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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開始,這是殘姬的故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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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他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裏存在著這麽多的對立力量,普通人一不小心恐怕就會被毀掉吧。

“那苓墨身上的印記和傷痕是怎麽回事?”陌雪離坐在地板上安靜地看著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苓墨,手從肩膀上那幾乎消失的傷痕上拂過,心中是忍不住的心疼,以前苓墨是最註意保護自己的,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但是短短的三年,苓墨身上就出現了兩道一看就知道曾經是傷得極深的傷口,還有那個印記,那絕對不是苓墨的。

“印記的話,那絕對不是這個女孩身上的,拿東西更像是一個編號,但具體是什麽不清楚。”洛三娘的表情冷了一些,因為這件事情的結果基本上是不用想太多的,“能幹出這麽變態事情的除了獵人協會的人渣還會有別人嗎。”

“該死,我是一年前回到忘川的,難道說在那兩年裏獵人協會竟然對苓墨下手了嗎?”陌雪離的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險些沒把地板給砸出一個洞,“可是苓墨一直都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麽要對她出手?這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誰知道呢,我們是沒辦法理解那些變態的想法的。”洛三娘面無表情地說,“不過,你的這位朋友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喲。”

陌雪離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苓墨。

“啊,在山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這位好朋友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和某些事情了。”洛三娘對於她的沈默並不驚訝,因為這畢竟是她從小到大以來一直的好友,於她而言的意義肯定很重要,所以實在Y國遭到追殺幾番面臨生命危險,加入塔羅回到忘川,在經歷這一切的時候她都堅持著位於身邊的人有任何的聯系,這一切的堅持都是為了不把身邊的人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但是有的話她還是要說的,“在她醒過來之後你最好還是問一下她吧。”

“我不會的。”陌雪離沒有絲毫的遲疑做出了拒絕,“我並不知道苓墨這三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想去知道。因為在有心人的運作下我是查不到任何東西的。我知道一切的變化就是從那次發生在九區的意外開始的。可是在那之前,據我所得的了解,或者說拜訪的時候阿姨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苓墨的行為變得偏執,變得無法控制,那個時候才是苓墨真正發生改變的時候。”

“行為變得偏執,無法控制,這個按照人類的常規手段而言催眠是最有可能的了。”洛三娘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去勸說什麽,他們早已經有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的能力了,她也不願意去幹涉太多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幫她得知一些東西,“你沒發現你,和你的這位朋友都一直在遭人算計嗎?”

“所以我不確定這一切的事情是否是人為,雖然沒有痕跡,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還沒死那個人就不會罷休。”陌雪離握住苓墨的手,冰涼得仿佛失去一切感覺的手昭示著流失的生命已經沒辦法再補回,“苓墨現在的狀況究竟怎麽樣?”

“流失了這麽多的生命力就算還能活下去她的身體也不會好,況且只要那些沖突的力量還存在,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結束。”洛三娘給出了最誠懇的意見,“這件事情在這麽下去她的生命力遲早會消耗光,到時候會這麽樣你很清楚,甚至她的樣子可能會比被你用那個能力殺了的人還要難看。”

“所以只能讓苓墨成為修煉者嗎?”陌雪離的表情漸漸地哀傷了下去,但是很快就變得堅定了起來,“我不會再阻止了,那只幕後黑手……終究是會出現的吧。”?

☆、月下的交談

? “放我們出去吧!”

“為什麽我們要被關在這裏!”

“首領,帶著我們離開這個地獄吧!”

“不要!”

“夏姐姐,這裏好可怕,白越叔叔又被帶走了!”

“不要害怕,莉莉,沒事的。”

“我們要一起熬過這無邊的黑暗啊。”

“……”

“首領,一定要帶著大家離開這裏啊。”

“一定。”

“一定。”

……

“救救他們吧!”

