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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開始,這是殘姬的故事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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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自己作為武器的長棍狠狠的揮了下去……?

☆、過往的重演

? 死寂在八號樓裏蔓延,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因為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讓人該怎麽反應。

看上去應該還很有修養的曼拉爾·卡特蘭洛拉小姐死死地扼住了他們社長的脖子,完全是要直接置他們的社長於死地的樣子。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咳咳!”脫離了曼拉爾毒手的苓墨終於恢覆了正常的呼吸狀態,要是再被扼一段時間的話她的脖子八成真的要斷了,到時候那才是真的收不回來了,畢竟要是一個人的脖子斷了還活著的話那才真的是夠嚇人了。

“社長!你沒事吧!”墨蘭和林米立刻上前扶起已經滑落在地的苓墨,著急的察看了確定她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剛剛的場景簡直是嚇死人了。

“我……我沒事……”苓墨氣若游絲,氣簡直是已經喘不過來了。

“曼拉爾·卡特蘭洛拉!”陌雪離目瞪欲裂,渾身殺氣完全是不要命的往外釋放,拿著棍子的手已經被劃出血痕,但是她卻根本就不在乎,她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你給我去死!”

“雪離!”月隱跟在後面立刻出手阻止想要動手的陌雪離,要是陌雪離直接殺了那女人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放開!”陌雪離簡直是已經氣得要殺了這個女人了,“你找我麻煩還不夠嗎!現在你居然還要殺了我的姐妹,你簡直是夠了!”

“咳咳……”苓墨好好的喘著氣,卻也直接出言阻止了陌雪離,“我沒事,別亂動手,不然她背後的勢力就真的有理由對你動手了。”

“苓墨!”陌雪離徹底失控,“她都已經要殺了你了!就算是她背後的勢力能輕易置我於死地又如何!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雪離!”苓墨目前是處於動不了的狀態,只能看著她,“伊辰!阻止雪離!”

“雪離!”伊辰也是使出了最大的力量阻止陌雪離,但是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陌雪離根本就什麽都不想做,只想殺了那個女人。

“你給我放開!”陌雪離的氣勢再次上升了一個等級。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伊辰只能下狠手打暈陌雪離了。

陌雪離一時不察,被伊辰打暈過去,被放倒在了沙發上。

“雪離!”苓墨立刻想辦法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陌雪離的身邊,淩亂的步伐顯示出她身體的問題,“你下手也太狠了,但是雪離的性子也只能這樣了。”

“沒辦法。”伊辰很無辜,再被自家搭檔怨念了之後有被搭檔的好姐妹給怨念了,只希望她醒過來之後不會責怪自己,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真是……”苓墨跌坐到陌雪離的身邊,她現在的樣子已經不能算是什麽好的樣子了,要是陌雪離看見的話恐怕又會很擔心的吧。

“曼拉爾,你剛剛究竟想做什麽?”伊辰看她也沒有在說什麽也放下了心,但是有的事情還是要好好的處理的,比如說還呆立在一邊的曼拉爾。

“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沒有,沒有!”曼拉爾尖叫起來,全然不覆之前那高貴的模樣。

“什麽都沒有做?你就差直接殺了她了還什麽都沒有做?”伊辰根本就不打算聽曼拉爾的辯解,何況她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在辯解,更像是在逃避什麽。

“啊!!!!”曼拉爾尖叫著跑出了八號樓,樣子淒慘至極。

“她那個樣子出去的話大概沒有人會覺得是她差點殺了我吧。”苓墨靠在沙發上一臉的無奈與默然,“這次真的是差點把命搭進去了啊。”

“你自己要這麽的冒險,也沒辦法啊。”月隱淡定的坐下,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苓墨,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啊,這個真的和我有關嗎?”苓墨靠在沙發背上,終於是把氣喘勻了,“如果不是資料上有那一段的話我也不會這麽作死的來這麽一出了。”

