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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個女人,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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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市丸銀抓住了南泉的手。那手中,握著已經出鞘的斬魄刀。

他早就看破了她的謊話。她不是那種盲目的人,雖然確實之前對他的一切都是唯命是從,但那是建立在信任他的基礎上。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死在你手裏,可是,現在我還不能死。我有著必要要完成的任務,那是我存在的意義。”市丸銀只能在心裏留著這些話,他不能說,他最初喜歡上南泉,就是因為他們是如此相似。為了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

所以,在她拔刀的瞬間,他就察覺了她的目的。即使她流了眼淚,即使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除去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次。

“為什麽不好好在屍魂界呆著呢?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應該離我遠一點的……”市丸銀嘴角帶著笑。那是南泉一度最喜歡看的畫面。接著她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就失去了知覺。那時候她最後想起來的,是對浮竹的抱歉:“我的實力果然還是不行啊……把你卷進來,真的……對不起……”

浮竹目睹了整個過程,心情也像是過山車一樣來回變化。他不相信南泉是在利用他只為了回到市丸銀身邊;看到她拔出刀的時候他既放了心,又擔心她的安危,還為自己竟然有一點點懷疑南泉感到愧疚;而當市丸銀擋住了她的突襲時,他的心都要揪起來了。這樣下去,她很危險!市丸銀明顯是要使出什麽招數了,他瞬步上前,要把南泉救出來!

在他接到南泉身體的瞬間,市丸銀極速後退,讓出了她的控制權。浮竹趕快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好只是昏迷了。剛才那一招,是白伏。

“果然,你並沒有殺她的意思嗎。市丸銀。”

“浮竹隊長,什麽叫果然啊,你以為你知道些什麽呢?”市丸銀冷笑。面對這個情敵,他果然無法做到冷靜。

“我不知道別的,包括你為什麽要跟著藍染,你為什麽背叛靜靈庭和南泉。但是,剛才你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神,那裏面沒有殺氣。”

“浮竹隊長,不要在我身上糾纏了。沒有殺她只是因為你在這裏我沒有得手而已。”

“你不知道藍染對她做的事情吧?說到底,你並不是對她無情的。”浮竹需要替她問出個所以然。不能讓她就這麽不明不白地來了一次,再次受到傷害。雖然他已經明白答案了,但是需要市丸銀親口確認。

“藍染隊長?你以為你們能在這裏安然地站著是什麽原因。進了那虛夜宮,一切就都在藍染隊長的控制下了。在這裏,你們也許還有活著離開的機會。因為,我現在沒有興趣了,不想和你們玩了。”快走吧,在藍染找到你們之前離開。如果沒有在虛夜宮內,即使藍染感知到了他們的存在,自己也能找借口混弄過去。而且現在藍染有著新的計劃,也無暇理他們。

“所以,你對南泉也只是玩玩嗎?現在沒有興趣了,連殺了她都懶得殺?”浮竹分析,照市丸銀的話,虛夜宮內都是藍染的監視,所以他特意趕過來,就是為了他們不被藍染發現嗎?

“浮竹隊長啊,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裏談兒女私情嗎。我們可是沒有時間嘍~你們的戰力現在都在哪裏?你以為藍染隊長對一個人類的能力真的那麽關心嗎?”能做的就只有這麽多了。剩下的,就靠浮竹你自己理解了。重要的是,帶著南泉離開。他說完便轉身離開,“再見啦~”他背對著他們揮手。

市丸銀是什麽意思?黑崎一護現在在虛圈,本來總隊長也準備派遣幾名隊長過來。這麽看來,藍染的計劃是……“糟了……”浮竹腦中靈光一閃,原來藍染把這些都算到了。浦原喜助準備好了嗎?必須馬上回去告訴元柳齋老師這個信息。他轉過頭,看著他們來時的黑腔。

幸好,因為他們在這裏待的時間不久,黑腔似乎還沒有完全關閉。“來得及!”浮竹抱起昏迷的南泉,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那個黑洞,踏上回到現世的路。

而正在做收尾工作的浦原喜助意識到黑腔內還有人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他把已經從現世關上的黑腔之門再次打開,不出一分鐘,就見到浮竹帶著南泉回來了。“這是?”