雜亂的聲音和支離破碎的記憶在腦海裏交織,找不到頭緒,卻也讓人無力再去思考別的東西。

苓墨猛然間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塞的天花板。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她的表情也實在是有些離崩潰不遠了。因為本來的身份是審判的原因她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種族,所以只要當她的力量完全融合起來不論是什麽身體她也將成為完全的審判,但是現在力量的融合剛剛開始,這個完全來自於原主的身體就出了一大堆的幺蛾子,實在是讓人想死。

“真是麻煩的身體啊。”無奈的抱怨了一句,苓墨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旁邊黑底白紋的制服就換了上去,身上隱隱的血腥味還未散去。

雖然不知是出於誰的喜好,這座大宅是日式風格,苓墨拉開門走出去之後就直接坐在了門廊上靠這柱子凝視山林之中特有的純凈星空。

“這麽晚了還沒睡嗎,不過你或許是剛睡醒。”分不清性別的聲音響起,幹凈如山風的溫柔很容易就讓人放下心裏的戒備。

苓墨稍楞回過頭,這個時候貌似人都應該已經睡了,但是處於禮貌她還是轉過頭報以微笑,這個琉璃白半長發的漂亮青年同樣是紫藤手下的人,只是一直因為行蹤太過詭異而一直不知道名字而已。

青年對於這樣的註視早已經習以為常,同樣回以微笑之後便在苓墨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叫白瞳,這裏的主事者之一。”

“我是來這裏軍訓的學生,我叫苓墨。”重新回到面無表情狀態的苓墨很淡定的說,“白天出現的事情應該引發了不小的事情,所以這時候你們也該來問了。”

“你好像很清楚。”白瞳臉上的微笑不變,反而是拿出了幾樣點心放在了他和苓墨之間,“沒有什麽想說的嗎,你不告訴陌雪離應該擔心她一時沖動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有的事情我們也沒告訴陌雪離也是因為擔心這個,但是有的事情我們是必須得知的。我們可以交換各自所知的,然後相互保密如何?”

“想交換什麽?我並不確定我所知的事情能從你們手上得到什麽情報,也不確定你們所要交換的情報是不是我所想要的。”苓墨面無表情地說,因為這裏的事情她還需要整理,作為家族成員的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透露家族的情況的,所以這些情報究竟是什麽還很值得深思。

“啊拉,開個玩笑,與其說是情報,但不如說是一件事。因為你們成為修煉者已經是必然,所以那些事情你們遲早都會接觸到。”白瞳微笑著打破了略顯詭異的氣氛,“我們能幫你徹底抹除獵人協會的追蹤,你應該也知道吧,你肩膀上的印記究竟是什麽。”

“很不錯的條件,能幫我省去一大堆的麻煩。”苓墨戳了戳盤子裏的糯米糍,拿起一塊放進了嘴裏,“現在我們的交易達成了。”

“這一個月裏他們會把事情辦好的。”白瞳承諾道。

“我所知的你們想要知道什麽?”苓墨嚼著嘴裏的東西但是放松了一些。

“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麽回事。”白瞳很淡定的說,“只完整的回答這個問題就夠了。”

“這一個問題完整回答的話,你們恐怕就已經能夠完全得知我所經歷的事情了。”苓墨對著這問話的風格實在是很習慣了,因為她家隊長也是這個樣子,一句話抓住所有問題的中心,然後得到全部的答案。

“已經習慣這樣子了。”白瞳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能反應過來,自己果然是老了啊。

“我的右臂和內臟在兩年前就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苓墨實在懶得去理這莫名其妙的風格了,“兩年前,我在去買衣服的路上莫名其妙的遭遇了一場車禍。當時我並沒有直接死去,有人把我送到了醫院。被撞成重傷的我移植了另一個人的手臂和內臟,我活了下來,傷口恢覆的速度快得詭異,幾天之後我就出院了。回到家,叔叔和媽好像都不知道我出意外這件事,我在醫院的那幾天時間他們竟然說我是住在一個同學家裏。”

“記憶竟然被修改了嗎。”白瞳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因為既然是獵人協會動的手那麽他們也必然已經將這一切都安排好了。

