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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

但對於如今孑然一身的我來說,這段時間要不是她幫我裏裏外外地撐著,我是真的不知該怎麽辦了。

“別跟我來這套了,乖乖來參加我的婚禮,好好把自己拾掇一下。”李冬夜嘖嘖了兩聲,說我這段時間憔悴得跟長沙馬王堆裏撈出來似的。

“放心,等單身辣媽去搶你的新娘風頭吧。”我一邊開著玩笑,一邊打電話把等在樓下的林嫂叫了上來。

“葉子乖乖的跟林嫂回家,今天好好休息,媽媽下班早點回來給葉子講故事。”我給女兒穿上大衣,帶好圍巾,裹得像個小棉花球似的,旋即又不放心,怕勒太緊又讓她不舒服

唉,以前我是怎麽做的?好像也沒怎麽付出,這小東西就囫圇長這麽大了。

如今患得患失,步步驚心。我想,大概是因為除了葉子,我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吧。

“一起過去吧,我開車來的。”葉瑾涼對我說。

我沒拒絕,住不了同一屋檐下,難不成還上不了同一順風車?

但我說我不坐副駕駛,我嫌有舒顏的味道。

拉開後座椅,我靠著閉目養神。一路都沒話。唯有等紅燈的時候,我才聽到葉瑾涼開口,問:“你昨天,沒事吧?”

“沒有。”我心想都忘了這一茬了:“對了,趙秉義呢?”

“叫了救護車,舌頭縫了十二針。”

我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想想都替他疼。

“要賠不少錢吧?”

“這倒沒有,今早他的司機過來送了份解約協議,說別墅內裝潢工程暫停,不要我們的違約金,且返還了之前的材料款。”

我滿心呵呵噠,這麽天上掉餡餅的解決方案,無非源於江左易的開掛。

其實我想說,人家趙秉義雖然蠢了點色了點,但就事件本身來講並無太大過錯。錯就錯在,他被舒顏當牌利用了。

江左易扶我為養成系角色,在他玩夠之前,是不會由著舒顏把我壓死在萌芽裏吧?特別是這麽蹩腳的手段。

這一刻,我突然有點迷茫。到底是盡快自立自強起來,還是適當示弱抱大腿來得更適合生存呢?

“這麽說,你是從公司過來的?怎麽知道葉子”

“江左易說的。”葉瑾涼又停一個紅燈,我輕輕哦了一聲。

“他說葉子生病了,還說”

“還說什麽?”我不由得擠出一絲苦笑:“總不會說些男人應負的責任雲雲的吧?”

我實在想不出江左易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再配合老幹部的口吻,是怎樣一番迷醉的畫面感。

葉瑾涼沒說話。

“真這麽說?”我呵了一聲:“那你,怎麽不告訴他說葉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問完我又覺得自己有點傻逼,這種話讓葉瑾涼親口向別的男人承認,不是等於把臉皮摘下來往地上蹭麽!

“舒嵐。”一個急剎車,葉瑾涼停在了路邊。他雙手扶著方向盤,頭低低地垂下去。以至於讓坐在後座的我完全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我們兩個離婚了,至於什麽細節什麽原因,統一一下口徑吧。葉子,對外還是我的女兒。我跟舒顏的事,隨便其他人怎麽猜怎麽講。”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說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葉瑾涼埋著頭說,於他,寧願被視作姐妹通吃的人渣也好過綠雲照頂的屈辱。於我,是想做個個保守同情的棄婦,還是要被指指點點為道德底下的水性楊花?

既然路已經被走成今天這般模樣,我們要麽挑一堆泥巴,要麽選一堆狗屎,總要往身上糊一糊。

“可你這麽做,就不怕舒顏不答應?”我咬了咬唇,問道。

“顏顏會理解我的。這件事,已經知道的人便請求她們保守秘密,不知道的人,不要再多嘴去說了。”

葉瑾涼重新啟動了車子,路開得平穩,我卻心緒如潮。

“我爸還有不到兩年就出獄了,你就不怕他知道這些變故”

“打死我麽?”葉瑾涼冷笑一聲:“當初公司的責任事故大家心知肚明,爸是替我扛下的。他就是打死我,也是應該的。

但我欠爸的,不欠舒嵐你的。”

“葉瑾涼,”想到這裏,我低聲叫了他的名字:“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那場事故,還會有隱情呢?”

