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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我的原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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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棠用他和樂樂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

他不可能讓一點都不知情的老張在這裏破壞他的計劃,所以只能讓他先離開一下,一會兒再來接樂樂,不能讓秦語岑懷疑什麽。這樣的事情必須是由他親口對秦語岑解釋清楚才能得到原諒,若是讓自己猜到或者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的話,這都會讓她受傷,會傷心,會用不一樣的眼神看他。那種眼神是心碎,是被欺騙。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欺騙她,本來是想早一些告訴她,也有兩次機會在她的面前提到了樂樂的事,可有時候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一些意外的事情給打斷。這計劃真的比變化快。

關昊揚讓她傷心了五年,讓她五年把關家的一切都給抗起了起來,最後還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淵裏。她依舊是那樣堅強地站了起來,他欣賞她,也喜歡這樣倔強的女人。可以溫柔也可以強大,所以他從不想讓秦語岑傷心,很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份感情和她,他不會讓自己成為關昊揚那樣的沒有責任擔當的男人,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樂樂的事情走到這一步,總是要坦白的,他知道這到最後才解釋,多少讓人感覺到誠意不足,可是總比一直瞞著她,或者讓她從別人的嘴裏知道這件事情好。那些有心之人他不得不防,比如霍靖鋒就是他最大的敵人。若是他從中插一腳,說出樂樂的事情也會變得不一樣。他也不可能讓他再傷害自己最親愛的人。

“哦……走了,走了也好,免得一直跟著我,這樣我也輕松自由了。”樂樂看著外面的院子裏只停著爸爸的車,開心地嘀咕著。

“你說什麽?”霍靖棠沒有聽清楚。

“我說走了就不用叫他吃飯了。”樂樂揚起笑臉,關上了門,重新往餐廳而去。

霍靖棠折身跟了過去,樂樂對秦語岑道:“張爺爺他可能有事離開了,一會兒會來接我的。我們就不管他,吃飯吧。”

秦語岑把一碗飯放到他的面前:“樂樂,坐吧。”

“姐姐,我要和你坐一起。”樂樂站在那裏。

秦語岑本和霍靖棠坐一起的,聽他這麽一說,霍靖棠冷了一張俊臉:“吃飯的時候哪有那麽多話。”

樂樂扁了一下嘴,秦語岑伸手輕拍了一下霍靖棠的手背:“一個孩子兒子,你幹嘛擺這張臉,小心嚇到我的小客人了。”

“他有那麽不經嚇嗎?”霍靖棠微微揚眉,“你太小看現在的小孩子了。”

秦語岑輕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樂樂道:“樂樂,你別在意他,就是會擺臉色嚇人,有姐姐在,你別怕。”

“姐姐……”霍靖棠這才後知後覺地抓住了重點,“叫阿姨!”

“霍靖棠,你有完沒完,讓你別嚇到孩子了。”秦語岑蹙眉,很是不悅,準備繞過條桌走向樂樂,卻被霍靖棠拉住,“你去哪兒?坐下吃飯了,他和小軒坐一起不是挺好的嗎?”

秦語岑掙紮了兩下,掙不開手,伸過另一只手去掰開他的手,走向低著頭的樂樂,伸手抱起了他:“樂樂,我們不怕,他就是只紙老虎,姐姐陪你坐。”

“姐姐你真好,樂樂最喜歡你了,你喜歡樂樂嗎?”樂樂的兩只手臂順勢圈住了她的頸子,眨巴著那比葡萄般的大眼睛。

這樣的眼睛是無比純真,無比地讓人心疼,秦語岑的心就會輕易的柔軟起來:“姐姐當然喜歡你。”

“那會一直喜歡我嗎?”樂樂追問她。

“會的,你這麽可愛,想讓姐姐不喜歡都難。”秦語岑伸手,手指 彎曲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樂樂聽著也是心裏很開心,他長這麽大,從沒有在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感受到這份溫暖,好像他一直渴望的母愛的感覺,可以給他保護安全,對他十分的寵愛,滿滿的都是愛。自己的大姑姑霍靖嫻太高冷,小姑姑霍靜柔脾氣太壞,雖然有太奶奶和奶奶寵著他,可是那種感覺和秦語岑在一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的雙手緊抱著他,就像他看到的其他小朋友那樣被自己慈愛的媽媽抱著,仿佛母親懷裏的寶貝。