“能從那麽一句話就推斷出這麽多的東西,你也真是行。”月隱看苓墨的眼神都充滿了無奈,“要是雪離沒有及時趕回來,你覺得就憑你的社員就能應付被刺激到幾乎失控的LV.A嗎?”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雪離會突然回來。”苓墨的樣子也是控制不住的無奈以及無語,“我之前想的是冰鏡會自行護主,就算來不及我也能直接啟用鮮血的薔薇,她殺不了我的。”

“結果你刺激過頭了。”陌雪離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甚至有些血紅的眼睛中寫滿了無奈和抑郁,“你們究竟是要做什麽才會用這麽冒險的方式?”

“啊,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啊……”苓墨望著天花板,沒有去看陌雪離的眼神,“致死想做一次徹徹底底的重演罷了。”

“重演?重演什麽東西?”陌雪離根本就沒有看過那個資料,其實她會突然間趕回來就是因為月隱通知她苓墨可能會遇到危險,那個叫做什麽曼拉爾的女人找上了苓墨,所以她就直接放下手上的工作拼了命的趕了回來,幸好沒有遲,不然的話苓墨或許真的就會出事了。

“呵,因為月小姐給了我一些資料,所以我知道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苓墨笑了笑,自己過去的親身遭遇沒想到到現在還是能用上,不然的話倒真的是很難處理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所以很久以前她所做的某一些事情一直無人知曉,現在被突然揭出來她不崩潰倒是不可能的。”

一群表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極大打擊的社員表示已經不能再好好的和自己的社長玩下去了,這麽亂坑人真的還好嗎!剛進來的時候他們真的以為自家社長要被那個女人給殺了好嗎!

“什麽以前的事?”陌雪離直接忽視了伊辰的存在,反而把註意力放在了苓墨所說得過去的事情上,“那女人不像是一個會被輕易造成精神崩潰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這麽大驚失色啊。”

“嗯,說起來的話這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月隱在此時肩負起了解釋的工作,“關於血日成員的經歷大部分都是沒有的,但是殘姬的經歷倒不是什麽秘密,她出生在惡魔界,與哥哥一起在琉亞家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在琉亞家毀之後她和哥哥去往暗月,但是後來就發生了那些事情,殘姬的姓氏正式由琉亞變為了狄洛,再然後狄洛家也被毀滅,她被抓入王室,被強行改變姓氏變為了暗月。”

“我記得在那時候琉亞家和血族的關系是很好的吧。”伊辰勉強回憶道,因為琉亞家被毀滅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了。

“對啊,當時關系確實是很好。”月隱知道得也不確切,畢竟她並不是和惡魔界有很多聯系的人,很多事情都是聽冷羽飛別告訴她的,“當時殘姬和初代血族安的關系很好,甚至有人斷言說殘姬最後一定會成為安的新娘。”

“誒?”苓墨的表情有些莫名的扭曲,為什麽她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以前和安哥哥的關系很好,但是還沒有好到這樣的程度啊,居然被說成會成為安哥哥的新娘,這種謠言是誰傳的,你給我出來,我絕對不會打死你!

“其實據說當時雙方似乎都有這樣的意願,但是貌似當事人是不知道的。”月隱的表情有些無奈,“而且當時隊長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那時候殘姬尚未覺醒,很多東西都不能就那樣決定,所以這件事情其實是一直沒有告訴殘姬的,加上琉亞家對她的保護一直都很好,所以她也一直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於是殘姬閣下就引來了嫉妒?”伊辰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了,他是見過殘姬的,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是不可能不引來那些嫉妒的,再加上與初代血族安的關系有人想要陷害她不是不可能的吧。

“對啊,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月隱臉上的微笑淺淺,“後來隊長在一次無意間告訴我曼拉爾·卡特蘭洛拉因為一些原因想要得到初代血族的鮮血,所以對當時和安關系很好,甚至被盛傳可能會成為他的新娘的殘姬進行了陷害,想要讓殘姬從安的身邊消失。”

