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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神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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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後已經禁止一切的封建迷信活動。

而且一切迷信都是紙老虎,必須被打/倒!

為了避免汪芷一錯再錯,鐘柏洪假裝又昏倒了。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變得僵硬難以移動,連動了一下手指頭,都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劉屏屏小白花的體重果然重如泰山。

暫時自己動彈不了的鐘柏洪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打量著眼前的環境,病床的旁邊放了一張小床,小床上躺著一個人,她的頭和臉都埋進了被子裏,只餘了一把長長的黑色頭發拖在了枕頭外面,沈涼如水又靜如深潭,被窗簾遮擋不住的陽光在上面閃爍地跳躍,一時間房間裏的空氣好像已經停止,從前逝去的歲月輕描淡寫,仿佛只在他一睜眼一閉眼間故人如舊。

可惜這樣的寧靜很快被打破。

“砰砰砰!”不知是哪個混蛋一大早過來那麽用力地猛敲門。

鐘柏洪是動不了。

可是小床上的汪芷嗖一下從被子裏鉆出了頭,披著頭發赤著腳下了床就去了開門。

“媽!”

“閨女,你還沒有刷牙吧!”進來的黃惠清捂著鼻子,一聽她的話汪芷心裏不由升就起濃濃的不祥的預感。

果然黃惠清嘴裏馬上就開始嫌棄。“以後刷牙記得用兩種牙膏,一種國產的,一種外國產的,你這口腔不內外兼治一下的話,以後看能不能找到男人跟你親/吻。到現在我嫌你爸嘴巴臭,從來不親他。”

真親媽啊!說話一點都不顧忌。

“房裏有人吶!”

“不就是你從前說的那位鐘柏洪嗎?臨出國時突然發神經說要帶你一起出國,把你嚇得都要我帶你去找人去收驚的那男孩,咳!他現在應該是男人了吧!他現在又跟當年一樣發神經了?”

中老年婦女的嗓門真是一大殺器,專戳人於無形中。

汪芷聽得都要捂住耳朵,而且捂的是鐘柏洪的耳朵。

剛要轉身去看鐘柏洪有沒有被自己媽給吵醒,給黃惠清拉住了。“小心他被你的口氣給熏醒,還不趕緊刷牙去。”

氣的汪芷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就要翻白眼倒地。

有這樣的親媽……想想真是好心酸!

不過親媽還是親媽,在她刷牙的時候同時送了她一條新牙膏,如果不是上面寫著贈品二字的話。

“媽,你是不是又買多了牙膏,怕爸罵,所以設套讓我往裏鉆了!”做為一個從黃惠清腸子裏爬出來的人,汪芷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老媽肯定又同貪要贈品,買了一堆牙膏回來,為了避免浪費,又來找她這個女兒消費了。

“是啊!”黃惠清漫不經心說。“我還跟你爸說了,說家裏新買的十幾管牙膏都是你敗的。所以你爸嫌多,讓你留下兩管在家裏用就好,剩下的都還給你。”

“咳咳咳!”汪芷被嗽口水嗆在喉嚨裏了。“媽,你自己買東西買多了又推在我身上。”

為什麽每次背鍋的都是她。“幹嗎不找弟來背鍋?”

“我倒想,但你弟說了如果我敢的話,他就不給我家用。”黃惠清唏噓不已,“還是養女兒好哇!跟你爸似的情商低,能經常上當,不像你弟精的跟我似的難搞。”

拿著牙刷的汪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跟後面的黃惠清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都懶得跟她說話了。

汪芷用力地刷牙,直到內心恢覆平靜。

黃惠清同志正把早餐包子面條牛奶加粥放在桌上。

汪芷張嘴啊了一聲撲了過去。

黃惠清同志吸氣作陶醉樣。“還是我買的牙膏好,讓我的閨女呵氣如蘭!”

汪芷:“……”這是她媽嗎?是牙膏推銷員吧!

鐘柏洪實受不了黃惠清同志的高嗓門,只得緩緩睜開了眼睛。

汪芷像得救一樣撲了過去。“醒了,太好了,你肯定餓了,我餵你吃粥吧!”

說完後拿起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要餵鐘柏洪,可是她低估了她媽嗓門的殺傷力,就在勺子碰在鐘柏洪唇邊上的時候,黃惠清同志大叫道。“受傷的人不能吃皮蛋!汪芷你沒有常識是不是。”

於是那只勺子轉了個彎被汪芷送進了自己的嘴巴裏,並且詭辯道。“我只是讓他幫我試一下粥的冷熱,又不是要餵他吃。”

鐘柏洪此時也是心情覆雜,面色看起來有點古怪。

“汪芷,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邋遢鬼,你讓他沒刷牙吃東西就算了,你還敢吃下去,走走走,你再去重新刷一次牙!”

