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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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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當然是我拿火遁忍術卡牌啊!”鳴人伸手就要去拿火遁卡,卻被牙重重拍開,“呸!鳴人你又在異想天開啊!”

“我拿什麽都好,你們快點選吧。”丁次說著轉頭去看同樣蹲在地上,睜大了眼睛去看卡牌盒的鹿丸,“鹿丸,你要什麽?”

“我?”鹿丸像是才從驚愕中回神,抿了抿唇,又虛下眼,“什麽都好……餵!鳴人!這是鼬子姐的禮物的話,得讓佐助先選啊!”

“呃?”正和牙糾纏的鳴人才回過神,看向了旁邊的佐助,“好、好啊!佐助,那就你先選啊!”

他說著讓佐助先選,卻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佐助。

佐助猶豫地看著幾組卡片,最終下定了決心,“我……我拿雷遁卡組好了。”

不顧旁邊鳴人“歐耶!火遁卡組是我的了!”的叫喊聲,鹿丸護著卡盒,看著佐助說:“這樣真的可以嗎?”

佐助呼出口氣,露出微笑,“沒事的,姐姐會教我火遁的。”

“哦……”又在炫耀自己的上忍姐姐了啊。鹿丸虛下眼,看著鳴人飛快地搶走火遁卡,而牙猶豫了半晌,選擇了土遁忍術卡。

“我拿水遁卡組吧。”丁次說著,將風遁卡組遞給鹿丸,“鹿丸,給你。”

“好……”鹿丸沒精打采地說著,接過了手中的卡片。

他可不想承佐助和鼬子姐那麽大的人情,可是看著上面的結印順序又實在心癢,手也不肯松開了,只能好似不情不願一般地拿著。

“看我的火遁忍術!……呃,怎麽不行?”

“拜托啦,鳴人,結印都不會,三身術也沒有學好,還想著使火遁呢!”鹿丸撐著臉說。

“切!難道你們會嗎?”

‘我至少懂結印的手勢啊,還有佐助那個家夥……一定會火遁吧?’鹿丸轉著眼珠去看佐助,發現他也沈默了幾秒,卻說:“沒事的,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學,我姐姐說……如果是好朋友的話,就要互相幫助,相互扶持。”

‘哈?又是姐姐說?真是個姐控……’鹿丸嘴角撇的更厲害了,卻見佐助已經開始幫忙鳴人擺弄結印姿勢,忍不住大聲問:“佐助,鼬子姐最近還是很忙嗎?”

“嗯?不知道。”佐助皺了皺眉,“姐姐只是說,最近要開始做兼職了而已。”



月色微醺,無論是忍者還是村民都早已睡熟,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卻站在火影巖之上,目光如同月光一般,柔和地灑在底下的樓宇之上。

夜色濃稠地如同黑色的幕布,卻帶來少有的靜謐與祥和,晚風甚至讓猿飛日斬蒼老的心都變得柔軟。

這就是他想要守護的木葉,也是他一生職責所在。

就在這夜色之中,他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倏而,風聲微起,他皺了皺眉,看向了身後陰影處的幾位忍者。

來到這裏的是幾位宇智波忍者,他們身著忍者勁裝,日斬卻一眼就看到了幾人身上懸掛著的木葉標志。

日斬心頭微松,擡眼掃過幾人面目。

哪怕他們蒙著面孔,猿飛日斬卻能一一認清他們究竟是誰。

這是木葉警備部的忍者,旁邊站著的是宇智波鎮,而為首的人則是他今天等待的主角。

宇智波鼬子,她在止水消失不久後退休,卻依然時不時地送回宇智波一族的情報,不過,這也是半年多來日斬第一次親眼見到宇智波鼬子。

她長高了,頭發依舊束在腦後,忍者勁裝外披著一件深藍色的羽織,如同披上了夜色,顯得那如玉的臉龐越發清冷,如同高山上的積雪,折射出凜然的輝光。

她的眉則微微蹙著,帶著雲霧般朦朧的愁緒。

可日斬看到了她的眼睛,黑沈,堅定,再也不見半年前那即便冷淡也無法遮掩的疑慮與惶然。

她驀然開口,仿若碎玉擊石,讓日斬微微晃神。

“三代大人,希望您原諒我的冒昧。”鼬子說著,上前一步。

猿飛日斬神色冷峻,卻依舊沒有讓暗部的忍者們靠近,“我只是有些意外,你竟然帶著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前來。”

“這是因為這件事需要您,以及族人共同的見證。”鼬子的語氣絲毫不亂,漆黑的眼瞳平靜地看著三代火影,“就在幾日之後,宇智波一族將變更族長,我,宇智波鼬子將代替父親宇智波富岳,成為新任的族長。”

“什麽?!”猿飛日斬不敢置信,他遲疑著想立於鼬子身後不遠處的宇智波鎮求證,卻發現這個敵視木葉的忍者並未反駁,反而身體緊繃,以護衛的姿態警惕著遠方的暗部。

註意到他的目光,宇智波鎮回以冷漠的目光。

‘這是怎麽回事?’猿飛日斬心中疑竇叢生,又看向宇智波鼬子,卻發現她端正立著,沒有一絲的氣惱或退卻,只靜待等他回神。

“宇智波一族已經以自己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沒有族人有異議,所以您不用擔心。”鼬子聲音柔和,頓了一頓後,繼續道,“至於您所防備的事情,請您放心,如果情勢良好的話,那種事情,將永遠不會發生。”

猿飛日斬還不適應鼬子的直白,感覺自己的嘴角都有些僵硬,“你說的……是什麽事情呢?”

