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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我們示弱。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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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面前,讓他看看是什麽顏色!”

我真的是咬牙切齒,氣急敗壞了。從看到她在我女兒面前比劃水果刀的那一刻,我真的有那麽一瞬間萌生了一絲殺之後快的絕望感。

哪怕同歸於盡,我也不能再讓她傷害到我的葉子。

“那你去啊!告訴瑾涼說我教唆人強暴你,說他媽媽也有參與同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相信你呢,還是寧願選擇不相信你。

姐,既然你自己也查的差不多了,那我也不怕告訴你。

劉健患有艾滋病,所以他急需要錢。昧著良心敲你一筆,一方面是想拿到美國去治病,另一方面還得供他妹妹上大學。

可汪小飛這個自以為道德高尚正義感非分的小癟三,還說什麽想要公事公辦,把錄像帶上交給國家這種話,你不覺得太可笑了麽?

於是我找到劉健,說很理解他同情他。

並把偷出來的錄像帶交給他。我說你可以盡情去勒索,我一分錢不要,請叫我雷鋒,呵呵。

不過只有一個條件”說到這,舒顏湊到我耳邊輕輕壓低聲音,冷笑吹息:“我讓他上你,傳你艾滋病。

姐,你檢查過沒有?還有幾年啊?”

什麽?!舒顏明知道劉健有艾滋病?她並不是莫名其妙地要找人毀我清白,她是要害死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裏,我看著這雙與我有二分之一相近血緣的美麗眼睛。

最終反手一個耳光重重切在舒顏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就恨不得我死麽!

你讓劉健把病傳給我?那葉瑾涼呢?你不是愛他麽!你這麽做不是一並要害死他麽!”

“那不是正好麽?你死了,葉瑾涼死了,葉家在公司的股份都會落到爸手裏,爸的就是我和小弟的。舒嵐,你不覺得我的計劃天衣無縫麽?

不過可惜了,劉健是個孬種,談合作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等把你拖進房裏才告訴我說他是個gay。呵呵,任你纖條豐滿,人間尤物,他也硬不起來嘛。”

舒顏伸手撫著臉頰,就像沒有痛覺也沒有羞恥感,這一字一句的汙言穢語卻讓我陣陣作嘔。

“不過當時我挺蠢的,還以為艾滋病必須得靠那個才能傳播。看他一臉猥瑣的娘炮樣,威逼恐嚇都沒用,最後只能讓他滾了。

早知道跟他要一管血直接紮你身上,一了百了!”

我又揮了一個耳光在她臉上,她不閃不躲,這麽示弱的態度很明顯。估麽著不知道等下葉瑾涼又要從哪個角落裏鉆出來看她梨花帶雨。

但我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還沒等她站穩就踹了一腳上去。她晃了晃,靠著墻跌坐,眼裏卻依然帶著得意的嘲諷。

“然後呢!到底是誰強暴的我!舒顏你告訴我,那天晚上碰了我的男人究竟是誰!”

“我怎麽知道?”舒顏抓住我拎著她衣襟的手:“就你那四仰八叉**放騷的睡姿往包房裏一躺,快遞員也好清潔工也罷,誰上誰便宜。呵呵。”

我給了她今天的第三個耳光,用了多少力氣已經沒有分寸了。停手下來的時候。看到她臉頰腫著,鼻血橫流,只一雙眼睛裏帶著倔強不輸的冰冷和嘲弄

就像……就像八歲那年,她偷偷溜進我的房間擦了我的唇膏被我發現的那次……

我扁著嘴委屈地向爸告狀,爸虎著臉訓了她幾句。而一向習慣了寄人籬下的莫巧棋二話不說就給了她女兒一個耳光!

當時連我都嚇傻了!

“不是跟你說了不能動姐姐的東西麽!你這死丫頭怎麽那麽不聽話!”

那時的舒顏也是如今天這般看著我,眼神淡淡,眉頭冷冷,臉頰印著紅痕,唇角淌著鮮血,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我想,如果舒顏是個瘋狂的魔鬼,那莫巧棋就是個愚蠢的儈子手,是她親手把女兒的人格塑造成與恨同生的萬劫不覆。

一把拉起舒顏的雙肩,我再次把她按在路燈柱上。我捏住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臉,卻再也抑制不住咆哮的淚水:“舒顏…….你到底想要什麽?

