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從來沒有愛過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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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都是真的，我就是朱青秀，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雲鷹——”
信誓旦旦地，秦秀說得不緩不急，連姿態都是穩著、端著的！這番說辭。她可是琢磨了即便，都寫下來，一一斟酌思量過的！
其實，聽到這兒，千悅已經信了八九成了！
因為她說得一切，當真是有理有據、又合情合理！加上前面珠心的影射，她就更沒有懷疑的理由了！只是莫名地，心裏還會有著一絲不死心！
“你該知道吧！雲鷹跟羅青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跟他也是最好的兄弟！他不方便的時候，都是讓雲鷹照顧我！雲鷹總不會騙你的該說了，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他根本不知道我來找你，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
最後秦秀說了什麽，什麽時候離開的，千悅完全不記得了。回神的時候。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去核實這一切。
拿起了手機，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雲鷹的號，而且潛意識裏，她也感覺雲鷹兵不待見她。問他，並不是個好主意。
想問殷以霆，卻又怕他誠如秦秀所說‘打死不承認’，千悅攥著手機，想了半天。
最後想到，她說過他辦公室裏有曾經他求婚的戒指…這一點，起碼可以親眼先驗證！想著，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回來！有沒有。真的假的，這一點，她要先去確定一下！
她不相信，他會這麽對她！不相信這大半年兩人的一切，全是…假的！
起身，千悅往雷霆集團奔去。
***
另一邊，出差回來，殷以霆又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俱樂部。
門口，跟羅青碰了個面：“皮特先生來了嗎？這次電力的收購合同全都帶來了嗎？”
點頭。羅青示意地看了看他的衣服上褶皺：
“先去房間換個衣服吧！這個皮特，比你還潔癖，聽說跟人握手都帶著手套的！合同，我估計用不著，細節可以商榷！”
交談著，兩人去櫃臺處開了個終點套房，隨即，才分道揚鑣。
剛做完汗蒸出來，珠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他居然還有心情來俱樂部？’
擦拭著頭發，眸光一頓，想起什麽地，她轉身回了更衣間。拿起了手機：
“餵，阿封，是我…不好意思，我出來忘了帶錢包，會員卡裏好像沒錢了…你有時間嗎？能出來一下嗎？有驚喜給你——”
掛了電話，珠心便匆匆換了衣服，先去櫃臺打聽了一翻，又回車裏拿出了那件仿制的白色連體褲，隨即又將錢包放了下來，才轉身又走了回去。
談完公務，殷以霆跟羅青才下樓，一邊商量著，一邊往外走。
剛到大廳，一名拿著一摞毛巾的女服務生就冒冒失失撞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止步，見女店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點頭哈腰地，手裏抱著一些，毛巾還掉了一地，一副手忙腳亂、畏懼害怕的樣子，對望了一眼，羅青還幫她把腳邊的一塊撿了起來：
“沒關系！小心點——”
“謝謝！謝謝先生大量！”
說完，店員才快速低頭跑開了，殷以霆一擡眸，就見兩抹熟悉的身影擁吻著進了電梯，無意識地，他已經擡腳追了過去：
‘是她眼花嗎？那衣服，不是他買給千悅的嗎？那身形——’
不！不可能！她怎麽可能跟別的男人在這種地方，還大廳裏就激吻著…她不是這樣的人！
“怎麽了？”
驚覺他的異樣，羅青也跟著追了過去，一擡眸，瞥到了一抹男人的身影：沈封？土冬諷弟。
