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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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茴正忍俊不禁地笑，突然瞥見站在不遠處趙成，面上一怔，微微有些不自然。
顧景承回頭，倒是沒什麽不自在，很順手地把抱枕又給塞回到她後背，接著自己拿了杯子去茶水間。
趙成這才走過來。
江夜茴覷一眼他手裏抱著茶杯，微笑，“趙總監。”
趙成一臉笑意，看看桌邊散尾葵，疑惑，“這是顧先生辦公室裏那株吧”
江夜茴點頭，並未多話。
趙成語氣認真，“江秘書這張辦公桌真是選好，我剛才遠遠地看過來，水晶燈下江小姐就像歐式古堡裏公主一樣光芒萬丈。”
江夜茴淡定地彎起嘴角，“趙總監真會誇人，不過這張桌子是顧先生選。”
她心中其實已經笑翻，卻又心服口服。
她先前對這位趙總監一直是工作能力突出，做事有魄力之類印象，沒想到他還有能把人誇出花來本事。
要不說人家能幹到這個位置呢，誇出這樣話來還絲毫不讓人覺得他虛偽諂媚，並且叫人相信剛才完全是出自他肺腑之言，也是需要些真本事。
她瞥見顧景承走過來，不由扯著嘴角看他一眼，仿佛在說，你看看人家是怎麽誇，學著點，別下次又只會說“你手好看”這種幹巴巴句子。
顧景承也聽見趙成剛才那一番說辭了，此時見她坐在那裏盈盈地笑，二十一層裝修本就偏向歐式宮廷風，周圍壁紙畫框線柱角花營造出一種華麗古典氛圍，她又坐在那樣一張有著繁覆描金雕花宮廷椅上，手搭著扶手，還真像是一位優雅美麗公主。
趙成見顧景承自己親自去倒了水出來，再瞥一眼江夜茴輕輕松松坐著，心裏瞠目，這未免也太沒上沒下慣著了。
嘴上卻還接著剛才江夜茴話，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顧先生選，我好像還聽人說起過顧先生最開始學是建築。”
江夜茴驚訝，看向顧景承。
她從來不知道他學過建築，跟他現在做未免反差也太大了。
顧景承淡淡道“當初學著玩。”
江夜茴卻不信，像他這樣人，大概不會浪費任何時間在玩上面，不管做什麽都是帶著企圖心和目性，要不然他就不可能能從他二叔手裏奪回公司，做到今天這種規模。
她心中突然微微一動，喜歡一個人需要企圖心嗎他說過喜歡她。
這時，趙成見老板今天心情好，很有談興樣子，遂開起玩笑，“顧先生眼光確實是好，不管是選桌子，還是挑人。”
這話就有些一語雙關調侃江夜茴意思了，江夜茴倒沒覺得什麽，顧景承卻是皺了皺眉，聲音冷下來，“廢話那麽多。”
說完端著杯子走進辦公室。
趙成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跟進去，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他本以為這個江夜茴對於顧先生來說再喜歡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被取代只是時間問題，畢竟喜新厭舊是男人劣根性，更何況顧先生周圍漂亮優秀女人層出不窮。
沒想到一句無傷大雅調侃竟惹得顧先生這麽大反應，由此看來，顧先生對江夜茴看重遠超出他所想。
甚至早上他還聽到有人開玩笑猜測顧先生說不定會和周家小姐離婚娶江夜茴，當時他還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現在倒不敢這麽斷定了。
辦公室門關上，只剩下江夜茴一人。
她這時已經過了塗指甲癮，沒了再塗心情，幹脆把原先那兩個也洗掉，收拾完瓶瓶罐罐開始碼會字。
期間，趙小蘊去茶水間路過她，見她在劈裏啪啦敲字，好奇地看向她屏幕，問“你在做什麽”
江夜茴也沒遮掩，直接說“我兼職寫寫劇本，掙點外快。”
她這話其實是真話，雖說劇本這塊也給她掙了不少錢，可相對於她每年銀行卡進賬來說也就只是個外快錢。
“噢。”趙小蘊隨口應了一聲，聽她輕描淡寫語氣，真以為她是隨便寫寫。
不過倒是有些意外她竟然需要掙外快，不由奇怪，“江秘書，你現在應該不缺錢吧”
江夜茴保存文檔，關掉。
點頭，“不缺。”
事實上，她從小到大也就和葉淮“私奔”那幾天缺過錢，其它時候，錢對她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
趙小蘊疑惑，“那你還用得著寫這個得花不少時間吧”
江夜茴笑，“只是興趣，我喜歡寫。”
趙小蘊並沒把她話放心上，只覺得她是閑得打發時間，眨眨眼，“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江夜茴輕輕挑眉。
趙小蘊瞧一眼秘書室，小聲說“辦公室現在在打賭。”
