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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至死不渝的愛(大結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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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道,似乎並不願意替秦語容逃過這一劫。雖然他是有這個能力擺平事情,但他並不想破壞法律的世界,讓他人抱有僥幸的心理,以為做錯了事,而且是殺人這麽大的事情還能逃脫罪責,那麽這個世界就會亂了。有錢有權利不是可以囂張的理由,更不是可以藐視法律的資本!做人始終是要講良心的!

“可是靖棠,容兒也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容兒還這麽年輕,我不想她去為陳桂秀賠命!況且陳桂秀她並不是什麽好人!也該有這樣的下場!”秦語岑心裏一急,拉著他的手臂乞求著他,“事情已經成定局了,陳桂秀也活不過來了。你就幫容兒這一次,以後她不會再這麽沖動行事了。”

“沖動就是魔鬼。”霍靖棠薄唇吐出的話讓秦語容越發地低垂下頭來,“害的往往就是自己!報覆有很多種方法,但絕對不是犧牲自己,同歸於盡,這是最愚蠢的方法!真正的想要報覆對方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能從中體會到報覆的快感。你看你現在把陳桂秀給除了之後,除了害怕還是害怕!秦語容,你都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怎麽還是沒有學會怎麽做才不讓你姐操心?”

“姐夫,我錯了,真的錯了。”秦語容很覺得霍靖棠說的話雖然很尖刻,但卻有道理,“你說得對,我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起後果來。不應該想到要逃避,現在我就去自首。這樣我也不會一直提心吊膽的害怕了,也許就解脫了。”

秦語容從沙發內起身,向霍靖棠和秦語岑鞠躬,就要離開。

秦語岑上前一把拉住她:“容兒,你去自首的話至少都得是無期!我不想你去!”她又回頭看著一直無動於衷的霍靖棠,“靖棠,我求求你了,就這一次幫幫容兒!”

“姐,別讓姐夫為難了。這是一條人命,不是踩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

麽簡單。”秦語容選擇面對,與其這樣忍受著心理上的煎熬,不如甩掉這個心理包袱。

人不怕身體上的痛苦和煎熬,因為心理和精神上的更讓人瘋魔和崩潰。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那麽就會瘋掉,成為別人口中的精神病。她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她寧願去認罪。

秦語岑抱住了秦語容:“容兒,我不要你走。如果你要去自首,那麽我也會去說我才是主謀!我也有殺害陳桂秀的動機!你已經失去了三年的青春,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孤單。不能幫到你,那麽我會陪著你。”

對,秦語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拿自己去威脅著霍靖棠!她就要看看他是不是也會見死不救!

霍靖棠自然是猜到了秦語岑的意圖,現在也只有她拿自己才能威脅到他了。她在賭他不會不管她,況且還是在她懷了寶寶的情況下。但是這樣的方法未免太過幼稚。一個都需要在家裏養擡的孕婦還能折騰著去殺人!自身都能保!

“岑岑,你要相信我有那個能力讓你到不了警局。”霍靖棠從書桌邊緣站直身體,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她,“你一個孕婦瞎折騰什麽?信不信我真的見死不救!”

她敢肚子裏的寶寶威脅他,那麽他也敢拿秦語容的命威脅她!他什麽事情都可以依她,但絕對不能拿她自己和寶寶開玩笑當籌碼!他必須要把她這性子也改了,否則以後總拿這事來折騰他,生活會很慘的!

秦語岑聽到霍靖棠這麽說,唇角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眼眸中的的灰暗被驚喜代替:“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然後她拉著秦語容坐下:“容兒,快坐下,聽聽他怎麽說。”

霍靖棠看著他們兩姐妹,看到秦語岑眼裏興奮的火花,還帶著一絲崇拜。他的心情也是非常明媚的。他清了一下喉嚨,一本正經道:“如果這件事情在事發後立即就告訴我,那麽要處理一個死人比處理這件案子要容易的多。”

“能不說廢話嗎?說重點,說辦法!”秦語岑覺得自己憋著一口氣。

“能別打斷我好好聽我說話嗎?”霍靖棠不客氣地坐在了秦語岑面前的茶幾上,“陳桂秀的事情已經立案了,所以要想救語容只有一個方法,以人換人。那就是說找一個人去頂罪,才能讓這件事情才能劃上句號。”

“可是誰願意去呢?”沒有人願意陪上自己的命或者自由為另一個人頂罪吧。

“錢。”霍靖棠的手指做了一下數錢的動作,“俗話說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可是錢不能買命和自由,沒有這兩樣有錢也花不了。”秦語岑反駁著他的話。

霍靖棠面對秦語岑話,挑了挑眉:“你是在懷疑我?”