“詳細情況等會再說。南泉沒事。能不能聯系到屍魂界?”

“可以,我的實驗室裏就有通訊設備。”

“那麻煩你快帶我去。另外,之前元柳齋老師讓你在現世做的那個,弄好了嗎?”

“啊,那個,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技術開發局那邊好像也差不多了,怎麽?看來這次去虛圈收獲不少啊……”浦原喜助意識到能讓浮竹這麽急的事情,一定是很嚴重。他邊帶著浮竹往實驗室走,邊和他詢問。

“等會一起說吧。問題很嚴重,必須要抓緊了。把南泉放在你們這裏可以嗎?”

“沒問題,小雨可以照顧她。”

接通了與靜靈庭的聯系,浮竹馬上匯報了他的推測。浦原喜助在一邊聽著,才感嘆,藍染還真是從沒讓他失望過,已經都算計到這一步了。假意到井上織姬的能力感興趣,把她帶走,黑崎一護就必定會去救她,那麽靜靈庭也不可能坐視不理。這樣,就達到了分散戰鬥力和註意力的作用,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此時來進攻現世。萬幸的是,靜靈庭一直在準備,現在他們需要馬上啟動這個計劃。

“我就在這裏等著總隊長帶隊過來,剩下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好。”浦原喜助說完便離開了,現世和屍魂界的置換工作,他和技術開發局將馬上攜手展開。

浮竹需要到空座町外的空地去等待,否則他會被一起置換回去。臨走之前,他到房間裏看了一眼南泉。“對不起,這次沒能遵守和你的約定。只是讓你去那裏再傷心了而已……”他已經拜托浦原喜助把她一起換回到屍魂界去,接下來是一場惡戰,現在心中受傷的她,不適合出戰。他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不過,你很幸福,有兩個愛著你的男人。”接著便沒有回頭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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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泉清醒過來。“剛剛那個感覺……是白伏……銀,有機會卻沒有殺了我嗎?”她環視了一下躺著的地方,是浦原商店。浮竹把她帶回來的嗎?他在哪裏?自己最後說的那些話,一定傷害到他了……自己確實是個壞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樣可以口不擇言,滿口謊言。她出門去找浮竹,後來發生了什麽,她是怎麽回來的?

“浦原店長,夜一!”她在隔壁屋子找到了兩人。

“呦,你醒啦,南泉。”夜一和她打招呼。

“這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在這裏,你們在做什麽?”

“浮竹隊長帶你回來的,我們在準備最後和藍染的對戰。戰爭已經打響了……”浦原喜助簡單解釋。

“可是,這裏沒有藍染的靈壓啊……”

“對啊,因為這裏是屍魂界啊~”

接著南泉從浦原喜助的講述中才明白都發生了什麽。浮竹向靜靈庭報告了對藍染行動的預測,於是他們立即開始了空座町和屍魂界的置換,同時,剩餘的全部隊長副隊長等戰力都前往假的空座町等待藍染來襲。而就在他們準備好之後不久,藍染果然帶著市丸銀、東仙要和三個十刃前往空座町了。現在他們正在那裏開始總決戰,而虛圈那邊也派去了四位隊長協助黑崎一護小隊了。

“你們呢?”

“在做最後的準備,順便等一個人。原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也就是黑崎一心。”

“難道,是一護的父親?”黑崎一心這個名字她在現世養傷時候聽過。

“沒錯!南泉桑真是聰明啊!”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可是,浮竹隊長拜托我們照顧好你的,他應該是不想要你參戰吧。”浦原喜助突然嚴肅起來。

“浮竹隊長不能代表我的意願不是嗎?那個家夥,不是最尊重他人的想法了嗎,現在也學會自作主張了。即使你們攔我我也會去的。”

