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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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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腳下微微一頓的時候,嬛姑娘已經露出了幾分驚喜。

她等著這個難得的,能和楚王單獨說話的機會已經很久了。

她已經受夠了燕寧。

不過是個外八路的表姑娘,卻在理國公府長大,生生地奪去了本屬於她的一切。

落到如今一介侍妾,又要被正妃打罵的境地,嬛姑娘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是在理國公府教養長大,如果自己是姜家名正言順的長房之女,那馮瑤敢對她做這樣的事麽?或者說,她還會僅僅只是一個被人嘲笑的侍妾麽?

如果她是理國公記在姜家族譜上的女兒,那她也有身份與阿蓉一樣嫁入皇家,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子妃,而不是要辛苦地籌謀,幾乎是費盡了心血才嫁到了九皇子的府上忍受欺淩。

如今她遭遇的一切,本該是燕寧承受。

而燕寧得到的榮耀,才本該是屬於她,屬於她這個理國公親生女兒的。

燕寧占據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如今做了風風光光的楚王妃,還……還被沈言卿那麽喜歡。

嬛姑娘只要想到那一日見到的沈言卿看向燕寧的眼神,就忍不住心生嫉妒。

她那麽喜歡沈言卿,可是沈言卿的眼裏卻只有燕寧,為了能夠得到燕寧的歡欣,他甚至出賣了她。

想到了那一日從宮中被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後,好不容易養好了傷的嬛姑娘偷偷去見了沈言卿,聽著自己愛慕的少年口中吐出的那一句句涼薄冷漠的話,還有一句“你自然比不得燕寧”,姜嬛就憎恨燕寧超過了姜家所有的人。

他喜歡她什麽?

喜歡她天真單純,喜歡她膽怯柔弱,喜歡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沈言卿那麽喜歡燕寧,甚至明知道被燕寧厭惡,也要為她付出一切。

可是明明付出了那麽多心意的是她才對。

既然她心愛的少年深愛著燕寧,那她就毀了燕寧的幸福。

她絕對不會叫燕寧擁有幸福的生活。

這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會願意聽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的男子之間有所牽絆。

那她就叫這個男人知道,他曾經費盡心機才娶回了家,想要捧在手中如珠如寶的女子,她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麽喜歡他,如他想象中那麽單純可人。

這世上的男人,誰會能夠忍受這樣的事呢?

只要楚王知道燕寧與姜衛之間有些淵源,他甚至都不可能再去和燕寧詢問,就會對燕寧心生厭惡。他已經把她娶到了手裏,雖然不能休棄了她,可若楚王每每看到燕寧,就想到她曾經和姜衛海誓山盟過,那楚王還會那麽親近燕寧麽?

想要風風光光地做楚王妃得到楚王的專寵,做夢。

想到這裏,嬛姑娘的眼底更添了幾分熱切,她顧不得九皇子突然冰冷的喝止,急急忙忙趴在地上仰頭對楚王含淚說道,“王爺,小女只是不忍王爺被人蒙蔽,因此才會對王爺說出實情!這些事,全都有據可查,絕對不是小女隨意編造。王爺只要去理國公府暗中查問就知道,姜家上下,只要是長房之中的下人,誰不知道阿寧與我三哥姜衛是青梅竹馬長大,相互愛慕多年!我的嫡母也曾經想要叫他們二人定下婚約?不僅是這樣,阿寧還與魏國公府九郎同樣親近,她小小年紀就周旋於我三哥與魏九郎之間遲遲沒有定下婚事,不過是,不過是……後來又遇到了王爺!”

難道楚王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並不是看起來那麽善良單純麽?

難道楚王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不過是在他和姜衛還有魏九郎之間挑挑揀揀,之後選中了他麽?

為什麽會選中楚王?

因為楚王更有權勢。

不然,燕寧為什麽舍棄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少年郎,反而嫁給楚王這樣脾氣古怪的老男人?

嬛姑娘的眼裏帶著幾分期盼地看著楚王。

“住口!”九皇子卻已經快步走過來,一把把嬛姑娘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甩在了自己的身後。

“殿下,你為什麽不叫我說實話?”九皇子對嬛姑娘一向溫柔妥帖,就算是明知道自己中了她的算計因此壞了名聲,可是九皇子也依舊溫柔地原諒了她,因為覺得她深深地愛慕著他卻不能嫁給他因此犯下大錯實在太可憐了。

正是因為九皇子這樣溫柔體貼,因此嬛姑娘嫁給九皇子之後,雖然因馮瑤善妒叫九皇子素日裏不能親近她,也對她被馮瑤傷害無能為力,可是九皇子卻總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安慰她,叫她為自己忍耐。

嬛姑娘知道九皇子是有大野心的人,也知道他為了什麽迫不得已才會迎娶了那樣放肆荒唐的馮瑤。

她也知道……如果九皇子真的能夠登上大位,那第一個要廢了的必然就是馮瑤這個覬覦太子,給九皇子帶來屈辱的女人。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切,因此嬛姑娘才委曲求全。

她知道自己如今受過的委屈,日後當九皇子上位全都能夠從馮瑤的身上討還。

可是為什麽一向對她那麽溫存關心的九皇子,會因為她對楚王說的這些話變了臉色?