“不敢!繼續!”秦語岑哪裏敢在這個時候懷疑他,若是他丟下這件事情不管了怎麽辦,所以還是得順著他,哄著他。

“人選很重要。”霍請棠繼續道,“這種人必須是可以為了錢可以失去了一切的人,包括命,所以這樣的人很難找。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這幾天秦語容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待在這裏。我會安排好一切。找一個合適的人去自守,替你頂罪。”

“如果判了死刑,那麽那個人不是就要以命相抵?”秦語容放在膝蓋上的手揪起來。

“對,就是這樣。”霍靖棠點頭。

秦語容微微垂下了眸子,不再說話。如果真的是死刑,那麽她就是又要害一個人了?她的指尖揪起面料,指尖浸著一種冰冷,讓她更加的不安。

秦語容便一直待在了這裏,等待著霍靖棠的安排。每天她與秦語岑做伴,看看電視,看看育嬰方面的書,狂逛網店看上面的嬰兒裝。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輕松,她還是很不安。這種不是安不是對霍靖棠能力的懷疑,而是對自己的懷疑。她怕自己無法承受這樣無形的精神壓力。

她已經殺死了陳桂秀,她是該死,也是圓了自己的心願。而她如果逃避責任的話,就會害了另一個人,兩條人命背在身上。她僅僅是一個軟弱怕事的女人,她終究是沒有那麽強大的心態。

短短的兩天的時間裏,她開始胡思亂想,開始精神壓力倍增,她控制不住的會做惡夢。

這天晚上下雨打雷,秦語岑半夜被雷聲驚醒。她看著窗戶的方向,隔著窗簾也能看到外面的閃電一閃而過。她睡不著想起身,霍靖棠的手臂牢牢的固定著她的腰,聲音透出剛醒的沙啞:“你要去哪兒?”

“我吵醒你了?”秦語岑面他面對著面,他的氣息包圍著她。

“不是你,外面打雷我也睡不著。”霍靖棠拿開放在她腰上的手,“你是想喝水?我去給你倒 。”

“不是。我不渴。”秦語岑拉住霍靖棠的手,“我是想去看看容兒,她從小最怕打雷閃電了。”

“她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小女孩子了。”霍靖棠有些吃醋道,“你對任何人都關心有加,怎麽就沒見你對我這麽上心呢?”

秦語岑俏皮的用指尖點了一下霍靖棠插俏的鼻尖:“我哪有不關心你?只是現在我得把對你的關心分多點給你女兒,所以你覺得我對你的關心少了。”

“是嗎?”霍靖棠覺得還有這樣的說法。

“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是去看看容兒,我不放心她,這兩一在她都有些太緊繃了。陳桂秀的事情給她留下了

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後遺癥看看總要放心些,否則我也會睡不著的。”秦語岑說話間霍靖棠已經把床頭的臺燈按亮了。

秦語岑才拿起了一件外套在身上,穿上了拖鞋。霍靖棠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因為懷孕卻並沒有長什麽肉的背影:“我陪你。”

“不用了,就這幾步路而已,還怕我有事麽?”秦語岑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來就好了。”

霍靖棠勾著唇淡笑了一下,這話怎麽聽怎麽像他是被臨幸的那一個。

秦語岑走出了臥室,往秦語容的房間而去,是在左邊的第二間。她伸手放在門把上,輕扭著開門,室內一片漆黑,只是閃電閃過時,室內亮如白晝,加上外面的樹影搖晃,格外的陰森。

秦語岑的膽子不小,又是姐姐,所以自然不怕這些。她走到了床邊,借著閃電看到床上的被子下根本沒有人。她當時就楞在了原地,她趕緊把燈按亮,環視著屋子裏,沒有看到秦語容。她試著叫了兩聲:“容兒,容兒……”

