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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與同床共枕(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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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休息了一會兒,白斂支撐起身子,卻還在不停的微微喘氣。

重澤站在白斂的面前,挺立的就仿佛站軍姿一般,看著白斂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些微的擔心和不滿:“你自己覺得合格嗎?”

“仰臥起坐都做完了。”和重澤的判斷標準不同,白斂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做完就好。

“按照部隊標準,你的動作沒有一個是合格的。但你不是部隊的人,所以只要做出來都算是一個。前七個勉強算是仰臥起坐,後面已經完全脫離了仰臥起坐的範疇,不知道是在做什麽了。我們的約定是你做完二十個仰臥起坐並且沒有任何不適感,從你剛剛直接倒下去的表現來看,我贏了。”

白斂無法反駁。他知道重澤說的都是對的,也知道是他輸了,但是作為醫生,他的職責告訴他,他不能讓病人睡到地板上。

所以白斂只是沈默,沈默的不發一語。

“時間到了。你睡床,我去打地鋪。”習慣於最大限度的遵循要求安排,在時鐘差不多到達白斂所規定的睡眠時間時,重澤就要準備去準備地鋪了。

轉身離開,進入臥室,拿出床上用品,重澤的動作和速度自然帶著一種節奏,快速而有力。

白斂坐在沙發上,盯著重澤的動作,心裏也在不斷的天人交戰。

其實,兩個人一起睡床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對方是同性戀,從醫生的角度來看,沒什麽問題,但是下雨師姐給他的書……

白斂清楚的記得,在好幾本書裏面,兩個主角好到一起,就是因為無意中睡到了一起,然後滾了床單,最後又因為各種因緣際會就在一起了。

而且這個定理好像是沒有例外的。

他想要救人,但是他並不想成為別人的人。他應該怎麽辦?

坐在沙發上,白斂的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那些書裏面的場景,而且越想越覺得那些場景是很有覆原的可能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到底應該怎麽辦?爺爺告訴他的醫德,下雨師姐給他看的故事,他到底應該選擇哪個?

“白斂,睡覺了。”手放到白斂的肩膀上,重澤瞬間就發現了手掌下身子的僵硬和猛的一個顫抖。

這算是邀請嗎?白斂擡起頭,看著重澤的眼睛,卻感受到重澤的手從他的肩膀上離開,整個人似乎都因為這個動作而疏遠了起來。

“我不會碰你。如果有需要,我換個房間。”

“不用。”反射性的搖搖頭,在白斂自己還沒有明白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為他做出了選擇:“我們一起睡。”

等等,他說了什麽?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白斂趕緊補救:“我是說,我們都在床上睡,自己蓋自己的被子就好。”

自己蓋自己的被子?一起睡?重澤看著這個心理上還有些稚嫩的人,從他的眼睛中讀出來的只有確定和微微的羞澀。

不是勉強,也不是厭惡,這樣就好。

重澤露出一個笑容:“我去整理床。”

白斂看著重澤整理床鋪的背影,壓下了正在不斷劇烈跳動的心臟,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是醫生,和病人一起睡是因為要隨時掌握好病人的情況,和其他的任何都沒有關系,所以書裏面的場景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對著自己說了好幾遍,白斂才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臥室。

“這樣可以嗎?”微微側身,展現到白斂面前的就是已經鋪好了的床。

不大的雙人床被分成了兩個部分,疊得整齊的被子將床分的十分平均,肉眼看上去沒有絲毫誤差。

“你怎麽做到的?”白斂看著床的時候,眼裏的驚訝無法掩飾。

“做多了就習慣了。”坐到床上,重澤的表現非常自然。

看到重澤已經坐到了床上,並且準備進入被子,本來還有些不敢上前的白斂也不好意思繼續在外面站著了。

將外面的燈給關上,門也鎖好,進入臥室的時候臥室裏面的大燈已經被關閉,只剩下重澤那邊的床頭燈還閃爍著姜黃色的亮光。

白斂看了一眼已經閉上了眼睛的重澤,知道是他做的,也知道他應該還沒有睡,畢竟房間裏面的床頭燈也就那麽一個罷了。

轉到床的那一邊,小心的試探著坐到床上,確定了床不會塌掉,也不會影響到旁邊的人,才將全身的力氣給放了下去。

慢慢的拱到鋪好的被子裏,白斂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本來一直亮著的床頭燈忽然就關上了。

在一片黑暗中,還沒有絲毫睡意的白斂睜著大大的眼睛,想要盡快的適應黑暗,讓視野中仿佛黑紗一般的感覺消失。

呼吸聲在極其安靜的房間裏面無比的清晰,不同於自己節奏的呼吸就如同打鼓一般,重重的,讓人感覺不安。

不敢隨便動,不敢把手伸出來。白斂把自己縮到被子裏,就仿佛裹上了一個厚厚的蠶繭。

“睡吧。不會有事的。”低沈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帶著抹不掉的軍隊印記。

但是白斂卻覺得沒有那麽緊張了,翻個身,將頭埋入枕頭中,味道還是一樣的,他只要好好睡覺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當白斂有了感覺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伸出手揉揉眼睛,白斂清楚的感覺到,他現在已經恢覆成了他往常的大字型睡姿。基本上所有和他一起睡過的人都知道,他睡覺不老實,會一直不斷的翻動,就仿佛運動神經和精力一起過剩了一般,而且頭一天白天越是勞累,晚上的情況就越嚴重。

希望重澤不會被他折騰到了吧。

迷迷糊糊的,白斂還是在心裏對重澤說了一聲抱歉。

其實雖然現在已經是艷陽高照了,但是實際上白斂覺得他也沒有睡多久。大概是重澤的身體太弱了,脾胃完全無法接受湯藥的刺激,所以大晚上的他就直接吐了出來。

雖然重澤的動作和聲音都已經非常壓抑了,但是白斂仍舊感覺到了,而且醒了過來。

面對那個自己難受的要命還要對他說抱歉,然後命令他去睡覺的家夥,白斂很不客氣的在他吐完後直接上了淡鹽水,而且是滿滿的一杯,看著他喝完。

看來湯藥還是要再斟酌一下。

房間裏面仿佛還彌漫著被吐出來的湯藥味,苦苦的還有些腥味,聞上去讓人反胃。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肉,木有肉湯,大家別想歪了,這兩人現在還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感情還是要慢慢積累,然後突然挑開的。下面是斷了好幾天的小劇場,繼續咱的《一枝花·白斂》——我是個殺不掉、毒不死、跑不動、說不能可憐憐一只小白斂,恁子弟每誰教你鉆入他想不清、弄不透、進不去、出不來陰狠狠百轉輪回陣。我玩的是金銀針,飲的是百藥酒,賞的是火煉蛇,攀的是永不休。我也會死亡、會重生、會開藥、會針灸、會罵人、會毒舌、會下套、會救人、會小白。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與我這幾般兒歹癥候,尚兀自不肯休。則除是閻王親自喚,神鬼自來勾,三魂歸地府,七魄喪冥幽,天那,那其間才不向一忘皆休那路兒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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