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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到底誰才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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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師兄決定了將斷袖進行到底之後,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這麽多年的糾結自制壓抑的太狠,此時做了決定,只覺得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低頭怎麽看傻師弟,心裏怎麽的高興?

明明忙了一整天,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就那麽傻傻的凝視著傻師弟,覺得天地的色彩都在傻師弟那張白生生、嬌嫩嫩的臉蛋上,怎麽看怎麽的舒服,仿佛看不夠似的,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過,高冷師兄幾乎是膜拜似的,將傻師弟的一張臉看了個遍兒,連細軟的鼻毛都不曾放過。

他能說傻師弟長得真真兒的好麽?連鼻毛都比別人來的可愛嗎?

“想想真不可思議,我這樣冷心的人竟然還能如此喜歡一個人,我想了幾年都未能想明白,自己怎麽就偏偏喜歡你了?”

太子殿下低低的笑,挑著傻師弟的幾縷發絲在手指上纏繞著,“還好你心裏也有我,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太子殿下十分有自知之明,他身上流著不良爹的血脈,性格也跟不良爹一般,對自己看上的,他們的情感都是那般別扭、霸道,占有欲也是同樣的狂烈,燒著自己,也定要燒著對方才甘心。

當年無良爹對他的娘如此,對現皇後也如此,只可惜他的火一開始太盛了,燒傷了自己,也燒死了他的娘,至於如今的皇後,即使沒死,也成了活死人。

所以啊,太子殿下絕不會學無良爹那樣,吃著碗裏,還惦記著鍋裏的,他就好好守著他的傻師弟就好了。

若是火太盛,就讓他們擁抱著被吞噬吧!

呃,和傻師弟一起死,這個念頭怎麽如此合乎他的心意啊!

似是感受到太子殿下炙熱的情感,傻師弟不自覺往他的懷裏拱了拱。

太子殿下頓覺得一顆心都被拱化掉了,繼續自言自語:“你看似熱情,骨子裏卻最是冷情,對於自己看上的,那是願意拿命護著,若是自己看不上的,就算是死在你的眼前,你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你這般愛憎分明最好不過,日後但凡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你厭惡的,我都厭惡,咱們兩個一體。你說好不好?”

因為說到一體兩個字,太子殿下的腦洞就大開了一下,呼吸微微一亂,看著懷中的心上人,目光就有些變樣的味道了。

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自己的懷裏,太子殿下又怎麽會沒有想法,但是他對傻師弟的了解,知道如今可不是時候,真要是一時動了傻師弟,怕兩人就真的玩完了。

因此極力壓制住心頭澎湃的欲念,不想再作死的大道上繼續作死,但不動傻師弟,卻還是可以討點甜頭吧,漫漫長夜,對著嬌艷粉嫩的小師弟,親個小手,啃個小嘴兒,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心動不如行動,作為行動派的太子殿下心隨意動,立馬伸出修長的手指,擡起傻師弟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啃了兩口,氣喘籲籲幾乎無法按捺之時,才放開她。

傻師弟不知道自己被人啃了,還以為吃到什麽好東西,待高冷師兄松開她之後,竟然還砸吧了嘴巴幾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意思。

高冷師兄被她那傻樣,勾得饞蟲兒再起,再次覆上她軟糯的唇,舔吸廝磨了半響,如同兩只交頸的鴛鴦嬉戲著。

傻師弟雖然貪吃,覺得高冷師兄的唇是天下最美味的,可這也被堵著口兒呼吸就變得困難一些,吃了半天唇兒,終於從美食中回味,開始搶救空氣,腦袋微微一偏,高冷師兄卻使壞的跟了過去,含著她的唇瓣不放,令她避無可避,急的睡夢中的傻師弟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向使壞的人兒。

要說人不能做壞事,否則會有報應的,太子殿下身手了得,乃是新朝的戰神,可此時沈醉在溫柔鄉裏,哪裏還有什戒備。

傻師弟睡夢中的拳頭襲來,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擊中了他的眼,頓時痛哼一聲,下一刻左眼就成了個熊貓戴眼鏡。

太子殿下沒想到傻師弟就是睡夢之中都不安分,捂著疼痛難忍的眼兒,直勾勾的看著行兇之後,又陷入美夢的傻師弟哭笑不得,半響才心有不甘的兇狠的俯身啃了那行兇的小爪子一口。

“這賬先給你記著!”到時候肉償!