未及出聲，見司機進門，他轉而道：“司機到了，我們走吧！”
因為一閃而逝，殷以霆也不能確定，可熟悉的白色連體褲，一閃而逝的毛絨裝飾，跟兩人擁吻的畫面就像是釘子鍥入了他的心裏，他明顯有些遲疑，此時，羅青突然道：
“對了，林仲有個很好的合作項目，說要過來跟你談談來著，順道，晚上，叫上幾個朋友，一起去壹號聚聚…”
這才想起的確還有幾個重要CASE要處理，還有這次出差的情況…再度看了下電梯口，殷以霆覺得可能自己太想她的緣故，所以產生的幻覺。
隨即，兩人便出了門。
一路上，殷以霆都在跟羅青商量電力項目的入股事宜，另外又把這次出差考察的意向跟他說了下，兩人商量了下投資的可能性。
到了公司，兩人的意見還在磨合商討中，結果一進大廳，就見雲鷹正好也到門口，三人便一起，原本示意上樓再談，結果，剛一進電梯，殷以霆的手機便響了下，他隨手一翻，發現竟然還有幾條未讀短信，一個劃開，出現的，全是沈封跟一個女人的裸背畫面，照片像是視頻的截圖，還有…自怕。
那半露的身段，熟悉的衣服…再加上沈封的正面，隨手翻了幾張，殷以霆已經火冒三丈，擡腳就踹到了電梯上：
“混賬！”
照片是一天前的，可是這次出差，他特別忙，以至於短信都沒看。猛不丁地，他就想到了剛剛俱樂部的匆匆一瞥，那個男人…是沈封？！
難怪他覺得這麽眼熟！那個女人，真的是千悅！
那件衣服是他特定的！現在根本就沒到大肆穿短袖的季節，根本不可能有大批量的仿造！真的是她？！他一心一意地對她，甚至連過往都拋下了，她居然還跟沈封——
她居然背著他做這種事？她就這麽喜歡這個男人？
不自覺地，殷以霆又想到‘沈封最近離婚了’，還有幾次無意間撞見‘兩人說話’或是‘兩人糾纏’的畫面，瞬間，腦子裏，全是兩人恩愛纏綿的場景，整個理智都火了：
她背叛他了！
被他嚇了一跳，羅青跟雲鷹明顯懵了下，此時，手機又響了一身，殷以霆一劃開，同樣的還是自拍的照片，就是俱樂部裏的，今天的場景，拍的是淩亂的屋子，一看就知道幹了什麽好事，第二張，是男人的側背影，跟女人的頭發，下面居然還附著挑釁的幾個字：
“哈哈，呵呵——”
這時，羅青也看到了，畢竟‘旁觀者清’，他卻覺得這些照片另有深意，而此時，殷以霆卻已經火大地踹開了電梯的門。
“霆，你冷靜點！”
雲鷹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腦子就單純地多了，直接叫罵出聲：“這是誰啊？靠！不會是她吧！我就說這個女人配不上——”
“閉嘴！”見這個沒腦子的這時候添亂，羅青直接罵了他一句，拉住了殷以霆！
“你先冷靜點！這是公司！真假還不好說，要發生的，也發生了！有什麽事，什麽火，回辦公室再說！”
說著，羅青又硬是將殷以霆拖回了專用電梯，電梯裏，一人冒火發飆，兩人也吵個不停，一路上，差點沒炸了鍋。
***
而千悅，一路直奔雷霆集團，太過熟悉的地方，沒費勁，就直奔了頂樓。
公司裏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她，總裁辦公室一層，所有人她卻基本都熟。得知殷以霆不在，她說‘知道他一會兒回來，要去辦公室等他’，秘書長絲毫都沒有懷疑，就替她開了門，畢竟，殷以霆對她的態度，她是最清楚的！
吩咐不用人照顧、打發了所有人後，千悅直奔了他的辦公桌。瞪著桌子的抽屜瞅了許久，即便很不願意幹這種事，最後她還是伸了手。
抽屜是鎖著的，她很失望，隨手又拉了幾個抽屜，居然在一個裏面發現了一把鑰匙，她就試了試，果然，打了開來，抽屜裏，其實，沒有什麽重要文件之類的私密，反倒全是一些個人用品…像是打火機、手機電池之類，再有的，就是幾個不知道盛著什麽的小盒子，當然，刺目的珠寶錦盒，也同時刺目地闖入了她的眼簾。
一瞬間，千悅的鼻頭都酸了：她說得…都是真的嗎？
顫抖著雙手，她拿了過來，打開，果然裏面是一條白金項鏈，項鏈的底端，卻掛著一個女士的戒指…錦盒的裏側，紅心圈起的絨布裏，還繡著一個藝術字體的‘秀’字
淚，潸然而下——
猛地闔上，千悅攥入手中，闔上了抽屜。
起身，她的眼底已經呈現了一片空洞：
‘她要聽他親口說！就算他對朱青秀是真的，她也不相信他對她沒有一點真心，她要聽他親口說！’
一直在辦公室裏等著，渾身疲憊了，她才去裏屋的茶水間，想要倒杯熱水緩緩神。
***
另一邊，殷以霆、羅青、雲鷹三人走出電梯的時候，三人已經吵得亂成了一團，一路走，三人也沒停聲。
原本，秘書想告訴他‘千悅來了’，三人腳步未停，見狀，秘書也不敢追，直接省了。
