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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見面,確實有些不愉快,是她的問題。(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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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見面,確實有些不愉快,是她的問題。 (54)

了禮,便遞上一疊帖子給簡珞瑤,低聲道:“主子,這是明兒要入宮請安的命婦們,遞進來的帖子。”

簡珞瑤先擡頭看了蕭重曦一眼,小姑娘全神貫註的畫畫,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不由笑道:“還真是專心呢。”

白露也笑道:“可不是,殿下畫畫專註,畫得也好,上回萬歲爺還說殿下是小神童呢。”

“你信不信,重曦就是畫了個四不像,她父皇也能睜著眼睛誇惟妙惟肖。”

“奴婢自然相信,全天下都知道萬歲爺寵咱們殿下。”白露笑道,“不過殿下畫得是真好,要不是萬歲爺不肯,三少爺都想收咱們殿下為徒呢。”

“萬歲爺是怕重曦學了他那性子,以後有得頭疼了。”

簡千珩一向放浪不羈,年輕時奮發向上了一陣子,如今簡家開始欣欣向榮了,他又重拾了以前的夢想,要外出游歷,看遍大好河山,三番五次的給蕭長風遞折子要辭官。

蕭長風哪裏肯答應?卻也著實被舅子這性子弄煩了。

想到自家兄弟,簡珞瑤搖頭笑了笑,這才看了眼白露手中的帖子,不免有些驚訝:“明兒這麽多人要入宮?”

蕭長風登基四年多了,簡珞瑤當皇後自然也四年多了,命婦們都知道,這位國母,當年還在王府的時候就不愛應酬,一向深居簡出的,她們自然也有眼色,平日裏除了有事相求,並不入宮,倒讓簡珞瑤省了很多事。

所以這一回見到這麽多帖子,簡珞瑤才驚訝了一下。

白露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忿忿的道:“主子您忘啦?這都臨近年關,明年開春就要選秀了。上一屆選秀,萬歲爺因為要為先帝守滿三年孝,便直接取消了,多少人扼腕嘆息著,這一回選秀,她們哪還能錯過機會?這回這麽多日遞折子,要入宮給您請安,奴婢估摸著,少不得是帶自家參選的姑娘,來主子您跟前認臉來了。”

簡珞瑤點點頭,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這樣,我還說她們怎麽跟說好了似的,折子都遞到一塊去了。”

“那可不?萬歲爺正值壯年,英俊瀟灑,後宮又只主子您一位,多少人盯著底下那些位置。”白露一面說一面覷著簡珞瑤,見她半點不上心的樣子,不由急了,跺腳道,“主子您給點反應啊,您跟萬歲爺兩個人好好的,宮裏頭又安靜又省心,選這麽多人進宮不是添亂嗎?”

簡珞瑤沒說話,一腳踏進屋子的鄭嬤嬤瞪了白露一眼,壓低聲音道:“入宮這麽多年,還沒個規矩,在這裏沖誰大呼小叫呢!”

白露忙垂下頭,低聲道:“嬤嬤,奴婢知錯了。”

簡珞瑤擺了擺手,善解人意的笑道:“嬤嬤也別苛責白露,她畢竟是為我好。”

“為姑娘好,也不能沒了分寸。”鄭嬤嬤臉色緩和了些,卻仍是瞪了白露幾眼,“再說了,選秀這事也不是姑娘說不選就不選的,你著急有什麽用?”

白露抿了抿唇,臉上閃過一絲歉意,鄭嬤嬤這才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忙罷。”

見白露走了,鄭嬤嬤走到簡珞瑤身後,輕聲道:“姑娘,奴婢覺得白露說得倒也並非全無道理,這些女眷們都坐不住,四處走動了,您也該有所準備才是。”

“我能準備什麽?選秀這是我說了不算,得看萬歲爺和母後的意思。”簡珞瑤平淡的道,其實心裏並非沒有波動。

只是成親這麽多年,蕭長風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他承諾過的話,到現在幾乎都實現了,所以這一次,她也想給他多一點信任。

再說了,她也確實在這事上沒有決定權,蕭長風真要想選妃,她一個人就算著急難過,又能有什麽辦法?

男人倘若有這個心思,她能用手段拖過一次兩次,但總有防不住的時候,所以她也省得白費心思,幹脆直接把主動權放到蕭長風身上。

鄭嬤嬤也有些著急,低聲道:“姑娘糊塗了啊,就算萬歲爺不想,太後娘娘也不會同意的。”

“他如今都貴為一國之君了,他若真不想,這世上還有誰能勉強得了他?”

