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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要你對付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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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箐歌走了出去,驀然回身對著還未走出來的邢昊焱淡淡道,“我先走了。;樂;文;+”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

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說完話便不再開口的紀箐歌,想著兩人如今比之前還要更加陌生和疏離,心中難免有點苦澀。

事實上,他並不是多話的人,之所以會追上來,也不過是出於一點對於朋友的關心。只是她……

邢昊焱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在他想著要怎麽開口的事情,紀箐歌微微笑道,“謝謝關心。”

“挺好。”

她盯著電梯的按鈕不知道在想什麽,邢昊焱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你這一年……”

紀箐歌的步伐很快,邢昊焱追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進了電梯裏。他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商量完了事情,紀箐歌絲毫不留戀的站起來,直接往外走。韓少遠和邢昊焱對視一眼,後者沈默的跟了上去。

他現在還是不想得罪紀箐歌。

羽銳思考了兩下,點頭,“我會認真考慮。”

三天,已經是她的極限。

“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內我不會做其他對容家不利的事情。”紀箐歌話語一頓,“但是三天之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失蹤了一年,回來之後態度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他實在是不能不多心。

誰知道這會不會她給自己設下的套?

這樣的條件當然是誘人的,但是……

羽銳瞬間沈默了。

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是有著合作的基礎。

“因為我的仇人站在他那一邊,這個你滿意了嗎?”她雙手環胸,眼中白光一閃而過,“我會幫你對付閩家。當然,除此之外的一切,我都不會出手。”

他想知道她失蹤了一年之後,為什麽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鏟除閩家。

“給我一個理由。”

羽銳緊緊攥住了拳頭。

“不用喊我,我聽得見。”紀箐歌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羽先生,我的態度很明顯了。”

要是容家真的有這麽好對付,閩家早就鏟除了容家!

要知道,容家能矗立百年不倒,可不是光憑一張嘴的!要是真的把老爺子逼急了,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她,她居然敢這樣毫不留情的對容家下手!難道她一點都不畏懼讓老爺子的反擊嗎?

“紀箐歌!”

看著上面的標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猛的拿起手機,他又是下拉了一遍,霍然站起身來!

手機上顯示著今天的最新網頁新聞。

羽銳低頭。

說完,她掏出手機弄了兩下,然後遞到羽銳面前,“這只是我給你的一個見面禮。”

“羽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情你答還是不答應?”紀箐歌沒有耐性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失去了容家的支持意味著什麽,這點你心中清楚。你也別急著懷疑我的手段,我手裏掌握的東西,足以掀翻容家這個百年世家。”

“紀小姐,你這是在開玩笑?”羽銳又笑了,“這失蹤的一年裏,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會……”

“我是要你現在對閩家出手,不留一點餘地。”

他對自己的野心從來不加以掩飾,再者,他們都清楚彼此的底細,實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羽銳手一頓,旋即難得的笑道,“紀小姐,這點我們都心照不宣。對付閩家?一直以來我們做的不就是這樣的事情嗎?”

“我想讓你們對付閩家!”

聞言,羽銳坐直了身子,眼中多了一點凝重,“你想做什麽?”

“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紀箐歌嘴裏說著誇獎的話,面上卻沒有一點欣賞之意,“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件事情。”

對方手中握有這樣的東西卻不公布出去,甚至於連容家都不找,卻是直接找上了自己,肯定就是想從自己這裏獲得什麽。

羽銳不怒反笑,註視著她,“條件?”

“我只是想告訴你,要是這些照片流傳出去,容家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紀箐歌聲音很平,平得讓人以為她只是在陳述事實,“不管你們是怎麽想,外面的人都認為你和容家是一體的。一旦容家在這個關頭出事,到時候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我想不用我再明說了吧?”

羽銳挑眉接了過來,在看清那些照片的內容的時候,瞬間擡頭,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這是什麽意思?”

紀箐歌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把自己手上拿著的文件袋遞了過去。

“紀小姐,不知道你約我見面,是有什麽事情?”