汪芷被自己媽有點被震撼到了。---她應該不止買十幾管牙膏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死坑她去刷牙。

“那個柏洪啊!你也沒有刷牙是不是?阿姨也送你兩管牙膏用用吧!我告訴你啊!人啊,一天只刷兩次牙是不對的,起碼要三次,因為一日三餐嘛!”

話說,這是鐘柏洪第一次汪芷的媽媽,所以有點發楞。

“哦!你沒見過我,我是黃阿姨啊,我和你還有過交流,因為以前我閨女暗戀你暗戀的要死要活的,她還逼著我用左手寫情信給你的。內容是:‘親愛的鐘同學,通過虛心聽取廣大群眾的寶貴意見,加上本人不避風雨,深入虎穴,明查暗訪,反覆多次與你交流談心,積累了詳盡的第一手材料。現經本人綜合整理,分析研究,我深刻體會到你確確實實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男同學,英俊溫柔,性感善良,玉樹臨風,跟國寶大熊貓長江的白嘴豚一樣均屬於珍稀動物之列.......’”

“媽,媽!”臉色漲得通紅的汪芷面對挖自己瘡疤的黃惠清求饒了。“你把牙膏全放我那裏,我給回錢你行不行?”

黃惠清笑了一聲。“這是你主動說的,又別說是我坑你的。”

汪芷無奈地嗯了聲。

黃惠惠滿意了,親自動手幫鐘柏洪洗臉,又幫他刷牙。

汪芷另外去了醫院的食堂買了白粥和易消化的小菜回來給他吃。

她買完東西回來病房時,正好聽見嘴上沒把門的黃惠清正在幫鐘柏洪擦手。“嘖嘖嘖!你這手可真漂亮,又長又細嫩,別人都說男人有大長腿好,我覺得男人還是有大長手好,不像汪芷他爸五個指頭又短又粗,除了幹活,就沒有別的用處。”

“媽!-------”汪芷聽得嬌軀一震,都想撲上前捂住老媽的嘴。

黃惠清當作沒有聽到女兒的話,直接問鐘柏洪。“你現在在做民工?是日薪還是月薪?”

汪芷聽得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

躺在病床上的鐘柏洪正色道:“我不是民工,我在國內沒錢,但是我在國外有錢。”

黃惠清慢慢挑起了眉梢,然後轉身和女兒嘀咕。“他真不是民工?我覺著他也不像民工。”

“怎麽不是民工。”汪芷堅持。“他現在身上連一分錢都沒呢,但是老幻想他在外國有錢,傻啊!他在外國有錢,怎麽不帶點回國內。”

“這樣吶!”

黃惠清臉色沈下來摸了一下下巴後才秉持著一顆中老年婦女的心鄭重地道。“看來要在精神和鬼神上幫他治一下才好。我已經約好神婆了,等他頭上的傷一好,先帶他去神婆那裏問一下神,看他是不是撞客了還是流年不利或者是被人下降頭了。如果不行,再讓他看一下精神科。”

可是汪芷卻拿著難以置信地眼光看著她。“媽,你不會嫌他是民工沒錢又有病嗎?”

黃惠清一聽豪邁地喝了一大口豆漿後哼了聲。“你都離婚了,能挑什麽男人,別看他窮,可是人家有做民工的手藝,起碼不會餓死你,再說了他的精神有問題又不是天生的,你只要懷了孩子生下來的是健康的,就不怕老了後沒人照顧。”

汪芷“……”

傳統的女人思想就是簡單粗暴……一切都只是為了繁殖。

話說她現在跟鐘柏洪還什麽都不是呢。

她抹了一把汗。

等黃惠清吃了飯後,就請她回去了,省得討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汪芷還有很美好的單身生活要過呢。

等病房清凈下來後,汪芷露出矜持的微笑對鐘柏洪說道。“別聽我媽胡說八道。”

“唔!我知道我現在是民工,你嫌棄我是應該的。”

鐘柏洪這話說得很正常。

汪芷:“……”

這謎一樣的精神病……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在餓,你的面條吃不吃,不吃就給我吃。”

鐘柏洪剛才只喝了一碗粥,但是他是男人,單是喝粥容易覺得餓。

汪芷也覺得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所以讓他吃了一碗面條後,再以扶他下去散心為理由,準備好好跟他談心。

順便還跟醫院借了輪椅推他下去醫院的花園。

花園中央有一座噴水池,剛一進去,水汽撲面而來,讓人心情變得開闊,園子裏的樹木繁多,陽光從密密麻麻的縫隙中灑落在下面的石椅上,汪芷扶鐘柏洪在椅子上坐下後無限憐憫指著對面一位同樣坐著輪椅但是沒了腿的病人對他說道。“職業不分貴賤,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健康的身體,東山再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如果你這時怕做了民工被人笑話,做保安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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