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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的說:“我坐在你對面。”
“沒什麽,是那些家夥太吵了,我忍不住說了他們而已。”龍馬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突然一個易拉罐從龍馬耳邊飛過去。
龍馬轉頭,只見三個高中生走過來,最前面的人手裏還拿著支網球拍。
“吵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最前面的人拿著拍子挑起龍馬的帽沿,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我可是16歲以下參賽組別的種子選手,還是最有希望得到優勝的,你竟敢嫌我吵。”
龍馬只是冷眼看著他,如同看跳梁小醜般。心中卻有些疑惑,連東式握拍法和西式握拍法都搞不清的人,卻是最有希望得到優勝的,日本青少年網壇的實力何時下降到這種地步了。
吾潔見龍馬不服軟的瞪著來人,於是用力拉拉龍馬的手,希望他趕緊帶自己離開,這三個男生都好可怕啊。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突然地發音嚇了吾潔一大跳,吾潔反射性的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拍子朝龍馬揮過來,吾潔下意識的擋過去。
“啊——”吾潔額頭吃痛的跪倒在地,右手捂著受到沖擊額頭,但左手仍死死拉著龍馬的手。
“吾潔,你怎麽樣了?”龍馬推開拍子,蹲下身,有些顫抖的拉開潔捂在額頭的手。血沒了阻擋汩汩流了出來,龍馬慌忙用自己的手捂上。
“吾潔,疼不疼?”聲音都有著不自知的顫抖和憤怒。
“主人,吾潔的頭好暈。”本就體弱的吾潔剛才不停的跑了三站路,現在額頭又受創,身體早就到了極限。
“吾潔,吾潔……”看著眼睛越來越迷蒙的潔,不管是多麽早熟,但仍是小孩子的龍馬和櫻乃都慌了神。
“趕緊送他去醫院啊!”看到這邊出狀況,急忙趕到的龍崎堇在路邊叫了輛的士,又請司機把吾潔背到車上。
龍崎堇先坐上去,又叫龍馬和櫻乃快點上車。“拜托您先送他過去,我馬上會到的。”龍馬看了眼趴在座位上,卻又拼命想下來的吾潔,擡手將車門關上。
看著的士遠去,龍馬把背袋拿下來,放在地上,取出裏面的球拍朝那三個高中生走去。吾潔,你的仇由我來報。
把人丟了
龍馬快速將佐佐部打敗後,就匆忙和櫻乃攔了輛的士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龍馬本想先找潔的,但櫻乃說他額頭的傷可能會嚇到吾潔,所以只能先去處理額頭上的傷。男孩子哪有怕血的,但想到吾潔柔柔弱弱的樣子,龍馬也只是在嘴上不耐的嘟囔著。
龍馬來到病房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想了想又把手放在額頭紗布上,確定沒浸出血,才打開門。
“吾潔——”龍馬打開門後正看到吾潔從床上摔下來的一幕,大驚失色的跑過去,把潔扶到床上躺好,龍馬剛想起來卻發現衣服被吾潔緊緊攥住了,龍馬只能以手支床的姿勢半躺在他身上。
龍馬不舒服的動了動,皺著眉說道:“吾潔,放手讓我起來,否則會壓疼你的。”
“不要。”吾潔堅決的說道,手則更用力的攥緊龍馬的衣領。
“主人會丟下吾潔的。”再次聽到“主人”兩個字,龍馬身體僵了一下,遲鈍的腦子突然意識到,自從見到吾潔後他好像一直喊自己主人的。
“我叫越前龍馬,你可以叫我越前,千萬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否則我一定會被當成變態的。
“主人就是主人啊!”為什麽要叫越前,吾潔不明白。
看著吾潔一臉疑問的樣子,龍馬無奈的低吼道:“如果再叫主人這兩個字,你就別怪我不管你。”
剛才龍馬做了簡單包紮後就和櫻乃碰到了排隊交醫療費的龍崎教練,問了潔所在的房間號碼,就獨自一個人跑過去了,留下櫻乃陪她奶奶龍崎教練。這時,交完醫療費回來的龍崎教練和櫻乃推開門就看到越前龍馬面紅耳赤的壓在衣衫不整的吾潔的身上,而吾潔卻臉上帶著茫然,雙手死死拽著身上人的衣襟。
櫻乃的臉由紅轉白再變成青色,牙齒緊緊咬著內唇。龍崎堇註意到孫女的臉色,微嘆口氣,接著又將目光放在床上依然“深情”註視的兩人。龍崎井不得不把手放在唇邊咳嗽兩聲,以拉回兩人的註意力。
龍馬轉頭看見門口的人,想起身,卻忘了潔還拉著他的衣服。
“咚”
“砰”
“啊——”
龍馬直接摔在潔身上,受傷的額頭也撞上吾潔可憐的小鼻尖。
龍馬真想發火,可看到被他撞得紅紅的小鼻頭,還有疼的泛淚的水晶眼睛,只能將火氣壓下去。這個人出現就是克自己的,龍馬腦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他趕緊甩甩頭,將這個想法拋出腦海,吾潔剛才還為了救他受了傷,他怎麽能忘恩負義的有這種想法。於是,又再次很耐心很冷靜的勸慰道:“潔,先放手。”殊不知,他早已徘徊在不淡定的邊緣了。
“不放。”
雖然只認識一天,龍馬卻深刻體會到吾潔執拗的性格,無奈的伸手攬著他和自己一起坐起來。
龍崎堇再次咳嗽兩聲,對吸回兩人的註意力感到十分滿意,調侃味十足的說道:“小兩口打架回家打,不要在外面丟人。”
“餵,老太婆,你說什麽!”龍馬怒瞪龍崎堇。
櫻乃也在一旁解釋道:“奶奶,他們只是好朋友。”但至於她真正的心思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吾潔額頭並沒有什麽大礙,所以很快就出院了,因為有些事,在醫院門口龍崎教練也帶著櫻乃離開了,而吾潔死活要跟著龍馬,龍馬也只有讓這個死皮賴臉的家夥跟著了,誰讓人家之前救了他。
回家的路上,吾潔覺得額頭有點疼,伸手摸摸,“嘶”好疼。
“怎麽了?”龍馬聽到聲音轉頭問道。
“主人的額頭一定很疼吧!”摸著有棉布質感,自己頭上應該和主人一樣纏了繃帶,自己很疼,那主人也一定很疼吧!
這次龍馬只是不悅的看著他。
“主人?”吾潔拉拉龍馬的袖子,仍沒反應。吾潔眼眶開始泛紅,猶豫了半天,糯糯的試探的叫了聲“越前?”
“不疼。”龍馬馬上輕敲下額頭,示意自己一點事都沒,但當看見吾潔額頭處有些殷紅的繃帶,別扭的問道:“你的額頭很疼?”
主人終於理自己啦,吾潔很開心的回答道:“不疼。”主人不疼,吾潔也不會疼的。
吾潔主動拉住龍馬的手,鄭重的承諾道:“越前,吾潔以後會保護你的。”
“切!”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龍馬看向這個跟他等高的小孩,不屑的說道:“madamada dane。”
吾潔追上龍馬的腳步,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吾潔一定會保護主人的。
路過街頭網球場時,場地傳來的雜亂的吵鬧聲讓龍馬皺緊眉頭,本想趕緊離開,但兩個人的對話卻讓他疾走的腳步慢了下來。
“嘶——,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中學生竟然完全壓制住了這一帶的單打王久貴仁志。”
“嗯,誰說不是呢,但我怎麽總感覺這個中學生有點眼熟,對了——”這個人突然大喊到:“他就是那個青春學園網球部的部長手冢國光。”
“不會吧,青學可是分區預選賽的第一種子啊!”