“再後來,我的情緒和行為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在那次意外之前我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沈沈的,直到意外之後想通了一些事情才變成了現在這樣。”苓墨繼續著自己的講述,“因為內臟完全是來自於另一個人的關系,在睡著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的一些記憶,從那些記憶裏我得知了關於亞巴瑞斯病毒的一些事情。”

白瞳的表情徹底僵硬,“你一直的竟然是墮落者的內臟……”

“嗯。”苓墨點了點頭,“她並非是什麽感染者,而是為實驗而生的試管嬰兒,在出生後她被註射了病毒成為了研究對象。但是因為感情的無法控制,所以她被關進了另一個地方。一個很黑暗,很潮濕,讓人恐懼的地方。她在那裏遇見了很多和她一樣的的人,只是他們都是被抓的感染著。每一天都會有新的感染者進來,也會有感染者在研究中死去……”

在聽到關於記憶碎片的事情的時候白瞳的表情徹底的陷入了冰冷,雖然還沒有透露出那個地方的位置,但是關於研究這一點就可以知道,獵人抓捕墮落者並不是直接抹殺,而是將其中的某些關到了某個地方進行研究,做這樣的事情他們究竟在做什麽打算。

“接下來的東西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會很重要,所以要記好啊……”苓墨的表情突然間慎重了起來,“在走廊的盡頭,那個地方的最深處有一個房間,裏面關著兩個應該是很危險的墮落者,他們可以輕易的離開那個地方,但是因為一旦有人逃出那裏的自毀系統就會啟動,所以他們一直都留在那個地方。而被關在那裏的所有人對他們兩個人只有一個稱呼,他們稱那兩個人為……”

“首領……”

安靜存在了很久,直到山林間的清風吹過這樣的沈默才仿佛被打破。

白瞳維持著近乎僵硬的狀態把這些東西記錄在了通訊器裏完成了傳達,“我們之間保密的交易結束了,現在我們就是普通的教官和學院的關系了。”

“嗯。”苓墨的反應時一如既往的淡定,一些具體的名字她並沒有說出來,不只是因為不確定這些名字的完整性,還有的就是有的東西她必須要留作底牌。

“會下棋嗎?”白瞳不知從何處拿出了棋盤。

“會一點。”苓墨繼續淡定的回答,在原主的記憶裏她是會一些棋的,而她自己也是會的。

“黑子還是白子?”白瞳順手拿出了棋子。

“黑子吧。”苓墨自覺地拿過了一盒棋子。

氣氛再度安靜了下來,只有落子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

因為苓墨是睡了很久,白瞳又是一個不需要太多睡眠的人,所以兩人的棋一直下到了黎明,然後就被打斷了。

“啊啊啊啊啊……”

只能被稱之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庭院,偶爾還伴隨著什麽東西被摔破的聲音。

被這聲音打擾得實在是沒辦法再把棋下下去的兩人終於是把自己的精神從棋盤上放開了。

“雖然離秋天還遠,但是這裏已經有了秋天的寧靜了啊。”苓墨看著在陽光還未升起,但是已經隱隱有的光芒灑落的庭院輕聲說道。

“是啊,這裏很安靜,所以才會挑在這裏。”白瞳微笑著說,臉上的神情寫滿了欣賞,“你的天賦很好,心也很靜。能夠輕易的將自己沈浸到一件事情了,這樣的專註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有了。”

“出了這麽多事我的心要是再靜不下來那就真的是白經歷了。”苓墨很機智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這樣的心境會在今後給你不小的助力的,尤其是在今後的修煉上。”白瞳算是認可了這個借口,在可調查的事情中這個女孩經歷的事情確實是太多了,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格結果多半是直接崩潰,但是能出乎意料的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接下來一個月的入門你就跟著我吧,我作為你的臨時教官。”白瞳微笑著說。

“好啊。”苓墨回答得很爽快,畢竟這是家族的成員,行為方式也是比較了解的。

“這個,算是禮物吧。”白瞳突然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長一短兩把刀,如果不是顏色就和她的本命武器斬魔一模一樣了,“這兩把刀的名字叫冰鏡,只要能把出來就是你的了。”

苓墨剛要伸手接過,那個造成這場清晨尖叫慘案的聲音冒了出來。

“哦喲,白瞳你這裏還藏著一個呢。”

“咚!”