高冷師兄想到肉償的光景,真不敢再待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立刻馬上就讓傻師弟肉償了,他既然存了與傻師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思,自然不會趁人之危,幫著傻師弟蓋好被子,就轉身離開了。

剛剛出門,侍一從暗處走了出來,如花似玉的少年功力非凡,自然將屋裏的聲響聽得明明白白,神色卻波瀾不驚,只恭敬的說道:“殿下,皇上找您過去說話!”

太子殿下一點兒都不意外無良爹會找他,點頭輕嗯了一下,直奔皇帝的寢宮。

皇帝還沒睡,被敗家的不孝子給氣到了,看著自始至終低著頭,不看他一眼走近的不孝子,皇帝似怒氣難忍的重重放下茶盞,沈著聲音道:“你這太子的威風可真不小,我足足等了你半個多時辰!”

太子殿下徑自低著頭走到一旁坐下,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的沈默著。

無良爹被不孝子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得恨不得抓了手邊的茶盞砸過去,可只要想到生下這不孝子的女人,他就沒法子下手,誰讓他欠他娘太多了,沒法子理直氣壯啊!

無良爹覺得自己怕是古往今

爹覺得自己怕是古往今來,最沒有帝王威嚴的皇帝。

“你如今行事越來越妥帖了,大晚上的調禦林軍封花街柳巷,簡直是要名垂千古啊!”皇帝陰沈著一張臉,聲音充滿了譏諷。

其實皇帝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怒氣沖沖,畢竟今兒個這事情追根究底,還是他惹出來的,真要算起來,他給小師弟那一沓子畫像才是源頭,他哪裏好意思跟不孝子發火,如此這般也不過是做個樣子。

畢竟太子殿下領著禦林軍封了花街柳巷這樣的消息太震撼眼球了,他不管是做父親,還是作為一國之君,是絕對不能縱容,都得呵斥一下,以表自己的態度。

“父皇你是知道名垂千古什麽的,兒臣並不在意,兒臣只在意想要護著的人是否安康,難不成我一個太子出行,還動不得禦林軍麽?”

太子殿下今兒個得知了傻師弟的心結,來之前又啃了傻師弟一番,雖然最後結果有些不太美妙,但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難得對皇帝陛下的冷嘲熱諷肯搭理了一番,只語氣真算不上親昵,仿佛只是一個兒子面對父親無理的責問,應付的異常得體。

無良爹被不孝子的話噎得差點吐血,果真是不孝子一枚,說話半點也不給他這個做父親的臉面。

意思很明確啊,東宮的禦林軍的調動,那都是在太子權限之內,封了一條街,管它花街還是什麽街,也不過動用了幾百人,別說他堂堂太子殿下,穩如泰山的儲君,就算是區區的公主殿下出行,儀駕也是有這個標準的,他如此行事可沒有半點越了權限。

皇帝也沒覺得堂堂的太子殿下動用幾百人禦林軍封街有什麽不對,但是時間大大的不對,地點就更是大大的不對了,實在是失了皇家的體統,只怕明兒個一早太子殿下封街逛青樓拍小倌的消息就傳遍了新朝,他……他日後怎麽見不孝子的娘啊?

但皇帝心裏明白的很,不孝子我行我素,性情古怪,若是指望他理解自己的郁悶,那是白日做夢。

看著眼前一身朱紅錦服的不孝子,竟然在做出那等荒唐事情後,還一派風華高潔的模樣,皇帝陛下牙有些疼。

兒子,你是從青樓回家,不是從國子監回來,有必要如此皎潔如月麽?