“賭什麽”
“賭周小姐會不會來降妖除魔。”趙小蘊說到“降妖除魔”時候輕輕聳肩，“這是她們原話，我只是學一下。”
原來她已經成妖成魔了
江夜茴輕笑，“賭註是什麽”
“一整套tr頂級玫瑰系列彩妝。”
賭這麽大
江夜茴一副饒有興趣樣子，“現在戰況如何”
“除了安楠棄權，楊雯雯押不會，其她人全部押周小姐會來降妖除魔。”趙小蘊笑笑。
江夜茴手托著腮問她，“你押會還是不會”
“我還不確定，你是當事人，給點建議”
江夜茴故作思索一番後，語氣肯定地回答“不會。”
因為根本就沒有“周小姐”。
趙小蘊看著她，猶豫一會下定決心，“好，我信你，半個月工資就全押你身上了。”
江夜茴失笑，舉起拳頭給她打氣，“要是輸了，我送你一套tr頂級彩妝。”
趙小蘊眼睛一亮，信心滿滿地走了。
又過半小時，趙總監才從顧景承辦公室出來。
江夜茴煮好咖啡，正好端進去。
顧景承正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接過咖啡，
見她要走，叫住她，“陪我坐一會。”
江夜茴轉回頭，“幹嘛私人秘書還得陪聊”
話雖這麽說，她還是坐到他對面。
顧景承放下杯子，一本正經問“一個小時沒見，有沒有想我”
江夜茴睜大眼睛，看著他哪哪都好看臉，難以置信從前那麽樣一個高高在上人竟然連這樣話都說出口了。
她輕哼，“顧景承，你還可以再肉麻點。”
顧景承低低看她，翹起嘴角，“一個小時沒見，我想你了。”
江夜茴心下一顫，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跟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軟成一片。
豈止心臟負荷不了，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顧景承輕笑出聲，瞥一眼她手，“怎麽不塗了”
江夜茴心下緩口氣，伸長手指看看，“還是這樣好，下班回去我還得和蘭姨一起做蛋糕。”
顧景承微微訝異，“做蛋糕”
“今早出門時候，謝嬸提起今天是你生日。”
顧景承一楞，他向來不過生日，顧夫人知道他厭煩這些，也不會特意給他過這一天，通常只是送個禮物，再讓廚房煮晚長壽面就算了事。
所以，顧景承根本不會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此時見她嘴角含笑，還說要給他做蛋糕，頓時竟覺得有些期待。
江夜茴想起來問“你以前學過建築”
顧景承淡淡說“大學裏學過幾年，那時只是為了讓顧思誠放松警惕。”
江夜茴了然，能夠想象當初他處境，不禁問“是不是很辛苦”
顧景承一楞，這是除了母親擔憂目光外，頭一次有人直接問他辛不辛苦。
江夜茴意識到這種問題可能會讓他不自在，轉開話題，“其實學建築很不錯，你這麽聰明，說不定能成為很厲害建築師。”
他搖頭，“不要。”
江夜茴不解，“為什麽”
“那樣就不會遇到你。”
江夜茴心又被咻咻咻地射中了，她不自覺地捂著心口，移開目光，“我我得去研究一下做什麽口味蛋糕，你有什麽要求嗎”
“有。”
江夜茴剛才只是隨口問問，量他也不會有什麽要求，不由驚詫，“什麽”
顧景承摸摸下巴，目光灼灼看著她，“要求不高，上面寫幾個字就好。”
“嗯”
“老公生日快樂。”
江夜茴定在那裏，感覺自己噗噗跳小心臟一時半會緩不過來了。
兩人目光對視著，一個發楞，一個含笑。
兜裏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江夜茴有些被驚著，手忙腳亂拿出來看，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下接起。
她清清嗓子，“餵，”
“是我。”
江夜茴一下就聽出是葉淮聲音，也來不及想他怎麽會有她號碼，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顧景承，竟有些心虛地背過身，問“什麽事”
“我怕你忘了明天畫展，你會來嗎”
江夜茴聲音淡淡，“我不會去，謝謝。”
葉淮像是已經意料到她回答，低聲說“夜茴，我們正式做個了結。好不好”
他聲音裏有著哀求，江夜茴記憶一下子回到自己十八歲第一次見那個清秀少年時候，心中抽疼一下。
沈默良久，她說“好。”
掛了電話。
顧景承面色如常地喝著咖啡，很自然地問“誰電話”
江夜茴並沒猶豫，語氣甚至有些輕松，“葉淮，你上次見過。”
顧景承點點頭，眼睛微瞇，笑問“你要見他”
“可以嗎”江夜茴雙手插進上衣口袋，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顧景承捏著咖啡杯手柄手指不自覺收緊，語氣溫和，“當然。”