“什麽事情都有因果隱情,”他倒是並沒有對我悉悉索索的暗示表現出更多的詫異:“我們的父親走南闖北這麽多年。擋過人家的路,截過人家的財。真要是有人下絆子,也只能怪我當初年輕愚蠢”

我想說你現在不年輕了,也沒見就聰明到哪去。當年一個發小開開嘴你就信了,今天一個舒顏張張腿你不是照樣不懷疑麽?

不過說起當年的事故,我的心緒再一次被拉上回憶由於項目拆遷引爆時選用的雷管質量不過關,導致爆破範圍在可控安全之外,損毀了周圍的好多商建房。

而這批引爆用的雷管,是我和葉瑾涼的一個小學同學介紹采買的。

當時我倆都是剛剛進公司入手,葉瑾涼也沒什麽經驗。

在我爸授權的預算內,他選擇熟人介紹的價位遠低於市場平均水平的貨源,沒想到就這麽一次僥幸便出了大事故。

那個叫湯凱的采購職員承認自己吃了回扣。就在事故現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懇求葉瑾涼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救救他

“你放心,雷管的事是我知情授權的,我定然會想辦法幫你兜著的。”年輕氣盛的男人就這麽一句義薄雲天的話,被別有用心的記者拍了下來!

別有用心?

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汪小飛,對哦,他是約我明天見面的。今天得抽個時間跟他聯系一下。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預感,我總覺得那個思路脫線的男孩,興許就是能夠吹散整個撲朔迷離的一口仙氣。

我稍微倒空了一下迷惘的思緒,回到剛才的話題裏

“可我還是不覺得你用這種說法來應付我父親會是明智之舉,葉瑾涼,我爸對你再信任,也不表示他能接受你玩弄他的兩個女兒。”

“爸手裏還有百分之二十幾的股份,本來是打算立在遺囑裏給你家小弟的吧?

這樣一來,他會覺得虧欠你多一些。說不定還能”

“葉瑾涼,我不用你為我做這麽雞毛蒜皮的打算。”我沒想打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讓我在羞憤之餘又覺得感動的成分很生硬。

“我只是覺得你要帶葉子,會需要錢的地方多。”

我咬了咬牙:“江景之都是個大項目,只要你和舒顏不給我使絆子,將來的收益根本不是中山建業那點原始股可比的。我自己的女兒我有辦法養好,甚至可以再為她找個爹。”

“話是沒錯,可惜用別的男人的錢,就要看別的男人的臉。”葉瑾涼停下車子,已經到了中山建業的停車場。

我推門下來,說:“上去吧,上午還要策談項目一期的商展具體流程事項,路演的選角和排表要定下來了。

‘江景之都’又不是靠做夢就能夢出收益的”

“舒嵐,這些事是運營的秦孟和顏顏在負責。”

我說K,幾個模特幾場走秀我還真沒那麽大興趣。

“那我去hk一下預算。上回我提出的方案”

“你的方案不可行,宋佳是結合這上一季度財報數字來運作的,已經做好了。三天前就開會通過了。”

“葉瑾涼!”我咬牙切齒:“你要不要幹脆在保潔辦給我安排個刷馬桶的活兒算了?”

“你喜歡的話,可以考慮。”葉瑾涼轉身就上了電梯,徒留我在原地憋得內傷不已。

那一刻,我真的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麽多年來,他替我安排抉擇的每一步曾是讓我那麽舒心又充滿幸福感的。不是因為我懶,因為我無能,只是因為我也很享受這樣一個被他親手打造的象牙塔托起一塵不染的專屬感。

可是當他不再是我丈夫的那一刻,我開始怨恨這種無力虛脫的相處模式。

打心眼裏厭惡著

我舒嵐,再也不是你葉瑾涼附屬的金絲鳥了。哪怕今天我在中山建業裏真的就從刷馬桶做起,我也要刷得比別人幹凈!

一推辦公室的門,我整個人又驚呆了!

“你怎麽進來的!我不是換鎖了麽?”