青學網球部,龍馬的腳步完全停了下來,想了會兒,也圍了上去,提前見識見識自己未來部長的實力也不錯。跟影子沒啥太大區別的吾潔見主人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也亦步亦趨湊上去。
面對急速飛來的球,手冢國光右手揮拍,將球打回去,接著快速將球拍換到左手上,單手反手打出一個短球,球越過網欄垂直的慢慢落到對方場地上,而站在後場的久貴仁志根本接不到這個球。久貴仁志目瞪口呆的看著球,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手冢國光站直身體,晃動一下有些麻痹的右臂,暗嘆一聲,還是低估對方了,能在這一帶保持完美優勝的人到底有些本事,但還是到此結束了。
“比……比賽結束,手冢國光獲勝。”人群經過短暫的沈寂,又立刻沸騰了。
手冢國光左手拿著球拍走到網前伸出右手,久貴仁志見此,尷尬的撓撓頭,然後也伸出右手和手冢握在一起,調笑道:“哎呀,哎呀,以後這街頭單打網王就落在你頭上了,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手冢國光抽回右手,扶扶眼鏡,說道:“這次在這裏打球只是個意外。”比賽打完了,人群也散了。
只是龍馬仍站在那裏,回想著手冢國光最後結束比賽的那招,真是令人預想不到啊。也許,轉入青學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咦?吾潔呢?”等龍馬激烈的跳動的心臟平覆下來,再轉頭,哪還有吾潔的身影。
今晚,手冢國光可謂非常怨念。本來這是不二第一次約他出來打球,可走到半路上,不二突然來電話說,因為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所以他只好自己練習,結果那些打街頭網球的人看了他的練習就非要和他比賽,比就比吧!反正不二爽約的怨氣還無處發洩呢,打敗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的怨氣也散了差不多,但又來了個據說是街頭單打網王的人,一時也激起了他的好勝心。雖然他比那些早些倒下的人厲害些,但因為天太晚了,他不想再耽擱了,所以以一記絕招快速結束了比賽。
可如今卻事與願違的手冢國光低頭俯視蹲在墻角不停低泣的某人,頭痛的揉揉眉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要自己一走,墻角的某人就會以超大分貝的哭聲逼自己回來,但不走吧,難道要一直站在這看他哭。
吾潔本來是和龍馬在一起的,可比賽一完,人群就散了,而龍馬和吾潔又擠在人群中間,所以不幸的吾潔被擠了出來,再想回頭找龍馬時早就看不到人了。
別哭了,你到底想怎樣?”手冢特有的醇厚冷清的聲音讓吾潔的哭聲一頓,他揉揉泛淚的通紅的眼睛,哽咽的說道:“吾潔……嗝……找不到……呃……主人了。哇……”說完又大聲哭起來。
主人?這又不是奴隸時代。手冢皺緊眉,走過去蹲下身,盡量使聲音顯得柔和些,問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知……嗝……道,吾潔要……呃……主人。”
又是這個稱呼,手冢沈下臉,再次問道:“那你……主人叫什麽名字。”
“主人讓潔……嗝……叫他越前的。”
越前?不認識。而且這個自稱潔的少年又不認識路。短短幾秒鐘,手冢已分析了各種做法導致的結果,最後決定帶他回家。父親是個警察,應該可以幫他找到家人的。
就這樣,不想淪落街頭的潔在萬般無奈下只能跟著手冢回家了。
而這時尋人不得的龍馬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說也許吾潔只是回家了,而且吾潔都這麽大了,不會自己走丟的。最後,又找了很長時間的龍馬也只能無奈的回家。
委屈
手冢國晴下班回家就見自家在外租房住的兒子竟然帶女朋友回來了,心裏很是激動啊!自家兒子雖然很懂事,但卻顯得過分的成熟穩重,而且對包括自家老婆在內的所有異性都沒有露過笑臉,甚至連唇角上翹都沒有過,這讓身為父親的他,很是擔心自家兒子以後找不到老婆,最後孤老一生(很明顯他想多了)。
但面對不茍寡言的兒子生性灑脫的手冢國晴也只能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問道:“國光,這是你女朋友。”
手冢國光還未答話,吾潔就搶先一步說道:“吾潔是男生。”在回來的路上,每個見到大哥哥的人都這麽問,所以連反應遲鈍的潔都會回答了。
“男生?”手冢國晴大吃一驚,但馬上咳嗽一聲,掩下自己的失態。
坐在沙發一邊的手冢彩菜心中得意了一下,你看,不只是我,就連老公都把吾潔當成女孩了,彩菜在心中感嘆道,如果吾潔是女孩該多好啊,正好給自家沒人要的冰山兒子當老婆。但表面上,彩菜還是很正經的招呼國晴坐下,並告訴了他國光帶吾潔回來的經過。
這次,手冢國晴嚴肅的上下打量了吾潔一遍。雖然很漂亮,但穿的是平常的T恤長褲,應該不是貴族子弟。他又要找一個叫越前的人,但他認識的叫越前的人就只有那個最近從美國回來的人了,而且那個人有一個跟這孩子年齡相仿的兒子,難道……這個孩子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手冢國晴震驚了,然後又確認的問道:“那個叫越前的是你什麽人?”
“是……”手冢國光咳嗽一聲,打斷潔後面的話,然後替他回答道:“是他的家人。”
手冢國晴和越前南次郎自國中時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雖說後來南次郎去了美國,但他們也經常保持著聯系。所以,手冢國晴馬上給南次郎掛去一個電話,結果得到的答覆是根本不認識一個叫吾潔的人。
龍馬回到家後,越前南次郎也早就把這通電話忘到腦後了,於是吾潔這個穿越人士又重歸到失蹤人口的大隊伍中了。
雖說找不到潔的家人,但生性善良又身為警察的手冢國晴很豪邁的大手一揮,同意了彩菜的提議,讓吾潔住在自己家裏。由於天太晚了,手冢國光也沒回自己租的房子,而是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吾潔就穿的整整齊齊沖進手冢國光的房間。這時,手冢只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未擦幹的金色發絲不時滴落幾滴晶瑩的水滴,當未帶眼鏡的眼睛瞥見闖入自己房間的人時立刻透出無情的冷光。
“出去。”
聽到手冢國光冷若冰霜的話語,吾潔的眼淚又立刻湧出眼眶,但並未移動腳步。你要帶吾潔去找主人的。”吾潔委屈的說道。
突然手冢國光以極快的速度將潔按倒在地板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主人’兩個字的話,就不要怪我把你趕出去,聽到了嗎?吾潔。”
吾潔瞪大眼睛看著身上半裸的手冢國光,遍身寒流經過,哭聲也戛然而止,“聽……聽到了。”吾潔僵硬的點點頭。
“真乖。”手冢國光拍拍潔的臉頰,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扯下浴巾,換上學校的制服。他低頭看看仍躺在地板上的潔,說道:“先在我房間洗漱,然後快點下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餐桌上,手冢彩菜看著吾潔紅紅的眼眶,以為他想家了,於是勸慰道:“潔,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家人的。”
聽到不一樣的稱呼,吾潔咬咬筷子,含含糊糊說道:“吾潔不叫潔。”
彩菜楞了下,然後捏捏他小巧的紅鼻子頭,溫柔的說道:“吾潔不覺得潔這個稱呼更親切嗎?”