鼬子望著年邁的火影沈默了幾秒,挺直了背脊,“自然是宇智波一族反叛的事情。”

猿飛日斬心中又是一驚,去看宇智波鎮和其他幾個忍者的神色,卻發現他們快速地瞥了一眼宇智波鼬子,很快就仿若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做好防衛工作。

而鼬子似是沒有註意到此刻的奇妙氛圍,繼續說:“我已經努力去說服了族人,但是只有我們一族的努力是不夠的。”

“什麽不夠?……不,鼬子,我不大明白你在說什麽……”猿飛日斬有些艱難地接話,他有些僵硬的大腦還在適應現在發生的事。

為什麽鼬子成為了族長?為什麽她要挑明宇智波一族準備反叛的事情?為什麽是這個時機?至於努力……

那又是什麽?她……想要什麽?

猿飛日斬從來不算是個有決斷的人,而鼬子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可以慢慢解釋,”她轉過頭,任由陰影遮蓋住自己的臉頰,緩緩說,“可是在這之前,能請您的兒子,也就是在遠處的那位護衛隊長,隨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去一個地方嗎?”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沈吟了幾秒,最終做出了幾個手勢,而這邊的宇智波一族忍者中,也有幾個在得到了宇智波鼬子的示意後,向遠方而去。

收回目光,望著火影臉上的皺紋,鼬子心中輕嘆。

她原本不想要刺激這位為了木葉鞠躬盡瘁的老人,但是,現在她的身後是宇智波一族。

就像父親說的,她不僅僅需要讓他們攝於自己的武力之下,還需要他們的心也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樣,才能夠讓家族延續。

腦海中回想起止水站在懸崖邊上的模樣,一步、兩步,她邁開了步伐,憤怒與厭惡也漸漸地在她的心底燃燒起來。

她站於火影之側,光亮之中,目光卻越發深邃,如同不可知的黑色洞窟。

“從前,我跟您剖白過,說我會‘以木葉的利益為自己的利益,為木葉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木葉卻辜負了我的努力。不……不僅是我的,還有宇智波止水的。”她緩緩說著,而猿飛日斬的神情愈發緊繃。

提到了止水,身側的火影並未解釋,甚至並不覺得意外,只是眼底卻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鼬子感受到了那哀傷,但到底是失望的,失望於三代不能給予她解釋,也失望於此刻三代依舊想要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是被冰凍了一般,口唇卻依舊吐出了隱瞞了許久的內容。

“在止水死前,我見到了他。”鼬子註視著三代的臉,“不是夢境,不是幻想。他的身體中了木葉的毒,雙眼被剜去,將殺人兇手告訴了我,並囑咐我……為他覆仇。”

說著設計好的內容,鼬子擡起了手,一枚手裏劍驀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側頭去看那鋒刃,餘光卻依舊在觀察三代,“只是很普通的一枚手裏劍,不是嗎?上面卻有著木葉忍者制作的毒。”

“鼬子……”猿飛日斬感覺自己的舌頭變得僵硬地無法動彈,他是在止水失蹤之後才隱約察覺團藏做了什麽,他的目光越發哀傷,身形也變得佝僂。

這樣衰老的火影卻沒發現鼬子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才繼續念出了那個名字,“宇智波止水,雖然他對木葉來說,只是普通的一個忍者,是可以犧牲的工具,是可以被當做食材一般解刨的忍者,但是對我來說……對宇智波一族來說,都不是這樣。”

猿飛日斬閉上了眼睛,眉宇間充斥著愁苦。

這讓鼬子的心中略微熨帖了一些,大概……這位火影並沒有做出傷害止水的事,可他依舊在愧疚,甚至以沈默應下了她的指責。

鼬子笑容清淡,輕聲道:“看來,您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

猿飛日斬沈默著,終於開口,話語卻那樣無力,“鼬子,止水的事並不是……”

“這是一個信號。”鼬子打斷了年邁火影的話語,她擡起頭,黑沈的眼睛清晰地映出猿飛日斬日漸老邁而又顯得慌亂悲傷的面容。

看著這樣的火影,她卻未曾像是以往一樣心軟,而是說出了宇智波一族希望她所說的話語。

鼬子從容道:“這是……木葉不尊重宇智波一族,未曾將宇智波一族看做木葉忍者的信號。

“火影大人,這……是錯誤的,而這種錯誤,必須得到糾正。”



根組織的總部。

“糟糕糟糕,怎麽忘了鎖門!可惡,大半夜地還得跑回來!”忍者一之助落在了根組織總部的大門口,就見到自己的前輩抄手站在門內陰影處望著樓頂。

“呃?前輩,你怎麽在這裏?”

“啊,今天是我值班啊。”那位前輩轉過身,笑著對他說,“怎麽了?這麽晚還過來。”

“沒、沒什麽……”一之助有些無措地抓了抓頭發。

“那就趕快回去吧,你忘了團藏大人的吩咐了嗎?無論是進入還是外出都要進行報備,否則的話,可是要記過的,今天我就當沒看見,趕快回去吧。”

“唔……那好吧。”一之助說著,想著只能明天早上再想辦法了,轉身離開了根組織的總部。

他未曾註意到,自從他轉身之後,那位“前輩”就冷然註視著他的背影,像是在挑選時機咬住他的咽喉。

“呼啦”一聲,天空中緩緩落下一根羽毛,那“前輩”皺了皺眉,擡手將羽毛接住,和上方窗欞上的血眼烏鴉對視了幾秒,終於緩下神色。

“富岳大人,已經控制住外圍,不會有人發現。”身後陰影中,有忍者小聲說。

“前輩”轉過身,露出宇智波富岳的臉孔,他說:“好,那就暫且等待。”

樓外一聲輕響,他回過頭,就見到宇智波鎮的兒子宇智波坎久帶著幾個忍者前來,頓時神色微松,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那麽,就開始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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