江左易端著一杯咖啡,靠在我的辦公桌上轉臉望窗外,就跟站他家陽臺上遛鳥似的,神情又恬淡又隨意。但為什麽卻讓我分分鐘抓狂地想抽他呢,大概是因為窗臺上重新擺好了一盆鮮綠的含羞草吧?

“換鎖有什麽用,又沒鎖。”他挑著眉頭看了我一眼。

“詹毅!”我沖出去找我的助手。

“什麽事,舒總。”

“辦公室裏呃,”我想了想,終於還是把半句話當掉牙一樣吞了進去:“有,有蟑螂。”

“啊?在哪?”

我搖搖頭,說算了我自己處理。成精了的你也對付不了。

這時,江左易一手撩起掛在椅背之上的外套,一手隨意地搭了下我的肩膀:“走吧,早去早回。”

“啊?”我納悶了:“要去哪?”

“當然是跑業務,你當做生意只要堆在辦公室裏等著就有餡餅往下掉麽?”

我搖搖頭,說不行。等下要召開商展前期流程研討會,我住院這麽長時間,好多事都一無所知。

今天再不參加,等葉瑾涼和舒顏把我賣了都不知道。

“這種蘿蔔挖坑一樣的狗屁會議,你覺得即便你這個正董出席了,又有多少人當你是盤菜?”

我想了想,說蘿蔔至少算盤涼菜吧?

江左易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剜了我一下:“現在整個中山建業都是以葉瑾涼為核心的領導集團在分工明確。你要是想殺出自己的路,就不能走尋常的線。

走吧,今天天氣不錯,我帶你去看美女。”

“啥?!”我差點閃了舌頭。

☆、053 你放手去做,血,我給你擦!

我以為江左易說的‘看美女’,只是開了個輕浮的玩笑,哪曾想他真的是來帶我看美女去的!

等到他把車停在S市音樂藝術學院的大門口時,我即刻就不淡定了

我說江左易你什麽意思啊?

好不容易輪到舒顏今天要返校,我再也不用在公司裏隨時遇到她那張無辜的白蓮花臉可你居然把我帶到她的學校裏來了!

“你忘了?你被莫建林挾持的那天會議上,你妹妹的提議很不錯”

江左易絲毫不理睬我的滿腹怨憤牢騷。直接下車把我請了出來。

我倒吸一口冷氣:“江左易你認真的麽?”

他恩了一聲。眼裏飄出一句‘君無戲言’的裝逼畫外音,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就算舒顏的提議又簡單快捷又能節省成本。但選幾個禮儀小姐,排一下路演流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有必要帶著我放下公司的會議缺席,偏偏跑到舒顏的地盤上看她怎麽耍寶麽?!

“舒嵐你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占不了上風麽?”

江左易直接將了我一軍。弄得我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麽死的,就已經被他拖下去埋了。

“因為你太驕傲。”

一語中的,我點頭似雞啄米。江左易說的一點沒錯,因為我太驕傲,從源頭上來分析,我的這份驕傲讓我對舒顏始終懷了很深一層的不屑一顧。

我了解她可遠遠沒有她了解我,她揣摩我那麽下功夫。

知己不知彼,我要怎麽才能打敗她呢?

“所以你是想讓我大大方方地接近舒顏。越了解,就越容易掐住人家的弱點?”

“一方面吧。”江左易一手撐著車門,摸出墨鏡架在臉上:“主要還是過來看風景的。這所藝校可是S市特定人群的特定後宮呢。”

說話間,一輛漆黑的奔馳飄移而過。門一開,一雙又白又長的美腿跟變魔術一樣伸出來!

我看到年輕貌美的姑娘跟車裏的光頭男吻別,我想,恩。也許他們是父女呢,千萬可別用很汙的眼光去看待你不了解的人生,保持著陽光正能量的內心才是王道!

我擦,他掐她屁股了.

