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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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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她早就巴不得粉墨登場了。

可是淩楠我就是不明白,既然你只想讓我遭受一下淩雪曾經受過的痛苦,幹嘛這麽麻煩?

直接找人拖到巷子裏輪暴一頓才符合你們這種人的作風吧?

為什麽多此一舉地先叫舒顏帶著劉健去?

劉健是個gay,你不會不知道吧!他不成功,於是你就再找三個人來?你還真是執著強暴我三十年啊!

像你心思這麽縝密的人,只要有一點點不合邏輯的地方我都會懷疑。所以今天,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說清楚。

江左易既然已經把你交給我了,我相信就算我殺了你,他也能幫我想一百種方法瞞天過海誰叫他,呵呵,說愛我呢?

“舒嵐你心真大,難不成事到如今還想問問那幾個人當年用的什麽體位麽?”

我一巴掌扇掉淩楠的眼鏡,哪管傷口扯得再次鮮血洶湧:“你他媽的是不是身體殘廢性無能才這麽變態!”

淩楠輕輕扯了下唇角,閉了一會兒眼睛才說:“如果我說是意外,你信麽?

我讓舒顏和劉健設局誆你,是想叫他們把你拖到包房拍你裸照。沒想到你妹妹對你恨之入骨,臨時起意便叫劉健動你。

劉健動不成,便把你留在了唐朝酒店暗場包廂裏。那三個客人,只是走錯了房間。”

“我不信。”我說。

“不信你就殺了我唄。”淩楠閉上眼,重重呼吸幾下:“要撼動中山建業,首先要分裂葉舒兩家。你跟葉瑾涼的感情好得人神共憤,所以我索性覺得,拿這件事做文章,可比拍幾張照片來得有效。

當然也是老天不幫你,偏偏懷上的,真就不是葉瑾涼的女兒。”

“你什麽時候發現葉子不是葉瑾涼的女兒的?”我緊緊攥著拳頭,忘了是第幾次要控制不住對他出手了。

“你忘了你懷孕初期的產科大夫是誰了麽?”

一提這話,我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李同?!”

我剛懷孕那會兒,的確是莫巧棋‘好心’讓李同來幫我做檢查的。

但是冬夜始終不怎麽信任她二叔,後面堅持讓我轉了院。

現在想想我都覺得有點後怕,這一家子虎狼之心,說不定早就打算害我了。我卻還把他們當好人當了這麽多年!

“你不僅跟舒顏穿一條褲子,還跟她們一家人鉆一個被窩!如果我猜的沒錯,就連莫建林當初綁身上的那些炸藥,都是你‘不小心’提供給他的吧!”

“我就說只有聰明的女人才配得上阿易。”淩楠默認地笑了笑,卻很不厚道地把我的怒火擠了三千丈。

“用我父親的小女兒對付他的大女兒,把我的葉子當成重磅籌碼,在最中山建業崛起最大項目的時候一舉揭穿。

讓葉瑾涼與我婚變,江源順利進資,再讓舒顏趁機上位,誆我爸把手中最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交出來。

然後你們弄垮龍老二,讓他背上黑鍋同時把自己洗得跟見義勇為好青年似的。其實只是為了接管他的生意,並拿到建材類招標資歷。最後翻臉黃雀在後,把我們辛辛苦苦的‘江景之都’照單全收!

至此完成對中山建業的惡意破產催化

淩楠,你把所有人都當成棋子,玩弄得不亦樂乎。最後卻逃不過良心的譴責想要一死謝罪?

我信你我跟你姓!”

“我和阿易有約定。”淩楠輕輕揚了下眉頭:“以替阿雪報仇為圓心,用這四年多時間做半徑,他明我暗。我們誰也不管對方用什麽手段,只要看結果。

誰先放棄,另一個人就會親手殺了這個不爭氣的盟友。

所以我做的這些事,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

整個過程,我從舒顏下手,他從‘江景之都’下手。眼看勝利在握,他卻輸在了你身上……

舒嵐,他愛上了你。

以至於到後來,他拆的,都是我的招了。還記得杜辰楓和李冬夜的婚禮吧?

