怎麽來了?

知然:我來看看你。

修羅王:我很好!

知然:你眉角掛著愁容。心境不佳。要不出去走走吧?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修羅王看著她,心是疲憊的。

知然(在他側邊蹲下來):王上,你是不是很累?不想走路?

修羅王:我——

知然:王上,你今天耗力過多,就好好休息吧。不想去就不用為難自己。我今天再來看你。(起身離去)

修羅王看她遠去,不知為何,空蕩的心隱隱作痛。

第八場

地:修羅王宮瑜珈宮

人:鳳雲,凰羽

鳳雲:原來我們現在身處修羅界。

凰羽:那日修羅王把我們帶回來,不讓我們死在帝皇的手中。想來在他心中,他是記著我們往日的情分的。

鳳雲:他竟用伽羅之法救我。著實出乎我的意外。我欠他的恩情,我日後定報還他。

凰羽:鳳,我們欠他的情,我們一起來還。但是眼下我們與帝皇不和,他又一心要滅掉修靈王國。我是修靈王國靈女,我不能讓他毀掉修靈王國。

鳳雲:我知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我會陪在你身邊,陪你一起扛下這個重擔。

凰羽:鳳,我們回修靈王國去可好?我們把靈器交還給他們。

鳳雲:好!

第九場

地:天界天亭

時:人

人:帝皇,弈天(天界戰將)

帝皇一人在亭上等弈天來。

弈天(前來覆命):陛下,臣剛平定北方界戰亂歸來,不知今日陛下匆匆召臣前來是有何事?

帝皇:弈天,你是天界戰將,眼下本帝有個重任要交由你去辦。

弈天:陛下請講!

帝皇:本帝要你帶兵滅掉修靈王國!

弈天有點詫然地看著他。

弈天:陛下,修靈王國的存在可以幫陛下制衡修羅界的勢力。陛下為何要滅掉它?

帝皇:它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等本帝從凰羽手中拿回剩下的三件靈器,本帝要滅掉修羅界易如反掌。本帝要讓修羅王國與修靈王國一同消失。

弈天:是!

第十場

地:修羅王宮濼源宮

人:鳳雲,凰羽,知然

知然坐在宮裏,撫著手邊的盒子。

鳳雲與凰羽一同前來。知然看到他們來,忙起身去迎。

知然:你們怎麽來了?

凰羽:知然,我們兩天後就要走了,我們本來是要去跟修羅王說一聲的,可他這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也不見。

知然:他可能是累了,需要休息吧。(看向鳳雲說)不過鳳雲你能醒過來,我真的很高興,之前凰羽天天為你哭,我怎麽勸都勸不住。

鳳雲(很抱歉地看向凰羽說):凰,對不起啊,我又讓你為我傷心落淚了。

凰羽:你醒來了我就不傷心了。

鳳雲對她一笑。

第十一場

地:修羅界煉獄彼岸

人:鳳雲,修羅王

修羅王一個人站在彼岸花,風揚起他衣袂,發梢,凜凜的王者風領裏夾雜著點淡淡的清愁。

鳳雲從後走來,看著眼前紅得無瑕的彼岸花。

鳳雲:你跟從前一樣喜愛彼岸花。

修羅王:彼岸花象征著絕望與死亡。最適合生長在煉獄邊境。

鳳雲:死亦代表著一種新生。你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很清楚那種從地獄邊緣裏爬出來的感覺。

修羅王:你死而覆生,心境有了很大的改變。

鳳雲:以前是我太過天真,總是這一切想得太簡單。直到那人(指帝皇)對我痛下殺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何為絕望。

修羅王:你一直要我停下殺手,到頭來你發現要毀滅這個世界的人不是我。在他心裏,只有王權,沒有親情與友情。

鳳雲:我不會讓他毀掉修靈王國的。

第十二場

(天羲國皇宮大殿前,日)

羲皇從天胤國回來,看到大殿前石階上屍體堆積如山,整座皇宮裏洋溢著濃濃的血腥味。

羲皇滿目滄然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宮人,瘋一樣的沖上大殿。

第十三場

地:皇宮大殿

時:日

人:羲皇,弈天,羲皇後

羲皇沖到大殿裏,弈天手上的天叉戟沾滿他親人的血。

弈天:羲皇,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羲皇:弈天!

弈天:帝皇有令,讓我鏟除修靈王國。

羲皇:帝皇他已經泯滅仁性,你這樣子等於是在助紂為虐。

弈天:我是天界將領,只管服從帝皇的命令,不問對錯。

羲皇: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弈天:少說廢話,本軍今日就鏟除你。

羲皇喚出佩劍,與他對打起來。

十幾個回合後,弈天略有不敵,微微向後退去。袖一揮,羲皇後隨之而出,倒在地上。

羲皇:皇後!

弈天(用天叉戟指著羲皇後):你在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羲皇止住步,忿然地看著他。

羲皇:你想怎麽樣?

弈天:當然是把你捉拿歸案了,你乖乖束手就擒,我饒你妻子一命。

羲皇:你說話算話?

弈天:當然,帝皇要的人是你,又不是她。

羲皇後:皇上!

羲皇看著她,滿眼不舍。

羲皇(看向弈天):弈天,你若敢殺她,我今生今世都不會放過你。

弈天(厲聲命令外面的將兵):把羲皇帶回天庭,任憑帝皇處置。

外面的士兵齊刷刷地沖進來,把羲皇擒住。

羲皇後:皇上!

羲皇:皇後,你要活著出去,去找我們的女兒椏橪。

弈天(大聲下令):把羲皇帶走!

羲皇被天兵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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