“樂樂也會一直喜歡姐姐的。”樂樂的眼睛裏微微濕潤,他湊過米分嘟嘟的小嘴,親在了秦語的臉上,心裏十分的滿足。

霍靖棠看著秦語岑和樂樂抱在一起,看著樂樂親著秦語岑,看到他們相處得這麽好,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他的心裏也是安慰的,他也希望秦語岑在知道樂樂是他的孩子後能夠接受這個孩子,這個無辜而又缺乏母愛的孩子。如果可以,他們可以是快樂的一家人。他期望著秦語岑有這份大度,這份寬容。

秦語岑和樂樂都開懷一笑,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孩子的純真和秦語岑的善良,一樣美好。

“樂樂真乖。”秦語岑把樂樂放到了靠椅內坐下,“我從在這裏陪著你。”

樂樂和秦語軒坐在一起,而她坐在前方的主位上,這樣也算挨著他坐。霍靖棠這個應該是男主人的男人坐在秦語岑的另一邊,正對著樂樂。

“樂樂,你這麽喜歡我姐姐,那你喜歡我嗎?”秦語軒擔心自己被他們給忽視了。

樂樂轉過頭來,向秦語軒伸出了手,“我也喜歡你,在我眼裏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讓別人欺負你。”

聽到樂樂這麽一說,霍靖棠漫不經心道:“你保護他,你拿什麽保護他?你把自己保護好就已經很不錯了。”

樂樂收了收目光,轉過了頭,看向了秦語岑,即便他不說話,可一個受委屈的小眼神一做,就能把秦語岑的心打動。

“這是樂樂和小軒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插話,就算是小孩子也是需要尊重的。”秦語岑轉頭,瞪著右手邊的霍靖棠,“所以你能少說一句話嗎?或者吃飯。”

但秦語軒聽到樂樂把他當成朋友,眼眸一亮,握住了他的小手:“我也是,樂樂, 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不過我比你大,保護你不受欺負是我的事情。”

他豪氣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頂天立地的英雄般。那模樣真是讓人覺得是哭笑不得。

秦語岑看著兩個孩子這麽友好,她笑著看著霍靖棠,並給好心情的給他夾了菜:“多吃點,下午還要上班。”

霍靖棠的唇角幾不可察的輕勾了兩下,他想一家人的溫馨不過就是如此。真希望以後都是這樣,能天天做吃到秦語岑親手做的飯菜,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秦語岑吃飯的時候也把樂樂照顧得很好,替他夾菜:“多吃點青菜,對身體有好處。”

“姐姐做的菜真好吃。”樂樂讚揚著。

秦語岑看著他仰起的小圓臉,臉上那兩顆葡萄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米分潤的小嘴邊還沾著飯粒。樂樂的模樣是讓人起越看越是喜歡,討人歡心。

“你看吃得臉上都是飯粒了,來擦擦。”秦語岑後扯了一張面紙給他擦著臉上的飯粒,小心而溫柔。

“謝謝姐姐。”樂樂眉眼笑得彎彎。

飯後,秦語軒收拾餐廳,樂樂還要幫忙,秦語岑制止了他:“樂樂,你還小,不會做這些,讓小軒一個人做吧。”

“姐姐,我會很小心不把盤子給摔壞的。”樂樂仰著一張可愛的小臉保證著,“我和小軒哥哥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想到幫忙。”

“樂樂真乖。”秦語岑伸手揉著他發頂的柔軟發絲,“那一定在小心,盤子摔壞了沒有關系,只是怕讓你受傷。”

“我知道了。我會加倍小心的。”樂樂雙手捧著盤子,謹慎小心。

秦語軒洗著碗,樂樂還去搬了一個小凳子去靠在了櫥臺邊上,站在了小凳子上,然後把秦語軒洗幹凈的碗擦幹凈。兩人看起來十分的默契,畫面看起來也很和諧。

霍靖棠坐在沙發內休息一會兒,秦語岑走過去:“你不上班嗎?”

