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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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就是運動會。
原本海城一中想把運動會定在周六到周一這三天，剛好可以利用周末，不耽誤同學們學習日的時間。
也算是喪心病狂了。
不過許多學生表示不滿，通過班主任和老師層層向上反映，還在學校宣傳欄貼了一張海報，海報上是學生申請調整運動會時間的建議和倡導。
整個文章寫得有理有據，不胡攪蠻纏，也不哭天搶地，最後還表達了對支持學生們的老師的感謝，哎喲，那個感人，校方最後開會決定，把運動會順延到周一到周三吧，周四周五月考，剛好，考完讓學生放個周末，調整一下這波瀾起伏的一周。
開完運動會就月考，導致開幕式這一天，18班的學生走完方陣就一個個都拿著書本開始覆習了，就連體育委員反覆喊，讓大家多寫一點宣傳紙條，遞到廣播臺去加分，都沒人動。
男生體育委員沒法子了，挪到俞澤旁邊，俞澤倒是一股清流，沒有在覆習，在看一本硬紙殼的英文書，體育委員也看不懂，只把一沓小紙條往俞澤手裏蹭：“澤哥，救命啊，李奶奶下了上午二十個紙條的指標，我這發出去三十多張，才收回來七張，只有兩條能用的。”
俞澤沒擡頭：“你對文筆的要求低一點，就能收回很多了。”
“我要求低沒用啊，到了廣播臺，還是要被打回來。”體育委員恨不得把隨身背著的透明文件夾裏的那一沓也甩給俞澤，“澤哥，你來幾張唄。”
俞澤深吸一口氣，張開掌心：“給我吧。”說完，從校服口袋裏掏出一支黑色水性筆，繼而問：“接下來的比賽有哪些？”
寫宣傳紙條，總得和賽事相關吧。
“上午啊，男生的話，蔣霄有個200米跑，還有跳高，比較有把握拿獎，女生的話，哦，有個女子鉛球項目，誰參加了來著？我得看看。”
“我知道了。”俞澤揮揮手，示意自己要開始寫了。
澤哥就是澤哥，字寫得又快又好看，還能寫出多個版本，文縐縐的溫情版，豪氣壯志的狂野版，還有平易近人的低調版，人才啊。
上午十點，艷陽高照，18班的場地在一片樹蔭下，還有風，不熱，還挺涼快的。
俞澤的手心裏卻變得濕濡濡的，他握著筆，耳邊聽到易蓉在催白纖纖：“纖纖啊，要簽到了，你怎麽還沒過去。”
“啊，可是蔣霄要跑步，讓我幫他拿衣服。”
“我幫你拿就是了，我的纖纖啊，你得聽廣播呀，嚇死我了。”
“我來拿吧。”俞澤寫完了廣播宣傳條，起身，走了下去，拍了拍白纖纖的肩頭，示意白纖纖把蔣霄的衣服給他。
俞澤低頭，看了一眼這尺碼標了三個X的校服，又催白纖纖：“還不快去？”
蔣霄的200米跑，也開始了。
蔣霄個子高，穿著專業的跑步緊身褲，專業的跑鞋，身上一件黑色T恤貼得緊緊的，包裹著肱二頭肌，有人學著人家專業的體育生彎腰撅著屁.股準備起跑，蔣霄卻不屑一顧，他就直挺挺地站著，可發令槍一響，他是第一個沖出去的。
整個運動場上都回蕩著學生們加油鼓勁的喝彩和吶喊。
還挺熱鬧的。
不出意外，蔣霄跑過了體育生，拿了第一。
終點，18班的女孩子們握著礦泉水瓶等著蔣霄。
蔣霄環顧四周，問了句：“我衣服呢？”
“這裏。”俞澤把書收好，又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給蔣霄遞了過去。
看到蔣霄一楞神，俞澤還不忘補上一句：“我疊的，疊得好吧。”
好！疊得真好！
蔣霄掃了一眼，接過衣服，又問：“白纖纖呢？”
廣播裏響起鉛球比賽的賽事通報。
“第一名，18班白纖纖，並且打破了校運會的歷史記錄……”