她想是不是浴室裏,如果她上廁所她應該能看到浴室的燈光啊。她疑惑地走過去,站在門前,她突然覺得心慌。她伸手去推開了半掩的浴室門,接著打開了燈,浴室內亮了,而映入秦語岑視線的畫面讓她頓時尖叫出聲:“容兒!不——”

秦語岑若不是扶著門框,她肯定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語容整個人泡在了浴缸裏,而浴缸裏的水染成了血紅色,一片血水淹沒在她的胸口。

秦語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浴缸,跪在了缸邊上,她伸手把秦語容的淹沒在水裏的手給撈了起來,她已經泡得有些發白的手腕間赫然是一條很深的傷口,皮肉外翻,猙獰難看。

她搖著秦語容,還沒有說話,她的淚珠就滴落了下來:“容兒,你醒醒——”

而聽到她尖叫聲的霍靖棠和秦語軒都先後趕了過來,就看到她用手拍著秦語容的臉,淚水不停的淌下來。她的心裏又急又怕,她連連叫著秦語容,卻得不到她的一絲回應。她整個人都被秦語岑這麽又搖又拍,就往水下滑去。

秦語軒還穿著睡衣,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的困意被嚇飛了,整個人都給嚇傻了!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霍靖棠大步上前,把秦語岑給扶起來:“小軒,來扶著你姐出去,這裏太滑,小心摔倒。”

接到命令的秦語軒趕緊過去從霍請棠的手裏扶過了秦語岑,她卻掙紮著大叫:“不,我不走。”

“你若再耽誤時間,那麽秦語容的死活誰也不能保證!”霍靖棠眉頭緊蹙,非常的嚴肅。

這句話果然奏效,秦語岑不再執拗了。秦語軒也勸她:“姐你就聽姐夫的話吧。”

秦語岑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離開。她看著霍靖棠把秦語容從浴缸裏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地上,找了一塊布把她的腔上的傷口給纏住:“我現在把她送到醫院去。你們就在家裏等著。”

“不,靖棠,你讓我一起去吧,我在家裏會更不安心的。”秦語岑淚眼汪汪地請求著。

“你必須聽我的話。”霍靖棠抱起了秦語容便往外走,“幫我帶套衣服。”

秦語岑趕緊就跟上,秦語軒拉著她:“姐,你小心點。”

秦語岑帶了一套休閑裝,趕緊跟上,上了車。霍靖棠開動車子時,臉色凝重:“坐穩了。”

霍靖棠腳下油門一踩,加速離開這裏。他開車又快又穩,經驗豐富。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裏,秦語容被送進了搶救室。而今天正好是簡希值班。秦語岑秦聲淚俱下的緊拉著簡希的鋒袍乞求著:“小希,求求你了,救救我妹妹。”

霍靖從身後扶著她,簡希則輕拍著她的手:“嫂子,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謝謝你小希,謝謝。”秦語岑漸漸松開自己的手指,然後放開她,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了霍靖棠的懷裏。

“二哥,你好好照顧嫂子,我進去了。”簡希沖他們點頭,轉身推開了搶救室的門。

霍靖棠把秦語岑抱在懷裏,讓她的頭靠自己的胸膛之上,帶著她一起坐在了休息椅上:“別哭了,相信簡希。”

這段時間他們頻繁的進出醫院,秦奶奶受傷,秦語岑養胎,現在秦語容又自殺。他們還真醫院脫不了關系。可是他並不喜歡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承載著希望,但也面對著死亡!他們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死亡,關讓的死,秦奶奶的死……他們已經害怕死亡!尤其是秦語岑!

