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嘛看到靈猴那閃亮亮的目光，帝央有一瞬間的後悔，為了這蹩腳的理由去費勁收服靈猴，然後好不容易勸服了它，帝央一瞬間想退貨。

帝央很大方拿出三階療傷丹藥餵給靈猴。

帝央咬破食指指尖，在靈猴眉心之間一點，沒有一絲排斥就完成了契約，兩人就可以相互感應了。

無論是血契還是靈魂契約，兩者簽訂都對契主有著很大的消耗。特別是靈魂契約，如果靈猴嘎嘣了，帝央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所以通常人們不會也不能擁有過多的靈獸，靈魂契約簽訂的靈獸通常一人不能超過兩個，靈魂力強大點還是可以多簽訂一兩只。縱使靈魂契約比血契保險，也不能擁有多只靈獸，這就是一種制約。

簽訂了靈魂契約後，靈猴支持不住了，閉上了眼睛。

帝央把靈猴收入丹田，然後坐在原地休息。

之前一門心思撲在收服靈猴身上，後又消耗一部分靈魂之力，等到閑下來，帝央全身酸痛，不得不調調息一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帝央終於睜開了眼睛，四處尋找祭泉。

沒有了幹擾，帝央很快發現不遠處有很強的靈力波動，走近後能看見一眼泉水不斷往上湧，然後回歸地表。奇怪的是，那泉水不過嬰兒大小，但卻蘊含著驚人的靈力，而周圍依舊寸草不生，不過是方圓兩米內才有郁郁的綠草。

這就是祭泉嗎，可是，這水確定能喝嗎。

在帝央看來，這泉水就是毒藥，喝了之後那痛苦啊……可偏偏帝央已經下決心要喝了它。

帝央靠近透明中帶著白沫的泉水，不知為什麽，帝央腦海蹦出一個詞——飲鴆止渴。可問題是人家不渴啊，能不能不喝啊。

也沒太久的掙紮，臉頰接近泉水時是沁人的清涼。伸出小舌，觸及泉水有一絲絲甘甜與涼爽。

帝央忘記了可能會接受的疼痛，像沙漠的行者遇到了泉水，貪婪而渴望地將泉水吞入腹中。

帝央雙眼變得迷蒙，自己一點也不知道這點變化。

直到……帝央頭顱往下一栽，整個身子就掉下去了。明明不過嬰兒大小的洞此時張開剛好能讓帝央栽下去的大小，真不知道帝央如果清醒著該不該誇這個洞貼心。

帝央意識渙散，隱約知道周圍全是水，而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帝央努力讓自己意識回籠，可真等到意識回籠的時候，偏偏是身體接受了各種痛苦的時候。

像火燒，又像冰鎮，還有萬蟻噬咬，窒息……帝央身上變換著各種痛苦，這些痛讓帝央恨不得昏過去，但偏偏又保持半清醒。

即便在這種時候，帝央沒再想過去死，烏煞還等著自己去救呢。月靈怎麽說來著，烏煞廢去自己修為打開空間的痛苦比這還要痛苦百倍？帝央真的不知道要怎麽佩服烏煞好，別說百倍了，就多一倍帝央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靈魂自爆死了算了。

過了八十一天，帝央一直處在痛苦之中，也不知道時間如何流逝，只知道身體變得麻木，之前的痛苦好像都習慣過來了。其實在之後的日子裏，傳承洗禮變得不再那麽狂野，所以帝央才會越來越好受。

只不過，在最後一刻，帝央全身刺痛，好像被活活扒了皮，身子在狐貍和人形中不斷變幻。

這個並沒有持續太久，兩刻鐘後便恢覆正常。

帝央在恢覆正常後身體沒有一點疼痛，反而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帝央看到亮光處，游了過去，再攀爬上去。

帝央此時身未著寸縷，趴在草地上，渾身濕漉漉的。三條蓬蓬的尾巴在一甩一甩中邊幹，毛茸茸的狐耳朵一點點擺動，手腕和腳踝也有一圈白色中帶有紫色的狐毛。

帝央臉上和身上此時多了魅惑的妖紋，從傳承記憶中了解到，這種妖紋是妖中皇族才能擁有的，但並不是每個妖都能激活。接受了妖族中的傳承，得到了認可才會有這種妖紋。

可以說，妖紋是尊貴的象征，妖紋中的威壓可以震懾低等妖獸，特別是震懾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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