俞澤朝著蔣霄微笑，手指示意了一下這廣播聲：“去參加比賽了。”
蔣霄這才是煥然大悟，媽蛋的，他當時記得白纖纖800米的時間，忘記她還參加鉛球了，誰會把這樣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和投鉛球聯系起來啊。
18班在運動會剛開場一個小時就拿了男子項目和女子項目的兩枚金牌，瞬間就躍居金牌榜的第三名了，前兩名的班級體育生雲集，比不得，實在是比不得。
也算是開門紅了。
幾乎是同時，廣播站的播音員開始念各個班裏送來的廣播稿了。
“高二18班來稿，你是秋天裏奮發努力的身影，你是晨曦裏最溫暖的朝霞，你是大海裏無畏前行的扁舟，你懷揣著希望和夢想，你秉承著堅毅和善良，你是最美的九月天。”
看臺上，18班的同學都放下了書本。
“哇嗚。”
“誰寫的啊？”
“不是，關鍵是，這寫的是誰啊。”
白纖纖回來的時候，18班的男女體育委員帶頭鼓掌，白纖纖怪不好意思的，下午是女子800米，白纖纖不出意外，拿了個第二名，第一名是個體育生，一下場教練就和她說：“你這節奏全亂了，你看看後面，跑得這麽吃力。”
體育生搖搖頭：“後面那人，太猛了，我好幾次以為她會超過我。”
跑步不是白纖纖最強的，能拿個名次，班主任李秋華和白纖纖都表示很滿意了。
不過隨著比賽項目的豐富和推進，18班的獎牌排名名次也漸漸地滑了下去，宣傳稿的加分也比不過其他的實驗班，李秋華每次來的時候，都看到大家在苦讀看書，說了幾次，不好總是說，只能作罷。
第三天下午，是50米接力的團體賽，也算是整場運動會的高潮了。
這場比賽，班主任李秋華說了，凡是兩條腿的都要參加，先選拔，再挑選跑得快的，不求拿名次，只求大家盡力去做。
白纖纖肯定是入選了，608的除開高度近視的閆靜汝，也都入選了，男生這邊，幾個喜歡打籃球的都在，俞澤也在，剛好是接白纖纖的這一棒。
接力賽，最怕的就是掉棒了，一個掉棒，可以落了人家一兩個人呢。
之前體育課，參加接力棒的同學別的沒多練，就專門練接棒子了，並且說好，男生握白色的部分，女生握紅色的部分，別弄亂了。
白纖纖這一棒還行，她跑得算女生中算快的，超了一點兒，不過大勢所趨，18班接力賽沒拿到名次，李秋華鼓勵了大家一下，說雖然這是班級的最後一個參賽項目，可意義是在於班集體的那股凝聚力。
大家難過的地方在於，既然是最後一個項目，就說明運動會快結束了，運動會一結束，月考就要開始了。
下午四點，開始收拾東西了，搬椅子的搬椅子，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
白纖纖卻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悶著頭，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易蓉過去問了她兩次，她也沒吭聲，當時太痛了，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沒錯，她來大姨媽了。
她們當狐貍的時候，例假是半年一次，一次二十天，如今幻化成人形，一個月一次，她一下沒適應過來，這兩天，她是又跑又跳的。
呀，昨天晚上回寢室還吃了冰沙奶昔，香蕉口味，上面還淋了巧克力。
嘶，一想就痛。
收拾得早，就意味著可以提前放學，大家都很積極。
俞澤負責最後來場地清點，隔得很遠就看到白纖纖抱著腿坐著，走近了，俞澤問：“怎麽了？”
白纖纖垂著頭，長頭發順著臉頰耷拉著，也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她的馬尾搖了搖。
