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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打落牙齒肚裏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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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酒店門口還沒停穩,威廉姆斯就推開門跳了下去,六十歲的人了,看起來身體不錯,動作還挺靈活。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卻是非常糟糕。

酒店大堂裏,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威廉姆斯的一個手下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旁邊不茍言笑地站著個穿著西服的人,可能是酒店的負責人。

一沖進大堂,威廉姆斯看見他的手下,一串英語便像是子彈一樣地出了口,一點兒停頓也沒有。

“抱歉。”酒店負責人迎了上來,不卑不亢地道:“您就是威廉姆斯先生嗎?我是臨海酒店客房總管徐進。”

“你們酒店不是號稱七十年從未出過任何事故嗎?不是號稱安保絕對嚴格,二十四小時無死角保險嗎?”威廉姆斯現在除了想把查文兄弟給切了,也想把這個酒店給炸了。

現在不是動亂的年代,這裏也不是窮鄉僻壤。這酒店雖然不是杭州最頂級的,但也是五星級的,一個晚上好幾千的房費。但就在這樣一個酒店裏他竟然被偷了,而且丟的正是那個裝著魯班盒的保險箱。

“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徐進表情嚴肅地道:“我們酒店的安保絕對嚴密,還從來沒有過顧客丟失財物的現象。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無論你丟失的是什麽東西,我們酒店都會給您賠償,並且一定會努力替您將東西追回來。”

“賠償,你賠得起嗎?”威廉姆斯差一點兒吼出來,“你知道我丟的東西值多少錢嗎?”

“不論多少錢,我們也不會逃避責任的。”徐進正色道,隨後又帶點兒疑惑地問道:“不過,威廉姆斯先生,在發現客房被盜的第一時間我們就提出報警,但是你的屬下制止了,說要等您回來再做決定,這個……可以冒昧地問一聲,您丟失的保險箱裏是什麽東西嗎?如果是非法的……”

“怎麽會是非法的。”威廉姆斯馬上厲聲打斷了徐進的話,“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徐進馬上道:“但是丟了東西不讓報警,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不然的話,上面問起來我們也很難回覆,而且我們也要為酒店的聲譽負責。”

沈默了半晌,壓下翻湧的心火,威廉姆斯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努力將聲音放平緩一些,“丟的東西不是很值錢,而是我的私人物品,所以不想被別人看見。這事情你們先不用處理,讓我想一想。”

“好的。”徐進從善如流,但是又不忘嚴肅叮囑,“威廉姆斯先生,我們尊重每一個客人的意願,但是入室盜竊是一起嚴重的事件,危害的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安危,所以……”

“好的,我明白,我明白,剛才是我太心急了。”威廉姆斯平靜下來,反倒拍了拍徐進的肩,再轉身問自己手下,“你是怎麽發現少了東西的?”

威廉姆斯手下想了想道:“我正在房裏待著,外面說有人找,我就出來看了一下。不過我出來時前臺說人已經走了,是個五六歲的小孩拿著房號要找我。然後我回去,發現房間的門是虛掩的,保險箱已經不在了。前後最多五分鐘,那保險箱接近五十公斤,一般的人是根本搬不動的。”

背一個五十公斤的人和抱一個五十公斤的箱子,可不是一回事。而且箱子的體積還不大,沈甸甸地往下墜。除非是推著帶輪子的車來,不然的話可不得了。

小孩什麽的不用說是那人給了點兒錢或者買了點兒零食請來的幌子,五六歲的孩子找來也沒意義,什麽也說不清。

“我馬上就找了酒店。”手下接著道,“酒店走廊上都是有監控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層樓的監控恰好壞了。我們去監控室的時候,技術人員正在維修,所以這一段時間的監控是空白的,什麽也沒有。”

此時,薛文斌的電話響了一下,是一條短信。他慌忙拿出來看了看,然後遞到了威廉姆斯眼皮底下。那一刻威廉姆斯的表情,幾乎想把這個手機給生吞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威廉姆斯要發飆的時候,誰知道他寬容大度地笑了笑,道:“可能只是湊巧吧。我想這應該不是小偷行竊,而是一個朋友的惡作劇。你們也不用緊張,報警就更沒有必要了。”

徐進愕然道:“惡作劇?”