“啪!”?

☆、教官

? 安靜,安靜……

清風再度吹過,門廊依然是安靜的,但是一張盤子兩把刀分別招呼在了來人的臉和身體兩邊。

“大清早的真是鬧騰。”白瞳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便和苓墨繼續下棋。

“都挺有精神的。”苓墨很淡定,在那一堆的聲音裏她並沒有聽見夏清瓷的聲音,或者說是因為夏清瓷的房間離她很近,所以估計這貨是沒來得及去騷擾夏清瓷。

“出什麽事了?訓練從5點就開始嗎?”真的沒被騷擾的夏清瓷從苓墨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茫的看著坐在門廊下棋的苓墨和另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青年,又看了看被一長一短兩把刀釘在門上的,完全不知道就是給她感覺很不好的男人,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沒事,有個變態把其他人都嚇醒了而已。”苓墨的回答很淡定。

“哦。”夏清瓷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腦子裏的東西,然後坐到苓墨旁邊一臉擔心的看著貌似已經沒事的苓墨,“沒事吧,苓墨。你昨天出了好多血啊。”

“我沒事,只不過是意外後遺癥罷了。”苓墨轉頭給了她一個微笑讓她不用這麽的擔心。

“今天不錯嘛,這麽早就起來了,我已經做好早餐了。”洛三娘穿著圍裙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兩碟點心直接放在了棋盤邊,“下了一夜的棋了,快去洗洗臉吃早飯了。”

“三娘,白美人身邊什麽時候又多出一個新成員了?居然還把兩把刀都□□了。”被釘門上的男人將外套留了下來順利的從刀上掙脫,臉上依舊是那種詭異的笑。

“新成員?西利斯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我們這裏已經兩年沒有新成員了。”洛三娘很淡定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那裏有一條很淺的傷疤,可以看出是刀留下的,而她接下來的話就解釋了這條疤的來源,“當年白美人只□□一把都險些讓直接暴走差點讓我身首分離,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得到了這兩把刀的承認。”

“只是僥幸而已,或許只是投緣吧。”苓墨的表情很平靜,冰鏡的屬性和斬魔很想,但是斬魔的等級明顯高於冰鏡,所以出現了武器間的臣服,現在這兩把刀就是她臨時的武器了。

“好了,現在去好好梳洗一下,然後去吃飯,真正的講解和安排今天開始,一會還有其他的教官會來的。”洛三娘微笑著說,放下頭發遮住了脖子上的傷痕,“接下來的訓練全部都是一對一的喲。”

“苓墨,沒事吧……”陌雪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一整夜都不知道去做什麽的陌雪離以一種堪稱恐怖的速度一路沖了過來,直接撞開西利斯把苓墨抱在了懷裏,“一對一訓練的話為什麽這家夥會在?”

“西利斯也是這次參加的教官之一。”白瞳給了陌雪離一個回答。

“這變態混進來是存心想要扭曲我們中某個人的心理嗎o(︶︿︶)o”陌雪離的表情換成了另一個樣子,昨晚她連夜回去了一趟,知道了不少現在還沒有公布的事,他們今後應該會待在一起很久,所以還是為他們的今後好好打算一下吧。

“對啊,有的東西是必須要徹底改變的,”白瞳微笑著說,“難道你覺得有的人那樣的性格不改變可以嗎?還是說你擔心自己會被安排給他(。··)ノ”

“(o_ _)ノ”陌雪離的表情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扭曲,“我要是分給他我會直接打死他,我擔心的是苓墨。反正清瓷應該是不會安排給這種變態的。”