簡珞瑤和鄭嬤嬤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背著蕭重曦,一是小姑娘年紀還小,未必能聽懂,二來小姑娘畫畫的時候一直很專心,這個時候喊她名字,不多喊幾句小姑娘都聽不到,所以簡珞瑤對女兒也很是放心。

因為太過放心,簡珞瑤和鄭嬤嬤,誰也沒註意到,低頭專心作畫的小姑娘,擡起頭飛快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又將頭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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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裏,蕭重乾正拍著胸脯對蕭長風保證:“父皇也知道,重曦要麽不說,她既然同兒臣說了,那便是確確實實聽到母後跟鄭嬤嬤的商議,再說了,她才三歲呢,若不是聽了幾耳朵,自個兒哪裏會知道這個?”

蕭長風放下了批改奏折的筆,擡起頭看向蕭重乾:“你也知道她才三歲,說話都不算利索,她怎麽就會向你學舌了?”

蕭長風這樣反駁,倒不是真不信任兒子,主要是知道女兒的性子,從小就安靜乖巧,除了對畫畫一事異常堅持,其餘再沒什麽讓他們操心的,他都從來沒聽到過寶貝女兒主動對自己說這些東西,沒道理兒子就能例外。

蕭重乾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期期艾艾的道:“兒臣跟妹妹感情好嘛……”

“噢,能好過我?”

蕭重乾知道,自家父皇面對妹妹的時候,完全化身寵女狂魔,這個時候他要敢點頭,小心眼的父皇還指不定在背後怎麽報覆自己。

識時務的蕭重乾忙搖著頭,恭維道:“妹妹最喜歡的人就是父皇了,兒臣不敢在父皇跟前放肆。”

蕭長風抱胸,笑而不語。

蕭重乾知道躲不過去了,才抿了抿唇,低聲道:“兒臣以前同妹妹有個約定,倘若母後不開心了,妹妹一定要及時把緣由告訴兒臣——但兒臣只是說笑罷了,沒成想妹妹記得這麽牢。”

聽到這話,蕭長風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蕭重乾眼尖的把自家父皇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立時有了對策,忙繼續道:“父皇,現在重點可不是妹妹怎麽聽來的,母後肯定不高興了,也怪那些個女眷不省心,可眼下父皇您要是不好好解決此事,還不知道母後怎麽傷心呢。”

蕭長風明知道這家夥是在避重就輕,卻仍拿他沒辦法,畢竟兒子說得對,現在安撫妻子要緊。

雖然這麽些年他們夫妻感情越來越融洽,妻子體諒他政務繁忙,自個兒遇到了什麽煩心事,都不肯讓他操心,更是把宮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兒女也被教導得十分懂事,堪稱賢妻良母的典範。

但他可沒忘記,早些年間,妻子折騰起他來是怎樣一個磨人,他相信即便他現在身為一國之君,妻子心裏不高興了,折騰起他來照樣不會手軟。偏他還甘之如飴,舍不得冷下臉來苛責。

那就只能好聲氣的哄著了。

蕭長風正頭疼怎麽哄自家皇後,對於蕭重乾的小心思並不在意,擺了擺手道:“快到上課的時辰了,還不回你自個兒宮裏去。”

蕭重乾聞言拱了拱手,走之前仍要嘴賤一下:“母後那兒父皇可別忘了去解釋,最好是立個保證書,讓母後安心了,不然母後要是整日悶悶不樂,妹妹也要跟著不開……”

話還沒落音,一封折子倏地往蕭重乾身上飛來,伴隨著蕭長風的笑罵:“沒大沒小,連你父皇都敢編排了。”

蕭重乾蹲下身子,完美的避開了攻擊,還把折子撿起來,雙手捧到蕭長風跟前,笑嘻嘻的道:“父皇,大臣們寫折子也不容易,您可不能這般浪費他們的心血。”

蕭長風接過折子,毫不客氣的往蕭重乾頭上拍了一下,“杵在這作甚,還不快滾?”

蕭重乾聽話的滾了,走出禦書房的時候還琢磨了一下,瞧他父皇這樣子,應該是沒有納妃的打算罷?