砰得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殷以霆還風風火火地吼了一聲：“我為什麽不能接受？秦秀就是朱青秀！不是很好嗎？”
至少這個女人，還想要他！不會跟那個女人似的，把他的一片真心全都糟蹋了！
“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要自欺欺人嗎？就算她真的是！你要離婚嗎？那華千悅呢？”
“別跟我提這個女人！”
明顯十分火大，殷以霆擡手就把手機摔了：離婚，發生了這種事，他居然還沒有這個念頭？離婚？！
此時，雲鷹又悶頭悶腦的補了句：“什麽叫自欺欺人？她真的是青秀，她已經恢覆一部分記憶了！我今天就是拿證據來的！”
“雲鷹，閉嘴！你能別添亂，少說兩句嗎？！”
他沒見殷以霆的情緒不對嗎？還火上澆油！
轉而羅青又道：
“霆！你別沖動！且不管這些事！你冷靜下，捫心自問，這段婚姻，你真得不稀罕這段婚姻？還有朱青秀，你別忘了，他被幾個男人輪殲了，就算她回來了，你真能大度到半點不介意嗎？別告訴你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沒有愛過她，那你為什麽會娶她？會對她這麽好，利用她引施之夜入局、替青秀報仇的時候，她只是被調戲了下，你怎麽就那麽火大？你該更關心的不該是施之夜入沒入局，能不能替青秀報仇嗎？可是你呢，卻把客人丟了出去——”
屋內，聽著三人的吵架，千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青秀曾經被人輪過？他居然利用她引施之夜入局？就是為了替朱青秀報仇？他明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有企圖，居然可以罔顧她的安危？’
想到施之夜的下場，千悅突然想到了酒店看到的一幕，三個男人，每個人都像是一場鬧劇的淒慘，難道背後一切都是他主導，都是為了替朱青秀覆仇？瞬間，她明白，為什麽會那麽巧合，看了那樣精彩一出好戲！還有那個呂青，高官落馬，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得罪了什麽人！呂青那麽慘，兒子不是親生的，女兒還被施之夜他們給輪了，還有那個被人扒了的小白臉…
他分明就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肯定是他們幾個傷害過施之夜，而今才會自食惡果！
攥著手中的錦盒，千悅緩緩往門口走去。
此時正火頭上，怎麽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舍棄了曾經對一個全身心付出的女人，殷以霆氣沖沖地大聲吼道：
“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娶她，我做這一切，都是青秀死了，我只是在借她移情療傷而已！我怎麽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可是青秀還活著，她對我才是一心一意，我為什麽不能照顧她？我愛的是青秀！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
不知道是要說給羅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殷以霆拽著羅青的衣襟，都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了！
親口聽她說出這樣的話，千悅的世界瞬間坍塌，不自覺地出口問道：“從來沒有愛過我…”
根本沒註意到身後的異樣，殷以霆直沖回道：“是！從來沒有！”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
這才覺察到異樣，三人都像是被悶了一記，不自覺地松手，擡眸，緩緩全都側轉了身軀。
一見身後的女人，殷以霆的世界也‘轟’得一下，像是瞬間坍塌了：
她怎麽在這兒？她不是正跟沈封在…開*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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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聽到這兒，千悅已經信了八九成了！