俞澤蹲下身，又問：“接力的時候就看到你不對了，皺著眉頭，你是不是扭到腳了？”
白纖纖慢慢擡起頭，臉色煞白：“俞澤同學，你知道女孩子每個月都要出血的嗎？”
俞澤：？？？
又立刻懂了，起身：“哦，周期性子宮內膜脫落，你痛經？”
白纖纖咬著牙，沒吭聲，這算是默認了，她擡頭看著俞澤，忽然問：“你是不是想和我說，多喝熱水？”
“多喝熱水沒用，”俞澤很認真地答，“適當的可以，喝多了之後，腎小球無效過濾，膀胱腫脹壓迫子宮，子宮加速收縮，你會更痛的。”
白纖纖皺眉：“感覺很可怕的樣子。”
“你剛剛是不是沒那麽痛了？”
“什麽？”
俞澤蹲下身，和白纖纖的視線保持平行：“你剛剛聽我瞎編的時候，是不是肚子沒那麽痛了。”
白纖纖睜大眼：“你剛才是瞎編的啊，可是感覺和真的一樣。”
“半真半假吧。”俞澤笑了，他看著白纖纖的臉色像是真的比剛才好了一些，解釋，“除開藥物治療，緩解疼痛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轉移註意力，就像剛才一樣，要我幫你去買藥嗎？”
白纖纖慢慢抽出捂著肚子的手，她右手正掐著左手的虎口，給俞澤示意了一下：“寢室的女孩子教我說，身上哪裏痛的話，用指甲掐住虎口就不會痛了。”
俞澤笑了：“老人們說，掉了的牙齒得丟到房梁上。”
白纖纖又不懂了：“丟牙齒和掐虎口有什麽關系？”
“一樣，掐虎口和止痛也是沒什麽關系的。”俞澤看著白纖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聲音都不自覺地放緩了，他眼裏噙著笑，溫柔得像是風一樣。
他又說：“太痛的話，我還是幫你去買藥吧。”
白纖纖是真痛，她咬著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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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海城一中想把運動會定在周六到周一這三天，剛好可以利用周末，不耽誤同學們學習日的時間。
也算是喪心病狂了。
不過許多學生表示不滿，通過班主任和老師層層向上反映，還在學校宣傳欄貼了一張海報，海報上是學生申請調整運動會時間的建議和倡導。
整個文章寫得有理有據，不胡攪蠻纏，也不哭天搶地，最後還表達了對支持學生們的老師的感謝，哎喲，那個感人，校方最後開會決定，把運動會順延到周一到周三吧，周四周五月考，剛好，考完讓學生放個周末，調整一下這波瀾起伏的一周。
開完運動會就月考，導致開幕式這一天，18班的學生走完方陣就一個個都拿著書本開始覆習了，就連體育委員反覆喊，讓大家多寫一點宣傳紙條，遞到廣播臺去加分，都沒人動。
男生體育委員沒法子了，挪到俞澤旁邊，俞澤倒是一股清流，沒有在覆習，在看一本硬紙殼的英文書，體育委員也看不懂，只把一沓小紙條往俞澤手裏蹭：“澤哥，救命啊，李奶奶下了上午二十個紙條的指標，我這發出去三十多張，才收回來七張，只有兩條能用的。”
俞澤沒擡頭：“你對文筆的要求低一點，就能收回很多了。”
“我要求低沒用啊，到了廣播臺，還是要被打回來。”體育委員恨不得把隨身背著的透明文件夾裏的那一沓也甩給俞澤，“澤哥，你來幾張唄。”
俞澤深吸一口氣，張開掌心：“給我吧。”說完，從校服口袋裏掏出一支黑色水性筆，繼而問：“接下來的比賽有哪些？”
寫宣傳紙條，總得和賽事相關吧。
“上午啊，男生的話，蔣霄有個200米跑，還有跳高，比較有把握拿獎，女生的話，哦，有個女子鉛球項目，誰參加了來著？我得看看。”