“還沒到時間,過一會兒就去。”霍靖棠靠在沙發內,雙手伸展開搭在了沙發背上。

“你說樂樂是哪家的孩子,這麽乖巧懂事。有這樣的孩子真是福氣。”秦語岑坐下,他便一手拉著她:“看你這話應該是很喜歡孩子。”

“那你喜歡嗎?”秦語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的孩子我當然會喜歡,很愛,像寶貝一樣愛。”霍靖棠的大手掌心撫上了她的小腹上,掌心的溫暖透過布料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秦語岑臉上浮起了紅暈,把他放在自己的腹部的手給拿開:“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還是多放些心思在工作上。”

“我是工作生活兩不誤。”霍靖棠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白裏透紅的臉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快去上班了。”秦語岑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別在這裏廢話了。”

霍靖棠被她給拉了起來,然後她把西裝外套從沙發內拿起來,塞到了他的懷裏,連帶著把他給推到了門口,還親自給他打開了門。

“你就這麽不待見我?”霍靖棠挑眉。

“乖乖上班,努力掙錢。”秦語岑伸手在他的冷毅的俊臉上輕拍著,像是用對小孩子的口吻道。

霍靖棠臉色明顯不悅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不是樂樂,不是三五歲的孩子!”

“你看你和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較勁兒,這麽幼稚,還不是小孩子的行為嗎?”秦語岑輕諷著他,怎麽能有這麽小氣量的男人。

“我可真沒這麽幼稚!”霍靖棠握緊她的手,黑色的眸子漸漸幽深,眸光認真而堅定,“今天晚上到我家,我有事要和你說。”

“今天晚上?那小軒怎麽辦?一個人在家?”秦語岑連連問他,“在這裏說不行嗎?”

“不行!你若不放心小軒一個人在家裏,那我讓阿浪或者席言過來陪他。”霍靖棠如此道,在離開之前再三的叮囑著,“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得來。”

“知道了。”秦語岑輕咬著唇,“好了,快去掙錢好養我。”

“我掙的錢已經夠養好幾個你了,我沒必須這麽拼命了吧?”霍靖棠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我覺得我下午半天不去也沒關系。”

“不行,你堂堂公司的總裁,怎麽可以無故曠工,你得以身作則,你的員工才會更有動力。”秦語岑輕瞪著他,“反正今天必須得去上班,少在這裏廢話了。”

“還沒嫁給我就把我管得這麽嚴厲了,等你嫁給我了,那我不是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霍靖棠英俊的臉上浮起無奈的淺笑。

“誰說要嫁給你!”秦語岑嬌嗔了一下,又推了他一把,“好了,別耽誤時間了。”

霍靖棠拉過她在懷裏,一個吻輕印在了她的潔白和額頭上,這樣定格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了她:“記住了,晚上一定要來。”

“嗯,我記住了。”秦語岑臉的一片燥熱,連耳根子也是。

霍靖棠的眼裏有不舍,有掙紮,他怕今天過後,這樣的美好溫馨將不覆存在。他再深深地眷戀地看她一眼,她的微笑刻在他的心版上,直到永遠。霍靖棠有些難受的離開了這裏,開著車往公司而去。

路上,他給司機老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張叔,我去上班了。你看看時間去接樂樂,今天樂樂出來到秦小姐那裏的事情你回去要三緘其口,在我爺爺奶奶他們面前都不要說一個字。知道了嗎?”

“少爺,我知道了。”老張在那邊應著。

“那辛苦你了。”霍靖棠便掛了電話。

霍靖棠到了公司,乘電梯上了樓,剛進了辦公室,就接到了江書燕的電話,話筒裏就傳來她溫軟的聲音:“靖棠,打擾你了,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我在上班,沒有時間。”霍靖棠直接拒絕了她,“有什麽事,你可以在電話裏和我長話短說。”

“我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十分鐘……不,五分鐘也可以。我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了,靖棠,只是一面而已。”江書燕低聲請求著他,希望他能給她一次機會。

“抱歉,我馬上就要開會了。”霍靖棠還是沒有給她希望,“沒事我先掛了。”