兩人視線對上,彼此都看出了些許感慨,旋即若無其事的移開。

以前的他看起來很是內斂,卻遠不如今天的沈穩和肅然,給人一種很是可靠的感覺。

變化最大的,當屬邢昊焱。

一個小時後,她到了學校附近的酒店,見到了一年不見的羽銳和韓少遠,以及邢昊焱。

目送她坐上車離去之後,紀箐歌轉身,也坐上了前來接她的車子。

提到容晏,紀箐歌眼中的冷意似乎是淡了些,微微仰起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點頭,“好。”

“我和……”顧思敏頓了頓,艱難道,“哥哥在等你。”

明明是陌生人,卻有著無人可及的默契。

聽著她這話,顧思敏忽然就想起了當初在巷子裏發生的那一幕。

從今天開始,她們便要在不同的地方開辟屬於她們的戰場然後獨自作戰。不知道,等到這場無硝煙的戰爭結束之後,她們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可以安然的活著。

“嗯。”紀箐歌同樣也抱住了她,“你也是。”

她今天要回n市了。

顧思敏也不知道怎麽的,只覺得滿心的酸澀,張開手輕輕的抱住了她,“你保重。”

兩人停下腳步。

祁湛早已經在車內等著她。

房間內的鬧劇還在繼續,不遠處,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的紀箐歌和顧思敏看了一眼,旋即雙雙下了樓。

宗聽雁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見過護著自己的丈夫的,沒見過即便丈夫出軌也要堅信他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女人。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厭惡的掃了對方一眼,宗聽雁又隨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對著一直都盯著他們的記者道,“是這個賤人勾搭的玉宇,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一定是這個女人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時候,正在地上廝打的宗聽雁和許昑站了起來。兩人的頭發和衣服都亂了,臉上和露出來的胳膊上也有著不少的抓痕。

他越是抵觸越是兇狠,記者們越是激動越是覺得有料可挖!

又是連番的追問,氣得容玉宇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只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硬生生忍住了,“全都給我滾出去!”

……

“容先生,請問你這麽做容老爺子知道嗎?”

“容先生,你是不是被我們戳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呢?”

如果來的是一群小記者,他們當然不敢得罪容玉宇,但是現在站在這裏的,背後都有著一股勢力,而且還和容家是敵對的,當然沒有什麽好畏懼的,毫不客氣道,“容先生,請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他咬著牙站在原地,十指還在泛著疼,他卻仿佛感覺不到一般,狠狠盯著眼前的一群記者,“你們要是敢瞎報道,信不信我讓你們在京城待不下去?!”

話筒差點戳到了容玉宇的臉上。

……

“容先生,請你說一句話吧!”

“容先生,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容先生,剛才那位是許小姐吧?請問你們兩人在一起,是獲得了許家的默認嗎?”

“容先生,時隔多年之後,你為什麽要再娶宗小姐?難道你們婚姻的背後,還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再者,那些記者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容先生,請問你是真的出軌了嗎?你跟容夫人才重新領證,卻迫不及待的出來尋歡,請問這是不是代表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問題?”

一陣慌亂過後,容玉宇總算是勉強的穿好了衣服,也不看還在互相廝打的兩人,直接就要沖出去。可是,記者們都堵住了門口,哪裏沖得出去?

當下臉難看得可以。

要是她不這麽喊自己的話,事後他還可以壓下去,說是人家認錯人了。如今這樣子喊,豈不是坐實了自己出軌的名聲?

容玉宇簡直是要被許昑的蠢給氣得暈過去了!

“玉宇,玉宇救命!”許昑瘋了一般瘋狂躲避,還不忘喊容玉宇,“救我!”

宗聽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罵她老,直接狠狠的揪住了許昑的頭發,長長的指甲直接往她臉上招呼!

“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事已至此,她總不能繼續忍讓!玉宇喜歡的是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囂張得如潑婦的女人!

“你以為玉宇還會喜歡你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人了,還以為自己年輕漂亮!大嬸,拜托你認清楚事實吧!”

要不是她橫插一腳,他們早就結婚了,她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容夫人,哪裏能任由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爬到自己頭上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你自己不要臉糾纏著玉宇不放!”

許昑被她揪著頭發,只覺得整個頭皮都要被她掀掉了。淚眼汪汪的看向容玉宇,卻發現他正慌張的穿衣服,心徹底絕望了。

又是尖叫一聲,宗聽雁撲了過去,直接揪著許昑的頭發就打了起來,“賤人,我讓你勾搭別人的老公,我讓你當小三!”

想都不要想!

她以為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示威,又讓記者抓奸然後坐實了她和玉宇的關系,就可以進容家的門了?

這賤人!

趕到的宗聽雁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炸了!一雙眼通紅的盯著容玉宇,旋即又幽幽的盯住了許昑。

剛想穿好衣服,人群中卻是再度爆發出一聲尖叫!