“我知道了。”俞澤揮揮手，示意自己要開始寫了。
澤哥就是澤哥，字寫得又快又好看，還能寫出多個版本，文縐縐的溫情版，豪氣壯志的狂野版，還有平易近人的低調版，人才啊。
上午十點，艷陽高照，18班的場地在一片樹蔭下，還有風，不熱，還挺涼快的。
俞澤的手心裏卻變得濕濡濡的，他握著筆，耳邊聽到易蓉在催白纖纖：“纖纖啊，要簽到了，你怎麽還沒過去。”
“啊，可是蔣霄要跑步，讓我幫他拿衣服。”
“我幫你拿就是了，我的纖纖啊，你得聽廣播呀，嚇死我了。”
“我來拿吧。”俞澤寫完了廣播宣傳條，起身，走了下去，拍了拍白纖纖的肩頭，示意白纖纖把蔣霄的衣服給他。
俞澤低頭，看了一眼這尺碼標了三個X的校服，又催白纖纖：“還不快去？”
蔣霄的200米跑，也開始了。
蔣霄個子高，穿著專業的跑步緊身褲，專業的跑鞋，身上一件黑色T恤貼得緊緊的，包裹著肱二頭肌，有人學著人家專業的體育生彎腰撅著屁.股準備起跑，蔣霄卻不屑一顧，他就直挺挺地站著，可發令槍一響，他是第一個沖出去的。
整個運動場上都回蕩著學生們加油鼓勁的喝彩和吶喊。
還挺熱鬧的。
不出意外，蔣霄跑過了體育生，拿了第一。
終點，18班的女孩子們握著礦泉水瓶等著蔣霄。
蔣霄環顧四周，問了句：“我衣服呢？”
“這裏。”俞澤把書收好，又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給蔣霄遞了過去。
看到蔣霄一楞神，俞澤還不忘補上一句：“我疊的，疊得好吧。”
好！疊得真好！
蔣霄掃了一眼，接過衣服，又問：“白纖纖呢？”
廣播裏響起鉛球比賽的賽事通報。
“第一名，18班白纖纖，並且打破了校運會的歷史記錄……”
俞澤朝著蔣霄微笑，手指示意了一下這廣播聲：“去參加比賽了。”
蔣霄這才是煥然大悟，媽蛋的，他當時記得白纖纖800米的時間，忘記她還參加鉛球了，誰會把這樣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和投鉛球聯系起來啊。
18班在運動會剛開場一個小時就拿了男子項目和女子項目的兩枚金牌，瞬間就躍居金牌榜的第三名了，前兩名的班級體育生雲集，比不得，實在是比不得。
也算是開門紅了。
幾乎是同時，廣播站的播音員開始念各個班裏送來的廣播稿了。
“高二18班來稿，你是秋天裏奮發努力的身影，你是晨曦裏最溫暖的朝霞，你是大海裏無畏前行的扁舟，你懷揣著希望和夢想，你秉承著堅毅和善良，你是最美的九月天。”
看臺上，18班的同學都放下了書本。
“哇嗚。”
“誰寫的啊？”
“不是，關鍵是，這寫的是誰啊。”
白纖纖回來的時候，18班的男女體育委員帶頭鼓掌，白纖纖怪不好意思的，下午是女子800米，白纖纖不出意外，拿了個第二名，第一名是個體育生，一下場教練就和她說：“你這節奏全亂了，你看看後面，跑得這麽吃力。”
體育生搖搖頭：“後面那人，太猛了，我好幾次以為她會超過我。”
跑步不是白纖纖最強的，能拿個名次，班主任李秋華和白纖纖都表示很滿意了。
不過隨著比賽項目的豐富和推進，18班的獎牌排名名次也漸漸地滑了下去，宣傳稿的加分也比不過其他的實驗班，李秋華每次來的時候，都看到大家在苦讀看書，說了幾次，不好總是說，只能作罷。
第三天下午，是50米接力的團體賽，也算是整場運動會的高潮了。
這場比賽，班主任李秋華說了，凡是兩條腿的都要參加，先選拔，再挑選跑得快的，不求拿名次，只求大家盡力去做。
白纖纖肯定是入選了，608的除開高度近視的閆靜汝，也都入選了，男生這邊，幾個喜歡打籃球的都在，俞澤也在，剛好是接白纖纖的這一棒。
接力賽，最怕的就是掉棒了，一個掉棒，可以落了人家一兩個人呢。