他難道不知道她也是在幫助他麽?

如果不叫楚王對燕寧生出嫌隙,那以燕寧與李貴妃的親近,楚王被吹了枕頭風,怎麽可能會看重喜愛九皇子?

只有當楚王厭棄了燕寧,甚至因此遷怒十皇子妃阿蓉與姜家長房,九皇子在楚王的面前才更有機會。

“這些糊塗話你對叔祖胡言亂語什麽!”九皇子的眼底露出幾分冰冷,叫嬛姑娘一楞,正覺得茫然的時候,卻已經聽到身後傳來楚王淡淡的話說道,“割了她的舌頭。”

楚王的聲音漠然,嬛姑娘本還覺得自己沒有聽明白,之後迎著九皇子微微陰沈下來的目光,她不敢置信地霍然掙紮著回頭,卻見楚王已經擡腳往公主府裏去了。她看見的只有一個冷酷的背影,還有幾個聽了楚王的號令快步走過來的侍衛。

“王,王爺?!”嬛姑娘這才明白,楚王的吩咐是對她而來。

他竟然吩咐人要割了她的舌頭。

可是為什麽?

難道只是因為她說了燕寧的是非麽?

她可是九皇子的女人,就算楚王是皇族長輩,可是也不能這麽隨意處置一個皇子的妾侍吧?

更何況為什麽楚王不是勃然大怒地去找燕寧算賬,反而是要割了她的舌頭?

割了一個女子的舌頭?

這多麽血腥殘忍?

這比殺了一個女人還要來的可怕殘酷。

楚王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的麽?

嬛姑娘只覺得惶恐無比,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楚王這樣可怕的人,此刻看見了那幾個侍衛已經沖著自己來了,她不由驚恐地大聲尖叫,妄圖躲到臉色發青的九皇子的身後,一邊大聲叫道,“王爺,王爺你不能這麽殘忍!我是忠心於王爺的呀!我是,我是女子!”

楚王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怎麽能跟一個女子這樣斤斤計較呢?

就算……楚王不喜歡燕寧被她說了是非,可是訓斥她,或者,或者打她的嘴板子就好了,為什麽要割了她的舌頭?

一個美貌的少女被割了舌頭,楚王沒有想過她今後的生活會是怎樣麽?

果然,在嬛姑娘大聲尖叫裏,楚王的背影頓了頓。

嬛姑娘一雙泛起了恐懼的美眸頓時微微一亮。

楚王卻沒有回頭,只是對身邊的人說道,“拖到一旁去割。王妃單純心軟,見不得血腥,因她受驚豈不是無辜。”他淡淡地吩咐了這一句,這才在那個公主府的宮人滿頭大汗,十分畏懼的目光裏跟著她進了十一公主的公主府。

他的腳步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十一公主和燕寧說話的地方,十一公主正跟燕寧說著最近的八卦興高采烈的呢,聽到了腳步聲,燕寧一邊笑得花朵兒一樣燦爛,一邊轉頭去看門口,見到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她的眼睛裏頓時生出了璀璨的光彩,一張小臉兒都變得明亮。

“王爺!”她顧不得什麽皇家長輩的威嚴,因是在十一公主的府上,當初在蜀中的時候,十一公主見過她多少對楚王親近的樣子呀,因此她起身就撲過去抱住了楚王的手臂開心地問道,“王爺是來接我回家的麽?哎呀……其實我自己也可以回家的呀。”她裝模作樣地,可是因楚王來接她卻叫她開心得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頓了頓還對楚王眉開眼笑地說道,“其實我最喜歡王爺來接我了。”

夫妻雙雙把家還,這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楚王垂眸看著燕寧。

燕寧沒有察覺,反而在緊張兮兮地補充說道,“前一句只是客套,王爺別當真。我真的喜歡王爺來接我回家。”可別聽她說一句賢良淑德的客套話以後就不來接她了。

十一公主府的那宮人一言難盡地看著楚王妃,實在不能想象那嬛姑娘口中的誣陷之語與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聯系在一處。

只是因楚王一向不動聲色,因此這宮人也不知楚王是不是在惱火,此刻想要提醒楚王妃被人誣陷說了壞話,然而楚王冰冷的一眼叫她都不敢說話,只好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楚王橫了那宮人一眼,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垂頭摸了摸燕寧的臉問道,“今日有沒有被人欺負?”他這話問的……本來因為兩位長輩在自己面前膩歪得不得了有些肉麻的十一公主很無奈了。

