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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封來自外公的親筆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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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依舊和玄宗眉目傳情的楊玉環,說我是天上來的仙子,武惠妃並不相信這個,但是看到壽王身邊出現了一個能夠壓制楊玉環的女人,武惠妃實則是高興的,不管來歷如何,只要克制楊玉環就好。

梅妃帶來了一場驚鴻舞,在座之人無不驚嘆時,我拿出笛子來作為伴奏,更隨著我這支笛聲的突然流入,梅妃不得不臨時更改了舞步,將驚鴻舞又改了一遍。楊玉環正準備也登場跳她新創的霓裳羽衣舞時,發現梅妃的驚鴻舞大有自己的舞蹈向,頓時清楚了自己如果再跳出來,那就是和梅妃過不去,是在挑釁皇帝的寵妃。

這一場宮宴耗費我太多陰陽術,一回到壽王府我便昏睡起來,陰陽術已撤消後王府上下依舊只有壽王看得見我,但那些宮女還是每天按照壽王的吩咐來伺候我。其實這段時間裏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突然間消失的東西又再下一秒出現,宮裏傳來為李壽改名的聖旨後不久,慢慢的到了武惠妃神秘死亡的日子,唐玄宗給武惠妃升級成了第二任皇後。

這位武皇後一死,楊玉環這個兒媳婦那個傷心欲絕的,一日玄宗帶了梅妃和楊玉環去甘泉宮,彼時玄宗已經派了李壽,改名為李帽的瑁王去外面調查水患一事。等李帽回京時,楊玉環已經被玄宗下旨在玉真公主的道觀裏修行了,玄宗隔三差五的去道觀與楊玉環私會,梅妃屢次勸誡唐玄宗不成後,心灰意冷的梅妃便不再去勸這個固執的老皇帝。

太子被廢,瑁王與楊玉環婚事作罷,新上任的瑁王太子本欲去玉真觀找楊玉環說清楚,誰知此事唐玄宗卻下旨要他另擇太子妃。事件發展到這裏我也是明白了,這裏的所有幻境都是李帽制造出來的,安史之亂時他這個太子被皇帝廢位,逃難時也被皇帝拋棄,和梅妃的下場可以說不謀而合的悲慘。

盡管後來楊玉環死了,但是李帽的怨氣未消,就和西琳娜做了這個幻境來,希望得到幫助,讓自己的靈魂可以進入輪回。

唐玄宗封楊玉環為妃接入後宮,我也和梅妃達成協議成為太子一黨。

這一切都只是幻境我這麽告訴自己,因此當楊玉環被我挾持去見李帽了,再看到楊玉環時已經是一具屍體。

唐玄宗大為震怒,廢太子重立為儲君,李帽被打入天牢。

不久,梅妃與我在李林甫等人的幫助下,將李帽從天牢裏救出來,趕玄宗下位,順利登基。

楊玉環死後,楊家也遭到李帽的報覆。

至此,幻境裏的李帽開始漸漸的化成魂魄,周遭的一切都從真實變成廢墟。

☆、第四十九折 往事如酒,致神無凰

剎那間,眼前的景物消失變成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封閉密室,眼前的一堵墻壁上迅速的蔓延開一副芙蓉園歌舞圖來,這墻壁上的大唐芙蓉園與我親眼所見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的覆制品。只不過那畫上卻隱隱的留下來我自己的影子,哐當一聲,這堵墻從中間開始下落。與朱雀瓊華會和後,得知他們分別進入的是永生門和金錢門,而我進入的是愛情門,為李壽報覆了楊玉環和李隆基之後,李壽的冤魂散去我才得以從幻境裏出來。

剩下的就是,健康門中的鳳邪了。

然而我們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他出現,退出時才看到那健康門已經被摧毀,大概是鳳邪死神本體已經覆原,用法術摧毀了可以制造幻境的西琳娜的控制。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盛開著曼珠沙華的路,血紅的曼珠沙華在這條路的兩旁,瓊華走在前面,朱雀殿後。越是朝著下面走,就越是覺得這是在黃泉路上散步一樣,渾身上下都有一種陰氣襲人的感覺。

