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士在沒有光的時候也能感知周圍的事物，還可以憑借微弱的光看到常人看不清的東西。即便夜明珠的光微弱，眾人都能看到這裏的泥土一點一點下落，樹根盤錯。

地上的泥土突然翻動得厲害，紅光從泥土下破土而出，隨之而來是濃濃的血腥味。殷妙妙嚇了一跳，立即湊到殷睢身後，殷睢眉頭微皺，悄悄離開一點，不過這動作很隱蔽，殷妙妙並沒發現有什麽不對。

不只是殷妙妙嚇了一跳，其他人也因為這突發狀況紛紛戒備起來。

殷妙妙突然撲倒在地上，痛苦地伏在地上，口吐鮮血，手指深深插入泥土下。其他人也都和殷妙妙一樣倒在地上，萬分痛苦。

“好了，你們別裝了，知道你們沒有上當。”林酔好好地站著，黑色的瞳眸漸漸變淺，變成琥珀色。

“那你怎麽就不裝了呢。”季凡霖手背抹掉口中的鮮血，吊兒郎當地笑著，目光觸及殷妙妙時露出可惜的神色。

殷睢也站起來，額頭青筋一跳一跳，雖然早就知道妹妹會有危險，但真的見到妹妹那麽痛苦地在地上口吐鮮血，殷睢心中還是一糾一糾地疼。殷睢把沒有力氣軟綿癱倒的殷妙妙抱在懷中，大掌輕柔地給殷妙妙順氣。

殷妙妙嘴巴痛苦且艱難地一張一合，“哥……哥……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莫允也站起來，面無表情掃過眾人。要說這些人當中裝的最不像的就是莫允和帝央了，也就倒在地上，最敬業的就是季凡霖了，居然還弄出吐血的效果。

看殷睢心疼地抱著殷妙妙，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摸樣，帝央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在進來這樹洞的時候，帝央就看到殷睢即便有掩飾，但看殷妙妙的時候有痛心，也有糾結，明明之前是他舍棄了他妹妹，現在就像個好哥哥，也真是無恥。

在滴血的時候帝央就不放心，偷偷在掌心放了個血袋，不止帝央用其他血代替，除了殷妙妙，其他人都沒有真的把自己的血滴進樹洞。

“哥……我……難受……”殷妙妙痛苦地張開口，其他人就像時間靜止了那樣，等殷妙妙死亡。

“放心，哥哥會幫你報仇的。”殷睢輕輕地低哄。

殷妙妙聽懂了殷睢的意思，難道自己必死無疑？殷妙妙用力瞪大眼睛，手在空中掙紮，“不……不要，我……不……想死……”

殷妙妙說完最後那句話，口中的鮮血不停流出，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鮮血融進泥土，滋潤了大地。

殷妙妙歪著脖子眼皮卻沒閉上，那種不敢相信和迷茫至死不休。

殷睢把殷妙妙的眼皮闔上，輕輕放在一邊，任殷妙妙鮮血橫流。

林酔張開懷抱，聞著充滿腥血的空氣，一臉陶醉，“這味道真是迷人，可惜遠遠不夠啊，第二個應該是誰呢？”

林酔平凡的容貌因為瞳孔變色和這紅光變得妖異，肆意灑脫的動作像是俯視地上的螻蟻。

“第二個當然是你了。”季凡霖在劍柄上的手指動了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酔。

“你害死了我妹妹，我會讓你到陰間向我妹妹賠罪。”殷睢直起腰板，如鷹眼般犀利的雙目定在林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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