吾潔想了想,確實很親切,所以不顧及稱謂的潔只想了下就高興的同意了,他喜歡親切這個詞。
過了會兒,手冢國晴說道:“潔,等一下和我一起去趟警局,做下失蹤人口登記。”
“吾潔不要去。”吾潔卻一反平時乖乖的樣子,反應很強烈的躲到手冢國光身後。“你們不要趕吾潔走,吾潔一定會乖乖的。”吾潔雖然因為失憶而顯得十分弱智,但也知道被趕出家門後會很慘的。
“怎麽會呢?潔,做完登記後,我們還會回來的。”彩菜楞了下,隨即柔聲保證到,心中更對吾潔憐惜了。但吾潔仍是不相信的躲在手冢國光身後不出來。
手冢國光放下筷子,拉住吾潔的手腕,把人拉出來,說道:“今天周末我沒課,就陪他一塊去吧!”
吾潔含淚點點頭表示同意,衣袖被手冢國光拉下來,系好扣子,然後一家人繼續吃飯。只是誰都沒註意到吾潔拿筷子的手輕微的顫抖,那衣袖下的手腕已青了一圈。
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由於吾潔纏手冢纏的厲害,而手冢家又離學校很遠,住家很不方便,於是決定讓潔跟著手冢住他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今天又是禮拜天,手冢國光依照往常慣例回家住兩天,當然這次卻帶上個拖油瓶。吾潔乖乖的跟著手冢進了家門,跟彩菜打完招呼後,就乖乖的在沙發上做好。
彩菜進廚房拿了兩杯橙汁,一杯塞到潔手裏,一杯遞給手冢,然後也坐下來,見潔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有些消瘦下來,心疼的問道:“潔,你這幾天吃的不好嗎?怎麽瘦了這麽多。”
這時就連手冢也將目光投向潔。潔見手冢看向自己,不自覺的縮下肩,小聲回答:“吃的很好,手冢哥哥會做很多好吃的。”他瘦了這麽多只是因為平時太想念主人了,一想到主人不要自己了,心裏就會很難受很難受。
“那國光上學時,潔中午吃什麽啊?不行,潔,你還是回來住吧!國光一個大男生怎麽能照顧好你。”知道吾潔智商有些問題,而且吾潔又是特別乖的孩子,所以彩菜是出自真心的心疼他。
“不用了,母親,潔會自己做飯。”手冢適時的插/嘴道,證明他並沒有讓潔餓肚子。
“什麽,你怎麽能讓潔自己做飯!”彩菜急的站起來,握住吾潔的手,果然在削細的手指上找到幾處割痕。彩菜馬上跑進臥室翻出急救箱,把吾潔受傷的手指包紮好。
見母親反應這麽大,手冢扶扶眼鏡,說道:“潔已經很大了,該學著照顧自己了。”
“可是……”彩菜想說潔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口。
手冢又問道:“母親,父親那邊有消息了嗎?”
彩菜嘆息一聲,說道:“沒有,聽你父親說,登了無數廣告就是沒找到潔的家人。”
“那潔的學業問題不能一直這麽耽擱著吧!”其實他這次回家,主要就是為了和父母討論這個問題,雖然潔智商欠缺,但他們還是想讓潔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嗯,這件事我會和你父親商量的,是這樣的,手冢,如果再找不到潔的家人,我想收養他。”彩菜轉向吾潔,柔聲問道:“潔想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當一家人?”
“家人?”
“恩,家人,就是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會愛你,不會拋棄你的。”
“真的不會離開潔?”吾潔亮晶晶的眼裏霎時湧出很多期待。
彩菜大大親了他一口,“是哦~潔,今天中午想吃什麽,彩菜媽媽給你做。”
吾潔舔舔唇邊,期待的說道:“七寶壽司。”
等彩菜進了廚房,吾潔爬到手冢旁邊,扯下他手裏的報紙,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剛才他的聲音還是很歡快的,怎麽現在全身縈繞在悲傷的氣息裏,手冢不由捧起他的小臉,低聲問道:“潔,怎麽了?”
聽出手冢話語中的擔心,吾潔的委屈一下都爆發出來了,“手冢哥哥,咯……你說主人是不是不想跟……咯……潔做家人,所以才把潔……咯……扔了?哇——潔要主人,潔想主人了……”
聽到吾潔的哭聲,正在廚房忙碌的彩菜趕緊跑出來,見潔在手冢懷裏痛哭著,以口型向手冢問道:“潔怎麽了?”
手冢扶扶眼睛,一手將吾潔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同樣以口型回道:“他只是太想家了。”
“那你先照顧他,發洩出來對他也好。”說完,彩菜又進了廚房,等潔發洩完了,就會有一頓豐富的大餐等著他吃。
“潔,平時你怎麽跟你的……呃……主人相處?”見吾潔時時刻刻念著那個主人,手冢突然有點想了解一下那個主人了,但讓他親口說出那個稱呼,卻覺得怪異無比。
吾潔擡起頭,打了個嗝,似回憶的說道:“主人會給潔喝好喝的。”
聽著吾潔充滿粉色幸福的話語,手冢卻一怔,那是什麽相處模式,“還有呢?”
吾潔想了半天,才又說道:“潔會偷戴主人的帽子,主人卻不會怪潔,主人對潔真的很好哦~”
上學
因為要辦理領養和入學手續,吾潔晚了一周才去了學校。被老師領去教室的路上,潔好奇的東張西望著,哇塞,這就是手冢哥哥呆的地方啊,好大好漂亮。 突然眼前黑影一閃,一個匆忙的身影快速跑過去,吾潔來不及和老師打聲招呼,就急忙追了上去,“越前,越前……”潔一邊跑著,一邊叫著龍馬的名字。
說來,自轉學以來,這是他第幾次遲到了,恐怕連龍馬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其實,說真的,他真的不想給老師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啊!他真的只想默默地度過國中生涯啊!聽到身後焦急的的喊聲,龍馬真的不想停下來,如果停下來的話,自己真的就要遲到了啊。可後面的聲音仍鍥而不舍的追著,又感到周圍路過的學生投來的無數好奇目光,龍馬只有無奈的停下來,轉過頭,看著後面氣喘籲籲的人,微挑眉:“吾潔?”
“嗯。”吾潔高興地點點頭,吾潔終於找到主人啦,好高興。
“你也是青學的學生?”