“是的。”威廉姆斯笑道:“我這個朋友有點兒不分輕重,剛才給我發條消息,說要給我個驚喜,不過對我來說是驚嚇。好在現在不用擔心了,只是個玩笑罷了。”

徐進長長地松了口氣,“若是那樣實在是太好了。威廉姆斯先生,您一定要和您朋友確認一下才好,因為若是真的有失竊行為,我們越早報案,追回失物的可能性才越大。若是時間久了,小偷走遠了就很困難了。這不僅僅是為了保障您的利益,也為了保障所有人的利益。”

從威廉姆斯火冒三丈地要追究,到酒店負責人叮囑一定要嚴查,威廉姆斯好言相勸,薛文斌在邊上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好不容易安撫了緊張的酒店工作人員,威廉姆斯一行回到房間。房間門一關上,啪的一聲,他便將裝飾櫃上的一只花盆掃在了地上,臉色鐵青。薛文斌擦了擦汗要說話,想想卻沒開口。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往槍口上撞。

倒是威廉姆斯的手下不知輕重道:“先生,為什麽不報警……”話沒說完,裝飾櫃上的另一只花瓶便飛了過去,擦著那人的胳膊落到了他身後。

“報警,你想我們都進去嗎?”威廉姆斯怒道:“查文已經發消息來了,這事情就是他們做的,想逼我給錢。丟東西是可以報警,但是報警了對我們有什麽好處,他們被警察抓到之後,一定會把我們供出來。到時候一查,好了,我們都不用回國了,下半輩子就都在中國的監獄裏度過吧。我這個年紀估計出不來了,你們還年輕,恭喜你們到了我這個歲數,還有出來的希望。”

手下被一頓罵,頓時收聲,站到了墻角裝作自己不存在。威廉姆斯猶如困獸一般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停下腳步看向薛文斌。薛文斌打了個冷戰,直覺告訴他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答應他們。”威廉姆斯道:“給他們一千萬,跟他們約個地方盡快交易。”

“哦,好好。”薛文斌連忙應著,一邊發消息一邊道:“找個偏僻點兒的地方吧,我知道東郊有個森林公園,晚上根本沒人去。”

“嗯,越偏僻越好。”威廉姆斯道:“再去給我找個可靠點兒的人,把他們給我幹掉。”

薛文斌的短信剛寫了一半,咽了下口水,懷疑自己聽錯了,擡頭望著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藍色的眸子中充滿殺意:“怎麽,找不到嗎?要我自己去找嗎?”

威廉姆斯有些年頭沒有踏足中國了,雖然有錢也有勢,但不是土生土長,在某些方面確實要差一些。以前他自己帶幾個手下,或者給當地的混混些錢就什麽都能搞定,但是現在沒有那麽容易了。他也深深地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在幾經選擇中找了薛文斌。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能力也有限,也不是那麽手眼通天。說到手眼通天,威廉姆斯想到了唐澤。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站在金花鈿後面的兩個保鏢,可不是一般的人。

像威廉姆斯這樣大半輩子都在黑道上混過來的人,有些時候看人特別的準,有能耐沒能耐一眼便看得出來。他覺得那兩個黑衣人,雖然不說話沒有動作,但是往那裏一站就不是善茬,指不定都是身上背著人命的。

這若是其他事情其他人,找唐澤幫忙也就罷了。可是這兩個人偏偏是請來對付唐澤的,這一幫忙可不就露餡了,到時候就不是幫忙不幫忙的問題了。唐澤那種人表面看上去文質彬彬,背地裏怕是也不好惹,你要殺他,他還能讓你有好果子吃?

威廉姆斯轉了兩圈還是道:“你去找找人,要絕對信得過、手腳利落的。價錢好說。查文兄弟不是要一千萬嗎?誰把他們做了,把箱子拿回來,這一千萬就是誰的。一手交錢一手交箱子。不過尾巴要處理幹凈,再有這樣的事情,我連你也一起做了。”

薛文斌擦了擦汗連聲應好,轉身出去打電話。威廉姆斯坐在沙發上,點了根雪茄,看著煙霧裊裊,心裏有些不安。

這次的事情有些地方似乎很順利,有些地方又似乎很不順利,讓他不由地有些糾結,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可是細細想想卻又實在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

可能是晚上喝的酒後勁兒漸漸上來了,威廉姆斯坐在沙發上,漸漸地有些迷糊,半夢半醒中又想到了二十年前最後一次來中國,那一次幾乎把身家性命都丟在了這裏,簡直像是一場噩夢。

就在威廉姆斯正焦頭爛額時,林默然和華語軒正忙得熱火朝天。

盒子被高分辨率的攝像頭三百六十度地拍下輸入電腦,然後自動比對、分析。好在金絲楠裏面是一片一片的金光,從不同的角度或不同的光線下看都不一樣,不然的話,即便是魯班再世也模仿不了。

但是經過千百年的盒子,上面總是有些小的磨損。因為木頭密度不同,裏面放的東西不同,所以重量也會有些許不同,而這一切一切微小的區別,都可能被威廉姆斯看出來,都是不允許存在的。