無良爹牙疼歸牙疼,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挑了挑眉,看著自進來之後就不曾擡頭看他一眼的不孝子,他也不生氣了,反正早已習慣了不孝子古古怪怪的性子,反而興致勃勃的道:“今兒個我這招激發小師弟怒氣,效果怎麽樣?小師弟是不是醋海生波,才去了青樓,才會又是妓子,又是小倌的……哎,替個小倌兒贖身也不是不能贖……只是到底該遮掩一下容貌……你也是,既然不放心他去青樓,你悄悄兒將他接回來就是了……怎的鬧出這麽大動靜……”

皇帝陛下已經預見,今天晚上朝中上下的臣子床上的話題都是太子殿下攜手小師弟逛青樓拍小倌,師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志趣相投……

只這麽想想,皇帝陛下腦袋就大了,如今瞧來美人果真是禍水,不問男女!

自家的不孝子那是何等人物,自小就受到帝王教育,最是不動聲色,可白日接到侍六傳回來的消息,卻是神色大變,那一刻他對小師弟的在意,只要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無良爹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不孝子這一生至少不會孤單了,有了喜歡的人,生活再苦心也會有甜蜜的時候,卻又擔憂他對小師弟太過在意,日後小師弟會成為他的軟肋。

就如同不孝子的娘於他一般!

太子殿下難得沒有沈默,而是低低的說道:“此事我做得的確太心急了點!”

當時,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被嫉妒吞噬了神智,只想著將傻師弟帶回來狠狠地抽頓屁股,哪裏還能想的那麽細致。

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醋海裏的人智商也高不到哪裏,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再足智多謀,再強大厲害,但於感情來說,也不過是位稚嫩的學徒,還指望他面面俱到不成?

大概不適應如此跟自己好聲好氣說話的不孝子,無良爹的表情有些奇怪,輕輕的咳嗽一聲,“你跟小師弟進展如何了?他……願意接受你嗎?你至今孑然一身,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若是小師弟願意的話,我就下旨給你們兩個賜婚,這昏庸的名聲我背了,只是你得依我一回,身邊一並選個側妃,選個溫柔大方的,替你生個兒子出來……只要你讓我抱上孫子,我日後絕不再管你們師兄弟的事情!”

為了太子殿下的子嗣,皇帝陛下也挺拼的,連名聲都願意舍出去。

太子殿下心裏早就決定,不會在他和傻師弟之間再有第三個人,感情的世界,兩個人正好,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人那就太擠了,他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心裏只能住一個人,再沒法子容下第二個人了。

太子殿下沈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兒臣和小師弟的事情,自己能夠處理,父皇就別插手了!”

皇帝陛下啊情商絕對沒有智商高,否則也不會痛失所愛,如今竟然想插手太子殿下的感情,太子殿下當然緊張的不得了——他可不想在無良爹的摻和下,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

自己能夠處理?

皇帝陛下聽他說這話,眼中閃過一抹忍俊不住,有些同情又有些嘲笑的看著自家的不孝子。

若是不孝子

若是不孝子自己能夠處理的話,哪裏有今天他整出一堆畫像的事情,自家的不孝子根本就搞不定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弟。

小師弟是那麽容易娶到手的麽?

能入國師的眼,收做關門弟子,又能合了桃花的緣,拜為義母,還能得羅大學士的誇讚,能一次性合了這三位品味不同的怪人口味,這性子得多古怪啊!

雖然他挺喜歡小師弟的,但不得不誠實的說,小師弟行事真怪,就拿今兒個替琴歌贖身的事情,贖身就贖身吧,竟然還給個將軍府四公子的身份,這得性情多古怪才做得出來啊?

尋常的豪門世家恨不得掩著蓋著,小師弟倒好,直接弄個小倌的弟弟回去,他若是不知道小師弟家庭和睦,父慈母祥,手足友愛,都要忍不住開口問小師弟,跟父母兄弟有多大的仇怨,要弄個小倌回去禍害他們的名聲。

最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麽腦殘的主意、自己那驚才絕艷的兒子竟然也同意了。

這得多色令智昏啊!

然而也正因為小師弟性情足夠的古怪,自家不孝子追妻行動才會如此的艱難。

無良爹能不能實話實說啊?

他能說,看到這個往常眉眼深沈,面無表情,高貴華麗的仿佛神祗一般的兒子踢到鐵板似得拿小師弟無可奈何,無良爹的心裏其實還有點暗爽的。

誰讓這不孝子平常太過狂傲拽吊炸天,他這個做老子的都覺得看不過啊!

無良爹忍住內心的暗爽,假情假意的說道:“要不,我再幫你想個法子?”

