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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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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與此同時,二樓陷入昏迷的綠谷出久被常暗踏陰他們弄醒,迷茫地看著周圍。

被惡魔附身的人是沒有被附身期間的記憶的,短暫的附身是不會影響健康的,只是在惡魔被封印的時候會昏迷,蘇醒就會恢覆正常。

綠谷出久就這麽醒來,視線還有點模糊,記憶還停留在午睡之前——在那之後,他就被惡魔附身了。

“常暗?”綠谷出久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誰,“青山……峰田?”定睛一看,周圍圍幾層人,都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大家……怎麽了?”

“我們聽到了動靜,有尖叫聲和碰撞聲。”瀨呂範太從人群中探出一個腦袋,解釋道。

瀨呂住5樓吧,得多大的動靜才能把他也吵下來。

綠谷出久疑惑地眨眨眼。

“你沒事吧?”飯田天哉緊張中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戴,瞇著眼睛觀察著綠谷出久的狀態,“發生了什麽?”

綠谷揉了揉眼睛:“沒事啊,我就是在睡覺,然後被你們搖醒了。”

“確實沒有受傷。”常暗踏陰離綠谷最近,檢查一番後松了口氣。

上鳴電氣大聲打了個呵欠:“那你是做噩夢了嗎?做噩夢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也太厲害了吧,綠谷。”

綠谷出久現在渾身發軟,有點沒精打采的,聽到上鳴電氣這一句話,皺著眉嘟囔:“我不記得做噩夢了。”

“那這是怎麽回事……”

大家說著,紛紛讓開,把堵住的衣櫃露了出來。

“???”綠谷出久看著破碎的衣櫃和一片狼藉的地面,一下瞪大了眼睛,發出哀嚎,“我、我的衣櫃!怎麽回事!”

“你門反鎖著,我們闖進來就看到你睡在地上,衣櫃被踢碎了。”峰田實緩緩說,“是不是做噩夢或者夢游中,不知不覺發動個性,踢碎了衣櫃。”

綠谷出久腦子一片空白,這段記憶完全沒有,但也因為沒有任何印象,只是一臉迷茫地聽著班裏同學給他還原“事情應該的經過”。

況且整個屋子裏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入侵的痕跡,雄英校園裏也沒有入侵響起的警報。綠谷也沒有受傷,做噩夢看起來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他有點被說服了:“我真的沒有印象了。”

“還好你在林間合宿的時候沒有這樣,不然這麽一腳,我們第二天都爬不起來訓練了。”切島銳兒郎笑了笑,他晚上睡覺時頭發沒有抹發膠,紅發垂下來,被睡得亂糟糟的。

“既然綠谷沒事,大家也趕快回去休息吧。”飯田天哉最後打量了一眼綠谷出久,確定他沒事,催促著其他同學趕快回寢室。

障子目藏一臉困倦地說:“明天還要上課。”

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常暗踏陰松開扶著綠谷的手,一臉歉意地說:“當時情況緊急,以為你遇到了襲擊,所以我破門而入,明天你得找人修一下門。”

綠谷慢慢點頭,他現在非常困,感覺筋疲力竭,只想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峰田實看了眼綠谷出久,一臉遺憾地說:“如果是女生寢室傳來的尖叫就好了……英雄救美的大好時機。”說著臉上浮出猥瑣的笑容。

“……”

“……”

“你想多了。”

“你會死的。”

說著把峰田實拖了出去,體貼地閉上鎖已經壞掉的門,關上燈。

綠谷出久翻身躺到床上,看了眼窗外:“……怎麽已經晚上了?”他疑惑地看著外面的天空,眼皮越來越沈。

綠谷出久這邊歸於平靜,觀月葵還在5樓和轟焦凍對視著。

剛被發現的時候,觀月葵還很慶幸遇到的是轟焦凍——他一向話少,大部分時間都是游離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麽,體育祭之後越發暴露天然呆的屬性——看起來很好騙,不、不是,很好勸。

大概有個過得去的理由應該就可以過關了吧?

畢竟如果真的要解釋,她的個性以及遇到的各種問題,異世界及怪物都要提,很多都是難以說清楚的問題。說多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才碰到過兩次,這次還是去確認是不是真的能封印惡魔;說少了,和假話也沒什麽區別。

但是轟焦凍說“不信”。

不信能怎麽辦?

下次如果還有封印惡魔的機會邀請你一起去見證?

當然不能改口。

觀月葵這麽想著,臉上的表情就糾結起來。

“綠谷這家夥,睡覺也能弄出這麽大動靜。”

“真的沒事嗎?”