她像是一個已經被抽掉了所有力氣的易碎的娃娃,就這樣依靠著霍靖棠。如果沒有他這個依靠,她很可能就這麽倒下了。

秦語軒的身上還是那套睡衣,他也挺怕的,但是與秦語岑激動的表現不一樣,他更多的是選擇安靜和沈默,這不是說他沒有感情,是冷血的,而是他是內斂的。他手指揪著自己的褲子,把痛苦的眼淚往自己的心裏流。

霍靖棠也是非常擔心的,秦語容能不能試過這不劫真的不好說。因為他在包紮她傷口的時候,她的傷口非常深,加上浴缸裏的水是溫水,她傷口不會凝固,血水就一直流淌,而卻不知道她已經自殺有多久時間了。

每一次的等待都是煎熬而痛苦的,每個人都是死氣沈沈的,直到搶救室的門被推開。簡希出現,他們才都立即站了起來。

了起來。

“小希,容兒怎麽樣了?”秦語岑看著簡希,但目光卻透出她往她身後看。

“嫂子,你別激動。”簡希擡眸看了一眼霍靖棠,抿著唇,欲言又止:“二哥,嫂子,小軒,我們已經盡力了……秦語容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她失血過多,就算輸血也沒能挽回她……你們節哀順變吧……”

她越說越小說,然後低下了纖長的睫毛,不敢去看秦語岑那因為痛苦悲傷而碎裂的眸子。

“不!容兒她不會這麽丟下我和小軒的,不會的!”秦語岑不相信,不接受這樣的事情,“你在騙我!我要去看她!”

“二哥,讓嫂子進去見秦語容最後一面吧。”簡希側身去推開了搶救室的門。

秦語岑掙脫開了霍靖棠,便往裏跑。霍靖棠不敢怠慢,也追隨著她的腳步而進,還有秦語軒,他的動作卻比較緩慢,仿佛是丟了魂兒一樣。這樣的悲痛他們剛剛不久前才經歷了一次,現在又重覆一次,人的心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經歷這樣的折磨。

秦語岑站在秦語容的床前,看著臉色慘白,緊閉著眼睛,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秦語容:“容兒,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小軒,你不能這樣丟下我們!你還這麽年輕,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你怎麽舍得?容兒……”

秦語岑傷心欲絕,痛哭流涕,一顆心被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碎了!

“二姐,你醒醒啊,你看姐多傷心……她還懷著寶寶呢,你就要做小姨了。”秦語軒也對著秦語容說話,淚水流下來,他擡手就一抹。

哭著哭著,秦語岑撲向秦語容,然後搖著她:“秦語容,你給我起來!你不能這麽躺著!你還要幫我把畫室做好做大不是嗎?你再這麽睡下去,我可不會原諒你!!”

秦語岑無論是心疼還斥責,於秦語容來說已經完全聽不到,感受不到了。她已經把她的親人與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就讓她安心的走吧!她若是知道你們這樣哭,也會心急的。”簡希勸慰著,“嫂子,你特別要註意身體。現在寶寶更重要。”

“姐,簡醫生說的對,二姐也不想看到你為她而傷到身子。你別哭了……讓二姐安心的走吧。”秦語軒覺得簡希說有的道理。

霍靖棠把她抱好:“你看小軒都這麽懂事了,你也別人不省心了。”

秦語岑咬著唇沒說話,只是不停地流淚。她看著簡希拉起了秦語容身上的白布,把她的臉蓋上。

上次他們送走了秦奶奶,這才多久,又送走了秦語容。

回到家裏時天際已經泛白了,折騰了好半夜,誰都沒有睡意了。霍靖棠、秦語岑和秦語軒就坐在客廳裏。

劉媽也起來了,還煮了粥:“少爺,少奶奶,小軒,你們一定餓了吧,喝點粥吧。”

霍靖棠勸著秦語岑喝了半碗粥,她就起身上了樓,去了秦語容的臥室。她推開後,仔細地看著室裏,似乎每一次都有屬於她的身影。她還能聽到她叫她姐的清脆的聲音。可是瞳孔一晃,又什麽都沒有了。她走到了床邊,才看到壓在床頭的一張紙條,是秦語容的親筆信,應該是遺書吧。

【姐,對不起,原諒我的任性。我覺得我沒辦法承受這樣的壓力,我低估了自己的能力,陳桂秀是該死,可是那個即將要替我頂罪的人卻不該。我不能再背負一條人命了!我不想以後的生活都陷入惡夢的陰影裏!那樣只會生不如死!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原諒我用這樣懦弱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至少讓我可以得到心靈的平靜!再也不受這人世間的苦難!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再也傷害不到我了!我會在另一個世界活得比現在更快樂!這樣也是一種解脫!姐,別為我哭泣,別為我悲傷,我要你好好的!你們的都好好的!