太子殿下驚得擡起頭,顧不得掩飾熊貓眼了,忙揮手:“別,你別,不用你想法子,我自己來!”

先斬後奏的弄個畫像刺激,差點沒讓他心臟給炸掉,雖說今兒個結果算不得太壞,但過程……一顆心跟個蕩秋千似得,起起伏伏,再來一回,太子殿下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受得了?

這沒用的,連個老婆都娶不到的不孝子竟然還敢嫌棄她?

皇帝陛下氣得牙齒發癢,咬牙切齒揮手,道:“夜深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忽然目光落在了不孝子的左眼上,嘴巴驚得幾乎能滑進去一個雞蛋,伸手指著太子殿下的左眼:“這……這……這是……怎麽回事?誰打的?”

無良爹是個護短的,自己的孩子不好,自己能打能罵,卻容不得別人動手,如今自家不孝子被人打成了個熊貓戴眼鏡,他豈肯罷休?一副卷著袖子準備沖上去替不孝子報仇雪恨的模樣。

太子殿下卻仿佛沒看到皇帝陛下的義憤填膺,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陛下:“……”

這,這,這……氣死寶寶了!

被徹底無視的皇帝陛下喘了半響粗氣,才惡狠狠的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對著一旁屏住呼吸,低頭垂目作壁畫的安公公,怒道:“不孝子……小安子……你看看這個不孝子……朕總有一天會被這個不孝子給氣死的!”

安公公十分同情的看了眼皇帝,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這是太在乎太子殿下,才會這般氣憤啊!

“皇上……太子殿下這是害羞,不好意思說啊!”安公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太子殿下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絕對跟害羞半點關系都沒有。

但偏偏皇帝陛下卻信了,蹙眉不解:“怎的就不好意思說了?”

事無不可對人言,只要問心無愧,還有什麽話是不好意思說的麽?

“皇上,您想想,這世上除了您還有誰可以在揍了太子殿下之後,還能讓太子殿下沈默的?”

安公公這話雖有幾分溜須拍馬的意思,但也的確是大實話,這世上能揍了太子殿下,還能安然無恙的被揍者護著,除了皇上和太子殿下那位小師弟,還能有第三個人選嗎?

皇帝陛下先是一楞,隨即醒悟過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才又扶額輕嘆:“帶刺的玫瑰啊!”

都刺得他那不孝子遍體鱗傷,還舍不得施展點厲害的。

皇帝陛下覺得自己是坐著明君的位置,操著慈父的心思。

“小安子,你說若是不孝子再招惹小師弟,他會不會再給不孝子右眼一拳啊?”

燭光中,皇帝陛下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處,影影倬倬的,配著他的話,格外的有喜感。

安公公:“……”

皇上,咱們能不能別這麽幸災樂禍?傳到太子的耳朵裏,又是一樁眉眼官司!

太子殿下回到東宮的時候,小師弟依舊沒心沒肺的睡著,不知道在她沈浸在睡夢中的時候,外面的都春夏秋天經歷了一遍。

看著睡的香甜的傻師弟,太子殿下也脫了鞋爬上了床,長臂一撈,就將傻師弟擁進了懷裏,睡夢中睡得香甜的傻師弟,下意識的抱緊太子殿下的手臂,眨巴眨巴嘴巴,繼續安然入睡。

小高僧的武力值挺變態的,尤其是她睡著了之後,高冷師兄被她這麽一抱,手臂就成了她的專屬抱枕。

鼻尖是熟悉的清香,懷裏是熟悉的軟軟的身軀,只要擁著傻師弟嬌軟的身體,他才能安然入睡。

當初分床睡,對太子殿下來說,那是再殘忍不過的事情了。

好在如今傻師弟氣勢如虹的拔亂反正,高冷師兄覺得再好不過了。

師兄弟二人頭靠著頭

人頭靠著頭,肩並著肩,兩道勻稱的呼吸聲相纏,彼此交互相應,那麽的和諧,那麽的安然……

青紗帳中,一方不大的世界,變得安靜而溫馨,仿佛隔絕了世間的紛擾,只餘下一室的柔情。

小高僧是被口幹渴醒的,鼻尖熟悉的氣息,令她知道此時身在何處,不自覺的動了幾下,用細嫩的鼻尖蹭了蹭高冷師兄的手臂,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嬌氣:“師兄,口渴!”