燕寧今日是在公主府,誰敢欺負燕寧呢?十一公主看著燕寧歡歡喜喜地抱著楚王的手臂拉著他一同坐到了椅子裏,從一旁的點心盤子裏拿了一塊椒鹽酥餅來餵給楚王,楚王也不接過,只垂頭就著燕寧的手咬了一口微微點頭,十一公主覺得這簡直不能看。

她和沈言江也算是情投意合才成親,可是也沒有這麽膩歪過。

“叔祖,外頭怎麽這麽吵鬧?您遇上九皇兄了?”見楚王兩三口就把燕寧手中的酥餅給吃了,沒有半分被強迫吃了點心的不悅,十一公主老臉發紅,急忙轉移了話題問道。

楚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端了燕寧手邊的茶喝了一口,覺得有些涼,便對一旁的宮人淡淡地說道,“上一碗溫茶來。”燕寧雖然如今身體被太醫正那兩年調養得不錯,不過到底楚王不願叫燕寧吃冷茶傷了脾胃身體。

見那宮人急忙點頭要下去,楚王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旁人的府上做了惡客,繼續說道,“上紅棗茶。”他吩咐了一句,見那宮人這才下去了,便對十一公主說道,“見了,廢物一個。”楚王深深地覺得九皇子是個廢物。

擺出一副賢德的模樣,可是到頭來連兩個居心叵測的女人都管不住,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就這點本事也敢圖謀大位,真是找死不看日子。

上一世竟然叫這種貨色害了太子。

“九皇兄愈發不像話了。把馮瑤帶到我的公主府上打攪我也就算了,可是他這明擺著是逼著叔祖母見他一面,承認馮瑤。只是馮瑤是個瘋子,我擔心她受不得委屈沖撞了叔祖母,因此才沒叫馮瑤進來。”

十一公主正對楚王說著這些話,就聽見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過於淒厲,甚至叫人覺得心裏發毛,而且這慘叫仿佛近在咫尺似的,十一公主被這一聲給刺激得後背汗毛倒豎,下意識地站起來問道,“這是怎麽了?”

正捧了一碗紅棗茶畢恭畢敬地進來放在燕寧手邊的宮女陡然瑟縮了一下。

燕寧卻只是聽了一會兒才對楚王問道,“王爺知道麽?”

“沒什麽要緊的事。只是割了老九侍妾的舌頭。”楚王漫不經心,仿佛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他的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然而十一公主卻已經聽得驚呆了,詫異地問道,“九皇兄的侍妾?是那個嬛姑娘麽?叔祖,您,您隔了她的舌頭?”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被割了舌頭是一件比直接殺了她還要可怕的處罰,甚至十一公主看向楚王的眼神都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然而楚王卻並沒有在意十一公主對他的敬畏,反而看了看燕寧。

燕寧呆呆地看著他,卻並沒有畏懼他。

“沒有被我嚇到?”楚王對燕寧問道。

“嚇到什麽?就因為王爺割了她的舌頭麽?可是王爺做什麽都一定是有理由的呀。既然王爺覺得應該割了她的舌頭,那說明她做了會被王爺這樣責罰的錯事。既然犯了錯就要承擔,為什麽要因為她做了錯事就要被嚇到呢?”

燕寧茫然了一下,覺得嬛姑娘被割了舌頭就要害怕楚王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畢竟她的王爺那麽好,這樣好的王爺都對嬛姑娘忍無可忍地動了手,那說明嬛姑娘肯定是做了大壞事啊。燕寧急忙拉著楚王的手說道,“王爺不要被她氣到。那樣的壞人,不值得的。”

十一公主對燕寧刮目相看。

她看見燕寧依舊對楚王那麽親昵,又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他們倆結成夫妻了。

一個呆呆的,夫君殺人放火都是正義的,另一個又護短,小媳婦兒做什麽都覺得她跋扈不夠。

這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那叔祖,為什麽要割了她的舌頭?”這句話說起來都充滿了血腥味兒,十一公主本心生畏懼,然而看見燕寧依舊沒有芥蒂地親近楚王,又覺得或許沒有畏懼楚王的必要。

楚王的刀口對著的是自己的敵人。

她是楚王的親人,楚王永遠不會揮刀而向,既然如此,那她畏懼楚王做什麽。

倒是那嬛姑娘夠倒黴的,也不知道又怎麽冒犯了楚王。

“蛇蠍心腸,一張嘴只知陷害誣陷,既然如此,她的舌頭索性就不必要了。”楚王沒有興趣叫十一公主知道嬛姑娘非議燕寧的那些話,只是對燕寧問道,“要不要回家?”