兩個特種兵看著林默然拿著個精細的小工具,一點一點地從魯班盒頂部的小縫裏往外掏木屑,以求減少兩個盒子之間幾克的差距,只覺得考古這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華語軒在一旁用讚賞的眼光看著林默然做事,越發地覺得這小夥子不一般。認真又仔細,膽大還心狠。剛才有個地方的磨損實在是不好模仿,林默然想了想,索性把魯班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兩下,弄了點兒明顯的新傷出來。反正這盒子是落在了查文兄弟手裏,難道還指望他們能像愛護眼珠子一樣愛護它嗎?有點兒新傷也是很正常的。

林默然忙了一夜。威廉姆斯在沙發上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唐澤打來了第一個電話,先關心了一下他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又暗示了一下時間緊迫,既然大家已經決定合作了,那就沒什麽好拖的,越早越好。唐澤特別熱情,一再問他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沒有。

可是唐澤越熱情,威廉姆斯就越是郁悶,而且有苦說不出。只覺得這次,真是自己給自己使了個絆,偷雞不成蝕把米。威廉姆斯正悔得腸子都要青的時候,薛文斌終於推門進來,見他通著電話不敢說話,一個勁兒地點頭做口型,找回來了,找回來了。

威廉姆斯的語氣頓時一輕,換了輕松點兒的聲音道:“既然唐總這麽心急,那麽我們就早些打開盒子吧。上午十點鐘我去你那裏。”

“好的。”那邊唐澤忍著笑,“那我上午可哪裏也不去了,等著威廉姆斯先生的光臨。”

掛了電話,唐澤看著正坐在一邊吃早飯的林默然,忍不住地笑:“談好了,威廉姆斯十點鐘過來。我估計他拿到你做的魯班盒了,開始的時候接我的電話還東扯西扯的,突然換了語氣說要早些打開盒子。”

“嗯。”林默然應著,“你這幾個朋友很給力,不但身手好演技還好。昨天夜裏那場戲可惜你沒看到,我可是在車裏看了。就算薛文斌從頭到尾拍下來了也找不出破綻,還以為真的把查文兄弟弄死埋了呢。對了,那一千萬我讓他們帶走了,不能讓人家白出力氣。”

林默然自然而然地說著,說完回味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是跟唐澤相處久了,也開始有些財大氣粗了。一千萬這樣的數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異樣。而在不久之前,看著唐澤碼在櫃臺上的十萬塊錢,他還有些眼熱心跳的感覺呢。

唐澤只是點了點頭:“嗯,應該給他們,後面要他們出力的地方還多。何況也不是我們出的錢,威廉姆斯身家可不少,多出點兒不礙事。”

林默然和華語軒也剛回來不久,老人家有些吃不消,睡覺去了。林默然在車上瞇了兩個小時,這會兒不是很困。他們送去了一個假的魯班盒,卻帶回來一個真的魯班盒。現在真盒子已經和那一百多件古玩一起放在了守衛森嚴的地方。這東西怎麽處理,大家還沒有商量好,想著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做打算。

上午十點威廉姆斯準時到了,和昨天一樣身邊跟著薛文斌和兩個黑衣手下,其中一個人手裏拎著個保險箱。雖然這東西現在被證明也不是那麽保險,但有總比沒有讓人放心。

唐澤準備了一個小會議室,雖然不大但是非常安靜,關上門外面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關上房門,從裏面鎖上,保險箱打開,魯班盒放在了桌子中間。同時,保險箱裏還有兩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裏面放著的是威廉姆斯手上的那兩枚金花鈿。

唐澤也將自己的三枚金花鈿帶來了。雖然據林默然說,現在威廉姆斯手上的這個魯班盒,想要打開沒那麽覆雜,用幾張手機卡就可以了。

當然此時此刻,唐澤是不會將這種荒誕的想法表現出一點點的,甚至於他的表情比威廉姆斯還要嚴肅。當魯班盒放在桌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道:“這盒子怎麽感覺和昨天見的有些不一樣?”