江左易冷眼瞄了瞄我:“見怪不怪的,弄得我好像在帶你逛窯子似的。”

我:“”

“江先生!”遠遠地就看到一身青春活力淑女打扮的舒顏沖我們這兒招手。

她今天特別漂亮,穿一身雪白的一字領毛衣。下身淡紅色的疊群。

長長的黑靴正好遮住膝蓋,絕對領域令人移不開眼球。

而且不同於公司的裝扮,她把長發紮成一絲不茍的馬尾,臉上紅撲撲,神采奕奕。

“啊,姐你也在啊?呵呵,昨晚你沒事吧。

真對不住,我本來是想要幫你擋著那個趙老板的。唉,沒想到越弄越糟,多虧有江先生及時趕到”

我懶得跟她廢話打哈哈,這套高情商官腔客套話說給葉瑾涼聽聽就行了。

我故意上前一步,不想讓人家覺得我是‘跟著’江左易來的。

“舒顏,葉總既然把商展路演流程的事項交給你個運營部負責,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公司的期望。

據說你幫忙招徠的臨時禮儀,都是低成本高素質的佼佼者。若拿到外面的傳媒公司,時薪可比我還高。

所以今天我和江總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

“姐你放心吧。”舒顏熱情地拉住我的手:“咱們自家公司的宣傳展會,我怎麽可能不盡心盡力?挑的都是最好的人,價錢好談,權當幫個忙了。

對吧江先生。您既然過來投資,心裏必然是有份成本收益比的清賬”

江左易微笑著,墨鏡下看不出眼神是否詭異。反正是不失禮節地回答一句:“舒二小姐真是善解人意。那我們就別等了,進去看看?”

江左易我特麽怎麽越看越覺得你就是來嫖娼的呢?

“我先來介紹一下,”舒顏把我們兩人帶到學校的多功能活動室,很快就叫來了兩個身材高挑,氣質優雅的小姑娘。

都是典型的東方美女,大眼睛黑長發。這要是穿上旗袍往兩邊迎賓口一站,實在太抓人眼球了啊!

雖然我打心眼裏厭惡舒顏,卻又不得不嫉妒她真的把這事做的無可挑剔。

說實話,要讓我親自去跑這個活兒,都未必能有她這麽專業這麽出彩。

心裏堵得像吃了蒼蠅似的,我瞅瞅身旁的江左易終於弄明白他為啥要戴墨鏡了,敢情還真是一眼不吃虧地盯著看得很執著啊!

舒顏腆著笑容沖我眨了眨眼:“姐,我看了一下我們的展臺布位草圖,位於整個商展東南一整條展位帶上。

到時候江景之都的沙盤模擬在正中央,微微和麗麗就站在進口和出口兩端。你看這樣安排行麽?”

我嗯了一聲,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舒顏微微一笑,說還有呢。又叫了三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出來

嘖嘖,一身的牛郎氣質啊。

“這幾位是我的師兄,在我們學院裏特別出名,他們自創的樂團名叫X-B。

姐,我看了一下秦經理給我的流程安排。中間場歇的時候有一刻鐘,音響設備主辦方都能提供。

他們唱什麽風格的都行,流行的懷舊的信手拈來。只要能把會場潛在顧客群吸引到我們的席位上茶歇。到時候,整個營銷團隊的同事就有機會大展身手。”

我依舊目瞪口呆,再去看江左易還是看不出他的表情,更無法弄明白他在想什麽。

“最後,我把招聘信息都掛到學校論壇上了,我們還需要近二十個左右的引導禮儀。

舞蹈學院那邊的學生會長跟我關系不錯,答應整個班全臺上

姐,江景之都是歐系風格,我建議大家可以在著裝上更奪人矚目。我們藝校跟很多影視劇組都有合作,在這方面balabalabala!”

***

雙手拄著下巴,我坐在藝校食堂靠窗的角落,看著眼前的江左易端上來四菜一湯。

唉,大學的食堂,懷念了好久呢。能用三十塊錢打四個菜的時代,就像我那糊裏糊塗的青春歲月一樣,流失得悄然又無奈。

“江左易,你今天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吧?”

江左易表示,之前也不覺得我是個這麽矯情這麽難養的女人啊?

“食堂的菜怎麽了?一樣是地裏長出來的,你瞧不起它們啊?”

我一拍筷子:“我不是指這個!江左易,你就是想讓我看看舒顏有多有本事的是吧?

樣樣式式,滴水不漏。我的危機感,簡直就比”我拿了筷子隨手一戳:“簡直就比這團油面筋還要爆棚!”