李同是莫巧棋的情婦,帶著那麽個私生子,將來就是對付舒中山最好的武器。我怎麽也得先給他留點甜頭吧。”

我說我就知道,杜辰楓的事肯定還有人在背後作亂。是你幫李同弄到了杜辰楓的把柄,不惜毀了我兩個無辜的朋友!

當時黎之鑒幫我分解視頻下載ip地址的時候,鎖定的加密區間雖然無法最終確定,但至少排除了李同和舒顏這些人的常用ip地址。

“你們先害了冬夜,再假惺惺地教我怎麽去對付他們,好比將兩只蟋蟀分別惹怒,再丟到一個罐子裏去掐。

淩楠,你真的能從我們身上,得到覆仇的快感麽?”

“不能。”淩楠把手伸出被子,輕輕按在了呼吸機上:“尤其是當我知道阿易提前將那份光盤寄給杜辰楓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失控了。他想要提醒你的朋友,他對你心軟了。”

“可是你們終究還是害死了冬夜的孩子……難道事到如今,你說這些是為了希望我原諒你麽!

告訴我最後一件事

用針刺葉子的人是誰?!”

“你就當是我好了。”淩楠說。

我差點撲上去把他拎起來:“我不相信!江左易說你不會向小孩子下手的!”

“你是信他,還是信我的人性?”

我說我都不信,我只要你的說法,我會判斷真偽!

可就在這時,淩楠突然反手一轉,直接擰上了自己的呼吸機!

我:“!!!”

那群熱帶雨林般盤根錯節的儀器頓時嗡嗡亂響,我看到江左易進來了,同時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你”我驚訝萬分。

“這是阿楠自己的選擇,舒嵐,同樣也是你的。”江左易沒有去管病床上的岌岌可危,而是面朝窗戶點了一支煙。

“他肝臟損傷嚴重,且伴有肺部感染。醫生說,在氧飽和濃度90以下持續十分鐘,就會引起功能性缺氧窒息死亡。

你可以決定要不要管他……你放心,他若死了,也算自殺。”

我看著儀器上越來越飄紅的危機指數,糾纏覆雜的曲線直線仿佛魔鬼的跳躍。

面對一個敢拿性命幾次三番來賭博的人,我要怎麽用我根正苗紅的三觀……來對抗他!

“夠了!”我撲上去,一把拉開了呼吸機的開關。我想,當我不想一個恨之入骨的人死在我面前的時候,並非源於我原諒了他。而是因為他已經無法原諒他自己了。

我摔門跑了出去,剛剛那三分鐘的時間裏,我確定我的呼吸比淩楠還要揪心。

“舒嵐!你等一下”江左易追了出來,幾步就把我摜在墻角上:“我有話跟你說。”

☆、084 你會殺人,我會放火

我說有話就快講,別他媽耍帥壁咚了。我這邊流血都快流死了,真的沒有精力再跟你廢話。

“舒嵐你恨我麽?”

“江左易你是不是有病!”我按著肩膀,微微靠墻喘息了幾聲:“我能為葉子生,為葉子死,是因為她是我活生生養大的女兒。可如果你問我若是剛懷上兩個月就掉了。那還會不會傷心?我只能說呵呵,下次努力。

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明白,你是想說,你剛剛愛上我,還來不及…很愛,就流產了。”

我把手上的血在衣襟上擦了擦,說江左易你這麽聰明的人,有什麽必要跟我扯些沒用的呢?你這麽驕傲的人,又有什麽必要在我面前賣愧疚呢?

“你敢對我發誓,說淩楠做的那些事你一丁點都不知道麽?江左易,就算他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就算他有這個魄力以死明志又怎樣?

他說他的,我可以選擇性地相信和判斷。而鑒定的結果就是

你根本就沒有那麽無辜。”

“是,我知道一些。很多細節只是沒去證實,也沒打算去證實。”江左易放開撐在墻上的手。目光凝視著我疲憊的雙眼:“難道我們不該為阿雪報仇麽?既然要達到目的,總有些不?的手段。

我做還是他做,本來就沒有分別。我江左易混到今天,還不至於用兄弟的命來給自己開脫。

可是舒嵐,我愛上你,是與仇恨無關的另一件事。”

“你愛我關我什麽事?”我冷笑:“除了讓我覺得你是個連覆仇都不夠有魄力的豬一樣的隊友外,還能有什麽加分印象?