因為她說得一切，當真是有理有據、又合情合理！加上前面珠心的影射，她就更沒有懷疑的理由了！只是莫名地，心裏還會有著一絲不死心！
“你該知道吧！雲鷹跟羅青算得上他的左膀右臂，跟他也是最好的兄弟！他不方便的時候，都是讓雲鷹照顧我！雲鷹總不會騙你的該說了，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他根本不知道我來找你，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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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秦秀說了什麽，什麽時候離開的，千悅完全不記得了。回神的時候。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去核實這一切。
拿起了手機，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雲鷹的號，而且潛意識裏，她也感覺雲鷹兵不待見她。問他，並不是個好主意。
想問殷以霆，卻又怕他誠如秦秀所說‘打死不承認’，千悅攥著手機，想了半天。
最後想到，她說過他辦公室裏有曾經他求婚的戒指…這一點，起碼可以親眼先驗證！想著，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回來！有沒有。真的假的，這一點，她要先去確定一下！
她不相信，他會這麽對她！不相信這大半年兩人的一切，全是…假的！
起身，千悅往雷霆集團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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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出差回來，殷以霆又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俱樂部。
門口，跟羅青碰了個面：“皮特先生來了嗎？這次電力的收購合同全都帶來了嗎？”
點頭。羅青示意地看了看他的衣服上褶皺：
“先去房間換個衣服吧！這個皮特，比你還潔癖，聽說跟人握手都帶著手套的！合同，我估計用不著，細節可以商榷！”
交談著，兩人去櫃臺處開了個終點套房，隨即，才分道揚鑣。
剛做完汗蒸出來，珠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他居然還有心情來俱樂部？’
擦拭著頭發，眸光一頓，想起什麽地，她轉身回了更衣間。拿起了手機：
“餵，阿封，是我…不好意思，我出來忘了帶錢包，會員卡裏好像沒錢了…你有時間嗎？能出來一下嗎？有驚喜給你——”
掛了電話，珠心便匆匆換了衣服，先去櫃臺打聽了一翻，又回車裏拿出了那件仿制的白色連體褲，隨即又將錢包放了下來，才轉身又走了回去。
談完公務，殷以霆跟羅青才下樓，一邊商量著，一邊往外走。
剛到大廳，一名拿著一摞毛巾的女服務生就冒冒失失撞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止步，見女店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點頭哈腰地，手裏抱著一些，毛巾還掉了一地，一副手忙腳亂、畏懼害怕的樣子，對望了一眼，羅青還幫她把腳邊的一塊撿了起來：
“沒關系！小心點——”
“謝謝！謝謝先生大量！”
說完，店員才快速低頭跑開了，殷以霆一擡眸，就見兩抹熟悉的身影擁吻著進了電梯，無意識地，他已經擡腳追了過去：
‘是她眼花嗎？那衣服，不是他買給千悅的嗎？那身形——’
不！不可能！她怎麽可能跟別的男人在這種地方，還大廳裏就激吻著…她不是這樣的人！
“怎麽了？”
驚覺他的異樣，羅青也跟著追了過去，一擡眸，瞥到了一抹男人的身影：沈封？土冬諷弟。
未及出聲，見司機進門，他轉而道：“司機到了，我們走吧！”
因為一閃而逝，殷以霆也不能確定，可熟悉的白色連體褲，一閃而逝的毛絨裝飾，跟兩人擁吻的畫面就像是釘子鍥入了他的心裏，他明顯有些遲疑，此時，羅青突然道：