“今天剛轉來的。”
“糟了。”龍馬突然大叫一聲,“不跟你說了,我在一年級二班,有事來找我,我先走了。”說完,龍馬就加速朝教室跑去。
一年級二班?在哪裏,不過主人讓自己去找他,好,吾潔現在就去。吾潔剛想跟上去,就被身後的人像提小雞似的提著後衣領提起來了,“吾潔,難道你想上學第一天就逃課嗎?恩?”最重要的還是在他這個老師的眼皮底下逃,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吾潔掙了幾下,見下不來就放棄了,他垂著頭,委屈的回道:“沒有,潔只是想去找越前。”
被吾潔懦懦的樣子萌的雙眼冒星的女老師,非常溫柔的把人放下來,彎下腰,摸摸吾潔的腦袋,“人家現在也要上課,潔不可以去打擾哦~”
聽到自己可能妨礙主人,吾潔的心裏更難受了,他垂著頭不由將唇瓣咬的泛白,“對不起,老師。”
見吾潔這副委屈的樣子,真的好有愛啊,女老師捧著自己的瓜子臉,眼睛瞇成了月牙形,“不過潔可以下課去打招呼哦~”
“真的?”見老師肯定的點點頭,吾潔臉上才有了笑顏。
吾潔被分配到二年級五班。當初為了吾潔上幾年級,手冢一家可謂是討論到深夜。彩菜認為吾潔應該和同齡的孩子一塊,拾起孩童的快樂,所以打算讓吾潔上一年級。而手冢國晴怕一群小孩不知輕重的欺負吾潔,認為吾潔應該上三年級,而且手冢也在三年級可以隨時照顧他。吾潔左右看看,不發表意見,對他來說,上幾年級根本沒什麽關系,他不懂,為什麽彩菜媽媽和國晴爸爸這麽在意。最後,手冢國光一錘定音,二取其中,讓吾潔上二年級。
站在講臺上,吾潔微鞠躬,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手冢吾潔,以後請多多指教。”吾潔無視班上的喧鬧,垂下眉眼,乖乖站好。
“哇,是憂郁王子耶,好可愛~”一女生捂心。
“你看他的頭發那麽長,一定是女生啦,老天啊,您終於為我們班降來一位美女啊。”一男生立刻大聲反駁道。
另一女生深深鄙夷的看了這個發神經的男生一眼,說道:“擺脫你張開你那雙鋼筋眼看看,人家穿的是短褲,肯定是王子啦。”
老師咳嗽一聲,很滿意的看到全班同學正襟危坐等待著自己發話,“手冢同學,你就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那個空位,桃城同學旁邊好嗎?”
“嗯”吾潔毫無意見的找到位置,走過去放下書包,坐好。
桃城武腦袋湊過去,小聲問道:“手冢同學,你是男是女啊?”
此時全班都靜下來,人人都豎起耳朵,這可是關乎以後該追求還是該排斥的大問題啊。
“啊……”潔扯扯短褲邊,“吾潔是男生”為什麽每個人都問吾潔這個問題啊?
“哦”桃城武失望的把頭縮回去。為什麽是男生啊?此時教室裏全是女生高呼男生哀嘆的場面,連老師的咳嗽聲都被淹沒在兩種極端情緒中。
下課後,班長千惠子紅著臉拿著張表小步移到吾潔桌邊,支支吾吾小聲說道:“手冢同學,你……你想加入……加入什麽社團?”
潔看著這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女生,眼裏滿是疑惑:“你是誰啊?”
“啊……我是班長千惠子,請多多指教。”千惠子低下頭,垂下的長發遮住已紅透的臉頰,越前同學疑惑的樣子太可愛啦,好想蹂躪他那張可愛的臉啊!
“咳咳……”桃城武實在看不下去啦,這樣子到上課也說不清。桃城武拿過千惠子手中的表,拍在吾潔的桌子上,說:“手冢,你想加入哪個社團?”
吾潔眨眨水潤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桃城武,不明白。
“是這樣的,中學生每人必須至少參加一個社團啦。”桃城武撓撓頭再次哀嘆為什麽越前同學不是女生哩?
“噢。”吾潔點下頭,“那越前是哪個社團的?”主人也是中學生,應該也參加了,那吾潔就和主人在一塊。
“我怎麽知道越前是哪個……啊!”桃城叫了一聲,說:“你說的是不是一年級的越前龍馬?”
“嗯”吾潔雖然不知道主人在幾年級,但越前龍馬是主人的名字。
“嘿嘿,你們是什麽關系啊——”桃城怪笑一聲,一下摟住吾潔的肩膀,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吾潔使勁掙了掙,卻沒掙開。吾潔不喜歡這樣,可是掙不開,想到這,眼眶立刻蓄滿淚水,沒等桃城反應過來,淚珠已經一顆顆掉下來了。
“餵,你別哭啊”桃城嚇得跳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哭?”
聽到這不算指責的指責,吾潔哭的更兇了,記憶中誰都沒這麽吼過他,除了手冢國光的低聲威脅外。
旁邊還在害羞的千惠子聽到哭聲,就立刻把桃城推開,指責道:“桃城同學怎麽可以欺負新同學。”
桃城看著轉身安慰潔的千惠子,剛想反駁,就聽到嘈雜的指責聲。
“就是,桃城同學不可以欺負新同學的。”
“桃城同學好討厭,竟然欺負新同學。”
“餵餵,你們……啊——”桃城看著周圍的女生圍上來,以為她們要對自己動手,剛想躲,就被推出了包圍圈。
“手冢同學別哭,我們會教訓那個討厭的桃城武的。”這是充滿正義感的女生。
“手冢同學,你想吃什麽,我幫你買。”這是誘惑型的女生。
……
看著眼前壯觀的場面,桃城武額頭滲出少許汗液,原來女生也是如此兇猛的動物啊,太可怕了。
“阿桃,感覺如何?”小阪田春樹用手肘拐了下桃城武,詭異的笑道。
看到好友揶揄的表情,桃城武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大人有大量。”
上課鈴響時,吾潔終於停止了抽涕,全班同學都回到自己的位子。
桃城瞄了吾潔一眼,見他眼圈紅紅的,但總算不哭了,心裏松了口氣。在周圍女生敵視的目光下湊上去說:“那個越前龍馬是網球社的,放學後我帶你去找他,拜托你千萬別哭了,否則我真的會死的。”被這些兇猛的生物鄙視死。
“嗯,放學後要帶潔去找越前”潔吾揉揉眼睛,回給桃城一個大大的笑容。
“啊……嗯。”被電的桃城有一陣的眩暈,回過神後趕緊將頭縮回去。餵餵,我和手冢都是男生,男生啦,你們這些花癡女不要敵視我好不好啊,話說,我以前也挺受女生歡迎的,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啊?桃城欲哭無淚的想到。
失落
放學後,桃城領著潔去網球場,快到時,桃城指著不遠處的網球場,自豪的說道:“吾潔,青學的網球場夠壯觀吧,你加入網球社準沒錯……咦?吾潔呢?”桃城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背後,吾潔,你不會有人帶著還迷路吧?
桃城苦著臉,一邊往回走找吾潔,一邊小聲嘀咕著,部長大人,不是我故意遲到的,我是因為找人啊,部長大人,你千萬不要罰我跑圈,我的腳還沒好啊!