唉,當長子真不容易,連父母的感情生活都要過問。蕭重乾一面嘆氣,一面搖著頭回自己宮裏了。

☆、第 136 章

另一邊,盡管蕭長風知道自家皇後心頭的擔憂,可對方不提,一副沒事人似的,他為了表示絕無此意,自然也不好主動提及。

這事便算擱淺了。

一直到過了元宵,王太後率先提及選秀一事。

做了這麽多年婆媳,王太後也知道皇後什麽都好,孝順,賢惠,裏裏外外都能打理好,不叫自個兒子操心。

只有一點,皇後為人有些善妒。

以前自個兒子還沒有登基,她雖然身為婆婆,上頭的皇後和太後對她兒子只有兒媳一個女人,都沒有什麽意見,她自然也不好多說,索性兒媳為她生了孫子,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盡職盡責了。

可如今她兒子貴為帝王,後宮只皇後一人,再無嬪妃,也委實說不過去。更何況皇後嫁給她兒子這麽多年,也才生下一子一女,他們膝下未免冷清了些,尋常人家都講究個多子多福,他們皇家自然更應如此。

王太後權衡許多,才打算當著蕭長風的面說選秀的事,她心想若是當著皇後的面,對方指不定對她應付了事,甚至消極抗對,當著她兒子的面,皇後至少要顧忌一下心想。

萬萬沒想到,王太後剛一說完,率先跳出來反對的,竟然是她自個的親兒子。

王太後冷眼瞧著蕭長風冠冕談話的說了一通,心下越發不悅,難怪她以前旁敲側擊那麽多回,皇後都不動聲色的裝傻,原來是早跟皇帝串通好了的。

皇帝也真真是越發出息了,被個女人哄幾句就忘了東西南北,哪個帝王像他一樣後宮無嬪妃的——遠的不提,就說先帝那麽寵愛元貴妃,早些年該選秀的不照樣選秀,到上了年紀才取消的選秀?

王太後打定主意,等蕭長風說完,便冷笑道:“世人都道多子多孫多福氣,你膝下才一兒一女,還好意思說夠了,這是在埋汰哀家沒那福氣享受子孫滿堂呢?”

蕭長風笑道:“母後著相了,重乾的兄弟姐妹們加起來也不少了,真要全站母後跟前,母後未必照看得過來,哪裏就不是子孫滿堂了?”

王太後一時語塞,心說那些王爺的子女,跟她有何幹系?不過到底是皇家子孫,她要這麽說,指不定要被禦史指著鼻子罵了。

趁著太後無言,蕭長風繼續道:“再來說重乾和重曦,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兒臣私以為,兒女雙全也是一種福氣。更何況重乾是父皇指定的太子,自小聰慧伶俐,有他這個兒子,勝過無數子嗣,兒臣已經心滿意足了,把江山社稷交由他手上是再放心不過的,委實不需要第二種選擇。”

王太後繼續語塞,她只是想要多幾個孫子抱抱,根本沒有讓蕭長風多生幾個兒子,多條出路的意思,且不提蕭重乾就是她心尖尖上的孫子,就算她真有一絲這個意思,那孩子手握先帝遺詔,她也不能表露出來。

蕭重乾是先帝冊封的太子,自有先帝庇佑,以後必定是要登位的,誰要說他有登不了位的可能,那便是對先帝的大不敬。

蕭長風這是搬先帝出來堵她的話呢。王太後也反應過來,並不如蕭長風的意,繼續“子孫”這個話題下去,只是臉色微沈,看向簡珞瑤道:“選秀一事乃是祖制,萬萬不能廢除,皇後以為呢?”

簡珞瑤知道王太後這是在逼她表態,選秀一事,蕭長風可以隨意表達自己的不願,她卻一個字也不能提,簡珞瑤只能笑道:“臣妾覺得母後說得對。”

“還是你懂事。”王太後終於露了一絲笑意,意味深長的瞥了蕭長風一眼,才繼續對簡珞瑤道:“你是皇後,選秀一事自然由你操持,只是皇帝登基後第一次選秀,茲事體大,萬不能掉以輕心。”

簡珞瑤乖巧的應了:“臣妾定謹遵母後吩咐。”

“你自來懂事,把這事交給你,哀家是再放心不過的。”王太後總算滿意了些,敲打完簡珞瑤,又開始安撫了,“咱們女人啊,最要緊的是為皇家開枝散葉,即便宮裏頭進再多女人,你皇後的地位是不會動搖的。”

王太後說什麽,簡珞瑤便應什麽,滿意了的王太後這才放行。

回坤寧宮的路上,簡珞瑤和蕭長風一路無言,一直到回了裏間,蕭長風才攬了簡珞瑤的肩,低聲道:“瑤兒也不必太上心,擺出個態度應付一二便成了,反正最後也不會有選秀。”

簡珞瑤聞言挑眉,詫異的看向蕭長風:“你還有別的法子不成?”