“靖棠……”江書燕急急地呼喚著他,耳邊卻只傳來了忙音。

江書燕站棠煌集團樓下,看著大廈的最高層,心裏蕩漾著一圈圈失望的漣漪。她收回視線,握緊了自己的手機。她鼓起了勇氣,踩著黑色的長靴走進了公司的大廳,走向了前臺。像江書燕這樣美麗又有氣質的女人多少引來了眾人的回頭,紛紛在猜測這位女子是誰。

江書燕徑直走到了前臺,前臺小姐微笑服務:“請問這位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我是江氏的江書燕,我想和你們霍總預約見面。”江書燕想只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才能預見到霍靖棠吧,否則這隊不知道要排到什麽時候。

“江小姐,你好,我得向總裁秘書室報備咨詢一下,看你什麽時候給約見到霍總。”前臺小姐拿起了電話,打給了秘書室。

上面的接電話的一個小秘書轉給了席言:“席秘書,這裏有一位江氏的江書燕小姐要約見霍總,請問什麽時候給見到?”

席言讓他等一下,然後去問霍靖棠:“霍總,江氏的江書燕小姐要約見你,你見嗎?”

“江書燕……不見。”霍靖棠冷冷拒絕,“只要是她都不見。”

席言能感覺到自家總裁的情緒不好,也不敢多言,準備轉身的時候,霍靖棠叫住了她:“今天你早點下班去岑岑那裏陪一下小軒,我和岑岑有事。”

“好。”席言點頭。離開後回覆了下面:“總裁沒有時間,你想辦法打發掉她。”

這個江書燕就是江家的大小姐,曾經的第一名媛是嗎?她也曾經聽說這個小姐和他們霍總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但到底是怎麽不一般,她卻不清楚。這會兒找霍總是為了什麽事情?而他卻又拒絕見面呢?不知道秦語岑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是不是要給秦語岑提個醒呢?可是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這樣就對秦語岑說這件事情,總歸是不妥的。免得讓她疑心加擔心。

下面接到席言指示的前臺小姐對江書燕道:“霍總最近很忙,這年底了,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所以沒有時間,江小姐請下次再來看看。”

“我知道了。”江書燕並沒有過多的糾纏,轉身離開。

她心裏明白霍靖棠並不想見她,不想和她有過多的聯系,她都明白。可是她壓抑不住那份想要見他的渴望,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是他都這樣冰冷的拒絕了,讓她死了這份心是嗎?

可是江書娜的事情她總是要找到他,見上一面才行。

若不是因為自己,江書娜也不會遭遇這樣的變故吧?這樣的變故只要是一個女人都無法承受的。她要做的只能是盡力幫她把傷害減到最低。

霍靖棠離開棠煌碧景後,樂樂在秦語岑家裏玩了好一會兒,老張便按霍靖棠的吩咐來接樂樂。

老張按了門鈴,秦語岑便上前開門:“張叔,你好。是來接樂樂嗎?”

“是,秦小姐幫我叫一下小少爺。”老張站在門口,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秦語岑往回走了幾步,沖客廳裏的樂樂道:“樂樂,張爺爺來接你了,你該回家了。”

樂樂和秦語軒在玩跳棋,這會還舍不得離開:“哦,我就來了。”

秦語軒也舍不得樂樂,他離開了就沒有人來陪他玩了:“樂樂,我舍不得你走。”

“我小軒哥哥,我也是,舍不得你和姐姐,不過我還會來看你們的,一定會的。”樂樂臨走前抱著秦語軒,兩個玩伴就這樣舍不得對方。

秦語岑走過來,讓樂樂記得帶上他的小烏龜一起,兩姐弟將她送到了車子前面,看著他上了車。

樂樂的眼睛裏都浮起了淚霧,沖他們揮手:“姐姐,小軒哥哥,再見。我下次還會來的。”