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感覺。姐,是我告訴了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只是我沒有真正的組成一個家庭。姐,我一直都很羨慕你,甚至是妒嫉你。你有姐夫這麽好的老公疼你,有雲姨這麽好的媽媽牽掛你,有小軒這個愛你如親姐的弟弟,是葉家和關家的孩子,你擁有的人生是別人不可想像的。我想學你那樣堅強獨立!可是我永遠學不會!在這一刻,我只想你能幸福,連同我的一份一起幸福!姐,我愛你!對不起!原諒我!

姐,我還寫一封自首信放在了我的工作郵箱裏,密碼是我的生日!請你一定要發給警方!讓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句號!我也就能安寧了。】

秦語岑看完段話時,淚水已經大顆大顆的滴在了紙上!她的指尖把紙張邊緣都捏破了。

“容兒,你怎麽能這麽傻啊!”秦語岑的指尖撫過自己的臉上的淚痕,“容兒,我不會讓你這樣白白走的,我不會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絕對不會!”

秦語岑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不讓自己再軟弱的哭泣!不再沈浸在悲傷痛苦裏!她要堅強,要站起來!她要替自己替秦語容報仇,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最張立 不不會有好下場!

秦語容的骨灰並沒有送回老家,就在關讓關易所在的墓園裏買了位置下葬。秦語容下葬那天,天空飄著雨絲,仿佛人悲傷的淚水。給秦語容送行的人不多。霍靖棠,秦語岑、秦語軒還有葉綺雲,唐勳已經回首都了。葉綺雲在知道秦語容自殺的後,也是

的後,也是非常的悲痛,畢竟她也是把秦語容當成了女兒一樣疼愛。

霍靖棠替秦語岑撐著傘,不讓她被風雨侵襲。秦語岑一身黑衣,戴著墨鏡。她把手上的白菊放在了她的墓前,手指撫過被雨水淋濕卻依舊微笑燦爛的那張年輕的笑臉!卻永遠在定格在了她人生的二十六歲裏,不會老去!永遠的鮮活!

秦語岑按照秦語容的遺願,把她的自首信發給了警局。秦語岑鑒於秦語容已經不在了,便讓霍靖棠讓警方低調處理此事。

而秦語容去世的消息關家也有所耳聞。

“昊揚,你聽說了嗎?秦語容死了,她還誤殺了她媽陳桂秀!”趙玉琳正在在磨自己的指甲,“以怎麽沒看出她有這麽大的擔子?竟然敢殺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關昊揚端起了茶幾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這些事情沒必要去深究。這也不是我們要關註的,我們的重點是讓詩雅站在我們這一邊。不能讓關山落到秦語岑的手裏,落到她的手裏,那麽就成為霍靖棠手裏的玩具!”

“我已經讓詩雅今天回來了。”趙玉琳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過了,“這個點,人也快回來了。”

“媽,你要記住,我們是在同一條船的上,我們不能讓秦語岑拿走我們的一切!”關昊揚再一次冷聲的提醒著她,“她若是得到了關家,那麽我們就會被她趕出關家趕出關山!”

“我知道,我一定會讓詩雅同意把股份給我們。”趙玉琳聽到自己將會一無所有,就會感到害怕,表情也顯得不自然了。

趙玉琳的話音剛落,傭人就上前來了:“太太,少爺,小姐回來了。”

果然,關詩雅回來了,她紮著可愛的丸子頭,粉撲撲的臉蛋自然素雅。穿著最簡單的白色印花T恤和一條吊帶牛仔褲,十分的青春活力。她走過去坐到了沙發裏,她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喝了兩口:“媽,哥,你們叫我回來做什麽?”