江夜茴點點頭，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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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承回頭，倒是沒什麽不自在，很順手地把抱枕又給塞回到她後背，接著自己拿了杯子去茶水間。
趙成這才走過來。
江夜茴覷一眼他手裏抱著茶杯，微笑，“趙總監。”
趙成一臉笑意，看看桌邊散尾葵，疑惑，“這是顧先生辦公室裏那株吧”
江夜茴點頭，並未多話。
趙成語氣認真，“江秘書這張辦公桌真是選好，我剛才遠遠地看過來，水晶燈下江小姐就像歐式古堡裏公主一樣光芒萬丈。”
江夜茴淡定地彎起嘴角，“趙總監真會誇人，不過這張桌子是顧先生選。”
她心中其實已經笑翻，卻又心服口服。
她先前對這位趙總監一直是工作能力突出，做事有魄力之類印象，沒想到他還有能把人誇出花來本事。
要不說人家能幹到這個位置呢，誇出這樣話來還絲毫不讓人覺得他虛偽諂媚，並且叫人相信剛才完全是出自他肺腑之言，也是需要些真本事。
她瞥見顧景承走過來，不由扯著嘴角看他一眼，仿佛在說，你看看人家是怎麽誇，學著點，別下次又只會說“你手好看”這種幹巴巴句子。
顧景承也聽見趙成剛才那一番說辭了，此時見她坐在那裏盈盈地笑，二十一層裝修本就偏向歐式宮廷風，周圍壁紙畫框線柱角花營造出一種華麗古典氛圍，她又坐在那樣一張有著繁覆描金雕花宮廷椅上，手搭著扶手，還真像是一位優雅美麗公主。
趙成見顧景承自己親自去倒了水出來，再瞥一眼江夜茴輕輕松松坐著，心裏瞠目，這未免也太沒上沒下慣著了。
嘴上卻還接著剛才江夜茴話，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顧先生選，我好像還聽人說起過顧先生最開始學是建築。”
江夜茴驚訝，看向顧景承。
她從來不知道他學過建築，跟他現在做未免反差也太大了。
顧景承淡淡道“當初學著玩。”
江夜茴卻不信，像他這樣人，大概不會浪費任何時間在玩上面，不管做什麽都是帶著企圖心和目性，要不然他就不可能能從他二叔手裏奪回公司，做到今天這種規模。
她心中突然微微一動，喜歡一個人需要企圖心嗎他說過喜歡她。
這時，趙成見老板今天心情好，很有談興樣子，遂開起玩笑，“顧先生眼光確實是好，不管是選桌子，還是挑人。”
這話就有些一語雙關調侃江夜茴意思了，江夜茴倒沒覺得什麽，顧景承卻是皺了皺眉，聲音冷下來，“廢話那麽多。”
說完端著杯子走進辦公室。
趙成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跟進去，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他本以為這個江夜茴對於顧先生來說再喜歡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被取代只是時間問題，畢竟喜新厭舊是男人劣根性，更何況顧先生周圍漂亮優秀女人層出不窮。
沒想到一句無傷大雅調侃竟惹得顧先生這麽大反應，由此看來，顧先生對江夜茴看重遠超出他所想。
甚至早上他還聽到有人開玩笑猜測顧先生說不定會和周家小姐離婚娶江夜茴，當時他還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現在倒不敢這麽斷定了。
辦公室門關上，只剩下江夜茴一人。
她這時已經過了塗指甲癮，沒了再塗心情，幹脆把原先那兩個也洗掉，收拾完瓶瓶罐罐開始碼會字。
期間，趙小蘊去茶水間路過她，見她在劈裏啪啦敲字，好奇地看向她屏幕，問“你在做什麽”
江夜茴也沒遮掩，直接說“我兼職寫寫劇本，掙點外快。”
她這話其實是真話，雖說劇本這塊也給她掙了不少錢，可相對於她每年銀行卡進賬來說也就只是個外快錢。
“噢。”趙小蘊隨口應了一聲，聽她輕描淡寫語氣，真以為她是隨便寫寫。
不過倒是有些意外她竟然需要掙外快，不由奇怪，“江秘書，你現在應該不缺錢吧”
江夜茴保存文檔，關掉。
點頭，“不缺。”
事實上，她從小到大也就和葉淮“私奔”那幾天缺過錢，其它時候，錢對她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
趙小蘊疑惑，“那你還用得著寫這個得花不少時間吧”
江夜茴笑，“只是興趣，我喜歡寫。”
趙小蘊並沒把她話放心上，只覺得她是閑得打發時間，眨眨眼，“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江夜茴輕輕挑眉。
趙小蘊瞧一眼秘書室，小聲說“辦公室現在在打賭。”
“賭什麽”
“賭周小姐會不會來降妖除魔。”趙小蘊說到“降妖除魔”時候輕輕聳肩，“這是她們原話，我只是學一下。”
原來她已經成妖成魔了