“沒有受傷,也沒有入侵……”

走廊外面的男生大聲討論著,聲音模模糊糊地傳到兩人耳朵裏。

很快歸於平靜。

觀月葵也靈光一閃:“我不是做壞事,只是一個和我個性有關的秘密……明天我會和相澤老師談,這麽說你放心嗎?不放心,你可以找相澤老師確認一下。”

她本來也準備在封印惡魔,確定之後和爺爺談談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找相澤老師談也可以的。

轟焦凍像是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他本來就對別人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如果不是淒慘的叫聲和撞擊聲結合觀月葵可疑的出現,也不會傾註這麽多註意。

不過她的秘密真多。

“那就拜托不要讓別人知道在男生宿舍的外墻看到過我。”觀月葵雙手合十,拜托道。被人知道的話,一個女版峰田的稱號就逃不掉了。我寧願做一個單純的魔法少女。

“……哦。”轟焦凍點點頭。

呼——

觀月葵松口氣,如果被其他任何人撞到,感覺都不會這麽平靜的收場。

“那我就走了。”觀月葵手中出現了利巴特沃球,和轟焦凍對視一眼,從窗口把球甩了出去。

不敢像之前一樣磨蹭,確認牢固,借力翻身就上了天臺,趕忙回到自己寢室,解除變身的狀態。

觀月葵把封印惡魔之後產生形狀變化的西洋棋子捏在手裏看了看:這個要怎麽處理呢?

“怪盜貞德”有她的準天使妃茵幫忙收著,她可什麽都沒有。

——嗯,明天交給相澤老師吧。

她想著,打了個呵欠,揉揉眼角噙出的眼淚,強忍著困意把這枚棋子放到了離自己最遠的地方,然後用變身器壓住它。

第二天早晨,二樓的男生是被綠谷出久的一聲尖叫嚎醒的。

同層的人睡意都沒褪去,再次沖到綠谷的寢室:“怎麽了?怎麽了!”

“是歐爾麥特早期的海報!”綠谷出久拉著一張海報,一臉興奮,“因為發行太少,很難買到!竟然出現在我的床頭櫃上,是誰送給我的嗎?”

“……”

綠谷,再這樣你會被打的。

因為早上意外的驚喜禮物,綠谷出久一整天都是美滋滋的,比三天的宿舍禁閉結束還要高興。

女生們昨晚有的聽到了男生宿舍那邊的動靜,有的一覺睡到自然醒。早飯過後,也都知道綠谷昨晚做噩夢打碎了自己的衣櫃還有早上收到的禮物。

教室裏,觀月葵的座位和綠谷出久隔了老遠,也能從他的背影裏讀出喜悅的心情——真的好容易滿足——好像被惡魔寄身又封印之後的畫,會升級變得更漂亮什麽的,不過在這裏竟然是變成絕版嗎。

——莫名心動的感覺。

下學後,觀月葵去找相澤老師說明情況,順便請假回家一趟。

“你是說,除了能獲得夢中人的能力和記憶。”相澤消太重覆了一遍,一掃周身的倦怠感,“夢裏的怪物也出現在周圍?”

對比之下,觀月葵說去男生宿舍封印附身綠谷的惡魔都不是關註點了。

觀月葵略一停頓,遲疑地說:“也不是我的周圍,書店那個怪物不是在我周圍出現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個性和夢有關系。卡牌怪物是‘水兵月’世界的怪物,而最近發現的惡魔是現在新能力的怪物。在此之前,沒有遇到過這些怪物。”

相澤消太沈思:書店那個怪物在警察局聽報告的時候了解過,並且有視頻證明是有人故意放置的。

那可能就是關鍵人物。

看來是奇怪個性的可能性更大。

“我覺得,如果我能通過這種方式獲得能力,是不是有人的個性能通過這種方式召喚怪物。”觀月葵把自己思考的結果說了出來,“但是如果我的能力和他的怪物是同步的,就很奇怪……而且到目前我只遇到兩次這種情況。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惡魔出現。”

“我會聯系警察局查明情況。”相澤消太皺皺眉,“如果有新的情況要報告,特別是新的能力和看到的怪物,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關聯。”

觀月葵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我能和爺爺說嗎?”