美貌是女人的終極武器,但有了美貌還有智商的女人簡直就是核武器。

“就這麽一下下,信心就被打擊光光?”江左易把荷包蛋裏的蛋黃照例挖出來,那勁道的手力就跟摳人家眼珠子似的。

我說是的,之前還以為舒顏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年輕美貌白蓮婊風格才能俘獲我丈夫的心。

沒想到,論起得力的助手,分明就

“舒嵐,我以為你基礎不好僅僅是因為處在婚變階段智商不怎麽夠用。”江左易絕望地嘆了口氣:“然而今天一見,你這種人,我覺得即便擁有了高高在上的權力,都找不到可以頤指氣使的裝逼興奮點。

舒顏不過是提出了幾個幼稚的想法。她唱的自嗨,你總不能聽得也跟著蒙圈吧?”

“啊,我覺得她沒什麽破綻,挺成熟的提議啊”

“舒嵐你把四個億還給我!”江左易一甩筷子,我舔了舔嘴角上濺上去的一點醬汁。

“江景之都的售後群是哪些人?什麽樣的人有相應的購買力?你自己想,想不出來就不要吃飯了。”

江左易把我面前的一盤爆炒黑木耳給拽走了,我覺得藝校的食堂有這樣一道菜還真是挺應景的!

我一邊看著他,一邊自言自語碎碎念,就跟做不上來題目被老師懲罰的可憐學生似的。

江景之都位於S市沿江開發新區,主要以商住兩用類地產,新能源到戶的環保理念為核心競爭力。

市值估算,第一期售價不會低於六萬一平米。主要的客戶群將確立在中高收入群體,甚至是一些商界政界人員。

這樣一些人群,低調穿梭進我們這次規模史無前例的巨大商展之中。

搞三個帥得像牛郎一樣的樂隊去唱B-BX?

到底是調節氣氛呢,還是把人轟走啊!

唉,我拄著下巴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同時心情也爽了突然覺得,咦,江左易今天怎麽這麽帥?

果然貓貓狗狗在吃飯的時候都專註得特萌特可愛,人類也一樣吧。

此時的他隨意地攪動著筷子,單手拄著下巴,睫毛微微下垂,偶爾停頓咀嚼,好像在思索著什麽,仿佛一只

“江左易你喜歡小動物麽?”

“恩,挺喜歡。”

我也覺得他應該挺喜歡小動物的,就從他願意領養小零也能判斷的出。有過殺戮的過去,有過悲慘的經歷,反而更容易被純潔和萌系的事物吸引。

“有多喜歡?”

“恩…怎麽說呢?頓頓都有吧。”說著,他吐掉一根牛蛙骨頭

我:“”役華討巴。

我說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我覺得舒顏的想法的確有很大的漏洞,待我下午開會的時候去好好羞辱一下葉瑾涼他們!

“就這點出息吧。”江左易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題設已經分析到這個程度了,後面的步驟,我不會再幫你。”

我說你放心,我有個大概的體系了。等我去車模展上拉一堆大胸妹妹,穿上中世紀的女仆裝,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跳啦啦操!

江左易扶了一下額,他說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帶一個總經理吧,不是一個幼兒園老師。

“可是江景之都的客戶群不就是一些有經濟實力,上了點年紀的男人”我很委屈,覺得自己又套錯解題公式了。

“就連趙秉義那種沒有任何素養的暴發戶,都懂得想要把自己的別墅怎麽翻地高大上怎麽來。”

“交響樂!”我打了個響指,我說江左易這是我想到的,這一回合,算算出師對吧?

“餐盤揀出去。”

我剛想說憑什麽呀,我又沒吃!但仔細一想,聽君一席話,勝打十盤菜。端就端

可就在我突然這麽一起身的瞬間,視線不自覺地瞄到了窗外的一根抽象建築柱下!

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似乎在拉拉扯扯地不知道講些什麽。

男的挺高,側臉有點小帥,反正我不認識。

女的,是舒顏。

她大概以為我和江左易已經離開了,哪能想到我們高大上的江總竟然帶我來到大學食堂,準備享用完午餐再走!

我驚訝不已,放下托盤就趴到窗戶前去仔細看。結果立刻就被江左易給拽了下來。

“別那麽激動,又不是捉自家老公。”

我想說我捉自己老公的時候還真未必又現在這麽震驚!

舒顏有男朋友?或者說…前男友?