就算從前是我的錯好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沒有做個像樣的姐姐,讓你恨我恨到這種地步!

可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現在還要什麽!只要我能給的,都給你還不行麽?!”

舒顏還在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舒嵐,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要你看著你的愛人在我的懷裏,心痛心碎卻不敢說出真相。我要你的女兒被怪病纏身,一輩子都像個小精神病永遠翻不了牌。

我要你眾叛親離,要你一無所有。

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就不高興。可以了麽?”

我怔怔地松開了手,退後兩步。我說舒顏,既然這樣,我們之間就只有你死我活了。

“你看,剛剛還說什麽都能讓給我…….”舒顏擦去臉上的血。笑容綻放得更嫵媚了:“其實你比你自己想得虛偽多了。表面上柔弱又專情,其實背地裏早就想好要怎麽反擊我了不是麽?

這次‘江景之都’商展預售,如果超過二十個億,我們就要多加三倍的保證金。你敢說你沒打過爸爸手裏那筆股份的主意?

我早就說過,舒家不是只有你一個女兒才懂得該怎麽出息的。舒嵐,我現在反而不怎麽想看你死。

就這樣把你當成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來玩弄,看著你和葉瑾涼像兩個廢物一樣

明明愛的那麽深卻不得不猜忌,分離。怨恨,唾棄,這真是一件太有趣的事了!”

我不想再惱怒,惱怒會讓我失去理智。舒顏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在挑起我的軟肋,讓我自亂陣腳。

“我最後問你一遍,強暴我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麽有本事,自己去查好了。問我啊?我哪知道是張三還是李四,是一個還是多個?要麽問問沈心珮吧,看看她後來給你收拾殘局的時候,撿到過幾條內褲吧。呵呵呵。”

雖然舒顏的每句話都刺耳異常,雖然她的表情豐富而令人捉摸不定。

但我突然有種預感,也許她說的並非是謊言。

劉健離開了以後,她未必會留在現場現身……也許,真的不知道?

那麽唯一的線索,再一次指向了案發的唐朝酒店。為什麽沒有監控錄像留下來?又改怎樣去找目擊者呢!

“這些事,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安排的吧?”我冷著面孔質問舒顏:“你一個小小年紀的高中生,當初是怎麽認識劉健的?是誰幫你穿線引局!”

舒顏不再說話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就像在欣賞跳腳無助的小醜。

“那我再問你,當初中山建業的工程事故,是因為一批質量不把關的爆破雷管所致。

負責采購的湯凱你認不認識,你上過他的床沒有?爸進監獄跟你有沒有關!”

舒顏呸了我一口:“你當我像你一樣人盡可夫麽?”

“難道不是麽!”

“是不是,不由你說了算。現在是你生了不知生父是誰的野種,有什麽資格來說我賤?”

我狠狠地擦了下臉。我說舒顏你聽好

“不管你出什麽招,我做好了接備。但我警告你,離葉子遠一點。再敢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身邊,我就用你今天的這把水果刀剮了你!”

“哈,那你要自己當心了,想弄死你女兒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舒顏說完這句話就走了,高跟鞋踩得穩穩當當的咋不摔死你呢!

我蹲下身。看著剛剛打她打到紅痛的雙手,抱著膝蓋流淚不止。

我想不通我是怎樣用自己的前半生塑造出這麽難搞的一個敵人的!

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能讓她恨我至此呢?

還有那悲催愚蠢的葉瑾涼

我該不該告訴他?在人身安全與尊嚴抉擇之間,到底什麽更重要?

我可不可以告訴他這一切真相?讓他重新回到為身邊,聯手鏟除這個賤人的興風作浪。就像以前無數次一起面對的,有他在我身邊,我本不該明白恐懼為何物!

可我為什麽不願意了呢?

我想我和葉瑾涼之間,真正開始慢慢消失的並不是愛情,而是曾以為沁入骨髓不轉移的信任和默契。

葉子的事就像一塊生硬的試金石,輕易打斷了我們之間自以為是的無堅不摧。

這一個多月來,我每每夢到他的時候,都在無數次還原我們曾經的相愛相知相依相伴。

如果當初他能夠相信我,願意與我徹查真相。而不是不分好歹地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報覆’我,那麽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吧……

葉瑾涼?!