江左易你承認吧。你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淩雪的影子,而這份影子僅僅來源於,葉瑾涼對我的誤會和傷害。率先勾起了你對淩雪的愧疚。除此之外,我舒嵐何曾有過一點吸引你的地方呢?

在淩楠設計出來的一系列棋局裏,你才是那個不沾血不染灰的作壁上觀者。

調教著我,一步步成長壯大為你們過年待宰的下酒菜。江左易。其實我一直都不恨你對我的欺騙。

四個億的大項目砸進來,你本來就是個帶著目的的行商者,我有這個覺悟也有這個敏感度。

還是……忍不住靠近,只能怪我自己太無能。你從未說過愛我,甚至不曾要過我。我有什麽資格怪你的背叛呢?

可是冬夜的事,我無辜的姐妹是我在這世上比寥寥無幾的親人更重要的存在。你明明就知道婚禮上會發生什麽事,明明就動過想要提醒杜辰風的念頭……可你終究還是讓悲劇發生了。

你們拿我姐妹的幸福,拿她的孩子來作為激怒我這頭‘鬥牛’的紅綢。江左易,你讓我怎麽原諒你?”

“這件事,我承認。如果我知道李冬夜懷孕了,也許……”

“葉子手術那天,你跟我提了分手。”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我說江左易,因為淩楠病危。你在我與他之間的第一瞬抉擇裏,終究還是選擇履行你們之間的承諾。

跟我劃清界限的下一步,不就是按照原計劃將我和我父親的公司擊潰麽?

“所以你說你愛我?可你的愛與不愛,就只是握著一把刀夾在我脖子上,切與不切的分別而已。”我一滴淚水都沒淌,但衣服下洶湧難禁的失血已經讓我脫水很嚴重了。這會兒沿著指尖滴滴匯聚成小溪,劃過褲腳灑落一地。

等到江左易把我搶進懷裏緊緊擁住的時候,我已經虛弱得快不能呼吸了。

我的臉埋在他胸口,起起伏伏的心跳和起起伏伏的糾結……一點都不像那個讓我琢磨不透的江左易。

我說江左易你放過我好麽?

“不。”

“放過我……”

“不!”他把臉埋在我脖頸間,一點都不在意我的血染臟他一身:“葉瑾涼總有一天會後悔,我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這一次,明明是我先……重新得到了你。”

我說你得不到我,沒有人能得到我。

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真實過,又何必這麽執著?

你守著你的阿雪慢慢懺悔,我陪著我的葉子慢慢成長。

你要舒顏他們的命,我舉雙手幫你取。你若要我爸爸的命。我也會舉著刀槍與你杠。江左易,我不用你讓我一顆子,這場戰鬥,我自己打。

“好。我等著你。”江左易終於放開我,伸手撩了下我淩亂的鬢角:“舒嵐你記得,你贏不了我的……

因為這次我跟你賭的是,你會不會重新愛上我。”

媽的,我懶得跟你打了雞血似的發表宣言。動了動唇,我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就雙膝一軟,癱倒在他懷裏。

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敢囚禁我!

唉,流氓就是流氓。

我不是第一次來江左易的別墅,但卻沒有一次能像現在這樣,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來安睡。

接下來的整整三天,槍傷引起的高燒讓我始終處在半夢半醒中。

他偶爾進偶爾出,有時跟我說話。但多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不回答的。

沒有淩楠在的別墅裏,江零是很自由的。肥胖的女傭笨笨呆呆,管不了古靈精怪又扮豬吃老虎的男孩。他可以趁江左易不在的時候,看任意的電影電視頻道。

等我能下床的時候,常來到客廳裏跟他一起看。

“快一個星期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電視節目裏放到一場黑幫火拼的電影鏡頭時,我問突然進門的江左易。

“你怎麽都不吵著要你女兒?”