視線裏這一幕看得清楚,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但明眼人也能瞧得出這男孩似乎在求著姑娘回心轉意,而舒顏半推半就的,誒?抱上了抱上了!

我戳了戳江左易,問他我是不是應該用手機拍下來,然後給葉瑾涼看?

結果他鄙夷地瞪了我一眼,我的臉頓時紅了。

是啊,我給葉瑾涼看又能怎樣?只會讓人覺得我放不下手,還在背後盡使壞。分分鐘把自己華麗隱忍的背影給潑上墨汁了。

換言之,舒顏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其實根本就不是能拿來對抗她要染指我生活的有力武器。

我看了看江左易,說算了,我覺得我們兩個這樣子做,品行和手段實在l。

“是你l,別扯上我。”江左易從身後的自動販賣機踹出兩罐咖啡來。

“我最後提醒你一下,剛才這個男孩子呢,是我市規劃局辦公室副主任雷政天的獨生子,叫雷騰。

別看這父子倆名字起的挺霸氣的,業內人人都知道,雷老兄可是個有名的妻管嚴。

那個婆娘對內兇神惡煞,對外亦是個不怕死的母夜叉。

丈夫從政她從商,把持著家裏絕對的財政生殺大權。無論老雷還是小雷,對何笑鳳是半個字都不敢違抗的。

哦,對了,聽說何老虎相中的兒媳婦,跟你們家舒顏可絕對不是一個氣質水準的…”

我目瞪口呆,說你怎麽那麽了解?難不成跟那個雷夫人有一…

‘腿’字我沒敢說出口,怕江左易打斷我的腿。

“當年為了一塊地皮,我曾叫手下五六個小弟去嚇唬嚇唬規劃署的雷老兄,結果被他老婆舉著正在剁魚的菜刀給攆了出來…

唉,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江左易挑著眉峰,很虔誠的眼神看得我腰子疼。

我說江左易,我怎麽好像一步一步地,正在上你的當。

“是麽,可我覺得我這一步一步的,好像正準備上你…”

我臉一紅,肩膀一抖。說江左易你別這麽粗俗好不好,好歹這裏是學校。老師沒教過你五好文明麽!

“我又沒上過學。”

江左易用咖啡罐擋著臉,輕描淡寫地說。

“誒?”

我吃驚不小,剛才經過學生宿舍的時候,他竟然問我這種一般都是幾個人一房間,男女生能混住麽?

我以為他沒話找話耍流氓呢,沒想到…

我聽過江左易打電話時一口流利的英文不帶半點踟躕。商務會面上的各項禮儀拿捏恰到好處,怎麽看都像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高級…流氓。

不過,一個十二歲就入社團摸爬滾打的男人,自稱自己沒怎麽接受過學校教育,也沒什麽不好理解的吧。

“舒嵐,看到那雷小子身上背的東西了麽?”

江左易側眼往窗邊這麽一瞄,我瞅了瞅:“嗯,黑色的盒子?小提琴?還是…”

“他是西洋音樂系的高材生,吹得一手好簫…呃,好薩克斯…”

我收回本想砸到江左易頭上的咖啡罐,輕咳兩聲:“我好像知道該怎麽做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幫我對付舒顏。”

江左易笑著站起身:“我與你妹妹又無仇怨,為何對付她?我的目的,只要江景之都的前期宣傳達到應有的效果。

能吸引人註意的,不管是唱歌跳舞還是露胸賣肉,甚至是殺人放火我都不在乎…”

他輕輕附身湊到我耳邊,呼吸裏帶著淡淡的咖啡香:“舒嵐你只管放手去做,見了血,我會幫你擦的。”

我呵呵。

“江左易,可我覺得你還是只想看熱鬧…”

離開藝校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半了,江左易說先送我回公司,他下午還有事。

“你不跟我回去?”