“你還真是了解蓮清的做事方法啊,不過你還是放心吧,你的這位好朋友在經過一晚上的交流之後已經被訂給白瞳了。”洛三娘笑著說完便轉身去做其他事情了。

陌雪離的表情漸漸放松了下來,這就好。

經過一大堆的折騰之後,包括被嚇的人在內都全部聚集到了第一天到的地方,裏面也多出了不少沒有現身的人的氣息。

解釋完之後就徹底消失的璃涯拉著一個和長大的她一樣的人加上一個拿著蠟燭的怪人,白瞳,君塵,林陽作為安排的人出現在了這個大房間裏。

“這是我的姐姐,雪涯,這是我哥哥,鑰,今天將會公布我們的安排。”璃涯坐下之後端著自己的茶杯面無表情地說,“話說回來,你們互相都認識吧。”

一眾學生:“……”

“現在才想起來問,你的神經也實在是跑偏了很多。”陌雪離面無表情地坐在墻角擦著手上的短棍。

“突然好想讓你自己回去。”璃涯看著面無表情的陌雪離實在是有些不爽。

“如果月姐同意的話。”陌雪離很淡定的噎了回去。

璃涯手上的杯子化為碎片。

“真是冤家。”雪涯輕聲笑了笑,然後代替璃涯主持大局,“這次的事情是有月隱小姐安排的,因為一些原因她大概很少會在各位面前現身,但是她並沒有什麽惡意。這個世界一旦接觸就不可能在離開,所以今後的一切就要靠你們自己努力了。”

“那些記憶是真的嗎?”剛修補好自己人生觀的冷勝寒問道,他在幼年的時候見過一個魔族,但是之後就漸漸的遺忘了關於那些事情的記憶,現在想了起來卻覺得很不真實。

“沒有與我們的世界有過任何接觸的人月小姐是不會做出這種安排的。”雪涯微笑著解釋,“大家現在生活的地方,也就是人界,在這裏的修煉者,妖族等非人類氏族並不多,現在因為一些原因這裏的勢力漸漸的減少,出現了很危險的趨勢。所以不論後來會怎麽樣,希望各位,不要加入獵人協會去個他們貢獻人才。”

“問一下,教官們是和獵人協會有仇嗎?”蕭雪很敏感的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過這些事情了,雖然並不是什麽魔族妖族,而是鬼魂。

“對啊。”君塵沒有任何掩飾的承認了,“我們這裏大部分都是被獵人協會的人渣追殺過的。”

“難怪。”蕭雪淡定了下來。

“加入獵人協會?我們從這裏走出去之後一旦加入獵人協會結果就是被控制吧。”沐雪霜看著手上的茶杯,神色淡淡地說,和這些年紀輕輕的孩子比起來,她和葉玄清都是活了上千年的死人了,看過的事情也不少,冥界的事情可不會太過透明幹凈,這麽些年下來對於有的事情也是看清了。

一眾學生:“……”

“確實,很多事情可不是現在的你們可以知道太多的。”雪涯的表情淡淡的說,“我們的父母就是獵人協會的人,但是在我們被感染之後發生的事情卻讓我們很心灰意冷。”

還在震驚的一眾學生好不容易的把自己的註意力放到了那邊。

“他們三個被發現是墮落者之後就遭到了追殺,追殺他們的人就是他們的父親,他們的母親不願意接受追殺自己的孩子的任務,遭到了囚禁。”這件事中就是沒有當事人來說的了,白瞳代替他們來解釋,“因為當時他們一起跑出去找同學玩了,所以才逃過一劫。之後他們的母親從被囚禁的地方逃出將他們帶到了這裏。最後,他們的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和他們的父親一起葬身在了後面的山下。”

“而且當時鑰也才十三歲,他們也是這個營地最初的成員了。”洛三娘端著點心走了進來,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黑暗的角落拿著蠟燭的某只實在是無奈。

“當時幾位教官的年紀比我們現在的年紀還小啊。”夏清瓷有些哀傷的說。

“差不多,但是獵人協會的那幫人渣你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那些家夥在人界存在實在是太久了,裏面的勢力盤根錯節,黑暗腐朽得絕對堪比政治。”雪涯微笑不改,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也不用再在意了,反正他們早就沒有家了。