一句話說得威廉姆斯心裏一跳。林默然聽唐澤這麽說,也趕忙湊了過來。一起湊過來的還有華語軒,威廉姆斯還沒見過華語軒,對唐澤又帶了個人來,覺得有些不滿。

不管是什麽年代,寶藏都是一個神秘的所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的話,爭奪一定會越來越多的。這件事情最好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現在逼不得已多了一個唐澤,已經是萬般無奈了。林默然是唐澤的助手這也罷了,但是唐澤萬萬不該四處散布消息。

不過華語軒絲毫也不在意威廉姆斯的表情,將魯班盒看了又看之後道:“嗯,是真東西。”

“是。”林默然接著道:“東西應該沒有錯,但是和我昨日看的稍微有些區別。盒子上有些劃痕,似乎是新傷。”

可不是新傷怎麽著,昨晚上才摔的。林默然那狠勁兒,看得華語軒都覺得心疼。幸虧摔的是林默然做的盒子,要摔的是真品,估計他得吃兩顆速效救心丸了。

“我還沒有介紹。”唐澤見威廉姆斯有些不悅解釋道:“這位是華語軒華老,華老是中國古董界的泰鬥人物,特別是在唐朝歷史的研究上有著非常深厚功底。不瞞您說,我之所以知道有這麽一個魯班盒的存在,都是靠華老的研究結果。”

原來是華語軒,威廉姆斯的眉頭挑了挑,作為一個對中國古董了解至深的人,這樣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當然聽說過。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唐澤會跟這種人混到了一起。這可不是貶低華語軒的意思,而是理論上來說,這種人都是非常正統的,有本事但是思想非常固執。你讓他考古,一切為了國家,他肯定義不容辭,說不定自己貼錢都願意。躍可要是盜墓,你讓他挖了往自己口袋裏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心裏嘀咕著,不過威廉姆斯還是做出一副特別驚喜的表情來:“原來這就是華老先生,久聞大名,今日能見到您真的非常非常榮幸。”

華語軒笑了笑,和威廉姆斯握了握手,“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威廉姆斯先生,小唐和我說了您的事情,我們非常歡迎您這樣有愛心、有奉獻精神的人來到中國。雖然古董是有國界的,但是對歷史的研究是沒有國界的,這不僅僅是中國的財富,也是全世界的財富。”

估計威廉姆斯是第一次被這麽一個有身份的人,這麽誠心地誇獎為一個有愛心有奉獻精神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楞了楞之後,更大力地搖著華語軒的手道:“華老先生謬讚了,謬讚了,實在是不敢當啊。”

雖然唐澤跟威廉姆斯不同陣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中國話說得真不錯,連“謬讚”這麽標準的詞都說得出來。

唐澤向威廉姆斯眨了眨眼道:“華老是小林的師長,他聽說我們正在做民間歷史遺跡的保護工作,非常讚同,因此主動提出幫忙。有了華老的幫忙,我們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威廉姆斯雖然不明白唐澤在說什麽,為什麽尋寶活動變成了保護民間歷史遺跡的工作。但是看了他的表情,自然也沒有傻到當場提出疑問。而是順著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再看林默然,威廉姆斯心裏恍然,難怪林默然年紀輕輕的便有此見識,原來是名師出高徒。對於古玩知識雖然是可以自學成才的,但如果有高人在旁邊指點一下,那自然是條捷徑,要少走很多彎路。而一個重量級的師門,也會讓你能夠迅速融入主流圈,被人接納認可。

林默然知道威廉姆斯是什麽想法,雖然不太樂意自己父親的功勞被人搶了,不過也沒什麽可說的。盛國強和華語軒都是大師級別的,願意給自己做師長那是占便宜不是吃虧。

有了唐澤的介紹,威廉姆斯對華語軒的加入表示了極大的熱情和歡迎,一番寒暄之後,眾人坐下打算打開魯班盒。

十幾年的尋找,到了今日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別說威廉姆斯,即便是華語軒他們知道這是假的,還是按捺不住,有些激動。

五個方盒在桌上依次排開,五枚金花鈿承載著歷史的厚重和現實的期望,雖然因為時間久遠寶石脫落,金屬也變了顏色,但是在他們眼中依舊是美麗動人的。

威廉姆斯的聲音稍微有些克制不住的顫抖,有些迫不及待,“我們……開始吧。”

“開始吧。”唐澤狀似輕松地道:“威廉姆斯先生,您太緊張了,應該放松一些。雖然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喪氣話,但我們也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萬一盒子是空的,您也不能太激動,身體要緊。”

威廉姆斯明白唐澤是好心勸慰,怕萬一理想和現實反差太大,他心裏會承受不了,雖然連連點頭,但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都說中國人非常講究吉利,唐澤這時候說這話確實是觸黴頭了一些。

威廉姆斯、薛文斌、唐澤、林默然和華語軒,五個人一人手中拿著一枚金花鈿懸在魯班盒上方。

魯班盒的上方有五道片狀縫隙,這五道縫隙的寬度正好能放下五枚金花鈿。

一時間大家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緩緩地將五枚金花鈿同時推進了縫隙中。

這時的氣氛太凝重,連站在一旁的幾個保鏢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魯班盒。

在一片寂靜中,只聽到魯班盒內部,發出了劈啪的響聲。

林默然一顆比旁人懸得更高的心,終於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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