“對了，林仲有個很好的合作項目，說要過來跟你談談來著，順道，晚上，叫上幾個朋友，一起去壹號聚聚…”
這才想起的確還有幾個重要CASE要處理，還有這次出差的情況…再度看了下電梯口，殷以霆覺得可能自己太想她的緣故，所以產生的幻覺。
隨即，兩人便出了門。
一路上，殷以霆都在跟羅青商量電力項目的入股事宜，另外又把這次出差考察的意向跟他說了下，兩人商量了下投資的可能性。
到了公司，兩人的意見還在磨合商討中，結果一進大廳，就見雲鷹正好也到門口，三人便一起，原本示意上樓再談，結果，剛一進電梯，殷以霆的手機便響了下，他隨手一翻，發現竟然還有幾條未讀短信，一個劃開，出現的，全是沈封跟一個女人的裸背畫面，照片像是視頻的截圖，還有…自怕。
那半露的身段，熟悉的衣服…再加上沈封的正面，隨手翻了幾張，殷以霆已經火冒三丈，擡腳就踹到了電梯上：
“混賬！”
照片是一天前的，可是這次出差，他特別忙，以至於短信都沒看。猛不丁地，他就想到了剛剛俱樂部的匆匆一瞥，那個男人…是沈封？！
難怪他覺得這麽眼熟！那個女人，真的是千悅！
那件衣服是他特定的！現在根本就沒到大肆穿短袖的季節，根本不可能有大批量的仿造！真的是她？！他一心一意地對她，甚至連過往都拋下了，她居然還跟沈封——
她居然背著他做這種事？她就這麽喜歡這個男人？
不自覺地，殷以霆又想到‘沈封最近離婚了’，還有幾次無意間撞見‘兩人說話’或是‘兩人糾纏’的畫面，瞬間，腦子裏，全是兩人恩愛纏綿的場景，整個理智都火了：
她背叛他了！
被他嚇了一跳，羅青跟雲鷹明顯懵了下，此時，手機又響了一身，殷以霆一劃開，同樣的還是自拍的照片，就是俱樂部裏的，今天的場景，拍的是淩亂的屋子，一看就知道幹了什麽好事，第二張，是男人的側背影，跟女人的頭發，下面居然還附著挑釁的幾個字：
“哈哈，呵呵——”
這時，羅青也看到了，畢竟‘旁觀者清’，他卻覺得這些照片另有深意，而此時，殷以霆卻已經火大地踹開了電梯的門。
“霆，你冷靜點！”
雲鷹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腦子就單純地多了，直接叫罵出聲：“這是誰啊？靠！不會是她吧！我就說這個女人配不上——”
“閉嘴！”見這個沒腦子的這時候添亂，羅青直接罵了他一句，拉住了殷以霆！
“你先冷靜點！這是公司！真假還不好說，要發生的，也發生了！有什麽事，什麽火，回辦公室再說！”
說著，羅青又硬是將殷以霆拖回了專用電梯，電梯裏，一人冒火發飆，兩人也吵個不停，一路上，差點沒炸了鍋。
***
而千悅，一路直奔雷霆集團，太過熟悉的地方，沒費勁，就直奔了頂樓。
公司裏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她，總裁辦公室一層，所有人她卻基本都熟。得知殷以霆不在，她說‘知道他一會兒回來，要去辦公室等他’，秘書長絲毫都沒有懷疑，就替她開了門，畢竟，殷以霆對她的態度，她是最清楚的！
吩咐不用人照顧、打發了所有人後，千悅直奔了他的辦公桌。瞪著桌子的抽屜瞅了許久，即便很不願意幹這種事，最後她還是伸了手。
抽屜是鎖著的，她很失望，隨手又拉了幾個抽屜，居然在一個裏面發現了一把鑰匙，她就試了試，果然，打了開來，抽屜裏，其實，沒有什麽重要文件之類的私密，反倒全是一些個人用品…像是打火機、手機電池之類，再有的，就是幾個不知道盛著什麽的小盒子，當然，刺目的珠寶錦盒，也同時刺目地闖入了她的眼簾。
一瞬間，千悅的鼻頭都酸了：她說得…都是真的嗎？
顫抖著雙手，她拿了過來，打開，果然裏面是一條白金項鏈，項鏈的底端，卻掛著一個女士的戒指…錦盒的裏側，紅心圈起的絨布裏，還繡著一個藝術字體的‘秀’字
淚，潸然而下——
猛地闔上，千悅攥入手中，闔上了抽屜。
起身，她的眼底已經呈現了一片空洞：
‘她要聽他親口說！就算他對朱青秀是真的，她也不相信他對她沒有一點真心，她要聽他親口說！’
一直在辦公室裏等著，渾身疲憊了，她才去裏屋的茶水間，想要倒杯熱水緩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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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殷以霆、羅青、雲鷹三人走出電梯的時候，三人已經吵得亂成了一團，一路走，三人也沒停聲。