秦語岑和秦語軒也向他揮手,送走樂樂後秦語軒覺得少了一份快樂。

“走吧,進去了。”秦語岑扶著秦語軒的肩。

還沒回身,他們就看到了一輛計程車開到了院門口,看到席言從車上下來,玫色的大衣磨砂的黑色長靴,身姿窈窕地她迎風而來,短發的發尾被吹起。

“敢情你們兩姐弟知道我要來,所以特意在門口迎接我嗎?”席言把被冷風條在臉上的發絲別到了耳後去,“這裏這麽冷,進去吧。”

“你怎麽來了?”秦語岑看時間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

“當然是霍總給我的權利。”席言微笑著挽起了秦語岑的手臂,“霍總今天是要和你約會嗎?他讓我來陪著小軒。”

秦語岑和席言一起進屋,屋裏要暖和許多:“他是說有重要的事情。”

席言換上了棉拖,比穿高跟鞋是要舒服許多:“霍總今天問我你喜歡小孩子嗎?你說他……該不會今天是要向你求婚?要給你一個神浪漫的驚喜?”

秦語岑頓時就睜大了眼睛,盯著席言一臉得意:“怎麽可能 ?”

“怎麽不可能。”席言反駁著她,“否則弄得怎麽這麽神秘呢?還問我你喜歡小孩子嗎?”

“他們今天中午跑來吃飯,也問了我這個問題。”秦語岑與席言對視著。

“他可能是怕你有了小孩子奉子成婚,所以要先向你求婚,不想你受這份委屈。”席言覺得自己猜中了七八分的可能,“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打扮的漂亮點,化個妝什麽的。走,我帶你上去挑衣服,一定要給霍總一個驚喜。”

“言言,不用這樣了。”秦語岑現在的心思不想花在這上面。

“記住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是沒錯的。”席言把她給拉到了樓上,然後到了更衣間裏替她挑衣服。

“這套衣服挺好的。”席言從衣架上取下了一套黑底提寶藍色花比方的裙子,外套一件蛾黃色的大衣,藍色和黃色是經典又鮮艷的色彩搭配,十分的漂亮又時尚。

秦語岑在席言的裝扮下,替她化了一個精致淡雅的妝面,長發放下,柔順而雅致。平時的她秀麗清純,而化妝後的她就憑添一分妖嬈,更有女人的成熟嫵媚。

霍靖棠也提前下班,去買了一些食材回到了棠煌帝景,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了江書燕站在他的門口,這讓他十分不悅地蹙了一下眉。她還真是無孔不入,竟然跑到他的家門口了。他下了車,走到了門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江書燕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冰冷的側顏:“靖棠,你不見我,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到你家門口守株待兔了。我知道這樣會給你帶來困撓,但也只能這樣了。抱歉。”

“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非要見我?”霍靖棠的眉峰緊蹙著,“電話裏難道就講不清楚了嗎?”

“靖棠,電話裏講不清楚,我無法判斷事情是真是假。”江書燕美麗如水的眸子盯著他,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有事快說。”霍靖棠本不想這麽不近人情,可是畢竟曾經的關系擺在那裏,而且也已經斷了這麽多年,加上他現在和秦語岑在一起,如果看到他和曾經的未婚妻在一起的話,一定會讓她心有芥蒂,他不想她因為他而有一絲的不快樂。他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保護她。

“靖棠,娜娜她失蹤那天發生了和我當年一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江書燕鼓起了能氣,質問著他。

她在心裏捏緊了一把汗,她看著他,不想自己心裏那麽優秀的男人會做這樣的事情,畢竟曾經她也經歷過,他應該明白女人受到的傷害是多麽的巨大,所以他不會這麽樣的。她也不希望是他。

“你就是想問這件事情?”霍靖棠轉眸,墨眸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是,是我讓人做的。江書娜她是咎由自取,她不應該挑戰我的底線,就算她是為你好,也不該做得過份!”

江書燕聽到他不避諱的承認,深深地受到了震撼,眸光不可置信的晃動著,連身體都因為這樣的震驚而顫抖著。她的眼底浮起了悲傷,握緊了手中的包包,低啞著聲音道:“靖棠。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那麽優秀而高貴,你竟然為了秦語岑而賤踏自己,去做這樣的低級的事情,那麽你和當年強暴我的人又有什麽區別?你用人的手中的權利傷害了一個弱小的女人,讓終身都活在痛苦之是,一生都烙下恥辱的烙印!靖棠,你明知道這樣的傷害可以毀滅一個人,為什麽還要這麽殘忍?你怎麽可以毀滅你在我心裏的高大形象,怎麽能把自己變成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僅僅只為了一個秦語岑嗎?”