等我們終於出現在冥界碑名前了,身後的路也消失不見,漆黑的世界裏頓時躥出藍光火焰,冥界大門敞開後,雲邪已經是地府陰司判官裝扮,見到我們來此也不驚訝,“恭迎墨宗主與瓊華境主多時,殿下已經吩咐為三位準備了美酒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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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秋末初冬的季節,飄飄揚揚的枯葉落在那如畫中仙的女子肩上,身旁一個男人擡手將她肩上的枯葉拂去,目光落在女子肩上時總是眷戀溫柔的,但一轉頭面對路人時,一雙黑澈深邃無底的眸子裏卻是迸發著淩厲的冷意。街道上的人們總是忍不住去看這對金童玉女般的佳偶,但也有讓人惋惜的地方,那美如仙子的女子雙目被一條絲帛縛著,似乎是失明了。

路中央蹲著一個胖乎乎的娃娃,那女子似有察覺:“言,快去把那孩子抱開,有馬啼聲近了。”

身旁的男子微微一瞇眼,輕聲道了一個好。他將那娃娃抱到路邊去後,又迅速的回身來到女子身邊,片刻後果真是一對騎著馬的騎兵手舉洋槍進了城街,領頭的那個人正是前幾天剛剛上了報紙的,在南方打了勝仗的靈州督軍。男子攙扶著女子來到路旁的一個茶寮,剛一坐下,那督軍的隊伍便已是走過了。

女子手輕輕一揮動,一只小鳥從袖中飛出來,除卻身旁的男子竟無人得見,那只小鳥飛上天空後盤旋一陣子,直往那督軍後腦而去。突然地一聲“督軍被鳥襲擊”,讓街道上的人流頓時就擁擠起來,此刻男子早已付了茶錢,與女子一同走在與軍隊進城的路背道而馳的方向慢慢走著。

男子輕聲道:“那段石山一死,想必袁世凱又要另外派人來靈州了。”

“言,這一次我定會助你。”女子信誓旦旦的說著。

男子聞言卻笑:“無凰,我只想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至於這靈州都督,誰愛做給誰做去就是。”

畫面剎那間轉到了春雪之日,他們早已經是靈州城中人盡皆知的新婚燕爾,這一日是女子十月懷胎的生產之日,男子緊張的守在屋外,一群下人也跟著在院子裏著急,屋內時不時的傳來哀嚎,好像馬上要生孩子的是他自己一樣。當天空中飄起了春雪時,屋內終於傳來嬰孩兒的啼哭,當接生婆把那個孩子的臍帶剪掉,清洗好用準備好的毯子包裹好,男子已經等不及的進來了。看到屬於自己的血脈那一刻,男子的心是激動的,然而他卻沒有第一時間抱自己的孩子。

他進入到內室,床上的女子已經是元氣大傷,瀕臨垂危之際的模樣,“無凰……”

“青桐,這孩子以後就叫青桐吧……”女子氣息很弱了,他趕緊上前一把抓住那只垂垂欲墜的手腕,他舍不得說一聲不,拼命地點頭:“無凰,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言,你別擔心,我們可以三十年後再見面的。”

“我不準,我不準,你怎麽可以得到了我的心,卻要我生不如死的一個人活著?!無凰,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言,七門今後就只有靠你自己了…”女子一說完,來不及抱自己的女兒一眼,便化作一縷青揮。

當日,靈州首富東方言之妻神無凰生下遺孤女後辭世,當夜一把大火熊熊燃燒,直把昔日的東方家宅變成一片荒蕪的廢墟。

多年後,當初的女嬰已經長大成人,經歷了文革時期的東方家族漸漸隱匿起來。青桐二十三歲這一年嫁到清川市墨家,成為墨家長媳,次年生下長子,十二年後生下一對龍鳳胎,女嬰取名——墨薔薇。