之前體育課，參加接力棒的同學別的沒多練，就專門練接棒子了，並且說好，男生握白色的部分，女生握紅色的部分，別弄亂了。
白纖纖這一棒還行，她跑得算女生中算快的，超了一點兒，不過大勢所趨，18班接力賽沒拿到名次，李秋華鼓勵了大家一下，說雖然這是班級的最後一個參賽項目，可意義是在於班集體的那股凝聚力。
大家難過的地方在於，既然是最後一個項目，就說明運動會快結束了，運動會一結束，月考就要開始了。
下午四點，開始收拾東西了，搬椅子的搬椅子，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
白纖纖卻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悶著頭，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易蓉過去問了她兩次，她也沒吭聲，當時太痛了，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沒錯，她來大姨媽了。
她們當狐貍的時候，例假是半年一次，一次二十天，如今幻化成人形，一個月一次，她一下沒適應過來，這兩天，她是又跑又跳的。
呀，昨天晚上回寢室還吃了冰沙奶昔，香蕉口味，上面還淋了巧克力。
嘶，一想就痛。
收拾得早，就意味著可以提前放學，大家都很積極。
俞澤負責最後來場地清點，隔得很遠就看到白纖纖抱著腿坐著，走近了，俞澤問：“怎麽了？”
白纖纖垂著頭，長頭發順著臉頰耷拉著，也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她的馬尾搖了搖。
俞澤蹲下身，又問：“接力的時候就看到你不對了，皺著眉頭，你是不是扭到腳了？”
白纖纖慢慢擡起頭，臉色煞白：“俞澤同學，你知道女孩子每個月都要出血的嗎？”
俞澤：？？？
又立刻懂了，起身：“哦，周期性子宮內膜脫落，你痛經？”
白纖纖咬著牙，沒吭聲，這算是默認了，她擡頭看著俞澤，忽然問：“你是不是想和我說，多喝熱水？”
“多喝熱水沒用，”俞澤很認真地答，“適當的可以，喝多了之後，腎小球無效過濾，膀胱腫脹壓迫子宮，子宮加速收縮，你會更痛的。”
白纖纖皺眉：“感覺很可怕的樣子。”
“你剛剛是不是沒那麽痛了？”
“什麽？”
俞澤蹲下身，和白纖纖的視線保持平行：“你剛剛聽我瞎編的時候，是不是肚子沒那麽痛了。”
白纖纖睜大眼：“你剛才是瞎編的啊，可是感覺和真的一樣。”
“半真半假吧。”俞澤笑了，他看著白纖纖的臉色像是真的比剛才好了一些，解釋，“除開藥物治療，緩解疼痛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轉移註意力，就像剛才一樣，要我幫你去買藥嗎？”
白纖纖慢慢抽出捂著肚子的手，她右手正掐著左手的虎口，給俞澤示意了一下：“寢室的女孩子教我說，身上哪裏痛的話，用指甲掐住虎口就不會痛了。”
俞澤笑了：“老人們說，掉了的牙齒得丟到房梁上。”
白纖纖又不懂了：“丟牙齒和掐虎口有什麽關系？”
“一樣，掐虎口和止痛也是沒什麽關系的。”俞澤看著白纖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聲音都不自覺地放緩了，他眼裏噙著笑，溫柔得像是風一樣。
他又說：“太痛的話，我還是幫你去買藥吧。”
白纖纖是真痛，她咬著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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