猛一擡頭,我以為自己是太失控而導致了視覺幻覺。等到切切實實意識到葉瑾涼就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他先伸過來一張紙巾。

而我卻本能地往後躲

“你幹嘛這麽怕我?”

他驚訝我的反應。

而我如實的回答更讓彼此尷尬而無奈,我說我怕你打我。

打人的恐懼,會讓一個五歲的孩子想要去死。

不管是什麽理由,我想我真的很難忘記葉瑾涼曾經對我動手那一瞬間的絕望感這與愛不愛無關。

“舒顏說她的臉是摔的。”葉瑾涼低吟了一聲,說道。

我冷笑,我說是我打的,她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招惹葉子。

“我敢打就敢認。你要是想為她抱不平,隨便招呼。”我抹去臉上不爭氣的淚漬,問他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麽?

“沒什麽,想看看葉子。”葉瑾涼說。

我點點頭,沒有揶揄,也沒有拒絕。

隔著病房玻璃,我看到葉子在護士小姐的安撫下已經睡著了,手裏還拽著我給她買的布丁外包裝袋。

她一直很乖很乖,見不到爸爸也不大哭,回不了家也不太鬧。我一直都覺得我的葉子就是傳說中的‘天使寶寶’,好管又好帶。

可誰曾想,偏偏就是因為她該哭的時候不哭,該鬧的時候不鬧,才把自己硬生生地逼出了一個‘笑笑’。

我眼睛又開始出汗,葉瑾涼又遞紙巾給我。

我說謝謝,你看也看了,沒事就回去吧。舒顏的鼻子被我打歪了,你還是去關心下她需不需要到整形醫院重新墊吧!

“我媽想來看看葉子。”葉瑾涼沒有理睬我剛才的揶揄,徑自說他的話題。

我本能地炸起了一身的汗毛剛想說不行,又摒了摒理智壓回了拒絕。

“醫生說葉子起病急,最好不要與太多人接觸,怕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影響,觸及孩子脆弱的人格。”我說沈心珮那次對葉子幹的事雖然混蛋了點,但我已經原諒她了。讓她不要再往心裏去,而葉子既然根本就不是葉家的骨肉,那就算不得她孫女。

想念只是一種不習慣的習慣,她這把年紀的人,經過的太多,沒啥想不開的。

“過完年,我媽要跟我阿姨去加拿大。以後就不常回來了,可能也沒什麽機會再見葉子……她說葉子不算她的孫女,但總還算她的外孫女吧。”

葉瑾涼的意思我明白,明白的結果就是心裏徒增一圈難受。沈心珮還把我當女兒,我又何嘗真的能恨死這個‘媽媽’?

人之所以總是處在痛苦中,就是因為他們的心會軟。他們的愛太負責。

我還真是有點羨慕舒顏了可以恨得那麽黑白可憎。

“哦,那等葉子情況穩定點吧。但是無論是誰要接近她,我必須在場。”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了。我說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

“舒嵐!”葉瑾涼突然在後面大聲叫我:“我承認你贏了行麽!”

贏了?

我呵呵冷笑,我想說葉瑾涼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你站在一塊戰場上,還沒等開打就已經被你繳了槍。我談何贏了?

他突然快了兩步上前,一把就扳住了我的肩膀:“一個多月下來。你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面前,出現在公司裏裏外外。

連看都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從葉太太變成名副其實的舒總,這感覺真的能美妙到讓你忘了離開我的痛苦麽!

我承認你厲害,你比我絕得多!硬得多!

你能背叛我背叛到這麽心安理得,我卻不行!!!”

心安理得?

我想說葉瑾涼啊,我之所以看起來那麽心安理得,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心安理得。

我不敢轉身,因為我怕我的眼淚重重地改變身後這個男人剛剛一番示弱的心境。我怕我打了自己堅強的臉。

“葉瑾涼,你好自為之吧。”我垂著頭,低低地說:“舒顏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記得用腦子體會體會。”

“我不需要!我……我又不愛她……”

“不愛又怎樣?”我抹去眼角沁出的淚:“我也不愛我的那個‘錯誤’,但既然錯了,就要承擔後果。

你也錯了,自己勾搭的小姨子,含著淚也要娶回家。”

“舒嵐你別這樣……”我身子一軟,竟被他硬生生扳進了懷裏。

伏在我肩膀上的臉很沈重,有沒有淚水我感受不到。

“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想過你離開我以後還能活得那麽堅強。我看你受傷,住院,奔波在公司和葉子之間,多少辛苦都不肯在我面前服一句軟。舒嵐……你為什麽要這樣!你怎麽能把自己堅持到這個地步的!”