“吾潔,你在這幹嘛?”桃城走了不遠就看到在墻角站著的潔,走過去,沒好氣的在他額頭上狠狠敲了一記。
“疼。”吾潔揉揉有點紅的額頭,委屈的舉起手裏的網球袋,說道:“這是越前的袋子。”
“啊?你在哪撿的?”桃城拿過袋子,就看見側面顯著的標註著龍馬兩個字。
“在這。”吾潔指指墻角,轉手搶回袋子抱在胸前,這是主人重視的袋子,不可以給別人的。
“餵,你……”桃城看著空空的雙手,剛想發飆,但“啊,不對,快點,不然一定會被罰圈的。”桃城扯起吾潔,快速跑向網球場。
桃城扯著潔趕到網球場時,龍馬剛好將球打到荒井雙腿間彈了過去。吾潔想過去跟龍馬打招呼,卻被拉住了衣袖,桃城哎呦一聲,說道:“越前正在比賽喲~”
那吾潔就不能去找主人嗎?不顧吾潔的滿臉疑問,桃城單手摟住他的肩膀,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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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是那些家夥太吵了,我忍不住說了他們而已。”龍馬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突然一個易拉罐從龍馬耳邊飛過去。
龍馬轉頭,只見三個高中生走過來,最前面的人手裏還拿著支網球拍。
“吵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最前面的人拿著拍子挑起龍馬的帽沿,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我可是16歲以下參賽組別的種子選手,還是最有希望得到優勝的,你竟敢嫌我吵。”
龍馬只是冷眼看著他,如同看跳梁小醜般。心中卻有些疑惑,連東式握拍法和西式握拍法都搞不清的人,卻是最有希望得到優勝的,日本青少年網壇的實力何時下降到這種地步了。
吾潔見龍馬不服軟的瞪著來人,於是用力拉拉龍馬的手,希望他趕緊帶自己離開,這三個男生都好可怕啊。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突然地發音嚇了吾潔一大跳,吾潔反射性的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拍子朝龍馬揮過來,吾潔下意識的擋過去。
“啊——”吾潔額頭吃痛的跪倒在地,右手捂著受到沖擊額頭,但左手仍死死拉著龍馬的手。
“吾潔,你怎麽樣了?”龍馬推開拍子,蹲下身,有些顫抖的拉開潔捂在額頭的手。血沒了阻擋汩汩流了出來,龍馬慌忙用自己的手捂上。
“吾潔,疼不疼?”聲音都有著不自知的顫抖和憤怒。
“主人,吾潔的頭好暈。”本就體弱的吾潔剛才不停的跑了三站路,現在額頭又受創,身體早就到了極限。
“吾潔,吾潔……”看著眼睛越來越迷蒙的潔,不管是多麽早熟,但仍是小孩子的龍馬和櫻乃都慌了神。
“趕緊送他去醫院啊!”看到這邊出狀況,急忙趕到的龍崎堇在路邊叫了輛的士,又請司機把吾潔背到車上。
龍崎堇先坐上去,又叫龍馬和櫻乃快點上車。“拜托您先送他過去,我馬上會到的。”龍馬看了眼趴在座位上,卻又拼命想下來的吾潔,擡手將車門關上。
看著的士遠去,龍馬把背袋拿下來,放在地上,取出裏面的球拍朝那三個高中生走去。吾潔,你的仇由我來報。
把人丟了
龍馬快速將佐佐部打敗後,就匆忙和櫻乃攔了輛的士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龍馬本想先找潔的,但櫻乃說他額頭的傷可能會嚇到吾潔,所以只能先去處理額頭上的傷。男孩子哪有怕血的,但想到吾潔柔柔弱弱的樣子,龍馬也只是在嘴上不耐的嘟囔著。
龍馬來到病房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想了想又把手放在額頭紗布上,確定沒浸出血,才打開門。
“吾潔——”龍馬打開門後正看到吾潔從床上摔下來的一幕,大驚失色的跑過去,把潔扶到床上躺好,龍馬剛想起來卻發現衣服被吾潔緊緊攥住了,龍馬只能以手支床的姿勢半躺在他身上。
龍馬不舒服的動了動,皺著眉說道:“吾潔,放手讓我起來,否則會壓疼你的。”
“不要。”吾潔堅決的說道,手則更用力的攥緊龍馬的衣領。
“主人會丟下吾潔的。”再次聽到“主人”兩個字,龍馬身體僵了一下,遲鈍的腦子突然意識到,自從見到吾潔後他好像一直喊自己主人的。
“我叫越前龍馬,你可以叫我越前,千萬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否則我一定會被當成變態的。
“主人就是主人啊!”為什麽要叫越前,吾潔不明白。
看著吾潔一臉疑問的樣子,龍馬無奈的低吼道:“如果再叫主人這兩個字,你就別怪我不管你。”
剛才龍馬做了簡單包紮後就和櫻乃碰到了排隊交醫療費的龍崎教練,問了潔所在的房間號碼,就獨自一個人跑過去了,留下櫻乃陪她奶奶龍崎教練。這時,交完醫療費回來的龍崎教練和櫻乃推開門就看到越前龍馬面紅耳赤的壓在衣衫不整的吾潔的身上,而吾潔卻臉上帶著茫然,雙手死死拽著身上人的衣襟。
櫻乃的臉由紅轉白再變成青色,牙齒緊緊咬著內唇。龍崎堇註意到孫女的臉色,微嘆口氣,接著又將目光放在床上依然“深情”註視的兩人。龍崎井不得不把手放在唇邊咳嗽兩聲,以拉回兩人的註意力。
龍馬轉頭看見門口的人,想起身,卻忘了潔還拉著他的衣服。
“咚”
“砰”
“啊——”
龍馬直接摔在潔身上,受傷的額頭也撞上吾潔可憐的小鼻尖。
龍馬真想發火,可看到被他撞得紅紅的小鼻頭,還有疼的泛淚的水晶眼睛,只能將火氣壓下去。這個人出現就是克自己的,龍馬腦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他趕緊甩甩頭,將這個想法拋出腦海,吾潔剛才還為了救他受了傷,他怎麽能忘恩負義的有這種想法。於是,又再次很耐心很冷靜的勸慰道:“潔,先放手。”殊不知,他早已徘徊在不淡定的邊緣了。
“不放。”
雖然只認識一天,龍馬卻深刻體會到吾潔執拗的性格,無奈的伸手攬著他和自己一起坐起來。
龍崎堇再次咳嗽兩聲,對吸回兩人的註意力感到十分滿意,調侃味十足的說道:“小兩口打架回家打,不要在外面丟人。”
“餵,老太婆,你說什麽!”龍馬怒瞪龍崎堇。
櫻乃也在一旁解釋道:“奶奶,他們只是好朋友。”但至於她真正的心思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吾潔額頭並沒有什麽大礙,所以很快就出院了,因為有些事,在醫院門口龍崎教練也帶著櫻乃離開了,而吾潔死活要跟著龍馬,龍馬也只有讓這個死皮賴臉的家夥跟著了,誰讓人家之前救了他。
回家的路上,吾潔覺得額頭有點疼,伸手摸摸,“嘶”好疼。
“怎麽了?”龍馬聽到聲音轉頭問道。
“主人的額頭一定很疼吧!”摸著有棉布質感,自己頭上應該和主人一樣纏了繃帶,自己很疼,那主人也一定很疼吧!
這次龍馬只是不悅的看著他。
“主人?”吾潔拉拉龍馬的袖子,仍沒反應。吾潔眼眶開始泛紅,猶豫了半天,糯糯的試探的叫了聲“越前?”
“不疼。”龍馬馬上輕敲下額頭,示意自己一點事都沒,但當看見吾潔額頭處有些殷紅的繃帶,別扭的問道:“你的額頭很疼?”
主人終於理自己啦,吾潔很開心的回答道:“不疼。”主人不疼,吾潔也不會疼的。
吾潔主動拉住龍馬的手,鄭重的承諾道:“越前,吾潔以後會保護你的。”
“切!”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龍馬看向這個跟他等高的小孩,不屑的說道:“madamada dane。”
吾潔追上龍馬的腳步,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吾潔一定會保護主人的。
路過街頭網球場時,場地傳來的雜亂的吵鬧聲讓龍馬皺緊眉頭,本想趕緊離開,但兩個人的對話卻讓他疾走的腳步慢了下來。
“嘶——,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中學生竟然完全壓制住了這一帶的單打王久貴仁志。”
“嗯,誰說不是呢,但我怎麽總感覺這個中學生有點眼熟,對了——”這個人突然大喊到:“他就是那個青春學園網球部的部長手冢國光。”
“不會吧,青學可是分區預選賽的第一種子啊!”