此時心中自然是怨恨無比,只恨不得揪住她狠狠的教訓一頓,甚至於殺了也不是不可!只是眼下的狀況已經越發不可收拾,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出,他的聲譽基本上都沒有了,說不定還會被降職,從而連累整個容家!他原本以為顧思敏只是讓宗聽雁趕過來,卻不想她連記者都叫上了。

容玉宇死了的心都有了。

被喊來的記者多數都是容家敵對的人,他們當然不會替容玉宇遮羞,反倒是趕緊又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然後直接發信息傳回了總部,讓人開始撰寫新聞。

誰知道,這料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刺激人!

即便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也足夠捏個噱頭,增加一點銷量。

之前他們只是接到了匿名人士的電話,說是見到容玉宇在這裏出現,還帶著一名年輕的女人。這樣的花邊新聞對他們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這回主角是容玉宇,是容家下一任繼承人,他們當然是要搶先報道,爭取拿個頭條了!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得到如此猛料!

人群中一陣陣驚呼!

“嘩——”

閃光燈閃個不停,容玉宇在那瞬間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臉。但是捂住了臉,下體卻是顧不上,那破爛的褲子也遮擋不住什麽關鍵部位,直接是被記者們拍了個正著。

此時懊悔也來不及了,容玉宇剛想將就著先把褲子穿上,就見房間門再次被人打開,湧進來一群記者,對著兩人就是猛拍!

可是,他們真的太瘋狂了,為了享受,直接是撕爛了對方的衣服,內褲內衣基本都穿不了了。

他們可是沒有忘記,等下還有個宗聽雁要過來!

容玉宇和許昑還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走,只是想到自己目前的狀況,也顧不上想太多,直接爬起來就找衣服。

她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在這裏多停留。

紀箐歌冷漠的掃兩人一眼,對著顧思敏道,“走吧。”

很快,身後的保鏢接了個電話之後,走上前對著紀箐歌低低的說了幾句話,旋即又退了下去。

容玉宇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奮力掙紮著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不好意思,我要做的,就是毀了那麽骯臟的家族!”

容玉宇只覺得心中有著無法抑制的憤怒湧上來,死死的盯著顧思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毀了容家!”

“早這麽合作就好了。”顧思敏嗤笑道,“也就不用受這麽多的罪了。”

她的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這聲音很輕,落到許昑耳中卻宛若一道驚雷。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流利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也不敢等對方回應,直接就掛斷了!

顧思敏輕笑一聲,扣了下扳機。

許昑快要崩潰了,哭著拿起手機打了宗聽雁的電話,在對方疑惑出聲的時候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話,磨蹭著不肯把事情說清楚。

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穴。

只是——

她不傻,知道宗聽雁要是過來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許昑也是害怕的縮著身子,不敢伸手去拿那手機。

要是她過來的話,今天這件事情就徹底鬧大,到那時候容家可就真的丟臉了!

容玉宇眼眸猛的一縮,像是看個瘋子似的盯著顧思敏,“你瘋了!”

“是個聰明人。”顧思敏示意保鏢把許昑包包裏的手機丟給她,“打電話給宗聽雁,讓她過來。”

容玉宇怨恨的盯著她,仿佛她屈服了就是對他的背叛。

她還這麽年輕,她還有著大好的時光,她是真的不想死啊!

“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別殺我!”

她就是一個小豪門的千金,別看平時挺風光,但還真的沒見過什麽大世面。剛才幾人闖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嚇了個半死,現在還要被人拿槍指著腦袋威脅,哪裏還能承受得住?當下直接撲通跪了下來,也不管自己還是裸著了。

許昑差點嚇尿了。

“你別害怕啊,我可是好公民,不會對你做什麽。”顧思敏邪魅一笑,旋即眼神放在了不遠處的果盤上,“那裏好像有串葡萄?這樣吧,你頭頂葡萄讓我試試槍法,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可以走了,好不好?”

許昑立即猛的後退,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你……你想要對我做什麽?”

顧思敏嘖嘖兩聲,朝保鏢懶洋洋的伸手,對方瞬間領悟,把腰間別著的手槍放到了她手心。

“看來你不太想和我合作。”

畢竟是容家的人,她根本得罪不起。

她不想死,卻也害怕時候容玉宇的報覆。

許昑又是一個哆嗦,眼中的猶豫更甚。

這賤人心眼多著呢,指不定要讓她做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聽到兩人的對話,容玉宇想也不想的喊道,“不要聽她胡說!”