說好的三十年之約,可是神無凰卻並沒有按照約定回來。

於是,東方言又等了十八年,這十八年裏他將自己畢生所學盡數交給自己的外孫女和徒弟。

這個外孫女,和神無凰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天生奇術傳承者。

以上就是鳳邪給我們講述的一段往事,一段關於我自己,關於我的外公外婆的一段往事。

外公東方言,明末京官後人,清兵入關後,家族遷移到靈州,棄文從商經營絲綢生意。

民國二十三年,外公出生。

三十八年,外公從東瀛留學歸國,帶回了一個叫做神無凰的未婚妻。

傳說,我的外婆神無凰,是東瀛安倍晴明的後代。

新社會成立後,外公帶著我的母親搬到了雲海市,建立了雲海東方公司。

我的母親,便是那東方青桐。

我想,外公一定是去外婆的故鄉尋找她去了。

☆、第五十折 以我之名,換彼之姓

誠然我是從未見過外婆,我母親東方青桐也是從未見過她的,自小就是外公一個人把母親帶大,二十三歲那年與大學同學的我父親結婚,次年我大哥出生,隔了十二年後生了我和弟弟。瓊華與我接吻的時候朱雀連忙把臉別開,瓊華不像墨淵那樣霸道,他的吻是在不確定中落下來的,我也是迷迷蒙蒙的就與他擁在一起去了。

回神後我連忙把瓊華推開,深感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墨玨他們的事,盡管我們只是在戀愛而已,可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出軌的妻子似的,哦不!這樣的感覺不可以再繼續了,我再擡眼去看瓊華時,一向自譽為仙界第一正經男的他,眼神卻十分的飄忽。也不知道他在那道門背後看到了什麽,當他再一次捧起我的臉時,我從他的眼裏看出了愛意。

一向不動凡心的瓊華上仙,怎麽就愛上我了呢?

“墨薔薇,我想告訴你,我要成為你的男人!”瓊華很是嚴肅的沖我說了,緊接著便是一個深深的吻。

從冥界回到人間,已經是七天後,這個時候七煞他們早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還需要多休養一段時間。聽到這個消息我迫不及待的就去了黑夜部門,看到七琰真的已經平安醒來後,我激動地上去就抱著他哭了起來,“阿琰,你終於醒過來了……我都準備找閻王去要你們的魂了,嗚嗚……”

“我不是好了麽?”七琰牽強地扯著笑。

我坐好之後,扭頭去看他,什麽時候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會這樣頹廢地坐在我的面前,想要親吻我還要顧慮自己的傷勢太嚴重而不敢貿然行動了呢?我眼淚頓時又湧出了眼眶,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熱情地主動吻七琰,從來都是他霸道的攻略著我的口腔和唇瓣,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是那樣渴望對方的蠻橫無理。

等七琰睡下,我又在病房裏守了一會兒,關了燈後輕手輕腳的關門離開。

我二叔墨宣政已經被三叔接回清川市去了,我輕松的吐了一口郁氣,那悶悶的感覺終於是從我的身上消失了。

李元吉拿著一件男士外套給我披上,剪了現代人短發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時尚超模,哪怕是一個舉手的小動作都那麽的迷人,他從身後伸手環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呢喃著:“淑兒,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你,夢到我成了李壽,夢到你為了我殺了楊玉環,謀朝篡位殺了安祿山等人……淑兒,告訴我,是你,對麽?”

“齊王殿下,你認錯人了,我是墨薔薇,不是袁淑貞!”我是真真正正的女子,不是男扮女裝的!

李元吉落寞的低下頭:“可你,卻是,他的輪回……無論如何,我只想,以我之名,換彼之姓而已。”

“齊王……”

“薔薇,你可知道,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淑兒本身?你與他實在是太像太像,這個世上能夠解開我的封印的,也只有他,你若不是他的轉世,又怎麽會帶著他的部分記憶呢?”

我一時啞口無言。

李元吉又說:“薔薇,我不在乎你身邊的人,我只要在你身後,做你一生的後盾就足夠了。”

瓊華站在不遠處,與墨玨面面相覷,互相不甘示弱地望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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