青學網球部,龍馬的腳步完全停了下來,想了會兒,也圍了上去,提前見識見識自己未來部長的實力也不錯。跟影子沒啥太大區別的吾潔見主人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也亦步亦趨湊上去。
面對急速飛來的球,手冢國光右手揮拍,將球打回去,接著快速將球拍換到左手上,單手反手打出一個短球,球越過網欄垂直的慢慢落到對方場地上,而站在後場的久貴仁志根本接不到這個球。久貴仁志目瞪口呆的看著球,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手冢國光站直身體,晃動一下有些麻痹的右臂,暗嘆一聲,還是低估對方了,能在這一帶保持完美優勝的人到底有些本事,但還是到此結束了。
“比……比賽結束,手冢國光獲勝。”人群經過短暫的沈寂,又立刻沸騰了。
手冢國光左手拿著球拍走到網前伸出右手,久貴仁志見此,尷尬的撓撓頭,然後也伸出右手和手冢握在一起,調笑道:“哎呀,哎呀,以後這街頭單打網王就落在你頭上了,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手冢國光抽回右手,扶扶眼鏡,說道:“這次在這裏打球只是個意外。”比賽打完了,人群也散了。
只是龍馬仍站在那裏,回想著手冢國光最後結束比賽的那招,真是令人預想不到啊。也許,轉入青學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咦?吾潔呢?”等龍馬激烈的跳動的心臟平覆下來,再轉頭,哪還有吾潔的身影。
今晚,手冢國光可謂非常怨念。本來這是不二第一次約他出來打球,可走到半路上,不二突然來電話說,因為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所以他只好自己練習,結果那些打街頭網球的人看了他的練習就非要和他比賽,比就比吧!反正不二爽約的怨氣還無處發洩呢,打敗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的怨氣也散了差不多,但又來了個據說是街頭單打網王的人,一時也激起了他的好勝心。雖然他比那些早些倒下的人厲害些,但因為天太晚了,他不想再耽擱了,所以以一記絕招快速結束了比賽。
可如今卻事與願違的手冢國光低頭俯視蹲在墻角不停低泣的某人,頭痛的揉揉眉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要自己一走,墻角的某人就會以超大分貝的哭聲逼自己回來,但不走吧,難道要一直站在這看他哭。
吾潔本來是和龍馬在一起的,可比賽一完,人群就散了,而龍馬和吾潔又擠在人群中間,所以不幸的吾潔被擠了出來,再想回頭找龍馬時早就看不到人了。
別哭了,你到底想怎樣?”手冢特有的醇厚冷清的聲音讓吾潔的哭聲一頓,他揉揉泛淚的通紅的眼睛,哽咽的說道:“吾潔……嗝……找不到……呃……主人了。哇……”說完又大聲哭起來。
主人?這又不是奴隸時代。手冢皺緊眉,走過去蹲下身,盡量使聲音顯得柔和些,問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知……嗝……道,吾潔要……呃……主人。”
又是這個稱呼,手冢沈下臉,再次問道:“那你……主人叫什麽名字。”
“主人讓潔……嗝……叫他越前的。”
越前?不認識。而且這個自稱潔的少年又不認識路。短短幾秒鐘,手冢已分析了各種做法導致的結果,最後決定帶他回家。父親是個警察,應該可以幫他找到家人的。
就這樣,不想淪落街頭的潔在萬般無奈下只能跟著手冢回家了。
而這時尋人不得的龍馬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說也許吾潔只是回家了,而且吾潔都這麽大了,不會自己走丟的。最後,又找了很長時間的龍馬也只能無奈的回家。
委屈
手冢國晴下班回家就見自家在外租房住的兒子竟然帶女朋友回來了,心裏很是激動啊!自家兒子雖然很懂事,但卻顯得過分的成熟穩重,而且對包括自家老婆在內的所有異性都沒有露過笑臉,甚至連唇角上翹都沒有過,這讓身為父親的他,很是擔心自家兒子以後找不到老婆,最後孤老一生(很明顯他想多了)。
但面對不茍寡言的兒子生性灑脫的手冢國晴也只能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問道:“國光,這是你女朋友。”
手冢國光還未答話,吾潔就搶先一步說道:“吾潔是男生。”在回來的路上,每個見到大哥哥的人都這麽問,所以連反應遲鈍的潔都會回答了。
“男生?”手冢國晴大吃一驚,但馬上咳嗽一聲,掩下自己的失態。
坐在沙發一邊的手冢彩菜心中得意了一下,你看,不只是我,就連老公都把吾潔當成女孩了,彩菜在心中感嘆道,如果吾潔是女孩該多好啊,正好給自家沒人要的冰山兒子當老婆。但表面上,彩菜還是很正經的招呼國晴坐下,並告訴了他國光帶吾潔回來的經過。
這次,手冢國晴嚴肅的上下打量了吾潔一遍。雖然很漂亮,但穿的是平常的T恤長褲,應該不是貴族子弟。他又要找一個叫越前的人,但他認識的叫越前的人就只有那個最近從美國回來的人了,而且那個人有一個跟這孩子年齡相仿的兒子,難道……這個孩子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手冢國晴震驚了,然後又確認的問道:“那個叫越前的是你什麽人?”
“是……”手冢國光咳嗽一聲,打斷潔後面的話,然後替他回答道:“是他的家人。”
手冢國晴和越前南次郎自國中時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雖說後來南次郎去了美國,但他們也經常保持著聯系。所以,手冢國晴馬上給南次郎掛去一個電話,結果得到的答覆是根本不認識一個叫吾潔的人。
龍馬回到家後,越前南次郎也早就把這通電話忘到腦後了,於是吾潔這個穿越人士又重歸到失蹤人口的大隊伍中了。
雖說找不到潔的家人,但生性善良又身為警察的手冢國晴很豪邁的大手一揮,同意了彩菜的提議,讓吾潔住在自己家裏。由於天太晚了,手冢國光也沒回自己租的房子,而是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吾潔就穿的整整齊齊沖進手冢國光的房間。這時,手冢只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未擦幹的金色發絲不時滴落幾滴晶瑩的水滴,當未帶眼鏡的眼睛瞥見闖入自己房間的人時立刻透出無情的冷光。
“出去。”
聽到手冢國光冷若冰霜的話語,吾潔的眼淚又立刻湧出眼眶,但並未移動腳步。你要帶吾潔去找主人的。”吾潔委屈的說道。
突然手冢國光以極快的速度將潔按倒在地板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主人’兩個字的話,就不要怪我把你趕出去,聽到了嗎?吾潔。”
吾潔瞪大眼睛看著身上半裸的手冢國光,遍身寒流經過,哭聲也戛然而止,“聽……聽到了。”吾潔僵硬的點點頭。
“真乖。”手冢國光拍拍潔的臉頰,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扯下浴巾,換上學校的制服。他低頭看看仍躺在地板上的潔,說道:“先在我房間洗漱,然後快點下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餐桌上,手冢彩菜看著吾潔紅紅的眼眶,以為他想家了,於是勸慰道:“潔,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家人的。”
聽到不一樣的稱呼,吾潔咬咬筷子,含含糊糊說道:“吾潔不叫潔。”
彩菜楞了下,然後捏捏他小巧的紅鼻子頭,溫柔的說道:“吾潔不覺得潔這個稱呼更親切嗎?”