許昑一個哆嗦。

“你要是不聽的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只能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了。”

咬著唇,她看了一眼容玉宇,又看看顧思敏,眼神猶豫。

“我等著。”顧思敏厭惡的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已經被嚇懵了的許昑,俯身靠近她,“按我說的做,我不會為難你。”

她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女兒,根本不配姓容!

等到他逃脫出去,他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

十指連心,容玉宇再也忍不住,直接叫出了聲,只是在喊的時候,他還是不忘罵道,“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

“如果真的有老天爺的話,我想最先受到懲罰的人一定是你。”顧思敏微笑著走上前,很是好心的又幫他踩腫了另外一只手,“就你這樣的,死一百次都不夠!”

一時情急之下,他什麽話都說了出來。

“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容玉宇是又怒又驚,心中還隱隱有著害怕,“容敏,你居然聯合外人這樣對我,難道你不怕天譴嗎?!”

顧思敏冷眼看著。

容玉宇臉上上過一絲恥辱,想要伸手捂住重要部位,卻被紀箐歌狠狠的踩了一手,“這個時候要捂臉,知道嗎?”

保鏢自然是聽令,面無表情的上前,不顧容玉宇的反抗,直接把他拖下床,光溜溜的身子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她現在根本看不得一個容家人!只要一看見他們,她就忍不住想起他們對容晏所做的一切,就忍不住的想要摧毀他們。

面對容玉宇那憤恨的眼神,紀箐歌一點都不為所動,直接對著身後的保鏢道,“把他給我拖下床!”

對於他來說,紀箐歌根本算不得什麽。眼下被她打了一巴掌,他哪裏能忍得下這口氣!

正當她懵了的時候,身邊的容玉宇卻是猛的嘶痛出聲,“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許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頰,卻猛的發現,臉根本不痛。

“啪!”

“你是誰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道……”

這房間內可是還有著幾名保鏢,自己被人看光了,事情傳出去之後她還要怎麽做人?到時候,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笑話她的!

兩人都光著身子,被子一掀,什麽都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許昑不住的尖叫!

“啊——”

顧思敏心中的火躥了上來,連日來的擔憂讓得他在此刻爆發。她走到床邊,看著戒備的盯著自己的兩人,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旋即狠狠一掀!

“出去?”

好歹也讓他穿上衣服再說話。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憤怒,容玉宇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知道她們找上門來肯定沒什麽好事情,斥責道,“你讓你的人給我出去!”

哥哥出了事情,他卻一點都不知情,還在這裏貪圖享樂,簡直是不能忍!

她心中在燒著一把火。

顧思敏冷笑著看著地上四處散落的衣服,又看看窩在床上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譏諷,“我想做什麽?當然是捉奸啊!”

居然敢闖他的門,還帶著這麽多人來參觀,她是真的不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

“是你們!”容玉宇瞳孔一縮,似乎是不敢相信,“容敏,你想做什麽!”

紀箐歌和顧思敏走了進來。

許昑下意識就拉住了被子,躲在容玉宇身邊一點都不敢動。

“你們到底是誰!”

容玉宇瞬間意識到了這點,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光想起身找自己的衣服,卻有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沖了進來。

有人闖了進來?

臥室外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似乎是門被破開的聲音。

“嘭!”

容玉宇手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我自然是愛你的,不然的話我怎麽會冒著被那賤人發現的風險……”

許昑笑嘻嘻的摟上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反正容敏只說了讓他和宗聽雁結婚,可沒說一定要讓他們住在一起。

“誰說的?”容玉宇抽著煙,哼了一聲,“那個老女人不過就是仗著……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改天我讓人把郊區那棟別墅收拾好了,你先住進去。”

許昑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裏,掩飾掉自己眼中的所有情緒,慵懶而性感道,“那以後我們是不是不能經常見面了?”

容玉宇最受不得她這樣,心被撩撥得不行,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即便他很想再要,身體也不允許了。

許昑微瞇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半晌,容玉宇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只是,容玉宇到底是上了年紀,折騰也折騰不久,在許昑肆意的尖叫聲中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兩人很快就陷入了**的美妙中。

她不過是二十出頭,皮膚自然不是宗聽雁和歐以荷能夠比擬的。再者,她的風情可是比她們還要讓人著迷,尤其是在那方面,開放得不行,每每都讓他沈醉其中。

許昑咯咯的笑出聲,妖媚如絲,掙紮了一下旋即雙腿緊緊的盤住了容玉宇。

兩人相處的時候,向來什麽話都敢說。

容玉宇示意她不必再說,直接把她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我知道,你什麽都不用說,用你的身體來道歉就好。”

許昑點點頭,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讓你來的,只是看到今天報紙的報道,我一時沖動……”

現在許昑,一如當年的歐以荷,給自己無與倫比的快感,卻要比歐以荷更加的懂事,更加要讓人憐惜。

趕到酒店房間,容玉宇一進門便擁住了許昑,細細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只覺得心都要蕩漾了,惡趣味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想我沒有?”