我用不利索的手擺弄著茶幾上的水果刀,在一只圓潤光滑的蘋果表面輕輕摩挲:“你會幫我照看好葉子的。否則,也不可能放小零這麽隨便地跟在我身邊。”

我試著削皮,但左手始終用不上力。最後咣當一聲把蘋果直接拍茶幾上,用刀切下一片遞給江零。

偷偷去看江左易灰白的臉色,我心裏暗笑不已。

這麽無恥的一招,我可是從舒顏那裏學來的。

江左易應該是惱了,否則不可能這麽不顧一切地撲上來抓我,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拎上樓。

我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掙紮了一會才坐直身子:“輕一點,我這傷可是縫了三兩次才有點愈合的跡象。你打算把我當普羅米修斯一樣捆綁淩虐,也稍微換點新鮮的。”

“舒嵐你到底想我把你怎麽樣!”江左易猛得推倒墻邊的裝飾花瓶,劈裏啪啦的碎片,碎的很沒節操。

“放我走。不放的話也無所謂,有吃有住你養我好了。”我坐直身子,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貫穿的槍傷恢覆起來真心慢,動一動就疼得要命。

我說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何會有這麽好的心態?

那是因為,在戰鬥開始之前,我需要有一副強健的身體。無論我人在那,總要先養病是不是?

至於葉子,她已經不再是任何人能拿捏我的軟肋了。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我和我的女兒,既無辜又帶著原罪。我要承擔的痛苦,她也要承擔。我們都會堅強起來的。

“中山建業的事,我會幫你做完。”

江左易踹開地上的陶瓷碎片,打了個響指叫女傭收拾走。

“不需要。”我冷笑一聲:“你江左易就是臺絞肉機,讓你推進去,只怕來年寸草不生。”

我說我知道我要對付誰,要怎麽對付。不會放過一個混蛋,也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在你眼裏我就是如此的不辯是非?”

我說你先給李冬夜的孩子上幾柱香再來跟我陳情。

“舒嵐,你別給臉不要臉。”

“江左易,你現在是在求我愛上你麽?”

我瞇著眼睛伸了下腰,往床裏面坐了幾分。我說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藥了。

我的被江左易收繳了。一個多星期裏,對外就跟失蹤一樣。但我相信以他這種性格,說不定早就放出話去,說我是他擄走的,是他的壓寨夫人。

沒關系,等我養好了傷活著出去,打得也是他的臉。

江左易湊過來坐在床沿,說他幫我弄。

我沒拒絕,只是隨意地垂著兩條胳膊,微微把身子轉向他。這段日子以來,他有空的時候他會親手幫我處理,他沒空的時候會叫私人醫生。

而我的態度很讓他抓狂。有人來了,我從不拒絕幫助。人不來,我也從不尋求幫助,什麽都自己做。

有時候痛得受不了,我就含一片止痛劑忍著。但動手不方便,常弄得滿床鋪的血。我偶爾會扔洗衣機裏泡一泡,偶爾煩躁了就拿剪刀剪碎了讓女傭扔掉換新的。

我知道我這些行為都會一字不漏地被傳到江左易耳朵裏,他回來的時候就會坐在我對面,靜靜地看我一會兒,好像在確認我是不是有精神病了一樣。

後來他也看懂了。說舒嵐,我知道你故意用這種方式跟我抗爭。你越是表現的隨遇而安,越是不在乎我,就說明你心裏越想吸引我的註意。

當時我正在喝紅糖水呢,直接噴他一臉。

“江左易,這話在我八歲的時候,葉瑾涼也跟我說過。哦,那年他也八歲。”

結果江左易上手就把我脖子擰住了,說再敢在他面前提葉瑾涼,明晚的菜品,可就豐盛了。

“溜肝尖還是紅燒肥腸啊?”我瞇著眼笑,我說葉瑾涼的胸肌很不錯,看著白嫩,摸起來緊致。切下來包餃子最可口,我曾貪戀他的懷抱……貪戀到愛不釋手!

江左易不輕不重地給了我一個耳光,當場就打得血崩。後來他緊急叫了醫生過來,估麽著人家私人醫生都想報警了。

那晚大夫說怕我引起血栓,上半身不能仰臥,於是江左易就抱著我靠在他身上靠了整整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都快僵成標本了。

這會兒,他解開我的衣扣,一層層打開厚重的紗布。

我睡衣裏面沒穿任何東西,誰特麽養傷期間還帶胸圍啊。

他似乎有意回避目光,把情色的不安因素降到最低。但手指還是無可避免地碰到我的敏感,我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也停了下來。