“‘傀儡師’嗎,可以。”相澤消太補了一句,“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要一個人處理。把惡魔情況說明一下,我聯系警察局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罪犯和惡性事件出現。”

“我就是想去驗證一下才偷偷行動,這樣說起來才更可信。”觀月葵解釋了一句,而且很快接受了“怪獸”由“魔法少女”負責的設定,就很莽撞的去獨自證實了,“如果需要封印的話,我可以……”被相澤消太看了一眼,立馬改口,“我可以請假今晚回家嗎,想和爺爺說一下這件事情。”

“傀儡師”雖然是第三代的退役英雄,個人的關系網和信息渠道並沒有斷。本人又是經驗豐富的職業英雄,整體觀和關註點、入手點更加不同。聽了觀月葵的說法,對她像是做夢又像是落入其他世界的經歷更感興趣。

把這件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處理,觀月葵心中也輕松了不少,無論是消息渠道還是經驗都不如大人和老師,獨自琢磨和行動可能根本破解不了謎題,就連生活的重心都不在怪物上。現在她只需要等待消息、提供配合就可以。

回家的時候,沒有忘記翻出早年爸爸送的幾個歐爾邁特手辦,作為送給無辜被牽連的綠谷出久的禮物——也是答應過他的,雖然是被惡魔附身的時候。

“真的送給我嗎?”綠谷出久驚喜地捧著盒子轉著看著,這個放下又拿起另一個。

觀月葵說:“回家看到想起你很喜歡,就拿來了。”

綠谷出久笑笑,想起了“宿舍評比”時到公開處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放手,最終還是敗在對歐爾麥特對喜歡收集欲之下,靦腆地說了聲:“謝謝。”

剛開學,再加上歐爾麥特退役造成的社會壓力,課程十分緊張,每天都有大量的新知識湧進大腦裏,還有身體方面的訓練,天天都累的要死。“魔法少女”世界的怪物沒有再出現在周圍,相澤老師和爺爺都沒有和她說進展,慢慢也會就被拋到腦後——畢竟直面的生活更加重要。

不過就在她剛把個性帶來的問題拋到腦後,立馬又被帶到了其他世界。

觀月葵一出現就落進了人堆中。

一間不小的展廳,擠了不少人,一臉敵意地看著最中間,每張臉背後似乎都有著惡魔的影子,氣氛壓抑。

觀月葵扭頭看一眼,看到了持著長劍、劍刃對準前方的“怪盜貞德”——是完全覺醒之後的貞德。

“殺了她、殺了她。”人群有人叫囂,盡管赤手空拳也毫不畏懼,仿佛不怕死不怕受傷一樣,對著手持武器額貞德,不斷縮小著包圍圈。

怎麽有這麽多人被控制?

觀月葵看到了展廳中間的一幅油畫,畫面跳躍著惡魔的影子。

是惡魔力量強大,才能同時蠱惑這麽多人嗎?

“貞德!”觀月葵踹開一個伸手朝她脖子掐來的人,被踹開的人撞到了後面的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翻一個,空出一條路來。

觀月葵從他們身上輕輕一個借力,跳到了包圍圈的中央,和貞德並肩面向外面:“怎麽這麽多?我吸引他們的註意力,你去封印惡魔。”

貞德本來警惕地看著觀月葵,聽到她的話,眼中閃過疑慮,還是問了出來:“你是誰?”

“?”觀月葵一楞,“我們不是剛認識了嗎?”

對於觀月葵來說,上次見到貞德也就是一周不到兩周的事情,就算貞德的時間流速要長,也不至於就這麽忘記她吧——可是有同樣變身的人。

“我沒有見過你……”貞德眼中的困惑和陌生不像作假,觀月葵想說什麽,在惡魔控制下撲來的人朝她們撲來。

“這裏我來,你去封印。”觀月葵說著,手裏的變身器發出光芒。

貞德在把長劍刺向人群最後方的畫作,惡魔發出慘叫,被封印在棋子裏,同時,失去惡魔控制的人群脫力一般得昏倒在地。

貞德扭頭一看,看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有著熟悉的打扮。

觀月葵跳到貞德面前,伸手一拉她:“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警察也該到了吧?”

躲到安靜地方,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觀月葵扭頭剛想說話,對上了日下部栗困惑的眼神。

“你也是‘貞德’?”日下部栗看著觀月葵的樣子,疑惑地問。

“你才是貞德……不過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觀月葵皺著眉:我可是替你踩過一個陷阱,沒準還幫你消除了好朋友懷疑的人。

貞德搖搖頭,伸手碰了一下觀月葵胸口的變身器:“這個,是以前的樣子……”

她的手指按到變身器中間的紅寶石的時候,寶石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的胸口浮起一團光芒,那個有棱角的十字架在光團中緩緩改變了形狀,光芒不斷擴大,包圍住觀月葵。

觀月葵透過刺眼的亮光,仿佛看到了貞德驚訝的眼睛,很快刺眼的光芒遮蔽了她的視線,一切都在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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