廚房裏,宗聽雁還在忙活著,毫不知情自己的丈夫已經出門去找別的女人。

容玉宇身體裏的某個部位瞬間蠢蠢欲動,對著她說了一句等著便出了門。

話是這麽說,卻帶著撒嬌的意味。

許昑似乎是嗔了一句,旋即破涕為笑,“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他對宗聽雁毫無感情可言,對歐以荷是真心真意的,可是對方卻辜負了自己的情意。都是她們先背叛在先,根本不是他的錯。

他向來自詡情聖。

他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一點也不覺得丟了自己的老臉,反倒是覺得自己瀟灑無比。

容玉宇哼了一聲,很是不滿道,“她就是一個母老虎,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昑兒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人。”

宗家到底是世家,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的話,許家會不會因此遭受劫難?

許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要過來找自己的意思,直接飛快的報了自己的地址,然後又猶豫道,“雖然我是很嫉妒她可以擁有你,但是你現在過來,會不會不太好?”

“昑兒,我不是說了嗎,我和她結婚是迫不得已,等到這件事情過後,我立馬和她離婚!”容玉宇下意識的看向廚房的方向,見宗聽雁毫無動靜,又道,“你現在在哪裏?”

她哭哭啼啼的,讓得容玉宇的一顆心都化了。

“玉宇,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委屈的女聲,“雖然我許昑是豪門出身,配不上你,但是我也是……你怎麽忍心這樣對我?”

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出去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他從來不開玩笑!

他開玩笑?

容玉宇鐵青著一張臉。

他胸口的傷雖然好了,但是也留下了毛病,一旦動怒就會疼,她要給他好好滋補一下身子。

都說要征服一個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以前這個道理她不懂,現在當然是要貫徹得徹底點。

想到這裏,她便強忍下怒意,笑道,“玉宇,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你先在這裏坐著,我去看看廚房裏煲的湯好了沒有。”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坐回了容家夫人的位置,說什麽都不能再讓出去。而且,她還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對她好!

她當年是親眼見到過容玉宇是如何對歐以荷的,那溫柔的呵護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誰都不知道,她當時簡直是嫉妒死了歐以荷!

宗聽雁心中當然不好受。

他現在看她一眼都想吐。

容玉宇冷笑,“你要是真的不想氣我,就永遠閉上你的嘴,不要過問我的事情!”

“玉宇,這是好事,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宗聽雁瞧他臉色不好,趕忙道,“我以後肯定跟你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氣你了。”

當容玉宇看到報紙的時候,氣得又是一陣胸口疼,只是在對上宗聽雁那得意的不以為然的眼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宗家也不是吃素的,又是聯系了媒體造勢,直接公布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三天後,容玉宇低調的和宗聽雁重新領了證。但是,他想低調,宗聽雁卻是不肯,只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直接打電話通知了宗家的人。

紀箐歌漠然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平淡無波。

急忙追了上去。

雷霆站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看看紀箐歌又看看容蕊,最終對著她道,“妹子,我對不起你,我保證我會看好她的,你放心。”

說完,她徑直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她要去看哥哥,誰都阻止不了。

容蕊手一頓,帶著恨意的視線掃過紀箐歌,“如果我哥哥真的出事了,你一定活不了!”

他的聲音很低,似乎帶了點哀求。

“你先冷靜冷靜!”雷霆拽住了容蕊,“老大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你先別急著下結論,說不定妹子還有其他的辦法……她心裏的痛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你現在就先安分點,可以嗎?”

她要讓這該死的賤人去陪葬!

容蕊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卻發現怎麽也掙脫不了,當下氣得踢了他一腳,“你給我放開!”

本來說漏了嘴就已經很對不起箐歌妹子的信任了,如果還要讓容蕊傷了她的話,老大肯定不會再原諒他的!

雷霆大吃一驚,立即上前拉住了她,“你想做什麽!”