吾潔想了想,確實很親切,所以不顧及稱謂的潔只想了下就高興的同意了,他喜歡親切這個詞。
過了會兒,手冢國晴說道:“潔,等一下和我一起去趟警局,做下失蹤人口登記。”
“吾潔不要去。”吾潔卻一反平時乖乖的樣子,反應很強烈的躲到手冢國光身後。“你們不要趕吾潔走,吾潔一定會乖乖的。”吾潔雖然因為失憶而顯得十分弱智,但也知道被趕出家門後會很慘的。
“怎麽會呢?潔,做完登記後,我們還會回來的。”彩菜楞了下,隨即柔聲保證到,心中更對吾潔憐惜了。但吾潔仍是不相信的躲在手冢國光身後不出來。
手冢國光放下筷子,拉住吾潔的手腕,把人拉出來,說道:“今天周末我沒課,就陪他一塊去吧!”
吾潔含淚點點頭表示同意,衣袖被手冢國光拉下來,系好扣子,然後一家人繼續吃飯。只是誰都沒註意到吾潔拿筷子的手輕微的顫抖,那衣袖下的手腕已青了一圈。
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由於吾潔纏手冢纏的厲害,而手冢家又離學校很遠,住家很不方便,於是決定讓潔跟著手冢住他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今天又是禮拜天,手冢國光依照往常慣例回家住兩天,當然這次卻帶上個拖油瓶。吾潔乖乖的跟著手冢進了家門,跟彩菜打完招呼後,就乖乖的在沙發上做好。
彩菜進廚房拿了兩杯橙汁,一杯塞到潔手裏,一杯遞給手冢,然後也坐下來,見潔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有些消瘦下來,心疼的問道:“潔,你這幾天吃的不好嗎?怎麽瘦了這麽多。”
這時就連手冢也將目光投向潔。潔見手冢看向自己,不自覺的縮下肩,小聲回答:“吃的很好,手冢哥哥會做很多好吃的。”他瘦了這麽多只是因為平時太想念主人了,一想到主人不要自己了,心裏就會很難受很難受。
“那國光上學時,潔中午吃什麽啊?不行,潔,你還是回來住吧!國光一個大男生怎麽能照顧好你。”知道吾潔智商有些問題,而且吾潔又是特別乖的孩子,所以彩菜是出自真心的心疼他。
“不用了,母親,潔會自己做飯。”手冢適時的插/嘴道,證明他並沒有讓潔餓肚子。
“什麽,你怎麽能讓潔自己做飯!”彩菜急的站起來,握住吾潔的手,果然在削細的手指上找到幾處割痕。彩菜馬上跑進臥室翻出急救箱,把吾潔受傷的手指包紮好。
見母親反應這麽大,手冢扶扶眼鏡,說道:“潔已經很大了,該學著照顧自己了。”
“可是……”彩菜想說潔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口。
手冢又問道:“母親,父親那邊有消息了嗎?”
彩菜嘆息一聲,說道:“沒有,聽你父親說,登了無數廣告就是沒找到潔的家人。”
“那潔的學業問題不能一直這麽耽擱著吧!”其實他這次回家,主要就是為了和父母討論這個問題,雖然潔智商欠缺,但他們還是想讓潔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嗯,這件事我會和你父親商量的,是這樣的,手冢,如果再找不到潔的家人,我想收養他。”彩菜轉向吾潔,柔聲問道:“潔想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當一家人?”
“家人?”
“恩,家人,就是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會愛你,不會拋棄你的。”
“真的不會離開潔?”吾潔亮晶晶的眼裏霎時湧出很多期待。
彩菜大大親了他一口,“是哦~潔,今天中午想吃什麽,彩菜媽媽給你做。”
吾潔舔舔唇邊,期待的說道:“七寶壽司。”
等彩菜進了廚房,吾潔爬到手冢旁邊,扯下他手裏的報紙,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剛才他的聲音還是很歡快的,怎麽現在全身縈繞在悲傷的氣息裏,手冢不由捧起他的小臉,低聲問道:“潔,怎麽了?”
聽出手冢話語中的擔心,吾潔的委屈一下都爆發出來了,“手冢哥哥,咯……你說主人是不是不想跟……咯……潔做家人,所以才把潔……咯……扔了?哇——潔要主人,潔想主人了……”
聽到吾潔的哭聲,正在廚房忙碌的彩菜趕緊跑出來,見潔在手冢懷裏痛哭著,以口型向手冢問道:“潔怎麽了?”
手冢扶扶眼睛,一手將吾潔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同樣以口型回道:“他只是太想家了。”
“那你先照顧他,發洩出來對他也好。”說完,彩菜又進了廚房,等潔發洩完了,就會有一頓豐富的大餐等著他吃。
“潔,平時你怎麽跟你的……呃……主人相處?”見吾潔時時刻刻念著那個主人,手冢突然有點想了解一下那個主人了,但讓他親口說出那個稱呼,卻覺得怪異無比。
吾潔擡起頭,打了個嗝,似回憶的說道:“主人會給潔喝好喝的。”
聽著吾潔充滿粉色幸福的話語,手冢卻一怔,那是什麽相處模式,“還有呢?”
吾潔想了半天,才又說道:“潔會偷戴主人的帽子,主人卻不會怪潔,主人對潔真的很好哦~”
上學
因為要辦理領養和入學手續,吾潔晚了一周才去了學校。被老師領去教室的路上,潔好奇的東張西望著,哇塞,這就是手冢哥哥呆的地方啊,好大好漂亮。 突然眼前黑影一閃,一個匆忙的身影快速跑過去,吾潔來不及和老師打聲招呼,就急忙追了上去,“越前,越前……”潔一邊跑著,一邊叫著龍馬的名字。
說來,自轉學以來,這是他第幾次遲到了,恐怕連龍馬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其實,說真的,他真的不想給老師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啊!他真的只想默默地度過國中生涯啊!聽到身後焦急的的喊聲,龍馬真的不想停下來,如果停下來的話,自己真的就要遲到了啊。可後面的聲音仍鍥而不舍的追著,又感到周圍路過的學生投來的無數好奇目光,龍馬只有無奈的停下來,轉過頭,看著後面氣喘籲籲的人,微挑眉:“吾潔?”
“嗯。”吾潔高興地點點頭,吾潔終於找到主人啦,好高興。
“你也是青學的學生?”