他的聲音依舊淡淡的,然而燕寧已經站起來說道,“好啊。”

她其實都是因為楚王不在家,因此才在外面走動。如果王爺在王府的時候,燕寧並不喜歡出來和人往來,浪費和楚王一同在家中親近的時光。因此她就站了起來和十一公主告辭,十一公主也站起來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叔祖與叔祖母了。”

“有時間來王府陪陪阿寧。”楚王對十一公主說道。

“您放心,我與叔祖母那麽要好,一定會時常去陪她的。只是叔祖,還有一事。”十一公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見楚王看向自己,猶豫了片刻才對楚王鄭重地說道,“叔祖,雖然我家駙馬出身端陽伯府,可從不是因私廢公之人。我公公膝下還有幾個庶子,可是這幾個庶子無論才幹還是能力,都不合適入朝。若是日後我公公在叔祖面前提及他們,說是我家駙馬想舉薦他們在朝中當差,那都一定不是真的。”

十一公主擔心端陽伯打著沈言江的旗號在外哄騙權貴安排沈家那幾個庶子。

沈言江一向為楚王看重,如今又是楚王的侄孫女婿,十一公主擔心楚王看在沈言江的面子上收了那幾個沈家的庶子。

那沈言江豈不是很冤枉?

“沈言江沒有那麽大的臉面,你大可放心。”楚王緩緩地說道。

十一公主放心之餘,又覺得心塞。

她家駙馬被這麽嫌棄,怎麽叫她心裏這麽郁悶呢?

“那就多謝叔祖。”楚王這話叫她心中十分安心,知道端陽伯不能自作主張打著沈言江的旗號去尋覓好處,她的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楚王微微點頭。

十一公主能說出如此維護沈言江的話,倒是叫他更滿意一些。

他卻沒有再對十一公主這侄孫女說別的,帶著燕寧就出了十一公主的府中。

燕寧和楚王坐在馬車裏,臨出公主府門的時候挑起了車子的簾子和十一公主告別,冷不防就見到了府門的一側有好大一灘刺目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她一楞,頓時就想到了楚王剛剛說的話,便放下簾子坐在楚王的身邊好奇地問道,“王爺為什麽割了她的舌頭?”

車中只有自己夫妻二人,楚王才看了燕寧一眼說道,“她說你與姜衛互相愛慕。”

將嬛姑娘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見燕寧的臉色頓時變了,楚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見哭包的眼睛泛起了淚光,卻並不肯落下,便對她說道,“不過是她誣陷之語。妄圖用這種事來挑撥我,她看錯了我,也看錯了你。你是怎樣的女子,沒有人比我更明白。”

嬛姑娘口中的那個為了榮華富貴就拋棄青梅竹馬的表哥攀附權貴,那個在勳貴子弟之中搖擺不定的燕寧,楚王根本就沒有相信。

割了嬛姑娘的舌頭,不是楚王被這讒言氣得盛怒,而是不願這嬛姑娘日後再用這樣的說法壞燕寧的名聲。

她到底是九皇子侍妾,如果在外巧言色令,那沒準兒還真的有那等嫉妒燕寧的人會附和,進而拿這些風言風語給燕寧添堵。

因為想到這,楚王才會對嬛姑娘動手。

“我沒有!”燕寧氣得眼眶發紅。

她想不到嬛姑娘會這麽壞,竟然在楚王的面前搬弄是非,想壞了他們的夫妻之情,也壞了她和姜衛的清譽。

“我知道。”

“我真的沒有。三表哥和我親近,可是打小兒把我當親妹妹一樣。大舅母的確想過要把我嫁給他,也是因為我性情軟弱,叫大舅母總是擔心嫁給別人會被欺負。三表哥答應這婚事不過是因為聽從大舅母的話,也覺得我叫人不放心,可是這只有關切之情,卻並沒有男女之思。”

燕寧不知道嬛姑娘是這麽知道這件事的,可是她一想到嬛姑娘在楚王的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渾身的血都涼了,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身體發軟抱著楚王的手臂紅著眼眶說道,“我早就和大舅母說過不會嫁給三表哥。王爺,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我知道。”楚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道,“我不是和你算賬,只是那侍妾在公主府外叫嚷,就算我不對你說,十一日後也會告訴你。與其叫你聽了這種話胡亂擔心,不如我直接告訴你。”

楚王頓了頓對仰頭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哭包說道,“我信你對我的心,也信你品德。你不會嫁給你不喜歡的男子。”

燕寧對他的感情,還有燕寧的人品,楚王從來都不會去猜忌,此刻見燕寧泛起淚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唯恐哭包流淚,楚王甚至舍出自己的男色,主動垂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低聲問道,“這麽生氣?”

溫熱的薄唇落在自己的嘴角,燕寧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只覺得溫暖重新回到了身體裏,哼哼唧唧地蹭到了楚王的懷裏,撒嬌。

“王爺再親親我。我真的太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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