眼神不斷閃爍,容蕊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邊朝著紀箐歌走過去,一邊從包包裏找些什麽。

哥哥那麽喜歡她,她怎麽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如果哥哥真的出事了,即便是毀了這個世界,她也一定會讓她去陪葬!

她的語氣很平淡,容蕊卻好似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露出了她的利爪,“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我做什麽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這段時間以來她的耐性一天比一天差,身上也沒了以往平和的氣息,反倒是多了點說不出來的戾氣,“麻煩你讓開。”

這裏沒有外人,紀箐歌不用擔心容晏的事情被人聽了去。不然她早就直接出手,讓容蕊閉嘴了。

“你當然是沒心思和我吵,你現在就忙著賺錢,忙著開始勾搭別的男人!”容蕊只覺得無比的抓狂,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的女人,“我哥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裏清楚,如今他出了事情,你卻好好的站在這裏,你到底有沒有心!”

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臉尷尬和為難的雷霆,紀箐歌收回視線,“我現在沒有心思和你吵。”

要不是這個女人,她的哥哥怎麽會出事呢?

“紀箐歌!你把我哥還給我!”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的紀箐歌,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怒不可遏上前想要揪住她的衣服,卻被她躲了過去。

最崩潰和接受不了的人是容蕊。

在送容晏回了n市之後,她又是趕往了京城,每天忙忙碌碌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傷心的影子。

顧思敏亦是。

容晏出事的消息,紀箐歌並沒有告訴多少人,除了身邊關系比較親密的人之外,她一個都沒有說。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們去做。

她們現在沒有時間悲傷,也不能因此倒下。

半晌,顧思敏轉身,看著在床上已經沒了一點聲息的容晏,眼中閃過無以言語的悲痛,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兩人默默無言。

上前一步,顧思敏的手搭在紀箐歌肩上,“不管如何,我始終站在你這邊。”

顧思敏當然不會認為她一點都不在乎容晏,反倒是因為太在乎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想到她在電話裏說的話,她總是覺得有點不安。

許久,才聽得她低低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了。”

有那麽瞬間,顧思敏好像看到了紀箐歌僵直了身子,卻好像只是她的錯覺。

“那……你呢?”

最後留戀的看了他一眼,紀箐歌背過身去,“我師父會照顧好他的,你帶他回去吧。”

“嗯。”

紀箐歌站了起來,擡眸看向顧思敏,“你來了?”

一個是她的親生哥哥,一個是她的好友,不管是失去哪一個,她都無法承受這樣沈重的悲傷。

一時間,她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箐歌……”

顧思敏被嚇到了。

進到房間的時候,紀箐歌正在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瘋狂。

不到半個小時,顧思敏就帶著人趕到了。

紀箐歌收了手機,坐在床邊貪婪的看著容晏。仿佛下一秒鐘他便會睜開眼睛,仿佛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現實裏,他依舊是活得好好的。他會給她依靠的肩膀,他會對著手足無措的她說有他在。

不敢再想下去。

距離他的生日還有三天,但是他卻在今天……

當初就知道臭小子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會有一場劫難,他們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原本以為這幾年來的努力可以抵消一些災難,然而事實卻總是讓他們失望。

陸機心頭亦是一疼。

說到回家兩個字,她嘴唇似乎是顫了顫。

“不用,師父,我現在就帶小師叔回n市。”出乎陸機意料之外的,她卻是依舊保持著理智,“他不喜歡京城,我要帶他回家。”

他不能出事。

這個消息來的太快,饒是他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如果連他都倒下了,箐歌這丫頭肯定會更加慌張。

那邊的陸機似乎是有所感應,強忍著悲傷,應道,“丫頭,你別太難過,我現在就趕去京城。”

“師父……”

而後,她又是給遠在n市的陸機打了個電話,只是一開頭,她便不知道要怎麽說下去了。

臉上的淚痕未幹,她卻仿佛已經忘記了,等到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好了之後,才面無表情的給顧思敏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他全身都沒了溫度,紀箐歌卻仿佛渾然未覺,緊緊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想把自己身體的熱度傳給他。

她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找到容晏的衣服,很是耐心的幫他穿上。

那邊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聽她平靜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後,不知道說了什麽,紀箐歌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

半晌,她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容晏,眼底浮現一抹前所未有的溫柔,旋即打了個電話。

那些失去的記憶,就這樣如潮水般湧來,讓得她的腦子一陣陣發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渾身一顫,猛的擡眼。

紀箐歌坐在床上,保持著一個擁抱自己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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