江書燕的心在抽痛,她那纖長的羽睫像是花叢中飛舞的蝴蝶,輕輕的憂傷的舞動著。她的眼底一片黯淡,她含著淚水,輕咬著唇瓣,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才好。

“靖棠,她就這麽重要嗎?重要到把你的這個人都變得這麽惡劣!你傷害了我的妹妹,我恨……你!”她眨動了羽睫,晶瑩的淚水像是珍珠一樣斷線……從眼眶裏跌落,然後淌過了她白皙的臉龐,“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霍靖棠看著她的淚水,並沒有因此而心軟半分,臉色依舊是陰冷的,連眼底都是黑色旋轉:“江書燕,我霍靖棠也從不屑這樣的手段,但是為了我愛的人,我不介意讓自己變得惡劣。”

他輕吸一口氣,然後淡淡道:“我不可能容忍別人傷害我的女人!對於江書娜,我不是沒有不給她機會,只是她自己不珍惜。她用言語羞辱岑岑時我就已經給過她一次警告,可是她還是不吸取教訓,竟然趁岑岑離開這裏去采風的時候收買她的同學,在她的感冒藥裏下迷藥,找一個低下的男人去強暴她!她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推到了同樣的路上,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她逼我的,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而她必須得受起。江書燕,多年前,你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讓我很遺憾了,現在,我就是拼了命也會護秦語岑周全。我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那樣只會證明我的無能!也只有這樣深刻的教訓才能讓江書娜記清楚不該用這樣惡毒的方式去害人!我字字如實,有人證物證。”

“江書燕,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是怎麽分開的,這和秦語岑半點關系都沒有,她何必這樣針對傷害她,她又是何其無辜?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權幹涉參與,而你的妹妹也不例外!我們多年前已經說好結束,拿起得就該放得下。江書燕,不要怪我無情,我只是不想我的過去影響到我現在的新生活。”霍靖棠說了太多的話,都是在提醒著江書燕他們之間早就結束,誰也不要留戀過去,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讓她自己去辨別是非,“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子,那些傷害我已經盡我的可能去彌補。希望你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也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新生活,我會祝福你。”

江書娜竟然用這樣的殘忍方式去害秦語岑?

她小小年紀怎麽可能想到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害人?她怎麽可以?

最終她是相信霍靖棠的,他為人一直正面正直,她可以相信他的。如果不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知道霍靖棠是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只能怪江書娜搬起石頭砸到的是自己的腳!她總是以為她年紀小,出身好,所以總是會驕傲了一點,脾氣大一些,嘴上要好勝一些,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醜惡,她絕對不能原諒她!

這不僅僅是在傷害秦語岑,在挑釁霍靖棠,還是在羞辱她。因為她曾經受過這樣的痛苦,所以被她欺騙更是讓她心痛。

“靖棠,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這樣來質問你,說這樣的話,對不起……我也替娜娜向秦小姐道歉。”江書燕抹去臉上的清淚,深吸一口氣,挺起了背脊,“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交待就不用了,只是希望你們江家不要再管我霍靖棠的私事,讓江書娜離得遠遠的,如果再有下次,我有的是手段讓她消失。”霍靖棠想他的手段應該已經可以給江書娜教訓了,那些拍下的視頻足夠威脅到她,讓她安份下來。

“我知道了。”江書燕覺得自己在霍靖棠的面前完全無地自容,她愧對於他,轉身離開。

江書燕沒走兩步,就看到了走來的秦語岑,今天的她特別明艷動人。兩人擦肩而過時,江書燕微微頷首,步履匆匆。

秦語岑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他握起她有些冰冷的手:“打扮這麽漂亮是給我看的嗎?”