一眾還沒怎麽理解出來的學生們還在糾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以後又要怎麽辦的時候蒼鷹的長嘯劃破天空,一黑一白兩道快速至極的影子沖入了這個屋子瘋狂地攻擊起了裏面的所有人。

在聽到這讓人提起警惕的鷹嘯聲的時候苓墨的臉色就變了變,就在聽見的一瞬間原主的記憶出現了瞬間的震蕩,可以看出她很害怕這樣的東西。不過她並不是真正的苓墨,伸手解下束發的發帶,拿起一個空杯子就向黑色的影子砸了過去,然後開始解決……

幾分鐘之後,桌上多了一坨東西,苓墨的手上也多了一坨東西。

區別是,桌上那坨是黑的,歸屬人是鑰,苓墨手上那一坨是白的,歸屬人不在這裏。

拔了幾根毛之後苓墨把手上的鷹給放了,因為這個是還在冥界的某人養的寵物,送信專用,出現在這裏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苓墨,你這是怕鷹怕到一定程度之後出現反彈了嗎。”陌雪離表情僵硬的看完這一切,連聲音都變得僵硬了。

“啊,或許吧。”苓墨把這只被自己綁好的鷹松開好好的放到了桌上讓它站穩。

“要,不要亂放你的鷹啊,會嚇到人的。”白瞳取下白鷹腳上的紙條,轉過頭對把自己的鷹好好安撫下來的鑰說道,“海兒送來了很不錯的消息,忘川現在的形勢可不簡單,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離開之後最好選擇聚集在一起,否則……沒人知道會怎麽樣啊。”

一眾單純的學生乖乖的點頭。

苓墨看著站在桌上哀怨自己羽毛的的白鷹海兒,然後突然間想起了自己醒來那天聽到的鷹嘯突然間有了懷疑,原主的死很蹊蹺,一點實在是太多了,加上記憶殘缺她沒辦法得到什麽線索,但是現在或許可以入手了。

沈吟了一下之後苓墨開口問道:“這裏有很多鷹嗎?”

“不,這裏養了鷹的就只有鑰一個人,而且還就一只,有什麽問題嗎?”雪涯看了一眼正在安撫自己的鷹的鑰,有些不解。

“沒什麽,只是隨便問問。”苓墨隨意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只是隨意問問而已。

“好了,下面宣布安排名單,不要想換教官,再怎麽申請都是沒用的。”雪涯站起身,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長長的名單。

“苓墨,白瞳。陌雪離,璃涯。墨蘭,我。葉玄清,鑰。夏清瓷,西利斯……”

夏清瓷:“……不要〒▽〒”?

☆、改變

? 雖然那詭異的名單安排真的很坑爹,夏清瓷被直接嚇哭了,但是就像雪涯說的那樣,不能換,只能熬。

但是所幸這樣的名單安排並不是沒有道理,教官的安排幾乎都是根據受訓學生的性格來的,雖然剛開始的磨合很困難,但是隨著了解的加深,修煉也變得順利了起來,甚至連性格都在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

懦弱的漸漸變得堅強,內向的漸漸變得開朗……

不過直到最後一天他們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會合的那一天會有篝火晚會,據說是用來個學生交流心得感情,還有和教官告別的。

卡車上。

“為什麽這之前我們好像完全不知道會有這回事?”蕭雪拉著自己的白色超短裙,為了保證就算是站在黑暗的地方也能被看見所以他們都沒穿那套黑色的制服,但重點是他們在修煉中就上實戰了,身上有不少傷,雖然繃帶纏得很薄,但也跟個木乃伊似的,所以她們連腿上都穿了過膝長襪,不然絕對能嚇死人。

“感謝三娘我的繃帶吧,那可是為了偽裝才特別弄的很薄的類型喲。”前面駕駛室的洛三娘開了小窗向後面的一眾生物揮手。

“其實說真的,要是有機會我倒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或許那些地方會更自由吧。”南宮惑突然說道。