高冷師兄在傻師弟開口的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聽傻師弟的話,二話沒說就掀了被子下地,親自倒了杯溫水,然後坐在床沿,一手拉了傻師弟入懷,一手給傻師弟餵水。

“咕嚕,咕嚕……”傻師弟嗓子幹的快冒煙,一口氣將一杯水一引而進,然後渾身無力的靠在高冷師兄的肩頭,從頭到尾連個眼睛都沒睜開來。

“還要麽?”

“不要了!”傻師弟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打算繼續睡。

酒入愁腸化作周公淚,這醉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傻師弟睡意朦朧之中倒是深刻反省了一下,當然重點是其實那酒也不是多好喝,又受罪。

高冷師兄則瞧著傻師弟嘟噥著的唇,又狠狠親了一口,才算是給夜半當老媽子的自己的獎勵。

醉酒加賴床習性,傻師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勤勞小蜜蜂的高冷師兄自然又起床了,傻師弟有些不滿的蹙眉,自言自語:“我都醉了,也不知道陪陪我!”

“想我陪你?”身著華貴白袍的公子在晨光之中,將她的抱怨聽個正著,眉眼彎彎的說著。

一大早就能見到高冷師兄,那可是難得的好事。

小高僧歡喜的心花都開了,滿臉驚喜的擡頭看去,高冷師兄可真好看。

身段悠長,氣度雍容,還有一雙特別狹長的鳳眼。

傻師弟自己也長了一雙狹長的鳳眼,在家裏的時候,江氏也常常說她的眼睛最漂亮,跟璀璨的星辰似的。

可是傻師弟卻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睛遠遠的沒有高冷師兄的好看,深淵似海,如同漩渦似的,不小心就能將人吸進去……

可是今日當她的目光掃想高冷師兄的時候,卻是一楞,隨即整個人暴怒起來,幾乎是兇狠的掀了被子,面色陰沈的沖到高冷師兄的面前,指著他的左眼,冷聲:“誰幹的?我滅了這混蛋!”

竟然敢傷了她的高冷師兄,看她不滅了那膽大包天的混蛋。

傻師弟真真兒心疼的心都碎了,伸手摸著高冷師兄的熊貓眼,手都有些顫抖了。

就知道傻師弟會心疼,也不枉他沒上藥,頂著各色詭異的眼神上朝。

“你真心疼?”太子殿下挑眉,若有所思的問。

傻師弟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般:“當然!”

“既然心疼,那就幫我吹吹!”太子殿下一本正經的說道。

傻師弟一楞,吹吹能管用?那不過是騙小孩子的啊,怎麽英明神武的高冷師兄竟然也信?

見傻師弟冷著不動,高冷師兄搬出殺手鐧:“哼,我這傷可都是你昨晚睡覺不老實打的,差點沒瞎了我的眼,怎的讓你吹吹都不願意?”

是她打的?還她睡覺不老實?

傻師弟雖然極為相信高冷師兄,可是她一向睡覺跟豬似的,睡下去就沈的不得了,用江氏娘的話說,那就是搬扔到河裏,她也不知道,怎的跟高冷師兄睡,就不老實了。

“不會吧?我一睡覺就沈的跟小豬似的,怎麽會不老實?”邊說,邊吹了兩下。

高冷師兄沒見過誰如此理直氣壯的將自己跟豬相提並論,還一副驕傲的語氣。

你睡得跟豬似的,很值得驕傲麽?很值得驕傲嗎?

“你還老實?睡夢裏爬上我的身,對我又親又啃,一副要將我輕薄到底的樣子……”

高冷師兄一本正經的說著,見傻師弟如雷劈了的樣子,心裏暗笑,語氣卻變得格外認真嚴肅,指著自個兒的熊貓左眼,道:“瞧見我沒有,我不過是稍加反抗,你就對我拳打腳踢……”

傻師弟臉色發白,微顫顫的開口:“我……我……對……對不起……”

自己在睡夢裏怎的變得如此無恥啊?竟然對高冷師兄霸王硬上弓,還將高冷師兄打成這樣,簡直禽獸不如啊!