我呵呵一聲,說不怪你,我從小就發育的早,很難碰不到。

以前我以為這東西是跟年齡成正比,心想著我到二三十歲時不得長成籃球啊。

江左易沈默了幾秒,迅速地動手把舊紗布拆了。

“那天……縫針的時候,我印象裏你好像比葉瑾涼先出去了。”我低頭看了看暗紅色的瘡疤,冰涼的酒精棉在江左易不算很穩的手中,吻我的皮膚吻得很輕。

有點疼,但可以忍受。

“因為他沒見過,所以他不懂有多殘忍。但我懂。”江左易說。

“你怎麽知道他沒見過?”我冷哼一聲:“知道葉子不是他女兒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一定就跟翻爛了的地一樣。

多少疼才能讓他失去理智地走了那麽一條混賬路?”

“你一點不恨他?”

“那你覺得淩雪恨你麽?”我拉上了衣服,輕輕喘息兩聲。說是不疼,但每次都跟脫一層皮似的。

“隨便恨不恨吧。我說過,死亡是最可惡的背叛,她已經拋下我……走了。”江左易把藥箱收拾起來,撐起身子往外走。

目光回頭一凜,看到床鋪上又是紅紅的一片。

“我已經很輕了,怎麽又出血?”他問。

我側頭攤了下手,說我例假來了。

“你家有衛生棉麽?”

“廢話!”江左易的意思是,你以為江零跟淩楠叫楠媽,他就真的會來大姨媽麽?

而這裏唯一的女性,胖嫂,只是長得精神圓潤,其實都快六十歲了。

我說呵呵,連日常用品都不準備好,也想羈押犯人啊?

“出去買吧,我只用一個牌子的。”

江左易大概是想要去叫那個胖胖的女傭去買,我卻裝模作樣地喝住了:“你去。這東西陰氣重。我用的,從來不能給別的女人沾手。就是冬夜問我借,我都不借呢。”

然話音未落,我就被江左易整個壓了過來。他擰著我的下頜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我讓你十個月都不用來了!舒嵐,你給我適可而止!”

我偏過頭去,不再看他的眼睛。

“你若是想要強迫我,還用等到現在?江左易你太驕傲了,要人也要心。”

“少他媽的用激將法!我又不是沒用過強的!有些女人,不用壓的不老實。”

我揚起脖子,沖著他嘴唇就叨了一口。都說嘴唇薄的男人最寡情,江左易算一個。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後來就起身離開了。

來大姨媽不用墊膈應人的衛生棉,也不用擔心弄臟床單。呵呵,這樣的日子我只舒服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床頭就放好了兩包新鮮冒熱氣的‘禮物’。我站在窗口向外望望,看昨晚有沒有便利店被人蓄意縱火。如果有,那一定是江左易幹的。

他臨走的時候吩咐胖嫂不許我出臥室,一日三餐都跟狗似的,從門底下開個口送進來。

而且他也不許小零再上來找我,呵呵,估計是我昨天故意削蘋果的樣子把他給嚇著了吧。

我依然不糾結,不抓狂,睡醒了就在房間裏披著衣服散步。從門口到陽臺,我走了幾百個來回。

一轉眼,我在江左易這裏已經呆了大半個月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世上晉春秋。但我數著桌面上的日歷,知道三天後就是‘江景之都’首期開工日了。我布了天羅地網,可惜他媽的江左易不給我人身自由去收!

這幾天我持續淡定,他比我還淡定。我猜他可能以為我很快就不能再淡定了,於是繼續表現出淡定讓我看不出來他到底淡不淡定!

而我是故意表現的很淡定,讓他以為我真的很淡定於是開始被我的淡定逼迫得不在淡定了!

“餵!”我喊樓下正在玩沙子的江零:“小零,這幾天你跟你幹爸去去過醫院了麽?”

“去過了,我去看了葉子,李阿姨在照顧她。”小零歪著頭看看我。

我就知道,江左易把我藏在這裏,至少會告訴李冬夜的。難怪這麽久了,也沒看到新聞裏有失蹤人口。

“那,葉子好不好?有沒有欺負小零啊?”我趴在窗子上,繼續跟他喊話。

“葉子對我很好,可是笑笑又打我……舒阿姨,葉子怎麽變來變去啊。”

我笑瞇瞇地說,習慣就好。人麽都是會有兩層面具的,你看你幹爹,以前對舒阿姨那麽好,現在連樓都不給下。真的好無聊啊!