“今天剛轉來的。”
“糟了。”龍馬突然大叫一聲,“不跟你說了,我在一年級二班,有事來找我,我先走了。”說完,龍馬就加速朝教室跑去。
一年級二班?在哪裏,不過主人讓自己去找他,好,吾潔現在就去。吾潔剛想跟上去,就被身後的人像提小雞似的提著後衣領提起來了,“吾潔,難道你想上學第一天就逃課嗎?恩?”最重要的還是在他這個老師的眼皮底下逃,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吾潔掙了幾下,見下不來就放棄了,他垂著頭,委屈的回道:“沒有,潔只是想去找越前。”
被吾潔懦懦的樣子萌的雙眼冒星的女老師,非常溫柔的把人放下來,彎下腰,摸摸吾潔的腦袋,“人家現在也要上課,潔不可以去打擾哦~”
聽到自己可能妨礙主人,吾潔的心裏更難受了,他垂著頭不由將唇瓣咬的泛白,“對不起,老師。”
見吾潔這副委屈的樣子,真的好有愛啊,女老師捧著自己的瓜子臉,眼睛瞇成了月牙形,“不過潔可以下課去打招呼哦~”
“真的?”見老師肯定的點點頭,吾潔臉上才有了笑顏。
吾潔被分配到二年級五班。當初為了吾潔上幾年級,手冢一家可謂是討論到深夜。彩菜認為吾潔應該和同齡的孩子一塊,拾起孩童的快樂,所以打算讓吾潔上一年級。而手冢國晴怕一群小孩不知輕重的欺負吾潔,認為吾潔應該上三年級,而且手冢也在三年級可以隨時照顧他。吾潔左右看看,不發表意見,對他來說,上幾年級根本沒什麽關系,他不懂,為什麽彩菜媽媽和國晴爸爸這麽在意。最後,手冢國光一錘定音,二取其中,讓吾潔上二年級。
站在講臺上,吾潔微鞠躬,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手冢吾潔,以後請多多指教。”吾潔無視班上的喧鬧,垂下眉眼,乖乖站好。
“哇,是憂郁王子耶,好可愛~”一女生捂心。
“你看他的頭發那麽長,一定是女生啦,老天啊,您終於為我們班降來一位美女啊。”一男生立刻大聲反駁道。
另一女生深深鄙夷的看了這個發神經的男生一眼,說道:“擺脫你張開你那雙鋼筋眼看看,人家穿的是短褲,肯定是王子啦。”
老師咳嗽一聲,很滿意的看到全班同學正襟危坐等待著自己發話,“手冢同學,你就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那個空位,桃城同學旁邊好嗎?”
“嗯”吾潔毫無意見的找到位置,走過去放下書包,坐好。
桃城武腦袋湊過去,小聲問道:“手冢同學,你是男是女啊?”
此時全班都靜下來,人人都豎起耳朵,這可是關乎以後該追求還是該排斥的大問題啊。
“啊……”潔扯扯短褲邊,“吾潔是男生”為什麽每個人都問吾潔這個問題啊?
“哦”桃城武失望的把頭縮回去。為什麽是男生啊?此時教室裏全是女生高呼男生哀嘆的場面,連老師的咳嗽聲都被淹沒在兩種極端情緒中。
下課後,班長千惠子紅著臉拿著張表小步移到吾潔桌邊,支支吾吾小聲說道:“手冢同學,你……你想加入……加入什麽社團?”
潔看著這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女生,眼裏滿是疑惑:“你是誰啊?”
“啊……我是班長千惠子,請多多指教。”千惠子低下頭,垂下的長發遮住已紅透的臉頰,越前同學疑惑的樣子太可愛啦,好想蹂躪他那張可愛的臉啊!
“咳咳……”桃城武實在看不下去啦,這樣子到上課也說不清。桃城武拿過千惠子手中的表,拍在吾潔的桌子上,說:“手冢,你想加入哪個社團?”
吾潔眨眨水潤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桃城武,不明白。
“是這樣的,中學生每人必須至少參加一個社團啦。”桃城武撓撓頭再次哀嘆為什麽越前同學不是女生哩?
“噢。”吾潔點下頭,“那越前是哪個社團的?”主人也是中學生,應該也參加了,那吾潔就和主人在一塊。
“我怎麽知道越前是哪個……啊!”桃城叫了一聲,說:“你說的是不是一年級的越前龍馬?”
“嗯”吾潔雖然不知道主人在幾年級,但越前龍馬是主人的名字。
“嘿嘿,你們是什麽關系啊——”桃城怪笑一聲,一下摟住吾潔的肩膀,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吾潔使勁掙了掙,卻沒掙開。吾潔不喜歡這樣,可是掙不開,想到這,眼眶立刻蓄滿淚水,沒等桃城反應過來,淚珠已經一顆顆掉下來了。
“餵,你別哭啊”桃城嚇得跳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哭?”
聽到這不算指責的指責,吾潔哭的更兇了,記憶中誰都沒這麽吼過他,除了手冢國光的低聲威脅外。
旁邊還在害羞的千惠子聽到哭聲,就立刻把桃城推開,指責道:“桃城同學怎麽可以欺負新同學。”
桃城看著轉身安慰潔的千惠子,剛想反駁,就聽到嘈雜的指責聲。
“就是,桃城同學不可以欺負新同學的。”
“桃城同學好討厭,竟然欺負新同學。”
“餵餵,你們……啊——”桃城看著周圍的女生圍上來,以為她們要對自己動手,剛想躲,就被推出了包圍圈。
“手冢同學別哭,我們會教訓那個討厭的桃城武的。”這是充滿正義感的女生。
“手冢同學,你想吃什麽,我幫你買。”這是誘惑型的女生。
……
看著眼前壯觀的場面,桃城武額頭滲出少許汗液,原來女生也是如此兇猛的動物啊,太可怕了。
“阿桃,感覺如何?”小阪田春樹用手肘拐了下桃城武,詭異的笑道。
看到好友揶揄的表情,桃城武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大人有大量。”
上課鈴響時,吾潔終於停止了抽涕,全班同學都回到自己的位子。
桃城瞄了吾潔一眼,見他眼圈紅紅的,但總算不哭了,心裏松了口氣。在周圍女生敵視的目光下湊上去說:“那個越前龍馬是網球社的,放學後我帶你去找他,拜托你千萬別哭了,否則我真的會死的。”被這些兇猛的生物鄙視死。
“嗯,放學後要帶潔去找越前”潔吾揉揉眼睛,回給桃城一個大大的笑容。
“啊……嗯。”被電的桃城有一陣的眩暈,回過神後趕緊將頭縮回去。餵餵,我和手冢都是男生,男生啦,你們這些花癡女不要敵視我好不好啊,話說,我以前也挺受女生歡迎的,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啊?桃城欲哭無淚的想到。
失落
放學後,桃城領著潔去網球場,快到時,桃城指著不遠處的網球場,自豪的說道:“吾潔,青學的網球場夠壯觀吧,你加入網球社準沒錯……咦?吾潔呢?”桃城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背後,吾潔,你不會有人帶著還迷路吧?
桃城苦著臉,一邊往回走找吾潔,一邊小聲嘀咕著,部長大人,不是我故意遲到的,我是因為找人啊,部長大人,你千萬不要罰我跑圈,我的腳還沒好啊!
“吾潔,你在這幹嘛?”桃城走了不遠就看到在墻角站著的潔,走過去,沒好氣的在他額頭上狠狠敲了一記。
“疼。”吾潔揉揉有點紅的額頭,委屈的舉起手裏的網球袋,說道:“這是越前的袋子。”
“啊?你在哪撿的?”桃城拿過袋子,就看見側面顯著的標註著龍馬兩個字。
“在這。”吾潔指指墻角,轉手搶回袋子抱在胸前,這是主人重視的袋子,不可以給別人的。
“餵,你……”桃城看著空空的雙手,剛想發飆,但“啊,不對,快點,不然一定會被罰圈的。”桃城扯起吾潔,快速跑向網球場。
桃城扯著潔趕到網球場時,龍馬剛好將球打到荒井雙腿間彈了過去。吾潔想過去跟龍馬打招呼,卻被拉住了衣袖,桃城哎呦一聲,說道:“越前正在比賽喲~”
那吾潔就不能去找主人嗎?不顧吾潔的滿臉疑問,桃城單手摟住他的肩膀,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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