“因為……”我仰起頭,拼命拼命把淚水往鼻腔裏倒灌:“因為我愛你,惟獨不想在你面前……糟蹋我自己。”

葉瑾涼用雙臂死死地匝住我,他起伏的胸膛裏還有我熟悉了近三十年的氣息和體溫。我用力掰開他緊扣的手指,恨不得扯斷一樣的決絕。“舒嵐,我怎麽會為你把自尊作賤到這個程度?你知不知道我恨死你了!

就像小時候,無論你做錯了什麽都讓我扛。我從不拒絕也從不在乎,不是因為我不怕挨罵不怕挨打。而是因為……我知道我能為你做什麽,能為你收拾一切殘局。

可是這一次

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來善後,舒嵐你告訴我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我吞下凝噎,用有力的呼吸不停地掙脫。我說葉瑾涼。只有你沒資格恨我。

“葉瑾涼,你放過我吧。現在的我,只有女兒。我惹不起舒顏……”這是我能為自己找的最好的借口了,趁他身體僵硬的一瞬間,我脫了出來。可惜逃得不夠快,旋即被他像個無恥的孩子一樣捉住了手腕,不由分說地就把我往玻璃上按!

你也錯了,自己勾搭的小姨子,含著淚也要娶回家。”

“舒嵐你別這樣……”我身子一軟,竟被他硬生生扳進了懷裏。

伏在我肩膀上的臉很沈重,有沒有淚水我感受不到。機

☆、146 相見不如不見

我跟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要跟出去。

男人打架,女人應該躲得越遠越好,只有古惑仔的片子裏才會有不識好歹的女人跑進去被人挾持了當人質呢。

但我偏偏就是腦殘了一把。

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報警,江左易有江左易的規矩,報警會給他帶來麻煩。可我……就是很擔心他。

但是等我摘了高跟鞋,一路小跑著到馬路對岸的時候,金碧輝煌會所的大門已經呈現出緊急疏散的狀態。人們過來總是尋個樂呵的,哪曾想有人闖進來鬧場子。這會兒,怕是酒瓶子與皮鞋齊飛,安全套和胸罩一色地滾出來。

我哪裏還敢往裏闖,分分鐘站在一輛車後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一只手啪嚓搭在我肩膀上。

我嚇一跳,回頭卻看到了汪小飛的臉。

“你怎麽在這兒?”

“我是記者呀,跟龍爺這個大坑跟了這麽久,他們有動靜我得搶頭條。”還好,我覺得汪小飛這人就這個秉性,就算上回見面說的話很尷尬,也不用太擔心別扭。

“舒嵐,那個……上次的事……”

我說抱歉,我也不想說那些不好聽的。還是很感謝你幫我炒李同的事。但是現在沒空說這些了

“現在什麽情況了?江左易說會考慮追查他碼頭那批黑火藥的事。估計龍爺是被惹急眼了”汪小飛探出頭,看看會所大門口人撤差不多了。

接著咣當一聲,整個正廳門被從裏面鎖上了。

我的心跟著揪緊,我說不行不行了!還是報警吧!

“還說你不是喜歡江左易,我看你都快急哭了。”汪小飛瞥了一下嘴:“不用你管啦,江左易是什麽人?警察就算上門也只是走個形式。”他拍了拍手裏的攝像機:“江左易答應過我,龍爺走私黑火藥的事,一定讓我當頭條曝出光。昔日的幫派大哥,今日為了公眾秩序清理門戶,餵,你覺得這個主題夠不夠高大上!

江左易這些年就是這麽洗白的”

汪小飛你靠點譜行不行!我他媽真想上去卷他一腳。

再一擡頭,我看到這死猴子已經爬上車頂蓋子了,也不管是誰的車哈!

“我進去了啊!”他把攝像機扛在身上,雙手一扒一樓半的窗臺,回頭就對我說了一句很容易發生歧義的話,氣得我一把就把他拉下來了!

“你幹什麽去?”