“小零,你幫阿姨一個忙好不好。”

江零眨了眨眼睛,往後退了兩步:“幹爸說不讓我跟你靠近。”

我說沒關系,你不用上來。昨天聽你幹爸說,給你買了些煙花對吧?

江零個沒心眼的小王八羔子,立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抱住了沙坑外面的一個小箱子。

“你要幹什麽?楠媽不讓我玩的,但是幹爸偷偷給我買的。說過年的時候放……”

現在已經過了元旦,距離年夜也不遠了。到處都有賣煙花爆竹的,小孩子喜歡也不稀奇。

“小零放幾個好不好?舒阿姨閑著無聊,讓我看看煙花漂亮不漂亮。”

江零搖頭:“不行的,幹爸說小孩子自己不能玩火,要有大人在旁邊看著。”

“那舒阿姨算不算大人?”我笑瞇瞇地探出去半個身子:“你幹爸肯定說過,小孩子要放煙花呢,首先要給大人檢查檢查對吧?確認沒有危險了就能玩了。你送一個上來,我幫你看看。”

我看到江零手裏拎著個花花綠綠的老?炮仗,表情有點猶豫。

“可是胖嫂不肯開你的門。”男孩搖搖頭。

我打開藥箱,拿出一卷繃帶直接吊到窗外去:“沒事,你用另一頭拴好,阿姨吊上來。”

“可是……”

“喲,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點小玩意兒還舍不得啊。我就看看,又不圖你的。”我撇撇嘴:“你將來還想不想和葉子好了?看著沒,記著阿姨這張臉,就是你將來無法逾越的老丈母娘。”

說完,江零七手八腳地把炮仗給我拴繃帶上了!

我正盤算著怎麽跟他騙打火機呢,就聽這小孩子瞌睡丟我一個軟枕頭:“阿姨你當心點,這個跑煙?尾巴上有保險栓,左面三下右面三下就扭出火了。”

哦~原來不用點火啊,現在的煙花爆竹已經這麽先進了麽?記得小時候跟葉瑾涼玩的,除了竄天猴就只有魔術彈啦。

我裝模作樣地擺弄著這個紙殼耗子,我說小零呀,你這個不好玩。阿姨教你個辦法,去買一紮羊皮筋過來。到時候,小耗子一邊跳一邊放煙花,可有意思了。

“真的?”

“嗯哼。”

唉,騙小孩子很不厚道,但比起把他的生命安全扯進來,我寧願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你看現在快三點了,胖嫂等下就要去超市買菜了。你跟著她一塊去,到超市裏就摸一卷皮筋兒過來,胖嫂問你你就說舒阿姨要紮頭發的。”

“那我直接告訴胖嫂去買不就行了?”

“不行不行,胖嫂老花眼,看不清。小零最聰明,十個黑的,十個紅的,別的顏色不好玩。等你回來了,阿姨給你改造個會蹦蹦跳跳的小老?。”

看著江零歡天喜地的背影,我心想我他媽的騙小孩子明明很在行的,怎麽就搞不定我女兒的第二重人格呢。

其實蘇醫生說的一點沒錯,既然強行壓不下,不如好好跟我的葉子和‘葉子’順其自然地相處。

這會兒我站在窗臺前,看到胖嫂拉著江零的手出門了。小東西虎頭虎腦地,還會眼看看我。我沖他招手,擺了個ok的姿勢。

然後掐表看看差不多十分鐘,算準他們不會因為忘帶什麽而折返。

我先去浴缸放滿了水,然後把棉被整個放進去浸濕。

再跑出來把醫藥箱裏的酒精均勻地倒在房門上,然後捏著一團棉花,抓住那枚炮仗。左右劃了幾下,刺啦一聲,小老?嗖就躥出去了。

尾巴上的火星瞬間點燃了棉絮!

我甩手就往門上一丟,呵呵,我覺得江左易家的紅實木門應該能值個好幾千塊,燒麽也要燒一會兒了。

這裏是高檔社區的別墅群,家家獨門獨棟,我確定在殃及池魚之前就會招來保安和火警。所以才敢如此大膽一搏。

等到木門的溫度把整個房間都上升成了微波爐的即視感,我披著浸濕的棉被,直接撞門沖了出去!