“的確,比起處處都是束縛,連特殊人員存在都必須要隱瞞的人界其他地方是挺自由的。”雪涯面帶不變的微笑說,“喜歡寧靜的話可以選擇去妖界,如果有足夠的運氣到被稱為‘失落的桃花源’的妖精的領地的話,見識一下那裏的風景。如果喜歡自由的話,可以選擇去魔界,可是那裏的爭鬥也很激烈,一切憑實力說話。想為自己死後安排一個好去處就可以去冥界,但是需要得到許可。此外,神界,惡魔界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做出最終決定的還是實力,只要你夠強,去什麽地方都沒關系。”

“直接以實力說話才最直接啊,一直彎彎繞繞,恨不得把一件簡單的事變成一整篇論文的,從小就不喜歡這樣,但還是必須要和那些無聊的人虛與委蛇。”南宮婭一臉厭惡的說,她出身名門,因為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哥哥,她不是繼承人,但是因為她這位破哥哥長期不現身,所以有不少人都把主意往她身上打,長期參加那種交際她就算是沒蛋也覺得蛋疼。

“我都看見你的怨念了。”南宮惑感覺到旁邊自家妹妹的怨念實在是有些汗顏,出於一些考慮家裏在他到一定年紀之前是不會讓他出現在人前的,所以出去的就只有自家妹妹了,成天面對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的人她不胃疼才怪。

“所以就努力變強吧,直到有實力去那些地方的時候。”苓墨淡淡地終止了這樣的話題,因為地方已經到了。

“下車吧,少爺小姐們,地方已經到了,中午沒吃飯如果餓了的話可以到我這裏來拿幹糧。”洛三娘在車停下之後下車拍了拍車廂擋板,現在到其他地方訓練的學生乘的車到得也差不多了,他們就是最後的了,所以有的事情還是要交代一下,“記得好好跟在自己的教官身邊,清瓷你可以選擇跟在同學身邊,不用管那家夥。”

還在車裏的西利斯:“……”

因為他們是最後到的,中午就到了的學生大都已經被叫出來訓話了,一群群的學生按班級為單位站得整整齊齊,要是剛開始他們還會有憑自己的家世這些教官不敢對自己做什麽的想法的話,那麽在經過這一個月的艱苦訓練之後他們就什麽想法都不敢有了,只能乖乖的完成教官說的話。

當然,不僅下午才到,而且不用被教官訓話的這幫子生物就很堂而皇之和自己的教官一切從這堆方陣前面走過,因為後面實在是沒法走了,本來就只是宿舍樓下的空地,能有多少地方。不過他們並不是去放行李的,他們只是去找個地方洗把臉而已,畢竟行李都丟進教官們友情贈送的空間指環裏了。

不得不說一個月的訓練帶來的最大專變不是他們的身份,而是氣質,再這樣的修煉之下原本相貌就沒差到不能見人的他們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是卻比以前特別了很多,就算是站在人群中也是極為特別的。

再加上他們的旁邊幾乎都有一個樣貌出眾的就算是在人海裏也能一眼就發現的人,那亮眼的程度,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程度,簡直是都要爆表了。

站在高處的中年軍人看著這麽全員到齊也實在是無奈捂眼了,“平時出來一個都夠那些丫頭小子叫了,現在一下子出來這麽多,二十幾個啊,這是要瞎眼了嗎?”

“老郭,結束前的篝火晚會是一直以來的慣例,誰知道今年居然有學生被送到他們那裏去了。”旁邊的政委勸道,“你就放開心吧,偶爾鬧騰一次也是不會有什麽的。”

“唉……”老郭無奈的嘆了口氣。

似乎是感覺到了上面有人在議論自己這一行人,和苓墨走在一起的白瞳轉過頭看向了老郭和政委所在的位置,眼神裏寫滿了空洞的凝視了一會之後便收回了目光,然後他又看了看已經換回常裝的學生,然後失望的發現沒有找到一個合適成為修煉者的人。

原本還因為白瞳突然間轉頭看過來而興奮不已的女生見他有把頭轉了回去不禁失望的發出了嘆息,這麽好看的人啊,氣質也好,要是能弄上手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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