不過,真奇怪,自己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肯定是她醉的太厲害了,所以發酒瘋,輕薄了高冷師兄。

高冷師兄看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傻師弟,淡淡說道:“沒關系!”

傻師弟聽了這話,更是慚愧不已,高冷師兄如此胸懷大度,竟然連被她輕薄了這樣天大的委屈,都肯原諒,她……真不是個東西!

“真的沒關系。”高冷師兄眸光深幽,有精光一閃而過:“我覺得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乃是天大的事情,為了公平和保密,師弟你也給我輕薄一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嘎!

傻師弟一時沒弄明白,擡頭疑惑的看著高冷師兄:什麽叫也給我輕薄一次,她怎麽越聽越糊塗啊?

高冷師兄瞇著眼睛看著她,細細的解釋道:“師兄乃是堂堂男子漢,卻被你輕薄了,心裏已經有了陰影,而且我乃是新朝太子,倘若此時外傳,日後如何服眾。若是別人輕薄我,我直接砍了他的腦袋,但你是師弟,師兄怎麽下得了手去,所以

手去,所以思前想後也只有輕薄回來,才是最好的解決法子。一來,咱們互相輕薄了,也算是公平;二來,我也輕薄了你,心裏陰影自然就是散了!”高冷師兄說這番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嚴肅認真,語氣也十分的莊重端詳。

“……”這樣也行?真的行嗎?怎麽她越聽越覺得哪裏不對啊!

高冷師兄說完,盯著傻師弟的目光沈了沈:“怎麽?你不願意幫師兄治療心理陰影?”

傻師弟想都沒想的搖頭:“不是……我沒有不願意,我……”

“沒有不願意就好!”高冷師兄十分欣慰的打斷傻師弟的話:“我就知道師弟一定樂意幫我治療心理陰影的。”

“……”傻師弟無語,半響才道:“那……怎麽輕薄回去?”

高冷師兄顯然已經想過這個嚴肅而認真的問題,胸有成竹道:“這很簡單的,只要將你對我做的事情,重做一遍應該就可以了。”

傻師弟:“……”

見傻師弟沒再開口,高冷師兄滿意的點了點頭,淡定的轉身,將房門關了起來,然後走到傻師弟的身邊,將呆怔的傻師弟抱著放在了床上。

當她被放平在床上的時候,傻師弟才回過神來,掙紮:“師兄,這……這不好吧!”

“怎的不好?你都輕薄我了,我不過是輕薄回來,禮尚往來,公平原則,哪裏不好了?”太子殿下振振有詞的說道,邊說邊順手脫了傻師弟的鞋子,隨後自己也上了床,雙手撐著床,將傻師弟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這個動作妥妥的男上女下,雖沒有身體的接觸,但足夠的暧昧,也足夠的親密,彼此間的距離太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纏到了一起,傻師弟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羞到了,臉頰兒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就是一向冷情自制的太子殿下臉上都染上了一層薄暈。

室內的空氣好像在這頃刻之間被燒了起來,熱的難受,傻師弟被高冷師兄困在方寸之間,方寸早已亂了套,睜著一雙明媚如水的大眼睛瞪著他,口中結結巴巴的叫道:“師師師……”師個不停,那兄字硬是沒叫出來。

高冷師兄眼中的幽光越發的深幽,那漩渦兒漩得越發的厲害,似是在其中藏了無盡的暴風雨,他的身子壓下了些,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仿佛帶著鉤子一般,字字勾得傻師弟心肝兒直跳,“怕了?夜裏輕薄我的時候,倒是膽子大的很,怎的我還沒輕薄你,就嚇成這樣了?難不成師弟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聲音極低,仿佛刻意壓抑著什麽,醇厚低沈的嗓音中有著不太明顯的沙啞,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勾魂奪魄不過如此!

傻師弟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怕,還是怎麽的,就覺得一顆小心肝已經要跳出來一般,口幹舌燥的,忍不住繼續低低的叫著:“師師師……兄……”總算吐出了那個兄字,可後面說什麽,一團漿糊的腦子裏卻沒個方寸,只勾勾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高冷師兄的俊臉。

“傻瓜,閉上眼睛!”