“沒事就不能叫你回來了?”趙玉琳拉著她,親切道,“詩雅,你是對公司不感興趣,全憑你哥一人撐著,現在你哥的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大量的資金來啟動剛得到的一個項目,所以把他手裏的股份拿去抵押了一部分。而現在是你把你手裏的股份拿出來支持你哥的時候了。否則下一次的股東會上你哥將會面臨巨大的威脅,還有可能失去總裁之位,所以詩雅就算你再不關心我們,但總要關心這個家,關家不能落在外人的手裏,所以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忙!如果你想見死不救的話,媽也我國加入你沒有辦法。隊非你想讓你爺爺和爸爸地下不安寧!”

說到傷心處,趙玉琳還擠了兩滴淚水出來,十分的無奈而痛苦。

“媽,我姓關,我當然站在關家這一邊,當然不想爺爺失望。”關詩雅表明著自己的態度,然後又看向沈默的關昊揚,“可是哥,情況真的到了這樣危急的時候了嗎?”

關昊揚抿了一下唇,眉心蹙在一起:“詩雅,你是知道的,大哥一向不會輕易開口求人的,一旦天口就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你幫哥這一次,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玉琳又接著道:“詩雅,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怎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關山現在啟動的那個項目需要龐大的資金,但這個項目是穩賺不賠的!利潤是十分可觀的!那樣關山又會往前跨一步,這是你爺爺和爺爺在世時希望的!希望關山在你哥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詩雅,我們都是為了關山,為了關家!”關昊揚一直強調著家,“當然,我和媽也不會逼你。你可以好好想想,不論你怎麽選擇我都會尊重你!”

關詩雅咬著唇,思考了許久。最後才點頭:“好,為了這個家,我答應你們。但是今天不能簽股權轉讓書!下個星期一開股東 大會是嗎?我在會上簽!”

“詩雅,謝謝你!”關昊揚聽到關詩雅願意把股份給他,黯淡的眸底綻放著光彩。

趙玉琳也感到松了一口氣了,她拉著關詩雅連連的稱讚著:“詩雅,真是好孩子。我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所以我讓吳嬸做了好我你喜歡的菜,快來嘗嘗。”

他們移步客廳,然後一起吃了一頓飯。

自從關讓去世後,他們三人也很久沒有時間在一起吃飯了。

關詩雅吃過飯後便找了借口離開了這裏。她一個人走在街上,結果下起了雨。她跑了一段路,結果在一家畫廊前些和一個著白色襯衣的幹凈少年撞在了一起。

“你……你沒事吧?”少年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的清澈,他向她伸出了手。

低著頭的關詩雅搭了少年一把手,借力起身,才擡眸看清楚面前的少年,意外的驚訝:“秦語軒……是你?”

“關詩雅是你。”秦語軒對關詩雅的印象有深,“外面下著雨,我們到裏面說。”

“好。”關詩雅隨著秦語軒進了鼓畫廊。

關詩雅一進去,才發現這家畫廊就是秦語岑開的那家秦秦子岑畫廊。裏面的畫作有秦語岑自創的,也有一部分是其他同行的。

秦語軒把關詩雅領到了他們的辦公區,取了一條潔白的毛巾給她:“擦擦身上的雨水。”

辦公區裏的同事看到關詩雅,又看看秦語軒,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兩眼放光。大家取笑著秦語軒:“小軒,不介紹一下美女給我們認識麽?”

識麽?”

“是怕我們搶你的美女嗎?她是你女朋友?”

“不不不是啦!”秦語軒趕緊又是否認又是擺手的,“我和詩雅只是朋友。”

“詩雅……名字好美。人也美。”

“是啊,小軒,你也成年了,喜歡詩雅就追啊。”

秦語軒被說得臉紅耳赤的,單純的他根本無法招架這群已經汙了的人。

關詩雅倒是很淡定:“我和小軒的確是朋友。你們不要再逗小軒了。”

“你們怎麽成朋友的啊?你怎麽沒有這麽漂亮的女性朋友?”