“廢話,拍頭條啊。”汪小飛吼我。

“那是幫派火拼!你……你……你你你!”

“什麽火拼啊,你可真好騙。”汪小飛哼了一聲:“那都是嚇唬人的好不好?本來今天跟龍爺談判的事就是他安排好的,明顯就是不願意龍爺再在他的地盤上拉黑屎。順便要我動動筆桿幫他打個紅標簽嘛。”

“江左易會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來幫忙?”我表示不信,因為我對江左易的智商還是很信任的。

“淩楠找我的。”汪小飛表示,你別總看不起我好不好?要是真的覺得我這麽靠不住,當初還把李同的事交給我?

“現在李同要吃官司了,正在到處找律師。何萌萌一家站在輿論的被同情方,有公訴律師建議她索賠三百萬呢。都不知道李家二叔要到哪去籌集這筆錢。”

我說先不管這個事,你剛才說什麽?淩楠叫你來的?

“恩。雖然我挺討厭他這個人的…但是公歸公私歸私。現在他們江源是在誆龍爺,早日鏟除這個地下黑火藥據點,也算是造福社會啊。

江左易洗手以後,有些人願意跟著他吃飯,而有些人就遣散了自立門戶。這龍爺典型就是一不識好歹的炮灰,賺錢不問道的,早晚自掘墳墓。

你想想江左易這種都登慣了S市知名企業富豪榜的人,還能允許那個糞球給自己壞菜麽?”

我說難道S市地下黑火藥的生意,真的都是那個什麽龍爺做的?

就上次把咱倆攆得跟兔子似的,還差點被江左易爆頭那個禿子,都是龍爺的人?你還剪了很多報紙,說近年來幾起工程事故,包括我們中山建業!

媽的這種草菅人命謀私利的混賬,政府管不了的,還真不如讓他們黑吃黑了去。

“所以不用著急報警啊,等警察來了,直接給你家江先生掛紅花就行了。”

掛你奶奶個爪啊!我真想捏死汪小飛,我說龍爺是傻逼麽?你瞅瞅門外這七八輛車,他帶了多少人來入鴻門宴?

江左易和淩楠要是能那麽容易就把他誆了收拾了,還至於讓他在眼皮底下賺了那麽多年的黑錢麽!

汪小飛說那你什麽意思?

“廢話,失控了呀!裏面肯定開打了!”我說你是沒看到江左易剛剛的臉色都變了。

“呀!那我更得進去了。開打才真實啊,否則人家說我是花錢買新聞怎麽辦!”

說著,汪小飛一蹬車胎又竄上去了。尼瑪你今年是不是本命年啊。

我說你等等,帶我進去,我……

“你承認你喜歡江左易,我就帶你進去。”汪小飛看看我,兩手往墻體上一爬。

“我他媽的喜歡他行不行,汪小飛我抽死你啊!”我爆了句粗口,就覺得任督二脈都打開了。

結果吼出了他失望又無奈的表情:“這麽說,我真沒希望了?”

“汪小飛我求你了,別說這些了行麽?”

汪小飛跳下來,把攝像機調整了一下,然後雙手托著我的屁股就把我給弄上去了。說實話,我覺得我沒可能愛上他這樣的男孩,但幾次接觸下來,還真是沒少被他占便宜哈!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的女強人嚶嚶地懇求我的樣子,心裏倍兒爽哈。”汪小飛擦了擦鼻子,跟著我竄了上去。撬開二樓的窗子,直接跳進金碧輝煌內部的一間包房:“跟我後面。我們順著墻走。”

“哦。”我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汪小飛的衣襟,這孩子還挺結實的,也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樣一把骨頭一把皮的。至少這背脊,偶爾觸上去,還挺

這種時候我在想什麽鬼啊?

會所裏一片狼藉,卻找不到一個人影。我說要麽去地下室看看?

“在天臺。”汪小飛搖搖頭:“這種幫派茬架的,都是得找最空曠的地方。”

事實證明。汪小飛說的確實沒錯,就是在天臺。

我們兩人貓手貓腳地沿著樓梯暗道爬到第六層,好家夥,就跟電影裏演得一模一樣啊!

黑壓壓的一群人圍成個……篝火晚會的樣子,抱歉我又出戲了!