江夜茴輕笑，“賭註是什麽”
“一整套tr頂級玫瑰系列彩妝。”
賭這麽大
江夜茴一副饒有興趣樣子，“現在戰況如何”
“除了安楠棄權，楊雯雯押不會，其她人全部押周小姐會來降妖除魔。”趙小蘊笑笑。
江夜茴手托著腮問她，“你押會還是不會”
“我還不確定，你是當事人，給點建議”
江夜茴故作思索一番後，語氣肯定地回答“不會。”
因為根本就沒有“周小姐”。
趙小蘊看著她，猶豫一會下定決心，“好，我信你，半個月工資就全押你身上了。”
江夜茴失笑，舉起拳頭給她打氣，“要是輸了，我送你一套tr頂級彩妝。”
趙小蘊眼睛一亮，信心滿滿地走了。
又過半小時，趙總監才從顧景承辦公室出來。
江夜茴煮好咖啡，正好端進去。
顧景承正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接過咖啡，
見她要走，叫住她，“陪我坐一會。”
江夜茴轉回頭，“幹嘛私人秘書還得陪聊”
話雖這麽說，她還是坐到他對面。
顧景承放下杯子，一本正經問“一個小時沒見，有沒有想我”
江夜茴睜大眼睛，看著他哪哪都好看臉，難以置信從前那麽樣一個高高在上人竟然連這樣話都說出口了。
她輕哼，“顧景承，你還可以再肉麻點。”
顧景承低低看她，翹起嘴角，“一個小時沒見，我想你了。”
江夜茴心下一顫，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跟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軟成一片。
豈止心臟負荷不了，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顧景承輕笑出聲，瞥一眼她手，“怎麽不塗了”
江夜茴心下緩口氣，伸長手指看看，“還是這樣好，下班回去我還得和蘭姨一起做蛋糕。”
顧景承微微訝異，“做蛋糕”
“今早出門時候，謝嬸提起今天是你生日。”
顧景承一楞，他向來不過生日，顧夫人知道他厭煩這些，也不會特意給他過這一天，通常只是送個禮物，再讓廚房煮晚長壽面就算了事。
所以，顧景承根本不會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
此時見她嘴角含笑，還說要給他做蛋糕，頓時竟覺得有些期待。
江夜茴想起來問“你以前學過建築”
顧景承淡淡說“大學裏學過幾年，那時只是為了讓顧思誠放松警惕。”
江夜茴了然，能夠想象當初他處境，不禁問“是不是很辛苦”
顧景承一楞，這是除了母親擔憂目光外，頭一次有人直接問他辛不辛苦。
江夜茴意識到這種問題可能會讓他不自在，轉開話題，“其實學建築很不錯，你這麽聰明，說不定能成為很厲害建築師。”
他搖頭，“不要。”
江夜茴不解，“為什麽”
“那樣就不會遇到你。”
江夜茴心又被咻咻咻地射中了，她不自覺地捂著心口，移開目光，“我我得去研究一下做什麽口味蛋糕，你有什麽要求嗎”
“有。”
江夜茴剛才只是隨口問問，量他也不會有什麽要求，不由驚詫，“什麽”
顧景承摸摸下巴，目光灼灼看著她，“要求不高，上面寫幾個字就好。”
“嗯”
“老公生日快樂。”
江夜茴定在那裏，感覺自己噗噗跳小心臟一時半會緩不過來了。
兩人目光對視著，一個發楞，一個含笑。
兜裏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江夜茴有些被驚著，手忙腳亂拿出來看，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下接起。
她清清嗓子，“餵，”
“是我。”
江夜茴一下就聽出是葉淮聲音，也來不及想他怎麽會有她號碼，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顧景承，竟有些心虛地背過身，問“什麽事”
“我怕你忘了明天畫展，你會來嗎”
江夜茴聲音淡淡，“我不會去，謝謝。”
葉淮像是已經意料到她回答，低聲說“夜茴，我們正式做個了結。好不好”
他聲音裏有著哀求，江夜茴記憶一下子回到自己十八歲第一次見那個清秀少年時候，心中抽疼一下。
沈默良久，她說“好。”
掛了電話。
顧景承面色如常地喝著咖啡，很自然地問“誰電話”
江夜茴並沒猶豫，語氣甚至有些輕松，“葉淮，你上次見過。”
顧景承點點頭，眼睛微瞇，笑問“你要見他”
“可以嗎”江夜茴雙手插進上衣口袋，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顧景承捏著咖啡杯手柄手指不自覺收緊，語氣溫和，“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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