“我有自己的公司和生意要打點。”他把反光鏡拉了下來:“幾天前火災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帶著小零在度假,全盤丟給了淩楠…”

提起這件事,我突然又想到了汪小飛。

“江左易你再幫個忙吧。別再難為那個叫汪小飛的記者了好麽?他…嗯,算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了。”

其實朋不朋友我不敢說,但很重要是真的…我跟他約了明天晚上見面的,我相信這一次深談之後,那些困擾我的謎團應該會很快有個交代了。

“我什麽時候難為過什麽飛的,他是誰啊?”江左易疑惑地看了看我,他很少露出茫然的表情。因為茫然代表著空白,代表著弱點。

但此時此刻,我覺得江左易不是裝的。

☆、054 天生做壞事的料

“就是那天出事的時候,無意中闖入你們倉庫的那個小記者啊。”我把那天在警署的事跟江左易提了,說看著淩楠那一臉吃人用刀叉,還要放音樂享受表情真擔心那個小男孩現在已經被燉下鍋了。

我說:“怎麽?他不是應該跟你說過麽?”

“哦,”江左易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下,搖搖頭道:“沒事。阿楠就是這個風格。多疑又變態。

他的房間都設立防範外侵的警報器,我們那的家政阿姨沒有一個能做滿三個月還不瘋掉的。”

聽了這話。我卻訕訕表示那已經不止是風格的問題了。要不是人家汪小飛的姐夫過來救場,說不定真要寧枉勿縱剁個細碎了。

“江左易你還是盯著點他吧。有時候人站得位置越高,越容易尾大不掉。手下人陽奉陰違,倒讓人覺得壞事都是你授權的。”

我對淩楠真心沒什麽好印象,這家夥沖我笑的時候我會覺得他笑裏藏刀。對我嚴肅的時候,我又會覺得他已經捅完了刀子不用藏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長驚為天人的帥哥臉。可惜是個殘疾,恩,難怪心理變態。

“行啊舒嵐,這麽快就學會挑撥離間了。”江左易瞪了我一眼。

我說呵呵噠,先用你練練手。免得等下實戰起來都是破綻。

“我怎麽管人不用你操心,何況阿楠也未必就聽我的。”

“啊?”其實在這之前,我就有過類似的預感。這個江左易和淩楠的關系已經讓我糾結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好兄弟吧。住在一個屋檐下也太奇怪了。

說是助手吧,有時感覺江左易也聽淩楠的話。

再加上一個來路不明的養子小零橫豎都覺得他們的關系太詭異!

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又硬著頭皮問了句:“話說,你和淩先生到底什麽關系?”

然而這會江左易並沒有回答我,揶揄都懶得揶揄。就只是提醒我拉一下安全帶。

我沒好意思再多問。因為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我對江左易的路數也稍微摸到一點規律了

他要是想跟你突然拉出距離感。就像冬眠的熊一樣,你會發現自己一下子就敲不開他緊閉的樹洞了。

“哦,對了我還是不回公司了。”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既然已經找到了方向那就應該盡快去做:“你帶我去和平路吧,我要見個朋友。”

江左易沒有多問。按我的要求把我放下來後,連告別都沒多一句就走了。

我覺得他可能有心事。

***

“之鑒!忙不忙?真不好意思連招呼都不打就上門。”

我站在寫字樓下給黎之鑒打電話,我說自己不放心小姐妹,今天特意抽空過來看看。

走進辦公間,我一眼看到雙眼還有點腫的孫小美正抱著一摞文件站在打印機前。

一看到我,她先震驚後熱情,三兩步跳到我跟前:“舒總!”

我知道黎之鑒的性情是一向效率驚人的。何況這麽些年來,我是第一次對他開口求助。

昨天他前腳收到我的推薦信後,後腳立刻就把抱著資料走出中山建業大門的孫小美給截住了。

一份嶄新的勞動合同,雙倍工資待遇對這個二十二歲的小姑娘來說,幾乎是掛著淚水的同時,把職業生涯震驚出一個歷史新高度。

她看了我的推薦信後,知道是我的意思。於是昨晚就給我發了封真誠的感謝短信。但我忙葉子的事,今早才看到她說黎之鑒已經讓她今天就來上崗報道了。

“哎呀舒嵐你還不放心我啊,”這會兒黎之鑒從裏間總經理室出來,熱情地跟我握了握手:“咱們有多久沒見了?上次還是你寶貝女兒的滿月酒吧。”

“是啊,有些時候了。我們小葉子都長成一支小花朵了。”我笑著打量著黎之鑒,好家夥原來一百八十斤的體重變魔法一般消失不見了。

身材好了,但臉色有點憔悴。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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