跑到一樓的大廳,我不急不緩地在茶幾上巡視了一番。江左易昨天的西裝掛在門後,車鑰匙不在桌上就在那。

他又不止一臺車,車庫的方位也不難找。

樓上燒得正旺,我這裏滿心草泥馬的也是醉了。

我想如果我是卡通片裏的一只狗,應該再給江左易的大門口撒上一圈尿才對。

推開大門,我跑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江左易並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羈押我,他只是不習慣女人在他掌中失控,想要摧毀的是我寧願與他對抗的意志。

所以我不需要求他放了我。只要我能自己逃出來,他就不會再抓了。

我先跟保安打了個招呼:“b區18號失火,快報警。”

然後跑到車庫裏捏著鑰匙隨便一陣亂按,哪個車叫了哪個就是他的。

我坐進去,這會兒才覺得肩膀鉆心地痛。休息了好一會兒,也並不急著回家。

我一邊拿出從冰箱裏順出來的半個面包,一邊就著礦泉水咽了下去。

親手搶出來的食物,也比別人送到你面前像餵狗一樣的感覺舒坦多了。江左易,呵,你是真的看錯我舒嵐了。

慢騰騰地踩著油門,我把江左易的車開了出去。

為什麽偷他的車?廢話,我他媽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好不好!

等轉了個彎,從車庫繞經別墅正門的時候,那裏已經來了兩輛消防車。長龍一般的高壓水槍就跟澆花似的,底下還圍了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估麽著都在那竊竊私語,論誰敢燒他江左易家的房子啊!

胖嫂和小零也回來了,在消防官兵的保護下移出火災現場的包圍外,滿臉都是無措的焦急。

就在這時,我看到江左易的身影沖出來,撥開人群往裏闖的樣子

比那天葉瑾涼在商展路演找我時還要失控。土臺貞巴。

他一邊闖,一邊聲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心裏稍微軟了一小下。但卻不耽誤我一個急剎車裝逼地停在他面前!

“江先生,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我臉上戴著他留在車裏的墨鏡,緩緩搖下車窗:“抱歉,你皮夾子裏除了甜品店的會員卡,連一張鈔票都沒有。所以車借用一下咯。

咱們明天,公司見!”

說完,我把剛才找鑰匙時從他錢夾裏抽出來的一堆卡劈手甩了他一臉,甩完才發現。裏面還有一張淩雪的照片……

“舒嵐!你給我等著!”

車身錯過他的一瞬間,我確信倒視鏡裏面的那張臉已經呈現雞屎色!

☆、085 不要以為只有你會搶人

“舒嵐!”

我這剛剛進公司還沒把屁股坐熱呢,葉瑾涼就跑進來了。

我猜想應該是失蹤多日的舒總今天終於露面的勁爆新聞一下子就把他炸到我這裏來了。

“你有沒有怎麽樣?傷好些了麽?”他伸手就要抓我,被我踢開轉椅退了過去。

我說我沒事。李冬夜應該已經告訴你我在哪了吧。

“她說你在江左易那裏。可是這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叫人去報警,警署的李署長”

“李署長啊?”我撫弄著還不是很靈活的肩膀,瞇了瞇眼:“我知道那老頭,跟江左易是穿同一條褲子都嫌肥。你去找他,能問出什麽?勞你費心了,我沒事,節操和貞操都在。”

我本不想用這種口吻對葉瑾涼說話,只不過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讓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對任何人解釋。

除了把葉瑾涼像趕蒼蠅一樣往外趕,抱歉我陪不出一絲一毫的笑臉。

“舒嵐……你看我這樣子為你擔心,是不是心裏特別得意?”葉瑾涼皺了下眉,輕輕退後了兩步。

“怎麽會?我是在誇你重情義罷了。”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笑說:“我受傷那天,謝謝你幫我隱瞞下來。話說你和舒顏快結婚了吧?日子選的什麽時候?”

葉瑾涼:“……”

“我早上經過前臺的時候看到她進電梯了,保胎保得還不錯吧?已經能來公司了”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麽?”他打斷我的話。

我說葉瑾涼。其實我們之間不這樣,又能怎麽樣呢?你主動做了你的選擇,我被動接受了我的前途。低頭不見擡頭見,很多話題又無可避免。

“一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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