“所以剛才的事情是……”墨蘭已經聽出了月隱話中的意思。

“剛剛的事情是她當年對殘姬所做的事情的重演。”月隱說得很淡然,“當年她就是這樣陷害了殘姬,但是幸好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風波,安根本就不相信殘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相反他貌似很高興,雖然連隊長都沒有找到高興的點在什麽地方。”

“其實要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會為了自己和另一個女生發生沖突的話大概沒人會不開心吧。”楚佑仟弱弱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要是說錯了的話八成會被抽的吧。

“!!!!!!!”苓墨的內心被一大堆的感嘆號刷屏,這個解釋……不會吧!?

☆、第 88 章

? 楚佑仟的意見出乎意料的沒有引來什麽奇怪的東西,畢竟現在當事人已經出於奔潰的狀態了。

“這個想法或許是有什麽可能吧,畢竟據說那時候這兩個人的關系很好,甚至有了他們會成為夫妻的傳言。”南宮婭猜測道,“雖然現在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為了自己而和另一個想要追求自己的人發生了沖突是一種很開心的事情吧,畢竟那能證明那個自己所喜歡的人也對自己是有感覺的。”

“然而我們都沒有看出殘姬對安有什麽感覺。”月隱一頭的黑線,簡直是已經到了根本就受不住的地步了,“殘姬還有很多的事情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就比如在稱為暗月戰神的那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一群八卦心爆棚的家夥興奮的問。

“怎麽說呢,殘姬還有兩個很重要的朋友。”月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但是她還是有頭緒的,“一個叫做狄洛·輕寒。一個叫做零雅。他們一個是殘姬在很久以前做的人偶,幾乎是陪伴了她最初時光的人,所以就算是失去了一切記憶到了這邊他也依舊跟在了殘姬的身邊。另一個是殘姬極好的朋友,聽隊長說她的身份也不簡單。”

“什麽不簡單?”苓墨有些詫異的看著月隱,為什麽她不知道零雅還有什麽特殊的身份?雖然零雅很奇怪的也是虛無的人,但是實力並不強,所以她只是懷疑零雅是意外來到混沌的。

“零雅的實際身份是幾乎被我們所有人尊敬著的軒老師的女兒。”月隱說話的語氣很無奈,“她是那一代的,一直都未曾現身的時之審判,她因意外結識了殘姬,也因此躲過了一劫,之後也是她幫助輕寒來到了混沌找殘姬。”

苓墨的眼中閃現了並不明顯的詫異,因為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然告訴過她,但是既然隊長都已經默認了她們的來往恐怕也不會出什麽事,況且那是軒老師的女兒啊。

“而且你們知道吧,殘姬最初的職業是舞姬,而且實力相當的強大,你們知道她為什麽後來會放棄舞姬的職業轉而用刀嗎?”月隱用一種旁觀者的語氣講述著,聲音都變得極其的平靜,“天鷹城,那幾乎是殘姬這一生中最後悔的一場戰役……”

“在那場戰役中,殘淵閣下被人出賣,親衛隊全軍覆沒,整場戰役……僅有她一人生還。”伊辰對於暗月的歷史還是知道的。

“是啊,就像記載的那樣,被人出賣……”月隱的聲音中多了些悲傷,“只有她一人生還。”

“這麽說的話,那個狄洛·輕寒和零雅也死了?”秦暖月幾乎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同時失去那麽多重要的人,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承受不住吧。”

“是啊,她一向視自己的親衛隊成員如同兄弟,而且最讓人感慨的是……”月隱的表情有幾分的無奈,“作為征戰沙場多年的戰神,她早已經厭倦了充滿著殺伐的日子,在天鷹城戰役之前,她曾經對自己的親衛隊的成員們說,等這場戰役結束,她就解散親衛隊,讓他們都回家,而自己則找一個平靜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可是到最後,這個願望終究是沒有完成,在得到幸福的生活之前,他們都永遠葬身在了那個什麽都不剩的地方。”苓墨輕聲說,“她終究是失約了,那個承諾再沒辦法完成,她愧疚了一輩子,想要彌補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失去的都已經回不來了。”