“我和小軒的姐姐就是秦姐認識,我們認識好多年了,所以和小軒也是朋友。”關詩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並沒有說出關昊揚和秦語岑這一段事情,“不住的話你們可問秦姐。”

“哦……”大家都搞怪的齊齊道,“還是不太明白。”

秦語軒紅著那張精致的臉蛋:“詩雅,你別管他們,他們就是這樣。走,我帶你去裏面轉轉,看看我姐的作品。”

關詩雅和大家打了招呼便隨秦語軒去了展廳,欣賞著秦語岑的作品。

“語軒,秦姐最近怎麽樣了?”關詩雅好久沒有秦語岑的消息了。

“她懷了寶寶在家裏養胎。”秦語軒道,“你知道嗎?我二姐她不在了,對我姐打擊很大。”

關詩雅看到秦語軒那一刻臉色悲戚難過。她心裏也不好受:“語軒,人已經在不了,節哀,珍重。”

看著他傷心的側臉,關詩雅惹不住伸手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別難過了,看著你難過我也想哭了。”

秦語軒聽到關詩雅這麽說,側眸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收拾著自己悲傷的情緒,揚起笑容,露出好看的潔白的牙齒:“謝謝你,詩雅。”

“你能帶我去看你姐嗎?好久沒見她,怪想她的。”關詩雅總覺得自己對秦語岑的感情超過自己對關昊揚,明明他們才是兄妹。

“好啊,我姐看到你肯定會開心的。”秦語軒點頭,“不過你能等我下班嗎?畫廊這段時間忙,我走不開。”

關詩雅也點頭:“那我也幫忙。”

“你不用了,你隨便就行了。”

時間過得很快,關山集團周一的的股東大會轉眼就到了。每個月會例行一次會議,有緊急情況也會召開。秦語岑並沒有收到關山發來的通知,但是她還是知道今天的會議,所以她為了此次會議準備周全。

她今天早早的起床,長發偏分,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她的肌膚白晳,不需要太多的妝容,只是撲了淡淡的腮紅,塗上了紅色的口紅。挑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還有一套紅色的女式小西裝,顯得特別的幹練與優雅,也於這樣的端莊中透出迷人的女人味。

她很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霍靖棠自她的身後把她圏在自己的懷裏,將薄唇壓在她的耳邊:“今天真漂亮。”

“今天是非常困難的一戰,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我絕對不能輸!”秦語岑盯著自己的眼睛,暗自發誓,所以欠她的人都必須還回來!她還帶著秦語容的那份仇恨!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我會在你身後默默支持你的!我也相信你會贏得勝利!”霍靖棠的吻輕落在她的耳垂上,“加油!”

秦語岑的紅唇勾起了笑意,美麗的瞳孔裏晶瑩剔透:“我會的。”

“走,我送你過去。”霍靖棠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與她一起下樓。劉媽已經把早餐給做好了。他們下樓入座,吃妻了一半,秦語軒才下樓。他走到了餐廳裏拉開靠椅坐下:“姐夫,姐,劉媽早。”

“不早了,吃了飯趕緊畫廊。”秦語岑提醒著她,“小軒,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一些。”

“姐,我說過我不辛苦啊,我真的很開心,能憑自己的雙手掙錢。”秦語軒接過劉媽盛好的稀粥,“姐,你有事你忙你的,我會好好看店,會好好工作的。”

“小軒,我就只有你這個弟弟了,可別讓姐姐失望。”秦語岑雖然與秦語軒不是親生姐弟,但是在她的心裏這份親情無法取代。他們都非常的心疼彼此,他們就是這樣的愛著對方。也許在秦語容去世後,他們更懂得珍惜,把對方看成唯一的親人一般那麽重要。

“姐,我不會的。”秦語軒眸光堅定。

秦語岑也放心了。他們吃過早餐,霍靖棠開車把秦語軒送到了畫廊,然後再把秦語岑送到了關山集團、此時才八點四十分,離早上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秦語岑下車前,霍靖棠把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了她:“這份資料你應該是需要的。雖然不能成為決定成敗的關鍵,但是也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語岑接過那個牛皮紙袋,雖然是很輕的一份資料,但拿在她的手中卻有如千斤重:“靖棠,謝謝你。”

“不如給我一個擁抱更好。”霍靖棠俊美的臉上是對她不變的寵溺。

“好。”秦語岑也微笑著張開了雙臂去把霍靖棠抱住,感受著他身上讓她安心的獨特味道,“等著我的好消息。”

“我等著你。”霍靖棠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柔順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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