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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怔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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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趕快,這個人就真的有可能救不會來了。”這個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這個人家屬又不在,怎麽給他治?難道我們醫院是開善堂的?沒有發票就拿不到藥,沒有藥救個屁啊。”這是一個暴躁的男性聲音。

“就不能先看病再談錢嗎?我們這裏是醫院,醫院應該是治病救人的。”

“小姑娘是在學校讀書讀傻了吧。誰知道這是不是個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說不定到時候就一分錢給不了,難不成還要我們這些主治醫師墊著啊。”

“你……”

“你什麽啊,你有錢嗎?你要是看不過,你給他付錢去啊,我不攔著,只要給我看了病歷,有了掛號單子,我二話不說就給他看病。對了,你記得還要給救護車的錢、輸血的錢、床位的錢、輸液的錢、各種檢查系統的錢……”

“我……”

原來又是錢的問題。白斂站在人群後面,無聲的搖了搖頭。現在的醫院,還真是越來越一切向錢看了,以前爺爺給他說過的,在他們那個年代,如果遇到了病人,有錢的就給一點兒,沒錢的隨便給他點什麽東西都可以,若是實在太窮,也能免費治療的。

不過那個時候中草藥也是漫山遍野都是,哪有現在買的這麽艱難。

踮起腳尖網上冒了冒,白斂心裏最惦記的還是那個女聲說的那句“再不救治就真的有可能救不會來了”,但是憑著他剛剛一米七出頭的身高,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重重包圍下看到裏面的具體情況。

突然,身邊本來有些擁擠的人被隔開了一些,而且他一直握著的藥瓶也被一只手給幫著舉了起來。白斂側過去頭看了看,果然是重澤,他臉上還有些微紅,衣服上還有些汗漬,嘴裏正咬著一個包子,手裏也提著一個塑料袋。應該是剛剛鍛煉完正在吃早飯。

重澤對著白斂點了點頭,就憑著自身的技巧和體積,硬是幫著白斂在人群中開出了一條路,讓白斂沖到的前面,看到了具體的情況。

又是滿鋪的血。

白斂看著那刺眼的顏色,一瞬間恨不得把那兩個正在爭論的人都給拖出去,讓他們好好去學學醫護人員最基本的行為守則。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正在呻吟的男人,因為被子的覆蓋看不太清楚底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但是白色的病床上,有一大半的地方都被鮮紅的血給鋪滿,那樣刺眼的紅色簡直讓人目不忍睹。

但即使是這樣,那些人也沒有給他做什麽處理工作,男人的手上連著一個藥瓶,藥瓶裏面的藥劑卻是早就已經滴完了的,甚至因為壓強的原因而回流到輸液軟管內的血也已經升的很高了,如果不是白斂昨天晚上親自來的這個地方,如果不是他手中正在打的點滴在提醒著他,白斂或許會以為,他又回到了前世的時候。

回到了那個他被算計,被獨身一人扔到森林裏,求救無門,甚至連想要提醒自己重要的人一句的力量都沒有,只能渾身僵硬的等待死亡的時候,就在那個時候,就在那個地方,他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的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然後清醒的知道自己會死,知道因為他自己曾經的任性會害死所有愛他的人。

他不要。他要爺爺好好的,他要哥哥們好好的,他要讓白核到不了他們家,他要讓母親回來,他要讓父親沒法背叛母親。

是的,他只有做到這些就可以的,殺了白核,關住父親,然後就可以不死,就可以一家人都在一起……

突然,白斂感覺他的肩膀一痛,仿佛是被夾子給在整個的夾住了。反射性的回過頭一看,卻是重澤的動作,他的手正牢牢的卡住了他的手臂,眼裏帶著擔憂。

他剛剛在想什麽?!

下意識的搖搖頭,白斂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剛剛想的是什麽,他清晰的能夠回憶起剛剛所想的一切細節。那種感覺簡直讓他不寒而栗,他甚至無法相信,那是他想到的,是被爺爺養大、學著醫者仁心長大的他所想的。

不敢再去回憶其中的任何一句話,白斂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覺得如果可以,救了他應該也是一種救贖。

所以他不顧重澤的阻撓,硬是從人群中擠了出去,手中握著白斂的藥瓶的重澤也只能跟著他,盡量的幫他一路順暢。

“你們不救我來救。”看著那兩個還在爭論不休的人,白斂的的眼中是還來不及消散的寒意:“都到一邊去,被擋著空氣了,被汙染的空氣真是難聞。”

“你……”

“你是什麽人?有行醫執照嗎?”那個男性反應迅速,在白斂諷刺的話出口後,立刻就接了上去。

白斂諷刺的看了男性一眼,嘴角的笑容也是嘲諷意味十足:“白斂,祁老弟子。如果需要查詢,歡迎你隨時給祁老打電話。”

他從來都不喜歡仗勢欺人,所以即使曾經還是白家幼子的他拜過很多師傅,被很多老中醫讚許,在外界也鮮有人知。

但是在需要的時候,在身邊的病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不介意仗勢欺人一番。就如爺爺曾經告訴過他的——醫者,仁心。

手上還掛著吊瓶,在白斂走到病人身邊之後,重澤直接把白斂的吊瓶也放到了病床旁邊的輸液架上,然後快步走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麽了。

白斂打開病人身上蓋著的被子,雖然心裏已經做過了建設,但是在看到病人情況的那一瞬間,他仍舊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大小小的傷口交錯縱橫,甚至一些地方還有蟲蟻爬過的痕跡。一些木刺深入肉中、腿部的骨頭已經被徹底摔碎,從腿部的幾個大傷口中,甚至能夠看到白骨的痕跡。

這不是普通的傷口,甚至不是剛剛弄傷的。這只能夠是從山上摔下來,並且耽擱了好一會兒才能夠形成的狀況。

將被子全部扔到一旁,除了將男人輸液的針管給拔下來外,白斂現在只能夠做一件事——給病人脫衣服。

病人的衣服已經被身上的傷口給黏到了一起,根本不可能輕易脫下來。白斂就用著他還在打吊針的手,以及不知道是誰遞給他的剪刀,一點一點慢慢的把病人身上的衣服撕碎,扔下去,不一會兒,地上就已經堆積了不少的碎布,染著血的碎布。

終於把衣服都給弄下來了,白斂習慣性的擡起手準備用袖子擦拭額頭,卻在下一刻被人給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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