“是啊。”月隱聽清了苓墨的話,“雖然加入家族之後她什麽都沒有提,也沒有再說起那一段在暗月的往事,就連愛麗絲也一直保持沈默。其實就算她不說隊長也知道……其實原本零雅是不會死的,因為當時出於困境的殘姬已經陷入了極其崩潰的地步,在殺劫到來時她就會覺醒,但是零雅卻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以自身為祭獻換得了殘姬的生存。”

“好感人的感覺,能為了朋友放棄一切。”穆天衣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祭獻的意思是以某些代價與規則做交易,一旦交易達成,就再不會有生還的機會,幾乎是一種最殘忍的行為,只不過殘忍的大多是自己。

“後來我偶然從貞姐那裏聽說,一直只有殘姬才知道該怎麽培育的幽藍彼岸就是在那時零雅所選擇的一個願望。”月隱淡淡的說,“就算她已不再,也能有一個作為念想的東西陪伴在殘姬的身邊,永遠。”

苓墨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沈默,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去追究過,因為她知道那些追究毫無意義,但是現在卻也因此錯失了很多東西,幽藍彼岸的意思是陪伴著她,可是她在那之前卻從未想過為什麽在那時候會出現這樣的東西,以至於忽略了那最後的悲哀結果。

“呵,其實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軒老師的女兒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死去。”月隱輕聲笑了笑,之前的悲傷一閃而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間或許是這世上最堅不可摧,也最危險的東西了,永遠找不到消失與被破解的機會,存在得近乎永恒。”

“永恒嗎……”苓墨輕聲嘆息。

“我記得時間的使用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才對啊,所以一旦進行交換所帶來的東西也一定不會簡單吧。”陌雪離相當話題外的來了一句。

“對啊,讓殘姬覺醒就已經是最大的要求了。”月隱笑著說。

“讓一個審判覺醒,就算她本身是審判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這就是公平得讓人厭惡的規則。”苓墨用一種漠然的語氣說道,“不過接下來要怎麽做?理由已經有了。”

“是要怎麽處理卡特蘭洛拉家嗎?”月隱的表情顯得有幾分詭異,“這個還需要說嗎?”

“啊?”一群乖寶寶一臉的驚訝。

“直接處理是吧。”苓墨倒是毫不詫異月隱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因為按照一般的狀況下來說基本上就是這樣吧。

“其實說實話,家族裏的成員真的不是第一次看那女人和她後面的家族不順眼了,雖然算是十幾年前了。”月隱的笑容高深莫測,“那女人的目的一直都是初代血族,所以有一個人是格外討厭她的。”

“枯月閣下。”陌雪離直接想到了答案。

“因為她的搭檔正好就是初代血族之一。”月隱靠著沙發背,一臉的無奈,“其實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發現敢覬覦他們血液的人了。”

“說真的,血族是不太可能有這麽大膽的人的,要是沒有人在背後勾結著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苓墨很敏銳的分析,“究竟是什麽人呢,在背後以至於他們勾結著,妄圖奪取等級極高的,初代血族的血液……”

“這個問題暫時不要問了,以後會有知道的機會的。”月隱微笑著說,“好了,我先回去了,之後大概就是以塔羅的名義處理卡特蘭洛拉家族了,這種事情上我是不想把家族牽扯進來的。”

“期待你的消息。”苓墨只能用手勢來送客了。

“好好休息吧,最近也別出去亂跑了,你們現在大概是卡特蘭洛拉家報覆的重點,尤其是你。”月隱淡定的走了出去,然後還回頭看了苓墨一眼,著重強調不能出去亂跑。

“我不會的,放心吧。”苓墨應得完全沒有任何的遲疑,我哪裏會出去亂跑,明明就是直接出去好嗎。

“還好苓墨你沒事。”陌雪離在沙發上挺屍,然後表情也是徹徹底底的淡定了,“我估計我只能在這裏挺屍一天了。”