傻師弟那明媚的大眼睛似藏著一汪江水,能讓人溺死在其中,他不敢看下去,怕理智會被這汪江水沖走,真的會將傻師弟一口吞了下去。

“師兄……”這次倒是喊得幹脆,可高冷師兄的動作更幹脆,直接覆蓋了上去,堵上她的唇。

傻師弟呆了,腦中所有的漿糊在這一刻都結冰了,此時她腦子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意識——高冷師兄親她,高冷師兄親她,親她,親她……

而高冷師兄的反應則和傻師弟截然不同,他在親上傻師弟的唇時,就醉了,原來親上清醒時候的傻師弟,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與睡夢中的親吻截然不同,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的暴發出來,如狂風席卷,如暴雨出來。

雙唇緊貼,如魚得水般,用盡全力的碾磨,來來回回的品嘗,探入濕潤的口中,品嘗那軟滑甜美,簡直是人間美味。

唇被用力碾磨時的刺痛,使呆若木雞的傻師弟清醒了過來,忍不住伸手去推高冷師兄。

怎麽……怎麽能這樣?

感受到傻師弟的抗拒,高冷師兄動作一頓,心微有失落,不過很快就將失落壓了下去:就算是抗拒,他也不會放手的,既然傻師弟勾了自己成斷袖,自己又豈能容他獨善其身?

“怎麽了?不……”不喜歡也不行!

就見那被吻的唇都腫的傻師弟,忽然滴滴答答的落淚。

高冷師兄一顆高冷的心都涼了,傻師弟竟然厭惡他到了這樣的境地,不過是一個吻,就惡心的哭了,若是自己將心裏那些齷齪的念頭對他實施,豈不是要惡心死了?

一時間,即使心硬如鐵,堅定非凡的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都有些心灰意冷,有什麽打擊比來自心上人的厭惡更讓人無法承受呢?

“別哭,不……”不喜歡,我就不親!

話剛說到一半,傻師弟忽然出言打斷,抹了一把眼淚,十分羞愧的對高冷師兄道:“對不起……對不起……師兄,真的對不起……你怎麽輕薄,我都願意的……”

傻師弟簡直要羞愧死了,她真沒有想到自己喝醉之後會變得如此禽獸,竟然對高冷師兄做出這樣羞人的事情,也難怪高冷師兄有心理陰影了?

只要能治好高冷師兄的心理陰影,怎麽輕薄,她都沒有怨言的?

有怨言的?

這次傻楞著的人變成了高冷師兄,半響才被狂喜的點頭,太子殿下從來不跟自己的好運作對,壓著狂喜又開始啃傻師弟的唇。

這一次動作絕對的狂野,一手捏著傻師弟的下巴,讓她長大嘴巴,好讓他叼住她的舌尖兒,狠狠地吮吸,一手探進傻師弟的腰肢,細細摸著那滑滑的嫩肉。

傻師弟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高冷師兄吸走了,整個人都在半空中飄蕩,只覺得唇齒含香,說不出的好滋味。

傻師弟仿佛又感受到馬車上高冷師兄說得那獨一無二的美味,下意識的品嘗……

“啊!”

守在外面的侍一聽到裏面一陣嘖嘖的水聲之後,忽然傳來太子殿下的痛呼聲,小心肝兒忍不住抖了抖,對林公子的敬畏又升級了——太子殿下何等能忍之人,竟然將太子殿下蹂躪到發出痛呼,簡直是變態中變態啊!

而此時變態中的變態正一臉愧疚心虛的看著捂著唇的高大俊朗青年,巴巴兒的解釋:“我……我以為……是那天你給我吃得獨一份的美食……所以才咬的……”

捂著唇,痛的說不出話來的太子殿下:“……”

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即便是眼痛,舌痛的,高冷師兄的臉色卻跟春暖花開般的,令人如沐春風搖頭,艱難說道:“沒……關……系……”

只要肯給他親,被說咬上了舌頭,就是咬斷了舌頭,他也願意啊!

為了能禽獸不如,高冷師兄也很拼的!

------題外話------

(*^__^*)嘻嘻……,好像又遲了那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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