蕭長風只是笑而不語。

簡珞瑤是相信蕭長風的,兩人相知相許,也數十年了,簡珞瑤打心底裏信任蕭長風,就跟信任自己一樣。或許女人天生愛猜疑,愛多想,但就是這一點猜疑,也被蕭長風的行為給打散了。

在王太後跟前,蕭長風是真的有表現出堅決,沒有堅持到底,是因為王太後也同樣堅持,毫不退讓,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況且王太後是長輩,於情於理都比他們占理。蕭長風真要為選秀的事跟王太後鬧翻,最後的責任恐怕還在她身上。

但至少蕭長風表明了態度,他並沒有因為王太後的堅決就順水推舟,轉過頭來還跟她抱怨他推拒了但是徒勞無功,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要是真心不想,總能找到辦法的。簡珞瑤現在相信蕭長風能處理好,便沒有糾結於這塊,只如蕭長風叮囑那般,著手開始準備選秀的事了。至少在王太後和外人看來,她這個皇後對這事還是很上心的。

王太後見著簡珞瑤真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到底也放了心,便沒再關註簡珞瑤的工作進程。

而京城,不知何時卻流傳出一種說法,說如今的皇後天生鳳命,如今的聖人娶了她才登上皇位的。

這個傳說越演越烈,都傳到身居後宮的簡珞瑤耳裏了,她還沒往別處想,第一反應是當年抽到的那支簽文。

可那支簽文到目前為止也就兩個人知道,一個是她二哥,另一個是王瑞芳。

王瑞芳確實前段時間隨丈夫回京述職,她丈夫在兵部領了個職,王瑞芳自然也隨夫駐京。可簡珞瑤知道,王瑞芳真沒必要這個時候透露出來,當年蕭長風正奪位的關鍵時刻,她都能替自己保守秘密,誰也沒說,現在就更沒必要了。

簡珞瑤還是很相信這位自己唯一的閨蜜。

王瑞芳首先排除,就剩下她二哥了,即便不是很確定她二哥的動機,簡珞瑤還是讓人請了簡千珩入宮一趟。

雖然是親兄妹,簡千珩也不好大咧咧的進出坤寧宮,領了蕭重乾這個幌子一道過來的,兄妹倆碰頭,有正事要談,蕭重乾便被打發走了。

蕭重乾還不樂意:“母後,三舅,你們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簡千珩輕笑道:“重乾還知道這叫過河拆橋?”

“我懂得可多了。”蕭重乾挺了挺小胸脯,十來歲的少年,在外人面前已經是一派尊貴非凡,只在父母跟前才會露出這般神情,“你們要商議什麽?未準我也有好的建議。”

簡珞瑤瞥了他一眼,道:“你妹妹昨兒還念叨你怎麽不過來看她,現在有功夫,還不過去陪陪她?”

“母後又騙人,妹妹這個時辰還在睡呢,我能陪她什麽。”蕭重乾不滿的嘀咕著,但還是擡腳出了屋子。

蕭重乾走後,簡千珩也不等簡珞瑤開口,直接問道:“你要問鳳命的事?”

見簡珞瑤點頭,簡千珩又笑了:“雖說這事是我做的,不過卻並非我能控制,你也別多想,總之對你不會有壞處。”

“是對我沒壞處,可這傳言都把萬歲爺登基的功勞,全歸結於我身上了,萬歲爺要是……”簡珞瑤說到一半,瞧見簡千珩好整以暇的臉色,不由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這是萬歲爺的主意?”

“反應還挺快。”

簡珞瑤皺眉:“他要散播這個作甚?”