“沒事吧。”苓墨伸手揉了揉陌雪離的後頸,剛剛那一下手可不會太輕,所以要是換個一般人脖子早就斷了吧。

“沒事。”陌雪離換了一個姿勢,躺在苓墨的腿上就淡定的睡了過去。

被徹底無視的伊辰:“……”

“其實你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了。”苓墨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始趕人。

“餵,帶你們這樣用完了就丟的嗎?”伊辰一臉的無語。

“嗯,我們就是這樣,你自己去吧。”苓墨面無表情的說。

伊辰帶著一臉的無語以及怨念飄走……

“社長,你這麽做真的好嗎?”沐雪霜看著一臉平靜,就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苓墨,她的決定她很清楚是為了什麽,不只是為了毀掉會給陌雪離帶來危險的卡特蘭洛拉家,更是為了隱瞞這個社團存在的,最大的秘密,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啊。

“對啊,我也不知道這麽做到底好不好。”苓墨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森的感覺,“但是在社團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我會將一切的威脅統統抹殺,這也算是我為了雪離所做的事情,只希望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她能夠諒解身不由己的我。”

“為什麽……要隱瞞那樣的秘密呢?”葉玄清漠然的看著苓墨。?

☆、偶遇

? 沈默的月光籠罩著廢棄的二十一區,除了某些暗夜的生物幾乎無人踏足的安靜將弦月的冷光映襯出了幾分恐怖之感,然而這個弦月的夜晚,有人造訪了這個無人會來的地方。

雖然有月隱的千叮嚀萬囑咐,苓墨還是很淡定的離開了櫻皇學院,因為她實在是不喜歡一直呆在某一個地方。

那樣呆著的感覺除了讓她覺得煩躁之外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啊,真是好久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呆著了。”坐在不會被騷擾的高處的苓墨擡頭仰望著天空。

弦月紅得詭異,星辰成為了最好的照明工具。

“好久不見的血月之日了啊,真的是……”苓墨的眼神一片冷漠,之前月隱的話勾起了她很多,很久遠的回憶,曾經充滿著血腥殺戮的觸感,讓人厭惡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為什麽我想要平靜的時候總是會那樣呢,總是會有那麽一些事情出來打破我想法呢,真的是……真的是好久遠的感覺……身不由己……不論實力有多麽的強大,最後失去的也終究是失去吧……”

一張張過往的面龐從眼前浮現,他們都很年輕,卻沒有年輕的朝氣,只有血腥繚繞在他們的身上,幾乎可見的怨靈纏繞著他們,卻不得終了……

但盡管如此,一切都很平靜,他們依舊能與她說笑,打鬧,偶爾會鬧出一些□□煩,然後跑到她這裏來找她幫忙處理後續。

一切都溫馨得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大家依舊能在一起愉快的生活打鬧,完成著一次又一次征戰。

可是最後,一切都被血色徹底浸染。

濃腥得化不開的鮮血將那一張張鮮活的面龐徹底染紅,將那生氣一點點的吞噬,將他們徹徹底底的拖入死亡的深淵。

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曾經被稱為冷血戰神的她在此時顯得猶為的脆弱,就算擁有著那樣的身份又如何?失去的東西終究是找不回來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呵,身不由己,這樣的詞真是再適合我們不過了。”苓墨低下頭,眼角的淚痕幹得詭異,卻也沒有任何的痕跡,“真是,就不能讓我好好安靜一下嗎,這裏真的是太過吵鬧了。”

高樓之下,覓食的LV.E正在四處追尋著獵物。

這註定了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聚集在二十一區不能離開的LV.E們四散而逃,但是那一個外來的,散發著美妙血香的女孩卻像是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在廢棄的街道上穿行著,手上兩把猶如冰晶一半的刀刃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的揮動著,任何被觸及之物都只有一個結局。