“江小姐找你有事?”秦語岑看到他們站在了一起時,覺得好般配,所以曾經才會走在一起,被人們稱讚為郎才女貌。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發生了變故,若不是她要求結束和霍靖棠的婚約,可能他們早就已經結婚生子,哪裏還有她的位置。其實有時候她想該感謝她的不嫁之恩,所以才能讓她擁有霍靖棠這樣優秀的男人,經歷過感情的男人才能有更豐富的情感,才能擁有更疼愛和呵護一個人的能力。她不介意她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那樣才能讓一個男人更加的成熟。

“沒事。”霍靖棠攬過她的肩,然後在輸入了門鎖密碼,帶著她進了屋子裏。

霍靖棠把手裏的袋子放到了廚房裏,秦語岑脫下了大衣:“劉媽不在嗎?”

“今天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晚餐。”霍靖棠也脫下了外套,她接過去搭在了沙發背上,“我和你一起做。”

“不用了,你到樓上去幫我收拾一下臥室,今天我做西餐,吃飯的時候我叫你。”霍靖棠想來點浪漫的。

秦語岑便依了他的話,因為她根本不會做西餐。她便上了樓,卻收拾他的房間。

霍靖棠則在廚房裏做晚餐,他找到銀制的燭臺,點亮白色的蠟燭,布置好妖艷的紅玫瑰,把牛排紅酒,蔬菜水果沙拉放好,還有玉米濃湯。看著自己布置好的成果,他欣然的勾唇,接著去把屋裏的燈都關上。便往樓上而去,秦語岑把她的衣服都整理好,替他換了床單,準備抱到樓下的洗衣房裏清洗。

“吃飯了。”霍靖棠拉過她,“這些先放著。下樓前,不許睜開眼睛。”

“做什麽啊,這麽神秘?”秦語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不會真如席言猜中的那樣,他是要給自己驚喜,要向自己求婚嗎?可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麽選擇。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啊……她想在自己能夠配得上他的情況下再和他步進婚姻的殿堂。這樣會讓她緊張,會措手不及的。

霍靖棠找了一張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扶著她下了樓,她把自己交給他,任她牽著她走到了餐廳。霍靖棠摘下了她的手帕:“可以睜開眼睛了。”

秦語岑睜開一下時感覺到一片漆黑,只有一絲光亮的眼中閃過。她閉上,再一次緩緩地睜開,然後看到了浪漫的燭光晚餐……這真的有讓她驚喜到。

“這些都是你親手布置的嗎?”秦語岑心情愉悅,仿佛被他捧在掌心的寶貝。

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放低身段,如此上心,那她還有什麽理由拒絕他。她感動感激都來不及。

在她星光閃爍的目光裏,他微笑著點頭:“岑岑,你喜歡嗎?”

“我很開心。”她上前,伸手擁抱了他,他身上那獨特的冷香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幸福。

“我只想你開心。”霍靖棠也回抱了她,然後松開她,把她身邊的椅子拉開讓她坐下。

燭光搖曳,紅酒飄香,悠揚的曲子,心愛的人就在眼前,空氣裏都是濃濃的幸福感。

霍靖棠起身,走到秦語岑的面前,彎腰伸手:“我可以請美麗的秦語岑小姐跳一支舞嗎?”

秦語岑將手放到他的掌心,他握起她的手,兩人在這樣浪漫的夜晚伴隨著悠揚的曲調相擁而舞。

霍靖棠將薄唇輕貼在她的耳邊,壓抑著一絲痛苦:“岑岑,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什麽事,需要我原諒你?”秦語岑捧起他的臉,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陷入陰影裏,“是和江書燕有關嗎?還是背著我做了壞事?”

“你會原諒我嗎?”他固執地追問著她。

“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我的原諒。”她微笑著,這樣的笑容可以感染別人。

“你跟我來。”霍靖棠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而去,而每走一步臺階,就覺得腳下萬分的沈重,呼吸也就越急促,心跳也有加快。

不管前面是什麽,都必須要帶她看到真相。

欺騙,只會讓他的心不安,讓自己無法面對她的微笑。

霍靖棠把秦語岑帶到了自己的書房裏,來到了辦公桌前坐下。霍靖棠站在她的身後,雙臂的姿勢像是環抱著她。

“這是要做什麽?”秦語岑看著他凝重的臉色,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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