“噓,”汪小飛把我擋在天線鍋的後面,架上了攝像機,打開錄音筆。

而我哪裏還敢再出聲!外圍躺到了七八個人,怎麽看起來都是金碧輝煌會所裏統一服裝的小弟們。而那個什麽龍爺的,就最前端穿黑馬褂白狐裘,py梅長蘇的那個半老頭子?

反正我也不認識,但敵方氣場裏就他最大牌,不是他是誰啊!

眼前五七十個小嘍啰,端著斧子棒子砍刀子,就把江左易和淩楠圍在當中。

而這一高一低的兩個男人臉上,竟然連半分恐懼都沒有!

這一刻,我才明白江左易對淩楠的信任根本就不是一件兩件值得懷疑的小事能打消的。

他們把背後交給對方,貼身而立。站在天臺最頂端的上風向裏,畫面真是裝逼到醉。

“看來龍爺今天就不是誠心來談的吧?”江左易說話的時候,汪小飛在後面默默吐槽。

“說的就好像他江左易是有誠心一樣,那麽狡猾一狐貍,舒嵐你確定你真的愛上他了?”

我心跳都快停止了,這會兒哪有空跟汪小飛廢話:“報警吧……他們那麽多人……”

我覺得這雙方的實力懸殊也有點太誇張了,龍爺那邊就是一人扔一塊板磚上去都能砌成個古羅馬鬥獸場了。

江左易叫了安迪去搬人,自己卻敢單獨進來。媽的說他倆不是真愛鬼信啊!

“呵,我龍老二從跟你義父走江湖那天起,就是這個脾性。今天這事,咱們敞開了沒頂的窗說個痛快。

江先生要是真有這個誠意。就不會不聲不響地叫條子端了我碼頭的那批貨!

你想當良民當納稅人,我賠錢賠得掉褲子?”

“是我叫人端的。”淩楠把輪椅轉了個向,泠聲道:“是我淩某人看不慣龍爺的作風,替我東家做的主。”

“淩瘸子,你少他媽放屁!”龍爺破口大罵:“我龍老二走自家的道,賺血汗錢,從來沒在你們的地盤上擋財路!

東邊進來的黑火。我一個都沒在你們眼皮子低下引燃,我往我的南洋賣,管你們什麽他媽的鳥屁事?”

“沒有在這裏引燃過?龍爺你太健忘了吧。”淩楠伸手拉出一張雪白的單子:“前年2月16日,A市特大煤礦爆破案,不是你手下的礦三兒造的孽?

前年12月18日,S市油化兵工廠進來的那批火藥,炸毀了方圓數十座民房,你敢說和你的貨沒關系?

去年6月7日,燒的只剩下一座空架子的煙花廠,龍爺,你還記得當時死了多少人麽?”

我輕輕捅了捅汪小飛,我說這幾個案子,你那天好像都跟我提過。

汪小飛說:“你記性不錯。因為這些年黑火藥地下流通猖獗,已經造成了很大的社會隱患。政府這是要玩真的了。”

“如果再往前數,四年半前中山建業的爆破事故,不也是因為購買了臨達特種工程有限公司的雷管麽?”

聽到淩楠提起我家公司,我本來就不怎麽在跳的心臟,這會兒停的更徹底了。

“龍爺你不會忘記吧?臨達特種司的投資人湯麥,可是你表姨的女婿。”江左易單手拈著一支煙,另一手始終插在衣兜裏。

我心裏又悸動了一下,這個湯麥不就是湯凱的表哥麽?就是葉瑾涼的那個發小。說從他表哥那拿貨,結果一批雷管全是殘次品。呼,事情總算是穿上了。

龍老二搖頭晃腦的:“這麽說,你們今天是要來跟我算總賬的?

江左易,你不當流氓當警察了是吧?哈哈哈,我告訴你,我龍老二闖蕩江湖就四個字。敢作敢當。

礦三兒那個混球是私吞了黑火,我已經把他清理了,至於我那什麽表姨嫂的女婿,早八竿子不知道離了多少次婚了?他的屎也得我給擦屁股麽!

那些個狗屁的客戶,自己圖便宜買黑火,出了事還他媽都怪到我頭上來?

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穿慣了西裝不知道該怎麽拿槍了是不是!