“好啦,喜助,你就別裝模作樣了,南泉要去就讓她去吧。”夜一最後總結。

他們一行人趕到現世假的空座町之時,戰場已經淩亂不堪。基本上所有人都躺倒在地上,看著夥伴們這副樣子,她內心不知哪裏竄出來一股怒火。浦原他們直接前往藍染身邊,現在的藍染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銀的靈壓也在那裏。但是她強忍著那股沖過去的沖動,她在找浮竹。她目光所及之處都看不見他,試著搜索他的靈壓,心裏卻一驚,他的靈壓十分微弱。是受了重傷嗎?她循著靈壓找過去。

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倒在碎石之上。腹部被不知什麽人打出了個傷口,正向外滲著血,他的臉色比平時更加慘白了……“浮竹隊長!”南泉急切地叫他的名字。他眼睛微微張開,“啊……”

“不用說話!”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用勉強。“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呢?浮竹隊長,你真是個大笨蛋……”她收拾好心情,現在能救他的就只有自己了。卯之花隊長正在給一個沒見過的女孩療傷,吉良正在照顧一群傷者。平時偷偷訓練的那些醫療鬼道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即使水平不高,但急救也是可以的。“隊長,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手上聚合了綠色的光,集中釋放在浮竹的腹部,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了。看他沒有那麽痛苦了,南泉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這之間,她感受著市丸銀的靈壓,他似乎也在戰鬥,和一護。而藍染,她已經感覺不到他的靈壓了。

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這就是他追求的力量嗎?

自己也曾追求過變強,可是如果是建立在別人的犧牲的基礎上,她寧可變成一個廢物。因為在她還是真央學生的時候,銀就告訴過她,“不要迷茫,變強是每個人的自然追求,你不是想要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嗎?在追求變強的路上,自然你就體會到了。保護重要的人,你就會變強,保護他們也就是你存在的意義。”這麽多年,這句話已經變成了深刻在心底的信條了,只是沒想到,告訴她這句話的銀,卻走上了那樣的路。

“南泉……咳……對不……對不起。”浮竹才剛恢覆了一點體力,就和南泉說起了道歉的話。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卻連最後的話都沒有和她說。他現在好怕失去她,雖然從一開始,她就從未屬於他。為什麽會這樣呢……是因為他看出了市丸銀對南泉的愛嗎?還是因為她即使在給他療傷,也一直在註意著市丸銀的方向?還是因為自己差點就死了?

“不要和我道歉,你什麽都沒有做錯啊!錯的是我,我作為副隊長,沒有保護好隊長,卻被隊長一次一次地保護……求求你,浮竹隊長,不要離開我!一定要好起來!”

聽到南泉的話,浮竹楞了一下。“不要離開你嗎?好,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

有了浮竹的保證,南泉不再擔心。她這才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約好了~”因為浮竹答應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的。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任何人,他都是那個最靠譜的存在。

這時候,他們同時註意到了,穿界門被打開了。藍染和市丸銀走入了門內。“大家,大家都被打敗了嗎……怎麽會這樣……”

“南泉,不要絕望。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即便是黑夜,迎接它的不也是陽光嗎?”

她不知道浮竹是哪裏來的這種樂觀,明明自己都傷成了這樣,明明就沒有幾個還能動的人了,就連總隊長都被壓制了。他還是帶著這樣的溫柔對她微笑。但她就是感覺到了暖暖的力量從心中湧出。她俯下身,輕輕在浮竹的唇上印下了自己的印記。

“浮竹隊長,真是的……對你的話,我總是無法反駁呢。你說的對,還不能放棄。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這次,讓我來保護你。”她的目光從未這麽堅定過。對手是融合了崩玉的藍染又如何,對手是她曾深愛的市丸銀又如何,對手是整個世界又如何。為了自己重要的東西,就要堅強起來。

浮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起身。浮竹使出全身力氣,拽住了她的手。“不要去……你……打不過的。”

南泉反握住浮竹的手微微用力,然後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即使打不過,也要試一試,因為,我喜歡這個世界,喜歡這個有浮竹隊長在的世界。我要親自守護~”說罷便瞬步離去。

浮竹只能呆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有太多話還沒來得及和她說,看著她的背景,總覺得她像是要永遠離開自己了一樣。

“你不是剛剛才說過嗎,要我不要離開你,可是,為什麽你卻離開了我呢?我們不是約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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