徹底湮滅。

血族死亡後的塵土已經蔓延了不知多長的路,那個死神一般的女孩面無表情的收割著這些曾經是人類的生物的性命。

現在他們已經是只知遵從欲望的怪物,但是他們卻有著動物一般的本能,在死亡到來之時他們也會想要逃避,因為沒有人會想要死亡。

“沒有鮮血的東西。”苓墨安靜地收割著,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但是在這樣安靜的收割中,她的記憶也在一點點的回放著,於她而言記憶是一種隨時可能退化的東西,或許在不經意間,就會被時光的長河所吞噬,再也找不回任何的痕跡。

有時候她也會想她沒有死,而是以靈魂狀態生存了下來會不會也是因為這樣原因,因為她不想忘記,不想失去,同樣也不想讓已經經歷過一次的痛苦再度重覆,以失去換回自己的覺醒,那樣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為什麽我們要承擔這這麽可悲的命運呢,為什麽要讓我們連最珍貴的記憶也一起失去呢。”苓墨安靜的低嘆著,表情安靜得猶如最初的樣子,他們從石棺中蘇醒時,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類的嘶吼聲傳來,從那淒慘至極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現在的處境究竟是有多麽的不好。

苓墨隨意地揮著刀,在聽到那慘叫之後改變了腳步的方向,這樣無聊的夜晚最好是要找些事情來打發,不然那些家夥知道了之後八成能笑死自己吧,以前那樣愛玩的一個人現在卻會覺得這麽的無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依舊回蕩著,只是莫名的顯得有幾分詭異。

苓墨伸手揉了揉自己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突然間無奈的嘆了口氣,過往的記憶中,某一個人那爽朗但又魔性的笑聲出乎意料的跑了出來,之後她歪著頭,莫名的無奈著。

“真的是遲鈍到不能再看下去了啊,居然都沒發現設麽異常就這麽過來了,你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直接笑死我吧。不過我倒希望你能在這個時候出來好好地笑一下我,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吧。”

“哈哈哈哈,將軍,你說什麽呢!你平時不老是嫌棄我笑得太難聽了嗎,怎麽現在還懷念了起來啊!哈哈哈哈!”

仿佛虛幻的笑聲響起,竟讓苓墨有了一種真實的錯覺,就仿佛肩膀真的被那個從來都不知道溫柔是什麽意思的粗魯家夥拍了一下一樣,肩膀上一重,整個人都有一種踉蹌的感覺。

“是啊,我老是嫌棄你笑得難聽,但是現在我真的是很懷念呢。”苓墨輕笑著,目光停留在某一處只建了一半的高樓上,手上的長晴挽出詭魅至極的刀花,仿佛是觸及了水面一般在空氣中蕩起陣陣漣漪,“在我面前玩兒空間,還真的是太嫩了一點。”

站在高樓上的女人震驚的看著手上握著兩把刀刃的少女,但是臉上卻沒有了最基本的情緒,她癲狂的笑著,悄無聲息,卻又莫名的讓人覺得恐懼。

“這樣的感情實在是很難以面對啊,雖然真的覺得你很有趣,但是到最後還是讓我品嘗你那鮮美的血肉吧。”女人捂著臉,恐懼與癲狂並存著,仿佛禁忌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覺得很美好。

苓墨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她不確定那上面站的是一個什麽玩意兒,但是她沒有興趣去追究,只要能打發這一晚的時間就夠了。

瑣碎的漣漪被劈開,神秘的空間裂縫打開,裏面是另一幅樣子。

“明明是一樣的,但是卻將人困在了裏面。”苓墨沒有任何遲疑的走了進去,手上的刀刃安靜的在她身邊轉動著,就好像是護佑著主人一般。

因為結界的範圍並不大,所以慘叫聲在不斷的回蕩著。

“啊,真是吵鬧的聲音啊,不過真是出乎意料的讓人覺得很不錯呢o(^▽^)o”苓墨行走在其中,肆意的笑著。

LV.D在這裏已經算是常見的東西了,被人豢養著的他們就像是徹底失去了尊嚴的獵物一樣,肆意的,遵從這本能捕獵食物。

慘叫聲就是有那些獵物,以及一個貌似是意外闖入的家夥弄出來的。

然而慘叫中並沒有那個人的聲音,他其實更像是一個和苓墨一樣的獵殺者,這些等級最高不過LV.D的血族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阻礙,反倒是那些恐懼的人類讓他有些無奈,這麽隨意亂跑的話,這些野獸是可以輕松獵殺他們的。