行,今兒是你們不給我活路,那我龍爺也就認了這樁屎盆子了。咱就看看,你們能三頭六臂還是能飛天遁地。給我上”

其實我覺得龍爺的話也未必都沒道理,他走私黑火危害社會固然是錯,但當初我們自己也是犯了糊塗才走錯了路,我無心為我父親和葉瑾涼的錯開脫什麽。但現在……好像不是要想這個的時機吧!

五七十個人,這要是沖上去,不得當場大卸八塊麽!

結果就聽汪小飛一聲打游戲裏常爆出五連殺的那種粗口,兩眼冒光一樣盯著攝像屏幕。我確認他另一只握著相機的手完全沒有離開快門,但還是一張清晰的都沒截到

因為江左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都懷疑淩楠的輪椅是不是他的加速器!

三秒,最多三秒。什麽叫千軍萬發破陣取敵將首級我算是看明白了!

再一眨眼,他已經單手挾持著龍老二,把他拽回了包圍中心處!黑洞洞的槍口抵著他的太陽穴,嚇得那家夥雙手舉頭,顫顫巍巍。好一招擒賊擒王。

“別……別……有話好說!”

“你說我能不能飛天遁地?”江左易擰住他的衣領,把他繞了個半弧壓在地上。一腳踩住他的肩膀,同時開槍崩起了地上的半塊水泥!

龍爺也是慫了,叫的跟發了情的公豬似的:“你你你要什麽!要我自首是不是?我去還不行麽!江……江……你殺了我你們也逃不下去!”

“讓他們放下武器,退後十米。”江左易冷聲道。

“退……退後……放下,都放下!”

這時,我看到淩楠搖著輪椅,沿著擴大的包圍圈繞了一圈!那感覺,就好像一場猴戲結束了,下去收錢似的!

但他手裏拎的是什麽?桶?從輪椅下面拽出來了的?

一路搖,一路往地上倒。

汪小飛問我,你聞出來了麽?

我抽了抽鼻子,說應該是汽油。

汽油?!他媽的他倆到底想幹什麽啊!

我看到淩楠回到包圍圈中心,伸手接過江左易的煙,湊到唇邊吸了一口,然後振臂一揮

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這場大火帶給我的震撼視覺效果,兩米多高的火圈就好像一盤燃燒旺盛的煤氣罩,緩緩下落的直升機告訴我,什麽叫做真正的飛天遁地!

汪小飛說:“這他媽才不是新聞,回去剪兩下就能收票房了啊尼瑪。”

站在火圈外目瞪口呆的一眾人都傻眼了,就這麽看著直升機變魔術一樣把中間的三個人變走了!

等他們想要蜂擁往樓梯跑的時候,大量的武裝警察對沖上來,僅僅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控制住了全場。

我從天線鍋下鉆了出來,總覺得缺少了一場跟江左易在槍林彈雨中擁抱的戲。站在天臺邊緣,我才發現警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占滿了街道。隔壁便利店的小夥子小姑娘,今天一定又看了一場好戲。

大陸中央已經戒嚴了,等我和汪小飛跑到牛逼哄哄地降落在馬路中間的直升機面前時。江左易已經把一臉晦氣的龍老二塞到李署長手裏了。

“江先生辛苦了。沒受傷吧?”李署長瞇得兩只眼睛都要成縫了:“哎呦,沒想到您竟真的親自來賣命,可是折煞我了。”

“呵,我這人潔癖。既然洗了手,可就看不過去別人打著滾在我面前潑泥漿。”

“唉,要是人人都有江先生這樣的覺悟,我們警察可就不用那麽遭罪咯。”

“證據呢?”淩楠撣了撣身上的一點油煙。轉向汪小飛。

“放心,都在我這兒,一個字不落全拍下來了。”汪小飛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相機。

這時,江左易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跟上去了?”

我點點頭,好不容易沈澱下來的心,一下子又狂跳了起來。

“這種事,女人跟著湊什麽熱鬧?明早葉子手術,還不趕快回去休息。”

我:“……”

我想說我甩掉高跟鞋,狂奔一條街,跟著汪小飛上房爬墻的還不都是因為擔心你被人家大卸八塊了!你的打開方式能不能正確一點?!

眼睛有點酸,我攥了攥衣角,不說話。

“真麻煩!我還要去警署錄口供。”江左易俯下身,攔腰抱住我,竟然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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