原本，秘書想告訴他‘千悅來了’，三人腳步未停，見狀，秘書也不敢追，直接省了。
砰得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殷以霆還風風火火地吼了一聲：“我為什麽不能接受？秦秀就是朱青秀！不是很好嗎？”
至少這個女人，還想要他！不會跟那個女人似的，把他的一片真心全都糟蹋了！
“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要自欺欺人嗎？就算她真的是！你要離婚嗎？那華千悅呢？”
“別跟我提這個女人！”
明顯十分火大，殷以霆擡手就把手機摔了：離婚，發生了這種事，他居然還沒有這個念頭？離婚？！
此時，雲鷹又悶頭悶腦的補了句：“什麽叫自欺欺人？她真的是青秀，她已經恢覆一部分記憶了！我今天就是拿證據來的！”
“雲鷹，閉嘴！你能別添亂，少說兩句嗎？！”
他沒見殷以霆的情緒不對嗎？還火上澆油！
轉而羅青又道：
“霆！你別沖動！且不管這些事！你冷靜下，捫心自問，這段婚姻，你真得不稀罕這段婚姻？還有朱青秀，你別忘了，他被幾個男人輪殲了，就算她回來了，你真能大度到半點不介意嗎？別告訴你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沒有愛過她，那你為什麽會娶她？會對她這麽好，利用她引施之夜入局、替青秀報仇的時候，她只是被調戲了下，你怎麽就那麽火大？你該更關心的不該是施之夜入沒入局，能不能替青秀報仇嗎？可是你呢，卻把客人丟了出去——”
屋內，聽著三人的吵架，千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青秀曾經被人輪過？他居然利用她引施之夜入局？就是為了替朱青秀報仇？他明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有企圖，居然可以罔顧她的安危？’
想到施之夜的下場，千悅突然想到了酒店看到的一幕，三個男人，每個人都像是一場鬧劇的淒慘，難道背後一切都是他主導，都是為了替朱青秀覆仇？瞬間，她明白，為什麽會那麽巧合，看了那樣精彩一出好戲！還有那個呂青，高官落馬，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得罪了什麽人！呂青那麽慘，兒子不是親生的，女兒還被施之夜他們給輪了，還有那個被人扒了的小白臉…
他分明就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肯定是他們幾個傷害過施之夜，而今才會自食惡果！
攥著手中的錦盒，千悅緩緩往門口走去。
此時正火頭上，怎麽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舍棄了曾經對一個全身心付出的女人，殷以霆氣沖沖地大聲吼道：
“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娶她，我做這一切，都是青秀死了，我只是在借她移情療傷而已！我怎麽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可是青秀還活著，她對我才是一心一意，我為什麽不能照顧她？我愛的是青秀！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
不知道是要說給羅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殷以霆拽著羅青的衣襟，都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了！
親口聽她說出這樣的話，千悅的世界瞬間坍塌，不自覺地出口問道：“從來沒有愛過我…”
根本沒註意到身後的異樣，殷以霆直沖回道：“是！從來沒有！”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
這才覺察到異樣，三人都像是被悶了一記，不自覺地松手，擡眸，緩緩全都側轉了身軀。
一見身後的女人，殷以霆的世界也‘轟’得一下，像是瞬間坍塌了：
她怎麽在這兒？她不是正跟沈封在…開*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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