“喲,真的是好有趣的人啊,一個人混在這裏面。”

一個……女生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其中雖然還有著某種奇怪的尾音,但是卻掩蓋不了那隱藏在其中的詭異殺氣。

被弄得有些狼狽的少年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然後驚覺對方就是上一次見過的那幾個人之一。

“嗯,還不錯。”苓墨幽靈一般的停在這個上次見過一面的獵人身邊,其實他們並不是討厭所有獵人的,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家夥太煩人了所以才會被他們所厭惡,但顯然,這一個看上去還不錯,身上有不輕的血族的氣息,等級至少是LV.B,不出意料的話這是一個被血族養大的孩子,這樣的話恐怕也進不了什麽高層吧。

“你是上一次的……”少年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女孩子,如果說第一次出現時意外的話,那麽這一次就只能是故意的了吧。

“嗯,我叫做苓墨,你呢?”苓墨淡定的用自己身邊旋轉著的刀刃解決著不長眼沖上來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晨曉。”少年淡定的自我介紹,“你是那個風林社團的社長?”

“啊拉,原來我這麽的有名啊。”苓墨的表情裏有幾分的詫異,她倒是覺得自己在獵人協會那邊出的可不會是什麽好名。

“你還是少在協會的高層面前出現吧,會出事。”名為晨曉的少年極其無奈地說,這位社長幹的好事他可是聽說了不止一件了,能讓分會會長嬙嬈吃那麽多虧的女人確實不會簡單。

“原來如此嗎,真的是很遺憾呢,想要收一個新社員結果就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苓墨雖然嘴上說著無奈,但是表情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無奈,“要一起合作殺出去嗎,散個步都能遇上這樣的是真是討厭。”

“好啊。”晨曉應聲。?

☆、被揭穿了?

? 因為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封閉的結界空間,所以想要出去必須要先解決掉裏面所有的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冒險,其實是因為這片地方的結界的構成力量來源就是裏面這些血族,要是不弄幹凈的話絕對是沒辦法徹底解除結界的。

以上結論是來自空間系專家苓墨的分析,她之前會在外面笑成那樣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樣的結界一旦踏入想要離開就只能清理掉這個結界內的所有東西,要是裏面有很棘手的東西的話那就根本就沒辦法出來了。

“你的表情已經很扭曲了,所以就不要在扭曲的更嚇人了。”晨曉一不小心就看見了苓墨那扭曲的笑容,真是差點嚇得手一抖把手上的武器都丟了。

“嘛,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興奮過頭了。”苓墨根本就不在意,手上刀刃旋轉不停,偶爾還把短雪當成飛刀用一用,甩出去在遠處就直接處理掉了準備偷襲的東西。

“話說在這種地方你興奮什麽啊。”晨曉是真的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變態情懷啊,在這種危險重重的地方還能興奮得起來簡直是不要命的典範,雖然這個女人確實是有那個實力在這種地方談笑風生的,但是這也很嚇人啊。

“已經找到陣眼了,所以再不快點處理掉那些東西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出去的。”苓墨停在原地,手抓了一把塵土揚起,看著它們仿佛被卷入另一個空間一般消失,“這種結界最低級了,真是不好玩啊。”

“你究竟是想玩什麽啊,大姐!”晨曉奔潰了,和這女人合作簡直就是害死自己啊。

“呵,看來是沒必要再玩下去了。”苓墨看他一副要崩潰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你是光系的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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