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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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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溜出之前藏身的樓,從可疑的樓中按照順序一個一個排查,輕手輕腳地唯恐被人發現,所以速度特別慢。“咱們還是分開吧,加快速度,就快到綁匪規定的時間了,再找不到她可能咱們也會被發現的。真子,你帶著愛醬在這邊接著查,我去隔壁樓。短信聯系。”說完浦原喜助便快速跑開了。

小愛想要叫住他,但是被平子捂住了嘴,“別在這裏大叫啊,笨蛋。”他把手拿開,“知道你不願意和我待著,不過喜助有他的考慮。比起他來,我的體術更好一點,保護你更有把握,所以他才把你留給我的吧。”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看她,而是一直在觀察周圍。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小愛發現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她倒不是討厭平子,只是剛剛才和他吵了架,單獨在一塊難免會覺得尷尬。“對不起哦……”

“是嗎?好吧……我也有不對,剛才的事就算是過去了。”小愛這家夥總是道歉那麽快,讓他都不好意思了。

這已經是他們搜索的倒數第二個樓了,只剩下前面一個看上去是辦公樓的地方。平子讓小愛給喜助發個短信告訴他們先去那邊了,一會在那個樓的門口集合。

最後的機會讓他們十分緊張。如果星塵還不在這裏,那麽這條線索就斷了,也就只能期盼交易之後她能平安歸來了。想到星塵生死未蔔,小愛心裏又焦躁起來。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平子真子的衣袖。他看出她的情緒,認真地對她說:“沒事的。”上到三樓後兩人一前一後挨個房間找。

“平子!你快來看。”小愛在一個房間門口招呼後面的平子真子。

屋子似乎以前是用作休息室的,窗簾也拉著,屋子裏一片漆黑。他們沒敢打開燈,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看到屋裏沙發處有一段繩子,但已經散開一團盤旋在地上。斜擺著的茶幾上還有一個喝了半瓶的礦泉水瓶。薄薄的毯子從沙發生垂到了地面。這樣的場景像極了有人剛剛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

“吶,平子,這是不是代表著……”

“啊……如果這裏真是關押星辰的地方的話,從現場和時間上看,應該是把人帶走了。咱們還是來了晚了一步啊……愛醬,你把這裏拍幾張照片,發給你哥哥看看。問問那邊有沒有什麽進展。我聯系喜助。”

他們從樓上下來,小愛在前,平子在後。他給喜助聯系過之後,就一直在考慮之後該怎麽辦。小愛打起電話來,走地特別快,已經比他多走了十多級臺階。“嗯,我知道了哥哥,你看看照片裏有沒有什麽線索,反正人已經不在這裏了,警察可以來了吧?這裏的也許都是物證。”他走在後面聽著她的通話內容,想著什麽時候插話告訴她慢點走。接著是短促的尖叫和撲通一聲。他心頭一緊,趕快跳下臺階。

浦原喜助接到平子真子的聯系就趕到這邊來了,正往樓上走,就聽見了小愛打電話的聲音。她好像太過集中於說話了,沒有看到腳下的臺階缺了一塊,前一秒還在講電話,下一秒就失去了平衡,向著前面的虛無撲了過來。恰好喜助走在這段臺階,他光速反應,一個健步邁上了三級臺階,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倒下來的她。可是慣性依舊不願放棄創造傷害的機會,喜助感覺兩人可能會一起摔下去,本能地拽著小愛像側面發力,把向下的運動轉變為向墻壁方向,兩人轉了一圈,終於在貼到墻面後變成了靜止狀態。浦原喜助一手撐著墻面,另一只手護著小愛的頭部。小愛則是手臂直接掛在了喜助的脖子上。

兩秒鐘的寂靜。小愛感覺自己心臟要跳出來了,臉上也在發熱,她想自己現在臉一定特別紅吧。然後她才看到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機。光速抽回手,她蹲了一下,從喜助身子下的空隙鉆出來,撿起地上手機,發現通話還在進行。“啊,哥哥,不好意思……啊,沒事,不是遇見壞人了,只是不小心沒註意臺階絆了一下。放心吧!好,現在就回去。那掛了哈,拜拜~”

“呀咧,我還以為咋了。果然是個笨丫頭!”平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剛才幸好喜助在下面接著,否則她怎麽也得受點傷了。

小愛長舒一口氣,“我們剛才發現的房間你要去看一下嗎,喜助?”