“再過幾日你就知道了,總之不會害你。”簡千珩說著起身道,“萬歲爺找我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

簡千珩說的幾日,果然就只有幾日,簡珞瑤終於知道了蕭長風的用意。

當然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了。

簡珞瑤天生鳳命的傳言也進了太後的耳朵裏,太後自然不高興兒子登基的功勞全都歸結到女人身上,立即下旨要求徹查,查到後面這話竟然出自靈隱寺的方丈之口。

靈隱寺作為名滿天下的寺廟,香火鼎盛,其方丈大師也是受世人尊敬的得道高僧,王太後不相信對方會信口開河,更認定在選秀這個當口傳出簡珞瑤的命格,擺明了對方就是想趁機破壞選秀。多半是拿靈隱寺方丈到借口,把人當猴耍。

王太後當下命人把靈隱寺方丈請到宮裏來,再為簡珞瑤測一次命格,也好給全天下人一個交代。

巧的是靈隱寺的方丈大師近期雲游,正好在京城落腳,也沒費多少功夫,大師就入宮了。

“貧僧當年與簡小友有緣,簡小友請貧身為家人測字,那位女子的命格貴不可言,貧僧幾十年也就遇到這一例,印象委實深刻。此次雲游,與簡小友重逢,再提起命格,不免感慨一番,當年貧僧測字的女子,如今已貴為國母,當真是命中註定,天命不可改。”

王太後臉色微變,天命不可改,這大師的意思是倘若簡氏嫁的人不是她兒子,她兒子就真不能登基了?思及此,王太後不由看了簡珞瑤一眼,心情有些覆雜。

蕭長風卻笑道:“那大師替朕瞧瞧如何?”

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陛下同樣是天命難違。”

蕭長風挑眉:“也就是說朕與皇後乃天命註定?”

大師點頭笑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靈隱寺方丈大師給蕭長風和簡珞瑤看命的結果,不到一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因為太過驚訝,隨後,蕭長風下了一道他在位期間取消所有選秀,後宮不需要添任何嬪妃的聖旨,大家反而淡定了。

“說什麽天命難違,與皇後命中註定,此生足矣,不欲禍害其他閨秀,說了這麽多,還不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取消選秀?當哀家真樂意逼著他們選秀呢。”王太後也知道了蕭長風新下的聖旨,不由冷笑道,“為個女人做到這地步,哀家倒生了個癡情子。”

王姑姑便勸道:“萬歲爺和皇後確實是命中註定,感情和睦,皇後也生了太子和公主,萬歲爺不想選秀,也不妨礙什麽,主子您該勸的都勸了,也不必強求,含飴弄孫豈不更好?”

“哀家就是氣不過,把靈隱寺的方丈大師都請過來了,這是為了堵哀家的嘴呢?皇後真有這麽好的命格,還用得著等現在才說出來?”

“這麽大的事,萬歲爺和皇後想必不會亂來。”王姑姑笑道,“對了,萬歲爺不是說皇後當年抽中鳳凰簽的時候,表姑娘也在旁邊嗎,不如請表姑娘進來問個究竟?”

且不提王太後如何懷疑乃至求證,蕭長風的聖旨發下去,卻是收不回來的,一次性解決了心裏壓著的大石頭,簡珞瑤心情松快,又拿蕭長風打趣起來了:“萬歲爺這回當真是損失慘重,佳麗三千,環肥燕瘦,從此就與您絕緣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蕭長風冷哼一聲,長臂一伸,便把簡珞瑤整個人拉到自己腿上,低下頭送上火熱的一吻。

簡珞瑤微微偏頭:“這可是大白日。”

“母後急著要添新人,還不是因為皇後的肚子久無動靜,如今回絕了選秀,又不能叫母後失望,也只能讓皇後辛苦一些了。”蕭長風說完,徑自把簡珞瑤壓在了榻上。

激情褪去,簡珞瑤靠在蕭長風懷裏喘息,平覆了些許心情,才道:“萬歲爺竟然能想到這個借口,當真令人佩服。”

簡珞瑤指的是蕭長風以命格為借口拒絕選秀。

“朕身為一國之君,只要不想,當然沒什麽勉強得了朕。”蕭長風拿簡珞瑤私下說的話來堵她的嘴,說完又是一個翻身,把簡珞瑤壓住,“皇後還有力氣想這些,看來朕還不夠賣力。”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完結啦。

然後新文預告來一發:

穿越到被餓死的小可憐身上,親爹死了,親娘靠不住,好在有個會念書的哥哥,勉強算半條大腿。

只是沒想到親哥一路凱旋高歌,突破重重科舉,毫無準備的她於是從農家小可憐,搖身變成了官家千金,再附贈一個男神級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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