“不用了,既然人不在就沒有意義了,這就交給警察吧。”喜助一臉淡然地回頭往下走。

小愛卻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失望。“剛才那麽暧昧的姿勢,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他只有對星塵的事情才會緊張起來……啊……我想什麽呢!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種時候不好好集中精力,還有閑心胡思亂想!浮竹愛,打起精神!”她搖了搖頭,正好對上平子的眼神,他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估計是對她搖頭的行為很疑惑吧。她抓起他的衣角,“快點走吧,不要慢慢吞吞的。”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八點。不知道和綁匪交易怎麽樣了。“哥哥說一會兒有消息了會聯系我的。咱們……”他們已經走出了廢棄廠區,在往藏車的路上走,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在小路上。沒等小愛說完話,喜助突然發出噓的聲音,示意他們在陰影處停下。不一會兒身邊路過了兩個男人,聽他們說話似乎是附近的小混混,生氣地議論剛才有個偶然遇見的女人打了他們後就跑。很快,兩個路人就走遠了。他們三也要繼續趕路了。可是,像是有什麽閃過小愛的腦子一樣,她站在原地無法邁步。這個想法無法離開她的腦海。“餵,咱們再找一找吧,星塵也許就在附近。”

“為什麽這麽說?”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剛才那兩個路人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想,要是那個他們口中的女人就是星塵呢?你們想啊,無論是她是被放出來,還是自己逃出來的,在這附近她也不熟悉情況,碰見兩個流氓,出於自我保護攻擊他們也是應該的吧?而且你們以前也上過防身課吧?和星塵的特征也符合。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如果不試一試的話,會後悔的……”

“好,我相信你的直覺。咱們一起去吧!”小愛沒想到喜助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這附近有條河,咱們一會在這個臺階集合!”小愛領著他們往流氓來的方向走去。因為這裏稍微安全了一些,他們便分頭行動了。

小愛沿著河岸小跑,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秋天的晚風吹得她渾身發抖,但也顧不得冷了。她感覺口幹舌燥,不停用舌頭舔舐幹燥的嘴唇。即使盡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也無法擺脫不好的念頭。她不喜歡失去任何人的感覺。

前面有座橋,橋下似乎有個黑乎乎的人影,看樣子像是流浪漢,小愛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可是不前進就沒法繼續找人了,小愛帶著不安準備快步跑過去。就在與黑影錯過的一瞬間,那人似乎警覺地動了一下……安然走過橋下,她放慢了腳步。心裏卻有種揮不去的猶豫,“要不要回去看看那個人呢?說是流浪漢,可剛才餘光敝到他身邊似乎連什麽隨身物品都沒有,現在這種天氣晚上什麽也不蓋的話會被凍死的。好像是個長頭發,女孩嗎?不過流浪漢中留長發的也不少。雖然找星塵很重要,但起碼也問一問能幫他做些什麽吧!”她最終還是轉回身去,重新走到橋下。

“那個……”越是靠近那個身影,她越覺得心跳加速。月亮從雲霧後逃出,微弱的月光照在橋下人的身上,小愛才看清楚。她不敢相信。

正抱膝坐著的人在感覺到小愛的接近後警覺起來,貼著橋洞的墻壁站了起來,然而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猛地把頭擡了起來,對上了小愛驚詫和激動的目光。聽到那人口中叫出她的名字:

“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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